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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宸轩点头,“那师傅呢?”
“没看到,昨天将你从毒池里扶出来后就没见了,昨夜也没有见回来。”
皇甫宸轩听了顿时就感觉到眼神狂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傅可能是去找楚子言去了,他师傅拿个个性,好奇心也是重的很,之前就一直嚷着要去看看他的徒媳妇,只是一直都被他用事情拖着,现在,他这师傅肯定是趁自己昏睡的时候去的。
他那师傅,看人好不好动不动就要和别人比试一番,有时候打他也是毫不留情,想到这里,皇甫宸轩就是呆不住了,他师傅不会和阿言打起来了吧?他师父怎么说也是比他老谋深算,内功更是高于他,楚子言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就更不是他师傅的对手,不行,他得赶快出去,可别让他师傅伤了楚子言。
皇甫宸轩想着就立刻将榻边的所有衣物都穿戴好,匆匆的往外面赶去。
“宸轩,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才刚醒,身子还有些弱,还需要喝一些药休养一番。”幕蕨画看见皇甫宸轩出去的步伐连忙说道。
皇甫宸轩却是头也不回,“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我先出一趟宫,你等一会就和思寒说一声就可以了。”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幕蕨画的视线之中。
幕蕨画看着皇甫宸轩远去的画面眼神有些伤感,他是去见那个传奇般的女子么?那个女子她也很佩服,那样出色,的确和他很相配,一出手就成功的帮助他救出了他的母妃,而不像她,在幕舒月的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却是什么效果都没有收到,要不然是不是他的母妃就可以多活几年?
募的,她又想起了皇甫思寒,他们是那样的相似,眉眼,唇角,皆是相似的,他们是孪生的,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他们看她的眼神,也许,之前她的确最先喜欢的是皇甫思寒,可是,在宫中多年,她见到的最多的就是皇甫宸轩了,他是那样出色,指点之间就让江山也为之失色,他也悄悄指点她,也许那时的指点也只是是为了皇甫思寒,但是,她多年的执念也一直都是针对着皇甫宸轩,所以,让她一时如何接受皇甫思寒,可能,她爱上皇甫思寒,但却在最后因为对皇甫宸轩的仰慕也发展成了爱,所以,是她变心了么?
皇甫宸轩是匆匆忙忙的就赶到了提刑府,不过,到提刑府的时候,他没有看到他预想中会发生的画面,倒是看到他的师傅和楚子言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酒,而且他的师傅还在一边吃着肉。
不过,她还是从楚子言的眼中看出了审视,这丫头,可能是对他的师傅存着几分警惕之心吧。
皇甫宸轩刚刚走近就被赤老给看到了,赤老装作生气的怒骂一声,“臭小子,就这么放心不下老头子我,这是一醒来就急着往过赶,怎么?我就是那么好战的人?”
皇甫宸轩挑眉,“师傅,难道你不是吗?你敢说你每一次见我不都是想要将我打一顿。”
赤老尴尬的咳着,笑意盈盈的看着楚子言,“咳咳,可别听这小子胡说,尽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我那是指点你,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楚子言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这时才明白,弄得半天,这老人竟是宸轩的师傅,可是之前一直都没有听宸轩提起过,她微微蹙眉。
楚子言蹙眉的那一幕并没有错过赤老的眼睛,赤老怒视这皇甫宸轩,“臭小子,师傅如父母,你竟然不将我介绍给丫头,你这不是无视我的存在么?”
皇甫宸轩觉得好笑,“师傅,我真的很好看到你存在,你哪一天不想着到处跑了,我倒是可能觉得你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存在感了。”
皇甫宸轩才刚醒过来,没有运功调息,又急匆匆赶过来,脸色还有些苍白,楚子言看着皇甫宸轩的脸色皱眉,“宸轩,你这是怎么呢?昨夜熬夜批改奏折,所以没有睡好?脸色那样苍白?”
皇甫宸轩正准备说话,赤老却是先开口说了,“你小子,就是在想让师傅我多担心,说,是不是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喝为师放在外面的定神汤。”
楚子言蹙眉,“好好的喝什么定神汤?”
“丫头,你不知道吗?这小子的毒又发了。”赤老是不知道皇甫宸轩将这些事情都还瞒着楚子言,所以口快之下就一下子说了出来。
楚子言脸色一变,“中毒?中了什么毒?”
皇甫宸轩脸色微白,但还是镇定的微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如今喝了解药已经好多了。”
赤老看见楚子言突然震惊的脸色和皇甫宸轩突然张开的口欲说却被自己抢先说了时惨白的脸,顿时就察觉到了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小子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悄悄的瞒着小丫头,听着皇甫宸轩的话,赤老立刻就附和道,“是呀,是呀,老头子我如今已经帮臭小子将毒给解了。”
楚子言却是不相信这两人所说的话,颇带质疑的问道,“是吗?”
赤老连忙点头,眼神闪躲着避开了楚子言锐利的视线,原谅他老人家吧,他还真是不习惯说谎,唉,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自己的这张嘴太快了,怎么就说了出来,唉,说出来就说出来吧,反正迟早大家都会知道,赤老自我安慰的想一想,又觉得自己想通了。
皇甫宸轩正欲说话,却感觉到喉中一股腥甜,糟了,这便是没有和定神汤的后果,无法将体内翻滚的热气定下来,皇甫宸轩强硬遏制着想要将口腔中的鲜血咽下,但是,突然,他脸色一变,却是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洒的满桌子就是。
赤老一惊,“乖徒儿,你怎么呢?”
楚子言脸色这下却是彻底的变了,连忙就跑到了皇甫宸轩的身边,焦急的问道,“宸轩,宸轩,你怎么样呢?”
皇甫宸轩撑着虚弱的身子说道,“阿言,我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了。”
这就是加大药量的后果,皇甫宸轩的身子到底是承受不住的,楚子言眼神晦涩难明,却是难得镇定的向赤老问道,“师傅,宸轩他这中的是什么毒?”
赤老眼神几度闪了闪,最后还是说道,“是寒毒,只是这种寒毒与一般的寒毒又不一样,它又是寒阵,只会隔着时间折磨人,这毒本来还是好说的,只是,乖徒儿他体内从小就带着这种毒,又被人故意用与之相关的药引养着,这毒因为吸食了过多的营养物质,所以已经变得越来越强了,老夫我已经研究了多年,也没有想出一个好方法,本来这毒已经被抑制住了,但是这一次突然就被引发,来势汹汹,反而使轩儿的身体更差,毒也越加严重了。”
“这毒是谁下的?”楚子言的声音已尽阴寒,像是冬日里的寒冰,可以直接就将人的血脉冻断。
“还能是谁?不就是幕舒月那个狠毒的女人。”赤老平时说话也没有用这样的言辞批评人,但是,对幕舒月这个女人,他实在是太不喜欢了,所以倒是经常会批判这女人。
竟然又是这幕舒月,楚子言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身上冰寒气息散出,都快要把周围的花草都给冻住了。
下一秒,楚子言已经将皇甫宸轩抱在了怀里,虽然皇甫宸轩比楚子言高很多,体格似乎也大一些,但是,这些天,皇甫宸轩瘦了,再加上楚子言是习武之人,所以很轻易的就将皇甫宸轩给抱在了怀里,准备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惊璁,惊璁……”楚子言一边走,一边就焦急的叫着,只希望司徒惊璁听到声音能够快一些赶过来。
司徒惊璁接到他师叔的消息说是人要来了,所以一早就出去接人去了,一进院子就听到了楚子言着急的惊呼声,司徒惊璁也是一急,立即就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司徒惊璁的师傅自是也在身后跟着。
但是,下一刻,司徒惊璁尴尬了,因为他正看到抱着皇甫宸轩的楚子言向自己走来,还清晰的看到了楚子言脸上满溢的着急,那一刻的清晰,蛰得他生疼生疼的。
很快,司徒惊璁就反映了过来,她从楚子言的手中接过皇甫宸轩,触手时太轻的感觉让他皱眉,再看皇甫宸轩的脸色,他的眉目也是微微一沉,这人已经中毒多年。
司徒惊璁转过身看着司徒南,“师叔,你看看他这是……”
司徒,神医谷的人都是这个姓。
司徒南看着皇甫宸轩皱眉,随即替皇甫宸轩把了脉,“他已经中了寒阵多年,毒入骨血,已经药食无救了,最多也只是活得了四五年的时间。”
司徒南的话音刚落,楚子言已经厉声说道,“不,这不可能。”
司徒南微微凝眉,但还是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众人像是看到了初升的太阳一样,一时之间都看向了司徒南,尤其是楚子言眼中的期待更甚,司徒惊璁看着楚子言那希翼的眼神,他最不忍的就是看到楚子言眼中的失落,她那样迎着朝霞的女子,只能是快乐的,最终,他说道,“传说云灵山里有一种仙灵鸟唤作寒山翠羽,这种鸟十分凶残,但是,它的血却是极热的东西,正好是可以解皇甫兄体内寒毒的关键,捉住这鸟,并制服它,它亲自愿意承认你为它的主人,它才会自愿将它的血提供出来,只要一滴就是可以了,这血也必须需要的人自己取才可以,另外,他现在的血已经向极阴开始转换,他需要的应该是极阳的血,所以,他现在需要换血,待流下他身上沾着寒毒的血,换上新鲜的血,再服用了寒山翠玉的血,两者相溶,他的毒就是彻底的解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需要的是同源血,两人的血液相近相生,还有就是换了血之后,他就彻底的没有了任何的武功,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因为之后的血比较特殊,搭配着他的体质,不适合他练习任何一种武功。”
“那这换血对提供血缘之人可是有什么伤害?”同源之血倒是有,只是,若是有什么伤害的话,估计,皇甫宸轩是怎么也不会同意换血的,所以,在听了司徒惊璁的话后赤老就忍不住的问道。
司徒惊璁摆头,“那倒是没有什么伤害,毒血也不会引入提供血缘者的体内,他只是会身体虚弱,因为过度缺血,但是,若是精心的休养一年时间,应该是可以恢复过来的。”
司徒惊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到了楚子言的手上,“这是绛苋丸,可以暂时将他体内的毒抵制一年,这一年内,他要切忌不要轻易震怒,影响心情,也不要随意饮用白芷、山崎这类草药,更不要沾酒水,这样他的毒就不会发作,言儿,等一会,你就给他服上。”
楚子言结果,却是感激的看着司徒惊璁,“惊璁,谢谢你,真的很谢谢。”
司徒惊璁淹没心底的哀伤,却是笑道,“谢什么,我们可都是朋友,好了,你先去照顾皇甫兄,我和师叔这就去看看伯母。”
几个人这才各自走开,路上,司徒南看着司徒惊璁的神色,突然就直接质问道,“惊璁,你喜欢那人?”
司徒惊璁苦涩一笑,没有否认。
司徒南叹息一声,拍了拍司徒惊璁的肩,“傻孩子,若是喜欢,便要去争取,不然后悔的就只能是自己。”
争取?司徒惊璁豁然,他的确有过争取,可惜,言儿心中的那个人终究不是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帮言儿守住幸福。
司徒惊璁变了,以前逍遥于江湖之中的时候,遇到想和他搭讪的美人,他有时图图乐趣,也会打趣两句,可是,如今那样的生活,却是早就已经被他给忘了。
司徒惊璁带着司徒南就直接来找南宫玥来了,南宫玥早就知道自己中蛊这件事情了,也是楚子言告诉她的,所以她在看到司徒惊璁身后的人便知道这人可能就是惊璁找来替她检查蛊的那个人。
“惊璁,这便是你的师叔么?”南宫玥微笑着看着司徒惊璁,随即向司徒南点头致意。
司徒惊璁点了点头,随即道,“师叔,这就是我说的中蛊了的那位伯母,我是察觉不出来,你且来看看到底是如何。”
司徒南点头,几人坐下后,他便替南宫玥把了脉。
“的确是同命蛊,不同生,但同死。”
楚子言安置了皇甫宸轩后就直接来到了南宫玥这里,她母亲的状况,她也很是担心。
南宫玥面色平静,倒是不在乎自己会不会真的因为别人死了她就也跟着死了,“可是有什么方法解决?”
“有,我看了看,你这里的的蛊似乎是子蛊,也就是说那一方的蛊虫是母孤,我们只要将母蛊取出来,然后将子蛊吸引出来,当两条蛊虫相见,纷纷都用火烧死之后,两个蛊虫也就都随着空气消散,同命蛊也就是破了。”
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难,楚子言不由得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母蛊取出来,又将子蛊给吸引出来。”
“这个不用担心,我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金鞒,它会帮助我们将母蛊引出来的。”司徒南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竹筒,他轻轻的将竹筒的盖子打开,便见一个金色的小虫子爬了出来,这小东西,样子似乎有一些像金蟾,都是可以帮助人解毒的,不过,这种金鞒却是专门解蛊毒的。
司徒南的这只金鞒是它专门养大的,当时寻找的时候也费了很大的劲,如今,养的久了,这只金鞒也是对他有感情了。
司徒南正坐在院子里给金鞒喂一些草野的时候,赤老赶了来,他见到蹲在那里的司徒南连忙就走了过去。
“唉,老东西,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司徒南表情淡淡,没有抬头只是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见面。”
赤老嘻嘻一笑,“的确,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身边的人竟然也是认识的,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司徒南不置可否,“是吗?赤老,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硬是要呆在我那里那么多年,还偷学了那么多的解毒之术,原来就是为了救你的徒弟。”
赤老气哼哼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司徒南却是突然一笑,“赤老,你说你怎么就不告诉我,让我早些出手呢?怎么,还是不想承认你输在了我的手底?你看如今,不也还是要用我们的方法,你才能就你的徒儿么?所以呀,你还是早些承认你输了吧。”
“谁说我输了,你的师侄都没有赢过我的徒弟,他们都喜欢子言那丫头,可惜子言那丫头就是喜欢我徒儿。”
司徒南眼皮都不抬,“那肯定是那丫头没眼光,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我的师侄完美,要医术有医术,要相貌有相貌,要武功,那也是首屈一指,他可是天下间女子都欢喜的梦中对象。”
赤老不乐意了,“呸,老东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自夸。”
司徒南摆手,“嗯?我有自夸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江湖神医少侠的名头可不是我吹嘘着来的。”
“那就算惊璁那小子有用又怎么样?关键是言丫头的意思。”
“唔,你说的也对,我呀,就相信我那师侄的魅力,他那是没出手,若是出手了,绝对没有谁可以抵挡的了他的魅力,老家伙,你就等着,到时候,说不定言丫头就叫我一声师叔了。”
“切,言丫头都已经叫我为师傅了。”
……
赤老和司徒南两人就那样若无其事的争吵着,司徒惊璁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而且,还很不幸运的听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师叔,你们都在那瞎说什么呢?”
司徒南将他说的那样好?可是,他真的有那样好么?那为什么太好却还是一样不如意,这好,也不过如此罢了。
司徒南听到后面突然响起的声音才知道自己的师侄来了,“啊,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畅谈了一下人生理想。”
司徒惊璁,“…。”他们那算是人生理想么?再说了,都那么大呢?还有什么理想需要实现的?
“师叔,你们这是……。认识?”
“谁认识他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默契。
司徒惊璁晕线,认识不就是认识吗?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有必要这样么?
那两人若是知道司徒惊璁想的问题一定又会齐声答道,“有必要,很有必要。”
司徒惊璁无奈的笑笑,他的师叔其实某些性子和赤老是有些相似的,会有一些孩子气,不过,该严肃的时候,还是正正经经,极有样子的。
“师叔,他们已经将拥有母蛊的人带来了,你可以去出手了。”
司徒南点头这才随着司徒惊璁离开,赤老看着司徒惊璁的样子确是暗暗点头,“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温文尔雅,谦和有礼,只是呀,这世上,什么事最不好说,那便是感情了,多少伤心人呀?”
司徒南随着司徒惊璁来到南宫玥的院子的时候,幕舒月果然已经被带来了,只是,初看到幕舒月的时候,还是让人忍不住一惊,这人,已经没有一个地方看起来还算是看得过去了,曾经保养的很好的手如今也是蜡黄不已,甚至有些粗肿,双眼凹陷,脸上的额骨直接就凸出来了,双眼也是无神,如死鱼一般,这个女人,现在这样的下场还真的是报应,她被关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幕昊来救她,曾经幕昊不是为了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当身家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竟然还是选择了身家性命,那这么说,幕昊那些年所做的那些口口声声是为幕舒月所作的事,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罢了,幕昊的确会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一直都像将这个女人拴在他的身边,但是,最终,对幕昊来说,当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就真的是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的了。
司徒南看着有些脏破不堪的幕舒月蹙眉,但还是快速的取出了金鞒,然后摸着金鞒的头说道,“小金,快去吧。”
金鞒听了司徒南的话,果然立刻就往幕舒月爬去,然后它就在幕舒月的身上咬了一口,看着有血从幕舒月的手腕上留下来之后,金鞒的身子便慢慢的滚落在了地上,金鞒的身上其实也有一种气息,可以吸引蛊虫的注意力。
渐渐的,让众人惊讶的一幕便发生了,幕舒月的手腕处有什么翻动的痕迹,随后,便是一只赤红的小虫子从她的手腕处钻了出来,恰好就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