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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将安怡推去藏锡啊。”二皇子已经分不清楚今日喝了多少杯了。
“七皇妹,这酒真香。”二皇子将酒杯举到七公主的面前,但他的手却突然无力地摔了下去。
二皇子的头重重地砸在了那桌子上面,如果不是他的暗卫速度快,将二皇子的身子扶了一下。这位皇子殿下十成十要把下颚磕在石桌上。
七公主也不想再和一个醉汉说话。她径直离开了这别院府邸。
想算计别人的人,也总被别人算计。
七公主想利用安怡对付苏昭宁,待苏昭宁如今被处理了,又想过河拆桥对付安怡。而安怡同样也见不得七公主好。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小世子出事,但是按照七公主对苏昭宁的处置,我相信小世子也已经到了地底下。”安怡看向面前的三皇子。
三皇子抬手让侍女给安怡上茶,然后端起他自己那杯茶道:“县主怎么会想到来寻我说此事?要知道,你口中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可是我的皇妹。”
三皇子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仿佛对安怡的话置若罔闻。
安怡并没有被三皇子这种冷淡的态度吓到,反而是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七公主要想让苏昭宁死,喊个侍卫去动手就能简单处置。她特意挽了那么大一个圈套才下手,让人很是疑惑。”
“我想,作为公主,这样详尽谋划很没有必要。除非她和现在的我样,想投靠或者已经投靠了某一位需要夺嫡的皇子殿下。”安怡直白地说道。
三皇子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声斥责道:“安怡县主,你知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话吗?即便你深受父皇宠爱,但这样的话让父皇听了,你未必能安然无恙。”
安怡听完三皇子的话,突然就站了起来。她脾气火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三皇子故意言辞激她,就是要让她甩出最后的底牌。
只听安怡怒道:“既然三殿下觉得安怡说错了话,那安怡就起身告辞了。安怡这是瞎了眼睛,跑来三殿下的府上。日后我向南向北,也决不来叨扰三殿下半句。”
三皇子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安怡,问道:“其实定远侯府与四皇弟才是渊源颇深。为何县主不往四皇弟府上去?”
他的三皇子府南为大皇子府,北为二皇子府。四皇子府在他府上的东边。
三皇子想知道安怡那句“往南往北”是随口之言,还是意有所指。
安怡答道:“三殿下这话说得,您可真有眼光啊,盯着一个一蹶不振的四皇子追击。”
“我是没有兴趣陪着三殿下玩这种只打落水狗的戏码。”安怡说完这句,就直接往门口走去了。
三皇子望着安怡的背影,目光闪了闪,却并没有出声阻拦。
待安怡走了,三皇子方才招待安怡的房间里才走出另外一个人来。
这个女人穿的比素来明艳的安怡还要打眼。她看着三皇子笑意盈盈。
“你信安怡的话吗?”三皇子再喝了一口自己的茶,目光锁定在对方的身上,“六皇妹。”
“信与不信,我都是要利用这件事的。”六公主笑道。
她与七公主不和已久。虽然两人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姐妹之间的一些争宠小事,但是六公主从来就没有七公主的忍耐心。
她讨厌的人,就要对方死。
弄死七公主,是六公主想了许久的事情。
六公主决定帮助七公主一把。她不是要苏昭宁和南敏行死吗,她就让他们死。
次日,定远侯夫人和定远侯小世子不慎落水而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以怜悯的眼光看向正准备去接尸体回来的南其琛。
吴老太君听说已经气急攻心,晕倒在家里。如今整个定远侯府,就只有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挺直着脊背想负重前行。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七公主的劲敌
七公主并不相信这尸首就是苏昭宁和南敏行的。毕竟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已经被泡得肿胀,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而七公主之前又按照安怡说的地点,遣人认真搜索了不止一次。
凭什么她找就是一无所获,别人就可以?
七公主坐在酒楼边上,看着下方领着两具黑漆漆棺材回府的南其琛。
南其琛腰背挺得笔直地走在前方,他脸色难看,一双眼睛眼窝深陷下去,似乎已经多日未眠。
七公主恍然大悟,看来苏昭宁和南敏行已经失踪这一点是准确无误的。
而酒楼下方的街道中,百姓也多是议论不停。
“这家人听说就只剩这么一根独苗和他祖母了。”有听说过南其琛的人,就率先开口道。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那可真是太可怜了。”
“这小孩子恐怕还没有十五岁吧?”
“家中那老祖母没出来,恐怕都哭晕了过去,真是可怜。”
百姓也有好奇心,有人就问道:“那岂不是一老一小孤苦无依了?这次死的是那家中的顶梁柱吗?”
略微知道内情些的就介绍道:“那可不是,他们家里顶梁柱早死了。”
旁边的人就忙凑过去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家?”
“谁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人家只剩下一老一小,可他们身上一件衣服,也顶得上咱们半年的口粮呢。”
“我也觉得这些富贵人家的事情,咱们可少去好奇了。看着人家可怜,可谁也不知道他们实际上是什么人呢。说不定是个平时嚣张跋扈的恶人也说不定。”
除却楼下的百姓讨论,七公主所在的酒楼里也有讨论此事的人。
进得这不逊于醉仙楼价位的酒楼中人,家世也自然是不差的。
楼下百姓的揣测惹恼了知道定远侯府的人。有个小姑娘就站起身,直接对着下面的百姓喊道:“这家人可不是恶人呢。这在前面引路回家的少年还被陈天扬将军救过。这死了的两个,也是陈将军一直维护的人。”
七公主听到陈天扬的名字,忍不住抬眼看过去,只见说话的人有些眼熟。虽然七公主一时间想不起对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但却能从这姑娘的穿着看出,这一定是个官家小姐。
陈天扬的名望在百姓心中是极高的。听到棺材里的人是陈天扬维护的,百姓们说话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所有质疑的声音顿时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感慨和唏嘘。
“真是好人不长命,陈将军没了,他保护着的人也没了。”
“唉,能被陈将军维护的人,都是和咱们一样的人。”
七公主初听到陈天扬的名字,心情还算较好。虽然她的夫君不在了,可是能一直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这种感觉,有些惆怅,却也不至于让人不快。但后面的话就让七公主太不痛快了。
他们两个死了,还被人联系在一起说。所以她要苏昭宁命的行为,是反而送苏昭宁和陈天扬下去团聚了吗?
不,还有南怀信。
她爱的人,都死了。她恨的人,也死了。七公主站起身,准备离开。
一个凄厉的哭喊声却突然插入讨论的众人声音中。
“昭宁。”
这哽咽、拖着长音的声音让七公主一下就分辨出对方是谁。
她站在楼下居高往下地看,白氏正哭着冲向前方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棺材。
冲到那棺材面前,白氏摸着那棺材就失声痛哭:“女儿,为娘不该同你提要做衣裳的事情。如果为娘不提,你就不会去那林记布庄。你不去那布庄,就不会穿了那套衣服,也就不会死啊。”
白氏提及林记布庄的时候,七公主有些警惕,她担心白氏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嚷出自己的身份,说出苏昭宁是替自己而死这样的话。
所幸的是,白氏并没有再说其他话,她只是跟在那棺材旁边一路啼哭,而周家的下人则一左一右搀扶住白氏。
白氏跟在棺材后面,哭得简直是肝肠寸断。
她这毫不作伪的模样,让七公主对棺材里的苏昭宁尸首,有了几分相信。
其实七公主是相信苏昭宁和南敏行死了的,只是她没有想过这尸首会是其他人发现的。
定远侯府接回棺材的第二天,南屿人和藏锡人就一个前脚一个后脚的到了京中。
听到南屿人来了的消息,白氏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周府里,白氏对着礼部尚书拍桌子瞪眼睛地道:“这南屿人前些日子才与咱们打过仗,凭什么就舔着脸又来咱们卫国。”
“我觉得,你得给南屿人一些颜色瞧瞧。”白氏要求道。
礼部尚书是个惧内的,但是在这种国家大事面前,他惧内更惧死。
周尚书亲自去端了茶杯过来,对着自家夫人弯腰作揖道:“我的夫人哎,这南屿人入京是来给陛下朝贡贺寿的。我去为难他们,那岂不是在破坏陛下的寿辰?”
“好夫人,你就消消火气,将此事暂时放下吧。”周尚书将那茶杯亲自递到白氏手中,又转身到白氏身后,给白氏捏起肩膀来。
他轻声哄道:“那南屿人进京正好撞上藏锡人进京。你若瞧不惯南屿人,就等着藏锡人挑衅他们吧。到时候,为夫就把南屿倒霉的每件事都回来说给你听。”
白氏表明应了,心底却浑然不这样想。
她心底如何想的,在七公主再次上门的时候,就和盘托出了。
“这南屿人先是要了咱们的骠骑将军性命,后面又要了无辜的妇孺性命,我觉得他们就该不得好死。”白氏同七公主商议道,“我听闻南屿人擅行咒术,也随时带着供奉的神灵走。”
“公主,你说,如果藏锡人动了这个神灵,南屿人会不会与之拼命?”白氏握着拳头说道。
七公主内心深处,巴不得南屿和藏锡闹起来,但她听白氏这样说,还是假惺惺地劝了一劝。
七公主说道:“周夫人心底难受,我是理解的。只不过这事情周夫人请稍安勿躁。匆忙行之,恐是不妥当的。”
“那要如何做呢?”白氏迫切地问道。
七公主就答:“不知道南屿人给父皇准备的献礼是什么?”
白氏脱口而出道:“是他们的公主。”
“南屿公主?”七公主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
她将苏昭宁的死归咎在南屿人身上,就是为了在南屿人进京后借机生事。
既然选择了站在二皇兄这边,那么三皇兄和大皇兄就都是毋庸置疑的敌人。
七公主从白氏口中知道了消息,准备立刻就进宫一趟。
白氏却是拉住了七公主问道:“不知道顾府的事情怎么样了?”
顾袅袅那,七公主根本没有去过。
但如今还不到和白氏扯破脸的时候,七公主就托词道:“正准备找机会让顾姑娘来一趟周府。”
“人,还是要打交道才知道好坏。”七公主说道。
白氏很赞同,答道:“诚如公主所言。请公主代为邀约。”
七公主一口应承。
离开周府后,七公主就直接进了宫。
她许久未曾入宫,林贵妃领着她去拜见皇后。
见到七公主,皇后脸上的笑意就浓了三分。她招手对七公主道:“小七过来了,到母后身边来。”
七公主依言走过去。
她望一眼皇后面前的画轴,很快又把视线移转开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皇后问七公主:“小七今日怎么有时间入宫?”
七公主答道:“想母后和母妃了,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皇后笑起来,她吩咐宫女给七公主上其最爱的吃食,然后又吩咐老嬷嬷将面前的画像收开。
七公主的目光在画像上再次闪过,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母后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在赏风景图吗?”
皇后看向七公主,笑道:“并不是,这些都是京中大家闺秀的画像。”
“你三皇兄于驱逐荣兵上立了大功,你父皇一直还没有赏赐他。”皇后又冲七公主旁边的林贵妃招手道,“贵妃妹妹过来一并替我挑挑。”
七公主听到皇后要给三皇子定亲,立马有了更浓厚的兴趣。她拉住皇后的衣袖,撒娇道:“母后,我也要看。”
“哪有妹妹替哥哥相看媳妇的?”皇后打趣道。
七公主不以为然地答道:“当然要看了,若是新嫂嫂对我不好,那我以后岂不是能再登门三皇兄的府邸?”
七公主想站二皇子,最视为劲敌的就是三皇子。她谋划苏昭宁,将她的死推到南屿人身上,就是为了寻机会把南屿人和她三皇兄拉扯在一起。
如今白氏说漏嘴,南屿人准备了公主进京,若是这公主被赐婚给三皇兄,那要拉扯这三皇兄入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七公主一脸恳求地仰面看向皇后。
皇后被她瞧得心软,答道:“好了,你与你母亲一并看看吧。”
“这个姑娘,长得很是不错。”七公主随意拿起其中的一张画像说道。
皇后点了点头,解释道:“这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我也觉得很是不错。”
第三百八十六章 母女不一条心
怪不得此女看着眼熟。七公主想起前些日子在酒楼遇到的女子。
原来那出言提出她夫君的人是兵部尚书的千金。
怪不得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七公主当然不希望她的劲敌有这样好的一个岳家。现成的理由就用了上来。七公主说道:“这位姑娘我前几日才见过。”
林贵妃笑着问女儿:“莫非你二人早就相识,那可是如了你的意。绝不会有不让你进门的事情。”
皇后也指着那画像上的姑娘说道:“这可真是缘分了。之前还不觉得,如今一细看,这姑娘眉眼之间竟有些小七你的感觉。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七公主一点不想让对方进她三皇兄的门。
她走到画像面前,围着那画像转了个圈,又认真瞧了瞧,说道:“长相相似不相似,女儿是看不出来。倒是有些东西,我是知道相似的。”
“什么?”林贵妃配合女儿问道。
七公主答道:“崇拜我夫君的心一样吧。我之所以记得这位姑娘,是前几日,定远侯夫人和小世子的棺材被迎回的时候,她说了不少仗义相助的话。”
这次不等她母妃配合,七公主就径直说道:“百姓不知道棺材里躺的是何人,也更加不知道定远侯夫人品行如何。是以,在当日,有不少不堪入目的言语。幸亏这位姑娘仗义出言,历数天扬救南其琛之事、数次帮助定远侯夫人之事。她一个深闺女子,这般了解天扬行径,实属难得。”
七公主这话可不是赞赏。
林贵妃立刻就道:“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皇后摆手吩咐道:“将这画像拿开吧。心有所属之人,岂能为皇子妃?”
皇后又看向另一幅画像,同七公主道:“其实论及对这些闺中女子的了解,我是远不及小七你的。”
“母后尽管吩咐。”七公主一口应下。
皇后就将她曾略有心动的几家闺秀说给七公主听:“小七,你看这是林太傅的嫡次女。这个是顾中书令府的才女。”
七公主趁机把顾袅袅和周家的事情说出来:“这顾大姑娘我确实略知一二。听说近日在与礼部尚书府议亲。”
皇后提到礼部尚书府,立刻想到的就是一表人才的周若慎。她点头道:“那周侍郎确实不错。”
七公主知道她母后是误解了,但是她并不想解释清楚。
将这些画像上的人,一个个从皇后心中打消念头,这才是七公主的目标。
她又看向那林二姑娘。知道了林家和周家的关系后,七公主觉得,这林二姑娘也不是一个好人选。
她歪头想了想:“林二姑娘就到了议亲的年纪?皇儿记得她似乎有个姐姐尚且待字闺中。”
皇后也问道:“为什么没有林大姑娘的画像?”
林大姑娘的画像,宫女一开始是准备了的。可是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却处事细致得多。
对了一下林大姑娘和林二姑娘的生辰,老嬷嬷就发现了端倪。这两个姑娘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母亲所生。
哪有相差只有五个月的一母同胞姐妹?
老嬷嬷想到宫中有个白家人,就立刻亲自去请教雅嫔。知道林大姑娘的身份后,老嬷嬷就直接拿掉了林大姑娘的画像。
皇后并不知道详细的内情,是以听了七公主的话,她便询问那管画像的老嬷嬷。
老嬷嬷不敢隐瞒,和盘托出道:“回禀皇后娘娘,那林大姑娘实际上是庶出。只不过是记名在林夫人的名下。”
“以庶代嫡,这林家不行。”皇后径直将林家两个姑娘都拒绝了。
七公主心中一喜,等着皇后拿其他人出来。
她目光落在那沓画像之上,心中考虑着还有些怎么样的说辞。
这个时候,有宫女突然在门口探望,显然是有事禀告。
七公主和林贵妃知趣地起身告辞。
内心实际上十分不甘,但七公主还是跟着林贵妃走出了皇后的宫殿。
到了她母妃自己的宫殿,七公主就忍无可忍地说出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母妃,我听说,南屿人要献他们的公主给父皇。”七公主说道。
林贵妃一脸诧异,她遣开服侍的人,问七公主道:“皇儿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
七公主答道:“是礼部尚书夫人同我说漏嘴的。”
“那此事十有**就是真的了。”林贵妃愤然地道,“这后宫是要做大杂烩不是?阙北、藏锡、南屿,都来了。”
“藏锡人也要献公主给父皇?”七公主捉住了林贵妃中的重点,问道。
林贵点头答道:“正是如此,藏锡人想要献公主给你父皇。”
“宫中有珍妃一个已经让人讨厌了,怎么这些外域公主一个个都嫁不出去了吗?”林贵妃抱怨道。
七公主安慰她母妃:“母妃你不必担忧,我看父皇未必就会全纳进后宫。那南屿公主我是不曾见过,可藏锡公主咱们不是见过吗?”
“那容貌真的不过尔尔。”七公主嘴里是在说藏锡公主,心里实际上想的是南屿公主。
林贵妃同她道:“越是这样,我才越担心。如果藏锡公主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