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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已经到了主院之。
苏昭宁的病也当着诸ren mian清清楚楚诊断出来了。
就是真的病了。
是风寒发热。
南怀信低下头,心底有些内疚。
自己不该在竹屋那般的。
南其琛也有些内疚。
吴老太君亦是。
面对苏昭宁这场真真实实的病,有过质疑的人,心情都不太好受。
尤其是这个时候,南宛宛风驰电掣地闯了进来。
她看见苏昭宁那模样,眼泪疏地就涌了出来。
“苏姐姐!”
“嫂子,你怎么了!”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嫂嫂怎么了?”
苏昭宁其实确确实实就是一场风寒发热的病症。
只不过她的这场病不早不晚,正好在南其琛来寻她麻烦,吴老太君对她起了疑心的时候发作了。
于是,寻麻烦的人不好意思再寻了。
疑心的也不好意思再疑心了。
吴老太君看着床上烧得已经昏迷过去的苏昭宁,心里想,其实这就是个苦命的姑娘。
没有母亲,父亲是个有后娘就做后爹的。好不容易嫁了个人,夫君不够疼惜,弟弟不够懂事,自己这做祖母的还……
吴老太君从来苛求的人,只有南怀信一个。
经由此事,她便不愿意再被其他人影响,轻易疑心苏昭宁了。
这一桩事,为苏昭宁后面铺垫了很好的基础。
南其琛当然也是。他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孩子。只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公主缘
冬至悄然而至,朝阳长公主府的宴会则是如期而至。
比起去年的冬日里,跟着长安侯府夫人大黄氏去朝阳长公主宴会的心境,苏昭宁此次算是截然不同了。
那时候,她在长安侯府的处境很是艰难。如今她在定远侯府,却尚算舒适。
虽然说,南小霸王依然不太喜欢自己……
望着出门时一脸不快,但到了朝阳公主府后就变得神情愉悦的南其琛,苏昭宁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
与南小霸王交好的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纨绔人物?
定远侯府四个人,有两个喜欢自己,有一个不讨厌自己,剩下这个有些挑茬,还真的不算什么。
苏昭宁望一眼身边的南宛宛,唇角微微上扬。
那厢,正好有熟人过来。
“苏姐姐、宛宛。”陈雨蕊原与陈夫人同行,见到苏昭宁二人,便立马离开她母亲身边,直直往这边走来。
南宛宛立刻挽住苏昭宁的,同陈雨蕊打招呼道:“雨蕊,你今日怎么到的这样晚。我与嫂嫂都到了好大一会儿了。”
其实在定远侯府时,南宛宛还是叫苏昭宁苏姐姐居多。可面对陈雨蕊,她下意识就改变了称呼。
这孩子气的样子,让苏昭宁心底发笑。她伸偷偷捏了南宛宛背一下。
南宛宛转头就朝苏昭宁吐了下舌头。
有恃无恐的模样。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落在陈雨蕊的眼,远比先前那句嫂嫂来得打击大。
她因为兄长陈天扬光芒太盛的缘故,身边的真心闺蜜并不算多。
结识苏昭宁之初,虽然陈雨蕊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自己兄长的心上人。
但撇开这一点,陈雨蕊也依然觉得苏昭宁是个格外投缘的人。
苏昭宁身边的南宛宛也是。
虽然两个人之间多是斗嘴,但是陈雨蕊打内心喜欢南宛宛的坦率。
如今这两人之间有了更亲密的关系,自己就如同被排出其了一般。
陈雨蕊暗下眸子,勉强笑道:“我家有事,所以来得晚了些。”
陈雨蕊那双天生就带着无辜、惹人怜爱目光的眸子,又一次拨动了苏昭宁的心弦。
她安慰陈雨蕊道:“其实到早到晚并没有关系。这宴会,在我们眼,不就是闺蜜间的一次小聚吗?”
南宛宛也知道陈雨蕊的处境。她未来新嫂子是公主,这背后的坏处,未必比好处少。
“走吧,我们是为了朝阳长公主府的桂花糕来的。”南宛宛朝陈雨蕊挤眉弄眼道。
原本略有些低落的心情,被南宛宛这刻意的编排顿时冲散了。
陈雨蕊假做生气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为了桂花糕来的,要是没有桂花糕,看我到时候怎么找你麻烦。”
如今是寒冬腊月,要桂花糕可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朝阳长公主的府,自然和其他人家是不同的。
苏昭宁笑道:“我替你作证,是宛宛应承你的。若是这边没有桂花糕,雨蕊你就同我们回定远侯府。让宛宛找人给你做。”
“嫂子你胳膊肘直接掉到墙那边去了。”南宛宛嘟起嘴抱怨道。
陈雨蕊则上前挽住苏昭宁的另一只,答道:“可没去墙外,好好在这呢!
“什么在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一个粉色衣裳的姑娘笑眯眯地走向陈雨蕊,同她热情地攀谈道,“雨蕊你在这儿,我们方才都在找你呢?”
对于来人,陈雨蕊显然不是很喜欢。
她的态度简直比冷淡二字还要冷上十分。
陈雨蕊答道:“寻我做什么?长公主这宴会,历来就是让我们各自寻伴逛园子的。”
“我如今有苏姐姐和宛宛同行了,可不需要其他人。”陈雨蕊说完之后,就又往苏昭宁那边靠了靠。
粉衣女子没有想到陈雨蕊拒绝得这般直白,她其余劝说的话都不好说出口了。
所幸,与粉衣女子同行的人不止一个。
又有黄衣女子和翠绿色衣裳的女子走过来。
人挡在陈雨蕊的去路前面,轮番劝说道:“北苑亭子那边,大家都在行酒令。雨蕊你一同去玩耍吧。”
“雨蕊,你可不能这样摆谱。知道你的人,还只当你是有了玩伴,不想换地方。不了解你的人,还只当你是有了公主做嫂嫂,就不搭理其他人了呢!”
陈雨蕊被这话梗在喉口,刺拔不出咽不下去。
南宛宛在旁看不过去,就帮忙开腔道:“瞧徐姑娘、霍姑娘、邹姑娘这话说得,是谁家娶了公主,谁家合着就该受编排?”
“我们什么时候这样说了?”人异口同声反驳道。
南宛宛指了指苏昭宁,又指了指陈雨蕊,答道:“我们人都听见了。”
“我们个都没听见。”那人又辩白道。
南宛宛不慌不忙,直接答道:“我们个人,你们也个人。我们说听到了,你们说没听到。这事还是去请公主裁断裁断就好。左右方才你们讨论的不也是公主相关的事吗?
“我们哪里有。”人又忙解释道。
南宛宛笑了。
她笑得灿烂,那个人看得却颤心。
这南大姑娘又有什么坏心眼?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瞧着位在京城是无人能出你们左右了。方才明明一个个拿着公主当筏子,如今全装哑巴了。你们能耐啊。”南宛宛说完,就直接拉着苏昭宁和陈雨蕊迈步走。
人其有一人才迈了一步出去,南宛宛就回头提醒道:“怎么,是要与我一起去公主面前对质一番?”
那人忙收住了脚步。
待南宛宛、苏昭宁和陈雨蕊走远了,这先挑衅又先认怂的人低声编排道:“这南大姑娘的脾气,能嫁的出去就真是老天爷瞎了。”
“可不是吗。不然她咋要一次次地来赴朝阳长公主的宴会呢!”
人说完,就一齐笑了起来。
其实南宛宛来参加朝阳长公主的宴会,就像陈雨蕊会来参加,两人都是一样的原因。
她们的家世,她们的兄长,都注定了她们会在受邀者之列。
只不过,很显然,耻笑南宛宛的人就是需要这样一种自欺欺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动手和动口
也不知道是苏昭宁还是南宛宛或陈雨蕊行公主运,才离开那寻衅的人,她们就遇到了货真价实的公主。
公主身边,还有许多的其他人。
苏昭宁只见过六公主、公主和四皇子。但是南宛宛和陈雨蕊却是见过所有皇子公主的。
“参见二皇子、皇子、四皇子、六公主、公主……”南宛宛率先行礼。
苏昭宁自然依样画葫芦,行完这趟众多皇子皇女的礼。
公主与苏昭宁见面的次数应当算是最多的。
但是她今次并没有主动和苏昭宁说话。
反倒是寻过苏昭宁事的六公主开口了:“苏二姑娘今日也来了。”
“瞧本公主的记性,苏二姑娘如今是定远侯夫人了。”六公主说完,便望了公主那边一眼。
她就是刻意说出来气公主的,公主又能拿她如何?
公主目光移开很远,根本没有去看面前的苏昭宁。
六公主见公主毫无反应,心底顿觉失望。她又想开腔,却被四皇子挡住了。
“好了,六皇妹,咱们先走吧。”四皇子道。
六公主哪里是个听人劝的性子。
她看着四皇子,就又寻了由头开口:“四皇兄,你与定远侯爷那般交好,侯爷有没有同你说说与他夫人的相识、相交、相爱啊?”
“这人与人之间啊,真是纯粹讲究一个缘分。有缘分的话,不管相遇得多晚,最终也要厮守终身。没有缘分的话,不管相遇得多早,又发生了多少事情,最终还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六公主笑着说完,又看向公主,直接问道,“皇妹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六皇妹说得不错。皇妹和天扬,可不就是这样的缘分吗?”开口的人,苏昭宁并不认识。但从方才南宛宛和陈雨蕊请安的人来看,如今这个年纪最长的应当是二皇子。
二皇子开口替公主解围,六公主的拳头就攥得铁紧。
她望着二皇子一字一顿问道:“二皇兄可真是了解‘缘分’二字,不知道二皇兄自己的缘分现下在那里?”
不等二皇子回答,四皇子就沉脸训斥道:“皇妹不得无礼。”
其余的皇子也开口了:“好了,咱们还是先走了。”
“缘分这事,可遇而不可求。六皇妹如此执着,是不是也着急自己的缘分了?”
调笑的声音,其实并没有多少恶意的成分。
毕竟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这些皇子们也纯粹就是想找个台阶给自家人下了。
只是六公主的脾气可一点都不好。
在她看来,如今这些皇兄都是在帮着公主,眼泪一下就涌上她的眼眶。
跺了下脚,六公主直接转身就跑了。
“你们都欺负我!”这是最后一句话。
被留下来的苏昭宁等人有些面面相觑。
这六公主的脾气真是名不宣传的大。
苏昭宁看着六公主的背影和离去的方向,脑不知道怎地就出现了一个人的面容。苏昭宁来过朝阳长公主府几次,但她第一次见到朝阳长公主却不是在这府里。
围猎场上,安怡县主对藏锡二王子下毒,皇后煽风点火,圣上终于大怒。
朝阳长公主,那时候就同在帐子里。
当日的情形下,苏昭宁一颗心和全部注意力都在安怡身上。但那些见过的人和事都印在了脑海之。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就很容易被激发出记忆。
朝阳长公主的容貌长相就是其之一。
苏昭宁被六公主算计的那一次,是画过幅图的。
除了六公主扮朝阳长公主的模样,六公主真正的模样,还有一幅,是苏昭宁用以猜测六公主身份,画的她年长之后的模样。
年长的六公主模样,苏昭宁是想用来揣测六公主母亲是谁的。
如今细细回想帐子里的几位女子容貌,苏昭宁眸突然就闪过不敢置信。
六公主是皇后所出,可真正说起容貌,六公主应该是更像朝阳长公主!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仅仅是侄女像姑母的缘故?
苏昭宁总觉得其还有什么环节被自己遗忘了。她心募地一动,就想去寻南怀信。
她隐隐有了一个揣测。一个很重要的揣测。
朝阳长公主今日办的这场宴会,受邀人均是年轻的男男女女。
因此,定远侯府的吴老太君没有过来,但是南怀信是同来了的。
只不过他与苏昭宁所去的园子当然是不同的。
苏昭宁跟南宛宛和陈雨蕊略作说明后,便往另一处园子走去。
她穿过回廊,走过亭子,又过了几张月洞门后,终于见到了男子的背影。
“方才其琛你说你丫鬟叫什么?”
“你以前丫鬟不是叫破竹吗,为啥又取个这样的名字?”
“破釜和沉舟,亏你想得出来。你那死了的丫鬟破竹该不是嫌弃自己名字难听,又屡次求你更改而不得,羞愤自尽的吧?”
“拿死人开玩笑,你们就不觉得可耻吗?”
“这有什么可耻的。你都能厚颜无耻取些这样的名字了,我们怎么就不能拿出来笑一笑。哈哈哈,最不能上战场的人,取个这样的名字。南其琛,你是讽刺自己还是讽刺你兄长这个常败将军?”
南其琛听了这话,心底的怒火腾地就被点燃,他直接就扑向面前嘲讽自己的人。
男子间的斗嘴,远不同于先前女子之间的。能动解决的绝对不光靠嘴。
南其琛将那人压在自己身下,然后一记拳头就打了过去。
那人也不是个绣花枕头,直接一个翻身又把南其琛压在了身下。
旁边的人想来拉架,却根本寻不到会下。
谁也不希望被他们误伤到。
南其琛与那人在地上互相为上风地滚了好几滚,才打了个勉勉强强。
一个眼睛上挂了彩,一个下巴受了伤。算是两败俱伤、势均力敌的结局。
苏昭宁并没有站出去,她觉得这种时候,是南其琛的男子本色,她不应该去破坏这种本色。
只不过,男人之间是能动,就不动口。
女人可不是这样。
一个尖叫声突然响起。
然后苏昭宁身边,就有一个紫色的身影冲了出去。
“天啊,是谁把我弟弟伤成这样?”那紫衣女子就是先前为难陈雨蕊的人之一。
苏昭宁记得对方姓邹。
只听这邹姑娘明知故问道:“到底是谁,竟然毫无王法,在朝阳长公主出伤人!我一定要去请长公主殿下严惩此人。”
“就是小爷我打的。”南其琛毫不遮掩地站起来。他站得笔直,声音洪亮,一副骄傲的模样。
苏昭宁也站了出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猪一般的队友
“既然是要到朝阳长公主面前去求个道理,那就同去吧。”苏昭宁走到那邹家姐弟面前,将南其琛有意地挡在自己身后。
可惜南小霸王是个拎不清楚事情的。他将苏昭宁推开些,举起拳头就对着那邹家小弟就挥了挥道:“只有懦夫才要跟人告状!”
邹姑娘一脸不悦,看向南其琛回道:“按照南小少爷这**,普天之下都不需要讲王法了?sha ren放火了,百姓也根本不需要去报官求公道,否则便是懦夫的行径。”
这邹家姐姐好厉害的一张嘴!
几个先前围着南其琛和邹小公子劝架的少年,默默往后退了退。
显然他们感觉到了,这是个麻烦事。
于是众人就想赶紧脱身。
熊孩子的任性脾气,此时就体现出来了。
苏昭宁还来不及回话,南其琛伸出就拽住其一个,直白道:“跑什么跑,她就一张嘴厉害,有什么好怕的。小爷我一个拳头打得她成猪头脸。”
邹姑娘脸都气白了,她指着南其琛道:“我说什么了,你凭什么打我?”
“侯夫人,我是不怕担上这懦夫名字的。今日之事,我绝对要找朝阳长公主讨个公道。”邹姑娘说完,拉着自己的弟弟就往前走。
南其琛在她身后做鬼脸叫嚣道:“胆小鬼!懦夫!”
这事原本是邹家少爷挑衅在先。可如今这样一发展,到时候孰是孰非就不好说了。
再说了,当着朝阳长公主的面,复述一遍南怀信吃败仗的事情,很有颜面吗?
da an当然是否定的。
苏昭宁悄悄地往南其琛的膝后背踢了一脚。
南其琛膝盖一弯,顿时跪倒在地上。
“弟弟,你怎么了?”
“其琛,你怎么了?”方才那几个少年也忙围拢过来。
牙尖嘴利的邹姑娘走开了,他们的同伴情谊就又出来了。
有一个少年忙问道:“其琛,是不是方才邹十踢伤你了?他竟下这样的暗?你打他都是明明白白一拳一拳在脸上,他竟然使阴招!”
少年的声音很大,前面的邹家姐弟也能听到。
邹家弟弟听了,立刻就转身往回走:“你说谁使阴招呢!我才没有!”
邹姑娘原想拉弟弟,可听着苏昭宁连声唤南其琛的名字,心底也有些紧张。她忙一边往回走,一边紧张道:“这是南小少爷先动的,拳脚又不长眼睛,真伤到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语气用得很强硬,但眼神的畏惧已经显露了其心虚。
做人家长的又有几个不清楚自家熊孩子的毛病呢?
苏昭宁其实也很清楚。
她有意把南其琛的注意力引开:“这膝盖是大事,其琛你不要忽视了。有时候一点点痛,很有可能就是大毛病。日后莫说行军打仗,就是走路恐怕也困难。”
吓唬南其琛,苏昭宁当然是希望留住邹家姐弟,把今日的矛盾就当场解决了。
可是熊孩子的本事就是这样,他们的发功永远是你预料不到的。
“痛个屁,刚刚小爷明明是感觉到有人踹了我。”南其琛怒气冲冲地扫向旁边的一圈人,质问道,“你们谁踹我啊!”
苏昭宁简直想扶额。
这群少年们面面相觑,一个个摇否认:“我们离你那样远,怎么会踹你。”
邹姑娘的目光,就有些不善的落在了苏昭宁身上。
“侯夫人,你……”
“南其琛你还想上战场,还给丫鬟取名叫什么破釜沉舟。你都是个瘸子了,破釜沉舟,就是沉了自己也没用啊!哈哈哈哈!”
响亮的笑声盖过了邹姑娘的质问声。
这嘲笑声,随着南其琛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明显,声音也越来越大:“败仗兄长,瘸腿弟弟,定远侯府可真是好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