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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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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苏昭宁此刻的讨巧,竟也算是自己亲手促成的,苏珍宜怄得简直都要吐出一口血来。

    可她脸上却不得不端着笑容,朝侯老夫人贺道:“祖母定会福寿绵长!珍宜前些日子病着也未能及时给祖母献上贺礼,今日珍宜一定要亲自下厨,将祖母传授的手艺皆施展出来,祖母可千万不要嫌弃!”

    “你这丫头,还是好好养着脚吧。在祖母身边的日子长着呢!”对侯老夫人而言,苏昭宁唤起的慈爱只是一时的,她对苏珍宜才是打心底的喜欢。

    如今听苏珍宜这样说话,侯老夫人只当她是吃味,便忙又去拍苏珍宜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正厅旁侧,却有一人,已经气得浑身冰凉!

第二十章 铁棒一日磨不成针

    苏柔惠气得简直头顶都要冒青烟了!

    她在长安侯府,因由母亲是侯夫人的堂妹,过得向来是众星拱月、顺风顺水。即便是大姑娘苏柔嘉,也常要相让她几分的。

    可如今,不过是个外室养的,还有个死了娘的,就这样众目睽睽地抢了她的风头!

    苏柔惠眼睛当场就红了。她深吸了口气,因仍顾及着颜面,便寻了个托词即刻回了二房院子里。

    才到二房夫人小黄氏的房中,苏柔惠就一把扯了桌上的流苏盖布,将那些桌上的瓷器摔了个粉碎。

    “我的心肝儿,你这是怎么了?”小黄氏子嗣缘薄,入侯府这么多年,就生了苏柔惠一个,也是真正疼到了心窝子里的。

    她见苏柔惠这般发作,立刻就吩咐下人去熬下火的茶水,又软声问起女儿事由来。

    听完苏柔惠的哭诉,小黄氏眉头一皱,却是答道:“那死了娘的丫头都是好揉捏,就是那外面来的……如今她既身子好了,想来又要被老夫人护到眼皮底下去了。”

    苏柔惠提起苏珍宜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咬牙切齿地诉道:“自这外室养的入府,就处处克着我。先是抢了我原本的排行,又在祭灶王爷中让我落了下风。母亲,昨日她还把苏昭宁那瓶云雪膏拿去了!我原本是准备拿过来的!”

    小黄氏拉着女儿的手,一下一下地替她抚平手背上跳起的青筋。

    小黄氏劝道:“三丫头那……”

    看女儿又要发脾气,小黄氏忙换了一个称呼继续说道:“外面来的,我们盯着,长房却盯得更凶。你也不要太焦急,总会有人更看不得她张扬得意。”

    苏柔惠哼了一声,神情仍是十分不满意。

    小黄氏便提声唤丫鬟道:“等二姑娘回来了,让她径直来我房中。”

    丫鬟听了吩咐去了,苏柔惠脸色才稍缓。

    小黄氏见女儿心情转好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她笑着道:“瞧你与她们计较什么。你如今也十五了,日后靠的可不仅是娘家了。”

    “母亲,您胡说什么。”苏柔惠听了,脸便烧了起来,她羞中又带了一丝忧愁地问道,“苏昭宁那死丫头先前惹了这样大的祸事,母亲不是说可能会影响我的婚嫁吗?”

    小黄氏答道:“原是有这层顾虑。可如今瞧你大姐那婚事还好好的,你大哥又得了四皇子的青睐,以后你的婚事可更好挑选了。”

    两母女谈心间,门外丫鬟脚步声渐近了。

    小黄氏起身亲自从丫鬟手中端了清火茶过来。

    才将茶送到女儿嘴边,丫鬟的禀报就让苏柔惠又摔了一个茶碗。

    “你再说一遍!”苏柔惠怒目而视。

    丫鬟怯怯地小声重复道:“老夫人说,二姑娘要陪三姑娘刺绣,所以最近都歇在她院中。”

    “母亲!”苏柔惠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小黄氏拍了拍女儿,却看得更长远。她说道:“你心放宽些。老祖宗说的是陪,你听不懂吗?”

    陪,就代表这趟四皇子的差事,所有的功劳都会揽在苏珍宜一个人身上。

    侯老夫人的院中,苏昭宁与苏珍宜并排坐着,正一人捧了个绣框在刺绣。

    许嬷嬷端了热气滚滚的茶水进来,朝二人道:“两位姑娘都歇息一会吧。这菊花茶最是明目了。”

    苏昭宁起身双手接了许嬷嬷的茶,谢了她一声。

    苏珍宜则坐着任许嬷嬷把茶送到手中,然后问道:“许嬷嬷,祖母尝了我做的桂花糕吗?”

    许嬷嬷笑着答道:“尝了,老祖宗说,姑娘的手艺是完全能出师了呢!”

    苏珍宜掩面笑起来,她意味深长地说道:“都是祖母教的好。”

    “那也是三姑娘您悟性好。”许嬷嬷在旁捧道。

    苏昭宁听着二人这一来一回,却是并不言语。左右悟性好不好,教得好不好,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待在侯老夫人眼皮底下的。

    只是有些东西,一时半会还就真的融会贯通不了。

    许嬷嬷亦站在旁边看向两个绣框上的绣字。两个姑娘的手都很巧,提针下针让她这个拿了几十年绣花针的老人都没什么好挑剔的。只不过……

    只不过再怎么看,都觉得二姑娘的绣品说不出地更好一些。

    内间软榻之上,侯老夫人一边侧躺着让丫鬟捶腿,一边听许嬷嬷禀告外间的情况。

    对许嬷嬷说的绣品差异,侯老夫人倒是不以为意。她评价道:“你这是先入为主了。听他们说瑾瑜先瞧上的是二丫头手艺,便以为三丫头定要逊色一些。但我却不这样认为。三丫头那般晶莹剔透的一个人,又有多年的刺绣功底,岂会真的逊色许多了去?”

    侯老夫人都这样说了,许嬷嬷便只能点头称是。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过,苏昭宁将那绣好的帕子从绣框上取下来,放到许嬷嬷带来的锦盒里。

    苏珍宜则略微慢一些,她到苏瑾瑜派来的人催,才将帕子从绣框子上取下来。

    面对来取锦盒的小厮,苏珍宜羞涩地笑了笑,解释道:“我比二妹妹学得晚一些,少不得便要更费心思一些。”

    小厮原本是要说些什么的,可是一抬头却被三姑娘这笑容给晃了眼。他心中顿时只有一个念头。

    咱们府上的三姑娘可真漂亮!

    就是比大姑娘也要惹人注目……

    小厮这个念头可不敢说出口,他慌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只去看锦盒。

    许嬷嬷递过来的这两个锦盒一模一样,都是啡色团圆纹底的缎面做底,锁扣是个双鱼吸水的铜样。

    小厮将两个锦盒叠在一起捧好,便往大少爷院中去了。

    侯老夫人院中,苏昭宁与苏珍宜两个,则依然坐在软榻的两侧,等待着四皇子检阅后的结果。

    苏昭宁将绣框和绣线一一收捡起来,放进绣篮里。

    苏珍宜则只是坐在一旁瞧着苏昭宁动作。

    她声音柔婉,语气却并不友好。苏珍宜朝苏昭宁道:“二姐姐就这般笃定,日后不会与妹妹我一同刺绣了?”

    “三妹妹想得太多了。”苏昭宁将绣篮收好,放到了一边。她将袖口理顺,重新坐好。

    苏珍宜鼻间冷哼一声,嘲道:“二姐姐想得不多,一双筷子也做不了这么多用途。”

    苏昭宁眉眼都懒抬地回答对方:“那全是靠三妹妹的福气。”

    “你!”苏珍宜被这一句当初哽住。想起自己扔筷子给苏昭宁的情景,她只觉得心口直发痛。

    那日不过是畅快了一瞬,可因为这一瞬,她事后却付出了更为堵心的代价。

    如今还要被苏昭宁拿来挤兑……

    苏珍宜咬着下唇转过头,不再与苏昭宁言语。

    苏昭宁也淡然,从袖中取出段红绳,自己编起络子来。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苏珍宜连忙抬起头。

    苏昭宁则依旧打着自己手中的络子。不是她不关心四皇子那边的结果,而是这脚步声她太过熟悉,明显就是苏柔惠的。

    苏柔惠满眼酸意地看向这房中二人。她心里妒忌得不行,可脚却怎么也管不住,仍要走过来听结果。

    “三姐姐是来给祖母请安的吗?祖母在小憩。”苏珍宜装作眼瞎,看不出苏柔惠的心事。

    苏柔惠自然听出了对方不欢迎的意思,可如今侯老夫人又不在此处,她索性无比直白地说道:“我不像二姐姐和三姐姐有要事在身,难得抽出时间。我今晨早早就给祖母请过安了。如今我过来,不过是想听听大哥那边的结果。”

    “怎么,三姐姐不欢迎我吗?”苏柔惠明知故问。

    她不等不珍宜回答,又补充了一句道:“只可惜这院子不是三姐姐你一个人的。这帕子也不是只有三姐姐你一个人绣了。我是来关心二姐姐的。”

    除非苏昭宁疯了,苏柔惠才相信对方会当面打自己的脸。

    果然苏昭宁并没有出声反驳苏柔惠。

    苏柔惠便很是得意地看来苏珍宜一眼。

    苏珍宜往前看到的是死皮赖脸的苏柔惠,往左看到的是堵心的苏昭宁。她索性转开身子,不搭理这二人。

    苏柔惠则自顾自地坐到了椅子上。

    苏昭宁则从始至终都在低头打自己的络子。

    终于,苏瑾瑜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

    苏柔惠当即站起来,朝苏瑾瑜唤道:“大哥哥。”

    苏瑾瑜点了下头,走进房中。

    他手上捧了两个锦盒,正是许嬷嬷先前给小厮的那两个。

    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苏瑾瑜将其中一个锦盒打开,取出其中的帕子,问道:“这是哪位妹妹绣的?”

    苏珍宜亦站起身来,走过去瞧。

    她才走到旁边,就变了脸色。

    这一块不是她绣的。

    苏柔惠瞧出苏珍宜的脸色变化,语气中便有些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她仗着房中没有长辈,便嘲道:“铁棒磨成针可不是一日的事情。如今看来,三日也是磨不成的。三姐姐,你说是与不是?”

    苏柔惠咬了下嘴唇,勉强挤出一丝笑问苏瑾瑜:“这绣品不是要得急吗,怎么四殿下的意思是,只选一人绣吗?”

    苏瑾瑜听出苏柔惠话语中的担忧,他抬头正要回答,却听到身后有许嬷嬷的声音传来。

    “大少爷可是觉得这一块帕子绣得更好?老祖宗也这样觉得呢。起初她看两位姑娘绣帕子的时候就说了,二姑娘虽然懂得阙北文,但刺绣功底到底是差一些。三姑娘的果然绣出来更好看呢。”

    打络子的苏昭宁终于抬起头。她目光澄澈,脸色平静地看向拿着帕子的苏瑾瑜。

第二十一章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指鹿为马!

    祖母竟肯为苏珍宜做到这一步么?

    苏柔惠的指甲掐入手心,脸上的震惊怎么都掩藏不住。她望向苏昭宁,期待对方说些什么。

    许嬷嬷却是走了过来,将那个未被挑中的盒子打开,把里面帕子取了出来,放到苏昭宁的手中。

    “二小姐,老祖宗知道您这段时间辛苦了。虽然您绣得不如三小姐,但是做纸样却都是您的功劳。老祖宗说,这段时间您仍可以留在这院子里,替三小姐做纸样。”

    侯老夫人将苏昭宁留在自己院中,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对她一种莫大的庇护。二房的夫人也好、小姐也罢,想要寻苏昭宁的麻烦,都要先过侯老夫人这一关。

    这个利益交换倒是很直白。

    苏柔惠再也忍不住,她上前一步,径直从苏瑾瑜手中拿过帕子,又把许嬷嬷手中的帕子一把拽过来。

    苏柔惠把两块帕子都放在苏昭宁的面前,问她:“二姐姐,你自己绣的帕子自己总最清楚吧?”

    苏昭宁却是站起身,绕过苏柔惠,径直走到苏瑾瑜的面前。

    看着苏昭宁那清澈的目光,苏瑾瑜内心也很是挣扎。许嬷嬷不可能假传祖母的话,明显这就是祖母的意思。

    祖母想要把功劳都揽在苏珍宜身上,苏瑾瑜能理解。这不仅是私心喜好,更是利益权衡之后的结果。

    毕竟,被送过家庙的二妹苏昭宁不太可能再有好的婚事。反而是这容貌出众的三妹苏珍宜,前途无限……

    苏瑾瑜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回望苏昭宁,在她前面开口说道:“四殿下确实更中意珍宜绣的那块。二妹,你帮着三妹些,大哥会知道你的付出的。”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承诺吧。除了祖母,他苏瑾瑜也会领二妹的这份情。

    苏昭宁对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她的目光落在苏瑾瑜的腰间,问道:“大哥哥,我上次绣的香囊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就同我说。我再重新绣过。”

    苏瑾瑜对苏昭宁内心有愧,便寻了个理由安慰她道:“我很喜欢,今日不过是忘记系了。”

    苏昭宁也不觉得失望,她将手上的络子递给苏瑾瑜,说道:“我上次瞧着大哥哥腰间的香囊略有些靠上,想来是大哥哥又长高了。所以我特意打了这个络子,将它系在我绣的香囊上面,大哥哥再用,便不觉得短了。”

    “嗯,有劳二妹。”苏瑾瑜一直不屑于这种内宅的算计,这次因由祖母和侯府考虑,明显让苏昭宁吃了亏。他面对她注视的时候,便有些不自在。

    他匆匆从苏柔惠手中拿回帕子,便寻理由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许嬷嬷朝三位姑娘行了个礼,便也退下去了。

    苏柔惠冲到苏昭宁面前,冲她喊道:“那是你绣的对不对,你就这样甘心被她抢了功劳?”

    “四妹妹说话可要慎言。”苏珍宜坐回软榻上,不紧不慢地端起了杯茶,笑看这姐妹相争。

    她往上添油加火道:“四妹妹这是质疑祖母的话不成?可是四妹妹你方才自己说的,铁棒一日磨不成针。三日也不成。二姐姐,你说是与不是?”

    “你!”苏柔惠气得银牙都要咬碎。

    她猛推了一把苏昭宁,骂道:“废物!你这个废物!”

    说完,苏柔惠就跑出了侯老夫人的院子。

    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了苏昭宁和苏珍宜两个。

    苏珍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走到苏昭宁的面前。她满脸嘲讽地看向苏昭宁那绣篮,刺道:“瞧二姐姐这不是白收拾了?”

    苏昭宁抬起眉眼,浅笑着看苏珍宜。她朝苏珍宜道:“三妹妹可说错了。祖母也说了,只需要昭宁替你做纸样,那昭宁呆不呆在这院子里可没有什么关系。”

    “你敢不听祖母的话?”苏珍宜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苏昭宁眉眼弯弯,笑意却是更浓了。她问道:“昭宁有说错什么吗?祖母是说,让昭宁仍可以留在这边院中。仍可以便是可以留,也可以不留。三妹妹放心,纸样上面,昭宁绝不敢出错。”

    苏珍宜咬牙挤道:“你明知道祖母是什么意思。”

    “祖母是什么意思,莫非昭宁没有领会明白?”苏昭宁坦荡地回望苏珍宜,似乎真的什么也不清楚。

    苏珍宜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苏昭宁的懵懂。一个自己热衷于装单纯懵懂的人,下意识便更加会怀疑别人也是装的。

    不过苏昭宁此时确实是装的。可她就是要继续装作不懂。就像方才苏柔惠的所作所为一样,祖母不在,她何必还做表面上的功夫。

    苏昭宁提起自己的绣篮,便往房外走去。

    “苏昭宁你敢走!”苏珍宜心里很清楚,苏昭宁不可能违抗侯老夫人的命令。可是越是在乎的事情,人就越没有自信。她对四皇子的欢心、苏瑾瑜的重视势在必得,所以对苏昭宁的一丝反叛行为也格外担心。

    苏昭宁就像没有听到苏珍宜的话一样继续往外走。

    苏珍宜站在房中跺了下脚,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追了出去。

    她伸手拦住苏昭宁的去路,问道:“二姐姐,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现在不是三妹妹你拦了我的去路,不该是你想要怎么样吗?”苏昭宁依然作懵懂状。

    苏珍宜自己将懵懂无知玩了个淋漓尽致,如今别人在她面前做,她却是分外不舒服。

    深吸了一口气,苏珍宜将不快强吞下去,勉强拉扯出一丝笑容,放柔了声音问道:“二姐姐你是明白人,何必如此与妹妹我装腔作势?”

    “左右这刺绣你绣也得绣,不绣也得绣。如今四殿下已经看过了样品,而日后的成品更是要送到御前去的。二姐姐你若出了疏忽,那可是整个长安侯府的事。所以,二姐姐你有什么要求,不如一并提给妹妹听了罢。”苏珍宜此时已想清楚,苏昭宁就是在威胁自己,可她却只能忍下来。

    只怪自己手艺……苏珍宜不想承认事实。

    苏昭宁却是要让苏珍宜亲口承认这个事实。她将绣篮换了只手提着,说道:“三妹妹这话说得糊涂,那刺绣功夫了得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昭宁我只是个描纸样的。”

    “你!”苏珍宜再次深吸了口气,恨然说道,“刺绣功夫了得的人是你,好了吧。”

    “不,我是那个铁棒磨不成针的,一日不行,三日也不行。”苏昭宁继续不紧不慢地答道。

    苏珍宜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被气疼了。她双手都握成拳状,指甲都掐到了自己的肉里去。她切齿答道:“不,铁棒磨不成针的人是我。一日不行,三日也不行。我的刺绣功夫,就是……”

    “就是怎么样?”苏昭宁不依不饶地问道。

    苏珍宜抬起手狠锤了下自己的胸口,喊道:“不如你,不如你,就是不如你,行了吧!”

    “多谢三妹妹谦让。”苏昭宁提着绣篮继续迈步往外走去。

    苏珍宜气血上涌,一张脸泛着怒气的红色,她愤然骂道:“要死一起死,大不了大家都得不了好处。你且等着,你……”

    苏珍宜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院子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一半,却又往后退了一步。

    目睹姐妹相争的大少爷苏瑾瑜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大哥。”苏昭宁没有发怒,因此声音一如先前的平稳。

    倒是平日柔声细语的苏珍宜此时说不出话来。

    可恨,可恨!待此事过了,我定饶不了苏昭宁这个贱人!苏珍宜在心中骂道。

    苏瑾瑜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苏珍宜。他初见这三妹颜色倾城,又身纤体弱,不自觉对她就多了几分怜爱维护之情。

    可方才那样的三妹……

    算了。

    苏瑾瑜不忍仔细回想,破坏自己心中对苏珍宜的印象。他朝苏昭宁道:“二妹,此事是委屈了你。但此事若成,受益的是整个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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