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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请过来问,多不好意思回答啊。
苏柔惠脑中浮现出尚书府大公子那器宇轩昂的身影来。她母亲不准她去看,可她要嫁的人,怎么能自己都没见过?她庙会时候偷偷去看了,真是一表人才的俊朗少年郎。
白氏知道大黄氏心里是有了警惕之心,可这种警惕显然暴露大黄氏早就知情。既是如此,白氏更不忌惮闹得更大了。她笑着道:“如今也不像过去那般严苛,不如就请姑娘直接过来吧,我正想问她几件事。”
小黄氏在一边早就有些不耐她堂姐越俎代庖的样子,忙答道:“那快去请四小姐过来。”
“母亲。”苏柔惠在门口小声喊道。
侯老夫人见苏柔惠这般迫切的模样,心底更加不喜欢了。她有些不悦地转过头。
大黄氏却是望向白氏,目光中有几分了然的笑意,她问道:“妹妹现在就问?”
“姐姐说笑了。”白氏答道,她看向面前的苏柔惠,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这不是二夫人家的姑娘吗,我要相看的是姐姐膝下的女儿。”
白氏还刻意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不然,我请姐姐过来做什么呀?”
是你们自己误会了,可不是我。我第一时间就说了要请长安侯夫人过来。
白氏如愿地看到了小黄氏和苏柔惠立即变化的脸色。
苏柔惠眼睛当场就红了。那样的男子,她怎么舍得让给苏珍宜!苏柔惠伸手去拉她母亲的袖子。
小黄氏耐不住女儿的哀求,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白氏:“姐姐这话让我糊涂了,过去不是与姐姐曾说过吗?”
白氏眨巴眨巴眼睛,甚为无辜地答道:“是说过啊。可不就是说过吗?”
看着苏柔惠越来越红的眼睛,白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孩子大了不由人,方才我也同老夫人道过歉了,若不是孩子们自己闹成这样,我也不会上这趟门。”
苏柔惠心里要恨出血来。
苏珍宜!苏珍宜!她要掐死苏珍宜!
大黄氏脸色沉沉,半点也没有喜悦之色。算计白氏膝下次子的计划,她与女儿苏柔嘉一起定下来的。
白氏此番上门显然是有所凭仗,可她要是想借机肖想她的长女,想都别想!
大黄氏生硬地拉扯了下唇角,说道:“我膝下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已经定下来婚事,妹妹说的是次女珍宜吧?”
白氏若敢说不是,她非得跟白氏拼命不可!
瞧着侯夫人大黄氏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白氏顿觉解气。肖想长安侯爷嫡长女,白氏没有那么傻。毕竟她一直还没有说,她要提亲的对象可是她的幺儿。
不过,这趟长安侯府之行,她可是要闹得越大越好的。
白氏索性一脸迷茫地看了看侯夫人,又看了看侯老夫人,再看了看小黄氏,说道:“不怕笑话,是孩子们自己定下来了。我还真没见过那姑娘。要不把其他姑娘都喊来看看?”
“我虽然没见过这姑娘,可手里却有一副画像。那画像不太方便给别人看,我对着画像自己比较比较就清楚了。”白氏有恃无恐地说道。
将合府姑娘一溜儿全拉出来相看,这可是哪家也没有的事!
寻常百姓家议亲也不能这样!
侯老夫人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对白氏冷言道:“既然周夫人不清楚,还是先回去问问令子吧。我们府上的姑娘,可不是这样任人相看的!”
白氏从旁边的老嬷嬷手中拿过画轴,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既然有画像,给别人看看就是了。左右姑娘既然出去过,别人肯定也见过的。我原还想着这画实在不适合给……”
“唉,也罢。”白氏拿着画轴站起身,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我明日再来。”
第六十五章 被打翻了的醋坛子
侯老夫人若还听不明白白氏的威胁之意,就枉费活了这么多年了。
她恨恨地吩咐下人:“把姑娘们都请过来!”
侯老夫人又用不满的眼神一一审视过面前的两个儿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把六岁的七小姐和八小姐也都请过来!让周夫人好好看看,看清楚!看明白!”
听白氏要看侯府所有的姑娘才能确定是谁跟周大公子有了私情,苏柔惠的妒忌目标一下扩大了许多。
典范昭昭的大姐姐,虽然有了婚约,但如今的周大公子风头如此之盛,又一表人才,焉知她没有心动?
自家这房死了娘的苏昭宁,虽然各方面远不如自己,但却走了狗屎运得了大哥哥青睐,说不定是大哥哥从中穿针引线了。
还有那外面来的苏珍宜,一副狐狸精样子,肯定是看见个好男人就黏上去了。
对,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三房的老五,别看平时默不作声的,那天在清泉寺可是狠狠地坑了自己一把!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不安好心的!
在苏柔惠的怨恨中,长安侯府的另外六位姑娘都过来了。
侯老夫人气晕了头,即便是许配了人家的苏柔嘉也被请了过来。
换了平时,处事周全细致的苏柔嘉一定会找理由回避了,但这次,她思量着要用苏珍宜拿捏白氏,便仍是来了。
一进正厅,苏柔嘉就把故意由头给歪曲了。她笑着朝白氏行礼,热络地说道:“好久不见周夫人,周家妹妹上次说要借给花样子给柔嘉学习的,今日可是托了夫人?”
白氏目光一转,就理清了思绪。这长安侯府的大姑娘是个泥鳅,即便泼上了污水,她也可以甩得半点不沾泥。自己还是不必要得罪太过。
她笑着回答苏柔嘉道:“可不是吗,你周妹妹整日念叨着你茶艺精湛,说要用女红来换你的茶艺呢!”
白氏这一句话既夸了苏柔嘉的本事,也显摆了自己女儿的本事。可见也是个心有八窍的。
苏柔嘉笑着回应了两句后,坐到她母亲身边,打定主意暂不离去了。
她可不看好苏珍宜和白氏的交锋。
白氏打量完苏柔嘉,又看向其他几位长安侯府的姑娘。
她见过苏珍宜的画像,但却没有见过其本人。可那画像画得传神,苏珍宜的容貌又确实是明艳夺目,白氏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让她幺儿魂牵梦萦的狐狸精。
眉如柳叶,目若秋波,看着就是个不安分的!怪不得那当娘的能做了长安侯爷的外室!
苏珍宜和苏瑾轩的真正身世,在白氏这一众京城贵妇心中,早已不是秘密。
若不是因为她幺儿如今毁了容,又真的被这狐狸精迷住了,她才不会同意让这样的祸水进门呢!
白氏又假模假样地把苏昭宁等几位姑娘都看了一遍,那专注的目光让一旁的苏柔惠不知恨谁才好。
苏昭宁倒是没见过白氏,不过有先前的消息,又见这阵势,自然是猜出了白氏的身份。
她面色波澜不惊地站在一旁,待白氏去瞧五姑娘了,就自顾自地去牵了妹妹苏颖颖去旁敲核桃。
今日的主角,可不是她。
果然,瞧了一圈后,白氏还是回归了主题,她望回苏珍宜身上,假笑着道:“果然老夫人的孙女们一个个都出落得跟仙子似的。单这一位,就让我觉得分外眼熟了。”
有了先前的话,苏柔惠一下子寻到了仇恨目标,她立即恨意满满地瞪向苏珍宜。
被苏柔惠和白氏两个人同时盯着,苏珍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目带求助地看向苏柔嘉。
内心并不十分注重规矩,但表面却要做得滴水不漏的苏柔嘉此时可不会越辈开口。
白氏这话可是对着她们的祖母说的。
果然侯老夫人不咸不淡地开了口:“此乃珍宜,行三。”
白氏一脸惊喜地喊出声来:“可不就听着说是三姑娘嘛。”
她走上前,拉起苏珍宜的手,一副十分欢喜的模样。
白氏对着苏珍宜是赞不绝口:“这样的好容貌真是让人疼到心里去了。老夫人和侯夫人可千万不要舍不得,我是真心实意来求儿媳妇的。”
苏柔惠的手指甲都被自己掰断了一个。
就是这贱人!她抢了自己的好姻缘。
她咬着嘴唇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见小黄氏不回应,又伸手拽了拽她母亲的袖子。
这样的情况,可叫小黄氏怎么回应!人家白氏摆明瞧上的不是自家女儿,这一众姑娘都在,难不成女儿要毛遂自荐?
小黄氏胸口发疼,又是心疼女儿,又是埋怨苏珍宜。内心深处,她是连大黄氏也有几分埋怨的。
那苏珍宜是什么货色?真是大黄氏肚子里出来的就也罢了。明明不过是个外面来的破落户儿,凭什么就跟她的儿争姻缘?
“母亲。”苏柔惠实在是忍不住,只能出声唤她娘。
小黄氏酸得不行,只好拿眼睛去看她表姐大黄氏,涩涩地道:“瞧姐姐这瞒得多严实,我们可都不知道是珍宜有这样的好运道呢!”
这好运道,谁要谁拿去!
苏珍宜在心中喊道。她也不知道这四姑娘苏柔惠是怎么了,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也要来争。她可真想让了出去!
苏珍宜不开口,苏柔惠却是忍不住了。她见她母亲终于开了口,便也忙在旁醋道:“三姐姐也真是瞒得真严实,怎么一点口风都不透露出来呢?怎么姐妹之间还要严防死守吗,我们可都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不会去抢人家的姻缘!”
苏柔惠这话可是意有所指,苏昭宁听得明白,苏珍宜却是一时间完全想不到。
苏珍宜如今满脑子都是周二公子那毁了容的模样,哪里能想到苏柔惠是误会了对象。
她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苏柔惠给刺了,拿目光去望了望苏昭宁,苏珍宜心中有一个十分荒谬的猜想。
莫非,这四姑娘是在替她二姐姐出气?
这大概不是苏柔惠疯了就是自己瞎了。
苏珍宜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理由。但苏柔惠都插言了,她便也抛了礼数,装作不懂地回道:“四妹妹说的哪里话,珍宜只想留在祖母身边,伺候祖母。”
白氏听了,又上前来握苏珍宜的手。她一副了然的模样,笑道:“傻孩子,你不用害羞。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是个开明的母亲,不会在意那些。今日我的聘礼特意绕了大半个京城,绝不会让你委屈。”
这周夫人,是在逼迫自己骑虎难下!苏珍宜心底气得打哆嗦。
苏柔惠却是妒忌得眼睛发红。
这可明明是自己的好姻缘!
苏柔惠从不委屈自己,她张口就嘲道:“可不是嘛,事情都做了出来。如今三姐姐装白莲花给谁看呢!”
“祖母这院子里的白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三姐姐住得久了,倒是可以说假话而不眨眼,做污事而净手。”苏柔惠嘲完,还甚为贴心地注解了下。
苏珍宜被哽得胸口发疼,她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口说无凭,四妹妹说话还是要有证据才好。”
“没有证据,周夫人凭什么上门找你呀!”苏柔惠豁了出去,左右周夫人白氏这话里话外是苏珍宜和周大公子已经私定了终身,她反正没了希望,还不如当着众人激出苏珍宜那虚伪的样子才好!
苏珍宜确实心虚,可她也是真不想要这桩婚事。秉着让周夫人印象奇差的目的,苏珍宜也索性形象全无地喊道:“你想去你去啊!冲我撒什么脾气!我让给你就好了!”
“你、你!”苏柔惠喜欢用嘴皮子伤人,但斗嘴的本事却不强。
过去她在家中嚣张,苏柔嘉是懒得理,苏昭宁是避着她,所以这口舌功夫便是光讲不长了。
如今苏珍宜不过轻飘飘三句话,就让苏柔惠有些不会接腔。
苏柔惠语塞了,小黄氏却不会。
她心里本就有火,对着白氏便道:“孩子家脾气大,让姐姐见笑了。这姻缘是天注定,岂能说让就让。”
要是能让就最好不过了。小黄氏心中默道。
苏柔嘉则根本不明白苏柔惠和苏珍宜在争个什么劲。
那周二公子没得麻疹前确实撇开才华,还有副好皮囊。如今却是,除了个礼部尚书的嫡次子身份,什么也没了。
这样的人,苏柔惠哪里会瞧上眼……
不对,苏柔嘉品出几分别的意思来。
这周夫人是不是有意在引到她们这些姐妹们争斗,隔岸观火、看热闹?
苏柔嘉望向白氏,果然见白氏脸上毫无恼意,反而有了些笑意。
但凡不是个傻子,见到自家准儿媳说要把儿子让出去,怎么也不会是这个一脸满意的模样吧?
白氏对这位长安侯府四姑娘的战斗力颇有几分失望,她努力助对方一臂之力地说道:“柔惠是个好姑娘,我一直知道的。”
苏柔惠立马期待地看向白氏。
小黄氏也有些目光说不清道不明地望了过去。
难道真的能换?
白氏上门肯定是周大公子和苏珍宜有了首尾。可周大公子这样的锦绣前程,女儿又喜欢,其实如果能换,或许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白氏望着这两母女的神情,心底只想发笑。她面上却是遗憾不已地回头拿了画轴到手,说道:“可惜,唉,这都是命。”
画轴,证据!
苏柔惠一下子就被刺激了个十足!
第六十六章 心思各异的侯府各人
小贱人,就是这小贱人不知廉耻勾引了周大公子!
苏柔惠看着白氏手中的画轴,指着苏珍宜便骂道:“三姐姐这是坐在了水中才说口不渴。这厢人都送到了别人手里去,那厢嘴上还要拿乔。真是当了婊……”
“四妹妹慎言!”苏柔嘉历来只当观火人。可如今她瞧出了白氏的心思,又听苏柔惠要说些不知从哪听来的混账话,她忙呵斥拦阻道。
那般没教养的话要真说出了口,可不是丢了整个长安侯府的脸。
苏柔惠如今正在气头上,过去苏柔嘉又都放纵着她,如今一时间哪里忍得住。
她连带着把埋怨苏柔嘉的话也脱口而出:“大姐姐你左右是自己莲花当中坐,哪管她人香与臭。有了利益,血肉亲情也可以全抛一边。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三姐姐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如今只管着她,只扶着她,踩着我、踏着我,你!你不是我的大姐姐!”
这四姑娘,还真是战斗力略弱啊!白氏在心里头愉悦地点评着。
只不过还好四姑娘的脾气挺大的。这一点,做她儿媳妇不合适。可是放如今这情形,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白氏表面灭火,实际点火地劝道:“左右都要是一家人了,我给姑娘们说句公道话,有些事情虽然真是人为并非天注定,但是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姑娘们可不要心底生了间隙,坏了情谊。”
苏柔惠从小到大在长安侯府都是被捧着生活,这里接二连三遭了打击,她听白氏的话可听不出煽风点火,只当白氏仍是心底满意她。
满腹的委屈正好无处倾诉,苏柔惠含泪朝白氏诉道:“我顾着姐妹,可别人没把我当姐妹!”
“这满屋子的除了长辈,可都是姐妹。”苏柔嘉觉得这四妹妹真是没脑子。
苏昭宁也好,苏珍宜也罢,心底再瞧不起她们,也不能宣诸于口啊!
过去苏柔嘉刻意放纵着苏柔惠的任性,为的就是在人前衬托出自己的贤良淑德。如今她却头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心思。
这样的蠢东西,称作她的姐妹,真是丢人现眼!
被人当枪使成这样!
苏柔嘉望向房中的三位自家的长辈。小黄氏是不用说,一张脸阴沉沉的,满脸都是别人欠了她的模样。
她母亲侯夫人和祖母侯老夫人却是一脸不悦,但并没有出声制止。
到底周夫人白氏手中有怎样的证据,让她母亲和祖母都认了下来,还任由白氏旁观她们姐妹相争这样丢脸的事情?
苏柔嘉却是不知道,从头到尾,直到现在,侯老夫人都以为白氏是来替周家长子提亲的。
而侯夫人大黄氏,她原听白氏在这个节骨眼上门,还想过对方是不是趁机把麻子脸次子赖到长安侯府来。可在之后,被白氏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再加上她堂妹母女这吃醋不满的模样,大黄氏也当白氏是替长子来提亲了。
侯老夫人是心疼三孙女,觉得周大公子确实可以配自己的心尖尖孙女,再加上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便索性甩手不管,决定认了。
大黄氏则是一点也不希望这挂名女儿过得好。如今吵得形象全失地可是苏柔惠和苏珍宜,她巴不得白氏不要了苏珍宜才好。
大家心思各异,便有意无意地放纵着苏柔惠和苏珍宜的撒泼了。
白氏可是巴不得闹得越久越大越好。
眼看苏柔惠闹也闹了,火也发了,被苏柔嘉压得只是红眼眶泪打转。白氏就亲自上前,拿了帕子去给苏柔惠擦眼泪,她如自家长辈般劝着苏柔惠:“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的。快别这样哭了。”
劝完苏柔惠,白氏又去看苏珍宜。她一脸的和蔼慈祥,目光中的满意欢喜让苏珍宜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白氏亲眼见过苏珍宜的样貌后,就知道,这样的天姿国色,对方绝对不会安心做自家的二儿媳。
可拿了做了棋子还要不给好处,天底下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更何况这颗棋子还是自己的儿子!
白氏将帕子递给苏柔惠后,又走到苏珍宜身边。她连连瞧了对方几眼,这才将自己手指间的一个足金的牡丹花戒指褪下来。
白氏牵起苏珍宜的手,把那戒指往她手里放。
一边放戒指,一边白氏还回头同侯老夫人、大黄氏说笑话:“老夫人和姐姐莫笑我,这金戒指虽比不得翡翠啊、珍珠的雅致,可却真真是我婆母留给我的。她从她婆母手里得了,又给了我,我少不得也要传给我的儿媳妇。”
苏珍宜听白氏这样说,本就在推托的手更加用力了。
可白氏也是卯足了劲地推,苏珍宜的手都推搡得有些发红了。
她宁死不愿意接受这桩婚事!
苏珍宜再不敢耽误,直接三两步往侯老夫人面前一跪,磕头说道:“祖母,珍宜过去养在庙里,如今好不容易能侍奉在祖母身边。珍宜舍不得祖母,珍宜只想陪在祖母身边。”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