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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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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行!”苏昭宁连忙跑过去。

    “敏行!”南宛宛也挣开苏柔嘉的手,往这边跑。

    “这么小个孩子,怎么下得了手。”旁边人鄙夷的声音响起。

    一些恍然大悟的声音也不绝于耳。“看来这周少夫人,果真半点见不得定远侯夫人好。”

    “堂姐妹之间,怎么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就算有一两个尚存疑的,也被立刻反驳了下去。

    “哪里没有。你看这周少夫人就不是最好的写照吗?她若盼着她堂姐好,就不该盼着没人去救南二爷。定远侯爷已经死了,定远侯府就剩孤儿寡母,南二爷虽小,但也总是个依靠。周少夫人这是要逼死她堂姐呢。”

    苏珍宜的目光终于重新聚焦,她发现苏昭宁怀里的南敏行紧紧闭着双眼,竟昏死过去了。

    “敏行,敏行!”苏昭宁抱起南敏行就要往外冲。

    皇后也忙开腔:“快去请太医过来。”

    南宛宛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苏珍宜面前,给了她结结实实一个耳光。

    “你、你竟敢打我!”苏珍宜捂住脸,不敢置信地道。

    “你凭什么打我,苏昭宁已经和长安侯府没有关系了!”苏珍宜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她心口一团气就要冲出来。

    不是她的错,都是苏昭宁的错。

    苏珍宜捂着自己的脸,喊道:“敢做就敢当,她苏昭宁能做,我凭什么不能……”

    又是一个耳光声响起。

    白氏严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若再胡言乱语一个字,我即刻休了你回家。”

    苏珍宜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氏,她捂着自己肚子,说道:“娘,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孙儿。”

    “你污蔑朝廷命官,算计自家姐妹。你这样的品行,我不敢要孙儿。”白氏朝皇后跪道,“皇后娘娘,臣妇教媳不严,臣妇有罪,请皇后娘娘惩罚臣妇。”

    “皇后娘娘。”又有人开口了。

    只见长安侯老夫人由长安侯夫人扶着,走到中央,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臣妇的错。臣妇当日不求娘娘恩典,也出不了这样的祸事。臣妇恳请娘娘,收回当日懿旨。”长安侯老夫人磕头俯身说道。

    这话出口,满场震惊。

    这周少夫人是什么身份,在座的每一位朝官女眷无一不是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回事,被这样说穿又是另一回事。

    当日太后仍在,长安侯侯老夫人请了太后懿旨,将这半路寻回的外室子女皆记作了嫡出。有懿旨在,认大家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必须称这周少夫人为长安侯爷的嫡女。

    长安侯老夫人这话,是要将对方逐出族谱?

    毕竟当日记的是嫡女,总不可能再改个庶女吧?

    苏珍宜这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一旦没有了长安侯府嫡女身份,周家势必要休弃她了。

    而如今长安侯老夫人的态度,她能不能回长安侯府已经不言而喻。

    苏珍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起头来:“小女子知错了,小女子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饶恕我。”

    “娘,祖母,我知错了。”苏珍宜又转而跪向白氏和长安侯老夫人。

    她心中真正有了畏惧,磕头之上也不敢再打半点马虎,不一会儿,腹部就感觉到了疼痛。

    苏珍宜额头渗出汗水,却不敢多说。

    林贵妃还在发问:“周少夫人是承认那些话都是信口胡说了吗?”

    “是。”苏珍宜又艰难地转身对着林贵妃磕了个头,自省道,“小女子在娘家时,与二姐姐确实有些怨愤。如今见她这般风光,心有妒忌,就砌词污蔑她。”

    “可真风光。没了夫君依靠,大庭广众下,被人肆意羞辱,这风光,周少夫人很想要?”南宛宛咬牙切齿地反问道。

    苏珍宜只能再磕头认错:“是我错了。我一心只想、只想让二姐姐过得不好。”

    白氏在旁磕头道:“皇后娘娘,臣妇有罪。还请娘娘允许臣妇将功补过。”

    “尚书夫人何意?”皇后问道。

    白氏答道:“此等妒妇,臣妇不敢再留。臣妇今日归家便让子休妻。再携子亲上定远侯府和骠骑将军府向侯夫人和七公主赔罪。”

    “娘!”苏珍宜忙膝行两步,对白氏又连连磕头。

    白氏却避让到一边。

    长安侯老夫人也禀道:“皇后娘娘,臣妇亦有罪。臣妇亦当率家眷前往定远侯府和骠骑将军府向侯夫人和七公主赔罪。”

    “至于这等妒女,臣妇亦不敢再留。臣妇只能将她送往家庙,希望佛经能洗涤她身上的罪孽。”

    “祖母!”苏珍宜不敢相信这是宠爱、心疼她的祖母说出的话。

    看着长安侯老夫人,苏珍宜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道:“祖母,您不要孙女了吗?”

    “臣妇有罪。”白氏和长安侯老夫人都不再搭理苏珍宜,一同向皇后再三请罪道。

    皇后当然不可能真正追究白氏和长安侯老夫人。她说道:“此事虽涉及公主驸马,但也算家事。两位夫人处理得很好,就这样吧。”

    “定远侯夫人一人守着幼子,本宫还是去看看她吧。”皇后站起身,准备离席。

    其余妃嫔纷纷站起,准备随行。

    朝官女眷们无不开口附和,无人再注意到这跪在地上的苏珍宜。

    捧着肚子,苏珍宜想站起来,却感觉到身下一阵湿润。

    血!她尖叫起来:“我流血了,快来人!”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主子

    因为苏珍宜在朝阳长公主府就早产了的缘故,众人都没有再在朝阳长公主府停留。

    就是苏昭宁,也带着南敏行回了定远侯府。

    其实一开始,在太医的诊断结果出来后,皇后和德妃是要留苏昭宁母子在朝阳长公主府休息的。

    虽然太医说,南敏行只是被撞了后脑勺,并无大碍。但皇后和德妃都觉得孩子之事无小事,还是要继续留在朝阳长公主府休息才好。

    只是那厢苏珍宜早产的消息传过来,皇后就觉得不太合适了。因为留了南敏行就要留下苏珍宜,毕竟那个孩子更小。

    马车之上,南敏行用手捂住眼睛,偷偷地张开手中缝隙看苏昭宁。

    苏昭宁目不斜视望着前方。

    南敏行又看了看眼苏昭宁,见她还是不理自己,就用手去迅速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又收回来。

    苏昭宁还是不搭理他。

    南敏行没有办法只好手指和手指对着玩。马车突然一个踉跄,他的头被撞在马车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疼吗?”苏昭宁忙抱起他。

    南敏行摸着后脑勺,咧嘴笑:“才不疼。”

    “先前也不疼。”南敏行知道苏昭宁是生气他先前装晕的事情。

    见此刻苏昭宁紧张地摸他的头,南敏行就老老实实认错道:“娘,我下次不吓你了。”

    “我是想着我要不装晕,其他人都不注意你。冤枉了你,就不管了,只顾着给那啥陈将军道歉。”南敏行气呼呼地道。

    先前那些人看他娘的眼神,他一点都不喜欢。

    苏昭宁摸着南敏行的头,心底有些暖,又有些酸。其实她不是生气南敏行装晕,而是……

    苏昭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南敏行说:“敏行,以后你不要这样了。娘不会受欺负的。”

    “哪里没有!那些人都要欺负死你了!”南敏行听了当即就要站起来。

    定远侯府的马车虽然不小,但高度都是固定的。尤其是此刻南敏行还在座位上,苏昭宁生怕他头再撞到,忙用手压下他。

    “好了。”苏昭宁制止道,“娘是大人,会保护自己。”

    “我是男人,要保护娘!”南敏行鼓着嘴、瞪着眼道。

    苏昭宁看向南敏行,跟他较劲:“总之不许你下次再这样了,太危险了。”

    “不,敢欺负娘的,我一个都不放过!”南敏行眼睛瞪得溜圆,半点没有退步的意思。

    两母子互相瞪着,谁也不肯先退步。

    马车再次踉跄起来,南敏行险些又被甩到马车壁上。

    苏昭宁忙拉住他,将他护在怀里。

    “外面怎么了?”苏昭宁扬声问道。

    车夫忙下车来答:“夫人,是官兵,马上插着旗子,跑得飞快,谁也不让。”

    “那是报信的官兵,是不能让别人。”苏昭宁知道如今战事是如何地吃紧。今日在义卖会上,朝阳长公主都说得很严峻了,荣军已经过了荆门关十州,三皇子也亲自去押送粮草了。

    只是,这离三皇子去边关才多久,也许都还没到吧,战事就有了新变化?

    好信还是坏信?

    苏昭宁心里也有些担心,抱着南敏行便有些说不出话来。

    马车到了定远侯府,车夫忙掀帘请苏昭宁下马。

    苏昭宁却拒绝了:“我想起一样东西没买,二老爷最喜欢吃醉仙楼的笋干红烧肉了,我们去买一份回来。”

    车夫又上马重新调转方向而去。

    马车上,南敏行有些昏昏欲睡,苏昭宁就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睡觉。

    到了醉仙楼,南敏行也没有醒来,苏昭宁就让车夫上去买笋干红烧肉。

    此时,饭点其实已经过了,醉仙楼里也没有其他的客人,那笋干红烧肉做得很快。

    车夫一会儿就回来了。

    苏昭宁将那食盒打开,看向里面的红烧肉。

    “颜色怎么不太对?”她皱眉问道。

    车夫就忙把食盒提出去,他这才发现那笋干红烧肉的笋干有些发黑了。

    “这**商!”车夫卷起袖子就提着食盒进醉仙楼里理论。

    厨子说笋干没问题,车夫说笋干有问题,这各执一词没个结果,小二就赶紧把掌柜请过来。

    左右现在没客人,陈掌柜也有时间。

    看到那食盒里的笋干,陈掌柜皱眉道:“这颜色确实看上去有问题,只是咱们楼里的食材那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车夫把食盒里的笋干红烧肉端出来,重重放在桌上:“有没有问题,不瞎的人都看得出!”

    “那你要怎么样?”陈掌柜看着这车夫的穿着,准备赔几两银子了事。

    其实楼大生意多,碰些格外刁钻的客人也不少。因为后台是四皇子的缘故,反而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客人闹事,他们不怕。

    但对于这种穷头老百姓,陈掌柜却是遵循的赔几个银子了事。

    穷头老百姓既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又是多的是闲时间。醉仙楼可没时间跟他们耗。

    “去,把银子还给这位客人,再给他们做一份新的笋干红烧肉。”陈掌柜吩咐完,又十分客气地道,“这位爷,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车夫其实感觉到了陈掌柜的轻视,但人家又是赔钱又是赔菜,还一脸笑脸,他实在不好发脾气。

    但这口气真是憋屈。

    车夫就答道:“既是要赔礼道歉,你还是随我去见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就在楼外。”

    陈掌柜笑眯眯地道:“好,我同你去。”

    车夫领着陈掌柜往马车那边走去,到了马车面前,他禀道:“夫人,醉仙楼的掌柜说过来给您赔礼道歉,但他说他们的菜没有问题。”

    车夫想,听家里婆子自家这夫人是个顶厉害的。夫人应该能听出自己的话意思吧。

    应该会给出气吧!

    苏昭宁掀起帘子道:“既不认同菜有问题,又何必过来赔礼道歉呢?”

    陈掌柜脸上的笑意堆得很足,他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很有一套。那就是无比礼貌,无比谦卑,但该让步的地方就是一步不让。

    不过,在他看到马车里的苏昭宁时,笑容变得很僵硬了。

    这,主子?主子指定的临时主子来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为母的心情

    陈掌柜笑容便得有些僵硬,苏昭宁却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一般。将怀里的南敏行毯子盖得更严实一些,苏昭宁对陈掌柜道:“我们侯府,并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更不会讹诈你一盘菜的银子。”

    “是。”陈掌柜只有点头的份。

    车夫听到这声是,心里大感痛快。果真还是夫人有办法。

    苏昭宁又道:“你这般笋干红烧肉会变黑,确实不是笋干的问题。”

    “是。”陈掌柜又点头。

    “是碟子的问题。你们装笋干红烧肉的碟子上面沾了灶灰,这才把笋干染成了黑色。”苏昭宁指出问题所在。

    陈掌柜一声“是”很勉强说出声。

    苏昭宁吩咐车夫把拿回来的食盒放到陈掌柜面前。

    “你看,我们食盒里都有灶灰的痕迹。我虽然不知道这灶灰何处而来,但你们的碟子上是看得到痕迹的。”苏昭宁指着车夫道,“你让我侯府的人跟着你,再去查验一遍碟子。”

    “是。”陈掌柜这次心底是有些疑虑了。

    毕竟食材,他们是有专人查验的。但这碗碟因为实在数量众多,也许确实有些疏忽也说不定。

    他在马车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折回身想去检查一次。

    不管这新“主子”是想要干什么,还是先回去检查为好。

    才进门,陈掌柜就被自己厨房的人拉到了一边,那厨房的人小声道:“掌柜的,我们倒掉菜的时候发现,那碟子上有些锅灰的痕迹。恐怕是我们自己没注意到。”

    另一个掌厨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原已经收了工,又突然来的菜单,且只有一道菜,就、就疏忽了些。”

    陈掌柜的脸色就跟灶灰一样难看了。他没有做声,直接回去取银子。

    拿了一千两,想起苏昭宁有过的吩咐,陈掌柜又再拿了六千两。

    将这七千两数了一遍后,陈掌柜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去。

    这主子不知道会开口多少,还是再拿点吧。

    他第三次打开盒子,取了一沓银票放到怀里。

    千两的银票十几张也挺多的。陈掌柜塞在怀里满满当当。

    他看着自己那跟女人一样高耸的胸口,都走到了大门口,又加快速度跑了回去。

    再出来,陈掌柜手里就最终捧了一个铁盒。

    这来来回回几趟,胖胖的陈掌柜就额头有了汗水。

    他捧着铁盒走到马车边上,对着苏昭宁拱手道:“查验过厨房,确实是我们的缘故。出了这等疏漏,我们实在惭愧。这是一点赔偿,还请宽恕这一次。”

    陈掌柜就那铁盒递过去。

    车夫在旁充满佩服地看着苏昭宁。

    自家夫人果然很厉害。他虽是个粗人,但也看得出来。这醉仙楼掌柜的诚意可比先前足多了。

    而且,那么大一个铁盒,里面该不是一盒金元宝吧?

    苏昭宁的目光从车夫一脸羡艳的脸上收回,放到陈掌柜身上:“掌柜,开门做生意,最是讲究一个诚字。你能知错就改,这样的态度让我很是放心。赔偿就不必了,请再送一份干净没有问题的笋干红烧肉过来吧。”

    苏昭宁有时候真的怀疑,四皇子的眼光是怎样的。这醉仙楼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营生了,挑的掌柜怎么如此……

    拿个铁盒出来……直接放到食盒里不行吗?

    苏昭宁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陈掌柜身上,说道:“诚意,应当体现在食材本身,是吗?”

    陈掌柜连连点头,说道:“是”。

    他捧起铁盒,又走回了醉仙楼里。

    在场的几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

    一番折腾后,食盒终于被重新提了出来。

    苏昭宁打开食盒盖看了一眼,吩咐车夫:“走吧,往甄宝斋去看看。”

    车夫跳上马车,忙往甄宝斋赶去。

    第二次停车的时候,南敏行终于醒来了。

    他揉着眼睛看向苏昭宁:“娘,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怎么觉得你跟红烧肉一样香。”

    苏昭宁打开食盒,笑道:“红烧肉在这里。不过这是给你小叔叔买的,所以敏行想吃,就再等等。我们很快就回家了,到时候跟着小叔叔一起吃。”

    南敏行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自己伸手把食盒盖好,答道:“好,敏行能忍住。敏行的小肚子一点都不饿,它是瞎叫唤的。”

    这欲盖弥彰的话让苏昭宁听了好笑,她伸手摸了摸南敏行的小肚子,问道:“它有叫吗,我怎么听不到啊?”

    南敏行就自己嘴里发出:“咕——咕——咕——”

    苏昭宁故意逗他:“娘真的一点都听不到啊,小肚子,你饿不饿啊?”

    “饿!饿!饿!”南敏行不装了,气呼呼地看向苏昭宁,抱怨道,“娘都不奖励我,我先前在朝阳长公主府那么帮你,以后我不帮你了!”

    “哼!”南敏行转过身,故意不搭理苏昭宁。

    他看不到的是,苏昭宁因为这句话,面上的神情不是欣慰,而是一丝忧虑。

    在孩子中,南敏行真的算十分天资聪慧了。但孩子终究是孩子,有些事情,他们看不到这样远、这样深。

    今日在朝阳长公主府的沉默,苏昭宁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在等待。

    她从始至终都在等待白氏站出来。

    在刻意接近白氏之前,苏昭宁就揣摩过白氏的性格。之后她与白氏的顺利结交,也证实了她的揣测。

    白氏二子,长子肖母。

    所以反过来,曾经正义凛然,为了保护陈天扬,为了维护本朝安危,就甘心牺牲自己姻缘的周若慎,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白氏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的抉择。

    苏珍宜可以污蔑她苏昭宁,但这个被拉扯下水的对象是陈天扬时,白氏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了。

    陈天扬如今在边关对抗荣军,荣军已过十州,皇后、德妃、朝阳长公主都盯着在这事想要分一杯羹。但无论是哪一方人,都没有直接往战场送人,取代陈天扬的统帅位置。

    这充分证明了,如今的战场、如今的朝廷,离不开陈天扬。

    苏珍宜这番污蔑一旦被坐实,近看似乎只是影响了她苏昭宁的名声,实际上,对陈天扬、对威远侯府的打击才是巨大的。

    七公主和陈天扬生隙,林贵妃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女儿受委屈。原本陈天扬的功高,就被疑心过震主。枕边风一吹,陛下还能不能放心让陈天扬在边关打仗就是二说。

    召回陈天扬,皇权得以稳固,定远侯府会受创,更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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