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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不是在侮辱先皇子妃,但足够让二皇子失去食欲。
因为这一桌菜,确实有新入府的侧妃手艺在其中。
这种迫不及待的邀宠,让二皇子觉得恶心。
他把筷子重重放下,就是菜也不想多看一眼:“都给我撤了。”
待桌上重新变得空空以后,二皇子看向南其琛,问道:“你现在心情应当不错吧?”
“我们来讨论一个问题好不好?”二皇子轻声细语,似乎真的和南其琛是交情颇深一般。
他问道:“你说,我是帮助你们定远侯府,去暗示一下朝臣们还是打开门见苏昭宁一面呢,还是直接去暗示苏昭宁?”
南其琛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没有好主意。他睁大眼睛瞪向对方。
这种回应,让二皇子十分高兴。就像被踩在地上的狗,如果连哀嚎都不会,谁还想去踩它呢?
“我原本想,若是让这些人开门收礼,依着你们定远侯府的家底,应该撑个十天半个月不难。毕竟那大宅子也值点银子不是?”二皇子突然咬了一下食指的指节处,问道,“南其琛,我算得对不对?能撑十天吗?”
“你真狠毒。”南其琛怒目答道。
他很快又明白过来,知道二皇子就是想看到自己生气的模样。他不会让二皇子如意。
南其琛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说道:“清茶淡饭也挺好的。小爷还不知道麻布衣服穿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我都差点忘了,苏昭宁是个手艺精湛的。”二皇子对南其琛这样快控制住情绪有些不悦,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苏昭宁的妇功是得过母后称赞的。到时候,要是有女眷暗示自己喜欢她的手艺,想来她会日夜赶制吧?”
“咱们宫里的绣娘一日绣几样东西来着?应当几日都才能绣一样。”二皇子站起身,疾走两步,又靠近了南其琛,俯身说道,“定远侯夫人日日熬夜做绣工,你觉得怎么样?”
二皇子的脸都凑到了面前,南其琛不呸一句都说不过去。
他张嘴就要对二皇子吐口水,却被那已经现身的暗卫,一个耳光就打得摔到了墙角。
“瞧你激动的。这算什么?”二皇子啧啧了两句,又看向自己的手。
他的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背,意味深长地感慨道:“这个办法你不喜欢,咱们换一个就是了。苏昭宁若是求到本皇子这来,本皇子定会心软的。”
“毕竟,那么玲珑有致的一个女人。”二皇子得意洋洋地看向南其琛,快意地道,“本皇子不心疼你,也得心疼她不是。你是她夫君唯一的弟弟,为了你,她肯定什么都肯做。”
“到时候端茶倒水陪床侍寝,每一样都有机会让本皇子心软。”二皇子如愿地看到南其琛一双眼睛中逐渐充满了怒气。
这种折磨,才让二皇子觉得够味。
南其琛虽然已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但他终究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跟二皇子这个已经浸淫勾心斗角几十年的人来比,南其琛终究还是太简单了。
长嫂如母,虽然口头上不承认,但心底南其琛早已认可了苏昭宁的地位。
听到二皇子这般直白露骨地羞辱苏昭宁,南其琛再也压抑不住。他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旁边的烛台,就要砸向二皇子:“我要杀了你!”
暗卫的本领,自然比侍卫还要高出不少。
只不过是抬脚一踢,南其琛的手腕处就发出一声脆响,烛台框地掉在地上。
骨头断掉的疼痛,让南其琛额头迅速渗出了汗水。
但疼痛,压不下愤怒。他双目几乎要瞪出血泪来:“二皇子,你会得到报应的!”
“本皇子会不会得到报应,那就要看侯夫人能在本皇子的床上叫多少声了。”二皇子笑着答道。
他如愿看到南其琛又冲自己扑了过来,但这一次,二皇子甚至没有停下脚步、施舍给南其琛一个眼神。
他直接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今日,已经玩得很心满意足了。剩下的,明天再玩。
南其琛吐血的声音从二皇子身后传来。
接着,又是一声骨头响。暗卫索性折断了南其琛的脚踝骨。
这种疼痛的声音,让二皇子简直觉得浑身舒爽。之前去朝阳长公主处受训的不悦都暂时抛诸脑后了。
定远侯府门口,苏昭宁抱着南敏行,疲倦地下了轿子。
她一日奔波,完全无功而返。
她此刻还不知道的是,府里有一个两次昏迷,身体已经极度不好的吴老太君在等着她照顾。
一个痴心妄想、被惩罚后试图逃跑,还用簪子戳伤了许嬷嬷的丫鬟破釜正等着她处置。
乱。
糟。
就是现在的定远侯府。
“老太君身体再受不得刺激了。若是再晕倒一次,恐怕会中风。”刘大夫在门外同苏昭宁低声说道。
苏昭宁问道:“那吃药能缓解这种可能性吗?”
刘大夫摇了摇头,答道:“府上老太君毕竟上了年纪,这样连番刺激下来,已经伤了根本。”
“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养着了。且要静心养着。”刘大夫叮嘱道。
苏昭宁朝刘大夫谢道:“有劳刘大夫了。老太君这边,请你每日都过来把脉看看情况。”
刘大夫听了这话,欲言又止。
苏昭宁瞧出端倪,就问道:“刘大夫有什么事吗?”
“老朽其实年纪大了,想请辞回家乡去。”刘大夫说道。
苏昭宁苦笑了一下,答道:“刘大夫既然有离意,我也不好强留。我会吩咐管家多给你结算一个月银子的。”
“老太君如今情况不好,南二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不还是尽力替老太君调理下身子再走吧。”刘大夫原以为苏昭宁不会轻易放自己走。毕竟如今的定远侯府,需要大夫的地方恐怕更多了。他这一走,无疑是让对方雪上加霜。
苏昭宁这般爽快,刘大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苏昭宁没有接受他的这份好意:“马上就过年了。刘大夫急些出发,或许还能在老家过个好年。”
定远侯夫人的厉害,刘大夫是亲眼见识过的。这一味体贴,让他有些担心对方是以退为进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吴老太君的愿望
请辞,其实不是南怀信过世后,刘大夫才萌生的念头。定远侯府此时的窘境,只是加大了他离去的**。
左右是要走的。迟走和晚走并没有什么区别。
刘大夫不再推辞,拱手对苏昭宁道:“那就多谢夫人了。”
刘大夫走出院子的时候,白术正好抱着才沐浴完的南敏行进来。
看着刘大夫的背影,南敏行一脸的戾气:“背主的奴才!”
苏昭宁听后,就让白术把南敏行直接放在了地上。
南敏行双脚只穿了袜子,地上又有层薄雪,他袜子立刻就湿了。
“凉!”南敏行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中波光粼粼地看向苏昭宁,他软绵绵地唤道,“娘。”
“奴才是什么?”苏昭宁蹲下身问他。
南敏行没有想到,苏昭宁还是没有被自己的示弱所打动。他一向有用的手段,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一点用都没有!
南敏行闷着声答道:“就是我们给钱养的下人。”
“你今天在外面拿两个铜板,买了一串糖葫芦吃。那个卖糖葫芦的,是你的奴才吗?”苏昭宁继续问道。
南敏行一口否认:“当然不是。他又不是我们家的。”
“刘大夫也是。大夫,只在一个地方,可以称奴才。”苏昭宁深深地看向南敏行。
说完这一句,她也不再说话,就这样看着对方。
南敏行渐渐醒悟过来。
只有皇帝,或者说皇亲才能说大夫,也就是御医是奴才。他这种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那别人就知道他爹是谁了。
南敏行脑中响起带大他的嬷嬷,分别前的最后一句话——阿宝,有人知道你爹是四皇子,你就会死。
死是什么,南敏行听说过,但还没有很透彻的理解。但架在南其琛脖子上的那把刀,他记忆深刻。
“娘,我乱说话了。”南敏行道歉道,“对不起。”
苏昭宁伸出手,将南敏行抱入自己的怀中。她让白术替南敏行把湿了的袜子脱去,然后用自己的帕子包住那双小脚。
小孩子很容易感动。看到苏昭宁用的帕子是前几日她亲手绣的,南敏行就吸了吸鼻子,伸出手环住苏昭宁的脖子道:“娘,你对我又好又坏的。”
“我以后,会对你更坏的。”苏昭宁顺手把南敏行盖住湿头发的布往上拉了一下,教训他道,“脚知道怕冷,头却不知道怕冷。夜里打喷嚏,我就把你赶下床。”
“我不想离开娘。一刻也不想。”南敏行鼻子有些痒,他才抬手搓了一下,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苏昭宁加快脚步,把他抱进房中。
房间里,吴老太君正躺在床上,她双目紧闭着,但眼睛却有些湿润。
苏昭宁知道,吴老太君这是早就醒来了。
可老人家暂时不想睁眼,苏昭宁就不想强迫对方。
她伸手把吴老太君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又低声吩咐白术出去煎药。
南敏行坐在吴老太君床边,顽皮地摸了摸被子的绣花,又抬起脚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帕子。
“娘,你绣的,谁也比不上。”南敏行一脸讨好地看向苏昭宁。
与这孩子朝夕相处,苏昭宁对他的脾气也越发熟悉。
完全无视了那张抹了蜜的小嘴,苏昭宁又站起身去替吴老太君拨弄熏香。
“娘哎!”南敏行突然扬声喊道。
苏昭宁转身皱眉:“别吵醒你曾祖母!”
“曾祖母早醒了。”南敏行拉着吴老太君的手,不住地晃着,“曾祖母你醒了没有,你醒了对不对?”
这聒噪的声音,让吴老太君不得不睁开眼睛。
看到旁边的老人终于睁开了眼,南敏行开心地把头埋在吴老太君胸口,来回蹭了几下:“曾祖母最好了。敏行一说要曾祖母醒来,曾祖母就醒来了。”
“现在,我要让曾祖母立刻好起来!马上好起来!”南敏行的童言童语,让吴老太君心中的郁结暂时散去了一些。
她看着这和长孙和幺孙都像的曾孙子,慈祥道:“敏行说的对,曾祖母会立刻好起来的。”
白术此刻正端了药过来。苏昭宁亲手接过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放到已经被扶坐起来的吴老太君嘴边。
“哪里需要你亲自喂。”吴老太君摆手道,“许嬷嬷呢?”
苏昭宁看了白术一眼,白术就答道:“许嬷嬷在厨房看老祖宗您晚餐的吃食。”
“她对我的事,总是不放心别人的。”吴老太君赞道。她又问苏昭宁:“昭宁,你去见了陈尚书没有?”
她笑着道:“陈老太君和我是手帕交,你成亲的时候,她还送了个白玉的观音过来。今日见了你,肯定留了你吃午饭吧?”
苏昭宁垂下目光,又舀了一勺药,然后吹了吹。
吴老太君仍在继续问:“陈夫人做汤羹很是不错。过去我领着宛宛去陈府,那党参乌鸡汤她是必做的。昭宁尝了吗?”
“祖母,您先喝口药。”苏昭宁将药递到吴老太君唇边。
吴老太君问她:“好吃吗?我都许久没吃过了。”
“好吃。孙媳明天也做给您吃。”苏昭宁知道自己不回答,吴老太君就不会安心。她只好欺骗吴老太君。也许,以后她要欺骗对方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
幸运的是,得了这个答案,吴老太君也就不再发问了。她由着苏昭宁一勺一勺地给自己喂药喝。
喝完药后,吴老太君就靠在床榻一副犯困的模样。
她打了个哈欠,对苏昭宁道:“祖母累了,不想吃饭,只想休息。你让许嬷嬷今日也早些去休息。”
苏昭宁应了,吩咐丫鬟给吴老太君守夜,然后自己抱着南敏行和白术一起出去。
房间里,烛火被吹灭。黑暗之中,吴老太君落下一行泪水。
陈老太君送的根本不是白玉观音。陈夫人也很不喜欢吃党参乌鸡汤。
十几年前,因为儿媳妇坐月子,不愿意吃鸡的缘故,陈老太家还跟自己这个手帕交抱怨过好一阵。
吴老太君在自己问出第一句话,苏昭宁没有立刻回答的时候,就猜测到,陈府恐怕并不待见苏昭宁。
后面的试探果然证实了这一点。
人心冷暖,就是这样啊。她唯一感到温暖的,就是这不离不弃的长孙媳。
长孙不在了,他亲自挑选的妻室却还在替他尽着孝心,表明着他的睿智。
吴老太君真希望人生可以重新来过一次。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处置破釜
定远侯府的主院里,破釜还在等候发落。
为了逃脱十次掌嘴,破釜就用簪子戳穿了许嬷嬷的手掌心。苏昭宁既吃惊对方的狠毒,也吃惊对方的愚蠢。
得不偿失,大概就是这样。
今日的原委,苏昭宁已经从许嬷嬷那全部听说了。对于破釜的痴心妄想,苏昭宁也毫不意外。
破釜怂恿南其琛装中毒那次,苏昭宁没有处置她,为的就是等她自作自受的这一天。
而今日,显然就到了。
把南敏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苏昭宁问破釜:“你想让其琛当世子,为的是什么?”
“我是为了我家、老爷。”破釜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吴老太君吩咐的说话。
她如今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就算想伤害许嬷嬷这个总是爱管闲事的老婆子,也不应选自家主子不在的时候。
所以,破釜想清楚了。她愿意低头,只要自己能平安等到主子回府。
吴老太君不给请封世子那又怎么样?南敏行还这样小,破釜不相信以后十几年,她煽动不了南其琛。
“破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坦诚跟我说,你想要什么,我就会让你尝试得到。如果你这次不说,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去碰触到你这想要的东西。”苏昭宁望向面前跪着的破釜。
破釜低着头,心里有些犹豫。
要不要同面前的人求饶?她不愿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破釜还是下了决心。她扑倒在地上,朝苏昭宁磕了个头,对其表白道:“夫人饶恕我这一次,我只是想救二老爷而已。”
“你若说,这是你的心意。我便即刻成全你。今日我去陈尚书府上,已经求得了一条救其琛的路。陈尚书有个傻儿子,已经二十岁了,还只会打人。”
“陈尚书说,只要我送个品貌端正的丫鬟过去,专心让这丫鬟替他生个孙子,就可以帮我去救其琛。”苏昭宁怀中的南敏行眼睛睁大了一些,屁股也忍不住扭动了一下。
苏昭宁按好南敏行,继续说道:“你既然是一心为其琛,那我明日天一亮就送你去尚书府。陈尚书说了,他儿子整日打人,不知道打伤了多少的丫鬟下人。等你生了孩子,也不用留在尚书府继续吃苦,直接把卖身契又会还给我。”
破釜听了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既是个傻子,且不说平日相处有多困难。单说傻这一点,就定不可能日后继承这尚书老爹的位置。而且,生完儿子,要继续被送回定远侯府当下人,这差事谁愿意去啊!
“白术,领她下去。从我那,选套首饰给她。”苏昭宁直接吩咐道。
白术就要上前拉人。
破釜忙喊道:“不是,不是,夫人我错了。夫人,我就是、就是想要、想要跟破竹一样。”
破釜心里没有说出口的是,我想比破竹做得更好。我要当个能扶持夫君的正妻!
“破釜,你想做的,应该不止是个通房丫鬟吧?”苏昭宁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你想做世子夫人,其琛不是世子,我怀中的敏行却是。”
南敏行眼睛睁得更大了。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让旁边看着的茯苓和白术都有些想偷笑。
只听苏昭宁继续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与敏行比一场,你若胜了。我就还你卖身契,与你写下婚书,将你定为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
“此话当真?”在破釜的世界里,就没有胆小两个字。否则她也生不出那样的主意。
苏昭宁直接将膝盖上的南敏行放下去,对着这小孩子道:“敏行,你跟这个姐姐比一场。输了,以后就都是她带着你了。”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夫人是什么!南敏行虽然不知道夫人的深层次含义,但他却知道,他决不可能要个丫鬟、一个下人做夫人!
想到嬷嬷曾经在他爹耳边念叨的那些话,南敏行就转了转眼睛,朝破釜道:“为夫人者,要能治家、应酬和辅助夫君。”
这句话的原话其实是,为皇子皇孙者,要能治家、应酬和辅助当今陛下。
“我们先比治家。治家首要管账。”南敏行凭着记忆,背到这一句,突然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苏昭宁,“娘,你让白术拿个账本过来吧。看我和她谁先算出来。”
算账,他其实是不会的。但他娘这样聪明,应该看懂了他拼命眨的左眼吧?白术那么聪明,偷偷给个暗示应该不难吧?
苏昭宁的目光落在破釜身上,问道:“你会识字吗?”
她哪里会……如果硬撑,就要输了。
破釜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可以学。”
“那就跳过这一项。敏行,你继续出下一个题。”苏昭宁说道。
南敏行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跪在地上的破釜。
“那就比应酬。见皇后,如何行礼?见太后,又当如何行礼?”这些礼节,嬷嬷真的一直有教。
南敏行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见贵妃又当如何行礼?皇后与贵妃虽然都是服侍当今陛下的,但为后者,皆母仪天下。为妃者,又有妃训。若世家夫人行礼不对,便是将皇后与贵妃架在火上烤,那是大不敬之罪。”
南敏行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词穷,只不过今日听到的一句话,陡然蹦进脑中。
他厉色道:“大不敬者,轻则流放三千里地,重则砍头抄家!”
那个什么姓顾的老头,还真以为他不懂得什么叫流放三千里地?虽然他确实不知道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