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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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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让出到门外打电话,这才知道,莫焱飙已经在来的路上,莫家那架747自然是他调用了。于是莫让开始打电话包机,电话才拨出去,卓瑞拦了下来说,他来安排。莫让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辞。

送安逸心和卜凡上机的时候,莫让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问了安逸心:“父亲已经在路上,呆会见到他,你希望我怎么说?”

安逸心眼神恍惚了一下,说:“帮我跟你父亲说,谢谢他,因为他,我才有一个好儿子,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虽然我只是一个替身,但这辈子我所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帮我跟他说,我先走一步,我会抓紧时间投胎,来生不要再见他了。”

莫让什么也没说,扶安逸心上机,安置她坐好了,亲手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说:“妈,你自己多保重。”又转头对旁边的卜凡说:“我妈就拜托你了。”

卜凡拍了下莫让的胳膊,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卓瑞、何苾都跟上机同安逸心告别。拥抱过后,连同莫让,三人转身要下机去。

三人刚走到舱门前,安逸心突然叫住莫让说:“阿让!”

莫让回过头来:“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安逸心松松地笑,说:“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你也不小了,不要总那么贪玩,没事就别去招惹你父亲生气了。岳而怎么说也是莫家的人。”

“放心吧,我不会了。”莫让说完,下了机去。

舱门一关,机浆运动,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滑行数里,飞机慢慢脱离了跑道,徐徐地斜穿入空。

莫让望着天空中渐渐远去的飞机,呢喃道:“再也不用胡闹了……”

耳旁仍是机器的声音在作响,但何苾还是听到了莫让说的话。她不动声色的站着,装成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几分钟后,她转过头,微笑着询问莫让:“莫少,回去吧。”

莫让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取车。卓瑞让何苾等在道旁,也去取车,走到莫让身旁,突然问道:“Lance,你有没有觉得,有个人,跟何苾很箱?”

莫让脑子里正乱得很,什么也没有想到,莫名其妙地问道:“没有啊……什么人?”

卓瑞脸上滑过浅浅的笑,说:“没有就好。保重。”说完进了自己的车,开动引擎,驱车离去。

莫让不明所以地站在车旁,想了许久,脑子里来来去去都是卓瑞那个浅浅的、意犹未尽的笑。他突然觉得内有蹊跷。可是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一直到他驱车进了H市,在通往山顶别墅区的道旁遇到临检,他停了停车,听见两个女孩子在道旁尖叫:

“兰博基尼!天哪,好酷的车!”

“怎么不是黄色?我最喜欢黄色的兰博基尼了……”

……

他突然想到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他面前,横挡去路时的样子,想到艾丝那张青春洋溢的美丽脸庞……

艾丝!她跟艾丝很像!

一样的聪明剔透,一样的决绝,一样的难以企及……

原来如此!莫让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可是下一刻,他又陷入了一个谜题里:究竟,何苾与艾丝,谁像谁多一点?

越想,他越是为艾丝不值,竟然不知不觉地拨了个电话出去,冲电话那头咆哮:“帮我接Jared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木愣了愣:“哪个Jared?”

莫让不耐烦地说:“还有哪个?卓瑞!就是你喊他小爵爷的那个!”

“好,好……”电话那头的小木忙不迭地答应,“我找找……额,我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

“算了算了,你回头慢慢找,找到了,你帮我跟他说,Icey的账,我还是要跟他算!告诉他,没那么便宜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帮你转达。”小木应承下来,“我正在忙太太的事情。已经联系到太太在国外的主治医生了。”

莫让缓声道:“我知道,病历这边已经收到了。”

小木吞吞吐吐地说:“医生说,是他签署了意见,同意太太出院的……半年前,太太就已经做了一次手术,肝脏切除了50%,后来又大面积复发……医生说……”

莫让说:“医生说什么,说吧。”

小木停了停,慢腾腾地说:“医生说,病人有选择……在哪里死亡的权利。医生说,太太能多熬这几个月,已经是奇迹了。”

莫让沉默了一阵,说:“我知道了。我妈自己说了,她已经去了她想去的地方。你们做到这里,可以了。”

小木突然想起什么:“莫爵爷到H市了,现在可能已经赶到医院去了。”

莫让回了神过来:“他到了?你赶紧去医院拦住他,我马上赶过去,我有话跟他说。”

挂了电话,莫让掉转车头直奔医院,一进病房,就和莫焱飚撞了个满怀。

莫焱飚也是刚进入,脸色阴冷阴冷的,指了指被褥齐整的病床,语气有点沉:“你妈她……”

莫让说:“我妈回她的老家去了。”

莫焱飚绷紧的脸色略略松下,说:“你妈是四房当中最温和懂事的,怎么这次这么任性,病了也不早点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莫让使劲压着腾腾上升的火气,说:“来不及了……医生说,现在她想怎么做,想去哪,就随她吧。”

“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你就这样让她回老家去?不行,我去看看她。”莫焱飚说着便要往外走。

“父亲。”莫让叫住了莫焱飚,说,“不用去了。我妈最后的时间,没打算留给你。她有句话,叫我转告你。”

莫焱飚停住脚步,问:“她要跟我说什么?”

莫让冷冷一笑,说:“我妈她说……”

她说:谢谢你,因为你,我才有一个好儿子,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虽然我只是一个替身,但这辈子我所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我先走一步,我会抓紧时间投胎,来生不要再见你了……

莫焱飚听完,出乎莫让意料的,没有任何反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走出病房,跟身边的人员使了个眼色,又原机返回去了。

莫让突然有点不适应,有点失落。

他突然想到了那则老和尚背女人过河的故事,事后,小和尚念念不忘师傅的“破戒”,老和尚微笑着说:“背那位女人过河之后,我都已经放下了,为什么你还放不下?”——莫让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他只是那个放不下的小和尚而已。

莫让思及太多放不下的事,再想到母亲一生隐忍谦让,在生命最后的日子还能如此豁达,他自愧弗如,忍不住嗤笑自己,随后,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小木……”

然后,他只能叫道:“什么?你真的打电话去跟Jared示威?……你的效率很高,真的很高,……是夸你……”

合上电话,莫让跟自己说了一句:“算了。”

但是,此时的卓瑞,正握着手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有点冰冷。何苾在一旁观察半天,开口问道:“哥,谁惹你了?你这表情……”

卓瑞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某人的罗宾逊情结,又发作了。”

何苾好奇了起来:“罗宾逊情结?”

卓瑞说:“有的人,喜欢打抱不平,一直以为自己能拯救别人,其实,他自己才是最需要被拯救的那个。”

“呃……”何苾听得发呆,恍惚中说了句:“你在说我啊?”

卓瑞也愕然呆住。

第十八章

上流圈子里有句话说:未婚夫妻,说明两人未必能成夫妻。在许多人看来,那些阔少的未婚妻,只不过是目前比较上心的女朋友换个说法罢了,就好比卓瑞与何苾的未婚夫妻关系,虽然是从卓瑞口中说出来的,外人却都看得比当事人还淡薄。不过,也有一种情况的未婚夫妻会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就是那些会影响股价涨跌的世家联姻,比如,陈惜墨和许乐。他俩人终于还是正式订婚了,墨功、鼎天两大集团的联姻早已是许多人意料中的事情,算不上是轰动的新闻,但因为该消息一经记者会发布,便为两家集团的股票打了强心针,毫无意外地上了财经版的头条。

何苾早有心理准备,早餐时间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全然不觉意外,照旧吃早餐,还多喝了半杯果汁。

卓瑞瞥了她一眼问:“没什么吧?不要死撑。”

何苾轻轻笑了一下:“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已经过去了就算了。我只不过在想……”

“想什么?”卓瑞问。

何苾看了他一眼,答道:“想,送什么礼物好。”

卓瑞淡淡地说:“他们那份贺礼,我已经吩咐甄妮送过去了,用我们两个的名义。”

何苾愣了一下,想想也对,在墨功和鼎天这两个集团的“自己人”眼中,她还是卓瑞的未婚妻,于是笑笑说:“那就这样了。”

可是回头进了自己的房间,何苾却陷入令一番思量中。她回想自己与陈惜墨交往这短短几个月,看似缱绻,却被太多东西牵拌,一场恋爱谈得那么辛苦,她一直都没有精心为陈惜墨准备一份礼物。如今已经分开,他也另觅佳人了,何苾才想到要送他一份礼物,这个想法在她看到陈许两家的订婚新闻之后,越来越强烈。

何苾想了很久很久,才做下决定。想好之后便出门去了古玩市场,她买了块好墨,买了颜料、画笔和绢布,回到酒店开始埋头干活。

她花了一小时花了半朵荷花,犹豫了一下,把整张图扯下、丢弃了,重新执笔,花了整整九个小时,花了一幅兰花图——她笔下的兰花叶茎有张力,一条条跟真的叶子在风中飘摇似的,干脆利落,颜色也调得极好,翠绿欲滴,仿佛刚被露水洗过的样子。几朵粉红变色蝴蝶兰点缀叶间,似花似蝶,好象要跃到画布外面来了。

她很小就学过国画,那时卓灵请了一位国画大师为她和卓瑞做书画启蒙的,卓瑞只学画虎,她则杂攻花草字画,她幼时算是天资聪慧,五岁时候的画作就已经被老师拿去参加过展览,虽然未曾拿到什么大奖,也算琴棋书画俱全的“小神童”,后来回到何家,她的所有艺术课程全部中断,再无大的长进。一直到大学时期,她活跃于各个社团,艺术才能方面才略有温习、提高。因她念的是名校,老师、同学中有不少书法、国画大师级的人物,她的书法、画技得到过名师的再指点,毕业时还有同学为她发起了一场告别展览,展出的一百零八幅花草图中,有四五十幅都是她最喜欢的荷花,那场展览在校园风动一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对知情的人说:荷花,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国画。但是出了校园,不管她的荷花图拿过多少奖,作过多少展览,得到过多少大师的赞赏,都成了过去式,与她的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毕业之后的何苾,一直活跃在财经、工商界。她那手书画技艺,渐渐成了少为人知的一面,连陈惜墨也不知道她还有这一手。

本来,她是想画一幅荷花的,但想到那幅墨荷飘香图,她改变了主意,改画兰花。

画完了兰花图,等风干的过程中,她又稍微有一点点心有不甘——凭什么,她要一直示弱?

何苾不得不想起小学时候,她是班长,同时选出的班副是陈惜墨,但他不甘心居她之下,一口回绝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好意,坚持不肯当那个班副。何苾一直记得他那副倔强的表情,话不多,却字字有力:“我为什么要当她的手下?我不!”

当时,有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子站了起来:“他不当,我当!”那就是高渐飞。

后来,何苾的班长一路当到了中学,高渐飞这个班副一路随行,陈惜墨则一路陪衬。

想到那些陈年往事,想到自己多年来的低调行事,想到陈惜墨那个不服输的脾气是从小养成的,何苾嘴角泛起了一层笑容。一冲动,手中的笔疾书起来,很快的,兰花图的左上角多出了一列字。

题记写完,待到整幅画风干了,何苾又带着画跑了一趟古玩市场,找了专业的朋友指点,动用了一些关系,终于淘到一块上等的檀香木。接着,她找来当地最好的装裱师傅和木工,订做了一个古色古香,几乎称得上奢华的屏风。

收到屏风成品,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三天,已经是加班加点不眠不休赶出来的作品。何苾仔细的核对、检查,款式、刀工都满意了,又没有找到瑕疵,高高兴兴地收了货,从古玩市场直接联系了搬运公司,将屏风送往西堤别墅,陈惜墨的住处。

何苾跟着货车到达西堤的时候,正是白天上班时间,陈家别墅里只有李卉和园丁、保姆在家,何苾的到访,让李卉着实吓了一跳。

面对何苾,李卉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香香,要过来怎么也不早说,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何苾笑了笑,说:“我就是来送贺礼的,送到了,该走了。”

李卉看了看那架檀香木屏风,说:“其实,你不必……”

何苾打断她说:“我是真心的祝福他和许小姐。”

李卉眼中似有疑色,吞吞吐吐地说:“难得你这样有容量,是惜墨对不住你……”

何苾微笑道:“是我不好,不关他的事。”

李卉有意无意地说:“你们从小就合得来,也算是青梅竹马,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心肠也好,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从小就那么识分寸……我真舍不得……”

何苾抓紧了手中的包,神情真切地看着李卉的眼睛说:“卉姨您说得太夸张了,我哪有那么好。我呀,记性不好,很多事情一过去,就忘了,小时候的事情,都忘光了……否则,我和惜墨也不会那么快就分手……时间不早了,礼物就麻烦您帮忙收好,我走了。”

之后,李卉还是极力挽留,但何苾极力推托,送走搬运工人,自己也走了。李卉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锁着眉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何苾在大道旁拦了辆计程车,上了车,却仿佛听到了那声长叹一般,微笑着摇了下头,也轻轻叹了一声,有点恍惚。

计程车开动的时候,何苾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李卉仍站在别墅的大铁门旁幽幽望着她。车屁股后面烟尘滚滚,腾起又湮灭,一如她刻意尘封的那段记忆。

其实,她只是想过来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结果却画成了省略号,让人浮想联翩。确切地说,是让李卉浮想联翩了。

只因为,她太聪明,又或者太幸运,知道得太多。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没被灭口,她应该感谢苍天让她生在这样一个光明的时代。

虽然她在李卉面前说自己“记性不好,很多事情一过去,就忘了,小时候的事情,都忘光了……”——事实上,该记的她都记得,不该记的,她也一直没忘记。

谁叫她那天要上卫生间呢?上卫生间不要紧,谁叫她四处乱逛呢?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知道太多没好处,知道太多别人的秘密,会遭天谴……做人不要总带着好奇心。

那时候她还很小,念小学吧,应该是五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老师吩咐她帮班里几个拼音、成语不过关的同学补习,其中一人便是陈惜墨。然后,那一天,她到了陈惜墨家,帮他补习……

陈惜墨拼音方面并不是不会念,而是书写老是出错,音调位置一直标错,至于成语,那就更是乱用一通了。他属于那种又闷又倔的,不太爱发问,何苾只能对他实施题海战略,丢一堆题目给他做,完了再讲解,自己还乐得轻松。

陈惜墨做题的时候,何苾一般是从他家书架上抽本书下来看,两人都极少出书房去玩。直到有一天,陈惜墨埋头题海中,何苾去上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隔壁,何苾也不是第一次借用陈惜墨家的卫生间,没什么希奇的。希奇的是,那天的何苾突发性的脚痒,四处溜达。那一溜达,就溜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天,何苾在陈家老宅里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后堂。因为是老式房子,后堂显得格外的暗,阴森森的,何苾心下发毛,正要抽身往回走,突然,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哭声。一时好奇,她循着哭声的来源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走到声音发出的那个幽暗房间的门口,她看到李卉在里面抱着电话哭诉。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他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你不能就这样把他丢一边不管了……我知道,他一出生,太太就过世了,你觉得对不起太太,所以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可是,他是你儿子,他姓陈,他现在就在陈家的老宅子里……我们犯了错,孩子没有错……我从没有想过要跟陈家索要什么,能让我这样子留在孩子身边,我已经很满足,很感激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孩子不行,孩子需要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孩子一直问我,为什么爸爸不来看他……我求你了,至少寒假暑假,接他过去团聚几天……”

坏就坏在何苾自小太聪明,听明白了李卉说的话,猜出了话里头的秘密,慌慌张张地跑开。李卉也当场发觉了,追出门拉住何苾,急急地问她听见什么了,何苾年龄虽小,心智不低,回答李卉说她不记得了,但当时她毕竟是嫩,还不懂得谎话要先骗过自己才可以去骗别人,神情紧张,言辞闪烁,一眼就让人看穿了她在说谎。不过李卉也没拆穿她,只微笑地说:“你这孩子就是聪明,怪不得老师们个个都喜欢你。千万要记住了,你什么也没听见,对什么人都不能乱说话,包括惜墨在内,明白吗?回去书房吧,你帮惜墨补习,卉姨给你做好吃的去。以后记得常来玩……”

何苾告别李卉,往书房方向走的时候,她就在想,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一个比她可怜好多好多倍的人。

那一路上,她的心砰砰地跳,几乎要跳出胸膛来,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激烈。然后,她脑子里升腾出一个成语来。那个成语叫做:心如鹿撞。——她曾经怎么也理解不了的一个成语。

回到书房的时候,陈惜墨还在抓着脑袋想作业答案。他完全不知道就在前一刻,他家的后堂,那个暗暗的房间里,一位很重要的女性正在为他哭泣,为他哀求。

她的怜悯之心顿时泛滥。然后,陈惜墨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终于回来了,这两个成语什么意思呀?”他拿着本子站了起来。

何苾接过本子一看,那上面的两个成语,其中一个,便是心如鹿撞。

……

据说,每个人都是一条鱼,游在人潮之中,冷暖自知的同时,每个人在潜意识里都以为自己会溺死,于是每个人的心底都期望有一根浮木。陈惜墨,恰好就是何苾以为的浮木,游了那么多年,抓到手了,她才发现,他只是根稻草。而她太沉了,需要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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