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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娃子丢到街上,我们捡到的。”江小鱼反应够快,马上接话。
田家徽肯定不舍的买如此贵重的皮夹,他整天在街上讨生活,这只名牌皮夹子唯一的来源只可能是拾到小偷掏空后的赃物。
“你们在街上,还能捡到这种好东西?前天我还掉了个手机,里面好多电话号码,你们问哈,有人捡到没得?”女子问。
“哪个牌子的,号码多少?”江小鱼又接上了。
田家徽想要走,可是钞票还在江小鱼手上,在一旁为难的墩着竹棒。
祝童知道江小鱼的本事,不纠缠个够是不会罢休的,拉拉田家徽的衣袖走出办公室。
路上,祝童拿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递过去不住了,我们只在这里打搅两天。”
“我晓得规矩,不会乱说话。”田家徽结果钱,神情随着轻松了。
他们很快又来到远处坐下,身边有个真正的棒棒,祝童心里紧绷的弦稍微松弛了点。
正文 五、恶棒(上)
两人很快就熟悉了,联手做了几桩生意,江小鱼还没出来,晌午头却到了
田家徽很明智的的没有打听对方的来历,对祝童的提问是有问必答。
人总是要吃饭了,田家徽带着祝童钻进一条背街,四处看看没有人才说:“老板,棒棒我先替你收着。你去洗把脸,找地方吃饭。一会儿还在老地方见。”
祝童这才看到低处有个管子在漏水,田家徽在暗处取出个空矿泉水瓶接满,仰头猛喝几口,脸上腾出舒心的笑。
“我请你吃饭吧。”祝童把竹棒交到田家徽手里历来生活讲究,不敢去跟着田家徽品尝棒棒的伙食。
祝童手里摆着毛巾走到分别时的江岸。地上画着几个符号,曲奇说已经租好房子了,就在这片江岸的上方。
祝童默然片刻,伸出左脚轻轻抹去地上的符号。在结束这件事之前,祝童不准备与曲奇有任何联系了。今后的一段时间,曲奇只能自己决定该做什么。混江湖混的是经验和历练,不放手,曲奇跟着祝童混,永远也不会理解江湖究竟代表着什么。
曲奇太老实了,祝童让他别出门,他真就没想到要躲在周围看看。
午后是重庆最闷热难熬的时间。
祝童和江小鱼又坐到上午的位置,不同的是,田家徽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坐在祝童的右边。
来,这片地方真是个风水宝地,火辣辣的太阳被江城医院的主建筑遮挡住,长江吹来的江风正好扫到这里。如果能无视路上车流难闻的尾气的话,只坐在此处不动的话,也不是太难受。
江小鱼不知在什么地方吃的午饭,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回来的最晚,坐下就拿出手机,不打电话狂短信。对方当然是江城医院办公室的那位骄傲的女子了。
这玩意儿已不是身份的象征,棒棒用手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不做生意拿着狂手机短信的棒棒还真不多见。
有人叫棒棒,田家徽当仁不让去做生意,祝童才有机会说:“我们现在是棒棒。”
“棒棒也需要爱情。”江小鱼头也不抬,继续短信。
“爱情?还需要我救宋小姐吗?”
“当然;”江小鱼停下手指,看着祝童的眼睛;“有些女人是瞬间温暖,但是宋小姐能给让我一辈子不感到孤寒。上海那边的事没有结果,我就只能躲在这个城市的角落舔舐伤口。人啊,闲的时间长了会变傻瓜。都说棒棒卑微,她现在也是拿我闲开心,我喜欢挑战。不如我们打个赌,我不用任何不符合棒棒身份的手段,如果一周内不能让她乖乖的跟我上床,我就输给你一千万我知道你会说那时你就离开重庆了,那个田什么可以做证人。他可是个实在人。”
“无聊。”祝童扭头不理。
“我们俩谁比谁更无聊?”江小鱼却不肯如此轻易放过;“我已经答应过你放过苏警官,如今的状况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烟子原本安安静静的在美国念书,是你搞出那么一桩事,让她再次想到你。祝公子,你留给她的伤害太深了。”
“我搞出哪桩事了?”小骗子冷冷的说;“败给尹家的是你。”他躲还来不及呢,哪里回去招惹烟子。
“福华造船,雷曼先生的棒球门事件,虽这边你的消息不多,国外可是把你当成个明星在宣传呢。烟子从小就死心眼,她是咽不下这口气!”
祝童被江小鱼敬上来的烈酒顶的半天没说出话,末了才找到个由头还是清洋掌门吗?”
“已经不是了,从我败给尹家人那刻起就不是了。藏剑洞已经在我的手里烧毁,从现在开始,我和五品清洋再没半点关系!空想大师把烟子招回来,是为了顶替我。”江小鱼看向江家村方向,眼睛里冒出狂热的光芒;“除非我能胜过尹家人,这辈子再也没资格回去了。”
“你还年轻,有希望的。”祝童觉得自己必须说点安慰的话,否则的话,江小鱼很可能会如叶儿一样精神崩溃。
“没有机会,我知道,一点机会也没有。”江小鱼低下头,眼角竟然泛出泪光;“我有的是钱,可以买到任何一家的武功秘籍。可是,我缺的不是这些,是时间,是精力,是战胜尹家的雄心壮志。祝师兄,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都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任何一派的功夫适度修炼能强身健体,把它当成生活的中心的话就得不偿失,我们都不想成为竹道士。江湖道不是过去的江湖道,我们都不会把时间浪费到成为绝世高手这样的无聊事上。”
祝童心说祝门密功就不一样,修为精深的话不只能延年益寿;可这些话对江小鱼说不着,只能枯坐着。
好在田家徽回来了,江小鱼马上换了副表情老板,去那么久挣到好多钱?”
“我们哪里像是老板?”田家徽坐下,乐呵呵的说;“挣得都是辛苦钱,老板们还给的不多,刚够晚上的饭钱。比不得你们,过不到几天就回去享清闲。”
“哪里有什么清闲?田老哥有清闲哈,我们都是劳碌的命。”江小鱼半真半假的说。
一辆汽车在对面停下,黄海和张伟来看叶儿了,他们也提着几个花篮水果什么的零碎。
祝童有点紧张,江小鱼却与跑过去,殷勤的问:“老板,要得帮忙撒?”
“这样的人一看就没得生意。”田家徽少见的没有动弹,作为职业棒棒,他扫一眼就知道客人要不要棒棒的服务。
果然,黄海和张伟拒绝了江小鱼,从祝童眼前经过也时也没多看半眼。
“他们不是本地人,身体好,东西不多,不会要棒棒。”田家徽等江小鱼坐好,戏谑道。
“试一下哈,不试怎么知道有没得机会?”江小鱼摸出两支香烟,含在唇边一支,另一支递给田家徽。
“谢谢哈,还是好烟。”田家徽没有客气,接过来含到嘴唇上。
江小鱼又摸模身上,对祝童说:“没得火机,借个火撒。”
祝童巍然不动,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他的火机里藏有机关,也有点高级,不是棒棒用的起的,主要是搞不清江小鱼这样做的目的。
还是田家徽到后面的店铺买了个一次性火机,先把自己的点上,才把火机递给江小鱼,深深的吸一口:“好烟就是好烟。”
江小鱼点起火,要把火机还给田家徽,田家徽摇摇头:“你收好哈,孩子老婆都在家里等钱用,哪里有闲钱抽烟?”
“谢了。”江小鱼把玩着火机,笑道:“我不会白要别人的东西,田老哥,算是欠你个人情。”
“用不到谢,那个火机还没你这支烟值钱。”田家徽识货更识趣。
“我是认真的哈。”江小鱼不知想到了什么,干脆起身坐到田家徽身边:“田老哥家里有老婆,在这里混,相好的有得不?”
“没得,我们这些人,肚子都喂不饱,哪里有心情搞那些?”田家徽有点脸红了。
“不是实话,田老哥一定有过,看你脸红的像桃花,一定走过桃花运撒。”两人勾肩搭背的,很像一对棒棒。
三双滑轮停在他们眼前,接着是一稚嫩的腔调故作老道的说:“抽好烟,棒棒财了。”
祝童抬头看看,果然是三个衣着怪异的少年,都不过十六、七岁大小。可他们脸上没有阳光与朝气,有的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刁钻、油滑、冷漠。
“老田,借老子点钱。”当中那个红少年似乎是他们的头,胳膊上纹一条青龙,嘴角叼支牙签,酷酷的伸出手。
田家徽的脸立马白了,低下头期期艾艾的说:“没得财,烟是老板给的,没几根随便丢给我们开洋荤。”
“你牙齿咬得老硬,是不是又想讨打?”另一个少年挥挥手里的皮带,凶巴巴的威胁道。
“我们是棒棒,欺负我们能挣好多钱?”江小鱼开口了;“没得出息,大街上有钱人多的很,银行里的钱最多,后面的商店也比我们钱多,你们真要是厉害就该去找他们。”
三个少年被江小鱼噎得不知所措,江小鱼不屑的用棒棒点着他们:“没本事就该老实点,别出来里丢人现眼。回去好好念书,别混得将来连我们棒棒都瞧不起。”
“老子就让你们看看青龙帮是不是有本事。”红少年霍的抽出一把匕,两眼通红。
“警察!”江小鱼喊一声。
匕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了,红少年到处看看才知道被骗了。
江小鱼戏谑道:“胆子比猫还小,偏偏要拌老虎说半句话,信不信我敲断你的腿。”
红少年彻底迷茫了,他们还是一向胆小的棒棒吗?
“老子今天不给你们放点血……”
两声,红少年嘴朝下摔倒在马路上,牙齿掉了两颗,鼻子眼睛同时出水。
“老子刚才说过,再说半句话敲断你的腿。”江小鱼手里的竹棒好像根本就没有动,可红少年的右腿可真真不听使唤了。
“看什么看,医院在那里。”江小鱼瞪起眼睛,凶悍之气爆。
另两个少年才如梦方醒,脱下滑轮,搀扶着红少年朝江城医院走去。
“记得哈,挂号要挂骨科。”江小鱼很关心的叮嘱道。
“你下手太重了,他还是个孩子。”祝童看得很清楚,江小鱼的用竹棒敲断了红少年膝盖处的月牙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碰到个有良心的医生还好,打上石膏养几个月就会痊愈。遇到个眼里只有钱的医生,开刀摘除置换人工制品,他这条腿就算废了。
“重吗?”江小鱼搂住田家徽的肩膀。
田家徽这才敢抬起头,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这样废物不教训,过不了几年会变成祸害。早让他知道天有多高是为他好。”
“他是个孤儿。”祝童眼毒,已经判断出红衣少年的大概情况;“在这里看病要花一大笔钱,他的家庭不一定能负担的起。”
“没有钱凭什么出来找事?他可怜,棒棒不可怜!你可以去做菩萨了。”江小鱼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对田家徽说:“我们手里的棒棒,不只能挑东西,遇到这种人还能打架。田老哥要记得,对付混混一定不能害怕,该出手时就出手。对付女人也一样,不出手一定没得机会,出手的时间不对会被当成流氓……”
正文 五、恶棒(下)
祝童没心思听他们打屁,注意力集中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黄海在冲江城医院精神科主任火,说他已经拔掉叶儿的输液管,并要求对方不要再为难护士。
可主任也是个固执人,说黄海不懂科学,也不是医生,不该对病人的治疗指手画脚。
开始阶段,黄海的声音还很大。可他的对手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博士,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渐渐的,随着主任摆出一大堆专业理论与实际病例,黄海的的话越来越少。
祝童心里郁闷,黄海快被洗脑了。
“棒棒。”身后又传来召唤声。
江小鱼回头看一眼,碰碰祝童:“这单生意你去做,我和田老哥摆龙门阵。”
祝童正是心思不属的时刻,呆呆的站起来,却看到叫棒棒女子,是萧萧。
“棒棒,这些东西替我拿着。”萧萧嘴角含笑,轻声软语别提多温柔了;那样子,哪里像是面对一个棒棒?
祝童捆扎好萧萧脚下的箱子,用竹棒背起来,默默的跟着萧萧走进医院。
“老板,你装的不像啊。”萧萧看周围没人,后头说。
“哪里不像?”祝童闷闷的说。
“你呢,穿得像棒棒,坐在那里就像个老板,还是大老板。”
祝童的肩背马上佝偻了几分,他刚才失神,腰板挺得是太直了一些。
“这样就好多了。”两人来到电梯口,萧萧收起脸上的笑,不屑的对祝童说;“当心点,里面是进口营养品,碰坏了你赔不起。”
祝童学真正的棒棒田家徽,憨憨地笑笑。
梯停到住院部十二楼,祝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让叶儿去江家村,身份神秘的李颂汉。
李颂汉坐在一张椅子上,所处的位置能看到一排五部电梯内进出的每个人。
李颂汉瞄一眼祝童,没现什么破绽,把注意力放到萧萧身上。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从电梯里出来。
萧萧昂头挺胸,给李颂汉个下巴,带着祝童就向里面走。
进入精神科病房还要经过一道门,那里还有个年轻人,拦住了萧萧的路;“您要看病人?”
“不看病人还能看帅哥?”萧萧戏谑一句,准备继续向里面走。
“请问小姐,您要看的病人是?”
“你管得着吗?”萧萧冷下脸。她如今衣着华贵时尚,腕上的伯爵钻表,夹在肋下的LV女包,都在散着无形的压力。
“对不起,今天情况特殊。”年轻人掏出证件在萧萧眼前晃晃;“您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不就是个小警察吗?”萧萧撇撇嘴;“我来看个朋友,苏叶,她也是警官。”
“请出示身份证。”年轻人的涵养不错,萧萧不好再放肆,打开LV女包,拿出身份证和工作证;“你瞧仔细,我可是正经人。”
“萧小姐是福华造船筹备处的职员,福华在上海,你来重庆是……?”年轻人拿着萧萧的证件,问。
“苏警官是我最好的朋友,昨天晚上听黄警官说她病了。我又正好有两天假期……怎么了?苏叶是不是……”萧萧演戏的本事见长,片刻间,眼里沁满泪滴。
“苏小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您不能去看她。医生嘱咐,苏小姐需要静养,不允许探视。”
“哪里有这般道理?”萧萧高声叫嚷起来;“我刚从日本回来,听到消息就做飞机赶来,苏小姐是犯人吗?她做了什么?”
“请不要喧哗,这里是医院。医生也是为了苏小姐的健康,请您理解。”年轻人依旧不紧不慢的说。
这一会儿,周围已经聚集起一些闲人。萧萧更来劲了,挥着手臂道:“医生在哪里?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不让病人最好的朋友探视。”
李颂汉坐不住了,走到萧萧身旁:“这位小姐,您如果有意见可以去找医生。苏小姐身份特殊,情况特殊,请配合我们工作。”
祝童一直低着头,此刻伸出手对萧萧说:“老板,东西呢给您背到地方了,把钱给我。我们耽搁不起时间。”
萧萧拿出一张一百元的大票子丢到祝童手里,气哼哼的说:“催个鬼呀,难道还能少了你的钞票!这些够吗?不用找了。”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祝童连声道谢,抓起棒棒挤出人群一步步走向电梯。
祝童能感觉到背后有几道目光,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一个棒棒的疲惫状态。他不能留在这里,特别是不能在李颂汉面前停留呆太久,那是个眼睛很毒的练家子。
梯门开了,黄海、张伟和一个中年人走出来。
黄海还没什么,张伟微微一愣。
祝童怀疑他认出自己了,侧着身子给他们让路,竹棒在张伟小腿处轻轻点了一下。
梯们关上,祝童才长出口气。他还不敢放松,更不敢抬头,电梯里有监视器,身边的几个,也不知道有没有李颂汉的人。
午四点,来医院探视亲朋的人多起来,棒棒们又开始忙碌了。
田家徽不知去那里忙了,江小鱼一个人坐在路边短信,看样子又在勾搭那个办公室女子。
祝童用棒棒敲敲江小鱼的肩膀:“找个僻静地方说话。”
江小鱼伸伸懒腰,不满地说:“我们聊得正热乎呢。”
“有事要你办。”
“什么事啊,我看用不了三天就能把她弄上床。”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江公子好薄情啊,这么快就把宋小姐忘到脑后了。”
“话不能这么说。”江小鱼收起手机,乖乖站起来;“我不是无聊吗,找点乐子哈。说罢,让我做什么。”
“棒棒。”有人在他们身后喊棒棒。
祝童摆摆手:“我们不能在这里说,两个棒棒不做生意太显眼。”说着,抬腿就走。
江小鱼从叫棒棒的人哈哈一笑,说:“对不住哈,我们有大生意。”
“棒棒有什么大生意?”那人不满的说,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
祝童来到中午田家徽带他来过的背街,从角落里摸出瓶子,在水管漏水处接满水,仰头喝了一半,剩下的都倾到头顶上。
“我需要你做两件事,过了今晚,你可以专心找乐子。”
“说吧,答应的事我一定办到。”江小鱼有样学样,拿过瓶子也来了一个全套。
“第一,我需要两艘船。一条木船,十点之前必须停在那里。”祝童指指江边。
“不要引擎?”
“不要引擎,用浆划的木船。”
“这可不太好找,如今谁还用浆划船……你需要一艘小船,是吧?”
祝童点点头。
“可以,晚上十一点之前一定会有艘木船停在那里。”
“也不能早,木船到达的时间不能早于十一点十分。”
江小鱼说:“你说要两艘船,另一艘是快船,可对?”
“不错,我还需要一艘快船,十二点之前停到对岸。”祝童用竹棒在地上画了两道;“我刚才在楼上看过,这里有一处回水湾,把快艇停到里面,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