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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大臣拼死反对。跪在宫门前磕头磕得满头鲜血,奈何这一次朱厚照却铁了心,同时也跟大臣们玩了一招虚则实之的兵法,表面上假意答应收回成命,欣慰的大臣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当天晚上朱厚照便带了数十骑悄然离京,直奔居庸关而去,用手令和圣旨骗开居庸关门后直驱大同府。
蒙古大军犯边前夕,朱厚照来到大同府,二话不说抢过大同总兵官王勋的兵权,亲自居中调动宣府和大同的兵马。
蒙古大军终于来犯,兵锋直指大同,朱厚照倒也确实是个将才,果断派王勋领一支偏师将蒙古兵诱往应州,并调集大同,定边,延庆,平虏四地边军共计十万余大军,在应州城外布下埋伏,蒙古人就这样钻进了朱厚照预设的埋伏圈里。
这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战役,应州城外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双方皆付出了极大的伤亡,战后清理战果,蒙古大军在应州城下共计丢下了两万余具尸首,在朱厚照从容淡定的调兵遣将之下,来势汹汹的蒙古大军生生被斩杀了一半,伯颜猛可实力大减,甚至动摇了黄金家族在蒙古诸部落头人心目中的地位。
…………
京师官道侧,宁国公秦堪带头恭迎朱厚照,并很不客气地给朱厚照定下了“凯旋归来”的基调,堵住了无数心有不忿的大臣们的嘴。
这次亲征秦堪没有伴驾随征,他实在没法参与。
九年前,杜嫣给秦堪生下了国公府的嫡房长子,取名为秦康,典自《楚辞,九歌》之“君欣欣兮乐康”,如今长子已九岁,生得非常健康活泼,上窜下跳,撵狗抓鸡,善火攻,善水淹,皮实打不怕,且力大无穷,简直是活生生的葫芦七兄弟合体,令国公爷和两位夫人伤透脑筋。
国公府里一个小混世魔王已经闹得天怒人怨了,谁知杜嫣的肚皮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三十来岁的年纪居然又怀上了,这下可好,原准备伴驾随征的秦堪打定了主意,留在京师陪高龄产妇待产,顺便帮朱厚照平息一下京中大臣们的滔天怒火。
朱厚照下了车辇后,第一个便走向秦堪,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再命众臣平身。
“秦堪,朕这次亲征杀了两万鞑子,打得伯颜猛可望风而逃,厉害吧?哈哈……”朱厚照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如同一个向朋友吹嘘自己英勇事迹的少年郎,不得不说,这些年来除了打仗之外,朱厚照真没多少长进,跟以前一个德行。
“陛下,臣的正室夫人给臣生了个儿子,厉害吧?”秦堪毫不示弱。
朱厚照脸色顿时一滞,秦堪这话有点戳心窝子了,不知什么原因,朱厚照与刘良女共结连理十年了,却连一男半女都没生出来,朱厚照至今无后,太医院的太医们这几年承受了不少压力,不仅是朱厚照和刘良女的怨念,大臣们的参劾奏疏更是铺天盖地,毕竟皇帝的龙脉子嗣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皇帝无后无兄无弟,货真价实的孤家寡人,满朝文武实在很没安全感。
儿子成了朱厚照心中最大的遗憾,一听秦堪再获麟儿,朱厚照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怎么又生了儿子……”
话说出口朱厚照顿觉不对,于是换了副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哼哼:“铁树开花,老蚌生珠,可喜可贺……”
秦堪白眼一翻,很快把头扭向别处,当着大臣们的面跟朱厚照斗嘴未免失之轻佻,少不得又会被参上几本,不划算。
朱厚照跟秦堪说了几句话后,这才把注意力移开,跟大臣们逐个寒暄招呼,态度非常温和可亲,当了十四年的皇帝,君臣都了解彼此是个什么尿性,于是朱厚照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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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是终卷,但没那么快完本,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以后了吧。情节一直按大纲走,没多也没少,200多万字虽说不多,但还是超过了我个人单本的字数记录,十年的跨度是因为情节的安排,毕竟正德一朝在正史上有十六年,中间跨度十年是为了把一些无聊乏味的情节带过去。
不会虎头蛇尾的,否则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自己,诸兄且放宽心。(未完待续。。)
第七百章 天家子嗣
十年里,很多事情都在悄然发生改变。
大臣们不像以前那么激愤了,火爆脾气渐渐变好,这是异象,也是必然。皇帝和勋贵垄断了海运利润,银子如流水般哗哗流进皇宫内库,内库每年所入比大明国库还多,朝中大臣提出多次将部分内帑转为国库,朱厚照在这件事上的态度颇为坚决,一直僵持不松口,大臣们都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大明的财政制度也是祖制,内库和国库是完全分开的两个系统,他们也不好意思硬抢。
内库收入比国库,直接导致的一个现象是君臣气焰的此消彼长,朱厚照的底气足了,而大臣们的气焰渐渐颓靡,有时因为某件国事君臣之间互相叫板,朱厚照的暴发户嘴脸一摆出来,大臣们顿时熄了火。直到这个时候,朱厚照才深深觉得钱财的好处,回想起当年秦堪和他说起过的每句话,心中之感激不可以言语述。
该变的总会变,朱厚照和秦堪之间的情谊却仍如当年一般深厚,若说变化,情谊如陈年老酒,如今已越存越香醇,二人的默契好得如同亲兄弟似的,彼此一个眼神便知意思。
人生能有这样一个知己,弥足珍贵。
御辇边,一个满身披挂,边军将领模样的人忽然在人群中微微动了一下,这人身形魁梧,满脸胡渣,黝黑的面庞布满了风霜,按着腰侧刀柄的单手指节凸起,手上老茧遍布。整个人无形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朱厚照似有所觉,扬手将那名武将叫来,指着他对秦堪笑道:“认识一下,这位是朕在宣府时认识的骁将,名叫江彬……”
武将急忙朝秦堪单膝跪下,声如洪钟道:“末将宣府游击将军,领蔚州卫指挥佥事江彬,拜见秦公爷。”
秦堪盯着他瞧了片刻,展颜笑道:“江将军请起,能被陛下赏识。足可见江将军确有几分本事的。”
“公爷谬赞。末将惭愧。”江彬的姿态很低,显然也是个聪明角色,立下再多战功也不敢在这位凶名赫赫的宁国公面前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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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敌二万余,皇帝御驾亲征的战果确实不一般。从武功上来说。简直堪比太祖和永乐两位先帝了。应州大捷的战果被报上京师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肯相信,认为是皇帝好大喜功。自吹自擂,后来内阁临时从居庸关紧急调派了两位督军监察御史亲自赴应州一行,应州城外,漫山遍野的蒙古鞑子尸首横七竖八地摆满一地,是不是鞑子仅从发式和穿着上一看便知,再说双方大战死了几万人,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作假,御史向京师送去急报,满朝文武才不得不相信这个震惊的事实。
相信了这个事实,这才有了满朝文武出城十里恭迎皇帝凯旋的举动,这是名副其实的大胜,可谓实至名归,如此大捷若朝臣不迎,无疑大失臣子礼仪,皇帝若较真的话,厂卫少不得会从朝臣中拎几个反面典型出来,专治他们各种不服,包死。
…………
豹房内仍旧虎吟豹啸,朱厚照离京的日子,豹房的太监们将这个动物园似的宫殿打理得很周到。
朱厚照换了团龙常服,站在老虎笼子外兴致勃勃朝里面扔生肉,十来斤的鲜肉刚落进笼子,里面两只老虎便凶神恶煞扑上来,狠狠咬住肉,三两下咀嚼便入了肚。
朱厚照两眼放光,乐得哈哈大笑,刘良女穿着宫装站立一旁,掩嘴轻笑不已。
十年过去,朱厚照和刘良女也算修成了正果,不仅正式迎娶了她,而且还给她封了皇贵妃的封号,宫中地位仅次于太后和皇后。
自古皇宫内嫔妃争斗残酷,朱厚照不懂这些妇人家的事,但秦堪前世看了那么多宫斗剧也不是白看的,在秦堪的建议下,朱厚照将刘良女接入豹房,除了迎娶她的那日外,十年来刘良女终未曾踏进宫阙一步,夏皇后纵有对付她的心思也只能鞭长莫及。
秦堪穿着四爪蟒袍不急不徐走进豹房,朱厚照见到他后眉开眼笑,朝他招了招手,指了指身旁竹篮里的鲜肉,示意秦堪也来喂老虎。
秦堪拎起一块肉扔进笼子,老虎仍是凶狠一扑,将肉块吃下。
见其生猛之状,秦堪不由赞道:“好个畜生。”
说完秦堪又急忙向朱厚照和刘良女行君臣之礼,朱厚照大咧咧地挥挥手,刘良女抿唇一笑,不发一语,气度之雍容华贵,早已不复当年破旧酒肆辛苦卖酒的贫家女子模样。
君臣二人说话,刘良女朝秦堪点头招呼过后便识趣地告退离开,她在豹房中没有朋友,形影未免寂寞孤单,只跟秦家的两位夫人素有往来,这些年下来,三女已是交情深厚,时常互相串门,倒是结成了闺房蜜友。
“朕离京这半年,京师有何变化?”朱厚照眼睛盯着老虎笼子,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没什么变化,只是陛下离京时将居庸关骗开,进关之后又下令关闭关门,任何人不得再进,令内阁和六部大人们出京追陛下的人马吃了个闭门羹,大臣们当时很愤怒,杨廷和大人纠集了几十位大臣在太庙前哭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将陛下从一岁骂到二十八岁……”
朱厚照恨恨道:“这帮老混帐!朕若不出京,哪来的应州大捷,此战足可为我大明挣来十年的平安日子,换了别人能做到吗?大臣们骂我,你留在京师干嘛了?怎么不帮朕拦着点儿?”
“当时臣也跪在太庙前骂陛下呢,反正陛下已远走高飞,骂一骂又不会少块肉,见大臣们盛意拳拳,臣怎能不共襄盛举?人活着不能太离群,会被孤立的。”
朱厚照气结:“你也是个混帐!”
生了会儿闷气,朱厚照的心情好了很多,这些年来见识过无数朝堂风浪,再难听的话朱厚照都听过,背后骂他这种小事实在称得上和风细雨吹面不寒了。
“还有什么新鲜事吗?”朱厚照瞪了他一眼。
“还有就是臣的正室夫人又生了一个儿子,‘又’!”秦堪将这个“又”字咬得很重。
朱厚照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迅速耷拉下来。
和刘良女一起整整十年,二人的感情好得蜜里调油,但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儿子是朱厚照心中最大的痛。
叹了口气,朱厚照神情凄楚道:“有儿子了不起吗?你这是戳朕的心窝子呀……”
“臣惶恐。”
“今日刚回京,张永那狗才便抱了一大摞奏疏来豹房,那些奏疏里面说得最多的,便是朕的子嗣之事,包括三位内阁大学士在内,他们一致要求朕马上采选嫔妃,充实后宫……”
秦堪又嫉又羡:“合理合法合情的当种马,皇帝真幸福。”
朱厚照气道:“可是朕不想选秀!朕欲效父皇,一生只钟情于一个女子,只对一个女子好,朕的后宫若到处莺莺燕燕,置刘良女于何地?她岂不对朕失望透顶?”
秦堪无言以对,不可否认朱厚照确实是痴情男子,他和史书上的正德皇帝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关于子嗣问题上,秦堪也不敢贸然站在朱厚照这一边。
子嗣太重要了,特别是皇帝的子嗣,这是关乎国家社稷气运的大事,尽管这些年秦堪已隐隐成为一代权臣,但他不能把大臣的客气当福气,子嗣之事上若秦堪敢跟大臣唱反调,大臣们一定会一批接一批的撞死在他家门前,前赴后继。
迟疑了一下,秦堪道:“陛下,你毕竟是大明皇帝,皇帝无后,举国不安,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妥协的,特别是子嗣之事……”
“朕的心只有那么大,宫里若多了那么多嫔妃,这个分一点,那个再分一点,刘良女还剩什么?朕之一生独钟于一人,如此简单的要求为何这么难?朕最看不得那些三妻四妾的人,手里攥着一个,碗里端着一个,锅里还炖着一个,一个人吃那么多,不怕撑死吗?这种人简直是败类,是渣滓……”
愤愤指着面前笼中的老虎,发出最后一句振聋发聩的怒吼:“……是禽兽!”
朱厚照滔滔不绝地骂着,骂得秦堪老脸发黑,眼角隐隐抽动不已。
一口气骂完,朱厚照心情舒爽很多,见秦堪黑着脸不发一语,朱厚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朕离京后,你在太庙前骂朕想必一定骂得极爽的,咱们扯平了。”
秦堪心里顿时平衡了:“是,陛下,关于选妃一事……”
朱厚照又不好了,凄然一叹,道:“答应吧,祖宗基业总不能在朕这一代断掉,回头朕再好好跟刘良女开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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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 秦家有子
选妃是历朝历代皇宫必行之事,历史上真正没有选过妃的皇帝,大概真只有朱厚照的老爹弘治皇帝了,这是好男人,千古仅此一例,这位好男人终其一生只有张皇后一位妻子,如此正能量,在位十九年却屡屡被满朝文武埋怨不已。
这年头人口不多,所谓“少生孩子多养猪”之类的口号是绝对没有市场的,上到皇家下到平民,养不养猪并不强求,但孩子一定要多生,多子便意味着多福,这是普世的价值观,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朱厚照想效法父皇只娶一个女人显然是很不合时宜的,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无数贫寒子弟还在为娶媳妇儿绞尽脑汁凑彩礼时,朱厚照却不得不像一匹被套住脖子的种马,被人用鞭子抽着赶进马圈,见到母马便扬起前蹄趴上去,无比屈辱地开始那个什么……
选妃势在必行,朱厚照和秦堪的立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社稷和天家龙脉的延续。如今天下太平,朱厚照刚刚打得蒙古鞑子大伤元气,现在的主要矛盾已由敌我转化为人民内部,配种问题成了重中之重。
秦堪很想朝朱厚照扔一个同情的眼神,可是现实告诉他,见女人就上这么愉悦的事,真没什么好同情的。
天家子嗣之事,大臣们显然绝不会妥协让步,此事不同于政见之争,杀多少人立威大臣们也不会退让,这个年代从来不缺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二楞子文官。
朱厚照归京后的第二天朝会上。由内阁首辅杨廷和带头,满殿大臣一齐跪地请求皇上选妃,朱厚照不允,推辞搁置。
第三日,第四日……大臣们不屈不挠,所有人都不干正经事了,抓着给皇帝配种的事不放,每言必提朱家十八代祖宗在天有灵云云。
祖宗都抬出来,朱厚照已没了拒绝的借口,他和弘治先帝不一样。弘治帝好歹有朱厚照这棵独苗。有后便不算不孝,他有底气拒绝大臣要求选妃的要求,可朱厚照成婚至今却一无所出,夏皇后独处深宫。从未被临幸。刘良女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奈肚皮太不争气……
朱厚照饱含热泪答应了选妃,那一刻耳畔仿佛听见种马屈辱的悲嘶。
…………
一纸圣旨出禁宫,礼部尚书毛澄为选妃正使。宁国公秦堪和宣府游击将军江彬为副使,共商皇帝选妃事宜,大明境内三品以下七品以上京官地方官其直系未婚女眷皆可参选。
时年礼部尚书张升已致仕告老,新任礼部尚书毛澄是南直隶昆山人,这位新礼部尚书的履历可不小,他是弘治六年癸丑科的状元,东宫讲官,左庶子,侍讲学士,礼部侍郎等等,官路可谓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至于任命江彬为选妃副使,却大大出乎秦堪和朝臣之意料,谁都没想到这位军户出身的武将竟如此受帝宠,伴驾归京后便被委以重任,以武将的身份参与选妃大事,足可见朱厚照对江彬其人的重视。
包括秦堪在内,所有人都将江彬这个名字深深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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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散后,秦堪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府。
选妃这种事秦堪实在是不想掺和,这些年来家里两位夫人跟刘良女处得不错,秦堪也间接的了解了刘良女的禀性,委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温婉善良女子,闺蜜的相公给自己的丈夫找小三,这事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混蛋味道,秦堪是真不想接下这份恶心差事。
宁国公府与当年一样,秦堪是个很安于现状的人,不喜欢对形成了习惯的一草一木做什么改动,杜嫣和金柳也是同样的性子,于是国公府这些年来果真没有动过一草一木。
唯一动过的地方可能是秦家的书房了,它被放火烧过三次,也重修过三次。
家门不幸,十二岁的长女秦乐和十岁的嫡长子秦康越大越调皮,如今已到了狗都嫌的年纪,俨然已成了秦府二霸,家里上窜下跳揭瓦放火无所不用其极,秦堪这十年发觉自己老得特别快,主要原因大抵在这两个熊孩子身上,感觉当年斗刘瑾时都没这么累过。
抬步跨进内院时,秦堪心中竟有一丝惴惴不安,暗自猜测俩熊孩子今天又惹了什么祸。
今日的秦家内院很安静,一身单薄夏衫的秦康坐在院中的老井边,红扑扑的小脸蛋一片沉静如水,环臂酷酷地仰头看着头,一派绝世高手的寂寥模样。
这也是秦堪最堵心的地方。
五年前,在秦堪他自己的坚持下,派人将秦康送到遥远的辽东拜叶近泉为师叔祖,请叶近泉给小秦康打下功夫底子,顺便也让五岁的秦康见识一下边镇战争的惨烈,毕竟作为宁国公爵位的铁定继承人,早点懂事不是坏事。
跟随叶近泉在辽东磨练了三年,回京后秦康的功夫底子倒是打得挺扎实,可惜性情却不知不觉被叶近泉传染了,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让人想抽的酷酷样子,永远一副面瘫表情和惜字如金的口才。
气得秦堪和杜嫣夫妇剁了叶近泉的心思都有了,按说国公府的继承人如此沉稳成熟是件好事,可问题是这小家伙沉稳的只是外表,平日府里揭瓦放火样样不耽误。
今日见秦康难得悠闲地坐在老井边,仰头望天思考的样子颇有几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