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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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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香却摇头,轻轻地道:“然而历史却永远掩盖不了真实!”
何天香抬起头看着何天弃,何天弃也看着何天香;何天香的眼里充满了真意,何天弃眼里却满了讽刺。
薛沉香的剑也轻轻扬起,对着的是紫玉。
韦笑河却抱着大刀片朝李汉成走去,笑道:“他娘的,上次是你跑得最快,可现在是在你家里,老子看你这次往哪儿跑?”
江城月却走向陈长清,冷冷道:“你还等什么?”
突然,门外马蹄雷动,一队快马加鞭而来,远远便叫道:“圣旨到——”
“圣旨到?”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竟呆在那儿。
宅门大开,一个黄门当先而进,身后是一队御林军。“太子紫玉接旨——”黄门却未看见房顶上站了一堆的人,跳下马来,托着一个锦轴便往里走。
紫玉连忙跳下来,叫道:“紫玉接旨!”身后众人连忙跳下,在后跪了一大片。
众人这一跳下,却把那黄门吓了一大跳,好久方定下神来,见果是紫玉,这才清了清噪子,打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宣太子紫玉即刻回宫,面禀圣上,不得有丝毫延误。钦此!”
紫玉叫了“接旨!”这才起身问道:“王公公,马上就要走吗?”
那王公公忙道:“太子私自离宫,陛下现在是大发雷霆,依老奴看,太子还是越快越好,要不然北王爷那批人……”说着,王公公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紫玉却是脸色一震,突然朝天音四魔叫道:“立即回宫!”说着,自己直奔马厩,拉了踏雪狮子骢,又在李汉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便立即催马绝尘而去;四魔一见,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只得恨恨瞪了周遗梦一眼,也同样踏马而去;接着,王公公和那一队御林军也拨马而去,却只剩下众人在原地发呆。
眼见紫玉已远,宅门空荡,李汉成突然回过头来问道:“太子都走了,你们还在这儿做什么?”
薛沉香回来,大家都很高兴,田大人突似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李汉成和何天弃这次怎么这么好心?”
“咱们人那么多,他又敢怎样?”婷儿不由笑道。
“不,拭天谱!拭天谱!”田大人突然惊叫道。
“对!拭天谱!”薛沉香也突然惊叫道,奔门而出,紧接着江城月、赫天南也同时抢出。
何天香虽不知“拭天谱”是什么东西,但也肯定是非常重要,当下对周遗梦道:“周姑娘,你先在这里呆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着便和韦笑河一起奔门而出,几步已是追上薛沉香问道:“薛楼主,这‘拭天谱’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李相国谋反的证据!”薛沉香道:“当初田大人来长宁的时候,北王爷就说李相国可能在老宅留了一件谋反的铁证,只不知是什么,看来大概就是此物了。”
还未到李家老宅,就听得里面远远传来叮叮当当凿石的声音,众人不由脸色大变。
何天香一急,竟一步比众人多跨出两丈,再一步三丈,遥遥拉开众人,似怒箭一般冲了过去。
四名门卫一见有人冲来,连忙挡住,却突被一阵强大的劲风扫倒,哐!府门被何天香一撞而开,迎面便是一大堆天冥宫,唐门的高手涌来,何天香却直接提身上房,怒马一般向后奔去。
迎面便是李汉成,何天香一见也不搭话,冲到面前便是一掌劈下,李汉成连忙抬手招架,就听得轰的一声响,李汉成就觉脚下一软,竟给生生从房顶上砸穿,和灰石尘土一同跌下。
何天香心焦如焚,越接近后院,便听得凿石之声越是繁杂,不由大急,似箭一般直射而至,却见何天弃远远挡在前面,不由叫道:“天弃!让开!”何天弃却缓缓蹲下身子,一个“骑龙步”遥遥接定了何天香。
何天香电闪而至,双掌齐出,轰!何天弃踉踉跄跄斜走七尺,差点闪下房去;何天香被震高三丈,却一声清啸,竟在空中连走八步,似天马行空一般越过何天弃,又越过两堵小墙,落在后院的房顶上,叫道:“薛楼主,交给你了!”说着继续向前飞奔。
何天弃想追,却被薛沉香从后面堵上,两个人便在房顶上杀做一处。
何天香冲到后院,十八名守卫四散而跌,一座偌大的石碑已在二十名蒙眼工匠的齐凿之下早已体无完肤,何天香拉开两名工匠,扑到碑前,却见石碑上早已纵横斑驳,不辨字迹,不由恨叹一声,狠狠地在石碑上摸了一把,这才直起身子,仰天一声怒啸!啸如山崩,后院中所有的工匠侍卫都立散而逃。
何天弃急奔而来,一见此景不由哈哈大笑。
薛沉香轻轻走了过来,缓缓挽起何天香的左臂道:“何公子,一步之差,却又如何?咱们还是走吧!”
何天香仰天长叹一口气,泪欲待下,良久方缓缓地点点头。
两人出来之时,却见韦笑河、江城月、李梦莲、六怪、赫天南、云七早已与李汉成诸人在房顶上,巷道里打作一团。一见两人出来,不由叫道:“何公子,薛楼主,怎么样了?”
何天香似全身脱力一般,只顾自己闷头前行,其余之事犹如未闻,薛沉香只得道:“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一见这阵仗,便已知事竟不成,也只得纷纷跳下房来。
“怎么?砸了我们李家的东西,就想这么容易一走了之?!”李汉成不由大怒,就想带人追赶,却被何天弃伸手拦住哈哈大笑道:“不用追了,他们回去也不会有多好过!看他田寿有什么锦囊妙计,还是她薛沉香能够只手回天,哈哈哈……”
城东老街,众人全沉沉地坐了一屋,薛沉香见何天香依旧沉着脸,不由上前两步,走到他身前笑道:“何公子,不要再为那件事伤心了,咱们不会想别的办法吗?”
何天香却突然哈哈笑道:“哈哈,我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田尺儿看着何天香不由朝赫天南轻声道:“坏了,你看何大哥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脑袋坏了,人家都急得要哭,他还哈哈大笑。”
就听婷儿在旁边怒叫道:“尺儿,你才脑袋坏了呢!何大哥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哈哈笑几声,我也会的,你们听,哈哈,哈哈……”
婷儿的笑却带了另一种腔调,使大家的心情更加悲凉,没想到两个多月来的努力,竟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消逝的干干净净,两个多月来的风风雨雨,血泪汗水,生死笑骂谁又甘心如此便舍下?好酸、好涩的感觉。
何天香终于停了下来,却笑道:“婷儿,真有你的。你再这样笑下去,我即便不想哭,也要哭了。好了!大家也不要再这样沉着脸了,那石碑虽被李汉成凿了,但可还是有字留下来了!”
“什么?是什么字?”田大人不由惊道,众人也不由一齐看着何天香。
“我到那里时,所有重要的字都已给凿掉了,但碑的边上却还是有一行小的字,这行字虽少,但对我们来说,已足够了!”何天香笑道。
“是什么?”众人不由齐问。
“何大哥,你倒是快说呀!”婷儿也急道。
“‘拭天谱’原本一份,放于金陵史家,以备不时之需。”
“‘拭天谱’还有一份?”赫天南不由惊道。
“不错!我看完之后就立即用大力金刚指将它抹去了。”何天香笑道。
“你干嘛把它抹去,害得我们一脸丧气!”尺儿不由道。
“李汉成,何天弃诡计多端,但这行字一抹去,他就做梦也不会知道咱们会去金陵史家了。”何天香笑道。
“高!高!”韦笑河不由大笑道:“他娘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刁,居然连老子也瞒过了。”
何天香也不由笑道:“我做戏,惹得他们哈哈大笑,却换得你们欲哭无泪,真是有罪,有罪哪!”
薛沉香也不由笑道:“等到咱们真的把‘拭天谱’找出来,那时候可就真不知道谁哭谁笑了。何公子这一招确实厉害!”却见田寿不说话,不由问道:“咦,田大人,你在想什么?”
田大人摸摸长须迟疑地道:“这金陵史家史不云也算是一代忠臣,不论为人,行事都可称得上‘两袖清风,肝胆照明’,又怎么藏这种东西?不会是李汉成他们骗咱们吧!”
何天香摇摇头:“我到的时候,那个蒙着眼睛的工匠正要凿这行字,却被我以‘寒风推云掌’打飞了凿子才留下的,肯定假不了!只是史大人虽然是一代忠臣,但他的亲近未必都如他一样,更况且,这‘拭天谱’藏在他家,他即不参与,也已有了失察之实,无论如何,咱们得去看看!”
田大人不由点点头:“可惜老夫三月之期已至,这金陵之行,只怕要麻烦诸位了。”
何天香连忙一礼道:“请上禀王爷,这件事就交给在下吧!一拿到‘拭天谱’,在下便直上京城送交王爷!”
田大人连忙将何天香扶起笑道:“何壮士办事,老夫自然放心,只是壮士孤身前去,只怕形只影单孤掌难鸣呀!”
何天香却笑道:“兵贵精不在多,更何况金陵史家官宦人家,比不得李家老宅,在下与薛楼主足矣!”
薛沉香却笑道:“何公子也太看得起沉香了吧!你立下军令状,却让我跟你遭罪!”
众人不由都笑,婷儿也不由叫道:“我也去!”
何天香却笑道:“婷儿,你这一趟出来,又惹了多少祸?这次还差点被天冥老怪捉去,再不回去,只怕北王爷要拿你何大哥是问了。更况且,咱们这次是去暗防,不是明查,人多了反而不好!我保证,一拿到‘拭天谱’就去找你,怎么样?”
婷儿不由歪歪嘴,极不情愿地道:“反正每次赶我回家的时候,你总是一大堆道理!”
周遗梦却突然淡淡地道:“何公子,你不会也赶我回‘湘妃小筑’吧?”
何天香不由尴尬地笑道:“周姑娘,说真的,咱们此行,长途跋涉,实也不知何时方能返还,所以在下想,姑娘若是……”
一句话还未完,周遗梦却突然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打断道:“对不起,我累了,要先回房去休息了。”
“我送姑娘!”薛沉香笑道。
“不用,遗梦虽说看不见,但这点路遗梦还能走得,不敢劳动薛楼主!”周遗梦却冷冷地道,一只手摸索着走了出去。
“咦?周姑娘怎么跟谁都这样儿?”薛沉香不由奇道。
“她眼睛看不见,心里难爱,大家就多担待一点吧!”何天香叹道。
“可我每次见她看你的时候,眼睛怎么都是怪怪地?”婷儿突然问道。
“是吗?会有这等事?”何天香不由笑道。
“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婷儿不由叫道。
“算了吧!我看每次都是你才怪怪地,还说人家!”田尺儿笑道。
“是吗?会有这等事?”婷儿不由也瞪大了眼睛。
“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田尺儿也笑道。
大家也一并笑起来,毕竟两个月以来,这是大家聚的最齐的一次,也是大家心情最好的一次,前事虽有挫折,但希望并非泯灭,只要人在、心在,这个世界就永远不会如此难耐。
诸事既已交割完毕,诸人便向江城月、李梦莲、钟晓年辞行。
田大人笑道:“江壮士,李姑娘,老夫此行,多亏贵门大力相协,老夫代北王爷谢过二位了。”
江城月忙笑道:“大人客气,为国为民,江某不胜荣幸,他日大人有暇,不如再带天南兄与尺儿姑娘来长宁一游。”
田大人哈哈一笑,却对钟晓年道:“钟大人,老夫一去,长宁就暂由大人操心了。”
钟晓年忙道:“大人放心,钟某一定尽力!”
众人点点头,互相告别,一同北上,何天香与薛沉香要到金陵史家,韦笑河也要进京谒见北王爷,周遗梦也要回‘湘妃小筑’,于是大家同路,一行何天香、薛沉香、周遗梦、婷儿、尺儿、慧香、田大人、韦笑河、赫天南、云七、六怪二十家将共计三十六骑,浩浩荡荡地踏上归北行程,倒也十分威武。李汉成却在家中摆起筵席数十庆贺众人北归,却也不知王八笑绿豆到底谁笑谁!
众人一路上走着走着,便逐渐分成六批,何天香、薛沉香、婷儿、周遗梦成为第一批,走在最前,接着是赫天南与田尺儿并骑而行,再后面是韦笑河与慧香,再往后则是田大人与云七,然后才是六怪,最后则是二十名王府家将押阵。眼见就要到得镇江地界,众人更是恋恋不舍,走得也慢了起来。
这一日,已是行至镇江效外,却见远处山顶上有小庙一座,又见天色已晚,婷儿不由笑道:“明日即将别离,今日不如就到那座小庙中尽欢一晚,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齐声喊好,三十六骑风卷残云般奔向小庙,庙中只有和尚二人,欲阻无力,也只得三声啊弥陀佛之后便一任众人胡为了,只是山周围的野物倒了血霉,山鸡、野兔杀死不计其数,红鸟绿雀更是射落了一地,又叫家将去山下打来好酒,大家杀酒摆肉,好不热闹。
夜色已深,庙中狭小,大家干脆在庙前点起一堆大火,席地而坐,美酒白肉,罗列于前。
酒酣情浓,田大人突笑道:“婷儿,你有一套‘白莲生笑七旋醉魄舞’,除了在家里,生平只给圣上一人舞的,今日何壮士也在,你舞还是不舞?”
婷儿不由脸色一红叫道:“田伯伯,你胡说些什么?”
薛沉香也笑道:“婷儿,你现在不舞,以后可没机会了!”
婷儿笑道:“谁说我不舞了?你们等一等,我换一件衣服就出来。”说着放下酒杯,却抬头羞涩地看了何天香一眼,便转身和慧香一起到里面去了。
看着婷儿走到里面去,田大人不由笑道:“何壮士,你可好大的面子,知不知道,只为这套舞,老夫可是求过婷儿三次了!”
“哦,真的?”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
“吓,你是不知道!”田大人也不由乘着酒兴叫道:“当时听说婷儿醉魄舞一落,太升殿上香气三日不散,殿中养的孔雀仙鹤更是七日不敢开屏亮翅,你想这有多好看?只是听说这舞累人的很,圣上再三哀告,婷儿也才不过给他舞过两次而已,老夫今日却是沾你的光了!”
众人一听,不由恨不得立即就看,田尺儿也叫道:“爹,以前怎得不听你说起过?”
田大人却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方道::“唉唉,这些都是男人们常说的事,又怎能让你们小孩子家家知道。”
众人不由轻笑。
何天香却忙道:“若是实在太累,就不要让她舞了!”
田尺儿却笑道:“怎能不让她舞?她还巴不得在你面前舞一回呢!”
正说着,慧香捏着一支长笛走了出来,却见身后婷儿带了一顶紫色的花冠,穿一身宽大的白绣袍,拢手含首,莲步轻移,从门口轻轻含笑走了出来。
婷儿这一出来,全场顿觉一亮,只见她玉骨冰肌,俏靥笑貌,竟是那样的动人心魄。一点朱唇,观之可亲,淡眉轻扫,望之摇神,亮眸一笑,更是顾盼神飞,婉转流离;却又轻笑含羞,更使人涌起无穷的怜爱,联起无尽的遐思;谁曾想得,世间竟还有这样的美人存在!
薛沉香向以自己的美貌自负,今日见了婷儿这等神貌,竟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何天香、韦笑河、田大人、赫天南、云七等男人早已目瞪口呆,就连那素不理人的周遗梦竟也似面容为之一震。回眸一笑百媚生,笑未浓时已倾城,梦?醒?众人已不知。
婷儿走到场中央,轻轻向大家一礼慧香笛韵轻起,婷儿便将双袖向外一分,随了笛韵,轻轻舞了起来。
只见她星眸含春,朱唇轻抿,腰肢轻软,舞袖香沉,徐退轻进,似彩云出灿般柔韧,又如春光沐浴般温馨。长袖飞扬之间,秀发飘扬,月光下,微风中,翻风舞雪竟飘飘然有仙子凌虚之态,众人只觉得满目温馨,都不自觉地露出了轻轻的笑容,却不敢弄出一丝声响,这是温馨的静谧的海,谁也不忍心打破这柔静的美韵,污浊这颗圣洁的心!
突然,笛韵突然加快,婷儿双袖立即大开,贴地飞旋,奇快地旋转着腰肢。众人立见眼前白裙翻飞,玉袖急沉,如飞瀑扬雪,又如碎玉迸冰,眼前白茫茫一片飞雪碎玉迎面撒来,又有千万朵小小的白莲在眼前一个个的绽开又泯灭,再绽开,无究无尽,无休无止,飞来散去最后凝成一朵硕大的白莲在面前奇快地旋转着,硕大的花瓣却一片片的优雅地开绽,好美!空气中也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清香传来,使人沉醉,使人销魂!每个人的眼睛中都有着奇幻的色彩,每个人的神志都仿佛已不再存在。
莲花突然轻轻散开,笛韵也缓了下来,婷儿脸泛桃红,一身香汗,双袖一合向众人盈盈一拜,再起身时,竟已是腰软体酸,几不能站,慧香连忙扶住。
“好!好!好!!!”众人此时方回过神来,拼命地鼓掌。
何天香连忙站起身,亲自接住婷儿扶她坐下,动情地道:“婷儿,你舞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婷儿却轻拭着脸上的香汗娇羞地道:“你太夸奖我了,我舞得哪有那么好!”
韦笑河突然叫道:“婷郡主的舞已舞了,薛楼主的诗也是很有名的,咱们不能放过她!”
“对!对!”云七与六怪他们也一齐大叫起来:“薛楼主,来一首,薛楼主,来一首!”
薛沉香一见这阵仗,早已吓得呆了,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行!”
不料她愈是说“不行”,“来一首”的声音倒是愈大起来。
何天香不由笑道:“薛楼主,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来一首吧!”
薛沉香只得笑道:“好好好!大家既然都这样热情,沉香就只得献丑了!”说着站了起来随口念道:“月笼星华柳笼纱,英雄好汉千万家。看罢莲花香未落,一笑夺谱在史家!”
众人不由一齐拍掌叫好!
“好!好!”田尺儿也不由笑道:“大家都是英雄好汉!”赫天南不由笑道:“人家都是英雄好汉倒也罢了,只是你算得哪门子英雄好汉?现在却不是扒在树上喊救命的时候了!”
“是!我是怕狼!”田尺儿不由气道:“可当时却也不知是哪个英雄好汉跟在我前面后面团团转的!
一句话出口,众人顿时一阵哄笑。赫天南也不由不笑,虽说不恼,却也从背后狠狠地给了田尺儿两个粟凿,田尺儿不由大怒,立即反击,结果又惹起一阵哄笑。
何天香连忙笑叫道:“田尺儿,来一个,来一个!”大家也不由笑着跟着喊。
田尺儿却回过头来道:“咦?婷儿和薛姐都有了,你还没有,却来叫我?大家说何大哥该不该来一个?”
“该!该!”众人立即齐声呼道:“田尺儿来一个”却又成了“何公子来一个!来一个,何公子!”
何天香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由讪笑道:“看来本人得到如此下场,不外乎有两种原因。”
“有哪两种原因?”婷儿不由笑道。
“一是我这人太好了,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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