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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摸变成揉,大抵只是一时的错手?
苏瑾瑜是不会承认自己幼年就期待过一个像此时的苏昭宁这样,既软糯又像自己样的妹妹的。
因为软糯,所以需要他来呵护。因为像自己,所以不用担心会恃宠而骄。
大妹苏柔嘉小的时候,还是需要自己的,就像个软糯的小白团子的。可后来,她越来越懂事,处事越发八面玲珑,甚至很多行径远比自己去做还要圆润周全。
至于那美丽又看似娇弱的三妹苏珍宜,则用她近段日子的表现深刻地向苏瑾瑜展示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
还是二妹最像自己,也最需要自己。苏瑾瑜如是想。
苏昭宁今日在苏瑾瑜心中树立了一个急需呵护的小树苗形象,她犹不自知。只是考虑到乌鸦小道长的叮嘱,苏昭宁提议道:“大哥哥,我们不如顺路去醉仙酒楼买只大伯母喜爱八宝鸭再回去吧?”
从醉仙酒楼过去后,便只有长安侯府的正门离得最近了。手里又有给侯夫人大黄氏买的吃食,苏昭宁便不用担心继母小黄氏直接在门口堵人了。
苏瑾瑜自然是对此没有异议。
从醉仙酒楼提了八宝鸭出来,苏昭宁和苏瑾瑜就碰上了蜂拥而出的百姓。
先前进酒楼的时候,人还不这样多。如今一出酒楼,整个街上竟然变得人挤人了。
哪里就突然来了这样多的人?这样拥挤,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昭宁一手提着鸭子,一手将苏瑾瑜送的砚台护在胸口。
她还尚来不及搞清楚事由,就被忙乱拥挤的人潮冲得和苏瑾瑜完全分开来。
苏昭宁想翘首寻找苏瑾瑜的方向,却奈何自己被挤得站立都有些困难。她只能被迫地顺着大家的方向往巷子口走去。
才出巷子,热闹的声音便充斥在耳边。
只听见无数兴奋的、既有少女又有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呐喊:“陈将军!陈将军!陈将军!”
苏昭宁望向宽敞些的大道那边,只见整齐有序的兵队正从城门口进入,那甲胄白光之中,一人稳握缰绳,坐于红色的赤兔马上。
那少年将领脊背笔直,周身盔甲,腰间佩剑上的穗子有着异样的深红色。
那大概是血迹?
苏昭宁认出这就是当下炙手可热的陈小将军陈天扬。看今日这阵势,想来陈小将军是又打了胜仗回来了。
人潮都往得胜归来的将士们那边涌去,苏昭宁努力想站在原地,寻机折返,却依然被推着往那边走去。
她手中提着的鸭子似乎被什么拽住了一般,有些拉扯不住,苏昭宁忙往前快走了几步。
可惜前面的人不让开,后面的人又拼命推搡前拥。苏昭宁被撞得就是往旁一踉跄。
旁边原本也一直都是人,可这个地方却恰好有一个木头桩子,人便都绕开了过去。
苏昭宁被猛然一推,就直直地迎面往那木头桩子上磕去。
别人看不到,马上要撞上去的苏昭宁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木头桩子上有根栓马绳的粗钉子!她这一撞上,非要头上被磕出一个洞不可!
苏昭宁将放在胸口的砚台往上移,只希望能保住自己这条命。
人群中突然传来喝彩的声音,苏昭宁也无暇抬头观看。她只感觉自己往前倾的身子突然被人拉起,旋即就看着那明明已经近到眼前的木桩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苏昭宁回过头,只见在喝彩声中,陈小将军那张脸离自己十分之近。
远观之时苏昭宁已略觉陈小将军面容惊艳,如今细看方知其容貌真是精致得不同一般。
若非要用个人比较,大抵苏珍宜站在他面前,也未必还能显得貌美如花吧。
只听又是一阵喝彩声,苏昭宁这才惊觉陈小将军的手就在自己腰间。
陈小将军环抱苏昭宁,脚轻踏旁边几处矮桩凌空跃起,转瞬之间,两人就已经站在了城楼之上。
“下面人太多,我无法放你下来,抱歉。”陈天扬的声音有着与他年纪和容貌都不相符的低沉。大抵是在边关的风霜中,这副嗓子只能早早褪去少年的稚声。
苏昭宁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定远侯南怀信的声音。
当日同样是她深陷危险,定远侯救起了她。也说不清楚他的声音到底是如何,总之那一刻,苏昭宁的心倏忽之间就安定。
而此时陈小将军这似乎还带回了战场凛冽感的声音,让苏昭宁的心有些高高提起。
她忙侧身行礼道:“多谢陈小将军救命之恩。”
陈天扬听这个称呼,目光便不由得往苏昭宁脸上细看去:“你父兄是?”
朝堂之中,除了陈天扬以外,还有一位陈惊涛陈将军。陈惊涛已年近五旬,是以朝堂中人及其家眷会以陈小将军来称呼陈天扬。
苏昭宁不想自己这一时慌乱竟用出了私下的称呼。她只能答道:“小女子父亲是个七品的闲职,想来陈小将军未曾打过交道。小女子失礼了。”
陈天扬摆手答道:“无妨。那你待人少了再下城楼回家,我先走了。”
“将军请便。”苏昭宁忙再行谢礼。
她低头俯身,言语十分利落,远不像陈天扬过去救过的其他女子。
那些女子不是秋波悄递,就是拉着他非要报恩。这一个,似乎还有几分想让自己快点走的意思?
陈天扬感觉出这一丝不寻常,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苏昭宁。
面前这小姑娘年岁与以前那些差不多上下,衣着款式也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只不过回想方才她看自己时候的眼神,那双眸子甚是清澈。
陈天扬头次有了些想试探的意思。他回踱几步,果然见苏昭宁有往后退的意思。
他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揣测了,却还是忍不住要试一试。
“方才之事,你不准备报答我吗?”陈天扬问道。
他那张脸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可苏昭宁一点也不想看他。毕竟这位炙手可热的陈小将军裤下除了城楼下那些少女,还有一位善妒的安怡郡主。
她倒也不是怕安怡郡主,只是对于麻烦,苏昭宁向来敬而远之。
苏昭宁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样东西,一番计较以后,将左手的鸭子递了出去,朝陈天扬道:“救命之恩,便是万金也不能报。小女子愿倾己所有报答陈小将军。”
“这其中之物,是小女子囊中所有。还请陈小将军不要嫌弃。”苏昭宁见陈天扬似乎有些愣神,便强行将那被油皮纸包好的鸭子塞入他手中,自己赶紧从旁边的石阶上下去了。
陈小将军不走,我便赶紧走好了。
苏昭宁挤入人群之中,自信自己能没入其中。
只感觉旁边突然一股拉力,她心下慌得不行,抬头看去。
这又是谁拉住我了?
第三十八章 锅从天上来
抬头看到是苏瑾瑜,苏昭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大哥哥,我是被人群挤到了这边。”苏昭宁向苏瑾瑜开口解释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方才的事情。
苏瑾瑜则恰恰好看到了陈天扬怀抱苏昭宁飞上城楼的情景。
二妹这是被推的吧?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面对这位二妹,他下意识就规避了不好的猜测。
虽然苏瑾瑜心中全无苏昭宁担心的猜忌。但他一贯是个脸上不显情绪的人,所以那副严肃的表情便让苏昭宁有些误会。
她正要开口,却感觉到人潮又是一阵涌动,她和苏瑾瑜被迫都往前行了几步。
“大哥哥,要不我牵住你的……”苏昭宁知道苏瑾瑜注重礼法,可现在这种情况,她若是连他衣角都不抓住一片,两人迟早又要被冲散。
“好,我牵着你。”苏瑾瑜话都没等她说完,就点头答应了。说完之后,他主动将苏昭宁的手拉了起来。
女孩子独有的柔软掌心让苏瑾瑜想起了小时候牵大妹上街的情景。
软糯糯的小女孩声音,哭泣的时候只知道喊哥哥的样子,已经许久不见了。苏瑾瑜心中浮起一丝怅然。
可当他回过头,看到二妹小心翼翼,生怕跟丢自己的模样,那丝怅然又消失了。
陈天扬已经回到了将士们中间,随着他的前行,越是靠近城门的地方,拥挤的人群也就越少。
苏瑾瑜终于拉着苏昭宁从这群热情的百姓中挤了出来。
“真少见。”饶是一向情绪内敛的苏瑾瑜,今日也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苏昭宁听了,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朝他解释道:“大哥哥过去在外任职,是以才见得少。其实近几年,只要是陈小将军出征归来,基本都是如此情形呢。”
朝堂之事,苏瑾瑜当然更加了解。他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缘由。他言简意赅总结道:“陈小将军的胜率,让他理当有这些。”
苏昭宁回想起陈天扬的容貌,内心深觉陈小将军那胜似美人的样子,其实也是原因之一。
苏昭宁没有说出口的话,苏瑾瑜当然听不到。只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妹妹面前谈论其他男子,这是一件十分不妥当的事情。
至少在拘板的苏瑾瑜眼中是。
“我们回府吧。”他迅速收尾了关于陈天扬的话题。
对这个决定,苏昭宁内心其实也甚为赞同。这位当红人物,他们还是少谈论得为好。
而且此时,苏昭宁更关心的是,怎么回长安侯府的问题。
被这番拥挤着往相反的方向走,离长安侯府的正门已经十分之不顺路了。而且,买给大伯母的八宝鸭也没有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与苏瑾瑜重新相遇了。这样的话,应该走哪张门都没关系吧?
走到长安侯府的后门旁,守门的两个婆子正在打瞌睡。
苏瑾瑜径直走过两人身边,打盹的两个人迷迷糊糊睁眼看向来人。
“大少爷!”婆子们立即清醒过来。
苏瑾瑜望了两婆子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婆子们又看向苏瑾瑜身后的苏昭宁。
“二小姐回来了。”
苏昭宁点点头,跟在苏瑾瑜身后往里面走去。
两人在一之字拐回廊处分道。
苏瑾瑜道:“等下我会让人把要抄写的祭文给二妹你送去。”
苏昭宁应了声是,便捧着怀中的砚台往二房院中走去。
与兰竹轩相比,从长安侯府的后门过去,二房院子要远得多,不仅要经过长房院子,还要经过侯老夫人的院子。
她才到侯老夫人院子旁,就有小丫鬟朝她行礼,道:“二小姐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丫鬟声音拔得格外高。
苏昭宁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继续往前走。走到快临近长房院子的八角亭时,苏昭宁脑中不禁又回想起“乌鸦嘴”小道士的话。
“安下无门,苏二姑娘等下一个人回府,切记不要从后门进去啊!”
她倒不是一个人回府的,但走的仍是后门。
正门和后门的差别在于,正门回长安侯府更快,她只需要经过祠堂即可回到二房的院子。而后门需要的时间更久,经过的院子也更多。
苏昭宁身子一转,往祠堂方向走去。
如今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虽然回廊两侧依然有微凉的清风吹过来,但园子里的花草已经渐露颜色。
长安侯府的花种得很是繁杂,除了侯老夫人院子是一池的荷花以外,其他地方是各种各样的花都有一些。
如今开得最艳的当属桃花,一树一树繁花锦簇、粉里透白的桃花恣意盛开,独有一番美丽。
在这一路的紧簇桃花中,苏昭宁注意到,其中夹杂了几株才抽出新芽的夹竹桃。它们如今都还尚未开出花朵,若是全开了,花瓣要更大,颜色也要更艳,只不过却要更谨慎的观赏。
毕竟这是一种有毒的美丽。
祠堂很快就到了,苏昭宁推门走入。她走到案几旁抽出三根香,想要点燃插上。
可转身走到牌位旁,苏昭宁却看到那鎏金香炉赏已有袅袅轻烟升起。
这香才烧了不到一个指甲那么长,看来是才点燃。
苏昭宁下意识就往祠堂里的偏房看去。
只听到偏房里面有声响传来。
苏昭宁走过去,将偏房的门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大哥哥?”苏昭宁讶然道。
苏瑾瑜抱了一沓的纸钱转过身来。
他也有些惊讶苏昭宁会来此。
苏瑾瑜问道:“二妹怎么过来了?”
苏昭宁回望了一眼祠堂中央的牌位,答道:“我想来替母亲上炷香。”
苏瑾瑜顿时有些了然。在这了然中,他又主动添了三分怜惜。
将怀中的纸钱抱到宽敞些的祠堂里放下,苏瑾瑜道:“二妹可与我一起写袱子,大婶娘会感觉到你的孝心的。”
苏昭宁低声应下。提及母亲,她情绪总有些低落。
母亲在世的时候,她父亲其实是没有这样荒唐的。至少不会拿她与妹妹苏颖颖撒气。可自从扶正了小黄氏,她与苏颖颖都受过父亲那迁怒的惩戒。
不过这些,母亲都不需要知道。母亲只要知道,她一定会用尽全力,护着妹妹就是了。
苏昭宁磨好墨后,便与苏瑾瑜并排写字。
当中拜扫之期虔具冥钱共若干封奉上∶故……
苏瑾瑜初写之时,还会侧身过来看看苏昭宁的写法是否正确。
待瞧了四五个苏昭宁都无误之后,他便也一心一意写了。
两人写了大抵有四五十个袱子,这才停笔稍作休息。
苏瑾瑜问苏昭宁:“二妹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大哥哥累吗?”苏昭宁对小道士的话有几分相信,故而对今日的休息实在不做期待。
“我还好。”苏瑾瑜重新拿起笔,正准备再继续写,却听到门外有匆忙的脚步声。
一打开祠堂门,却是他的贴身小厮。
“大少爷,二少爷突然吐血了,老祖宗慌得不行,夫人请您过去安慰老祖宗。”小厮急忙禀道。
“二弟弟怎么会突然吐血呢?”苏昭宁也上前关切道。
那小厮见了苏昭宁,满脸诧然之色,他道:“二小姐原来在这儿,老祖宗在满天满地找你呢。”
“找我?”苏昭宁有些不明所以。
苏瑾瑜在旁道:“我们一起过去。”
两人便脚步匆匆地从祠堂往侯老夫人院中走。
才到外院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侯老夫人的呵斥声。
“说!还有谁!还有谁进去过?是谁动了二少爷的药?”
苏昭宁和苏瑾瑜走进内院里面,只见侯老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满脸怒意。
那厅中央,正跪着并排跪着两个小丫鬟。
左边那小丫鬟一直匍匐在地上,她低声泣道:“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碰二少爷的药。奴婢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二少爷的药。”
右边的小丫鬟见苏昭宁进来,怯怯看了她一眼,小声答道:“奴婢除了先前说的,再没有见过其他人。”
感觉到对方的注视,苏昭宁回望过去。
这跪在右边的小丫鬟,正是先前在侯老夫人外院门口向她行礼的那一个。
该不会是……
“你先前同我说的什么,如今就当着二小姐的面再说一次。”侯老夫人冷冷地说道。
苏昭宁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小丫鬟说道:“奴婢,奴婢只在一个时辰前见到二小姐来过老夫人院子。其他人,奴婢就真的没有见到了。”
“一个时辰前?”那匍匐在地的小丫鬟抬起头来,愣愣地望了苏昭宁一眼。
她猛然回过神一般,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朝侯老夫人道:“老祖宗明鉴,奴婢想起来了,奴婢一个时辰前正好被三小姐唤去问二少爷的药方。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奴婢才回来了。”
侯老夫人面色如霜地看向苏昭宁。
“咳咳咳。”咳嗽声从旁传来。只见苏瑾轩被丫鬟扶着走了进来。
“瑾轩,你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侯老夫人忙望向小孙子。
苏瑾轩又咳嗽了几声,摆手答道:“祖母,孙儿无事。孙儿只是小小的风寒,今日若不是药里被加了其他东西,也不至于突然吐血。”
第三十九章 比谁更伤人
这大概就是人在祠堂坐,锅从天上来吧。
苏昭宁问那指认自己的丫鬟:“你说一个时辰前亲眼见我进了这院子,是进的外院还是内院?”
那丫鬟望了旁边另一个丫鬟一眼,咬咬牙答道:“进的内院。”
“那你是亲眼看到我进了小厨房吗?”苏昭宁又问。
丫鬟当然没有见到苏昭宁进小厨房,她连苏昭宁进外院都没看到。可是谎话已经说到一半,怎么也不可能收回去。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道:“是。奴婢见到二小姐您靠近了二少爷的药罐。”
“你既然看得这样清楚,当时候也肯定在小厨房里咯?”苏昭宁面容平静,对侯老夫人的不悦和苏瑾轩的怒视视若无睹。
丫鬟点点头,豁出去了道:“是。奴婢亲眼见到二小姐你把药材加进了二少爷的药罐。”
“哦。那我看到的是你下毒。”苏昭宁反问丫鬟,“既然我们都同在小厨房,那凭什么就不能是我证明你下毒了呢?”
“所以是你下毒了。”她肯定道。
“不,怎么会是奴婢。奴婢不敢。”丫鬟忙磕头道,“奴婢记错了,奴婢没有进小厨房,奴婢在外面看着二小姐进去的。”
“我记得,小厨房门口的位置,似乎看不到灶台吧?还是说,二弟弟的药不是灶台煎的?”苏昭宁又望向另一个丫鬟,意味深长地道,“我听许太医说过,药的火候也很影响药性,如果不是用灶台上的火熬药,那么……”
“奴婢是在灶台煎的药,现在灶台都还热着呢!药罐的温度也可以证明奴婢没有撒谎。”另一个小丫鬟忙自证道。
此时,那个指证苏昭宁的丫鬟便显得分外打眼了。
“所以,你怎么看到我动二少爷药罐的?”苏昭宁一点都不准备放过对方。
春日的微凉天里,小丫鬟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答道:“奴婢从二小姐进小厨房到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