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何苾点点头,说:“我妹妹要结婚了。”
安逸心问:“那你呢?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
“我?”何苾突然有些迷惘起来,“我想,结婚,是件离我还很遥远的事情。”
安逸心会心地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何苾看着安逸心,也笑了起来:“您是在帮莫让探口风呢?”
安逸心爽快地承认:“是啊。”
何苾笑着别过脸,看了看窗外的景观,说:“我到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下车的时候,安逸心叮了一句:“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
何苾突然发觉,全天下的母亲都很不容易,要为孩子操透心为止,突发的感动,让她一阵犹豫,说了句有违她一贯作风的话:“好,我好好想想。”
回房间的路上,她再回想自己说过的话,一边摇头一边笑,心里直笑自己,又给自己找麻烦了。
何苾自下了车一直在想事情、发笑,卓瑞一路看得出奇,忍不住问她:“安老师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何苾心虚,不敢看卓瑞的眼睛,加快脚步往前走,边走边说:“不是高兴,是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事情那么有意思?”
何苾未经思索便说:“安大师说,我和艾丝很像。”
卓瑞停了一下脚步,又追了上来,语气有些紧张:“你别听她胡说。”
何苾惊奇的转过脸:“她是你的恩师啊,你说什么,别听她胡说?”
卓瑞舌头顿时打结,说:“总之,关于艾丝、莫让,那些事情你不要掺和进来。”
此时的何苾已经走到了门前,却没有开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前质问卓瑞:“哥,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哪里不对劲。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不是这种容易失态的人。但是今天晚上,你真的不太正常。”
卓瑞直直站在何苾对面,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跟艾丝,不一样。没有可比性。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的,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哥——”何苾还要说什么,卓瑞却没让她说下去,伸手抚摩她的头,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说:“早点休息。”
他的吻很轻很轻,像羽毛拂过,有一点点发痒,一如皮肤过敏的征兆。何苾突然像被电击过一般,脑中一片混乱。
许多零碎的画面,毫无预兆地在她脑子里横飞,一片一片,自行拼凑了起来。
她没来由的想到自己最喜欢吃的那道菜,醉鱼。想到小的时候,在卓家,卓灵为她做的醉鱼。
何苾小时候因为皮肤过敏,不能多吃海产,但为了给她均衡营养,鱼类的菜肴明显不能短少,于是卓灵想方设法为何苾做各种淡水鱼。何苾嘴巴刁,总是说淡水鱼里有一股土味,于是一直不愿意多吃。卓灵便研究各色食谱,做酸菜鱼,做红烧鱼,做剁椒鱼,做各种不同口味的鱼肴,无奈,没有一样入得了何苾的金口。一直到卓灵做出了醉鱼,何苾终于说了句:“这个鱼没土味,我喜欢吃。”
做醉鱼的第一道工序,便是将活鱼放进酒中,让它喝醉为止。等到下锅,那条鱼周身的毛孔都散发着酒的清香,腥味自然就完全弱化了。卓灵做醉鱼的时候,一直是用上好的葡萄酒喂的鱼,其口感更不用说了,是上上品。
于是,醉鱼便成了何苾在卓家的专属菜肴。
那道菜在卓家的餐桌上出现了一段时间后,也曾经阶段性地消失过。因为有一阵子,何苾的皮肤过敏症状再次出现,医生了解了她的全部食谱之后,怀疑是酒精过敏,于是醉鱼从卓家餐桌上撤了下去。
何苾虽然没说什么,但对别的鱼肴毕竟不感兴趣,卓灵看在眼里,颇为惆怅。
卓瑞也看在了眼里。小男孩的脑子动得快,他叫保姆买回了一条草鱼,用清水养了整整一个礼拜,他告诉何苾说:“水喝多了,鱼也是会醉的。”
后来,卓灵用做醉鱼的方法,加多了姜汁,做出了没有用到酒的“醉鱼”。 何苾果然没有吃出“土味”来,便接受了“水喝多了,鱼也是会醉的。”的说法。
再后来,医生证实何苾的过敏与酒精无关,真正的醉鱼又端上了卓家的餐桌。那道没有用到酒的“醉鱼”终究成了过去式,很快被卓家人遗忘。但何苾一直都记得那句话,“水喝多了,鱼也是会醉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明白。
原来,她才刚刚开始领悟而已。
她心底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像古堡里的女巫在说话,声音幽幽的,有些吓人。那个声音告诉她,她和艾丝,就是那两条醉鱼,一条喝的是酒,一条喝的是水。
可是究竟,她们谁喝的是酒,谁又喝的是水?
何苾知道,这将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她也终于明白,有一些心情,原来真的不足为外人道。
第十七章(1)
卓瑞三令五申,叫莫让不要纠缠何苾,叫何苾离莫让远一些。何苾基本照做了——她本就是个被动之极的人,叫她离人远一些容易,叫她离人近一些才叫难。不过,何苾做到了,莫让可做不到,他还是隔三岔五地出现在何苾面前。何苾没有躲他,也没空跟他胡闹,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首先便是帮陆离整理行装,准备送他回西班牙。
时间果然是个杀手,随时断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陆离、何苾终于还是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如果可以选择,陆离也希望可以多留一段时间,他还想多照顾何苾一段时间。但很可惜,公事已经阶段性完结,私事方面却很紧要,陆湛不断催促他回去,陆离跟何苾解释的时候,何苾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告诉我这么多的。我明白。你姑妈经过上次雪崩,可能也萌发了退意,估计是想叫你早点回去接班。我想你以后的日子会更忙的,回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
陆离款款看着何苾,说:“我会想你。”
何苾微微一笑:“我也是。”
陆离抓住她的手说:“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就……继续当我的助理?”
何苾挣脱被抓住的手,说:“你又来了。你知道不可能的。”
陆离神色黯然,没有继续劝下去,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是用了全部的真心在同何苾相处,虽然何苾感受不到,但他已经很了解何苾,他知道,她不会轻易改变决定。果然,聊完之后,何苾正式递上了辞呈。
虽然陆离的公司还会再派另一位结构工程师过来中国,对新项目进行实地考察,但何苾去意已决,只答应到时候为之招聘新的助理,并作工作指导。就这样,私事、公事,似乎全都交代妥当了,两人此一别,似乎将一刀两段,再无瓜葛一般。
眼看马上就要分离,陆离邀请何苾共进最后的晚餐,何苾欣然应下。
这是陆离与何苾,最后一次烛光晚餐。
陆离亲自下厨,在他房间设宴。
何苾很早就知道陆离的厨艺好,陈惜墨提过。但真正领教,还是第一回。确实是好,好到让何苾无话可说。
烛光晚餐,两人却相对无言。
何苾说了一句:“味道很好。”
陆离回了一句:“谢谢。”
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又似乎有万语千言受到了阻隔。一餐饭,居然吃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夜深,何苾要回房间,陆离欲言又止,送她到了门前。
在何苾拉开门的前一瞬间,陆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拉她入怀,紧紧箍住她说:“何苾,我爱你。我爱你……再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爱你……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给我机会?”
何苾全身一僵,却没有挣扎离开,而是慢慢地软在他怀中,不自觉地伸手回抱住他,把头埋到他的胸口,倾听着他扑扑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有那么一瞬间,眼泪有决堤的冲动,但她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然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陆离,我知道你对我好。很好很好的那种。可是对我来说,你是个像哥哥一样的人,这种感觉,在你我之间画了一条线,我们谁也不可能越过界去。”
陆离说:“我不明白。”
何苾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你这么好,为什么我没办法爱上你。”
这个拥抱持续了好几分钟,最后是何苾踮起脚尖,在陆离颊边浅浅一吻,说了句:“Goodbye Kiss。”
陆离很用力地回以微笑,却笑得十分牵强、无奈:“Goodbye Kiss。”
何苾努力地表现得十分轻松,告别陆离后回到自己房间,心中却是十分的失落。毕竟,在她人生最迷茫的一段日子里,是陆离走进了她的生命。她感到了一丝不舍。
当她在S城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没有爱情、没有事业,生活处于失重状态的时候,是陆离带她离开了原来的世界,给了她新的生活重心;是陆离对她的尊重和呵护,让她在工作中找回了遗失已久的自我;是陆离带她来到H市,让她找回了许多失去的东西,也找到了许多陈年问题的答案。一直以来,是陆离陪着伴她一步一步地走出过去。这一路走来,虽然她没能找回遗失的爱情,但是她找到了遗失的生活态度,虽然她仍然迷茫,但是她已经学到了陆离这样自得其乐的人生态度,积极地为自己寻找人生的寄托,生活有重心,做任何事,全力以赴。
就这样与陆离分别,对何苾来说,生活会再次失去重心。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因为与他在一起觉得日子安心自在,就跟他交往,那样对他就太不公平。她是个把情感和生活分得一清二楚的人,她轻易不骗自己,也就更不会去骗别人了。——她S城的朋友这么说过她:她的谎话,永远是先骗自己,再骗别人。所以,她不轻易说谎。
与陆离这顿“散伙饭”吃得揪心,她再也睡不下去,上了网,又被Memory同学逮了个正着。
Memory:HI,何苾宝贝。
红尘多可笑:莫少,少恶心我。这不是你叫的。
Memory:昵称可以拉近彼此距离。再说,不让我叫,让谁叫?
红尘多可笑:奉劝你今晚不要惹我,我可能会放火烧你的ID。
Memory:今天火气特别大,又有谁惹你了?
红尘多可笑:没人惹我,是我自己有间歇性郁闷症,刚好发作。
Memory:要不,我帮你打电话给青山医院?
红尘多可笑:这里是H市,没有青山医院。
Memory:你看,这不是很正常嘛。
红尘多可笑:我说的是郁闷,不是神经病!
Memory:笑了吧?早笑笑不就好了。你笑起来特别漂亮。我很喜欢。
红尘多可笑:你还看到了?
Memory:我有透视眼,可以看到你现在的表情。
红尘多可笑:你就扯淡吧。
Memory:扯淡也是门学问。
红尘多可笑:我知道,《On Bullshit》嘛。老美最厉害了,什么都研究,扯淡也能扯成一门高深的学问来。
Memory:是一个很有名的讲座,我小时候在美国听过,后来到了中国,发现扯淡真的很管用,尤其在这个万金油盛行的中国大地。
红尘多可笑:突然想不起来,那个写《论扯淡》的教授叫什么?
Memory:Harry G。Frankfurt
红尘多可笑:老外的名字太长,我记不住。
Memory:那你还当翻译。
红尘多可笑:误入歧途,马上就解脱了。
Memory:原来是为这个。听说陆离要回去西班牙了,是真的?
红尘多可笑:有没有人告诉你,杨修是怎么死的?
Memory:不遭人妒是庸才。
红尘多可笑:好吧,天才,你慢慢自己扯淡自己赏吧。我要接个电话,88
何苾一边把电脑合上,一边接电话。原来是她的三弟,何喷喷。
可能家中好事近,平日都不联系的弟妹近日竟然连着跟她联系。何苾看着手机,微微一笑,赶紧接起来问:“什么事啊小弟?”
谁料,何喷喷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大姐,我想跟你说……虽然妈妈反复强调,绝对不能让你知道,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受不了了!大姐,你那些同学朋友,不是有不少有钱人吗,你帮忙借点钱吧。家里现在还欠十几万。我实在没辙了。”
何苾一惊之后突然想到何甜甜才跟她要过一次钱,问道:“是甜甜结婚的事吗?我转了10万给她,还不够用吗?”她心中免不了狐疑,到底结的是什么婚,要这么贵。
“谁说二姐要结婚的?”何喷喷一时口快,脑子转过来之后只好从实招来:“她骗你的。我就说嘛,她怎么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钱。原来也是从你这里拿的。”
何苾脑子拼命的转,怎么也转不出答案来,急切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喷喷口气极为不满地说:“爸妈学人家玩六合彩,输了几十万。钱是从会子那边贷的,不早点还的话,利滚利,我们三姐弟都完蛋了。”
何苾顿时呆住,有点要脑充血的前兆,大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还差多少?”
何喷喷许是没想到何苾这么爽快,反倒迟疑了一下,说了个数字。
何苾听完,心中盘算了一下,说:“剩下这些我想办法。你们在爸妈身边,就看着点,别让他们净学些不上道的。”
何喷喷不太高兴:“就爸那脾气,我可不敢说他。这次连妈也跟他一起胡闹,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们都不好意思问你要钱,向我和二姐再三强调,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想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你,我们三姐弟,就你的学历最高,赚的也最多,不找你商量,我和二姐哪里扛得下来。”
何苾想想也是,何家那对宝贝父母,可都是强悍的主,他们这三个当子女的,谁奈何得了他们。看来,何甜甜是因为怕她知道实情会生气发火,所以拿自己结婚当借口,也够难为她了。
“我还想打个电话跟爸妈说一下,既然都这样了,就算了。你跟甜甜要说说他们,就说钱是借来的,好好吓吓他们,别让他们再去赌了。”
何喷喷嘿嘿笑了两声:“本来就跟爸妈他们说的是去借钱来还,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好,我想想。我会尽快给你转账过去,没事就这样吧。”
第十七章(2)
摊上何家欠债的十万火急,何苾一大早就赶到银行门口等开门,早早地把钱汇给了何喷喷。这次,她终于动用了卓灵当年给她的那笔钱,没有多加考虑。——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作为何家子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多想的。
她确实感到心痛,痛的自然不是钱,她向来不是物欲横流之辈,她心痛的是何家二老的不懂事。何父不懂事,她是自小就知道的。她小时候,何家本就家徒四壁,何父却一直是喝酒赌博缺一不可,辛苦赚来的那点钱,左手进右手出,丝毫没有理财的意识,何母在经历何苾被抱走的打击后,开始转变态度、掌握财政,多年下来终于扭亏为赢,渐渐在何父面前占了上风。这次连何母也跟着瞎闹,何苾真的觉得心里某个位置在隐隐作痛。
但是,那又如何,毕竟是她的父母,加上弟妹也都只是打工的小白领,她终究还是要善后的。汇出款项的那一刻,她不无忧虑的想,如果她没有被卓家收养过,如果她手上没有这笔钱,那现在该怎么办?——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到了钱的重要性。不过,只是那么一瞬,之后她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离开银行,何苾和卓瑞、陆离会合,送陆离上机回西班牙。
上机前,陆离交给了何苾一个信封,说:“我在西班牙等你。随时欢迎你过来。”何苾笑而不答。
何苾攥着信封,眼睁睁看着陆离越走越远,消失在她眼前,有点恍神。陆离就这样走掉了,对她来说确实挺失落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陆离一走,她正式卸职,现在,她是爱情没了,事业也没了,处于全空白阶段,想不迷茫也难。
卓瑞提醒她说该回去了,她才想起来陆离给她的信,拆开信封,里面竟然是一封邀请函,没有打印日期的邀请函,留给她办签证用的。何苾回想陆离说“随时欢迎你过来。”时候的表情,竟然已经无法清晰的勾画出他的脸。才转个身而已,她已经开始记忆模糊,难怪那么多人骂她没心没肺,还真的没骂错。
何苾在酒店的路上很安静,她一路努力的回想过去几个月与陆离发生的点点滴滴,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如雾亦如电,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其实这个时候,何苾应该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无奈还有个卓瑞在旁,坚持要她留在夏花酒店就近照顾,说什么她若想回S城,他有空了就带她一起回。何苾面对卓瑞,许多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随他安排。
接下去的日子,何苾整个人陷入了游荡的状态,实在无事可做,于是又往逸心福利院跑,一到那,就遇到了莫让。
何苾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莫让正在里面给孩子们表演魔术,看见何苾,他眼睛一亮,伸手隔空一抓一抓的,一张椅子在他的“指示”下,自动朝何苾走了过来。
在电视上看魔术一直没什么感觉,当真的看到一张椅子朝她走过去,何苾有点瞠目结舌,使劲地眨了眨眼,椅子已经端然立在她面前。何苾抬头朝表演者看去,对上莫让那双桃花眼,桃花眼已经笑成了桃花潭,她有点看到异形的感觉。
莫让比了个“请”的手势,说:“请坐吧。”
何苾有点怀疑,那椅子能坐人吗?她看了看椅子,看了看莫让,又看了看教室里的孩子们,僵住了。
妮妮迈着蹒跚的步伐朝她走了过来,伸手拉了拉她的长衣衣摆,细声说:“苾姐姐,我没骗你哦,莫哥哥会变魔术的。”
何苾俯身摸了摸妮妮的头,说:“妮妮是乖孩子,从来不说谎话。”
莫让上前来说:“我也不在你面前说谎话,你夸妮妮不夸我,我会吃醋的。”
何苾白了他一眼:“Momory先生,你冒充我师兄那么长时间,还说你不说谎。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莫让嘿嘿笑了两声:“是你自己认错人,我只不过没纠正而已。并不算说谎。”
何苾理亏,没再搭理他,径直走到孩子中间,跟孩子们玩去了。
玩了一阵,赵院长给孩子们搭了个画吧,孩子们都去玩上色,何苾和莫让便在一旁给孩子们当下手,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往身上涂鸦。结果,孩子们的作品完成,何苾和莫让也成了两张画板了。
莫让平日一副贵公子派头,难得此时一身狼狈,何苾看得直乐。谁知莫让笑意浓浓地在她耳旁说:“你笑起来很漂亮,要多笑。”于是何苾的笑容在他的调侃下,又卡带了。对于莫让,很多时候,她也是无计可施。
赵院长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