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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册书则送到了苏昭宁面前。
苏昭宁饶有兴致地翻看了一下。
南怀信一点也没有兴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留下了那一整套的梅花耳坠,这次却只拿了一对出来。
所以他要继续出诗句等苏昭宁对吗?
万一继续这样倒霉怎么办?
定远侯爷陷入了“如何把礼物送准到想送的人手中”的难题。
顾袅袅捧着那檀木小盒子看了看,却没有急着打开。她站起身,走到苏昭宁面前。
“昭宁,这是我送你的。”顾袅袅将那檀木小盒子递到苏昭宁面前。
南怀信的眼睛一亮。
只听顾袅袅继续说道:“上次你送了我《九骏图》绣品,这次我回送了一样小礼物乃是理所应当。你可千万不能拒绝。”
在南怀信的注视中,苏昭宁伸手接过了那小盒子,她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苏昭宁看之前端出来的都是糕点之类的吃食,想着这小盒子种的女红书籍或者绣品也应该是差不多的寻常之品。
一打开檀木小盒子,她就得到了惊喜。
“《黄娘珍品鉴》?”苏昭宁喜悦地道,“这是传闻中失传了的前朝绣品图册。”
“看来我这礼物也是投你所好了。”顾袅袅也笑了起来。
南怀信在一旁眉眼中悄然有了笑意。这是他精心挑选的,怎么会是普通绣册。
又听凑过去看的南宛宛惊呼出声道:“苏姐姐,还有这个,你上次就看上了的梅花耳坠。”
只见那小盒子的角落里,一对精致的梅花耳坠正静静待着。
苏昭宁真是喜不自持。
南怀信看着苏昭宁脸上的笑意,眼中的桃花都要化成糖水了。
她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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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惊变
苏昭宁来八斗楼参加斗诗会,原是想的让陈雨蕊忘记今日的不快。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意外收获这样多的惊喜。
今日是她生辰,虽然顾袅袅不是刻意挑选,但能得到自己的心头之好,苏昭宁真的很开心。
她上前拉住顾袅袅的,真诚地谢道:“多谢你,袅袅,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一旁的南怀信宠溺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
他浑然没有发现,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完全成了顾袅袅送出去的。
不过这位定远侯爷显然一点都不在意这种暗亏。
他mei mei南宛宛倒替他挺在意的。
“哥哥,你今日怎么不对诗。如果你对诗,得了梅花耳坠,是你送给苏姐姐的就好了。”回家的途,南宛宛不满地朝南怀信抱怨道。
她想到苏瑾瑜今日的一系列行为,对自家哥哥先前那个猜测越发相信了。
“今日瞧那老先生的模样,肯定是苏姐姐生辰。你都没送她生辰贺礼。”南宛宛想到自己,又懊恼道,“我也没有。”
南怀信瞧着mei mei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他伸摸了摸mei mei的头,安慰道:“可是苏二姑娘今日很高兴啊。她开心就足够了。”
等到了定远侯府,定远侯老夫人看着晚归的南怀信兄妹,面上已经明显有了不悦。
南宛宛抢先替她哥哥说话了:“祖母,我们今日去对诗会了。我跟你说,那顾家人的采真是名不虚传。人家出的是……”
定远侯老夫人听后便又看了自家那不讨人喜欢的长孙一眼,问道:“你就一句没对?”
南怀信正要回答,南宛宛又抢先了:“今日是苏二姑娘生辰,她兄长跟我们请求,都不抢他的风头。让他对呢。顾大公子也写了,都没递出去。”
“心疼mei mei,理应如此。”定远侯老夫人看了南怀信一眼,倒是难得地没训斥他了。
回到自己房的南怀信,看着那一盒空了个位置的白梅耳坠,细长白皙的指从耳坠上抚过,他突然就想到了苏昭宁那小巧的耳垂。
也不知道她戴着这耳坠是如何的动人。
苏二姑娘真是一个很带福气的人,似乎自己在她面前的时候,霉运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南怀信眼的福星苏昭宁此时正在同她的大哥哥道谢。
“大哥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许久不曾这样开心的过生辰了。”苏昭宁捧着顾袅袅送的檀木小盒子,内心却知道,如果不是苏瑾瑜,她没有这样的会。
苏瑾瑜看着面前的二mei mei,心底很是柔软。
他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他心底都有个宠溺mei mei的梦。
这个梦在苏柔嘉长大些以后,戛然而止。
如今,这位二mei mei,让他重新将这种心底的柔软完全释放了出来。
团子发髻真的很好戳,一根指头戳进去,就能看到一个洞。
苏瑾瑜望着苏昭宁的发髻,默默地想了想。
苏昭宁对苏瑾瑜投过来的出神目光有些误解,问道:“今日看着大哥哥夹了好几块那个板栗糕,是在想八斗楼的为什么和家的不同吗?”
在二mei mei面前提吃食的心情,与过去提及吃食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苏瑾瑜眼眸有笑意地答道:“是红薯和南瓜的差别。家里的板栗糕加了红薯,所以更加甜。八斗楼是加的南瓜,所以没有那么甜。”
“南瓜先蒸好吗?还是和板栗一起蒸?”苏昭宁好奇道。
苏瑾瑜耐心教她:“南瓜很容易蒸出水,是不能和板栗一起的。你明日若是得闲,先蒸点南瓜,等我回来,再带你一起做。”
苏昭宁弯着眉眼,点头笑了。
其实看一个人真的不能完全人云亦云,跟随大众的想法。就像苏瑾瑜,外人看来,他是个拘板、恪守礼法、不苟言笑、就是说话也言简意赅得很的老先生。
但是在他真心疼爱的mei mei面前,这老先生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他当然还是有拘板的地方。像陈雨蕊独自出府之事,他是一万个不赞同的。老先生苏瑾瑜觉得,别说是为了一盘板栗糕,就是为了一盆大板栗,姑娘家也不能独自出府。
所以他宁愿自己学会外面的美食,避免自家mei mei也这样做。
听从苏瑾瑜的话,乖乖在府蒸好南瓜的苏昭宁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见到她大哥哥回来。
苏昭宁吩咐茯苓将南瓜泥暂时收起。所幸现在已经天气转凉,放上好几个时辰,那南瓜泥也并不会坏。
只不过,今日大哥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从苏瑾瑜对苏昭宁付出做哥哥的真心时,苏昭宁也对他有了做mei mei的挂心。
虽然没有去苏瑾瑜院子,但坐在房,苏昭宁等得人都有些瞌睡了。
撑着头的摇晃一下,苏昭宁猛然惊醒。她从打开窗口看去,月亮已上了天。
这样晚了?
“大少爷还没有回来吗?”苏昭宁问道。
茯苓望向院子门口,回到苏昭宁:“就是大少爷的小厮也没有回来,方才白术又去问过一次守门的婆子了。”
茯苓话才落音,只听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白术,你去大少爷院子问到了什么吗?”茯苓见白术面色有些焦虑,便问道。
苏昭宁也打开门,看向正走过来的白术。
白术压低声音,同苏昭宁禀道:“xiao 激e,可能府里出事了。方才奴婢去大少爷院,想问问交好的小丫鬟。但奴婢才走了一半,就看到侯爷急匆匆往侯老夫人那边去了。”
“是老祖宗身子不适?”茯苓忙问道。
白术摇了摇头,答道:“不像。侯爷穿的是官服。”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苏昭宁心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
她又抬头看向夜空,这月色,分明已经代表了深夜。
“子时刻了。”白术答道。
子时刻,伯父还穿朝服去祖母院,他是要进宫?
那去祖母院做什么?
苏昭宁心咯噔一声,吩咐白术道:“你再去老祖宗院旁边一趟,看是不是老祖宗也一并换了?”
白术听了,立即便转身又去了。
留着茯苓在房服侍苏昭宁。
因是秋末的原因,茯苓取了一件披风替苏昭宁系上。
她劝道:“xiao 激e,还是进屋等吧,外面风大。”
苏昭宁却只恨不得才去的白术又立刻出现在面前。
也不知道白术真正是去了多久,但苏昭宁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慢。
她是相信她大哥哥的。那样规行矩步的一个人,不可能犯下御前失仪这类无脑的错误。
那么,如果她大哥哥真的是被皇帝因罪押在了宫,甚至是入狱,那就只能是他负责的政事上出了问题。
户部……这是个既有优势又有劣势的职权之地。
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每一样都是肥差,但每一样都是大事。
苏昭宁的一颗心揣得老高,白术的身影才出现在院子口,她就亲自迎了上去。
因为走得太快,一张脸有些发红的白术喘着气,对着苏昭宁点了点头。
她的点头,让苏昭宁心顿时一沉,脚步也往后一退。
不仅要伯父进宫求情,而且还要祖母都穿上诰命夫人服饰进宫,她大哥哥这次涉入的事情到底有多大?
苏昭宁的心像压着一颗石头样难受。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已经足够有能力护着自己在乎的人,但现实就这样决然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在皇权面前,苏昭宁甚至连真正看清楚、真正听清楚都做不到。
她没办法凭空断定她大哥哥是犯了哪一样事。更无法通过那些小心谨慎的自保段来帮助她大哥哥。
秋风吹过来,苏昭宁真的觉得有点冷。
二房的院子门口,一个同样系着粉色披风的人走了进来。
她很意外苏昭宁就站在门外,仍旧没有入睡。
苏柔嘉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
她母亲虽然在长安侯府算是大权在握,但在长安侯府以外的地方,却毫无掌控力。。
知道唯一的儿子入狱消息,大黄氏整个人都慌乱了。
苏柔嘉听完事由,心跳得飞快,脑子同样也转得飞快。
家子嗣单薄的缺点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
年轻有为、在朝堂说得上话的,其实就她大哥哥自己一个。
如今他自己都倒了,谁来帮他?
苏柔嘉走向苏昭宁,出声唤她:“二mei mei。”
苏昭宁抬起头,面前的苏柔嘉发丝间未有半样珠钗首饰点缀,显然是入睡后再起来的。
她松了一口气。
总算有知道的人来了。
只不过,苏柔嘉的话,很快又让她心提了起来。
房间,屏退了丫鬟的苏柔嘉轻声对苏昭宁道:“是军饷出了问题。二mei mei知道北郡王的事情吗?”
北郡王,安怡县主的父王,是当今皇帝唯一一个同母所出的兄弟。但因为运粮不力、延误了战事,陛下大怒,夺其王爷封号,降为郡王。
如今已经多年,也未曾回府当初的品阶。
战事延误这种大事,放在王爷身上,还只是降了品阶。放在如今的长安侯府身上,可就是个担不起的大罪了。
苏柔嘉伸出,握住苏昭宁求道:“二mei mei,我不多说客气话。你对大哥哥的心,我是相信的。大哥哥入狱,家已无人能在陛下面前说话有分量,你能去求见四皇子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去定远侯府
作为长安侯府典范的大姑娘,苏柔嘉的思路其实是很对的。
她父亲虽然有爵位在身,她祖母也有诰命在身,但这些品阶都是皇帝赋予的,那么在皇帝面前,有品阶能得到什么格外的厚待吗?
显然是不能。
比较起品阶,一直会站在皇帝身边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生。
苏柔嘉一路走到苏昭宁院子的时候,心底对苏珍宜很是埋怨。如果当日绣品之事,进宫谢恩的就是苏昭宁,那么今日,也许苏昭宁就能向宫妃求助了。
有时候血缘亲比不上枕边人。
苏昭宁也明白苏柔嘉的这些考虑。
但难处在于,她与四皇子实在没什么交情。
若要谈及交情,或许……
苏昭宁眼前浮现起那双桃花眼。
不,他们也没有交情。
可是大哥哥那,她真的没有办法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了。
“大姐姐先别着急,你且把你知道的细细同我说一遍。这样,我去找人,也好开口些。”苏昭宁回握住苏柔嘉的道。
无论苏柔嘉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但在苏瑾瑜的事情上,苏昭宁认同她们是一致的。
她们都希望苏瑾瑜好。
苏柔嘉便将大黄氏说的话转述给苏昭宁听:“是说运粮上出了问题。户部册子上写的是运粮万担,但是前线报回来的消息是,只有千担。”
“陛下难不成怀疑这两万多担粮都被户部拿下了?”听到此处,苏昭宁倒略放心一些。她大哥哥只是户部侍郎,绝不可能一人担下这个大罪。只是即便是整个户部的人来担罪,苏昭宁也觉得毫无道理。
户部管的无一不是油水差事,真要贪墨,最差的选择就是在军粮上下。
毕竟军粮这事,实打实是关系着边关胜负的。将士吃不饱,哪里有力气打仗?
真的节节败退了,那就不只是钱的问题了。到时候敌军入侵,命都没了,还要了那点粮、那点钱做什么。
“户部怎么可能在这事上动心眼,陛下怎么会突然就揣测到户部身上?”苏昭宁觉得此事定还有一个引子。
她确实料准了。
只听苏柔嘉答道:“也不算是凭空猜测。听说是昨日一个户部的小吏死在了家,他无妻无子,去替他办后事的就是官府的人。这一办就办出问题来了,那小吏的床看着陈旧,结果是个纯金打造的床。”
“金床!”苏昭宁也是被惊到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一个小吏,哪里来的这么金子。”
“所以陛下震怒了。”苏柔嘉一脸愁容,她细长的眉头纠成一个结,“其实此事绝对不可能是大哥哥的错。虽然我们长安侯府声望远不如其他侯府,但银钱上哪就这般捉襟见肘、举步维艰,非要以身试法了?”
苏昭宁摇了摇头,回答苏柔嘉:“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样简单。万担粮,减到千担,少了这样多,哪里能风平浪静这样久。”
前线少了两万多担粮,照道理来说,战事上肯定要受影响的。可陈天扬才送来的信,完全没有这种担忧的情怀。
苏昭宁总觉得这件事另有内情,但是她却无从着。
朝堂之事,她虽能有些耳闻,但终究不够了解。再说,揣测到了圣意又如何,她也没有资格去面圣。
苏昭宁想了想,回答苏柔嘉:“我即刻去找定远侯府大姑娘。”
她真正能说上话的,应该是南宛宛。
苏柔嘉想得更深一些:“还是二mei mei想得周全,定远侯爷与四皇子的表兄弟,他说话,比四mei mei你直接去求情有用。”
“我遣人送你过去。”苏柔嘉说完,就站起身来。
她也是急得不行了。
苏昭宁点了点头,并没有执意去解释清楚。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了解她大哥哥的情形,救出她大哥哥。
所有的其余事,都可以暂放到一边。
马车很快到了定远侯府外,苏昭宁从马车上下来,见到侯府大门竟就是敞开的。
守门的小厮很眼尖,见到长安侯府马车上的独特印记,立刻跑了过来。
他恭敬道:“是苏二姑娘吗?我们xiao 激e说您过来了,随时可以进去找她。”
苏昭宁很意外。
但她庆幸目前的情形。这样显然更有利于她求助南宛宛。
南宛宛有所耳闻,苏昭宁就更好开口一些。
随着下人走进定远侯府,苏昭宁又是发现了一个意外。
虽然南宛宛留言在等自己,但她房并没有点燃烛火。
下人禀明之后,南宛宛房才亮起亮光。又隔了一会儿,南宛宛的声音才在房响起。
“请苏姑娘进来吧。”
苏昭宁推门进去,南宛宛揉了下眼睛,一张未施半点粉黛的脸仰面看她:“苏姐姐你别急。”
宛宛果真是知道那件事的。
苏昭宁心上的石头微微往下落了一些。
南宛宛又道:“此事的关键在于查清楚军粮的去向。但这事一时半会查不清楚。陈小将军还在返京途,他不回京,就肯定查不清楚。先查那小吏,或许是暂时能选的最快解决办法。”
苏昭宁觉得南宛宛说得很有道理,她点点头后,问道:“那我大哥哥如今如何?”
“今日早朝的时候,就下狱了。”南宛宛打了个哈欠后,抬起把桌上的茶壶拎起来,给苏昭宁倒了杯茶。
“苏姐姐你也不必太担心。下狱的不是你哥哥一个。户部这一群人,如今都被牵连了。”南宛宛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你喝口茶。这茶里放了姜片,味道很好。”南宛宛道。
苏昭宁依言抬杯喝了一小口。带有余温的茶水进入腹,有股暖意。
苏昭宁问南宛宛:“那小吏,是住在哪里?宛宛可有什么耳闻?”
南宛宛又打了个哈欠,带着困意回答:“城北绿云巷子的人。只不过家人都不在了。这小吏其实……”
“宛宛,打扰你休息了。”苏昭宁见南宛宛说了一半又打起哈欠来,不好意思地致歉道。
南宛宛摆了摆,把真相说出了口:“我哥哥已经进宫去打听了,等有了消息就会告诉你的。今日的事,我其实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我能陪着你,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苏昭宁没有想到这门口的安排,竟是南怀信做的。
她仍压不下担忧地问道:“宛宛,请问侯爷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好几个时辰了。”南宛宛灌自己喝了一大口茶,希望自己能清醒一些。
毕竟睡意正浓的时候被吵醒,真的很痛苦啊。
一个令苏昭宁和南宛宛都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宛宛,你睡了吗?苏二姑娘来过了没有?”是南怀信的声音。
苏昭宁连忙站起身,将门打开。
南怀信尚未想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