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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给我不正经!二哥问你话呢!”太子一看胤祥的反应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训斥了他一句。
“瞧太子爷说的,您跟臣弟还有正经话吗?”说到这,胤祥才摆明了态度。分明听出胤祥话里话外的不满,太子也是心虚,说话间也放低了姿态。
“老十三,先前二哥没有跟你说实话,是二哥不对,如今,你总不能看二哥我落难不是?”太子先抑后扬开始打起感情牌,胤祥听了心里自然受益不少,这才转了话锋。
“那罗玉通确有其人,年羹尧已经奉四哥之命前去请了,我这不赶着回来见你,不然这会儿也见着那名震江南的罗大夫了。”胤祥如是说,太子一听竟然真的有罗玉通这人存在,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二哥,话不多说,那您就请吧,咱一道去四哥那儿瞧瞧?”胤祥诚挚的邀请,太子犹豫再三竟然拒绝了。
“我还是在你府上候着吧,老四那脸原本就不好看。”见太子竟惧怕看四贝勒胤禎的脸色,胤祥一时间哭笑不得,心想着千说万说都是给你擦屁股,你还嫌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人不给你好脸色看,越想越气,胤祥没忍住大声吼道:“你爱去不去,太子爷不去我也不去了,咱都等着四哥招呼吧。”说罢,胤祥转身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抖擞着,脸干脆别去一旁。
太子见胤祥又上了犟,也是没办法,这才又好说歹说把胤祥拉了起来,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去了四贝勒府。
赶回四贝勒府,胤祥一进门,就看见年羹尧像提留小鸡仔儿似的,拽着一个身穿黑缎衣、头戴瓜皮帽,身材矮小瘦弱甚不成样子的中年人,那人哭的嘤嘤作响,就差趴地上抱头痛哭。
见太子一同进了来,胤禎也不打招呼,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白了太子一眼,接着颇为无奈的跟罗玉通说:“我说罗大夫,你哭什么?我胤禎只不过想请你帮个忙,一不害你性命,二不损你名声,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那罗玉通一边哭一边想要下跪,年羹尧硬是不肯,手上拽他的劲儿又加大了一些,罗大夫被拽的脚后跟已经腾空,胤祥看着好笑,手握拳头搭嘴边上硬生生咳了几声,这才没笑出声。
“回贝勒爷,小的就是个走街串巷的乡野郎中,外面的名声都是小的自己吹出来的,小的真没什么大本事,明天一到太医院准漏了马脚,到那时候,恐怕小的一家都没命啦!”说罢,罗玉通终于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胤禎一听算是彻底明白了,厌弃的摆了摆手,年羹尧应声松手,那所谓的江南名医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主子?”年羹尧站在罗玉通身后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胤禎眉头一皱,摇着头说道:“亮工,你找府上的管家给罗大夫安排间房,让罗大夫住下,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再请罗大夫离开。”胤禎说罢,不等年羹尧回答,管家许是从门外听到叫他的名字,推门进了来。胤禎复又吩咐了一遍,管家唯唯诺诺的拽着罗玉通退出了门厅。
“这罗玉通也是个没有根的玩意儿,唉,现如今可如何是好?”胤禎愁得脑仁子生疼,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指在太阳穴上使劲儿的揉。太子也不会赶眼神,一见那罗大夫竟是个如此软弱、名不副实的破烂货,登时也急了眼。
“你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就这么个货色,明天怎么去见皇阿玛?”太子气急败坏的嚷嚷,丝毫没注意兄弟们的情绪,胤禎一听内心的不满一下子迸发出来,他火山爆发般咆哮道:“是!是!兄弟们没本事!太子爷,您有本事!你自己想法子去吧!”说完,胤禎起身竟要离开,太子顿时傻了眼,又怕再挨训斥,太子频频给胤祥施眼神。
胤祥心里骂着娘,嘴上还不得不帮忙圆场。他走上前跨住胤禎的胳膊又硬生生把胤禎拽回到椅子上。
“四哥,现在说这些置气话都没有用,咱还是感紧想办法把明天给圆过去吧。”胤祥劝道,胤禎仍不想让太子下来台,但心里偏爱自己的十三弟,说话间语气已经柔和了不少。
“想办法,想办法!太子爷本事大,让他老人家自己想去吧!”胤禎挣开胤祥的拉扯,手指复又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太子一脸无奈的冲胤祥努了努嘴,胤祥没办法,刚想再上前游说,心里却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二哥,四哥,现如今除了你我兄弟和亮工四个,谁都没有见过罗玉通,我们何不找一个顶替他明天去太医院回话?”胤祥颇不自信的问,胤禎听罢连连摇头,声音疲倦的说:
“找人顶替我不是没想过,莫说这天寒地冻的我们无处去寻那医术高明的大夫,即便是有,京城这些个名大夫,说不定跟太医院许太医他们彼此都有联络,许太医虽不是老八他们的人,但也算不上咱们的人,万一明天穿了帮,又是一堆麻烦事儿!”胤禎感同身受的暗叹道,胤祥和太子一听是这个理,谁都没有言语,倒是一旁侧立的年羹尧眼睛一亮,主动上前答话说道:
“主子,奴才身边到真有个合适的人选。这次跟奴才一同回京述职的随军将士中,有前杭州将军参赞宋之问的二儿子宋修源,宋之问前些日子得了疟疾死在任上,宋修源奉母之命来京赶考,只可惜这宋修源喝酒好斗、又酷爱研究医术,不像个能金榜题名之人,奴才原想着述职完就带他回杭州去,如今看来,他倒是合适冒充罗玉通的最佳人选。”年羹尧刚说完,太子便急急的问道:“这宋修源如今人在何处?”
“回太子爷,”年羹尧转身答道:“宋修源如今跟奴才一起住在官驿里面,奴才这就去唤他过来。”说罢,年羹尧转身离开,胤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酗酒好斗,难不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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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扑朔雌雄浑然不辩 钗光鬓影香若红烛()
年羹尧在众人万分焦急中终于从官驿请回了原杭州将军参赞的二儿子宋修源,那宋修源刚进门,胤祥激动的一拍双手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亮工刚刚说酗酒好斗,不是你又能是谁!”再次见面,与胤祥的激动有所不同,那宋修源依旧是一张不冷不淡的脸,不过在这烛光之下细细端详,胤祥忽然觉得这宋修源与先前在酒楼里的模样有所不同。酒楼中淘酒喝的白衣书生明明一身侠义气概,如今细看,这宋修源仍旧穿一身乳白色对襟马褂,腰间系以白玉带,脚上蹬一双白鹿靴,面若冠玉、肤若凝脂、唇红齿白、姿态姣好,怎么看都有种女人的娇媚。
那宋修源没有过多的关注胤祥,只侧脸定睛看了他一眼算是回答。年羹尧一一介绍了座上宾的身份,宋修源依旧看也不多看一眼,淡淡的甩开袍脚行礼道:“宋修源见过几位爷。”
宋修源的反应让胤祥几个有些尴尬,胤禎手扶着桌角干敲了两声问道:“年大人举荐你,说你年纪轻轻医术了得,果真如此?”胤禎两眼直勾勾盯着宋修源,论说他铁面阎王的名号由来已久,连朝上的大臣们也没几个敢真正与他对视几眼。那宋修源则不然,却见他一双女人般的细长媚眼也直直望着四贝勒胤禎,几个来回过后,胤禎竟觉得胸口憋闷,就连呼气吸气间也有些不舒服。
“回贝勒胤,年大人抬举宋某,宋某不过一介书生,略通医理而已。”见胤禎不再死命盯着自己看,宋修源脸上竟闪过一丝满意的微笑。
“好,我最近总爱发脾气,你且上前来给贝勒爷我瞧瞧脉。”胤禎似有不甘,唤了那宋修源到身边,宋修源盈盈碎步走上前,经过胤祥所坐的太师椅,胤祥总觉得他身上仿佛有股胭脂味儿,他又偷偷打量了宋修源几眼,怎么看都不再敢跟那晚英气逼人的白衣书生联系在一起。
又说那宋修源走到胤禎的身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丝白的锦帕覆在胤禎的腕处,这才伸手为他诊脉,胤禎一开始没明白过来,只认为这大夫像是给女眷看病一般谨慎,不与病人触碰。但忽然想到曾听太医们说过,这世上有种人只认为自己干净,对万事万物都很嫌弃。忽然怀疑这宋修源恐怕也是这个心理,胤禎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贝勒爷,您脉滑上亢,肝火虚旺,应常有眩晕气短之症,心藏神,血养神,气血不足,神失所养而出现心烦无耐性,表现为脾气大、性子急。对于您的病症,不能只清热泻火,而要补气养血,略加安神定志之品。平时可用党参、黄芪、五爪龙、太子参、当归、大枣等甘温补养气血之品煲汤水。气血充足则心定神安,而脾气自然缓和。古方甘麦大枣汤治疗脏躁一证,即同此理。”宋修源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胤禎听着心里有了底,看来年羹尧所言不虚,这宋修源的确有点本事。
“嗯,宋大夫所言极是,贝勒爷我身上的确有你说的这些个毛病,今儿个请宋大夫来,是想请先生给帮个忙。明天皇上在太医院召见太子,还请先生随着,先生切记,你的身份是江南名医,叫罗玉通。而太子的病症是久咳不止,夜不能寐。剩下的,让十三爷再给你讲解讲解。”胤禎说罢,困劲来袭打了个呵欠,太子一看赶忙说了话:
“四弟、十三弟、亮工,你们都熬多半宿了,这宋大夫今晚就带到我的府上,明天还得我俩应付,剩下的,我亲自给他说吧。”见太子主动担起剩下的担子,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由着他让他把宋修源带了走。
太子走后,胤禎又支开年羹尧,这才神秘兮兮的对胤祥说:“十三弟,长着心点,这宋修源不简单,太子的反应也不正常,最近你想个法子,盯着他俩。”胤禎说完,胤祥显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宋修源今晚的表现的确让胤祥琢磨不透,于是没多想,胤祥应承了下来。
却说宋修源跟太子胤礽回府前,先回了趟官驿拿东西,回到太子府上,天已经黑透了,太子安排宋修源住到东苑,也没说什么,便竞自离开了。宋修源抿嘴一笑,从包裹中取出桐木所制的七弦琴,轻柔的抚了一曲凤求凰。
琴声未断,太子手拎着一件月白色锦绣披风回到了东苑,听宋修源抚完曲,太子吟吟诵道:“这文武七弦琴乃伏羲五弦瑶琴变幻而来,相传文王思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武王伐纣,又加弦一根,是为文武琴。听先生曲风应是广陵派,不知胤礽说错了没有?”太子说完,竟亲自将披风从背后给宋修源披了上去,宋修源似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听完太子的释义,吟吟一笑更添一些妩媚。
“都说心意通者气息也相近,来让爷闻闻,你我二人心意可相通着?”太子说罢,附身自身后抱住了宋修源,他将火热的薄唇凑到宋修源不怎么有温度的脖子上,宋修源微微侧身,却也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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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太医院太子渡难关 恭王府皇帝起疑心()
翌日一早,太子携宋修源同程一车去到了太医院。太医院院判许太医亦也早早候在这里,太子寻摸了一圈没看到皇上,不禁好奇地问:“皇阿玛在哪儿?御驾还没到吗?”
许太医年过70,早已老态龙钟走路颤颤巍巍,无奈中医越老经验越足,偌大个太医院里,除了院史何太医,也就数上他老人家医术高超了。
“和硕恭亲王今儿个早起身子不爽,万岁爷带着何太医等一众御医去恭亲王府上探望去了,万岁爷留老臣在这候着太子,太子有何吩咐,跟老臣交代便是了。”许太医说完,胤礽心中一喜,皇上不过来,无形中又少了太多麻烦。
“哦,没多大事,我从江南请了个大夫叫罗玉通,皇阿玛让带到太医院给你们几位鸿儒瞧瞧,我想留罗大夫在府上照顾几日,许太医也替皇阿玛把把关,看看罗大夫合适不合适?”言毕,胤礽暧昧的瞧了宋修源一眼,那宋修源依旧冷着张脸,一点反应也没有。
“罗大夫青年才俊,老臣羡慕啊。”许太医一听皇太子从民间请了大夫,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试问哪家大夫肯承认自己医术不如别人,更何况许太医还是这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眼瞧着太子宁愿相信这么个年轻的外来人,也不肯相信太医院这一批博学鸿儒,许太医脸上挂不住,说话间听着也酸了起来。
“晚辈不敢,还请许太医多多指点。”宋修源看出了许太医脸上的难堪,故意客气了一句。那许太医自知失态,故也装作热情的上前要牵宋修源的手,眼看着许太医长满老人斑的手马上就要够到宋修源,宋修源细嫩如女人般的手掌扭了个圈,轻轻将许太医推了出去。
许太医低头看着宋修源肤若凝脂、手若柔夷,指肚上没有一点老茧,也没有长期抓药被中药沾染的黑黄色,一时间又有些怀疑。
“罗大夫,咱太医院有规矩,各宫娘娘,各府阿哥从外边请了大夫,出的方子都得留在太医院,由太医院审核之后,按着你们出的方子给药。特别稀有难得的药品,经请示皇上同意过后,才能由你们在外面自己配买,但买来后仍然得上交太医院审查。”许太医简单将规矩讲给宋修源,宋修源答应着,也没怎么往心里记。
应付完太医院,太子携宋修源回府,刚出西直门不远,太子便迫不及待的揽住宋修源纤细的柳腰,嘴巴凑他耳朵上开始说些腌臜之语,宋修源静静听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媚笑。
不远处,胤祥骑一高头大马踏雪而来,凑近一看是太子的銮驾,一勒马头连人带马横在了太子的銮驾之前。那轿箱使劲儿晃了两晃,太子一个趔趄趴倒在宋修源的身上,起身之际,不忘从他侧脸上吻上一吻。
“哪个不要命的敢拦爷的驾!”掀开明黄色的轿帘,太子破口大骂,仔细一看是十三阿哥胤祥,太子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臣弟不小心惊了太子爷的驾,是臣弟不该。二哥,你们那差事办的如何?宋大夫可也在车上?”听见胤祥在轿外问到自己,宋修源掀开轿帘露出头来,瞧见宋修远脸上还沾着一片绯红,胤祥有些纳闷,又不好开口问些什么。
“见过十三爷。”那宋修源轻轻拱手,胤祥看的出了神,总觉得这张脸纳礼时更适合像小女子一般作福而不是双手抱拳。
“你回去告诉老四,顺利的很,皇阿玛去看咱们五叔了,就没来太医院。”太子自豪的说,胤祥比他心细,听完问道:“五叔怎么了?大过年的怎么皇阿玛还得去看他?”
“谁知道!五叔整天病病歪歪的!这当头闲事少管!”太子满不在乎的说,胤祥总觉得哪里不妥,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哎,宋兄弟,那家杏花村酒楼一般就开张到腊月二十七,就今天一天了,咱一起再去喝上两壶?”胤祥热情的邀请宋修源,却见那宋修源还没开口,皇太子胤礽先挡了起来。
“老十三,大过年的你少喝点酒!宋大夫还得回府给我诊脉去,没空跟你瞎混!”太子果断的替宋修源拒绝了胤祥的邀请,胤祥看了更加摸不着头脑,心想着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明明没病诊的哪门子脉!
送走了太子和宋修源,胤祥越琢磨越没个头绪,一时间也没心情再去喝酒,胤祥调转马头朝着四贝勒府上奔去。刚一进门,就见四贝勒府上张罗着过年的菜品,看来看去,除了一只上贡的烤猪剩下全都是些青菜豆腐,胤祥苦笑了两声,他这四哥会过成性已深入到骨子里,就四贝勒府上的伙食,恐怕都比不上京城里这些个大户人家吃的好。
“十三弟来了?你四艘腌了鲜油豆腐,你走时提上点。”胤禎穿着青黑色缎子对襟大褂,挽起袖子也帮着下人们挑拣青菜,一听四哥如是说,胤祥赶紧连连拒绝:“别了四哥,咱天生肉肚子,想不了您这福分!”胤祥说着俏皮话,胤禎听了哈哈大笑,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四哥,有两个事弟弟我很奇怪。一是太子爷跟那宋修源特别投脾气,两人现在如胶似漆,看着让人别扭。再就是皇阿玛今儿早竟没去太医院,说是咱五叔,恭亲王常宁病了,皇阿玛探病去了。”胤祥把一路上所见所闻讲给胤禎,胤禎听了停下了手里的活。
“我去换件衣服,老十三,你快去你四艘那里,把咱去年带回来的人参带上两盒,咱也探病去。”说罢,胤禎急急回了屋,胤祥按着他的要求准备妥当,两人飞奔上马朝恭亲王府上跑了去。
来到恭亲王府,一进前厅,胤祥两人就看到许太医不知何时也已经过了来,此事正在接受皇上问话。
胤禎两人放下人参准备退出前厅,皇帝看到了,摆了摆手没让他们走。
“许太医,太子带来的大夫可有问题?”皇帝关切的问。那老太医颤颤巍巍跪下,哆嗦着说道:“回皇上,老臣没见着罗大夫开的方子,现在不好说,老臣已将太医院的规矩讲给罗大夫,想必罗大夫应该会依照遵从。”那老太医说的中肯,胤禎听了心里悬了一晚的石头总算放下。
“太子知道恭亲王病了吗?”皇帝不知为何,忽然又问了一句,许太医也一愣,如实答道:“回皇上,太子爷问皇上龙踪,老臣如实说了。”
“哦,那太子说什么了吗?”皇帝又问,胤祥忽然明白刚刚所担心的是什么,但事已至此没有挽救的办法,胤祥只能期盼着皇帝不要再过多迁怒于太子。
“太子太子爷没说什么。”许太医顿了顿,还是如实禀报了,皇帝听了,映照在晚霞中的脸上没了明亮的光彩。
第二十四章 牝鸡司晨天象异常 文鸳猝死太子落泪()
这天腊月二十八。康熙皇帝一早命皇三子诚郡王胤祉,皇四子胤禎,皇十三子胤祥,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陈廷敬一同前往天坛,为五天后皇帝祭天做准备。几人一早到了牺牲所查看为祭天所准备的牲畜,又仔细查看了玉帛酒菜等供品后,这才一同返回紫禁城。
皇帝祭天仪式隆重,程序繁杂,依次分为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等诸多环节。陈廷敬特命手底下的人写了个祭天仪式名表呈现给皇上,康熙龙颜大悦,在场的诸皇子连同陈廷敬,各奖了一个月俸禄。
众臣尚未退下,钦天监正史徐日升捧一罗盘前来给皇帝汇报春节期间的天象。康熙见徐日升从一进门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