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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驾到帝女有毒-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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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在她咬牙点头的那一刻,尖利刀锋一下扎入肉中将箭头飞挑而出,一瞬黑血溅了一地。

唔!一声痛呼,饱受折磨的少女终是忍受不住一下昏厥了过去,身前男子却是立即俯身至那伤口处,开始用力将毒血吸出。

山洞之外,夜色降临,那明灭的火折子将两人在山壁上的影子拉伸得犹如鬼魅。如同一世般漫长的死寂之后,终见那黑衣男子扬手拭去唇边血迹,往少女伤口上撒下白色药粉。

靠在山壁之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少女情况看着仍旧很遭,却是渐渐的平静下来,未有毒发的症状。

一双墨瞳盯着她看了许久,伸手拭去她额上冷汗的那一刻,他终是松了一口气,安心下来。

这一夜,荒山野岭,淮水之滨,处处险象环生。

而追兵真正的目标,珑瑜公主,此刻正站在一处山崖之上,俯看着前方那处被山林环绕的小镇。夜风之中,小镇亮起点点灯火,四下一片静谧,谁也未曾想到,一场密谋的杀戮,正在前方的夜色之中,悄然展开。

——

逃往北丰的这一路,虽是说不上风餐露宿,却是吃住都讲究不得。日日隐匿于山林,吃倒是可以打些野味还算得上是别有一番风味,但是说到住,他们便是已有好多日都没有正正经经住过头上有瓦四面有墙的屋子了。

愈是北上天气就愈发的寒,要找到一处合适的住处落脚便是愈发的难了。那日告别了山中猎户,慎重考虑过后,两人一致决定到了这处中山国的边陲小镇,打算歇息几日再继续北上。

而选择这个名叫前桥的小镇的最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在这个地方,他们有一处隐蔽而特别住处——沁心居。

在第一眼看到这处无论是布局还是装饰均和东离皇都的沁心居一模一样的别院的时候,他着实是惊异了一把;而这处别院,正是公主的父皇和母后当年在中山国相遇相识之后,一起度过一段美好时光地方,可以说是东离沁心居的原型。

对于自己父皇和母后当年的往事,她其实知之甚少,而且多是听来的传言。据传,父皇和母后当年相遇在中山国,当时父皇还是六皇子,而她的母后,竟有传言说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暗夜门的杀手…这样的两人不知是为何相遇,又是如何相恋,只是后来,她的母后便是嫁做了东离皇子妃,在父皇登基之后,入了后宫。

当年翎帝和皇后的这段恋情,传作深宫中的一段佳话。椒房独宠,六宫无妃,翎帝甚至在皇城之外为皇后修了一处别院,时不时陪着皇后出宫小住,回忆往昔。只是,这样的盛宠却是在皇后难产薨逝的那一年戛然而止,此后翎帝孤独走完残生,于皇后离世六年后驾崩,留下了唯一的帝女珑瑜公主。

放眼看着中山国沁心居内的陈设,其实早在她得知东离沁心居由来的时候便是感叹过父皇的心思,想来,她那性子寡淡沉默少言的父皇,便是用着这样的事情来淡淡表达着对母后的情意的吧。想着便是勾了唇角,手中的鸡毛掸子打扫不停,这久无人住的沁心居要能好生安顿下来,还要很费些功夫。

两人从清晨收拾到下午,又去小镇集市上购置了一些日常用具,回去之后将炭火生起来,点上蜡烛铺上垫席棉被,总算是将卧房布置得暖和又舒适了。

看着那许久都没睡过了的高床软枕,真是便连看看都只觉腰背一阵酸痛只想快些躺上去。想着便是从屋外打了一盆水来,坐在桌前支起铜镜,铜镜之中映出一张略显英气的脸,浓眉大眼颧骨微凸,额上的红色胎记亦是掩了去,看着这驸马的“杰作”公主摇头只觉好笑,去铜盆里绞了帕子,开始细细擦去脸上易容用的胭脂水粉。

弯弯秀气的远山眉,青黑如玉的丹凤眼,秀气的瑶鼻之下檀口红润,帕子沿着发际向上,一朵清丽血梨花自眉梢悄然绽放,娇艳欲滴。这般的容颜,如牡丹般高贵,如梨花般清丽,如梅傲然如兰淡雅,眼波流转之间淡淡望来的那一眼,摄人心魄诱惑之至。

但是此刻独坐卧房桌前的少女显然没有任何诱人的意图,淡淡瞥过铜镜,放下手中帕子执起桌上木梳,偏头挽过秀发刚要梳头,垂眸之间却是忽见铜镜一角反出一道金光!脑中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却是迅然移动,一瞬偏头避开,只听噼啪一声脆响,身前的铜镜竟是给击碎了,一柄锋利的袖里剑穿过铜镜,一下钉入桌前木梁。

顷刻之间身后便是响起数声门窗破裂的巨响,她猛然起身回头的那一瞬,一阵冷风刮来熄灭屋内火烛,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浓黑。

第二卷 北丰之巅 003 三面遇袭(下)

屋外,倾盆大雨掩去人声,屋内,一片黑暗无法视物。

从四周的气流波动中感觉,少说有六七人趁乱闯入!只是这样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闯入之人却似能分辨出她的方位动作,一番交手下来,她招招只够防守,一次都没能击中对方。

如此劣势之下坚持不久,再是转念一想驸马听见如此响动定会赶回来陷入危险之中,想着便是咬牙一个凌跃向着床头方向扑去,幸而一下便抓到了放在床头的包袱。

一手抓着包袱,一手抵挡着敌方攻击,她一点一点朝着门外光亮处靠近,心中却是渐渐泛起疑虑。

这屋内之人,个个身手了得招式奇异,却是并未下杀手,反而是有种要生擒她的意图。只是,安王又岂会留她一命抓她回东离?难道,这些人竟不是安王派来的?

想着便是已经移动到了门口,借着屋外光亮她狠狠逼退身前的黑衣人,一个侧身冲到雨中,终于把来人都看清了。

骤雨之中,一个衣衫单薄的白衣少女,七个手持弯刀的黑衣蒙面人,她扬手抽出包袱里的一截大戟,朝着其中一人猛击而去。

断成三截的玄铁大戟,这是中间的那一段,没有刀锋,形同一根铁棍。暴雨之中,那蒙面人扬起手中弯刀相抗,身侧同伴亦是举刀迎上来,下一刻,玄铁一下撞上弯刀刀刃,极大的力道将蒙面人撞得后退数步弯刀落地,冷厉凤目向身侧一瞥,公主一个转身飞起一脚踹在另一人的胸口,再是反手一击,用铁棍直接砸上了身前那人的脸。

一串血珠沿着那人旋转倒地的弧度飞出,溅了周围同伴一脸,骤雨瞬间冲刷掉了那股血腥气,却是没能冲刷掉那冰冷凤目一瞬望来时,心头带出的那抹恐惧。

电光火石之间,狠戾三招,他们竟已折损两人!

倾盆大雨已是将她全身淋透,视线微不可查转向后院回廊,果然看见驸马已是赶了回来正站在一处隐蔽处神色凝重,四目相对的一瞬交换了心思,她回眸将四周余下五人逐一看过,神色冰冷。

下一刻,便见那五个黑衣人齐齐暴起,一瞬朝着包围中心攻去。

那包围圈中一袭白衣的少女一瞬从肩上包袱中再是抽出一截玄铁,和黑衣人缠斗起来。

诡秘奇异的武器,变幻莫测的招式,那样的招式完全无套路可循,绝对不是东离培养的正规军。那么,难道是安王雇佣的杀手?站在门廊圆柱后,驸马蹙眉看着雨中激斗,浅瞳之中带上一抹深意——可是,这些杀手今夜却意不在杀戮,而是,掳人!

珑瑜用惯了大戟类的武器,近身格斗经验不足,不出片刻招式和移动的规律便会被对方看透,渐渐处于下风。看着风雨之中那衣着单薄脸色亦是苍白的少女,他暗暗咬牙,一定要在形势变化之前找机会带她离开。

冰雨打在身上异常的冷,下腹处倏然升起的那股异样让她不禁皱眉。先前的两人,她完全是靠着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击败的,而如今这剩下的五人配合默契攻防合一,亦是渐渐摸清了她出招的套路,再不将大戟组装好,不出片刻她便会失去优势,处处被对方压制。

轮番攻击上来的黑衣人让她根本无暇组装武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亦是模糊了视线,心中正盘算着退路,下一刻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呼——当心身后!她猛然一回头,只见一道寒光破雨而来直劈她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她一个回旋踢将那凌空落下的黑衣人踹飞出去,却晃眼瞥见身侧另一人扬手甩出短剑,朝着她腰侧击来。

她身形未顿根本无从躲避,却是下一刻,只闻耳边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短剑一下被击中偏离轨道从她身前擦过,她惊异回头对上一双清冷浅瞳,驸马伸手叩上持刀的手腕,蹙眉冷声:“走!”

紧密的包围圈终于破开一个缺口,他们逃离沁心居,在暴雨倾盆的街头一路狂奔。头顶的瓦砾上不时传来脚步声,随后便是数名黑衣人凌空跃下拦住他们的去路,再次陷入打斗。她突然发现追击他们的黑衣人远远不止在沁心居的那七人,而余下的这些黑衣人,虽然不如之前七人那么难对付,却是人数众多,埋伏在前方的夜色中。

整个前桥小镇,如今便像是个被黑衣人操控的鬼域,而更让她慌乱的是,黑衣人的目标似乎只是生擒她一人,也就是说,再和她待在一起,驸马便会有生命危险!

他们二人,第一次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处境。

她的招式攻击范围广动作幅度大,打斗的时候并无不妥,却是不易于近距离保护身边的人;换句话来说,她的招式若要好好施展,驸马就不能离她太近!但是,若是不能待在她身侧,她又怎能保护得了他?!

两人再次被高处跃下的黑衣人冲散,她一个跃起狠狠将大戟刀尖插入一人的胸膛,再是用力一拔,血花飞溅之中她匆匆回眸,看见驸马正扬手很勉强地挡住身前落下的刀锋,只是那空有招式没有内力相辅的抵挡是那样无力,转眼臂上便是又添了一道伤口,身上的白衣已是被鲜血和雨水浸透。

再这样下去驸马一定会死,她绝对不能再待在他身边!心中充斥着愤怒和恐慌,手中两截大戟扬起落下一瞬击倒周围数人,她一把拉起他的手,朝着主街之侧幽深的小巷子跑去。

周身的雨水里是浓郁的血腥气,雨水猛烈地打在脸上疼得她睁不开眼睛,心头那压抑的痛楚和慌乱更是几近把人逼疯!一个转弯到了一处死角,她一步停住把他压向暗处墙角,刚要开口,下一刻却是被他一下扣住手腕,拉得死紧:“珑瑜你不要去!”

那双死死凝着她的浅瞳之中竟满是死灰般的绝望,他早就猜到了她跑到此处是为了什么!

“你不要一个人去,要走便一起走…”那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死死抓着她的长指,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掐得她生疼。那双被雨水浸透的浅茶眼眸映上她的脸,那一刻,她看到的,是绝望恳求、是慌乱不堪、是痛苦不甘,还有深深的,自责…

只是一瞬,便是倏地红了眼眶,她放缓声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稳冷静:“驸马…隋枫…你听我说,那些人的目标是我,所以我去把他们引开,甩掉他们我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不行!”手上的力道竟是又加重了几分,他死死拽着她不放。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我,所以我一定不会有事,你就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回来。”她垂眸不去看他的脸,狠下心站起来。

“不行,要去也要一起去,我绝对不能离开你身边!”他却是跟着起身死死拽住她,一瞬吼出声来,那低哑激动的声音完全不像他自己。

只是情况危急她根本顾不得这么多,再纠缠下去敌人就要追上来了,想着便是心急甩手,脱口而出:“你不能去!去了只会妨碍到我…”

一瞬话一出口她便是猛然反应过来,只是话已经出口再也收不回来,看着他一瞬呆愣,她咬咬牙,索性用力一挣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跑了出去。

“珑瑜!”他心头惊痛,伸手拉她却竟是拉不住,之前已被黑衣人剑气震伤的手臂一阵酸麻,一瞬她的衣袖便从指尖滑了出去。

夜雨之中那白色的身影一瞬已经跑远,伸手狠狠一拳击上身侧墙壁,他猛地起身追上去,从小巷跑到大路,空荡荡的街道上却已是杳无人影。

“珑瑜…珑瑜!”

他大声叫出来,撕心裂肺般的吼声在雨中传得很远,回应他的,却只有那重重击在心上,就快把人溺毙了的瓢泼大雨。

——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一刻一般,自我厌恶。

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亦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一刻一般,用尽了全身全心,去仇恨一些人。

那一年,那一夜,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呢…

那一年,他失去了很多,原本就不曾属于他的东西;那一夜,他发觉了,很多他所珍惜的东西原来并不重要,比如说尊严,比如说骄傲,比如说,感情。

之后的年岁里,没有这些,他过得也没什么不好,吃喝玩乐,花天酒地,龙阳之好,七国笑柄——如果这些就是他们想要的,那便,都拿去好了,自此之后,他再无什么可在意亦再无什么不可释怀,自此以后,无欲则无求,无爱,则不痛,这样的日子,他原以为会就这般过到他想终止的那一日,直到那一天,他遇上了,他的珑瑜。

如果说,他的珑瑜便像是他的太阳,普照万物照亮了世间所有角落,那么,他便是那光亮背后永远的阴影,离她愈近,他便愈是黑暗,愈是卑微,愈是低落到了尘埃里。

他在东离皇权动荡她急需助力的时候,利用情报的优势娶到了她;

他在江山易主至亲离世她最孤立无助的时候,让自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他在她退缩的时候逼迫,在她脆弱的时候进攻,他在她面前表现出不安担忧,只为换来她一句承诺。

他的珑瑜,他的小太阳,她是有多么的明亮耀眼,他便是有多么的阴暗不堪。这一点,他很早,便知道。

那么,既是这样,那此时此刻,心头那剜心刻骨就像要淹没一切的痛苦又是什么?既是这样,那今时今日,心中那毁天灭地就像要吞没所有思绪和理智的不甘,又是什么?!

为了不成为她的软肋,在遇袭的时候,他只能躲在暗处无法出手;为了不成为她的包袱,在杀敌的时候,她把他留在身后,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不能亲手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男人,还有,什么用…?

一个,需要心爱的女人反过来保护他的男人,还有,什么用?!

原来,没有了尊严,还是可以再伤,原来,便是跌入了尘埃,还可以再低一些,低入那噬心剜骨的地狱深渊!

袖下长指刻入手心已满是血痕,体内真气暴动四肢百骸如寸寸断骨痛不欲生。终是仰首发出一声非人般的嘶吼,手中火硝一发冲天,瞬间在黝黑夜空中炸开一朵血色的花。

——

当那抹红光自天际炸开的时候,明艳火光一瞬映上她惨白如纸的脸,手中横卧的大戟上满是血迹,她已是撑到了身体极限。

可四周那不断攻击上来的黑衣人,却是完全没有终止的迹象,杀都杀不尽。

身前那具血肉模糊被大戟刀锋从左肩狠狠劈开自胸前的尸体,已不知是她杀的第几个人了。放眼望去,四周支离破碎的残躯已是堆积如山,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让她几近欲呕,下腹部抽起的那阵痛楚亦是让她蹙眉抽吸,下一刻却仍是用力翻起手中大戟,狠狠将下一人横扫了出去。

被大戟击中的黑衣人一下飞出砸在商家店铺前的布蓬上,跌落下来后竟是踉跄着爬起,再次攻了过来,却是在下一刻,电光火石间的一霎,那人身子一下向后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惊异回眸,只见那具尸体上,一支铁箭深深插入了心脏,鲜红的血从伤处涌出,被雨水冲刷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便是第二支,第三支,无数支铁箭自骤雨间疯狂落下,一瞬射杀了一大片黑衣人。

她惊异抬头,只见身侧两旁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数十名弓箭手,同样是黑衣蒙面,手中持的黑弓一瞬拉开,雨中四处响起弓弦迸发的声响,铁箭如雨般落下,形势瞬间扭转。

这样一个雨夜,短短一个时辰内,她被一批不明身份的人攻击,再被另一批不明身份的人救助,清冷凤目中带起一抹深意,她仰头看向屋顶,那里,那黑衣弓箭手身后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蒙面人,静静站在雨中,对上她的视线,虽隔着雨水看不真切面容,但那身材体形,看着竟是个女子。

在两面百步穿杨的神弓手的夹击下,弯刀黑衣人几乎被残杀殆尽,余下的数人也已是伤痕累累。终于其中一人扬手吹出一声如鹰般的啸鸣,剩下的数人立即如鬼魅般四处逃散,瞬间隐没在了街边小巷的阴影中。

再次抬头的时候,却惊异发觉屋顶上的弓箭手亦是同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片死寂的街头瞬间只余下了她一人,和那一地的,尸体。

大戟支地她撑住身子,这才发觉已是全是无力几乎动弹不得,一点一点,缓缓迈开步子,她往前走出几步,忽然见那骤雨之间,现出一个模糊人影来。

那人,一袭白衣血迹斑斑,褐色的发丝上亦是沾了血迹,一簇一簇紧紧贴在苍白的容颜上。

“驸马…”她喃喃开口叫他,却见那双浅瞳之中空洞无神,淡淡一眼落在她脸上,竟是如同没有看见她一般。

他一步一步,便像是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一般自雨间走来,慢慢走到她身前,伸手的那一瞬,指尖竟是有些微颤,握上她的手,均是一样的刺骨冰凉。

“…珑瑜,你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为什么身上都是血…?”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轻轻开口。

“没,我没事,”紧紧握着他的手,她摇头,“这些大都是敌人的血,我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可能没有事?”他闻言却是一瞬抬眼看上她的眼,那双浅瞳之中清润不在,尽是些她从未见过亦不想看到复杂情绪,“如果没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珑瑜,你浑身都是血,你到底哪里伤了,到底是哪里伤了?!”

看着他明显神志不清情绪激动的样子,她曲起指尖用力掐上他的手臂,嚷着让他清醒一点,他却是像没听见一般,死死拽着她的手腕,不住声的问她到底是哪里伤了。

那个样子,那抹浅瞳之中充斥着的惊慌无助自责痛苦深深刺痛了她,下一刻,便像是心头什么东西一下决了堤,她再也忍不住狠狠推了他一把,一下扑到他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那是她心头积聚了多日的悲伤痛苦,那是她已经许久都未曾再展露过的任性肆意,这一刻,便是在看到那双浅瞳之中如同失去了一切般的黑暗的那一刻,她终是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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