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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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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礼给苏昭宁,是她想的吗?

    让苏昭宁高兴,是她想的吗?

    呵呵。苏昭宁真想把那方才那攀低的桃枝甩到苏瑾瑜的脸上去。

第五十三章 怼人的战斗力

    “三妹莫非是不想和二妹赔礼道歉?”苏瑾瑜不关注内宅争斗,但他却并非不懂内宅争斗。

    前几次的事情,已经让他对这位三妹的印象大打折扣。但总归是一家人,他是希望她能迷途知返的。所以,他才主动给出她一次机会,希望苏珍宜能够借此弥补二妹苏昭宁。

    只可惜,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苏珍宜表面上算是顺从地回答道:“我当然是真心同二姐姐赔礼道歉的。大哥哥说的没错,二姐姐若是不原谅我,我便多找她赔礼道歉几次便是了。都是姐妹,谁低头做小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但苏瑾瑜不深究此处,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留在原地的苏珍宜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咒骂了苏昭宁无数遍。

    她简直一刻都不能再忍了。若是不把苏昭宁除去,她简直要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了。

    任苏珍宜再把苏昭宁恨出血来,近日的苏昭宁却过得甚是顺风顺水。

    长安侯府的下人一贯是见风使舵的性子就不用说了。侯老夫人那边对苏昭宁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不主动施宠于苏昭宁,也不派人来为难她。

    原是最不安稳、最喜磋磨苏昭宁的小黄氏两母女,也因为咏絮社的事情,暂时消停了下来。

    苏柔惠自然是放不下颜面来讨好苏昭宁的。只不过她却也清楚,狗急了也要跳墙。更何况现在苏昭宁还有了依仗。她索性就当个瞎子,做府上院中暂时没有苏昭宁这个人罢了。

    三月转瞬即过,清明的日子临近,长安侯老夫人便依着惯例带一众女眷去寺庙上香,并将祭祖要用的佛经供到佛前。待斋戒三日后,再将供奉过的佛经带回来烧给祖宗菩萨。

    往日的佛经,都是由长安侯府大少爷苏瑾瑜亲手抄写的。今年,苏瑾瑜新官上任,时间上颇为紧凑,便全权交给了二姑娘苏昭宁。

    将佛经用素净的蓝布包着,苏昭宁将它们一并准备递给苏瑾瑜。

    “二妹也要同去寺里的,便由你到寺后亲自交给祖母吧。”苏瑾瑜安排苏昭宁抄写祭祖佛经的最早想法,当然是因为领受了苏昭宁那久久如意件绣品的情。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苏瑾瑜是真心对这位二妹有了兄妹的维护之情了。他这番安排,自然是为了让苏昭宁在众人面前得府上老祖宗郑氏的夸奖。

    郑氏因为久久如意件真正刺绣人的事情,在宫中丢了颜面,心里一直对苏昭宁是有些不太热乎的。但是,郑氏信佛,又是祭祖这样的大事情,因此在佛前,郑氏绝对不可能凭心断事,将苏昭宁的功劳抹灭。

    郑氏的想法,苏瑾瑜是算得刚刚好,只不过其他人的想法,他却是没有算到,也是算不到的。

    服侍主子们上马车的时候,管家才发现了问题。往年祭祖的时候,府上的主子们一房一辆马车,老祖宗和大少爷一辆马车,算得是刚刚好。今年长安侯府却是多了两位新主子。

    二少爷自然是可以去老祖宗那辆马车的。但是三姑娘就挤不进去了。

    长房的那辆马车排在最前,此时已经行动了。二房、三房都有夫人和两位小姐,本就满满的,实在有些加不进去。

    望着这位曾被老祖宗宠极一时的三姑娘,管家顿时十分为难。

    谁又知道这三姑娘什么时候复宠于老祖宗面前呢?

    不好安排,实在是不好安排。

    苏珍宜听了丫鬟的禀告,起初是恼火得很。难道要她去跟下人们挤一辆马车不成?

    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并且心情转阴为晴了。

    去佛寺,可不就是一个上好的机会吗?

    苏珍宜从妆台屉子里取出那个包得甚好的红翡镯子,往正门口走去。

    门口,小黄氏和苏柔惠已经上了马车,苏昭宁正抱着蓝色的布包要走上马车。

    “二姐姐。”苏珍宜疾走两步,出声唤道。

    苏昭宁顿住脚步,转过身看苏珍宜。

    即便是落入低谷,苏珍宜的容貌也半点不受折损。她一身淡黄色裙裳,发髻中只简单别了个步摇,但一摇一步间,风姿尽显。

    “二姐姐。”苏珍宜走到苏昭宁的面前,将手中的软布打开,露出里面的红翡镯子来。

    “先前瑾轩不懂事,做出了那样不敬二姐姐的举动,我作为他的嫡亲姐姐,实在羞愧。这镯子,是妹妹我能拿出来的最好礼物。还请二姐姐不要嫌弃,一定要收下妹妹的。”苏珍宜将那红翡镯子放到苏昭宁手中。

    如她所想,苏昭宁并没有拒绝。

    对待苏珍宜的所予,苏昭宁是十分警惕的。但这个红翡镯子曾是她母亲所有,只不过后来小黄氏生下了苏柔惠,她母亲为了让她父亲高兴,便将这镯子赏给了小黄氏。

    母亲人不在了,她的东西,每一样,苏昭宁都是想留在身边的。

    即便不留在身边,也不愿意让她母亲的东西落在心思不堪的人手中。

    小黄氏是,苏珍宜亦是。

    马车里面,苏柔惠掀起了一角帘子,看向苏昭宁和苏柔惠。

    “母亲,她把你给她的镯子,给苏昭宁了!”苏柔惠的目光落在那红翡镯子上,十分愤然地转过身,同小黄氏告状道。

    “那镯子是母亲你给的,她居然就这样转手送人。”苏柔惠知道那镯子价值不菲,当日她母亲愿意送给苏珍宜,其实是被祖母算计了。

    如今就这样轻飘飘被送了出去,苏柔惠实在是不快。

    马车内的小黄氏自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她的目光,怎么也比她女儿要看得长远一些。

    “如今这府上,风头正盛的还有哪一个?”小黄氏泛酸地答道。

    她望向女儿,自己女儿容貌、品性皆是上乘,如何就接二连三被这两个卑贱的挡了光芒。

    拉过苏柔惠的手,小黄氏叮嘱道:“咏絮社的踏春行中,肯定会有世家的公子哥护送家中姐妹。柔惠你定要好好地表现,不要再让苏昭宁压了风头。”

    “她算什么东西!”苏柔惠轻蔑地答道。

    她又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只是苏昭宁和苏珍宜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

    正在狐疑间,只见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

    苏珍宜明艳的脸出现在车门处。

    “要麻烦大婶娘带我一路了。”苏珍宜笑着说道。

    苏柔惠被苏珍宜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她先前和她母亲谋算的话也不知道被苏珍宜听到没有,顿时神情便有些闪躲。

    小黄氏却不在意。即便听到了又如何?

    苏珍宜不过是个斗败了的丧家之犬。

    小黄氏笑着朝苏珍宜招手,说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坐到婶娘身边来。”

    苏珍宜弯腰走进了马车之中。

    在她身后,苏昭宁亦登上了马车。

    苏柔惠眼睛在苏昭宁手腕的红翡镯子上扫了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刺道:“二姐姐可真是好运道,什么事也没有,就得了一个上好的红翡镯子。”

    她又看向坐在那边的苏珍宜,有意拿话去挖对方的心:“比起二姐姐,二弟弟才算是倒了霉。又是吐血又是受罚,我前几日瞧着,他那身子都瘦了一圈呢。”

    自己的弟弟,苏珍宜当然心疼。可镯子都送出去了,总不可能还落个不好。她只能勉强地笑了笑,将话题扯开来去:“劳四妹妹关心了。今日去的是什么寺庙啊,珍宜从前从未去过,也不知道这其中规矩。到时候要麻烦婶娘和姐妹们指点。”

    “清泉寺,祖母每次都要在寺庙中留下三日,在佛祖面前亲自诵大哥哥抄的佛经。”苏柔惠面有不屑地答道。

    这样的苏珍宜,在她眼中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

    苏珍宜像什么也没瞧见似的,继续和小黄氏攀谈起来。

    苏柔惠被闲下来了,就还是忍不住去找苏昭宁的碴。她上下打量了苏昭宁一眼,面带讥讽地道:“二姐姐今日这衣服选得可真好。浅淡的黄色穿在四妹妹身上是反衬得肌肤如雪,二姐姐你穿着却是和衣裳完全融为一体了。”

    这是间接地取笑苏昭宁肤色不好呢。

    苏昭宁抬头望向苏柔惠,平静如水地答道:“我春衫就这样两件,原想着出门挑件好的,没想到却还是不合适。待今日回了府上,我便不出门了。这样四妹妹也不用担心我丢了长安侯府的脸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你也知道你丢了长安侯府的脸。”苏柔惠听了这话立即得意起来。她扬起下颚,用余光去瞥看苏昭宁。

    苏珍宜被苏昭宁怼的多了,就知道这句话根本不是这样简单。

    她不禁望向苏昭宁。

    苏柔惠却还犹不自知。这些天她强迫自己不去找苏昭宁的碴,勉强得十分难受。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机会,苏昭宁又看似服了软。她当即猖狂起来,上下打量着苏昭宁,继续挑剔道:“二姐姐也不瞧瞧,你周身这打扮,哪里配的上手腕上那个极品红翡镯子。若不是你是长安侯府二小姐,别人还只当你用了如何见不得人的手段得了镯子。”

    “倒没有旁人,最多也就是定远侯府南姑娘会上门来瞧我了。”苏昭宁慢慢答道,“毕竟我不是不出门了吗?”

    苏柔惠终于回过神来。

    苏昭宁都不出门,她怎么可能还去参加咏絮社的踏春行。

    苏柔惠顿时一张脸被涨得通红。

    苏珍宜低下头。瞧吧,我就知道苏昭宁的话比刀子还厉害。

第五十四章 佛堂前的意外

    合着这是威胁自己呢。苏柔惠自然不可能低头认错,可想着咏絮社的事情,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抬手落下,苏柔惠便狠狠锤了下马车中的凳子用作出气。

    她本就娇生惯养,这样一锤,反倒是伤到了自己。苏柔惠的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小黄氏忙去查看女儿的手。

    苏柔惠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胶着在苏昭宁的身上,只想看其反应。

    令两人都失望的是,苏昭宁就像个没事人样地伸手去拿马车内矮桌上的糕点。

    如今的苏昭宁已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忍气吞声的苏昭宁。

    忍气吞声也是不得安宁,人生苦短,何必委屈?

    小黄氏只有苏柔惠这一根独苗,自是心疼到了骨子里的。她目光有些阴测测地看向苏昭宁的手腕处,语气凉凉地说道:“这镯子追忆起来,还是昭宁你母亲送给我的。只是时光荏苒,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年,一切都不同了。”

    这话里话外,明显也是威胁。

    “母亲说的是。”苏昭宁应了一句。

    小黄氏只当这警告起了作用,苏柔惠也眼巴巴地等着苏昭宁的下文。

    可这一句之后,苏昭宁竟是再不开口,就不往下发挥了。

    她是听不懂不成?

    苏柔惠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下马车的时候,苏柔惠便明显仍带着火气。即便是苏昭宁站得远,她都非得走过去撞其一下。

    苏昭宁退后一步站稳,望着苏昭宁面色平静地道:“四妹妹走路还是小心点来得好。我就这样一身拿得出手的衣裳,若是撞坏了,可就更没得出门的时候了。”

    “你!”苏柔惠被哽在胸口,一口气吞不下咽不了。

    苏珍宜难得地走过来做个和事佬,她把苏柔惠和苏昭宁拉开,劝道:“祖母他们想来都到了,二姐姐、四妹妹,我们还是快往佛堂去吧。”

    苏柔惠哼了一声,便疾走两步,跟上了小黄氏的步伐。

    苏珍宜则走在后面,与苏昭宁同行。

    她这般讨好苏昭宁,自然不会是真存了好心。前不久,为了让周二公子注意到自己,苏珍宜是来过清泉寺的。

    清泉寺里的地形,苏珍宜记得清楚。

    她更早就知道,今日要来的是清泉寺。

    马车上那番话,不过是不好直面跟苏柔惠争执起来,只好强行转了话题。

    只看佛堂就到了眼前,一个小丫鬟步履匆匆地就端了一盆水直直撞过来。

    那水看似是冲着苏珍宜过来,但苏珍宜拉着苏昭宁的手肘,自己身子往后一躲,水就往苏昭宁那边泼去。

    苏昭宁早在那丫鬟过来的时候,就心存警惕。她避开这盆水本不困难,但因为怀中抱了经书、手肘又被苏珍宜扯出,她便只能转过身,以后背相挡,受了这盆水。

    “二姐姐,对不起。”苏珍宜作出一副十分内疚的模样。

    那丫鬟也是忙跪下身请罪。

    走在前面的苏柔惠忍不住回头看这边的热闹。

    “母亲,苏昭宁裙子都湿了呢。”她愉悦极了。瞧着苏昭宁倒霉,苏柔惠便觉得胸口的郁结之气也发散了不少。

    小黄氏望向苏昭宁和苏珍宜那边,目光最后落在小丫鬟身上。

    “那是瑾瑜的丫鬟。”小黄氏说道。

    苏柔惠有些讶然,问道:“莫非这真只是个意外?”

    最近苏昭宁是有多入苏瑾瑜的眼,长安侯府上下莫不清楚。

    小丫鬟也是惶恐得不行,跟苏昭宁连连磕了几个头请罪。

    苏昭宁认出那是她大哥哥院中的丫鬟,便摆手说道:“算了,起来吧。”

    “二姐姐,你后背都湿了,赶紧去后面的厢房先换套干净的衣服吧。”苏珍宜担忧地看了眼苏昭宁的衣服,提议道。

    苏昭宁感觉到了后背满满的湿意,她现在这个样子去佛堂肯定是不行的。

    佛堂里面的和尚,毕竟也是外男。

    “我没有带替换的衣裳。”苏昭宁望向苏珍宜。

    苏珍宜忙不迭答道:“二姐姐尽管穿我的,我让春鹃服侍二姐姐去换衣。”

    苏昭宁目光在苏珍宜脸上略略停留,点了点头,便抱着怀中的布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柔惠瞧着苏昭宁的背影,恶意满满地同小黄氏说道:“母亲,你说,若是苏昭宁等下缺席了佛堂的诵经,祖母会怎么样?”

    小黄氏抬眼看了苏柔惠一眼,说道:“她一贯无足轻重,缺不缺席,都不会被人注意到。”

    “真要惹恼老祖宗,还是要捧着的佛经出问题。”小黄氏与苏柔惠对视一眼,两母女顿时将对方的想法了然于心。

    苏柔惠唤了自己的丫鬟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丫鬟便朝着苏昭宁的方向急急跟去了。

    清泉寺的厢房之中,春鹃很快就让人抬来了浴桶,准备好了热水。

    苏昭宁蹙眉说道:“不必沐浴了,佛堂那边稍后就要诵经了,我不宜迟到。”

    春鹃一边上前替苏昭宁解身上的衣裳,一边说道:“二小姐不用担心,方才我听三夫人那边的丫鬟说,三夫人今日身子不适,在马车上呕吐了许多秽物出来。老祖宗让三夫人先休息一会呢。”

    “二小姐,方才那盆水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了什么,好大一股腥味。您不洗洗,这味恐怕去除不了。”春鹃把解下来的外衫捧到苏昭宁的面前。

    一股难闻的腥味确实十分刺鼻。

    苏昭宁便自己解了里衣,坐进澡桶之中。

    春鹃忙上前拿了葫芦瓢,往苏昭宁身上慢慢地淋水。

    苏昭宁靠在浴桶之上,似乎十分享受。她闭目享受了半晌,朝春鹃吩咐道:“既是要沐浴,你且再去寺门口摘点桃花过来。我方才瞧了,那门口有许多开得正盛的桃花。花瓣泡在水里,才能真正去了这腥味。”

    春鹃心底不太愿意,她如今好歹也是三姑娘面前的一等丫鬟,哪有去爬树的道理。

    可想想三姑娘的交代,她又只好应了下来。

    三姑娘说了,让自己出去一会,并且把二小姐的衣服也捧出去。

    春鹃答了一声是,便轻声退出了房间。她低着头,将苏珍宜的那套衣服悄然捧在了自己的胸口,带了出去。

    门被关上,苏昭宁自澡桶中站了起来。她环视一眼房中,立刻就发现了不见的东西。

    果然是有圈套。

    苏昭宁已经不相信苏珍宜还能改邪归正,对自己存什么好心。

    她走出浴桶,打开一直捧着的蓝色布包,将布包里的盒子露出来。

    那盒子四四方方,与叠起来的经书模样没有什么差别。

    只见苏昭宁细长的手指将那盒子轻轻打开,里面却是一套被卷起来的衣裙。

    她速度极快地将干净的衣裙换上,将盒子用布包包好,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便是寺庙的院子。苏昭宁隐隐听见了脚步声,她环顾四周,迅速躲到了院中那水缸后面。

    只见一个带着幂蓠的白衣男子走进了院中。他手中握了一块帕子,径直走向苏昭宁先前沐浴的厢房。

    走到厢房的外面,那男子停下脚步,轻叩了下房门,出声问道:“苏二姑娘可在里面?”

    水缸后面的苏昭宁双手用力地环抱住了那蓝色的布包。

    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来寻自己?

    男子脚下穿的是双黑色云纹的短靴。这短靴用的是极其名贵的青云锦料子,上面绣云纹的也是价值不菲的银月丝线。

    苏昭宁自己擅长女红,对于布料丝线的质地几乎是目测便能猜个无差。更重要的是,她能断定,这绣云纹的绣娘,手艺也很是不错。

    寻常的布莊里,买不到这样的鞋。

    苏珍宜是从哪里又结识了这样一个身份不凡的贵公子,想借他来毁自己清白?

    那男子仍在自说自话:“在下贸然求见,实在是那日得见姑娘一面,就终身难忘。姑娘丝帕上所言,可是真心的?”

    “只要姑娘不嫌弃若谦,若谦敢向姑娘起誓,此生仅你一人,绝无二心。即便日后有父母之命,或是子嗣困难,若谦也绝不纳妾,绝不再娶她人!”

    周若谦伸出三个手指郑重起誓,他这般诚心诚意,房中还是杳无回音。他便有些心灰意冷。

    “若谦知道了。苏二姑娘保重。”周若谦转身寂寥地走出了院子。

    水缸后面的苏昭宁一张脸已有些发白。

    她早知道苏珍宜心狠手辣,却不知道对方既敢这样胆大妄为。

    若不是与大哥哥苏瑾瑜如今走得颇近,苏昭宁也不能立刻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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