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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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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太侮辱人了好吗!她又不是榆木疙瘩,有了先前信笺的前车之鉴,怎么会再这样容易被人挑拨得冲动!

    七公主往南怀信身边挪了挪,嗓音像吃了蜜样甜:“怀信哥哥,你上次送我的珍珠,我让司珍房的人给我做成金累丝嵌珍珠双鸾点翠步摇了。上次安怡见到了,想去外面定做个,可是哪家都做不出呢!”

    知道吗,本公主才不稀罕外面的东西。什么几百两的簪子,简直不值得一提好吗!

    苏昭宁看着苏柔惠那憋屈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她只当苏珍宜和苏柔惠还有什么后手呢,原来不过就是这样。

    可惜精心准备的簪子引不起七公主注意,至于那信笺……

    苏昭宁望向苏柔惠,有些意味深长地望向她,说道:“四妹妹来得正好。姐姐这里有一张字帖,瞧着像是妹妹你写的呢。”

    “什么字帖?”苏柔惠口中答话,眼睛却盯着七公主,只想着如何让对方注意到这簪子。

    苏昭宁又走到七公主面前,朝七公主道:“还请公主借那……”

    “这是苏四姑娘的字?”七公主明白过来。她将信笺握在手中,走到苏柔惠面前,朝她道,“本公主听闻苏四姑娘擅书法,不知苏四姑娘能否写几句话给本公主瞧瞧。”

    苏柔惠对苏昭宁因女红出众被宫中贵人赞赏的事情,早就眼红得要出血。如今听七公主这样说,心中便喜不自禁,把要算计苏昭宁的事情都暂时扔到了一边。

    她朝苏瑾瑜道:“那借大哥哥书房一用。”

    说完,苏柔惠便不待苏瑾瑜回答,就快步走进书房之中,俯在书案之上,做好了准备。

    “请公主赐话。”苏柔惠道。

    七公主瞧惯了这些大家闺秀们平时矜持有礼,但面对他们这些皇子皇女时的阿谀奉承模样,对苏柔惠的态度甚为不屑一顾。

    “就先写我们几人的称谓吧。”七公主望向南怀信。

    南怀信负手而立,目光不落在房中任何一人身上。

    苏昭宁则非常有技巧地站在她兄长和七公主之间的位置。

    总之,离定远侯很远就是了。

    苏柔惠环顾了一眼房中的人,按着品阶排行一一写下“四殿下、七公主、定远侯爷、大哥哥、二姐姐。”

    七公主的目光锁定在那甚为熟悉的“定远侯爷”四个字时,嘴边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

    她又道:“苏四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不如还请苏四姑娘再写几句话。”

    “公主吩咐,莫敢不从。”苏柔惠沾沾自喜地答道。

    苏瑾瑜看向这位四妹妹的目光便甚为复杂。

    七公主说二妹与自己不像,论及双亲血缘,这位四妹自然与自己更接近一些。可如今四妹这模样,苏瑾瑜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那么明显的一个坑,她就这样义无反顾、欢欢喜喜地跳了下去!

    “定远侯爷亲启,上次相聚之时,尚有些话未能说尽。今日还请到兰竹轩书房一聚,未尽之事相见详述。”七公主慢慢说道。

    苏柔惠起先是提笔奋书,力求在公主落音之时便将字完成。听到后面,她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忙抬头望向房中其他人。

    定远侯爷依旧神情冷漠。

    四皇子完全没有瞧她。

    大哥哥苏瑾瑜和二姐姐苏昭宁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只是其中的意思并不相同罢了。

    苏柔惠顿感春风微凉,她忙朝七公主解释道:“公主明鉴,我与定远侯爷绝无私下相交之时,对侯爷,我更不敢有攀附之心。”

    七公主的目光落在苏柔惠方才写完的字上,她冷哼一声,将手中另一张纸打开,放在苏柔惠的旁边。

    “苏四姑娘不敢对定远侯有攀附之心,只敢对本公主有利用之心?”七公主凤眼一挑,眸中的怒意便让苏柔惠打了个寒颤。

    她垂眸望向七公主方才放下的纸张,只见那纸上面,与自己方才写的一模一样的话赫然其上。更可怕的是,这两张字竟如出自一人之手,绝无二样。

    可那不是自己写的!是……

    苏柔惠脑中突然电闪而过,她顿悟自己是被人算计。联想先前苏珍宜与自己所说的话,她第一反应就是,苏珍宜这个贱人,她明明是与苏昭宁联合起来,在算计自己!

    说什么找人冒充苏昭宁的笔迹,给定远侯送信。说什么让自己假作上当,引苏昭宁与定远侯独处。还说什么簪子……

    簪子!

    苏柔惠望向不远处的苏昭宁。书信之事、引路之事,皆以苏珍宜为主,这簪子却是苏柔惠亲自去安排的。这个环节绝对不可能有错。

    她被算计,苏昭宁休想独善其身!

    苏柔惠抱着死也要拉个替死鬼的想法,猛地从书桌前站起,将自己先前捧着的那锦盒拿回手中。

    苏柔惠把那簪子拿出来,朝苏昭宁道:“二姐姐何必如此遮掩?你既是对定远侯爷有意,便坦坦荡荡地自去同侯爷说,何必假借妹妹的笔迹相邀?”

    “笔迹可以作假,这簪子上的名讳总做不了伪吧。甄宝斋的留名总做不了假吧!这簪子无一处不可查证,实实在在是定远侯府定下的。”苏柔惠一口气将所有的话倾吐而出。

    苏瑾瑜被这两位妹妹的互相指认惊得心中大骇。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安侯府的后院如此不平静,竟然还敢随意拉扯皇亲贵胄进来,真是……

    太不像话了!

    苏瑾瑜不禁微蹙眉头,望向苏昭宁。

    苏昭宁却是一派风轻云淡,似乎方才被指责的根本不是自己。

    七公主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也平静了不少。

    狗咬狗,一嘴毛。左右都不是她的人。

    “你、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苏柔惠的一番声情并茂的泣血指控得不到半点回音,她只能不甘心地再次对苏昭宁发问。

    苏昭宁面色平静地看了眼苏柔惠,伸手将那簪子拿到手中。她转了转簪子,说道:“宁。云。”

    “四妹妹凭借一个宁字便揣测这簪子是我的。那么这云字又当如何解释?”苏昭宁徐徐问道。

第三十四章 连连跳

    “云?”苏柔惠拿到这簪子后,第一反应就是去寻找簪子有没有刻上她交代的“宁”字。既见到了“宁”字,她便洋洋得意到不行,哪里还记得检查其他?

    苏昭宁将那簪子递到苏瑾瑜手中,语气平淡,面容平静地道:“大哥哥看看吧,免得四妹妹说我诳她。”

    见苏昭宁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苏柔惠心底不由得有些发虚。什么“云”,哪里来的“云”?

    她脑子飞快转起来。

    定远侯姓南,名怀信,在定远侯府排行第一。无论哪一样,与“云”字都显然不靠边。

    撇开字,只说“云”,苏柔惠突然想到一事,顿时豁然开朗。

    她上前一步,哼了一声后,说道:“这个‘云’字代表谁,二姐姐不是心知肚明吗?”

    “还请四妹妹明示。”苏昭宁泰然自若。

    而自认为手中已有实证的苏柔惠更加坦然,她望向定远侯的腰间。

    玉佩、香囊。

    嗯,果然找到了!

    “妹妹斗胆一猜,这个‘云’字,重要的不是字,而是形状吧。”苏柔惠意味深长的把目光锁定在定远侯的腰间香囊上。

    房中其他人也不由得跟着看过去。

    只见一个紫色的花纹香囊系在南怀信的腰间。那香囊之上,花样颇有些别致。苏瑾瑜认起来有些困难,七公主和四皇子却是一眼就能认出这是石榴花。

    若是其他花在香囊上面,七公主还要醋上一醋。

    石榴花,这摆明就是出自自小就贪食石榴的定远侯胞妹南宛宛之手。亲兄妹的醋,七公主还是不会吃的。

    至于“云”,为了避免单调,石榴花旁边配绣了一些云纹。

    “原来在四妹妹眼中,香囊这样的形状,是云样的?”苏昭宁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香囊,放到苏柔惠手中,道,“那我也有这样的‘云’形香囊。”

    “大哥哥也有。”苏昭宁又望向苏瑾瑜的腰间。

    苏瑾瑜望向脸颊有些泛红的苏柔惠。

    四妹显然是气急了。

    苏瑾瑜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握住手中的簪子,左右为难。

    如何才能在不被四皇子和七公主察觉的情况下,提醒四妹这簪子上根本没有什么“云”字呢?

    苏瑾瑜的预感比他的犹豫更快一步成真。

    只见恼到极点的苏柔惠将苏昭宁的香囊狠狠扔到地上,朝苏昭宁喊道:“你才瞎,你才看什么都是云形!我不知道云形和定远侯爷有什么关系,可我知道定远侯爷的小厮是认云形玉佩的。你若还要狡辩,我们当场拿个云形玉佩去定远侯府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苏柔惠又泄愤般地对着那地上的香囊连踩了几脚。

    苏昭宁没有理会苏柔惠的失控举动。她走回书案前,三两笔勾勒出一个云形的玉佩形状。

    苏昭宁把那张画拿起,对向苏柔惠,说道:“四妹妹可是拿走了这云形玉佩?”

    果然这玉佩是苏珍宜从苏昭宁处拿走的!

    苏柔惠倨傲地扬了扬头,朝苏昭宁道:“二姐姐何必转换话题。我没有拿你什么玉佩,只不过是恰好见过定远侯府的人拿着云形玉佩吩咐人罢了。”

    “哦,那是谁呢?不如请甄宝斋的掌柜和侯爷的小厮一起来对质对质,瞧瞧到底是谁这样大的能耐,靠个玉佩就能定下这些事?”苏昭宁放平手中的画,低头轻吹了吹未干的墨痕,又重新拿起来自己打量。

    打量间,那画上的玉佩图案就完完整整地落入了四皇子和七公主的眼中。

    七公主倒还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四皇子瞳孔微微缩了一缩,目光有些冷然地看向苏柔惠。

    苏柔惠感觉到四皇子那不善的目光,心下一慌。

    这计谋是苏珍宜和自己来主动商量的,凭什么此时她一个人来面对!

    苏柔惠张口就道:“要喊什么外人,那日定远侯府小厮拿了云形玉佩去甄宝斋定首饰的事情是三姐姐和我一起看到的。大哥哥去请三姐姐过来就一问皆知了。”

    苏瑾瑜此时只想扶额,四妹这跳坑跳起来真是够义无反顾。自己跳了不说,还要拉三妹一起。

    可如今四皇子、七公主、定远侯都在,定远侯又被卷入其中,他实在没有什么权利终止这场闹剧。

    “那就去请苏三姑娘过来吧。”四皇子开口道。

    苏瑾瑜不能拒绝,只能吩咐下人去请苏珍宜过来。

    苏珍宜自宫中那次领赏无门后,与四皇子已许久未见。此时听是四皇子相邀,她重梳云鬓,珍儿重之带上了四皇子送她的玉佩赴约。

    进入苏瑾瑜的兰竹轩,苏珍宜见院中苏昭宁、苏柔惠都在,心中略有些失望。但旋即想到自己与苏柔惠的约定,不由得又提起精神,袅袅娜娜走过去。

    那画上的玉佩此时已经被兰竹轩中的几人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这一模一样的玉佩就这样在苏珍宜腰间摇摇曳曳地荡着,院中的人心思各异。

    苏瑾瑜瞧着那玉佩摇晃,只觉得耳边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

    四妹跳,四妹跳完,三妹跳。

    这坑真是越跳越深,越跳越热闹了……

    苏柔惠并不知苏珍宜这玉佩来源,只知当日苏珍宜是交付此玉佩,让她出面去叮嘱定远侯府的小厮,以此玉为令,让对方去甄宝斋定簪子。

    先前听苏昭宁那般说,苏柔惠便当是苏珍宜从苏昭宁处偷了玉佩了。

    她忙迎上去拉住苏珍宜的手道:“三姐姐,那日你在甄宝斋外捡到的云形玉佩,原来是二姐姐的。”

    苏柔惠一贯自私自利,此时自然是把自己摘除出来。

    苏珍宜被这话讶然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问道:“什么玉佩?”

    苏柔惠十分满意苏珍宜的态度,更加把自己摘除出来,她说道:“就是那日你同我说你捡到了这样一个玉佩,后面我们不是又看到定远侯的人拿着相似的玉佩去甄宝斋定簪子了吗?今日甄宝斋的人来簪子,我才知道这簪子是二姐姐的呢。”

    苏珍宜望望面前的情形,虽然不十分清楚,但却知道,形势略微有变了。她回握住苏柔惠的手,笑问道:“四妹妹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苏柔惠当即脸色一变,就要发怒。

    苏昭宁更快一步地开口道:“四妹妹说得是从前的事情,三妹妹有些记不得也正常。倒是今日,香叶说是三姐姐让她去送信的。这才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情,三姐姐应当还记得吧?”

    苏瑾瑜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他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听他的三妹苏珍宜带着笑意,用柔婉的声音答道:“二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信是谁送的,看信上笔迹不就清楚了吗?香叶说是我让她送去定远侯府的,二姐姐便是信了。那我说这信是二姐姐你写的,你又信不信呢?”

    噗通!

    苏瑾瑜耳边是真真切切听到了跳坑的声音。

    果然,苏柔惠跳完,苏珍宜跳。

    七公主也明白过来,她将先前苏柔惠、苏昭宁,以及最初的那张信笺拿到一起。

    三张信笺自上而下地交叠着,七公主把这三张轻飘飘的纸递到苏珍宜面前。

    她嘴角微扬,眼中却没有笑意,朝苏珍宜道:“苏三姑娘好手段,就连本公主也是你踩踏而上的石头。”

    苏珍宜的目光落在七公主手上的信笺之上。

    她看清楚信笺上的字迹时,面色一变,顿时下意识立刻望向苏昭宁。

    得到苏昭宁了然的目光后,苏珍宜忙道:“公主明鉴,珍宜并未见过这什么信,更不知道这信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信可不是珍宜写的,珍宜的字迹不是这样的。”

    “香叶,你是不是把信掉包了?”苏珍宜快步走到跪着的小丫鬟面前,朝小丫鬟道,“你随意污蔑主子,可是要杖罚的!”

    小丫鬟瑟瑟发抖地抬头看了苏珍宜一眼,又望向苏柔惠。

    苏柔惠一不做二不休地说道:“瞧我做什么!左右这玉佩不挂在我身上。二姐姐,你的玉佩怎么到的三姐姐身上,我可半点都不清楚。”

    听了他三妹和四妹的话,苏瑾瑜感觉自己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总之,全是在跳,不停地自己跳坑。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地往下跳。

    “苏二根本没有说信的内容是什么,苏三你就知道信是给定远侯的。苏二也没有说玉佩是自己的,苏四你就将偷玉佩的嫌疑往苏三身上推。”七公主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她嘲讽地看向苏珍宜和苏柔惠,总结道,“本公主这下知道你们为什么敢把本公主当利剑利用了。”

    “可不是无知者无畏嘛!”七公主是皇女贵胄,她即便此时脸上笑意似乎多过怒意,但那双凤眼甚是凌人,让苏珍宜和苏柔惠都是当即面色一慌。

    苏柔惠最先拜下阵来。她慌忙跪到在地,朝七公主竹筒倒豆子地说道:“公主明鉴,我万不敢有利用公主的想法。今日种种安排算计,皆是我三姐姐谋划,她怨恨二姐姐得了女红的功劳。”

    七公主望了苏昭宁一眼,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当日给珍母妃绣久久如意件的,到底是你二姐姐呢,还是你三姐姐呢?”

    苏珍宜忙期待地抬起头。

第三十五章 美貌的胜负

    七公主话是问的苏柔惠,可目光却是从苏昭宁身上移转到了苏珍宜身上。

    这等事情,当然是听当事人亲口说最好了。

    苏柔惠不想替苏昭宁和苏珍宜中的任何一个添砖加瓦,便如七公主所愿的没有做声回答。

    苏珍宜期期艾艾地看着一旁的四皇子,只想对方替自己说一句话。

    苏昭宁的目光则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她弯下腰,捡起了被苏柔惠踩踏过的香囊。

    因她是此时唯一一个走动的人,众人的目光便下意识聚集了过来。

    七公主视线落在苏昭宁手中的香囊上面,不由得明白了对方此举的用意。

    她望向苏珍宜,说道:“既然此事这样说不清楚,不如就让苏二跟苏三你当场绣个图样如何?本公主来指定样子。”

    苏珍宜顿时脸色灰如死白。她呐呐答道:“皇后娘娘面前定论过的事情,又岂会说不清楚。久久如意件,确实就是二姐姐绣的。”

    听了苏珍宜这番服输的话,苏柔惠即便自己也在困境中,仍有了丝幸灾乐祸的神情。她瞧向苏珍宜,嘴角微微有些上扬。

    反而是苏昭宁,并没有因为苏珍宜的主动说明而改变神色。她将香囊拍灰收起后,朝七公主和南怀信行礼道:“请公主和侯爷恕罪,我们姐妹间的小龌蹉,竟牵扯了公主和侯爷进来,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这一次。”

    苏瑾瑜听苏昭宁这般直接认错,微微一愣。但旋即他就反应过来,撩袍同样向七公主和四皇子以及定远侯请罪。

    原本就跪在地上的苏柔惠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旁边的苏珍宜,又满是怨毒地看了眼苏昭宁,这才跟着请罪。

    竟是让这死了娘的抢先了!

    苏珍宜则弱柳扶风般地走了几步,眼中含泪地朝四皇子行礼道:“我辜负殿下厚爱了。”

    到了这个时候,七公主当然明白那苏珍宜腰间那玉佩是从何而来了。也是她一时间只关注心上人南怀信了,这才没有立刻想起她的四哥才是名字中带“云”字,最和云形玉佩有关系的那一个。

    对苏珍宜这等恬不知耻的攀附行径,七公主很是瞧不上眼。她都懒得看那边一眼。只不过,今日的事情,苏家另外两个姑娘也脱不了干系。

    七公主问苏昭宁道:“你说是你们姐妹间的龌蹉牵涉到了我与定远侯爷,所以是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她们要算计你?”

    苏昭宁坦坦荡荡将七公主下一步想问的话也回答了出来:“我虽不知两位妹妹会何时何方式为难我,但确实猜到她们可能会利用四皇子殿下。”

    苏昭宁又朝四皇子行礼道:“小女子认为,治家如治水,堵不如疏。与其等姐妹间矛盾渐深、心思越大,做出什么连累全家、祸及整门的大错,还不如任其发展一次,吃亏一次,失败一次。”

    “见过三妹妹腰间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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