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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李管家立刻警惕地看向那后来的狱卒。
狱卒蔑视地看了李管家一眼,答道:“我们想干什么?李从善,你都杀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难道还想逃过砍头吗?”
“两个,如花似玉?”李管家捂住自己流血的裤裆,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嬷嬷尸体,觉得自己简直是瞎了。
这老婆子如花似玉?
前头的那狱卒也问:“不是说只查出来一个叫破竹的丫鬟吗?”
“才来报的官。他们府上一个叫倩倩的丫鬟,被这老东西糟蹋了,有了身孕。想不开,自己服毒自尽了。”后面这个狱卒鄙夷地看向李管家。
“不!不可能!倩倩怎么会寻死!”李管家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甚至忽视了下身的痛,冲到牢门面前,不住地问那狱卒,“是骗我的对不对,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要不,那就是定远侯府sha ren灭口,是他们杀了我的倩倩!”李管家大声喊道,“冤啊!我要为我的倩倩伸冤!”
“冤又鸟巴冤!那怀孕的丫鬟自杀前先去买的堕胎药,大夫都承认了。就是她自己去的,说是被人奸污,所以要私下堕胎。”即便是犯人,在狱卒们心也分六九等,这种强女干犯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两个狱卒索性打开牢门,将李管家拖了出来,狠狠鞭打了一顿。
都是要死的人了,怕什么动用私刑!叫你强女干如花少女!
看着李管家那本就受伤了的某处,狱卒想到可怜的自尽丫鬟,索性用鞭子狠狠抽上几鞭,直抽得李管家鬼哭狼嚎,晕死过去。
李管家的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定远侯府的主子们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只有吴老太君,在听说赵嬷嬷被李管家掐死在狱的时候,当日的早膳没有用完。
江嬷嬷屏退小丫鬟们,亲自上阵,替吴老太君揉腿捶膝,一如十年多前的光景。
吴老太君在江嬷嬷和赵嬷嬷两个陪嫁,更为看重赵嬷嬷的原因,江嬷嬷是知道的。
赵嬷嬷的母亲,就是吴老太君的乳娘。这其的情分,江嬷嬷几十年都未曾有会超过。
这一次,虽然赵嬷嬷的死,又勾起了吴老太君的怜惜,但是江嬷嬷却并不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影响。
死人,是不会来争东西的。
想到这一点,捶腿的江嬷嬷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日果断转身离开的侯夫人苏昭宁。
如若不是夫人有段,以赵嬷嬷在吴老太君心的地位,确实是极有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
而此时,被江嬷嬷又由衷敬佩了一番的苏昭宁正陪着南宛宛在去佛寺的路上。
南宛宛此行,赴的是顾大公子约。
或者说,是赴的南家和顾家长辈们的约。
苏昭宁原还想着,待吴老太君领着南宛宛去了佛寺后,自己再同南怀信找理由过去。
没有想到的是,赵嬷嬷死了的消息正好是这一日传出来。其实赵嬷嬷死了不止一日了。但今日无疑是最合适的时候。因为与这个消息一起来的,还有李管家的行刑日期。
赵嬷嬷的死,让吴老太君没有半点想法去为李管家求情。
想到此处,苏昭宁忍不住掀起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外面骑马的南怀信。
似乎这个时像是特意被挑选过了一番?
南怀信感觉到自家夫人的注视,勒住缰绳、调转了马头。他骑马折返到轿边,低头问苏昭宁:“怎么了,是不是坐在马车里有些不舒服?”
说完,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马鞍上的位置,又皱眉看向周围被风吹得颤动不止的树叶,柔声哄道:“外面风大,待天气回暖了,定与你共骑。”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各怀心事
苏昭宁听后,笑意忍不住显现在眼。她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定远侯爷的时候,自己心情是何种的忐忑不安。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虽然觉得南怀信的声音总能给自己莫名的安心感,但苏昭宁也从未想过两人会有如今这样的相处情形。
方才他话语的软柔,像极了自己哄苏颖颖的语气,而且还是几年前哄四岁苏颖颖时候的语气。
可这样的感觉,苏昭宁一点也不生气。她实话实说地回答南怀信:“无事,就是看看你。”
看看这个让自己越相处越感到新奇的夫婿。原以为定远侯爷是幸灾乐祸的,总喜欢喊自己倒霉姑娘,原又以为他南怀信只知道把心事埋起来,原还以为……
想想南怀信对付邹娣的段,苏昭宁觉得李管家这事便一点也不稀奇了。
想到他背地的这些付出,苏昭宁心底感觉到一丝微甜,这种甜味也在她那双黑珍珠般的眸子能够显现一二。
南怀信顿时看得有些入神。她这样亮晶晶、眼都是自己的情形,让他脚步都要迈不开了。
还好,如今要迈步的是马,不是他。
被兄嫂间的深情似水包围的南宛宛掀起另一边的马车车帘,想要转移自己的视线。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掀帘,正好也是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嘴角扬起笑意,南宛宛扬声喊道:“老先生!”
喊完,南宛宛立刻就放下了车帘。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起了小孩子的心思。这样欲盖弥彰的恶作剧,想来苏瑾瑜一点都不会上当吧?
不过,他不会这样都猜不出自己吧?
听到南宛宛的话,苏昭宁和南怀信的视线暂时分离开来。
南怀信看向马车另一边,他的大舅子确实骑马在一辆马车旁边。
那马车车厢上,有着长安侯府的印记。
苏昭宁也掀起了南宛宛那边的车帘,看向那边。
长安侯府的马车车帘也正好掀起,里面的人露出了一张脸。
“二mei mei。”
“大姐姐。”
苏昭宁与对方相视点了点头。
南宛宛在苏昭宁身后看向那边马车里的人。
马车的苏大姑娘眉眼端正,脸上的正经与苏瑾瑜如出一辙。
简直不消去猜,南宛宛就知道,这是老先生的胞妹了。
怎么办,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苏大姑娘。太端着了!
南宛宛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对苏大姑娘投以这样多的目光。
而苏柔嘉也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苏昭宁身后的南宛宛。
京城与她们家门当户对、且品行端正、名声不错的大家闺秀适龄的并不多。
南姑娘是其一个。
其实那林二姑娘原是个不错的大嫂选择。只不过,那身子,也实在是不适合为*、为人母。
苏柔嘉吩咐车夫停下马车。
她这边马车停了,苏昭宁就也吩咐车夫暂时停下来。
苏柔嘉掀起车帘同苏昭宁说话:“二mei mei是去清泉寺吗?”
“并不是。我们去云汨寺。大姐姐呢?”苏昭宁猜出了几分苏柔嘉的用意。
果不其然,苏柔嘉下一句便是:“那可真是有缘。我今日也是去云汨寺。”
苏瑾瑜疑惑地看了自己mei mei一眼。
咱们,不是去清泉寺吗?
苏柔嘉完全不理会自己兄长的目光,很是兴致勃勃地同苏昭宁攀谈道:“清泉寺虽然香火鼎盛,但这云汨寺,我却是听说也是极灵的。说到云汨寺的这寺名,其实还有一个典故,二mei mei可曾听说……”
两辆马车半路停下来打招呼,苏柔嘉却没有收起话头的想法。眼看她就要往这典故之事上衍生数言,苏昭宁及时制止道:“既然是往一个地方去,大姐姐不如上我们的马车共乘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与二mei mei也多日不见,着实有些想念你。”苏柔嘉迅速应下。
应下之后,她丝毫不忘记礼仪地同南宛宛道:“那就叨扰南大姑娘了。”
南宛宛偷望了一眼那边的苏瑾瑜,飞快答道:“无妨。”
待苏柔嘉上了定远侯府的马车,苏瑾瑜便与南怀信并排而骑。
细致如定远侯爷者,自然也是发现了今日这一来一回的微妙。
他望了一眼苏瑾瑜,目光顿时有些复杂。
莫非他与苏瑾瑜要互为舅兄,来个扁担亲?这可真是……
苏瑾瑜却没有想到此处去。
他虽然在内心深处,对南宛宛也生出了几分不同于对待其他女子的心思。
但此刻,他是不自知的。
想到面前的定远侯爷始终是自己的妹婿,苏瑾瑜忍不住开口暗示了一句。
“或许,陈小将军又要出征了。”苏瑾瑜道。
这一句话听上去似乎与在场的任何人都毫无关系。但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
陈天扬借由娶公主,暂时是消除了皇帝的疑心。但他身为驸马,本身就不适合再握兵权。
如今荣国出尔反尔,破坏和约,再次来犯。皇帝又不可能不倚靠陈天扬。
此等需要善战将军的情况下,扶持一个接任陈天扬的人就尤为重要。
出生武将世家,祖父封侯本就是战功换来的定远侯爷南怀信,此时很容易被皇帝重新想起。
苏瑾瑜作为户部侍郎和皇帝面前颇得看重的年轻臣子之一,他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的。
但朝堂大事,又岂能这般直接挑明?苏瑾瑜看在苏昭宁的份上,就这般半遮半掩地提了一句。
陈小将军再出征,这件事,南怀信也是知道的。
可与他自己的关系,南怀信尚不清楚。
苏瑾瑜一句话,让他心同样波澜顿起。
南怀信从小就玩的是刀剑,看的是兵书,战场的厮杀于他并不是一种负担。只不过,少年时期的第一次出征和之后连连的败仗,确实在某种程度,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他不愿意为了个人的追求而损害这个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一个不能得胜的将军,又有什么上战场的必要呢?
云汨寺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只见寺门口,顾大公子正看着那并排的两株梅树出神。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同样的木讷
苏柔嘉掀帘才下马车,就看到了门口的顾大公子。
她是何等剔透的心思,立刻就想到了南宛宛来此的真正原因。苏柔嘉便喊了一句苏昭宁:“二mei mei?”
这一句话显然是想要个da an。
不过前头苏柔嘉同自己口不对心。明明是想相看南宛宛,却口上纯装偶遇,苏昭宁此刻也就同样装傻。
“大姐姐可是要先去求见方丈?你尽管先去,我们在佛堂正殿等你就是。”苏昭宁一边回答南宛宛,一边伸将南宛宛接下了马车。
而南宛宛却有些说不明白的窝火。
这老先生是瞎了吗?从头到尾,一个目光都没给过自己,盯着他兄长看个不停!
“顾大公子又在研究吃食吗?莫非想做梅花糕?”南宛宛主动与顾大公子说话道。
只不过说完之后,她的目光忍不住往苏瑾瑜那边看了一眼。
瞧见这般的小女儿情态,苏昭宁算是对南宛宛的心事有了八分肯定了。只不过她那兄长,恐怕是个与自己夫君差不多木讷的性子。
也好,让宛宛刺激刺激他也好。
果然,听了南宛宛的话,苏瑾瑜就看了过来。
听到顾大公子答话,苏瑾瑜也开了口。
顾大公子问:“听说桂花糕就是用了桂花才有那般香味。而干桂花与新鲜桂花又有很大的味道差别。梅花糕不知道又是否是如此?”
苏瑾瑜在南宛宛前回答:“新鲜花朵与干花朵做出吃食自然有所不同。只不过梅花与桂花又有些差别。桂花浓郁,梅花……”
听苏瑾瑜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侃侃而谈吃食,苏昭宁若有所思地看向南宛宛。
苏柔嘉亦是一脸惊讶:“大哥哥怎么如此……懂吃食?”
其实苏柔嘉是想说这有些不合适的。但一想到这么多人都在此处,苏瑾瑜又是她胞兄,她岂能自曝其短?于是苏柔嘉生生转了话语。
南宛宛见苏瑾瑜走过来,心底是略微有些雀跃的。可接下来的情形,却让她的雀跃全然变成了愤怒。
顾大公子听到苏瑾瑜的话,立刻虚心请教起来:“那如果要做好苏侍郎口的这等……”
苏瑾瑜很是大方,全无保留、倾囊相授。
不过不曾下厨的人,跟具有厨艺天赋的人显然不可同日而语。顾大公子听完一遍后,仍然疑惑甚多,又一一请教之。
苏瑾瑜一一解答之。
南宛宛依旧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她简直气得心口都发疼了。
“顾大公子和苏大公子,相见甚晚、相谈甚欢啊。”她凉凉地道。
“我与苏兄并非初见。”
“我与顾兄确实投缘。”
两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就在这讨论个满汉全席出来吧!”南宛宛真是生气了,她扔下一群人转身就跑。
“宛宛。”南怀信忙追了上去。
苏昭宁原想去追,但她觉得似乎点醒自己兄长更为重要一些。
苏瑾瑜见到南宛宛跑开一脸不解:“南姑娘是觉得我们聊的吃食她不感兴趣?”
苏昭宁望着这感情上迟钝得与自家夫君有得一拼的兄长,微笑道:“我想应该不是的。可能,宛宛是怪你,抢了顾大公子?”
“抢我?”顾大公子一脸讶然。
苏昭宁回以他同样的神情:“怎么,顾大公子不是来赴前几日与南家的约定吗?”
“确实是。”顾大公子无从辩解。
苏瑾瑜的神情也有些不好了。他发现自己对这个da an一点都不满意。
自己陪大mei mei是来替未来大妹夫求平安符。南姑娘和顾大公子却是孤男寡女来佛寺……
好吧,他们也不是孤男寡女。
看了眼旁边的二mei mei,苏瑾瑜觉得自己无从挑刺。
只是他突然不想教顾大公子做菜了!
苏瑾瑜转过身,对着苏柔嘉道:“大mei mei,我们进佛堂吧?”
“好。”苏柔嘉也算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情,她就不掺和了。
顾大公子却还傻愣愣地往前追:“苏兄,方才我们还没说完呢。你说到这蒸笼也有很大的差别,到底……”
望着突然对吃食这样感兴趣的顾大公子,苏昭宁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顾大公子。”苏昭宁出声问道,“今日未见袅袅同来,她是否最近有些繁忙?”
“mei mei……”顾大公子回忆了一下,好像mei mei在干什么,他没有关注过。
苏昭宁对顾家兄妹的互相忽视早有见识,索性更直白地试探道:“我是听陈姑娘上次说起袅袅,准备与她一同shang men拜访呢。”
“陈姑娘,陈天扬家的?”顾大公子想到那凶悍的陈姑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好吧,她也不算特别凶悍,一有好吃的,似乎就像母老虎立刻变成了小白猫。
吃食!陈姑娘要来顾府,他得赶紧让家里厨子学会长安侯府的那些艺啊!
“侯夫人,在下还有要事要请教苏兄,我们先进去吧?”顾大公子忙道。
苏昭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da an,点头道:“顾大公子请。”
“侯夫人请。”
云汨寺后面的林子里,南宛宛正在烦闷地踹树。
南怀信跟在mei mei身后,一直没有打扰她。
待到南宛宛喊出来:“我到底哪里不好?”
南怀信才上前宽慰mei mei:“谁敢说我mei mei不好,我去帮你教训他。”
南宛宛才不相信这话。明明为了苏姐姐,他兄长在人家兄长面前好说话到不行。
“你才不敢呢。”南宛宛回道。
南怀信明知道mei mei说的是谁,却故意问道:“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敢不敢?”
南宛宛又踹了口面前的树,答道:“我不喜欢顾大公子。”
“哦,所以是顾大公子得罪了你,我这去教训他。”南怀信说完转身就走。
南宛宛觉得自己似乎无意间牵连了顾大公子,只不过她的重点不是这个。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嫁去顾家,顾大公子、顾二公子、顾和顾四都不要!”南宛宛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这些日子,她经由谌仁和再到顾大公子,充分感受到她祖母要为她寻夫的真心。
可越是看着哥哥与苏姐姐相处,南宛宛越发觉得,要嫁她就也要嫁个两相悦之的。
“那你喜欢谁?”南怀信转身含笑望向mei mei。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亲力亲为的救人(生快)
比较起南怀信,南宛宛算是明白自己心意较快的了。
方才路途相遇,掀帘见到苏瑾瑜的那一瞬间,南宛宛就懂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之后苏瑾瑜的种种反应才会惹恼她。
这话要如何说呢?
那老先生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口的却又成了另一回事。南宛宛问道:“哥哥,方才老先生在马车外同你说了些什么?”
南怀信没有想到mei mei口是心非到这种程度。已经将话题几近挑明了,却又迅速转移开来。
他起了些捉弄的心思,正想着如何卖mei mei个关子,让她心焦一二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惊呼声。
那声音是女子的声音,并且让南怀信很熟悉。
他尚来不及想起这到底是谁,南宛宛已经喊出了口:“雨蕊。是陈雨蕊,陈天扬的mei mei。哥哥,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这突然跑开,并没有骑马。能够听到陈雨蕊的呼救声,也完全是因为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格外耳聪目明的缘故。
待跑到陈雨蕊那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救下了。
“多谢二皇子救命之恩。”陈雨蕊忍着痛意朝面前的二皇子行礼道。
方才突然高处有碎石落下,虽然二皇子过来拉了她一把,可实际上还是有小石头打在她的肩膀上。
“参见二皇子。”南怀信和南宛宛两人也同面前的二皇子行礼。
二皇子见到南宛宛的讶然倒比见到南怀信还多一些。
他问道:“南姑娘怎么独自在此?”
这句话问完之后,他自己感觉到有些不对,又补充道:“你们兄妹独自出来的?”
南怀信拱答道:“家眷在云汨寺,方才宛宛想过来寻路上掉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