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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宁拿出的休书后,南其琛敏锐感觉到了,自己恃宠而骄的这个“宠”有些危险。
真让苏昭宁被休弃了,祖母或许还可以安抚住。哥哥姐姐那关,他绝对过不去。
为了下次的熊,南其琛愿意先妥协下来。
他的想法甚至是——看,我都认错了,你们其余几个人赶紧跟过去一样来哄着我吧。
南怀信丢狠话、南宛宛大怒、吴老太君杵拐杖的时候,南其琛是有些害怕的。他害怕他们不再娇惯自己了。
如今顺着苏昭宁这个“台阶”而下,南其琛只等着其余人的主动妥协。
可以说,他是把熊孩子的第二原则——窝里横发挥到了极致。
面对最亲近的人,我就是不讲道理。真到了必须退步的时候,我也不给亲近的人低头,我要让他们继续来哄我。
不得不承认,南其琛做法是很有效果的。
吴老太君听南其琛这样求苏昭宁,心当即就软了下来。她开口同南怀信道:“今日的事情,其琛也知道错了,就这样算了吧。”
“陈婆子,今日委屈你了,稍后去陈管家那多领一个月的月银。”吴老太君对陈婆子即刻就做出了补偿。
陈婆子自然是忙行礼道谢。
作为下人,她走到这个结局,心底还是很满意的。今日的事,如果按照一般人的选择,直接归附了这小少爷,以后少不得要被侯爷和夫人视作眼钉。
小少爷是老太君心窝窝上的人,侯爷、夫人都动不得他。可要动自己这个下人,那还不是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再说了,夫人的能耐果然不可小瞧。换了谁过来,能让小少爷把错给认下?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性地对南其琛宽容,他们认为,只要没继续闹腾,南其琛就算知错了。
其实,到目前为止,南其琛没有说出一句“我错了”。
南怀信有些皱眉,却也没有继续坚持步卒营的事情。
毕竟在他过去的这些年里,弟弟能跟今日这样主动服输,算是破天荒头一次了
南宛宛上前拉住苏昭宁,愧疚道:“苏姐姐,今日都是其琛的错,你别生气了。”
她用了旧时的称呼,是真对苏昭宁歉疚的。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这档子事,就是南其琛一个人的无理取闹。
南其琛又望了苏昭宁一眼,深呼吸一口气,做出了自认为最大的让步:“好了,我来抄书行了吧。我等下就回房间抄十遍《弟子规》。”
“平日我最多抄遍的!”南其琛强调道。
这强调带着极大的示好,让苏昭宁觉得好笑,但却让吴老太君很激动。
她看着苏昭宁的眼神,充满了热烈。
那种热烈,甚至比交付南宛宛婚事时还要热烈。
苏昭宁在长安侯府十几年,做的最多的就是忍。这过去的一年,她已经很少再忍。但以退为进的话,忍一时未尝不可。
苏昭宁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是顺利达成了。吴老太君显然会有新的事情交付给她。
这众人铺就的台阶,苏昭宁顺势而下。
一旁的丫鬟破釜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事情发展成这样,她还以为自己肯定要受到牵连了。没有想到,如此轻描淡写过去了!
破釜觉得,只要牢牢抓稳南小少爷,她的好日子就在后面。
许嬷嬷在一旁亲自为苏昭宁端上了茶水。她认真地在心记下,上次小丫鬟给夫人上的雨前银枝茶,夫人只轻抿了一口。今日这一杯雪叶茶,夫人似乎更喜欢一些。
这位夫人,许嬷嬷可不敢有半点轻视。今日这一大房人,胜的只有一个,就是夫人。
老祖宗倚重她的日子就在后头呢。
第二百六十四章 嫂嫂的心意
给陈雨蕊编的剑穗子模样,苏昭宁最终选择的是一只小鸭子。
其实一开始,她选的是个小兔子,还编了个雏形给南宛宛看。只不过后面三人碰面时,陈雨蕊就不好意思地说了,她喜欢吃鸭子。
联系陈雨蕊平日的喜好,苏昭宁想了下,雪白的兔子变作盘中餐,确实没有鸭子合适。她就将那兔子剑穗放在家中,重新编了一只白色的鸭子,下面坠的红色流苏。
鸭子颜色的选择,苏昭宁与南宛宛特意讨论过,黄鸭子是更为合适。可陈家如今有位公主殿下,万一用色上犯了什么冲讳就不好了,所以索性还是用白色。
全素白的线,又看着似乎不太吉利。所以下面的流苏依然选择大红色。
总之,赶在年前,这剑穗子做完了。
十二月初八这日,皇帝在宫中办宴,赏赐百官粥。南怀信早早留话不回府用晚膳。
苏昭宁和南宛宛便邀了陈雨蕊在春兴园听戏。
春兴园最出名的还是她们曾听过的那出四面埋伏。这几日大戏唱得频繁,就是一日也上了两三出同一场。
苏昭宁和南宛宛到的时候,那铿锵声方才响起。
园子里陈雨蕊一人坐在台下,望着场上才出现的一两个戏子入神。
南宛宛跑过去将手在陈雨蕊面前晃了一下,戏谑道:“这还没开唱就入神了?”
“今日怎么还是没带人,上次吃的教训不够?”南宛宛望一眼旁边,提醒陈雨蕊道。
白日听戏的人其实并不很多,台下几十个桌子,也就坐满了一半不到。
陈雨蕊把目光从戏台上收了回来。她低声答道:“人太多,想跟你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明明园中人就很少?
苏昭宁和南宛宛相望一眼后,又再次看向旁边的人。
陈雨蕊坐的桌子旁边都没有其他人,稍远一点的方向,三四个男子的视线正好与苏昭宁的错开。
习武之人的敏锐让南宛宛最先察觉出不对劲,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可目光却落在那些人的耳朵上。
“那几个人,不像是看戏的。”
说完这句,南宛宛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耳朵动了动。
站这样远,还能听到自己这边的话,显然那几人也是习武的。
南宛宛顿时如临大敌,一手拉了苏昭宁,一手去拉陈雨蕊。
她是心生退意,想从春兴园立刻出去。可这样的动作,却太过明显。
苏昭宁回握住她。
将南宛宛拉着坐下,苏昭宁笑着对陈雨蕊道:“雨蕊,你这件衣裳过去不曾见你穿过。袖口的花纹,似乎也很少见。”
南宛宛心底虽然急切,但也慢慢反应过来。若旁边的三四个男子真是心怀歹意的习武之人,她们三个,根本跑不出春兴园。
南宛宛此时很后悔自己把丫鬟下人都留在园子外面。她原想着,三人这次见面,多少有些女儿心事的话要说。这些话不适合太早被传回定远侯府中。
如今看来,这是个大大的失误了。
南宛宛想独自起身去找下人过来,又不放心苏昭宁和陈雨蕊两个。
她强压着心事,望着苏昭宁和陈雨蕊说话。
陈雨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神情中显出一丝落寞。
“是我的公主嫂嫂送的。她对我甚是上心。”这句话听着温情,但加上陈雨蕊此刻的神情,却显得十分地不真切。
南宛宛心底如同烧起了一团火一样,整个人都急得不行。
今日皇帝办宴,她的哥哥、陈雨蕊的哥哥,老先生和顾大公子,都留在宫中。
她们三人,可再偶遇不到什么有心的哥哥。
有心的哥哥,南宛宛突然就想起了另一个人。
她将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板栗糕上,对陈雨蕊生出了暗示之心:“雨蕊,我知道你很喜欢吃板栗,不过今日我们有两个人,所以让两个给我行不行?过两日,我再请你去我们府上尝尝。”
“府里,新进了两个厨娘。”南宛宛一番话说得心惊肉跳。她想把话说得更明白,却又不能这样做。
只盼着陈雨蕊能听懂就好。
南宛宛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的陈雨蕊。
陈雨蕊看着南宛宛,突然就笑了。
她目光盈盈,笑容中真有愉悦。
“我是喜欢吃,但也不会好吃成这样。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苏姐姐又待我这样好,我怎么会拒绝。就依照你说的办。你可要记得请我吃回来,至少要两样吃食来弥补。”陈雨蕊答道。
南宛宛松出一口气。
雨蕊是真的听懂了。
她转头看向苏昭宁,正好迎上苏昭宁的笑。
南宛宛心中顿生一种巨大的庆幸。她与陈雨蕊也算是手帕之交,她却仍要担心对方听不懂自己的暗示。
可眼前的苏姐姐,却似乎一点也不需要自己担心。
对比陈雨蕊口中的嫂嫂,南宛宛觉得自己真是太xing 玉n了。
她伸出手,握住苏昭宁的手。
苏昭宁回握住南宛宛,笑道:“你是还想要雨蕊身上这套衣服?”
“公主能送出的,我这个做嫂嫂的可不一定送得出。不过我们等下去裁缝铺试试,你要是合身,就让裁缝给你做一套大致相同的。绣纹上,我还是可以尽一尽当嫂嫂的心。”苏昭宁说完,又看向陈雨蕊那边,笑着问道,“雨蕊,你不会介意,借衣服给宛宛试试吧?”
“当然不会。苏姐姐,我们这就去试试吧。说起来,我也想去看套衣裳回赠给我嫂嫂。虽然我定的,她不一定看得上,可也是我的心意。”陈雨蕊站起身道。
苏昭宁笑着拉了陈雨蕊的手,又挽了南宛宛道:“做嫂嫂的,岂会嫌弃mei mei选的东西。你即便就送块布,公主殿下也是喜欢的。既然如此,就直接去园子外的林记布庄看看吧。这布庄虽然但手艺却是真的不错。”
“就依照苏姐姐说的,希望我家公主嫂嫂见到能够喜欢。”陈雨蕊握着苏昭宁的手,三人一起从那大堂中穿过。
走过那有人的桌子时,苏昭宁能明显感觉到南宛宛和陈雨蕊的紧张。她紧紧握住二人的手,拖一般地迈出了园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脱身的办法
苏昭宁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
她猜到了这些人是二皇子派过来的。卷进朝堂之事中,凶险远胜后宅内院。
更让人胆颤的是,二皇子的身份,就决定了此事极有可能还涉及到了皇位争夺。
苏昭宁虽是内宅女子,但也知道,皇位的下面,埋藏了多少尸骨。
她考虑事情的时候,不忌惮把人心想得更坏一些。先前陈雨蕊那番话,明显是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
再联系起夫君南怀信云汨寺回来后,说到的陈雨蕊遇险中的疑点。苏昭宁猜测,一开始,二皇子就与七公主达成了联盟。
没有七公主带陈雨蕊去云汨寺,二皇子想安排滑石趁机英雄救美也是困难。
而如今,雨蕊觉得带不带人出来都无二样,显然骠骑将军府也不再安全。
二皇子这次又想要做什么呢?
春兴园的大门,终于迈了出来。一见到苏昭宁和南宛宛,等候的丫鬟和婆子立刻就上前来服侍。
苏昭宁原想直接带陈雨蕊上定远侯府的马车,但眼角余光落在春兴园里跟出来的一行人时,她顿时心中一凉。
这些人亦步亦趋跟着陈雨蕊,想来是今日就有所安排。而自己这边手无寸铁的丫鬟婆子,加上车夫也就才六个人。对方却是十人还应该都会武艺。
如果她们上马车,他们是不是会强行抢人?一旦抢人
苏昭宁心中电闪雷鸣一般地突然被照亮,她想清楚二皇子今日的谋算了。
腊八节群臣是下朝后直接在宫中赴宴,皇子们却不一定是同一时间进宫。
既然上次的英雄救美陈家不领情,那么如果霸王硬上弓,陈雨蕊与二皇子途中有了些意外的肌肤之亲,陈家就不得不得认下这桩婚事了。
陈家虽然不止一个儿子,但女儿只有陈雨蕊一个。将陈雨蕊捆在身边,陈天扬未必还是油盐不进的铁人心肠。
要知道,陈天扬这三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骠骑将军麾下的精兵,而且是民心。
春兴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深切体现了这一点。
陈雨蕊当日被纨绔子弟调戏,百姓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可提到陈天扬的名字后,他们却敢扔东西砸那个先前还避如蛇蝎的登徒子。
这些,都是上位者会在意的。
如今自己右手牵着的陈雨蕊,就像是一个传家的金叵罗,让有企图的人都虎视眈眈。
苏昭宁一颗心跳得飞快,她拉住陈雨蕊的手,提议道:“林家布庄就在边上,我们还是走过去吧。”
“你们去布庄外面等着。”苏昭宁眼角余光看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那群人原本上前的步伐顿住了。
总算暂时稳住他们了。二皇子暂时不来,他们应当就还能稳得住。有时间,就会有办法想出来。
“宛宛,我们去布庄吧。”苏昭宁又望向已经上了马车的南宛宛。
南宛宛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
三人进入布庄里。
她们才进内间,就听到外面的掌柜在迎客:“几位客官,是要买什么布?咱们上了一批上好的青锻,最适合你们这样一表人才的公子哥穿了。”
苏昭宁看向南宛宛,对方脸上浮现起苦笑。
跟得这样紧,要如何脱身?
陈雨蕊握了握手中的布,准备就直接走出去。
苏昭宁拉住了她。
“苏姐姐。”陈雨蕊想索性把埋在心底的话都说出口,却被苏昭宁打断了。
苏昭宁从怀里拿出那剑穗子,问道:“雨蕊,这个样子你喜欢吗?”
陈雨蕊看到那精致的鸭子和火红流苏,眼泪有些发酸。她看着苏昭宁,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昭宁握住陈雨蕊的手,将她拉到内间的凳子上坐下:“雨蕊,你把外衫脱下来,给宛宛试试。”
“好。”陈雨蕊答道,她望一眼那飘动的布帘子,道,“里面这件也是一套的。如今又没有其他人,我都脱下来给宛宛试试。”
南宛宛能听出对方步履远了些。
她抬手解自己的衣扣,准备和陈雨蕊交换衣服的时候,却被苏昭宁拦住了。
苏昭宁摇了摇头,默默地把自己的外衫解开。
南宛宛一脸不认同,苏昭宁却用手在二ren mian前的布匹上慢慢写了一个字“处”。
南宛宛和陈雨蕊同时明白过来。
她们二人都是处子之身,如果二皇子打的是霸王硬上弓的主意,未必不会将错就错,同样将南宛宛纳进府中。
这样,虽然不能立刻拉拢陈天扬,但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离间定远侯府和四皇子。
可苏昭宁就不同了。
已经是定远侯夫人的苏昭宁,如果被冒犯,二皇子只会得罪定远侯府。他在其中得不到半点好处。
“雨蕊,你这衣裳真好看。宛宛穿着也极好。”苏昭宁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看向面前的二人。
陈雨蕊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南宛宛更加坚强一些。到了这个时候,她不会拖后腿。
伸手将苏昭宁头上的发髻改得和陈雨蕊一模一样,又看了看陈雨蕊如今的穿着,南宛宛道:“这样好看,我真是舍不得脱下来了。稍后我送你回骠骑将军府的时候,一定要跟七公主打听打听,看这布料是哪里买的。”
内间门外,假装在看布的侍卫们对视一眼,眼中有不屑闪过。
陈三姑娘这套衣服用布,实际上可是二皇子从皇后那里求来的赏赐,怎么可能在外面买得到。
“雨蕊,这个款式不错,你就替七公主买这件吧?”南宛宛掀帘往外走,她看到外面几个陌生男子的时候,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一副十分避讳的样子。
侍卫们想到陈雨蕊未来的身份,心中也有些警醒。他们装作看不上布的样子,走出了布庄。
人出去了就好。
南宛宛松了一口气。
挑了几块料子后,南宛宛亲自搬了一匹布放到苏昭宁的手中:“雨蕊,这布料子不错,你买回去先给七公主瞧瞧。她喜欢再来做成衣。”
苏昭宁点了点头,身后的陈雨蕊穿着定远侯夫人的衣服,身子跟苏昭宁隔得很近。
陈雨蕊答道:“嗯,我们先回去吧。”
三人一齐抱着一匹布,往布庄外面的马车上走去。
南宛宛走在最前面,一边走还一边道:“那就先送你回骠骑将军府吧。我和嫂嫂还有事,就只送你回去,下次再去府上拜访。”
苏昭宁穿着陈雨蕊衣裳上马车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有视线投了过来。
那些侍卫因为南宛宛先前明显的不悦已经站远了一些,只是他们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们能顺利蒙混过去吗?
第二百六十六章 回不去的路
见是主子们亲自抱了布匹出来,两个丫鬟忙过来接。
从南宛宛手接过布匹的丫鬟提起头看了一眼自家xiao 激e身后的陈三姑娘。待看清楚对方面容时,她神色大惊。
这明明是夫人!
不待丫鬟回过神来,穿着陈三姑娘装束的夫人和穿着夫人衣着的陈三姑娘都了马车。南宛宛望着丫鬟们,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抱着这匹布,眼睛放亮点,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可要受罚的。”
这两个跟出来的丫鬟都是南宛宛身边的一等丫鬟。听了这话,知道主子是另有安排。两人虽然心底挠心挠肺地好,但嘴巴是不约而同地闭紧了。
婆子们没资格近身服侍,便主动又从丫鬟手接过了布匹。
一行人分两辆马车往骠骑将军府赶去。
换了装束,陈雨蕊不敢轻易掀帘,只有南宛宛偶尔掀帘看外面。
她装作对路边的摊贩很有兴趣,目光却偷偷关注着那群人。
走过一条大道的转弯处后,南宛宛惊讶地发现后面竟然没有了人。
她放下帘子,欣喜地道:“他们不见了。”
苏昭宁不觉得对方会轻易放弃,她正要掀帘来看,却听到马匹突然发出一声嘶鸣,马车也突然停下。
车内的三人都险些摔倒。
南宛宛掀帘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的车夫忙跳下马车,近身来告罪:“xiao 激e,是前面突然横倒了一根高杆,马车暂时过不去。”
顺着南宛宛掀起的帘子缝隙往外看去,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