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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至少皇帝心中安怡是超过了七公主的。安怡做的这事,真是将七公主的脸完全在地上踩了几个来回。偏这挑衅皇权的人还就一点事没有。
皇后也适时地开口了:“说到安怡,陛下上次也确实一并给我提了安怡。”
德妃听了顿时慌了,她疾走两步,俯身到皇后面前,追问道:“陛下说什么呢?”
这态度十分不尊重皇后。
而实际上德妃根本是慌张过度了,就像白氏说的,堂亲不可结。安怡和三皇子那可是真正的堂亲。
苏昭宁就很贴心地为德妃提醒了这一点。
“堂亲不可结,干娘你说得其实没错。”苏昭宁看似在同白氏说话,但在场谁也不是傻子。
德妃立即醒悟过来。她在皇后面前顺势就弯腰屈膝行礼道:“妾方才失态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这堂亲,确实是不可结的。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改。”德妃暗示皇后道。
林贵妃拿着这话当即就放出了冷箭:“瞧妹妹这话说得,皇后姐姐难道会改老祖宗的规矩?这不周夫人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林贵妃想清楚了关键,立刻也就做出了抉择。她可以让苏昭宁暂时少一个有力的敌人,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三皇子和四皇子结作同盟。
苏蠢货这事不成,苏瑾轩和长安侯府就和三皇子之间有裂缝。更别说想借东风的苏昭宁了。
哼,有本贵妃在,苏昭宁你汤都别想喝到!
在后宫这些妃嫔眼中,从来都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林贵妃拉珍妃下水道:“珍妃妹妹以为呢?说起来,你与德妃妹妹才是都有儿子的人。想来相看儿媳妇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珍妃捂嘴笑道:“瞧贵妃姐姐这话说得。我儿才一岁,我就要相看儿媳妇了?”
“不过……”珍妃话锋一转,目光在苏昭宁和白氏身上看过去,又望向皇后那边,她慢悠悠地道,“我与德妃年纪不同,眼光自然也是不同的。”
知道我们年纪不同,你为什么从来不喊我一声姐姐!座位还总要占到我前面去?
德妃心底如今就有一团火,她只恨不得将面前这些人通通丢进火里去,烧个精光。
只是这团火,如今恐怕烧得到的,就只有德妃自己一个。
珍妃朝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妾以为,这女子四德可不能完全丢到脑后去。这苏三姑娘太热衷于口舌,确实不是个贤妻,也不是个良母。周夫人不愿意再要这样的儿媳妇也是能够理解的。”
“再者。”珍妃又停了一下。这一下让德妃的心简直就像被火上烤着。
你一句话总说一半,是什么意思?
德妃恼火地只能暗中用手指甲去戳自己的掌心。
她这个动作,并没有躲过下方的苏昭宁视线。
比起这位珍妃娘娘,德妃娘娘的手段真是不够看。珍妃娘娘表面没有帮自己,但实际上每次都达到了帮自己的效果。
所以,珍妃在四位皇子之间,到底是怎么站的呢?
苏昭宁进宫两次,两次都是置身于这种波涛暗涌之中。要她相信珍妃仅仅是因为那两次的女红而对自己示好相助,苏昭宁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只听皇后终于开口道:“既然如此,德妃你这事就罢了吧。”
德妃还想再说,却直接被皇后挡了回去。
皇后道:“你要操心的事情还多着呢!老三的婚事,既然想自己挑,那就要多给我几个人选。总不可能我挑了人,你来选吧?”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但正是这样的不客气,让德妃一直因为儿子受宠而发热的脑袋,如被冷水浇了一般地降下温来。
除了太后,后宫之中,没有人能凌驾于皇后之上。
德妃用日后来激励自己,再次低头伏小:“妾知错了。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又看向苏昭宁,敲打道:“定远侯夫人,如今你是女,周夫人是母。情意之外,更要莫忘了孝道。”
“是,臣妇定当铭记皇后娘娘教诲。”苏昭宁行礼道。
皇后又看向周夫人白氏,各人都打五十大板道:“周夫人你的爱子之心,本宫很理解。但是,血浓于水,这母女亲情是不可能完全割离的。日后,你还是要让她们母女相见。”
“是。臣妇谨遵皇后教诲。”白氏答道。
三个人,三个看似相同又实际不同的答案。皇后对白氏的回答最为满意,有些事情迟早要被众人知道,皇后就索性挑穿了说话:“好了,既然你们如今有了母女名分,就一齐去看看雅嫔吧。她如今初有身孕,多感不适。这番能多见到一个亲人,想来心里也定当开怀不少。”
“原来臣妇妹妹……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多谢皇后娘娘厚待。”白氏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她连连对皇后磕头。
苏昭宁站在旁边,则并无白氏的激动。她只是朝皇后行了个无可挑剔的谢礼。
林贵妃一颗心算是有八分落回了腹中。
德妃落败显而易见,而苏昭宁方才冷淡的行为也证明了她、四皇子确实有与三皇子结盟之心。
林贵妃决不愿意促成此事。甚至,她必须破坏更多。
待苏昭宁和白氏走后,林贵妃就同皇后禀自己的事:“我原想接小七回来住一段日子。但看皇后娘娘如今这般忙碌,要不还是算了。”
德妃之所以没有离开,继续留在皇后宫中,就是为了反过来破坏林贵妃的所求。
没想到她还没开口,林贵妃就自己先放弃了这个请求。德妃简直是觉得胸口堵上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整座山。
林贵妃完全无视德妃怨愤的眼神,与皇后天南地北拉扯几句后,就起身请辞回宫。
而此时的苏昭宁,亦不在雅嫔寝宫中。
雅嫔是周夫人白氏的嫡亲姐妹,所以雅嫔怀孕,白氏是有喜有忧。
喜的当然是妹妹有了孩子,不论生的是公主还是皇子,都很大可能会母凭子(女)贵。
而白氏忧的也仍是这一点。如今四位皇子想要夺嫡的心思已经日渐明显,后宫之中同样也是风起云涌。
若是妹妹没有身孕,以她这样的品阶,完全哪一方都不会重视。
但有了身孕,这就不同了。
白氏有些忧愁,苏昭宁也不想偷听人家姐妹间的贴心话,索性就自己请求,到了园子里逛。
在雅嫔宫外的院子里,苏昭宁逛到第二圈的时候,林贵妃终于浩浩荡荡地来了。
身后跟着一串的宫女太监,林贵妃对苏昭宁别有深意地笑道:“定远侯夫人可真是有闲心。”
苏昭宁回望林贵妃,目光坦荡,神情不卑不亢:“贵妃娘娘也很是得闲。”
林贵妃身后的太监听苏昭宁这般毫无退让的回答主子,就站出来呵斥道:“大胆!”
苏昭宁神情依然毫无畏惧。
林贵妃顿觉这是自己探听出了想要的东西。
她抬起手,说道:“不必这般大惊小怪。我与定远侯夫人一见如故,繁文缛节能省则省。”
太监忙退回林贵妃身后。
林贵妃又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
待人都走到了远处,林贵妃才与苏昭宁继续说话:“定远侯夫人擅惑人心啊。”
“贵妃娘娘过誉了。”苏昭宁答得甚是简短。
这种简短和无畏,更加让林贵妃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苏昭宁手里还有东西没有拿出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已经没有了顶梁柱的定远侯府,依然能够这般挺直腰背做人?
林贵妃更加感兴趣了。无论用软的还是用硬的,她今日务必求到一个答案。
“定远侯夫人。”林贵妃唤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 继续存在的必要
“定远侯夫人不该向我解释什么吗?”林贵妃决定先声夺人,将苏昭宁的气势压下来。
她连连举证道:“你与陈天扬曾议亲这是京城皆知的事情,陈天扬为了你日夜不眠、马不停蹄地从西姜赶回来这也是京城皆知的事情。那鸭子的剑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毕竟我才是陈天扬的岳母。而你,什么也不是。”林贵妃厉色望向苏昭宁。
苏昭宁的目光从林贵妃的脸上落到林贵妃的手上,复又回来:“既然都是京城皆知的事情,贵妃娘娘又何必再问我?”
林贵妃并不意外苏昭宁的无礼。她既然遣开下人,就是为了给苏昭宁一个胆大妄为的机会。
爬到贵妃这个位置,她靠的可不全然是与皇帝的情意。
欲先摧毁,必先捧之。骄傲至极,自取灭亡。
林贵妃继续纠缠在陈天扬的话题之上,她问道:“陈天扬因你而死,难道你心中就没有半点内疚吗?”
这句话的情绪,已经由先前的厉声质问转变成了痛心疾首。
林贵妃的转变之快,丝毫不亚于德妃。
苏昭宁原是想再吊一吊林贵妃的,毕竟只有得来不易的消息,才愈发让人相信。
不过林贵妃既然已经提到这一点,苏昭宁就故意漏了一句话尾给林贵妃听:“他不是因为我死的。”
“可真是铁石心肠!”林贵妃的语气再一次转变,其中的鄙夷丝毫不加以掩饰。
她是真的觉得苏昭宁心狠。陈天扬死于万剑穿心一事,虽然林贵妃未曾亲眼所见,但她亦有详闻。
为了一个剑穗子,就赔上了一条性命,并且还是万剑穿心而死,这情境想起来,无论如何都是让人唏嘘的。
林贵妃已经徐娘半老,但她亦曾少女怀春过。听到陈天扬的痴情时,一种羡慕的情绪是滋生过的。
不过,当见到憔悴的女儿时,林贵妃产生的这种羡慕就全然转化成了对苏昭宁的恨意。
如果没有苏昭宁,如果陈天扬不死,终有一天,这样的深情,就是她女儿拥有的!
“我真想让陈天扬看一看,他用性命守护的女人是一个怎么样的心肠!”林贵妃这话,三分泄愤,七分是有意在刺激苏昭宁。
但让她失望的是,苏昭宁依然只回答了一句:“我已经回答过贵妃娘娘一次,他不是因我而死的。”
苏昭宁已经看出,林贵妃此时正在气头上,她有意漏出的这些话,对方竟是一时未能听出来。
看了林贵妃一眼,苏昭宁行礼道:“贵妃娘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苏昭宁也就不再多说,当真迈步离开了园子。
那守在不远处的太监和宫女见苏昭宁独自走出来,他们就立刻伸手去拦。
另一个人却阻止了这种行径。
“贵妃娘娘几时吩咐了你们这般为难定远侯夫人?”说话之人,竟是珍妃。
苏昭宁朝珍妃行礼。
珍妃摆手让她起身,然后同那边看过来的林贵妃道:“贵妃姐姐若是没事,我就先请定远侯夫人过去坐坐了。”
林贵妃讨厌德妃,也同样讨厌珍妃。这两个女人,不过就是都生了个儿子,一个个就鼻孔朝着天上去。
但即便如此,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拦住珍妃。
林贵妃索性摆摆手,不耐烦地回应了珍妃:“妹妹想如何,就如何吧。”
珍妃丝毫不在意林贵妃的态度,对着苏昭宁道:“周夫人与雅嫔姐妹多日不见,如今定有许多话要说。定远侯夫人不若先去我宫里,我们先行讨论一下十日后你与周夫人正式行结干亲之礼的事情吧。”
苏昭宁没有想过珍妃会来邀约自己。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皇宫中本就有太多她料不准之事,且这些又大部分都是不可躲避之事。
躲无可躲,不如坦然面对。
苏昭宁点头答道:“有劳珍妃娘娘了。”
珍妃听后,心情很好地冲苏昭宁笑了下。她这一次的笑容倒比前几次见面要真心得多。
珍妃原本就是卫国人,阙北人多豪迈,她的笑也少了一份卫国女子的矜持,多了一份阙北人的直率。
苏昭宁在这一瞬,倒是突然悟到了皇帝对珍妃的喜爱缘由。
恐怕,皇帝喜欢的并不仅仅是珍妃这年轻美丽的容貌,而且还有珍妃身上那与众不同的特质。
这种直率,在一群的勾心斗角之中,就显得更加尤为可贵。
苏昭宁虽然对珍妃还有着警惕之心,但却也不自觉地对这位宫妃多了一分欣赏。
到了珍妃宫中,十一皇子正由奶娘抱着在喂食。
见到珍妃回来,十一皇子立刻从奶娘怀中挣脱下来,走向珍妃那边:“母妃,你回来了。”
“漂亮夫人,你也来了。”十一皇子朝苏昭宁打招呼道。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称呼。
第一次见十一皇子的时候,苏昭宁并没有听到对方这样称呼自己。
她蹲下身,目光平视十一皇子,笑着回答这孩子道:“聪明的殿下,你可真棒,能走得这样稳。”
“尚好尚好。”十一皇子谦虚道。
明明是个才一岁的孩子,说起话来却跟个大人一般,这早熟的模样,让苏昭宁不自觉就想到了家中的南敏行。
她以前,总是自己去哪里就带着南敏行去哪里。从天牢出来之后,这行事习惯却是改变了。
苏昭宁知道南敏行近日都对此委屈得紧。但实际上,她不可能因为孩子的情绪而改变这个决定。
过去,她寸步不离带着南敏行走,是为了保护他。
如今,她不带他在身边,同样是为了保护他。
夺嫡的可怕,苏昭宁已经切身体会过了。她现在明白四皇子为什么要把南敏行以定远侯世子的身份放在自己这边。
当初若定远侯府一直被人所遗忘,那么夺嫡的厮杀再残酷,也不会血染到这个孩子身上来。
只可惜,定远侯府已经做不到被人遗忘了。
既然做不到遗忘,那就只能努力让人看到它的价值。这样,这个侯府,才会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第三百六十三章 别有用心的教导
珍妃回宫后,十一皇子就不要奶娘,完全黏在自己的母妃身边。就算珍妃与苏昭宁交谈的时候,他也不肯离开。
珍妃一边将面前的粥食亲手喂给十一皇子吃,一边同苏昭宁道:“让定远侯夫人见笑了。”
“其实我倒是羡慕珍妃娘娘。敏行到我身边的时候已经不小了,我想要如此待他,也不合适了。”苏昭宁目光柔和地看向珍妃怀里的十一皇子。
大抵是因为南敏行和十一皇子实际上算得上叔侄关系的缘故,十一皇子那张口吃东西的模样,其实很像南敏行。
有肉的脸颊随着口中的咀嚼而一动一动,好像螃蟹的爪子。
咔嚓咔嚓。
苏昭宁盯得入神,一时间竟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十一皇子吞下口中的粥,歪着头看苏昭宁,问道:“漂亮夫人,你为什么取笑我?”
“我不是取笑你,我是喜欢你。因为我见到你,想到了我家的小世子。”苏昭宁笑着答道。
她一双眼睛本就清澈得如同那山涧的泉水一般,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如今那发自内心的喜爱,孩子也能由衷地感受到。
十一皇子伸出手,对着苏昭宁说道:“我也喜欢你,漂亮夫人。”
珍妃诧异地低头看向怀里的十一皇子,问道:“你是要这位夫人抱你吗?”
“是啊。母妃,她儿子不在,”十一皇子说这种很长的话时,就还是要停顿一下,才能够完全说完,“你借儿子给她一会。”
见到这样的十一皇子,苏昭宁确实会想,是不是南敏行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呢?
一张嘴巴,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如何讨人欢心了?
不,应该不是的。
将十一皇子软软的身子抱到怀里后,苏昭宁才渐渐清醒过来。十一皇子与南敏行纵使是叔侄,纵使都是皇家的血脉,但两人的日子其实是完全不相同的。
十一皇子从出生开始,就在这高高的宫墙之中。他这辈子的荣宠安宁都离不开他的父皇,离不开那皇位上的人。
即便有母妃的宠,即便有母妃的爱,但是十一皇子并不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长大。
因为在这皇宫里,富贵与危险并存。他是真正每一日都在刀尖上行走。
反而是南敏行,虽然他聪慧异于常人,但是真正经历的,南敏行未必有十一皇子多。
南敏行所有的谨慎和早熟,都仅仅是来自四皇子或者说四皇子身边人的教导。
所以,聪慧,南敏行丝毫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位皇子。但这种戴面具的本事,南敏行甚至未必能比得上这一岁的十一皇子。
想到十一皇子对自己今天说的所有话,都源于珍妃对他的教导,苏昭宁的心顿时有些沉重起来。
她并不想去算计一个孩子,也不想猜忌一个孩子,但走上了这条路,就别无选择。
“十一皇子不喜爱吃青菜,可不行哦。”苏昭宁伸手指向十一皇子方才吐出来的那片粥里的菜叶子,笑着劝说道。
十一皇子扁着嘴,小声嘀咕道:“可不好吃。”
“青菜也有好吃的时候,而且青菜可以变成很多可爱的东西哦。”苏昭宁诱惑十一皇子道,“青菜碾成汁,放进面食里,既可以做成小青蛙,又可以做成小兔子。虽然没有青色的小兔子,但是看上也别有一番趣味啊。”
“青蛙是什么啊?”十一皇子在皇宫里,雪白的兔子是见过的,但青蛙就没有见过了。
苏昭宁笑着道:“十一皇子下次去定远侯府做客,我做给你看。”
“那现在就给我做吧!咱们宫殿里有小厨房,我这就带你过去。”十一皇子这一句话倒没有停顿。只是说完这样长一句话,他脸都有些憋红了。
这是说得太快,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珍妃心疼地走过来拍了拍十一皇子的后背。
十一皇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苏昭宁身上挣脱下来。他走到门口,转过身对着苏昭宁招手道:“你来!”
苏昭宁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征询地看向珍妃。
珍妃目光中有些犹豫。
这种犹豫,是在苏昭宁意料之中的。
只是犹豫的结果,才能给苏昭宁想要的答案。
没有母亲,舍得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