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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喷喷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钱不够还债,实在没办法就跟我说了。你说你也真是的,家里有事你不直接说,还骗我说是要结婚用的……”
“慢着……姐,你说喷喷打电话跟你要钱?你给他了?你给了他多少?”
何苾觉得何甜甜关心的内容与她果然有差异,不耐烦地告诉了她:“就五十万……我要说的是,有什么事,你们要尽早告诉我,不要瞒着,瞒出祸来就不好了……”
“什么!”何甜甜大叫,“姐,你给了那小子四十万?爸爸妈妈总共也就欠了四十万,那小子,把你的钱也全卷跑了——他可真狠!”
何苾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都说兄弟为钱反目是常有的事,但真正发生到她身上,她却觉得跟做梦似的,一点现实感都没有。这个时候的她,说话开始不利索了:“你说什么,卷跑了?怎么会呢?小弟从小都挺乖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会不会是出事了?”
“怎么不会?!”何甜甜的声音向来很甜,此时却是难得怒气腾腾,“姐,只有你还这么相信他。他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何喷喷了。自从结了婚,更加是娶了老婆忘了娘。你知道吗,最近的家用,都是我和你在交,他?一分钱都没交过!那小子,真是见钱眼开。让他去帮爸爸妈妈还钱给地下钱庄,他居然带着钱跑了,搞得爸爸妈妈没钱还给人家,也要跑路。搞得我现在也无家可归,幸亏我一口咬死我是嫁出去的姑娘,跟娘家早就一刀两断了。道上的规矩摆着,那些人没太为难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从来没见过那么没良心的。亏得爸妈那么疼他!”
何苾咬了咬牙关,说:“我真的不敢相信。”
“姐!你忘记他学什么的了?他学财经的!他经常挂嘴边的话你还记得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现在,什么做不出来!……”
何苾听得头痛,硬是集中着精神,听何甜甜有一句没一句的漫骂和控诉,何苾用了许久的时间,才慢慢地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终于真正地见识到,钱,果然是万恶之源。
原来,何家父母买六合彩惹了祸,欠下地下钱庄四十万,眼见着利滚利,被逼到了墙角,只好四处拆借还债。两人把家中刚下了首期的房子退了,又厚着脸皮从亲戚朋友处筹了一些,凑了二十几万,加上何甜甜的几万块,以及何苾汇给何甜甜的十万块,终于凑足了本金。两老人想着何喷喷刚毕业没两年,又已经结了婚,肯定没什么钱,就跟他商量由他凑点利息费就可以了,哪知道他极为不满,差点炒翻,两个老人本就理亏,也不好埋怨他什么,就只吩咐他出面先把四十万本金还给地下钱庄。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人模人样的何喷喷,居然见财起意,卷了父母要他代还的四十万现金,跑路了。这还不止,他居然还另有一手,就是从何苾这里额外骗走五十万。
何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愕然呆住。耳边只剩何甜甜义愤填膺的声音,呱啦呱啦,发泄不停,她已经再也听不进去。
挂了电话,何苾赶紧上网订了当天的几票,然后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准备回S城看看。
她想到卓瑞之前千叮呤万嘱咐,她出门一定要报备,于是急匆匆去找卓瑞交代一声。谁知道卓瑞、甄妮、麦克都在顶楼会议室开高层会议,何苾想起来有个收购行动受阻,她把核算出来的收购成本直接定为收购价,结果在实际谈判中,对方一直不肯接受,谈判僵持不下。
她怕一进去又被那些高管的一堆问题绊住脚,到时候就脱不开身了,万一赶不上机她就麻烦了,思前想后,她写了张字条交给门外的秘书小姐,叫她等会议结束的时候转交给卓瑞,自己悄悄溜了。
她的字条写的是:“收购价是成本价,还有10%左右预留空间可上调。我有急事回S城。”公事私事,简单明了。
交代完毕,何苾飞一样地冲下楼,拉着行李拦下计程车,直奔机场,从H市到F市的飞机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到了,但前后侯机、倒车需要花费的时间,比在飞机上的时间多好几倍。
下了飞机,已是黄昏。秋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虽然华东H市的温度比南方F市要低一些,但天色渐暗,四周还是渐渐腾了几分凉意。何苾收了收领口,一出安检就急匆匆往出口的方向走,希望可以尽快赶回到家里,但是,F市的回型出口又把何苾的时间折腾掉了好几个小时,从前有人在她面前抱怨过说,中国人太多确实是个麻烦,到哪都要排队,对于某些人来说,排队相当于谋杀,对于赶时间的人来说,长长的队伍就是在谋杀他们的时间。她一直不是个心急的人,又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所以对于排队,她一直没有明显的排斥和厌恶。但这一次,她对排队还真的有点心生排斥,她跟着队伍一点一点往前挪,心焦的程度是越来越厉害。想到家中此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景况,想到何甜甜一个女孩子要独力承受那么多压力,她真希望自己可以飞天遁地。
好不容易等到了计程车,何苾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后松了一大口气,吩咐司机去S城,然后加了句:“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司机在她的催促下,踩着油门朝S城飞弛。
一路上,天色黑下,大道旁的广告灯箱渐次亮起,这是她极熟悉的一条大路,回家的路。
车子行到离入城收费站还有一两里的那一段上上,正是没有什么路灯,也没有大的广告灯箱的地方,黑灯瞎火,司机不得不稍微放慢了车速,这时,前方一辆同色计程车突然一个大转身,拦在了路中,
计程车司机一个急刹车,何苾身体急速前倾,重重地跌了一下,幸亏只是撞上了前排的椅背棉垫。
“怎么回事呢?”她捂着额头叫了一声,再抬头,司机已经追出车门去理论了。
她见车并没有撞上,便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下车劝司机说算了,才推开车门探头出去,脑后便被闷棍一击,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卓瑞开完会,发现何苾已经独自跑回S城,一直坐立不安。自从他回到国内,在H市与何苾重逢,他就一直活在担忧之中。多年前的绑架案主角销声匿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绑在了他身后,令他这些年来难免草木皆兵,为保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他没少费心,他请了一个保安公司,每年几千万美元的保全支出,他甚至多年不回南洋看母亲,也不来中国找何苾,就是怕他会她们带来危险。他总是担心艾丝的悲剧会重演,他的不安感觉在他与何苾之间的实质关系改变了之后,与日俱增。何苾不爱抛头露面,他便不带她出席公众场合,她不想进入夏花公司,他就帮她推掉了欧洲董事局的邀约,她出门不喜欢人跟着,他就安排甄妮或者其他保全人员暗地跟踪保护……如今,她就这样匆匆一个人跑回了S城,虽然会有值班的保全人员一路跟着她,他还是担心。
从他开完会出来,何苾的手机便已经是关机状态,卓瑞坐立不安地等待航班到达F市的时间,到时候只要何苾一开机,他就立即与她通上话,叫保全人员全程跟踪保护,这样他才会放心。可是,一小时,两小时,半天时间过去了,何苾的手机仍然没有开机,负责当日暗地保护何苾的保全人员也没有任何消息返回,卓瑞开始显得焦虑不安,他要求甄妮放下手中所有事情,出动保全公司的大队人马去查,一定要确认何苾毫发无伤地回到S城家中。
甄妮则认为,关了手机忘记再开机是常有的事,又或者没电了都有可能,保全人员是专业的,行动时候关手机是正常的,至于没有返回信息,可能因为正忙着……才半天时间而已,这些都很正常。不过,虽然她觉得卓瑞小题大做,但既然老板发了话,她也只得赶紧去查航班记录,查保全人员的行踪。
根据甄妮和保全公司的回报,H市、F市两地的机场确实有何苾的登机和下机记录。于是,卓瑞赶紧给S城那边打电话,他找来所有他知道的,在S城与何苾有关联的人的电话,一一打过去询问,问有没有见过何苾。
所有人接到卓瑞电话的时候都十分惊奇,远亲近邻们都已经快忘了低调的卓家还有个多年未曾露面的混血私生子,更没有想到事隔多年,这个孩子长大成人还会打电话回去慰问八杆子扯不上什么交情的远亲近邻,至于何苾在S城的同学朋友们接到电话就更希奇了,何苾传说中的表哥原来真有其人啊。众人听他问起何苾,一个个都热情高涨地去帮忙查问。但最后的回答都一样,何苾没回S城。绝对没有。
当日负责暗地保护何苾的保全人员也一直联系不上,卓瑞得不到何苾的消息自然就食寝不安,他坐不住了,叫来甄妮,让她出动整个保安队伍去F市。
甄妮犹豫着说:“可是您身边一定要有保镖。”
卓瑞摆摆手说:“留一个就可以了,你带着保全公司的人去查,从现在开始,天塌下来也不要管,只要负责一件事,找出何苾!她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甄妮并非没见卓瑞发过火,但她从未见他如此紧张地发飚,她知道了事态严重,也不再提异议,赶紧带着人马,包机去了F市。
卓瑞却还是坐立不安,甄妮走后,他又通过一些人脉关系向F市有关部分施压,要求出警力寻人。虽然卓瑞找的关系都是重量级、泰山级的人物,但有关方面也要照章办事,按照官方的说法,失踪不到24小时无法立案。——F市的相关部门会酌情特别予以关注,就无关公器,只关人情了……
12小时之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卓瑞接到了F市有关部门负责人的电话,电话里,那位颇有点岁数的干部略为沉痛地告知卓瑞, F市到S城的大道,离S城收费站只有一公里的道旁不远,那片荒郊上,他们发现了三辆计程车,现场四人均已死亡,其中三个司机都是一刀致命,一个有国际执照的专业保全人员全身伤痕,被捅了有十几刀,惨不忍睹。最重要的是,警方从其中一辆计程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了何苾的行李。
卓瑞通宵未睡,得到这样的答复,此时如同被电辟过,重重跌坐一旁。接着,他心中开始期望电话再响起来,期望绑匪打来电话说:“给我多少多少钱,我立刻放了人质。”可是,再一想到艾丝的下场,他又害怕起来。
卓瑞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揉了揉脸,找来麦克,叫他主持夏花的事情,并叫他即刻帮忙找到莫让。
麦克也是知道卓瑞与莫让不合的,但见他把夏花的事情全部丢弃一旁,如此紧张地要找莫让,知道这回事态一定非常严重,赶紧翻找莫让的联系方式,拨了电话过去,确认了他的所在。
卓瑞在电话里问了莫让的所在,说句:“我马上过去。”就直奔莫让在H市半山的家中。莫让一大早被吵醒,接到的是卓瑞的电话,已经够希奇了,卓瑞居然还说要到他家中找他,他更是惊悚不已,赶紧起床侯着。
“莫让,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卓瑞神色慌张,一进门就抓住莫让的胳膊说。
莫让感觉到他的手都在发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卓瑞,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禁有点结巴:“你,你怎么了?”
卓瑞言简意赅地说:“何苾,何苾出事了。她失踪了。”
莫让紧张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卓瑞说:“她昨天下午回S城。出了F市机场就失踪了,她乘坐的计程车已经找到,有她的行李,司机被杀了,我派去跟踪保护她的保镖也被杀死在半路上。我知道莫家在道上认识的人多,你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
莫让听罢却是上火起来:“何苾如果跟着我,一定是好好的,你非得不让她跟我交往。你明明知道谁跟你接近谁倒霉,你还非把她揽在身边不放!你是不是存心害她的?”说着抓起了卓瑞的领口。
卓瑞没有反抗,而是气急败坏地叫道:“我就她一个妹妹,她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存心害她?……”
莫让逼问:“你说清楚!”说着将卓瑞一把扔向沙发。
卓瑞跌靠在沙发上,看了莫让一眼,说:“她是我的表妹,也是卓家收养的女儿。她是我妈最疼的女儿,也是我最爱的妹妹。后来她被她的亲生母亲带回去原来的家……我和她订过婚,但是当时年纪小,她反对,所以我也不愿意勉强她。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就算再长时间不见她,就算我再怎么刻意地去疏远,也都能想起她的样子,想起她的性情,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的眼神……”
“所以,是因为艾丝的性情和她有几分相像,你才接受了艾丝的追求,你爱的人根本不是她,你……你对艾丝太不公平,太残忍了!……是你害了艾丝!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就说过,我不再是你的兄弟!”
当年,艾丝失踪之后,莫让认定了是卓瑞害了艾丝,两人闹翻,当时莫让就对卓瑞说:“除非你把艾丝找回来还我,否则,我们再也不是兄弟!”可是多年过去,卓瑞一直没有告诉莫让,艾丝其实,回不来了。
“是!是我害了艾丝!”卓瑞说,“可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艾丝,已经死了!送完赎款,我就收到了她的一只耳朵,化验报告当时就说,是人体死亡后割下的……你如果不想何苾步她的后尘,就赶紧帮忙找人去!”
莫让看着卓瑞焦急的样子,想着艾丝的模样,压不下心里涌动的种种悲痛和愤怒,想到艾丝的潇洒笑容,想到她大声跟他宣告:“我就是喜欢卓瑞怎么样?”的样子,他双手抓着头发,内心挣扎不已,可是下一刻,何苾的面容开始在他面前晃动起来,越来越清晰。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何苾的样子,惊鸿一瞥,令他忍不住向她邀舞,她穿礼服与他翩翩起舞,他们俩的契合度是那么的高;他想到自己纠缠何苾那么多日子以来,她就算发火,也是温火,从来都是不伤人的;他想到那么多的夜晚,他明知她误会了,以为他是“董师兄”,故意不挑明身份地在网上逗她玩,她玩笑归玩笑,话语中尽是真心话,即便拆穿了身份,也没有怎么恼他,仍旧不愠不火地对他;他想起自己与她在游艇上度过的两天一夜,她生理痛几乎昏厥的样子,还有后来恼羞成怒的样子;他想起自己吻过她,想起她身上美好的味道,想起吻过之后她重重踢了他一脚,他的小腿似乎还在抽痛……
他是堂堂的莫少,女人见到他,不都是跟苍蝇见到蜜糖似的群扑过来,哪用得着他费劲去追?他只不过嫌麻烦,所以专挑那些用钱可以打发的,他何曾这样没脸没皮地缠过一个女人?是因为何苾,才例外了。
莫让想到认识何苾以来的许多片段,眼前浮满了何苾的影象。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精灵一样,聪明,善良……这样一个女子,跟当年的艾丝一样美好的一个女子。如果她就这样消失,他一定会跟当年失去艾丝时候一样的痛苦。或许,还会更加痛苦……那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二个动了真心的女子。他不敢奢望老天再给他第三个。
真心。当他脑子里冒出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心扑腾扑腾地跳。可是,越想,越是心寒。之后,他对面前的卓瑞已经视而不见,只剩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一定不能让她有事。
然后,他颤抖着手开了视频电话,与莫焱飚连上线,态度诚恳地请求支援。
莫焱飚只在安逸心病危的时候见到莫让态度软过一次,但当时的莫让还是条理清晰的,他几乎没见过莫让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屏幕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感,随即调动了全亚的旧势力,并和东南亚的地下秩序三大龙头通了气,全力协助莫让去搜索找人。
莫让就这样和卓瑞摒弃了前嫌,动用了一切关系和力量,通力合作,铺天盖地地搜索何苾的下落。
这一次,绑匪是跨国作案,结果,迟迟没有音讯联络。没有电话,没有快递。莫让和卓瑞请来的人员,只能从F市的谋杀案入手,一路追踪。
他们查到的时候,何苾已经被绑成粽子一般一路颠簸,飘扬过海到了南亚一个小国的荒野山宅很多天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何苾眼睛睁开,眼前却是一片黑蒙蒙,什么也看不到——她被人用黑布蒙住了双眼。想说话叫喊,也无法开口——嘴巴被贴了胶布。全身发麻,想动一下手脚,却丝毫不得动弹,因为她的手脚都被严严实实地捆绑住了。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她这辈子虽然没什么建树,但不论去哪,都是受尽礼遇的,第一次被人捆绑成一团,跟货物似的扔来丢去,一路颠得一身骨头都要散架了,那点皮肉,都是辣疼辣疼的,坐车的时候她是被塞在车厢里,乘船的时候她则是被扔在渔船驾驶室的舱板夹层……一路受尽了罪。
她断断续续地听见了三四个男人的声音,依稀听出来三个明显特征,一个是铜锣嗓子,声音极洪亮,一个声音低沉,另一个声音有点沙——好像有两个声音沙的,又好象有两个声音低沉的,总而言只,至少三人,至多五人。
绑匪说着说着,声音渐渐高了,似乎在吵架,何苾侧着头,竖着耳朵仔细辩听。
其中的铜锣嗓子,一直叫嚣着什么:“这回要让我先玩!”
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地说:“我们是伙伴,上一次的事过去那么多年,我一直没说你,要不是你太猴急,三两下就把Icey给弄死了,我们用得着费这么大劲,观察这么多年,来抓第二个吗?这次你先给我忍着!”
铜锣嗓子不满地说:“弄死了又怎么样?你不是也拿到了一大笔钱?人死了你还不是照样挑战Jared?上次你可以切只耳朵,这次你可以直接切个头啊!……不说都忘了,那只耳朵上都是上等的粉钻,还可以换不少钱呢,你居然还把它送回去给Jared,送别的不行吗?”
然后是一个沙沙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说你蠢还是夸你了,你还不明白吗?老大这是吊高了卖,让Jared知道,我们不是拿那么点钱就可以打发了的。”
铜锣嗓子烦躁地说:“那又怎么样?”
沙沙的声音说:“怎么样?你好好想想,我们从欧洲跑到中国找人、绑人,H市和F市的港口都要事先安排好渔船,跟踪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自己离开H市,才有机会下手,要干掉她身后的保镖,还要偷渡、躲到这个鸟地方来,做这么多事,我们为了什么?我们可不是为了找女人给你玩的!要只是为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