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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我乐了。
是啊,他没有追问,而是在想逗我开心。
他看着我,又露出那种他脸上所特有的笑容,然后打开车门,递给我一罐牛奶,还有一袋糕点。
“我买的安德鲁森的糕点,他家的点心味道不错;还有这,子母奶,我还是认为欧洲的牛奶喝了比较健康,不像国内的奶没奶味。”
他的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只有青色的底色配合他健康的肤色;干净得耀眼的条纹衬衫配上优雅的灰色领带,更衬出他的英俊。
我手里捏着袋子,低着头。真的好感动,现在幸福得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
终于有第二个男人,每天早晨为我准备早餐。
这个男人,更美好。
而且,满足了我所有属于女人的想象和梦境。
“快上楼吧,要迟到了。我可不希望你这时候开始悲天悯人。”
他拍拍我的头,动作亲昵。
“易秦。”
“嗯?什么?”
“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啊。如果是你要约我,一切的事情都要以你为先。”
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婉转。
“能陪我去买个东西吗?”我正视他的眼睛,终于说出了这个请求。
但是我不能告诉他,我要为江槐买个礼物。
现在已经开始介意他是否会吃醋和误会了。
易秦站直身子,挺拔的身材又重新显现出来。他眼里闪烁着光彩,非同一般的光彩。
“你是说,你已经答应了?”
“啊?”我现在越来越笨,往往反应比别人慢一步。
“我是说,那天在餐厅里面我对你说的那番话。你现在约我,是不是意思就是,答应我的追求,并且给我机会了?”
这时候的他,像是一个小男孩,得到了一个他所梦寐以求的玩具。
“你觉得呢?”
虽然心里喜悦,但是我还是保留了矜持。
“拉拉!”易秦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我和他摇摇手BYEBYE,转身向大楼走去。他看不到我的脸,我也不愿意让他看到。因为我现在满面桃红,呼吸急促,嘴角不能恢复原有的弧度。
好开心。
好幸福。
江槐,你看到没?我很幸福,我会幸福!
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一刻,我收到易秦的另一条短信:
“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易秦。
我在心里悄悄地说。我认为,我的生活来了,我的幸福也来了。
告别眼泪吧,拉拉。
六、就这样被老妈逮住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拉拉?”
啊!我、江槐都愣在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边。门外站着的是,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妈妈。
妈妈盯着我和江槐,神情惊讶。
我们三个人,开始在门口对恃起来。
公司和KG的单子开始顺利进行,这其中,我知道易秦帮了我很大的忙。
在我这几天的观察中,我发现他是一个相当认真和机敏的人,思维灵活,考虑周全,简直是个把本行业摸透了的高手。
我那一班女同事在对他猛流口水的同时,又强烈地嫉妒我,公司里盛传着关于我的八卦新闻,她们乐此不疲,却又没有恶意。
这一切权当调剂吧,反正我心情好得不得了,没空去了解。
老大的金边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频频对我闪亮着,我发现他其实也满八卦的。
中午,我和菜菜单独吃饭。
因为公司就在市中心,所以吃什么倒也方便,我和她商量了半天,决定还是去伊藤楼上去吃。
其实我们也少有那么奢侈,因为薪水也只有那么多,这里用用,那里用用,每个月都是用光光,一般吃东西就在小店吃了。谁叫我们这么幸福啊,成都的小馆子,也就是我们这里俗称的苍蝇馆子,随便一碗面的味道都好得不得了,只要满足了口福,对吃的环境也就不那么挑剔了。
“拉拉,我想吃伊藤楼上的铁板烧。”菜菜跟我说。
我却想吃那里的山珍鸡扒饭。
我们走进温暖的美食馆的时候,一股饭菜的浓香扑鼻而来。
“你请我!”
菜菜扑扇着她的大眼睛,理所应当的表情。
“为什么?我也很穷哎!”
“看样子你和易秦进展顺利吧,而我当然要趁这个机会享受一下见证人的待遇才行。不过是十多块钱,不要那么小气。”
“要命!”一边说,我却已经在那里给她付铁板兔的钱了。
回头我买了我最喜欢吃的韩味轩的山珍鸡扒饭,我们俩这才舒服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说着话。
“哎?那不是何季飞吗?”菜菜突然对着不远处喊了一句。
“何季飞?哪一个何季飞?”完了,我现在是彻底反应迟钝了。就在菜菜用手摇晃我的时候,我都还没有想起来何季飞是谁?
“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来人声音柔和,正是戴眼镜的何季飞。
他笑着,望着我和菜菜。
我发现菜菜的眼睛里,多少闪烁着迷样的光芒,我知道这个小妮子果然又对纯情男人产生了非分之想。
但是我更奇怪,而且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菜菜会认识他?
“我们过来改善下生活啊,你呢?吃了没?”菜菜抢在我发问之前回答了他。
何季飞搔搔头,一脸的纯洁无暇。他皮肤白净,五官端正,长相也算是很漂亮的。个子比江槐、易秦都矮一点,显得很斯文。
上次在曼联餐吧吃饭,我都没有太注意他。因为那天我太过于心慌意乱。
“刚点了,还没吃。”
“那正好啊,跟我们拼一桌一起吃吧。”
我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何季飞先是一笑,随后菜菜也笑了。
“说来也很好笑啊,就是那次你们喝醉了,正好遇见我跟江槐还有另外几个朋友也在美高美喝酒。最后江槐送你回家,然后我就送了菜菜。”何季飞说。
哦,我想起来了。模模糊糊的,我有了一点印象,那天是这样的,只是我没看清楚到底是谁送了菜菜回家。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他很体贴呢,送我回去以后还调了蜂蜜水给我喝,守到第二天早上才走。”菜菜理着头发,神态妩媚。我看见何季飞的脸不自然地一红。
“没有,照顾喝醉的人是应该的。何况,是江槐拜托我的,拉拉是他的好朋友,你又是拉拉的好朋友。”
“那,就什么也没发生?”我在饭菜端上桌的那一刻,不要命的问。
然后就被菜菜打了一记粉拳。
“你还想发生什么,怎么思想这么龌鹾啊。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啊。”她倒好,给我上起思想政治课了,却忽略了她老人家的开放。
我摸摸头,相当委屈。
“何季飞,我们吃吧,都饿很久了。你上午忙吗?”说完,她又换上一副淑女的样子跟何季飞两个寒暄起来。我晕,她完全把我当透明的了。
我在一旁,看看她,又看看斯文的何季飞,揣测他们两个之间的可能性。我估计菜菜会栽在这个小眼镜的身上,而且会栽得很深。人的爱情往往产生于两个截然不同类型的人身上,如果两个人太过相似,可能就无所谓结果了。但是如果他或她是你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人,那么她或他就会被吸引,甚至无法自拔。
哈哈。
我在心里笑着,美美地吃我眼前的饭。我好开心,真的,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潇洒的菜菜会很快乐,我也这么快乐,我们两个,两个坚持自我的女人,总还是逃不过女人既定的命运啊。
最后大家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要记得打电话联系哦!”菜菜在跟何季飞告别的时候,甚至有点依依不舍了。
“肉麻哦。”
“什么嘛!”菜菜又瞪我。
“好了好了,你眼睛够大了,别撑了,再撑该赶上大眼猴子了。”我说着,盘算着怎么躲开菜菜的攻击。
然而她没有,却把两只手抱起来,踌躇满志地说:“何季飞,我要定你了!”
我再次哑然。
她以为人家是什么?
不过……也不坏啊,应该说是很好。
下班,易秦带我去吃饭。我们吃得相当简单,看得出来他是在迁就我,因为我突然想吃张老五凉粉。
“一碗旋子凉粉,一碗甜水面,一碗鸡丝凉面,再来一份罐罐鸡。”我冲进去,跟收银的阿姨点菜。
这里真的是一百年不变啊,在我学生时代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店堂还是那么小,那么拥挤;阿姨们的头发仍然是招牌的蘑菇云发型,味道嘛,当然,还是从前那样。
我喜欢辣辣的,再加点醋。
“吃这么多够吗?”易秦的身材高大,所以坐在这里的椅子上显得很别扭。
“暂时够了,你能吃辣吧?不能吃就让阿姨少放点辣椒。”我说着,把刚端来的吃的放在我和他的面前。
“能吃,我也是成都人啊。你不要小看我。”
“易秦,不好意思咯,我就是没那个命吃好的,我就喜欢这些,还是这些吃着实在。”我说着,是真正的对他觉得抱歉。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坐在其他的地方用餐。
易秦却只是笑笑,一边开始掰开手中的一次性竹筷。
“我上学的时候,也常常跟朋友一起来吃。我喜欢,真的。而且,是陪你来吃,什么都是好吃的。”
我脸一烫。
现在的我,相当的不矜持了。
我们愉快地吃完了晚饭,最后的战绩是,我吃了两碗旋子凉粉,一碗甜水面,还有一碗鸡丝凉面;他吃了两份罐罐鸡,一碗旋子凉粉,一碗甜水面。
他在开车的时候,一直笑我吃得太多。
跟他在一起,真开心。
我们走进摩尔百盛的大门,我又看见好多BA小姐对他行注目礼。
“你是要送谁东西是吗?”他没顾及这些,而是转头问我。
“嗯,是啊。”我回答着,一边紧张地看那些柜台。
“是送给谁呢?可不可以告诉我?”
“啊……是送我哥哥……我表哥!”江槐的名字差点冲口而出,幸好,我快速反应了过来。我用表哥当挡箭牌,但鬼知道他现在美国读书啊。
我想,以后一定有机会能知道易秦和江槐之间的事情的。
我定定神,拉着他往楼上男装部跑。
天知道啊,我真的是个穷人。没有存款没有积蓄,不能买多好的衣服。转了几圈,不是样子不好看,就是价格太高。最后终于在U2的专柜看上一件高领毛衣。
打折后500多块钱,我还能承受。
那毛衣是深蓝色和天蓝色的杂色毛衣,粗粗的针脚,看上去很舒适也很温暖。
我上下抚摩着,想象江槐穿上后开心的表情。
“拉拉!好暖和啊!谢谢你咯!”他应该会这么说吧。
“拉拉?”易秦却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什么?”我转过头,看见易秦不甚满意的表情。
“这是要做为生日礼物来送的吧,不是很好呢,我们再到更好的专柜看看吧,去仁和春天?”
“不,不用!”我有点尴尬,“我还是买我的收入可以承受的礼物,而且我从来都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如果没有钱也不会买太贵的东西。”
易秦的头低下来,看我。
“对不起,拉拉,我没有别的意思。要不然这个礼物由我来送吧,因为是你的表哥啊。”
“易秦,”我看他,语气坚定,“不管我以后跟你如何发展,我还是希望我的独立能被保护,我不喜欢依靠任何人,也不会让你在我身上花我不愿意你花的钱。”
他愣了一下,又笑了。
“小姐,这件毛衣真的不错的,很超值,是不是要一件呢?”U2的销售小姐凑过来,笑容可掬。
“嗯!要一件,175的。”我说着,也回以笑容。
易秦送我回家。在下车后的大门口,他轻轻摸了下我的脸。
他的手还是那么漂亮修长。
“拉拉,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坚强。明天早上还是老地方见,好好睡觉!”
我看着他,抱着怀里的毛衣,两种温暖包围着我。目送他的汽车远去,我突然感觉鼻子发酸。
我真的前世交了什么好运吗,让我遇见两个真心对我好的男人?
我的脚步变得异常轻快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了电梯。
电梯到九楼,我冲到自己家门前,刚准备开门,就看到门上飞扬着一张纸条。
跟第一次看见江槐写的字条一样。
“拉拉:回家以后,到我家来一趟。江槐。”
满腹疑问,不知道他老人家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走到八楼,按响了他的门铃。
“怎么回来这么晚?加班吗?”他从门里面钻出来,好象对我非常不满。
我抱着手中放着毛衣的袋子,对他做了个鬼脸:
“不加班就不能回来晚吗?逛街去了。”
“你们女人就是能乱花钱。”说着,他把我让进门里。我则一边换拖鞋,一边反驳他。
“我还好,不是购物狂!要买东西也要看有没有钱啊,我是穷人。”
江槐没说什么,只是丢下我往冰箱走去,顺便扭过头问我:
“吃饭没?”
“吃了。我吃的张老五凉粉,哈哈,好久没吃了可真是好吃!”
说着说着,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实在是好吃啊。
“张老五?是后子门那家吗?”江槐看我,也一脸向往的样子,“我也好久没吃了,哪天,你请我吃吧!”
“怎么又是让我请客,你怎么和菜菜一样擅长敲诈,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我翻了个白眼,真惋惜怎么我的朋友都是这种类型的。
“就这么说定了哦。”他开冰箱门,拿了两罐饮料出来。“喏,你的百事,我还是喝我的可口可乐。”
“嘿嘿,算你识相!干得不错,我得打赏。”我心满意足地接过可乐罐子,一副老佛爷姿态。
江槐在我旁边坐下,偏偏头:“那你要赏我什么?”
“你说吧。我今儿个高兴,尽量赏你点儿好的。”
“那,”他居然把他胡子拉碴的脸凑到我的脸边,“就赏个吻吧。亲脸,我不介意。”
啊?
当场吓出一身冷汗,我立即闪开有5米远。
江槐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这个家伙!当心我捶你哦!”我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叫。不过我敢发誓如果是易秦的话,我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这样大喊大叫的。
“开个玩笑,真是的。”这家伙倒满不在乎。
我整理头发和衣服,气鼓鼓地说:“说,让我下来干吗?”
“你那天不是说喜欢看恐怖片吗?今天我跑去租了一个日本的《咒怨》,据说很吓人的,你一定满意。特地邀请你下来看的。”说着,江槐往DVD机子那里走去,准备放碟子。
我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我的妈呀,那时候听同事说起过,光是听他们对情节的形容就让我连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老觉得从房间的角落要爬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手心已经发冷了,我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好。
“那个,江大叔啊,我先上去了,我还没洗澡呢,今天累死了,我们改天再看吧哈!拜拜!”迅速往门口走去。
却马上被他拎了回来。
“洗澡多快啊,这个片子又不长,我问过了才一个多小时,现在不到九点,你看完回家也来得及。”他说着,不满意地盯着我。我看见他又不高兴了,但很奇怪,我很害怕他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你怕?”
说完,他居然又得意起来。
他肯定是觉得我是骗他的了,他一定发现了。但是,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对吧,我绝对不能认输。于是硬着头皮,我故作镇定。
“好,那我看就是了,免得你又说我不识好歹。”
“这就对了嘛。”江槐笑笑,走过去把碟子放了进去。
我们在沙发里坐下,江槐这个兔崽子,居然说看恐怖片需要气氛,硬是把窗帘拉上,再把灯关了看。
阴郁恐怖的音乐飘出来,我全身一个寒战。
怪也怪江槐的音响效果太好,连里面的一点点声音都能听见。
我使劲抱着靠垫,把头埋得极低,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紧张地盯着电视。
江槐看得相当自在,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现在有一种想要把他掐死的冲动,他怎么这么一根筋啊,他怎么就我说什么他就信了呢?不是说女人说的话都是反的吗,他用他那脑袋稍微分析一下,怎么也能知道我怕看恐怖片了嘛。
随着剧情的发展,我的头也越埋越低。当看到那鬼主角伽椰子出现的时候,那张脸和那卡拉卡拉的声音就让我再也不敢看下去了。我恨不得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见,连听见那样的声音我都紧张。
好不容易,片子完了。
好变态的小日本,这样恐怖的东西都弄得出来,太恶心了。我发誓我再也不看了。
我用冷僵了的手把画面切换回到电视节目上面,房间里终于有了一些生气。转头正想叫江槐,却见他正在请神。
请神就是坐着打瞌睡的意思。
“江槐!江槐!完了,片子完了,你醒醒啊!”我推着摇着他,直到他睁开惺忪的眼睛。
“啊?完了啊。”他居然还伸伸懒腰,一副无奈的样子,“真没意思,一点也不吓人,看得人打瞌睡。”
我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相信他居然这么抗恐怖。
如果他去当反恐精英,估计会很强!
我一边悻悻然,一边悼念我饱受折磨的心脏,我在想我今天晚上可怎么睡。
“你觉得好看吗?”
“不好看。”我说。
“为什么?这个是他们都说不错的。”他居然还问。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比较恶心。”
“恶心?这个是形容欧美恐怖片的吧,日本的恐怖片不是都是心理式恐怖吗?”
我看你,现在就像那个伽椰子。
我已经心理恐怖了,臭江槐还在火上浇油。
我准备告别回家,但终于想起来毛衣的事情,于是转头把口袋提过来,塞到江槐的手上。
“这个是我今天逛街时看到的,看你穿那么单薄我于心不忍啊,所以就给你买了一件。但愿你穿着合适。”
江槐接过毛衣,又沉默了。但我相信,他现在心里是温暖的。
“谢谢,拉拉!”他最后说,在沉默了两分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