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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扬也站起了身,他一把拉起苏瑾轩,手仍牢牢箍住对方的肩膀,道:“我送二位回府吧。”
苏昭宁还是不想同陈天扬有太多接触,便谢绝道:“多谢陈小将军的美意。”
“你们两个,”苏昭宁朝门口的小厮道,“你们来扶着二少爷回府。”
苏昭宁已经吩咐下来,陈天扬只能松开了手下的苏瑾轩。
他是能感觉到苏二姑娘对自己的那种拒之于千里之外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点不好,或者哪一点做得不好,总之这位苏二姑娘就是连见到自己也不是很情愿。
所以今日,知道她愿意来骠骑将军府做客。他就刻意躲了出去。
他坐在自己家门口的茶楼,一杯一杯的喝着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骠骑将军府的大门。
见到苏昭宁和mei mei两个人均是笑颜如花地走了出来,陈天扬就知道,她今日很高兴。
陈天扬不敢影响苏昭宁的心情,只敢远远跟着她。
他此时很庆幸自己一直跟着苏昭宁回府,所以他才能及时发现这位苏二公子的丧心病狂。
第一次,苏瑾轩去扑苏昭宁的时候,陈天扬就准备出手了。
可是那时候,苏瑾轩的眼中明显没有现在那么深的恨意。
方才苏瑾轩那一扑,让战场上摸爬滚打的陈天扬敏锐察觉到了杀意,所以他不得不现身出来。
果然,苏昭宁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走了几步后,又转身问道:“陈小将军今日正好在长安侯府这边?”
其实这话,苏昭宁是可以不问出来的。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嫁给陈天扬,所以不愿意给对方任何一点机会。
陈天扬觉得自己的心比被射了一剑还要难受。他勉强地笑了笑,答道:“我这便回去了。”
说完,他就无可奈何地转过了身。
苏昭宁也转身继续回府。
陈天扬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苏昭宁。
就是这一眼,他看到被两个下人扶着的苏瑾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下人们的钳制挣脱开了,再次扑向了苏昭宁。
他忙上前拉住苏昭宁,同时想一脚踢向苏瑾轩。
“不要!”苏昭宁知道,苏瑾轩根本承受不住陈天扬的两脚。
她忙阻拦道。
这两脚下去,苏瑾轩非吐血不可。到时候陈天扬就要惹来侯老夫人的控诉了。
苏昭宁觉得,自己不能再纵容苏瑾轩了。
她皱眉厉色看向苏瑾轩。
却感觉到一股温热溅到脸上,那温热溅起的时候,苏昭宁还看到了红色。
苏昭宁后知后觉地看了清楚。
第三次,这第三次,苏瑾轩不是赤手空拳,也不是拿的纸包。
他手里的是一把bi shou。
而这把bi shou,完全没入了陈天扬的胸口。
第一百五十章 苏瑾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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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湿润、温热的液体在流动,苏昭宁望向面前的苏瑾轩。
他的脸上也有还在流淌的鲜血。
那鲜血是苏瑾轩的吗?
苏昭宁虽然想安慰自己,但很显然事实不是这样。
她扶住陈天扬,看见了对方胸口那把仍插着的bi shou。
“陈小将军。”苏昭宁的声音都颤抖了。
她这短短的一个月里,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生死大事。
上一次,她没有看见行凶者的样子,被南怀信救了。
这一次,她早就知道苏瑾轩对自己有怨气,却忽视了对方的危险性。她的疏忽造成了陈天扬如今的受伤。
苏昭宁无比内疚。
如果不是她阻止陈天扬去教训苏瑾轩,这一刀就不会造成。
“快来人啊!”看着傻愣愣的站在台阶上的小厮和茯苓,苏昭宁大声喊道,“赶紧去找大夫。”
茯苓一个转身就往府里跑去。
丫鬟回府报信去了,小厮还是挺机灵的,马上往外跑去请大夫。
苏瑾轩一脸呆滞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那鲜红的血在他的手掌心依旧能够流动。
他又望向苏昭宁。
陈天扬忙抬手将苏昭宁护在身后。
因为抬手的缘故,他胸口被渗了更多的血出来了。身上的袍子都被染红了。
苏昭宁压下陈天扬的手,朝他问道:“你怎么不躲,你若躲他是伤你不到的。”
陈天扬看着苏昭宁眼中的焦急,心底也愉悦起来。
胸口的疼痛感也减轻了。
他伸出手,隔空拂了下苏昭宁的发丝,笑道:“我躲了,你怎么办?”
“那你至少可以转过身啊!”苏昭宁知道陈天扬的心意,也见过陈天扬的伸手,她觉得以他的本领,在那个瞬息之间转个身完全不难。
“伤在胸口和伤在后背是完全不同的。”苏昭宁皱眉道。
陈天扬继续笑道:“我不喜欢自己的敌人在身后。而且,我不希望给他一丁点伤害你的机会。”
堂堂一个骠骑大将军,说话这样的甜言蜜语。光看他那面上的笑容,简直跟没事人一样的。
苏昭宁虽然觉得陈天扬神情泰然自若,但那bi shou已经完全插进去了陈天扬的胸口,她根本就不放心。
焦虑地看了又看,大夫终于来了。
长安侯府里也有了其他人出来。
侯老夫人忙喊道:“还不扶着陈小将军进府诊治。”
苏瑾瑜却是厉声喝止:“住手。先不要挪动陈小将军。”
原来茯苓去得这般久,是不仅去寻了侯老夫人禀报,而且还找到了一向偏帮他们xiao 激e的苏大少爷。
只见苏瑾瑜疾步走下台阶,问那大夫道:“大夫,如今伤者是否可以挪动?”
大夫摇了摇头,答道:“最好寻个架子来抬他。”
这一时半会,去哪里找架子?
陈天扬站得笔直,说道:“我能走。我们就这样走吧。”
大夫满目焦心。
苏瑾瑜开口又劝了一次:“陈小将军,这bi shou插在你胸口,不是插在脚上那些地方。这可万万疏忽不得。”
陈天扬还要说话,却被苏昭宁打断了。
“就听大夫的。”苏昭宁望向陈天扬。
陈天扬笑着点点头,答道:“好。”
他的笑容的明显充满了宠溺,苏昭宁不由得转过头去。
苏瑾瑜在旁把目光在陈天和苏昭宁身上来回了几遍。
大夫一直紧跟在陈天扬身边,直到他被安放在床上。
之后,就是片刻不敢耽误的诊治。
拔刀是个凶险的过程,苏昭宁知道。她一直在门外等候着,苏瑾瑜则站在里面陪同。
猜测中的呼痛声并没有出现。
意料之中的长时间等待也没有持续。
大夫并没有多长时间就出来了,苏昭宁连忙走过去询问:“大夫,里面的伤者如何?”
侯老夫人也在院中等候。
她看重自己的孙儿,但更看重整个长安侯府。
更何况,谋杀朝廷重臣,不仅是是死罪,而且要累及家人的。
侯老夫人感觉,一时间自己的白头发都要多不少。
大夫目光在侯老夫人和苏昭宁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还是对着问话的苏昭宁答道:“里面的伤者已经昏迷了。”
“昏迷了?”侯老夫人焦虑不已,她从院子里的石椅上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望向面前的大夫。
对比长安侯府众人的焦虑,大夫倒是淡定得多。
他如实答道:“这样的重伤,本就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听天由命的。我能做的,尽数已经做了。如今你们能做的,就只是等待。”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苏瑾瑜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答道:“我已竭尽全力。”
说完以后,大夫就背上药箱走了。
院子里面,侯老夫人神情担忧,一会看看那房间门,一会看看苏昭宁,一会又看看苏瑾瑜。
苏昭宁虽并不慌乱,但内心却同样有些不平静。
她脑海中总是反复出现陈天扬为自己挡刀的那一幕。
也许是直观的东西更加容易让人记住。此时,苏昭宁并不十分记得当日自己是如何被定远侯爷南怀信救下的。
她只记得,那血就如此猝不及防地喷到了她的脸上。
如果非要想其他画面,那就是她劝陈天扬不要对苏瑾轩动手的情景。
如果她不劝……
如果不是她……
这种愧疚的情感,随着陈天扬昏迷的时间越久,就越是在苏昭宁生根发芽,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在这位陈小将军面前,做得实在太不好。
她以为拒绝的越早,就越是对陈天扬的一种好。
但苏昭宁如今反省,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因为陈天扬本身而做出过任何决定。
她的远离,她的拒绝,都是因为安怡县主。
虽然安怡县主和陈天扬是青梅竹马,但是,他们两人终究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性格。
苏昭宁想,她是不是做错了?
这厢,陈天扬并没有很快醒过来,苏昭宁自然是一直在门外等候消息。
苏瑾瑜则亲自回骠骑将军府报信,请罪。
侯老夫人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把苏瑾轩单独拎到了另一处院子里。
“瑾轩,你为什么要对你二姐姐下如此sha shou?”侯老夫人已经听门口的小厮和回来报信的茯苓两人都说过当日的情景。
她一向在意表面上的其乐融融。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大家子不仅没有这种其乐融融,反而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苏瑾轩已经稍微回过了一些神。
他一点都不后悔今日做的所有事。
犟着脖子,苏瑾轩回答侯老夫人道:“祖母,你也是心疼过我姐姐的。sha ren就该偿命,我怎么就不能对苏昭宁下手?”
“什么sha ren偿命,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侯老夫人皱眉问道。
苏瑾轩答:“我已经知道了。祖母,你无需拦我,也无需瞒我。今日所作所为都是我一个人,要受什么样的惩戒,也一概冲我来。”
侯老夫人越听越糊涂,她想了一想,直接抓其中要点来剖析。她问道:“苏昭宁杀了谁?祖母是当真没有听说,你且同先祖母说说。”
苏瑾轩听了这话,眼睛就发酸了。
他想到侯老夫人也是真心疼过他姐姐的,于是便竹筒倒豆子般地把原委来由尽数说了个清楚:“我原就已经许久未得过姐姐的回音,本就有些担心。今日听说礼部尚书府的人shang men了,送的就是我姐姐的丧信。”
“胡说!”侯老夫人听到这里,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道,“你姐姐就在礼部尚书府待着。是谁怂恿你在家对自家姐妹下毒手,又是谁告诉你姐姐死了?”
苏瑾轩与苏柔惠可算不上什么盟友。
面对侯老夫人的怒火,苏瑾轩半点不犹豫地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苏柔惠那边去。
“是惠mei mei。惠mei mei遣人同我说,我二姐出事了。说周家是来拿凶的。而凶手,也就是苏昭宁。”苏瑾轩抬头看向侯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问道,“祖母,若你是孙儿,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原本我一直就寝食难安。自从我姐姐出嫁后,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听惠mei mei说姐姐没了,我感觉我的心一下就被撕碎了。”
苏瑾轩动情说道:“祖母,即便你要拿我偿命,我也要说,苏昭宁杀了我姐姐,我一定会要对方的命。”
侯老夫人远没有想到,这样一次审问,竟又拉了一个孙女下水。
她内心无比震怒,可面上却不敢做得太过。
如今陈天扬还在府上养伤,骠骑将军府的人,相信也不要一会儿就到了。
她若真的把孙子孙女们全部审核一遍,到时候骠骑将军府的人来了,就算陈天扬也没事,别人也会误会是有事。
招了招手,将苏瑾轩招到自己身边。侯老夫人伸手拉住苏瑾轩的手,轻轻在他手背拍了拍,说道:“祖母不骗你,你姐姐并没有出事。周家的婆子过来,不过就是、不过就是……”
不过就是了三遍,侯老夫人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了,她都忘记了,礼部尚书府里,还有一个孙女命悬一线。
第一百五十一章 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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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侯老夫人而言,孙子和孙女是不一样的,孙女们又是不一样的。
苏珍宜和其他孙女比,苏珍宜更重要。
苏珍宜和孙子们比,无论哪个孙子,都比苏珍宜重要。
听到苏瑾轩刺伤了骠骑将军的时候,侯老夫人就把苏珍宜的事情完全抛诸了脑后。
如今听苏瑾轩再次提起来,她又终于有了一丝祖母对孙女的担忧。
担忧在心里,可是更重要的是,安抚好已经犯过一次错的苏瑾轩。
侯老夫人朝苏瑾轩道:“瑾轩,并没有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你惠mei mei为什么那样跟你说,但实际上,方才礼部尚书府的婆子都到了我们府中。她禀明的是你姐姐近日安好,有时间想要回来一趟的事情。”
“真的吗?”苏瑾轩听到姐姐还活着,这简直是最好的事情了。
苏瑾轩不想否认,在知道他姐姐把他精心准备的凤啄珍珠步摇转手他人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十分失落的。
这种失落,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埋怨。
可是,苏瑾轩更加不想否认的是,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万事依赖他姐姐。
他根本离不开他姐姐。
所以知道他姐姐中毒死了的时候,苏瑾轩心底的世界一瞬间全黑了。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没有办法自己出门走路,也没有自己去练字去读书。
他无法想象,没有了他的姐姐,他日后要怎么过下去。
所以,苏瑾轩做出了这样冲动的事情。
“祖母,我想去看看姐姐。”苏瑾轩请求道。
侯老夫人当然不会答应他,但是面上却还是安抚着苏瑾轩:“嗯。祖母带你过去看你姐姐。只不过你也见到了,陈小将军如今伤得这般重,我们可暂时不能离开府上。”
“那能让姐姐回来看我们吗?”苏瑾轩忙再提议。
侯老夫人打起了太极,答道:“那自然也是可以的。我且同你姐姐那边送个消息。待陈小将军这里身体稳妥了,我就立即让她回来看你。”
为了避免苏瑾轩还提要求,侯老夫人直接堵住他的口道:“时间可不能催了。是你伤了陈小将军。而且你伤陈小将军的时候,不是还口中念叨了,是你二姐姐给你姐姐下毒了吗?”
“见到你姐姐,陈小将军一定会联想起你试图杀你二姐姐的事情。那样对你姐姐也不好。”侯老夫人觉得,自己是过来人,她是理解少年怀春时的忠贞的。
以后,暂且不论。
如今,陈天扬对苏昭宁恐怕是一颗真心正在热头上,那么在陈天扬面前找苏昭宁茬,那显然就找抽。
侯老夫人可不希望苏瑾轩再去碰次霉头。
苏瑾轩自然是根本想不到这些的。但他也觉得侯老夫人说的有些道理。他便立刻点头应了。
将苏瑾轩骗走后,侯老夫人沉脸让人寻苏柔惠过来。
很显然,这位苏四xiao 激e的好运到头了。
听到苏瑾轩把骠骑将军陈天扬刺伤的时候,苏柔惠无端端就起了一身冷汗。
她知道事情一定往她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了。
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苏瑾轩刺伤陈天扬是因由她的那番话。
可现在,侯老夫ren mian前的苏柔惠,却知道了这个缘由。
她额角的汗直接一颗颗落下来。
面对侯老夫人的质问,苏柔惠先是嘴硬,之后便通通推到了妒忌上面。
她跪倒在侯老夫ren mian前,抱住侯老夫人的腿嚎啕大哭道:“祖母,我只是一时间昏了神智啊!”
“我想着二姐姐最近太顺风顺水,我心里不平衡,我心里妒忌,所以才起了这样挑拨离间的心思啊。”
“祖母,您就原谅惠儿这一次吧。”
侯老夫人并不相信苏柔惠的这些话。
但是,苏柔惠算计的人是苏昭宁,这一点,并没有完全触及到她的怒点。
直到苏柔嘉走了进来。
“祖母,孙女赶过来,是有一样急事要请祖母行个方便。”苏柔嘉道。
侯老夫人对长孙女虽然也生了些间隙,但总体来说,还是对她可以的。
听苏柔嘉开口要借,侯老夫人十分果断大气地道:“要借什么你自己说就是。”
苏柔嘉答道:“我想借三mei mei的解药。”
“你三mei mei的解药?”侯老夫人惊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你是说,你找到珍宜的解药了?”
苏柔嘉点了点头,答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我要向祖母先借了那个下毒之人。”
“这种歹人!说什么借,直接拖走发卖了就是。”侯老夫人只当是府上的一个下人。
她却没有留意到,跪在她狡辩的苏柔惠无端打了个哆嗦。
而这个哆嗦,苏柔嘉并没有错过。
苏柔嘉笑着对侯老夫人说道:“祖母误会了。这人可不是下人。所以孙女只是想先借了对方,给三mei mei用了药再说。”
侯老夫人皱眉答道:“你直接去领人。连嬷嬷,任大xiao 激e领谁走都不要阻拦。”
苏柔嘉听了后,便伸出手,对着苏柔惠道:“我的四mei mei,你那解药呢?”
“大姐姐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苏柔惠当即跳脚了。
苏柔嘉笑道:“可没有什么听不懂的。四mei mei不是一直都听得懂吗,四mei mei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吗?四mei mei的心里,可是明镜一样的。从头到尾,四mei mei都清楚得很。在那周府的老嬷嬷过来的时候,四mei mei就清楚得很。这些大姐姐我可都瞧得清楚了。”
“四mei mei,我看你还是不要再隐瞒和演戏了。毕竟有些东西,不是靠演戏就能躲过去的。你与三mei mei可没有什么要争夺的东西,你二人既不是一房中人,也没有什么共同喜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