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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吉祥。”索额图点头哈腰的跟胤祯打着招呼,胤祯对他从没有好印象,一声不吭的背着手进去了内堂。
索额图一脸尴尬,愤愤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胤祯复又回过身紧盯着索额图离开的背影,鹰隼般的眼睛里泛起一阵清冷的凶光。
太子听声迎出门外,见胤祯脸色苍白阴沉的很,故作惊讶的问道:“四弟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还给你二哥脸色看?”太子打着哈哈,拍着胤祯的后背将他让进里屋,胤祯还是耷拉着脸,没好气的说:“太子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远小人近君子,皇阿玛可没少教育咱们。”
太子听了脸上挂不住,不耐烦的呛到:“索额图如今就是个山野莽夫,早已不问政事,平日里还有走动,不过是有姻亲关系嘛。”太子含糊答道,胤祯哼了一声,恹恹的说:“但愿如此。”说罢,便一言不发不再出动静,太子又是一脸尴尬,赶他不是,不赶也不是,两人倒是疆在原地,好一会儿竟都没了动静。
第三十九章 左右两难太子退让 何去何从胤祯作难()
却说胤祯到了太子府上,站在太子府的内堂左看看右看看,即不肯坐下也不急着说话。太子先前还陪他站了一会儿,见胤祯左右不肯吱声,心里烦气的很,干脆一屁股坐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闭上眼睛哼起歌来。
胤祯听他哼的还是曲不堪入耳的下流段子,顿时更觉得来气,他反复看了太子几眼,冷声说道:“太子爷,您还真沉的住气,这三十晚上代酒的没有您,初五早上祭天同样没有您,皇阿玛都做到这份上了,您还不警醒?”
太子听罢哑然一笑,随手摸起桌上的茶盏把玩着,直到嘴里的曲子哼完,这才开口解释道:“那能怎么办呢?咱大清朝开疆以来,从没有像我这么窝囊的太子,我这太子当了三十多年,现在还得事事仰人鼻息。罢了罢了,爱谁谁,干脆让皇阿玛废了我,我也当个清闲王爷,也好过整日里如坐针毡,还得想着哪件事做不进皇阿玛的心里。”太子怨气冲天,说得轻巧却惊的胤祯目瞪口呆。
“太子爷!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咱大清朝的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是你想当就当,想辞就辞的吗!太子爷!你闲来无事左右看看,咱这些兄弟们都在干什么!老三、老八、老十四,哪个不是争着抢着为朝廷出力。我还就把丑话放这里了,哪天你不当这个太子了,别说清闲王爷,你,连带着我们,还有没有命都得另说!”
胤祯气愤的吼着,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无血色。他本就长相端正,不怒自威,如今太子看在眼里,知道胤祯是真动了气,一时间竟也有些怵头。
“行啦,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咱不提这些烦心事了,四弟啊,你这趟过来可有何指示啊?”太子故作轻松的跟胤祯周旋,胤祯又是冷哼一声,心里抱怨着就不该对老十三胤祥言听计从。自己找上门触这个霉头,见太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胤祯在心底不满的抱怨着,理智告诉他还是得给太子提个醒:“二哥,如今皇阿玛对你不满已是人尽皆知大白于天下,长此以往必定造成朝纲不稳局势动荡,年前我跟老十三商量着,还是以你为首,咱兄弟把追缴户部欠银的差事接下来,也趁这个机会,扭转皇阿玛对你的印象。”
胤祯诚恳的提议,太子听罢脸上却露出了恍惚的神情。索额图刚刚离开,反复叮嘱太子胤礽千万不能接追缴国库欠银的差事。依照索额图的分析,追缴库银对太子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白费功夫不说,弄不好得罪了满朝文武大臣,对太子将来的发展更无益处。太子打心底赞同索额图的见解,如今面对胤祯的劝说,却又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老四,不怕你笑话,二哥我现在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些个宗亲皇子、文武大臣,如今在乎的不是我胤礽干了什么,而是个个紧盯着,看我做错了什么。最近我也想开了,我就在家闲着,闭门思过,不惹是非,我倒要看看,这些等着看笑话的人,还能等到什么!”胤礽说的慷慨激昂,话里话外却透着万分的无奈,胤祯只剩恨他不思进取,烂泥扶不上墙,见太子爷话已说到如此地步,登时也就放弃了再劝下去的耐心。
“既然太子爷以退为进,为人臣弟的咱也不说什么了,您好自为之吧。”胤祯说完转身离开,太子仍坐在原地,甚至不肯起身相送。
出了内堂,胤祯迎面碰上太子府上的管家齐布琛。齐布琛正指挥着几个哈哈珠子搬运一口沉甸甸的大箱子,胤祯好奇的停住脚,不假思索的询问道:“这是什么?”
齐布琛闻言赶紧停下,支支吾吾的答道:“四爷,这是,这是小的老家刚刚捎来的年货。”齐布琛说完登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胤祯看他紧张的手忙脚乱,疑心顿起的他伸手放在箱子上就要打开。
齐布琛慌得赶紧拿手去捂那箱子盖,边拦着胤祯嘴里还不停的喊:“四爷,四爷,都是些乡下的土特产,污了您的眼睛!”
胤祯哼笑一声,不顾齐布琛的反对,两眼一瞪手下一发力,吭的一声将箱子翘了开来。他伸过脸朝箱子里看了一眼,见那口箱子里装了满满一箱刚刚封釉抛光的瓷器,瓷器上竟画满了不堪入目的春宫图,登时觉得心灰意冷。
胤祯不作声响的将箱子盖上,一言不发朝着门外走去,天渐渐阴沉下来,胤祯走在路上,外面阴沉已落雪,鹅毛般大小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冻的他更是无所适从。
“闭门思过,不惹是非。”胤祯重复着太子方才为自己辩驳的言语,心中顿觉分外耻辱。侍君十余年,胤祯只感觉在太子身上白白浪费了精力浪费了青春,如今太子竟成了那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到底是国之悲哀还是他自己应该感到悲哀。又甚至,有朝一日太子倾覆,他是应该庆幸朝廷又有了新的希望,还是应该懊恼荒废了自己的漫长人生?又或者?苍天有眼,祖宗有德,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又或者,皇阿玛有天终感疲惫
胤祯停下脚步不敢再多想下去。随着康熙皇帝春秋渐高,朝中各种不满太子的实力蠢蠢欲动,胤祯一心求躲清闲,到头来却落得个处处身不由己。
胤祯闭上眼睛,又想起年三十的家宴上,康熙皇帝在乾清宫西暖阁的谆谆期许,又想起带着一腔报国热血不远万里奔赴西北平乱的十三阿哥胤祥,国之有难,是激流勇进还是随波逐流,是奋进拼搏还是求稳自保,胤祯反复思索,始终下定不了决心。雪越下越大,胤祯缓步行走在已经开始积雪的路面上,终究忘记了自己是骑马去的太子府。雪地上留下一串他深一脚浅一脚的鞋印,这脚印究竟通向哪里,此时此刻始终是个未知数。
第四十章 沧源雪灾饿殍遍野 忠义县令开仓济民()
这天正月初五。民间习俗要在这天“破五”,送穷、迎财神、开市纳吉。胤祥带着冯家印、苏庆徳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河南开封境内的一个镇子上。
上年夏末山东、河南两省大雨,黄河决堤淹没了万顷良田。胤祥几人走在官道上,沿途看着官道两侧房屋多半已经在雨雪中倒塌,路边时不时有饿死冻死的百姓尸骨暴于荒野无人收殓。
胤祥几人来到一处集市,远远便瞧见齐脚踝的积雪地上每三五步就横着拿草席子草草包裹的尸体,数目之多如同决战后的疆场这般触目惊心。
胤祥牵着马穿梭在横尸当中,时不时用手勾起草席看一看,总想着从中发现几个尚且活着的人。越找心里越失望,冯家印瞥见胤祥眼圈已通红,伸出手拦住了胤祥,不再让他找下去:
“十三爷,别找了。他们的家人都不在身边守着,多半是死了很久了。”
胤祥像是魔怔了一般,仍旧执意一个个掀开草席,一个个地看,终于,在一处尚且没被雪水打湿的草席下面,胤祥感觉到一只黑乎乎的脚在他触动席子的同时微微动了一下。
“他还活着!”胤祥高喊,冯家印、苏庆徳一同跳下马来,没等靠到席子旁边,胤祥已经先他们一步将草席下面的人拦腰抱了起来。
怀中已瘦得脱相的男人脸色蜡黄皮包骨头,浑身包裹在油腻肮脏的粗布短衣中,呼吸微弱地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胤祥将那人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中,一个纵身跃上马背,急迫地冲着冯家印喊道:“走,找郎中去。”
与胤祥的急迫所不同,冯家印、苏庆徳看惯了百姓疾苦,看一眼便知道那人命不久矣,害怕这将死之人身上不干净,于是两人争着抢着要将那人从胤祥马背上拽下来。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胤祥又是一声怒吼,冯家印无奈的与苏庆徳对视一眼,两人停在原地,还是迟迟不肯动弹。
“呵!你们这是反了?”胤祥气愤的拿马鞭指着冯家印,冯家印、苏庆徳闻言一脸为难,磕头哭诉道:“十三爷!此去四川路途尚远,您是龙子,当以身体为重啊十三爷!”冯家印抢人不成,只能哀求胤祥,胤祥充耳不闻,冷哼一声扬起马鞭,丢下冯家印和苏庆徳往城里面去了。
冯家印、苏庆徳见状赶忙追上前去,还没等追上胤祥,便远远看到一个年迈的老人牵着一头瘦驴,身旁跟着个看模样也就十五、六岁的姑娘迎面朝着胤祥走来。
冯家印、苏庆徳快马加鞭追上去,两人将马一横挡在了胤祥的面前。枣红色高头大马前蹄猛的跃起,扬起地上的雪末溅了那姑娘一身,小姑娘左右躲闪,刚巧碰到老者牵的驴子身上,脚下一滑蹲到了地上。
胤祥见那姑娘摔倒在地,赶紧跳下马欲将她扶起,谁曾想那姑娘却灵巧的跃起身来,绕过胤祥走到仍在马背上趴着,不知死活的男人身旁。
那姑娘伸出瘦削蜡黄的小手搭在病人的手腕处,停留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喜悦的神色。
“爷爷,他还活着!”小姑娘兴高采烈的看向被她称作爷爷的人,那老者听罢精神一振,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水壶。胤祥见状也赶紧将病人从马背上抱下,让其平躺在自己的怀中,帮助老人给他嘴里喂了一些汤药。
许是那将死之人身体太过虚弱,老人喂他的汤药一开始全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小姑娘见状拨开他胸口的衣服,猛的朝他胸口拍了两掌,再喂汤药时,病人竟慢慢恢复了吞咽的能力。
胤祥见怀中的男人脸上有了人色,瞬间大喜,他不禁对着那祖孙俩连连赞叹道:“您祖孙二人真可谓华陀在世啊!”
老者听罢摆了摆手,小姑娘倒是很受用,腼腆的笑开了。胤祥心情忽然大好,不自觉与那对祖孙攀谈起来:“敢问老人家,此地叫什么名字?您可是住在此地?”
那老者似乎不急着回答,沉吟片刻,还没等说话,小姑娘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这位公子,此地名曰沧源,我爷爷是沧源县丞卢汝玉。你且去打听打听,我爷爷可是闻名方圆百里的青天大老爷。”
小姑娘无不炫耀的说,胤祥差异这老人竟是县丞,一时间心里腾起一些疑问。
“原来是县太爷。失敬失敬!只是官老爷不在衙门里办差,这是要去向何处啊?”胤祥见卢县令那头孱瘦的驴子背上大小包袱背了不少东西,不明就里的问。
那县太爷似乎还是不想回答,小姑娘推了他几把,这才徐徐解释道:“不瞒几位,我们沧源原本有100多户400多人口,虽不是大富大贵也能自给自足衣食无虞。今年县里遭了灾,被洪水灭了门的就有27家,剩余的百姓也是走的走散的散。好不容易挨到过年,县里又遭了雪灾,所剩的老百姓又冻死饿死不少。自打年前,老朽便遣散了衙门里的听差,开仓筹粮接济百姓,如今县里钱粮均已告罄,上奏皇上的奏折也迟迟没有回信儿。老朽如今变卖了家产只剩下这几包粮食和一头驴子。老朽的儿子儿媳前些日子也饿死了,剩得个孙女愿意跟我再为这个地方尽最后一点力。我们省吃俭用,能救一个算一个,哪天饿死了,也算对得起沧源的黎民百姓。”老人家凄凉的说完,冯家印、苏庆徳肃然起敬,听得竟流下了眼泪。
胤祥怔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百里之隔的长留县令巧言令色贿赂朝廷命官,而这沧源县令却舍生忘死开仓济民。胤祥掂量着这份沉重的天壤之别,心里顿起五味杂谈。沉默了许久,胤祥回过头朝冯家印要了他的钱袋子递给沧源县令卢汝玉,无不悲怆的说道:
“老人家,我们是京城来的商旅,路上带的盘缠不多,这些给您,拿去救济你治下的子民吧!”胤祥说完,执意将钱袋子交到卢汝玉的手中,卢县令打开一看,竟是一包沉甸甸的金钿,嘴唇上下颤动着,半晌没说出话。
“老人家,我们还得赶路,这位仁兄就交给你照料了。”胤祥又将身边的男人托付给卢县令,复而招呼着冯家印、苏庆徳上马去了。
卢汝玉站在风中双手仍旧颤抖,望着胤祥他们远走的背影,卢汝玉忽然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念叨着:“恩公是我们全县的救命恩人啊!苍天有眼!老天显灵啦!”说罢,卢县令失声痛哭,久久不能自己。
第四十一章 开封知府抗命借粮 皇子野心死灰复燃()
告别了沧源县令卢汝玉,胤祥一行继续南行百余里,到达了地产富饶人声鼎沸的开封府。胤祥他们先前脑子一热将所带银两全部捐给了沧源县令,如今站在一家名叫醉香楼的饭馆板鸭旁边,面对灾后高的离谱的要价,胤祥几人面面相觑自是捉襟见肘。
“嗯,加印,我知道你还有存货,快拿出来吧。”胤祥叉着腰扭头拍着冯家印的肩膀,冯家印一缩身子从胤祥的掌握中溜出来,一脸为难的说道:
“十三爷,天地良心,咱带的盘缠都捐给沧源知县了。”
“哎我说你们两个,行啊,我老十三行走江湖是仗义疏财出了名,和着你们比我还大方!如今你们说怎么办吧,咱至少还得走四五天,吃什么?喝什么?”胤祥语气稍显强烈,但脸上依旧堆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冯家印、苏庆徳也都明白胤祥不会真的为难自己,嘻嘻哈哈谁也没有特别认真。
“十三爷,奴才本家堂弟原是开封知府,虽好几年没联系了,登门叙叙旧,赊个路费钱还是有的。”苏庆徳猛地想起如今身在开封府,立马说道。
“有这层干系不早说!爷您在这醉香楼稍事片刻,我陪庆徳走一趟,去去就来。”冯家印一面抱怨者苏庆徳,一面给胤祥做好妥善安排。胤祥心想与这开封知府素未谋面,对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也想跟着去凑凑热闹,三人一合计,便一起朝那开封府衙走了去。
来到衙门门口,苏庆徳跟守门的衙役报上本姓大名,那衙役匆匆进去汇报,等到出来,却是一脸的焦急。
“几位爷,我们老爷正在里面跟副使道大人吵吵着呢,先让小的带几位爷去偏厅休息。”那衙役说着就引领胤祥几人往衙门里走。果然刚进衙门的后堂,站在院里的海棠树下,胤祥就听见不远处两个男人激烈的争吵。
胤祥给冯家印、苏庆徳使了个眼色,苏庆徳辩称要欣赏欣赏院里的海棠树,支开了衙役站在后院里悄悄的听。
“副使道大人,你这话说的不在理,我开封府去年一年饿死者不下万人,如今已经到了户户断炊家家绝粮的地步。您治下三个粮仓存粮万石,借我半仓即可救济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我不明白您左等右等到底在犹豫什么!您可知多犹豫一天,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将枉死在你我的糊涂之中!”说话之人便是苏庆徳的本家堂弟名曰苏庆海,那苏庆海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生得一副武官模样却是个腼腆书生,康熙24年进士及第,历任知县、县丞如今官至从四品开封知府。
“苏大人说的轻巧。我这三个粮仓保障的是境内10万八旗兵,4万汉军营的日常口粮。你只看到各府各县天天死人,就看不到我们军营里也是饿殍遍野吗!“那副使道生硬的回答,苏庆海听罢脸上青筋暴起,怒吼着咒骂道:
“副使道大人良心让狗吃了!你的兵有所死伤是饿死病死的吗!前日花街巷打群架死了6个,昨日醉仙楼闹事斗殴死了13个!是啊,汉军旗满军旗天天有死伤月月有减员!真是可怜你们了!”苏庆海酸气满满的讽刺着,副使道听罢脸上挂不住,一拂手转身就要离开。
“副使道大人请留步!今儿个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借粮半仓,今夏粮食收成了就还!皇上要是追究起来,我全权负责!”苏庆海大喊一声来呀,呼啦啦从两侧厅堂里钻出两队衙役将副使道围在了原地,那副使道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擦啦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直指苏庆海的下巴威胁道:
“怎么?你要诛杀朝廷命官?”
“哈哈哈哈,副使道大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砍头不过刀点地,我这颗头颅能换开封府数十万百姓多活一阵子,值了!值了!”苏庆海两眼一闭,好一副舍生就义的样子。
副使道说来也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就将剑锋送到了副使道的脖颈处,胤祥见此再也不能偷看热闹,一个箭步冲进内堂,挥起扇子将副使道的佩剑打到了地上。
“何人胆敢在此放肆!”那副使道冷不丁被打掉佩剑,一时间更是气恼,他大喊一声准备低头去抓掉地上的佩剑,不想冯家印、苏庆徳动作更快,冯家印冲进人群一脚踢开铸铁剑,苏庆徳则扳住副使道的胳膊往后使劲儿一拽,三两下将副使道放倒在了地上。
“你!你们!殴打朝廷命官!反了!反了!”那副使道急得愈发口齿不清,呜呜呀呀的咒骂。胤祥哼笑一声,冷色言道:“朝廷命官?你也配!”
开封知府苏庆海在一旁看得刺激,半天说不出话,等看到副使道倒在了地上,苏庆海这才慌了,匆忙想去扶他,却被胤祥拦在了一旁。
“知府大人,你为民请愿情可感天,你且拿着这样信物,赶快开仓济民去吧。”胤祥说着从腰间解下金牌令箭递给苏庆海,苏庆海仍旧如同做梦般颤颤巍巍的接过令箭,待看清上面康熙御印的字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