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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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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映笑着说:“比如,感情。这方面,我是个失败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算了,不谈我了,说说你如何?你打算吊莫让的胃口吊多久?”

何苾怔了一下,笑道:“我跟他,怎么可能。”

崔映挽着何苾的手,却没有看她,两人齐齐的往前走,崔映边走边说:“其实,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蒙住了。”

何苾的手抖了一下,站住了身,侧了过来看着崔映,却又自然的笑着,说:“你好象认识他许久了?”

崔映点了点头,说:“我很小的时候就选上了省队,是家人把我送去参加选拔的。我祖籍是南方的,不过我却是在东北出生的,刚入省队的几年,我十几岁了,开始会想了,那时候我总是在想(奇*书*网。整*理*提*供),是因为家人把我从小丢给各种集训中心我才不得不当运动员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在家里看电视、玩布娃娃,我不明白家人为什么要安排我的人生。那时候,我算是队里扯后腿的,身体柔韧性很好,协调性却时好时坏,状态很不稳定,有时候一个动作看一遍就学会了,有时候学了几个月也拿不下来,还常常出错,教练总是对着我摇头。有一年,省队借了莫家的一个场地来训练,才过了正月初二,队里就要我们继续集训,我很想家,那段时间没心情训练,一直是错漏百出。有一天,我不想参加训练,还装肚子痛,一个人下了冰场。那一次,我遇见了莫让。他跟我说了很多话,让我明白,有的路即使不是自己选的,也要一往无前。他说,‘生命只有一次,人生不能重来。既然懂得选择的时候已经没得选择,那就珍惜别人帮你做的选择。’后来,我才开始积极的面对,积极的训练,咬着牙撑到现在。”

何苾没办法想象嬉皮笑脸的莫让说出那番话时的表情,但是她似乎有点明白了,莫让也许只是个可怜人,一个习惯用笑脸来伪装自己的可怜人。于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偏偏,就让崔映见到了他的可怜,让何苾见识了他的可恨。

何苾说:“映妹妹,他能对你说那番话,证明他对你并非无情……”还要说点什么,一声急切的“崔映”打断了她的话。

何苾和崔映双双回头,只见葛秋儿飞快的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崔映,快,快点去看看师姐,医生说她脊椎神经受损,这次恐怕要瘫了。师姐在医院闹自杀……”

崔映脸色刷的白掉,看了何苾一眼,未待开口,何苾推她往前,说:“快点去看看吧。有时间再约。”

崔映点了点头,跟何苾交代说:“麻烦你帮我向赵院长、墨少和莫让说声抱歉,我不回去跟他们打招呼了。改天再去你住的酒店找你,苾姐姐你也多保重……不妨,也好好考虑一下,给莫让个机会……”说完,急急的离开了。

何苾看着崔映和葛秋儿匆匆远去,对着她们有些凌乱的脚步发呆了好久,嘴角慢慢浮起一抹难以形容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偶像,我要不要帮你一把呢?”

片刻之后,她又拼命甩了下头,低声问自己:“明明知道,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那些打抱不平、兼济天下的壮士情怀为什么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呢?”

说完她也知道自己逻辑有问题,叹了口气,看了眼道旁已经清寂下来的逸心福利院——记者们一离开,院子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有点世外的感觉。

何苾转过头,一个人走上了街口。

第八章(1)

街口很热闹,车辆来来往往,行人络绎不绝。对比隔了一个拐角的逸心福利院的那股子清寥,何苾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像被什么抓过的,有点难受。

独自走了一会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连锁超市,何苾停足看了眼招牌,拐进去买了点东西,提了满满一个黑色购物袋出来,才回头往逸心福利院前厅的方向走。

何苾走到门前,刚要抬脚进门,一个穿白衬衣的青年男子匆匆抢了道进去。

何苾被挤到一边,呆了一下,扶住门槛站好,抬眼瞪去,发现那人原来是莫让的助手小木。

小木进了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莫让面前,交了车钥匙给他,并低声在莫让耳边说了句:“太太来了。”

莫让脸色微微一变,交代小木说:“知道了,你先回去。”

小木神色略显狐疑,瞧了莫让一眼,瞥了瞥旁边的陈惜墨,朝陈惜墨点了下头说:“墨少也在,我先回去了!”

陈惜墨点头招呼。小木回身便走,出门时迎面看见刚刚被他挤到一旁的女孩,发现竟然是何苾,脚步稍停了一下,微微一笑说:“刚不好意思,赶时间。”

何苾也轻轻笑了一下,说:“没事。”

小木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又忍不住悄悄回头,瞧了眼何苾,瞧了眼莫让,极轻极轻的皱了下眉,才晃着头远去。

何苾一路进来,发现莫让神色少有的严肃,觉得定然是有事发生,但她并没有多嘴的习惯,进了厅便走到陈惜墨身旁去了。

陈惜墨看何苾进来,问道:“崔映还在外面?”

何苾摇头说:“她有事先走了,我们去跟赵院长打声招呼,去看看孩子们。”

陈惜墨说了声:“好。”看何苾手上提了一大袋东西,很自然的伸手去提了过来。

何苾解释说:“顺路买了些糖果给孩子们。”

陈惜墨说:“还是你细心。”说完转头看了看莫让问:“莫少要一起进去吗?”

莫让微笑说:“先去跟赵院长打声招呼吧。”

三人一同去了办公室,莫让跟赵院长打了招呼说有事先走,赵院长含笑点头说:“我知道你忙,去吧。”

莫让补了一句:“我改天再来。”

赵院长点点头:“嗯。”

莫让离开办公室前,走到何苾身旁,用旁边的陈惜墨也听得见的声音说:“改天去找你。”说完,不等何苾答话,便大跨步离开了。

何苾瞥了眼莫让的背影,摇了摇头。

陈惜墨看在眼里,笑了笑,说:“我们去看看孩子们。”何苾点了头。两人异口同声的朝赵院长说:“我们想去看看孩子们。”

赵院长和蔼的笑笑说:“好。”忙给他们带路,三人一同往活动教室的方向走去。

何苾一路上零零碎碎的问了赵院长几个问题,诸如院里有多少个孩子,平均年龄多大,被收养率多少等等,问完自己心里有些发笑,原来当年做记者时养成的职业习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改掉,偶尔还是会不自觉的运用。

赵院长是位长相温和、脾气也温和的长者,对何苾的问题事无巨细有问必答,还加了点其它内容。

通过赵院长的介绍,何苾了解到,逸心福利院坐落在经济发达的H市,算是同类机构中条件比较好的,不管是硬件设施还是人力资源、社会关系脉络,都要比偏远地区的福利院好很多,所以这里每个月都有接收一些由偏远地区姐妹院转过来的孩子。福利院的收养率也不算低,所以人员进出挺频繁的,院里现有孤儿300多人,由于幼儿的收养率很高,现有的孩子里,有将近一半是学龄儿童。

说着说着,赵院长突然问何苾道:“何小姐以前到过福利院没有?”

何苾点点头说:“前几年有拜访过几家,但不经常去。”

赵院长和气的解释说:“有去过就好。相信你也知道,福利院里的孤儿,正常的一般都会被收养走,剩下的,多数是心理有点问题、身体有点残障或者长相不太好的。你既然接触过,就不会吓到了。”

何苾说:“嗯,知道一点。放心,我不会吓到孩子们的。”

赵院长听完愣了一下:“嗯?”

何苾笑笑说:“如果我会被吓到,孩子们看到我的表情不是也会被我吓到?”

赵院长听完,笑道:“你真是个体贴的孩子。”抬头看活动教室就在前方,伸手指了指教室的门说:“那间就是活动教室。平常孩子们没地方去,就在那里玩。现在院里有几十个弃婴,有专人在照看着,学龄的孩子们去参加夏令营了,现在活动教室有大概八十多个学前的孩子。”

何苾和陈惜墨一路听着赵院长介绍,很快便到了活动教室。果然,教室里都是3…7岁的孩子,有几名义工分头照顾着,许多孩子都是面相不佳、病态或者有些残疾的,不算太大的活动教室里有八十多号孩子,其中轮椅就有八九架,整个教室略显拥挤。

都是学前的孩子,本应是皮得很、不好管的年纪,但福利院的孩子们因为缺少了家庭的安全感,比较敏感,整体上显得安静许多,与喧闹的幼稚园、托儿所不太一样。赵院长开口叫了声“孩子们”,所有的孩子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鸦雀无声,把个陈惜墨都给镇住了。

赵院长向孩子们介绍了“苾姐姐”和“墨哥哥”,全场孩子都聚焦到了新来这两人身上,直到三人分头下去给孩子们发糖果,走到了孩子们中间,缩短了空间距离,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

何苾和陈惜墨之后便留在教室做帮手,照看那些孩子——其实,那些孩子都很乖,在活动教室里一起玩积木、拼图、飞行棋……三五成群有说有笑。这里的孩子从进来的第一天起,便养成了资源共享的习惯,每次活动之后离开教室前,他们会主动的把手中的玩具收好,交给义工哥哥姐姐们统一保管。

第八章(2)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遭受过家庭变故,不得不比正常人家的小孩懂事,有一些甚至较为寡言,照看这些孩子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最大的问题便是帮他们上厕所。尤其一个教室有八九把轮椅,还有一些是手臂有问题的,严重小儿麻痹的,等等,这些手、足不方便的孩子们上厕所是人生一大难事,总要人帮忙才行。现场只有一个正式工作人员,两三名义工,人手是怎么都不足的,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义工打扮的单薄少年,抱着个三四岁、骨架极细的瘦弱小女孩过来,问何苾说:“呃,您能不能帮忙送妮妮去小便?”

何苾笑笑说:“当然可以。来……你叫妮妮是吗?姐姐带你去嘘嘘。”边说边伸出手去接了妮妮过来自己怀中。

妮妮骨架轻得不可思议,何苾不得不低头仔细看了看她,不禁有些吓到。小女孩长得算是精巧,五官、肤质都不错,大眼睛,皮肤白而细腻。但是,太瘦弱了,一双大眼睛占去了半张脸,眼中时刻噙着满满的泪水,仿佛随时便要涌下,那一脸惊慌无助的病态表情让人看了心惊,在看那张小嘴微微栗动着,却一句话也不曾说出来,让人格外心疼。

何苾看了眼那位单薄少年,少年轻声说:“妮妮心脏不太好,遗传的。她自己站都站不稳,不能蹲厕所,一定要有人抱着她嘘尿或者扶着她坐马桶上……”

何苾点点头说:“好,我会注意的。”说完便急急的抱了妮妮去女卫生间。

妮妮一路继续沉默,一句话都没说,何苾心里开始怀疑她会不会说话,但在她帮妮妮穿裤子的时候,妮妮突然开了口,说:“苾姐姐,那个墨哥哥是假的。”

何苾怔怔看着妮妮,想了一下才略略想到点什么,微笑着细声问妮妮:“妮妮为什么说墨哥哥是假的?”

妮妮似乎没什么力气说话,讲得很慢很慢,声音也几乎成了菜市场的蚊子叫声,但在何苾听来,却有点如天外来音,是一种别样的感觉:“真的莫哥哥不是长这个样子的……莫哥哥会变魔术的……莫哥哥笑笑的,比他好看……”

何苾明白过来,妮妮接触到的莫哥哥,应该就是莫让莫大少了。她真的有点难以想象长着一张明星脸的莫让,在这里当义工会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她应该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所以,便笑笑的跟妮妮打马虎眼过去了:“这个墨哥哥不是你以前见到的莫哥哥。不一样的。”

有了妮妮自然就有丽丽、苹苹、小珠、小冰、小思……等等,等等,何苾送了妮妮回教室后,接着便进入了奋战状态。

陈惜墨也在另一边忙着应付一群小男孩。

何苾一边忙着自己的,一边还是忙里偷闲的瞄一瞄陈惜墨。

对比何苾的熟练,陈惜墨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不曾皱一下眉头,虽然他不是那种时时挂着笑容的人,但一身儒雅,待人接物也算得上和气,孩子们多多少少还是接受了他。何苾看在眼里,眉目弯弯,溢着满满的笑意。

有事做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一个下午的时间跟飞似的,一闪便过去了。何苾听到陈惜墨提醒她:“孩子们到时间吃晚饭了,我们也该走了。”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跟陈惜墨间接相处了一个下午。

临行,陈惜墨开了张支票给赵院长,建议说:“尽量多接收一些山区的孩子吧。山区比不上城市,孤儿收养率低,出路没有这边好。有任何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赵院长道了谢收下支票应了声,让办公室人员开出正式的捐款发票,然后便要亲自送陈惜墨与何苾出门,陈惜墨连声说:“不用,不用。车就在门外不远。”

但赵院长还是坚持要送,盛情难却之下,何苾对赵院长说:“您不用送了。”说完又对陈惜墨说:“你先去把车开到大门口吧。我跟赵院长再聊两句马上出去。”

陈惜墨点点头出去开车。

何苾见他出了门才从包里掏出一个准备好的信封递给赵院长,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赵院长请帮我给上了学的孩子们买点文具什么的。”

赵院长看了眼陈惜墨的背影,对何苾说:“你和墨少一起来的,不需要捐两份。”

何苾笑了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可他是他,我是我。我没他有钱,但这是我给孩子们的见面礼。我的一点心意而已。”说着把信封塞到赵院长手中去。

赵院长也没再推托了,大方收下,一边叫人开发票一边说:“那就谢谢何小姐的善心了。”

何苾说:“赵院长叫我何苾就可以了,不要叫何小姐这么见外。”

赵院长说:“好。叫何苾……我看孩子们都挺喜欢你的,以后有空再来看看他们好不好?下次再来,不要再破费了。人来了,比什么都让孩子们开心。——捐款是很多人可以量力做到的事情,但要像两位今天这样躬身做善事的,真的不多。福利院的孩子们,最缺的,就是关心。”

何苾使劲的点点头,说:“好,我会再来的。——对了,我刚才就一直有点疑问,逸心福利院是怎么接收别的地方的孤儿的?”

赵院长说:“正常来说,每个地方的孤儿都会由当地派出所和民政局直接送当地的福利院,一般不会转院的,但逸心福利院登记领养的信息比较多,每个月都会申请一些名额,从偏远的福利院转一些孩子过来。当然,逸心福利院能做到这点,多亏了安逸心女士的鼎力扶持。”

“安逸心?”听到这个名字,何苾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原来她是这个福利院的创始人呢。难怪叫逸心福利院。”

赵院长笑道:“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说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逸心福利院的历史。

当然,说到逸心福利院的历史,就要先说说澳门的雕艺大师安逸心女士。

何苾对安逸心了解并不算多。这个名字其实是近些年才冒出头来的,安逸心的雕艺开始展览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但近两三年有炙手可热的趋势,许多大报出的评论文章都说她的雕艺技术进步速度惊人,入行年资不长,成绩斐然。连《国艺报》那个出了名毒舌的评论员卜凡都不得不丢出这样一段话来:“美国有个摩西老母,中国有个安逸心,都是老了才找到理想,老了才出名的,安逸心明显比摩西老母幸运得多,她没有等到八十几岁才找到理想。”

有这样一个后台,难怪逸心福利院的社会关系比其它院的都要丰富,难怪这里可以堂而皇之的接收别的地方那些难有人收养过去的孤儿。

何苾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位女友说过的话:“千万别想得太美,因为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一处净土。”

但是何苾很快的压下那些愤世疾俗的想法,告诉自己说,万事总需要一个牵头的,一个风头的,只要牵头的风头的两方面都把身子站正了,又何惧影子是斜的?

她的经验告诉她,许多社会群体的公众形象被媒体妖魔化,都是从个把牵头人物或者风头人物其身不正开始的。比如“80后”,比如“女大学生”,但凡新闻标题上出现这些字眼,总要带点贬损的成分进去,真正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此刻的她,只希望全天下的福利院都能维持住一个净土的形象。

第八章(3)

听到门外嘀的一声汽车铃响,何苾抬头看去,陈惜墨已将车开出停车位,倒车到了门前。

何苾含笑匆匆告别赵院长,出门上了车。

一整个下午,何苾接连着抱那些孩子去解手,花了不少力气,上了车才发觉手臂已经有点乏力,伸手到肩后去拉安全带,竟有点拉不动了。

陈惜墨不动声色的靠过去帮她拉下安全带扣好,很自然的坐正了身,发车出去。两人都是极平常的反应,依旧一路无话。

一路上,何苾偶尔看看窗外的景色,偶尔抬眼瞥下后视镜——明明后座是没有人的,也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总之是一副闲适的模样。

陈惜墨十分专心的开着车,看看路标,看看时速表,偶尔也抬眼瞥下后视镜。

车内连音乐都未曾打开,两人静对无言,就好象几日前,他送何苾回酒店的那个凌晨的气氛。

终于,陈惜墨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局面:“晚上想吃什么?”

何苾侧过脸看了陈惜墨一眼,说:“随便。”

继续无言。

陈惜墨有点犯愁,其实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平日在谈判桌上侃侃而言的他,到了何苾面前却仿佛被下了魔咒,找话题的难度类似解咒,举步维艰。这个时候的陈惜墨才发现,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似乎都是这样,相对无言的时间占了绝大多数。

从小到大,陈惜墨与何苾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少,可是多数是三人行的时候,那个时候高渐飞才是男主角。那个时候的高渐飞总是他们仨中的话题制造机,他和何苾总能直来直去,有说有笑有玩闹。而陈惜墨多数时候则显得比较沉稳——他自小性子又沉又倔,李卉也是因为他的倔强才押着他自小学习书法,修心养性,结果,倔强的性子是稍有压住,沉闷的个性却只调 教成沉稳的作风。于是,他和何苾,即便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多半也是各自修行——各看各的书,心无旁骛。

这样的两个人,在分开的那十年里,走马灯似的各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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