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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或尚在交涉中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曹英峰说不定就等着看我们乱阵脚。”
“那怎么办?”沉靖皱着的眉几乎要打结了。“不能报警,又毫无头绪,如何查大哥的去向?”
“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到项小姐身上?”方雯绢奇怪地问。
兄弟俩互望一眼。方雯绢在“沉氏”几十年了,他们三兄弟一直信任她、尊重她。但魏伯也是他们信任的长一辈“沈氏”元老,项羽蕊是他极力推荐的。他在沉飞和项羽蕊双双下落不明之际出城了,这里面的蹊跷可大了。
“好了,你们不必告诉我。”方雯绢平静地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就在我位子上。”
她出去,关上门后,沈靖望向沉威。
“我也不想怀疑她。”沉威懊恼地咕哝。“该死,弄得草木皆兵了。”
“不报警,我们就得快想想办法。”沉靖说。
“头脑最精、主意动得最快的人失踪了,我们能想得出什么法子?”沉威用爬梳头发。
“你还在这里呀。”沉靖说:“公司就靠你们两个一秤一陀,我才是有麻烦时从来插不上口、便不上力的人。你先冷静下来,这么焦躁,你没法思考的。”
“思考?从遇上那个邪门女人,我就像大哥碰上项羽蕊一样了。慢着!”沉威使劲一弹手,“哈!谁说你插不上口?你…语惊醒梦中人了!”他拍拍沉靖的肩。“我们分头去碰运气。我去医院,你去南区。”
“医院?你去医院做什么?”沉靖纳闷地问。
“找那个医生。大哥跟踪羽蕊时碰到她,记得吗?我看没那么简单,那说不定是个调虎离山计。”
他打开门快步走出去,沉靖紧紧尾随。
“那你应该去她住的地方,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在上班,所以我们分头进行。”沉威告诉他那幢屋子的地址。
“你到了那儿,守在外面就好,万一看到她出来就跟着她,十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她如果不在医院当班,我马上过去和你会合。”
“什么?等一下,我不认识那个医生,我没见过她,我怎么知道我看到的人是不是她?”
沉威一想,也对。“那么你去医院,我到南区去。”
南区?!沉威先开车走了以后,沉靖突然想起来。阴错阳差的,他还真避掉了一次去南区的可能。莫非那奇怪的电梯女人的警告是其有其事?他摇摇头,不可能的,凑巧罢了,若人真的能预知危险,然后警告他人,岂不早就天下无战事?人与人之间也不会有如此复杂不清的纠纷了。
到了医院,沉靖很容易就问到了芙莲医生,他在几个人的指引下,搭电梯上楼去特等病房。
芙莲一走出茉莉的病房,便看见走廊另一头朝她走来的男人,她起先吓了一跳,随即不知怎地,她立刻知道他不是她上次在电梯里遇到的同一人,只是看起来很像。
像极了,当他停在护理站询问,护士朝她指了指,他使笔直愈走愈近,芙莲诧异地想,他和那个男人简直家……双胞胎。
“你是芙莲医生吗?”沉靖问,同时看到她的名牌,“你是芙莲医生。”
芙莲从他身上也感受到一些……磁波,只是没有另一个那么强烈,震撼得她第三扇心灵之窗洞开,看到了吓得她魂不附体的未来。
她从容的把手放进她的白色外袍口袋。“我认识你吗?”
沉靖有一会儿十分迷惑。“我不确定。我好象见过你,可是……”她绝不是“她”。她看上去百分之百的正常。而且,他提醒自己,她是医生。
“也许你曾是我的病人。”芙莲用歉然的语气温和地说:“对不起,我记不起你的名字。”
“哦!我还没告诉你,我叫沉靖。”沉靖伸出手。
芙莲的手一碰到他的,立即一股亲切的暖流穿进她手心。像是碰到亲人的感受,剎那间,她脸上出现和他相同的困惑表情。
“沈先生,你找我吗?”
“我……”沉靖忽然忘了他为何找她,他搔搔头,“糟糕。”
芙莲笑了,奇怪何以两个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前一个对她造成强烈冲击,这一个却可爱得让她觉得他像个有点迷糊的弟弟般可亲。
沉靖也有同样迷惑。“对不起,你和一个人长得好象,可是你们又完全不…样,我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他曾见过芙音吗?芙莲暗忖。不大可能,芙音几乎是绝少出门的。
“没关系,你若要看病,恐怕现在已过了门诊时间了……”
他连连摇头。“不,不,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找你是有别的事。”他想起来了。“你昨晚或今天有没有见过我大哥?”
“你大哥?”他叫沉靖,他姓沉,难道是……
“沉飞。”
芙莲表情不变。“沉飞。原来你是沈先生的弟弟。不,我这两天没看见他,不过他的朋友就住在那边那间病房。”
朋友?沈靖没听说沈飞有朋友在这住院。他纳闷地走向芙莲指的病房门。
“他是……”他转头,芙莲不见了。走廊那头没有人,这边几步过去是太平门。这是怎么回事?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芙莲医生?”沉靖回到护理站询问先前他问过的一个护士。
她看他的眼光彷佛他神经有问题。“你刚刚不是在那边和她说话吗?”
“没错,但是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她从哪儿离开?”
“我没有看到她。”护士低下头做她的事,不再理他。
沉靖在走廊来回走了几遍后,又几乎问遍整幢医院,没有人再看见她,她彷佛遁地消失了。
“我们这儿没有人认识你说的人,听都没听过。”
茜蒂的斩钉截铁仍拦不住门外的沉威,他坚决地走进房间。
直到沉靖来,他没看到半个人影在这幢楼出人,但听了沉靖的叙述,他越发肯定那个叫芙莲的医生嫌疑重大,便要沉靖留在车子里继续观察,他则亲自上来查探。
“喂,你干什么?我要告你非法闯人!”茜蒂大喊。
“抓小偷!”巴伯从房间跑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凯斯也闻声走进客厅。
“你们这儿人还真不少。”沉威说。
“奇了,现在的小偷这么气派,穿这么讲究的西装。”巴伯好奇地打量沉威。“你挑错地方了,先生,我比你还穷。”
“你是谁?”凯斯不客气地质问。
“他来找人。”茜蒂站在沉威后面,警告地对凯斯递眼色。
但他没有看她,他盯着沉威在屋里转动的眼睛,“看出来没有?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除非你是螂蛛、蟑螂、蚂蚁收藏家。”
“你的朋友已经说了,我来找人。”沉威说。
但他的话被巴伯的恐怖大叫掩住了,“你告诉我你做掉他了!”按着,巴伯一屁股坐上一个五斗柜,还提高…双腿使它们离地。他的重量使那个本来就少了一只脚的柜子看起来十分危险,彷佛随时会崩倒。
沈威扫视巨人般的大个子一眼,冰冷的目光瞪住在他面前的凯斯。“你把他做掉了?我没听错?”
“巴伯说的是蜘蛛。”凯斯说明。
“他怕死蜘蛛了。”茜蒂补充,对巴伯嫌恶地喊:“你下来好不好?柜子快被你坐倒了。”
“看在老天的份上,巴伯,他已经死了,我亲手把他杀了丢进垃圾筒的。”凯斯说。
“蜘蛛是“它”。”沉威峻声道:“你们说的是个人,一个男人,可能正好是我要找的人。”
“那只蜘蛛是男的。”茜蒂说:“巴伯,下来啦!凯斯真的弄死他了,我作证。”
“你们在搞什么鬼?”沉威一个个扫视,“别以为来这套小孩子玩的把戏就可以蒙混人。”
可是屋里的三个人突然都忘了他的存在似的。
“你骗人!”巴伯对凯斯喊,又转向茜蒂,“你帮着他来吓我,因为我昨晚没付啤酒钱,让你付了。”
“蜘蛛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真受不了你。”凯斯咕哝。
“告诉你死了就是死了,难道还要我把他的尸体从垃圾筒里翻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
还有,你啤酒钱还是要还给我。连同上次,一共七瓶。”茜蒂说,纤手以着她的细柳腰。
“拜托你下来行不行?”凯斯叹一口气。“这么大一条虫,害怕小小的蜘蛛,太难堪了吧!你真丢男人的脸!”
“你发誓你杀了他了。”巴伯坚持。
“我发誓。”凯斯举起右手。
“他发誓了,你作证。”巴伯对茜蒂说。
“行了,我作证,现在你快下来,去上班,你要迟到了。”
“最讨厌当晚班。”巴伯埋怨,从五斗柜上跳下来,“我的夹克呢?”
“在这。”茜蒂拿起放在凹陷沙发上的一件灰夹克递给他。
巴伯看也没看屋里的陌生人一眼,朝门走去。
“站住!”沉威喝道。
巴伯转过头,表情困惑。“咦?他是谁啊?茜蒂,你的新男朋友吗?”
“你怎么还没走啊?”凯斯意外的说。
“除非你们把人交出来,今晚谁也不许离开这里。”沈威冷冷道。
“搞了半天,原来是警察。”茜蒂不屑地撇撇嘴,“你看我们有谁像逃犯?”
“我要迟到了。”巴伯嘀咕,“很高兴见到你,警察先生,但我要上班了。”
“等一下……”
“哦,老天。”
沉威回头看那个发出细柔的呻吟的声音主人,他登时呆怔住了。竟是……不,他摇摇头,不是她,他定晴看赤足站在客厅门外走廊、睁着双大眼睛的芙音。走廊昏暗的光线下,她披着如瀑般过臀的黑发,身着一件白色宽松、长及脚背的长袍,直让人有种看到幽灵的感觉。但是她并不令人害怕,刚好相反,她浑身透出练练渺渺的灵逸气质,那张脸庞美得教人出神。
他皱皱眉,天底下怎么能有如此相似的两张脸孔,却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除非她们和他自沉靖一样。
“你是……”他问,不由自主地向她走近。
“他们不在这里。”芙音告诉他。
沉威愣了半拍,才明白了她的话。“他们在哪?你知道我找谁?”
她点点头。“他们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没事,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们在一起吗?”
她又点点头,然后转向凯斯,“屋里还有一只蜘蛛,凯斯。”
沉威注视她缓缓地转身。
“等一下,小姐。”
她回肩微微一笑,这一笑使沉威彷如受了魔咒般,他闭住口,原先想问的问题消失无踪。看不见她以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在吗?”沉靖问。
“他们在一起。她说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沉威皱着眉注视他才走出来的那幢建筑。
“谁告诉你的?”
“一个……女人。”沉威晃晃脑袋。“真是诡异!她说他们没事,我竟丝毫不怀疑,而我根本不认识她。”
“现在如何?”
“先回去吧!”沉威又对那幢房子皱皱眉。“那里面住了一群又疯又怪的人。”
“不用等芙莲医生回来了?”
“不。我有个感觉,她不会回来这里。至少今晚不会。”
他们的车离开街道不久,一辆深蓝迷你车从一条巷道中开出来,经过他们先前停车的街道,转进建筑物前的车道,芙莲由车上下来。
第十章
羽蕊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愚蠢过。
她早晨醒来,身边昨夜搂着她入眠的沉飞不在了。他站在床侧,穿著整整齐齐的。斜纹长裤和搭配的绿色灯蕊绒衬衫,衣袖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脚上是一双名牌皮鞋。洗过的头发梳理得光亮齐整。
“我正想叫醒你。我们该走了。”是他对呆愣的她说的第一句话。接着他对仍未反应过来的羽蕊说:“我在车上等你。”
她甚且没有意会出这句话和他突然冒出来的衣服有何关联,她草草梳洗,穿好衣服,随意把头发束在脑后,走到车房,他果然坐在吉普车驾驶座上等她。
她一语不发地坐在他旁边,现在距洛杉矶大概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已沉默地行驶了一个多小时。
“很抱歉,你一定感到十分难堪。”终于,他平和的开口了。
“有人难堪,有人得意,正好平衡。”她静静道,声音里全无半点情绪。“世上一定要有傻瓜,才显得出另一种人的聪明才智。”
“羽蕊……”
“不必道歉,我佩服你的机智,沈先生。而且我感到受宠若惊,假若你费这么大的工夫,就只为了试探我的智商和反应。”
他叹一口气,他一路都开得很慢,现在又更慢了些。“车钥匙原本在车上,我藏起来了,我也藏起了我自己和你朋友的衣服。”
“很明显,不是吗?你动作很快,脑筋也动得很快,难怪这么多女人败在你脚下,你确实高明,我指的包括你在床上的技巧。”
他看她…眼,她的表情和她的声音一样冷酷。
“我做这一切伪装,只为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羽蕊,只有你和我。”
“我很感动。”她口气如冰。
“我需要真正的接近你、亲近你,羽蕊。”他不理会她的态度,继续向她解释,“或许我的方法有欠公平,可是情况有点失控,在我说过你父亲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情,在我……胁迫你嫁给我做为交换你朋友白由的条件之后,我若要求你和我在一起多待一会儿,你会相信我纯善的用心吗?”
“任何事只要其结果是为符合个人的目的,动机都可以自解为纯善,是吗?”她的声音紧绷,充满痛苦。“那么你父亲的死和我父亲的私欲,这中间的关系,也能解释成纯善了?”
“这种关系,”他费力地自喉间道出话来,“叫作谋杀。”
“你又怎么知道你所谓的多了解我的方法,对我不是某种扼杀呢?”她几乎是叫出来的说:“现在你“彻底”的了解我了,你满意了吗?”
她的话有如雷殛般劈得他全身僵硬。
“你以为我把我们俩留在那,就只为了我想和你睡觉?你以为我正好在那个时候荷尔蒙激素大增,像匹春情大动、渴望交配的野马,是这样吗?”他的语调充满了怒气。“你以为我和你在沙滩上散步、谈心,只是协助你培养性欲,好和我旗鼓相当的到床上激烈的来场肉搏?”
他突然把车靠边停下来,粗鲁地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注视他。她沉默、冷漠和戒惧的眼神,加剧了他的伤痛。
“我们之间对你的意义真是如此吗?一场性游戏?”
“这种游戏你是高手,不必问我。我还是必须嫁给你,你才肯放过芙莲他们吗?”
沉飞看着她僵冷的脸,莫名的觉得不用曹英峰雇杀手对付他,他就已经在羽蕊的眼神中死去,她看他的眼神有若他是个卑鄙、阴险、狡诈的小人。
“你是多此一问。”他放开了抓住她下巴的手。
“哦,我忘了,你还要用我们的婚姻保住“沉氏”不受我父亲伤害。”
他发出刺耳的笑声,“现在起,记住就好。”
他发动车子重新上路后,两人之间的沉默使空气显得比之前更充满愤怒、紧绷。
“我要先回家。”车子进入洛杉矶时,她说。
“不行。”他断然拒绝。
“我要和我父亲谈谈。”
“关于?”
“他和你父亲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承认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凭猜测断定他是凶奇#書*網收集整理手。他是我父亲,假如他无辜,我要找出证据还他清白,你也该消除心头之恨;若他有罪,我随你处置。”
她的最后几个字,就像鞭子抽打住他心上。他握紧方向盘,握得骨节发痛。她不明白,他是在保护她。
“好,我和你一起去,但是有个条件。”
她瞪向他。“又有条件?”
“放心,你只能嫁我一次。我的条件是进去后,你藏起来,我来和他谈。”
“为什么我要藏起来?”
他瞥她一眼。“你曾是情报员,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犹豫着。“我不能这样对待我父亲。我进入情报局之前和之后,他对我几乎是倾囊相授。我的成功,是因为有个经验丰富的导师。我不能反过来用形同窃听的方式偷听他和你的说话内容。”
“羽蕊,如果你我现在在战场上,我们奉命查出令我方连连战败的内奸,而上级指定我们调查的人正是你父亲,你要和我配合完成任务,还是去警告他,让他有心理准备?”
她咬住下唇。“以任务为主。”
他点点头。“我不是要去刺杀他,我要他说实话,你所要做的只是听。行吗?你要找证据,我也要。我们如此配合才有用,你懂吗?”
“你不相信我,你认为不论我查出什么,我都会偏袒他。”
“你休想我让你一个人去见他就对了。”他僵硬地说:“你决定。和我回去,从此我不再追问他究竟是不是凶手或主谋者;或你非去和他谈不可,由我出面谈,你照我的话做。”
她盯着前方,双唇打颤,握紧拳头放在身侧。假若她妥协跟他走,将一辈子做他的奴隶””形同奴隶。他会永远用他对她父亲的仇恨宰割她;而回去,即使窃听她自己的父亲,至少有个机会还他清白,可怕的是,她发现她没有把握她父亲是否无辜。
“我照你的话做。”深深吸口气后,她说,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她看起来既愤怒又迷惑无助,沉飞太阳穴虚的血脉痛苦的愤张着。如果这是绝望中另一个解决此事的方法,明知无论如何她都要受伤害,他试过阻止,她自己固执的做了选择,而且她说得没错,那是她的父亲。
沉飞将车驶进车道。他先回到他被绑架前停车的地方,多少有些意外的发现他的车竟完好无伤的停在原处。他换开自己的车是有用意的,吉普车无处可藏羽蕊。
快到曹家大宅时,他停车让羽蕊躲进后车箱,通过警卫,及她告诉他装设了电眼和摄影机的地方,她再自后车箱出来,溜到书房窗子外面。
这次曹英峰在书房里等他。他背对沉飞站着,正在倒一杯酒。
“抱歉上次匆忙走掉,”省掉无谓的寒暄,沉飞直接说道:“临时想到一件重要事。”
曹英峰慢慢转向他。“啊,你来了。要喝一杯吗?”
“不,面对你时,我宁可保持清醒。”
对他的尖锐,曹英峰只是微微一笑。
“你得原谅我的穿著。”他指指他的枣泥色丝睡袍,“我正在休息。”
“我下次会打电话预约,不过我喜欢出其不意,比较有意外之效。”沉飞在对窗的的椅子坐下,这样曹英峰要面对他,使得坐靠窗的椅子。他希望羽蕊已经在窗外。
“嗯,出奇确实容易致胜。你比你父亲精明得多,他行事太保守。”
“我比较胆小,我怕不精明些会遭人背后暗算。”
曹英峰果然去坐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