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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芬尼先生是美国驻上海总领馆的文化官员。作为文化官员,芬尼先生与上海滩的某些文化人交往密切。上海,还有不少国际媒体记者。如果芬尼对那些人发一些牢骚,如果这些牢骚话被媒体报道的话,我倒是没什么,芬尼先生怎么骂我都无所谓。可是,一旦这样的报道出现,雷曼参议员就只能进行商务活动,任何与官方有关的报道都将变得很敏感。”
“真是个不错的理由。”窦处长冷着脸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认可了。
“还有问题吗?”祝童起身欲走;出于礼貌随口问道。
“是有个问题。”窦处长毫不客气,这点时间,她已然了解了祝童的脾气;“明天的开业典礼上,雷曼参议员的致辞不能超过五分钟。”
“这又是什么道理?”祝童不解地问。
“没什么道理,礼仪需要。”窦处长很认真地说;“如果芬尼先生没发布什么消息的话,书记和雷曼先生的非正式会面应该是十分钟左右。那么一来,双方表达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莫名其妙。”祝童烦闷地说一句,开门走了。
祝童有点理解王向帧为什么要去北京了。这位书记大人想必很喜欢玩这些小花样,特别喜欢拿这种莫名其妙的小细节做大文章。王向帧不想趟这趟浑水,也不想被一把手莫名其妙的花样束缚住,那将有损他的形象。
官威官威,就是从这些不起眼的细节中体现出来的。
离开之前,祝童还不忘回头说一句;“替我向巴常务说声抱歉。”
窦处长点点头,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发呆。
蓝湛江与秦可强台子上的威士忌只剩下半瓶,祝童坐下连声说抱歉。他晚到了五分钟,而那二位来了至少半小时了。
西部的酒吧,即使在五星级酒店里,也不乏民族元素。
这本是按照标准的静吧设计装修的,中间却多出一块舞台。数位少数民族舞者,穿着闪亮通透的简化性感版准民族服饰,随着摇滚版民族音乐,伸展手臂在舞台上急速旋转,不断展示着那雪白修长的大腿……
祝童第一眼就发现了蓝湛江的异常,他竟然对那些大腿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没发现祝童在他对面坐下了。
以蓝湛江的见识、经历、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以及生活方式,修养、怎么可能对这样的女子感兴趣?除非……祝童与秦可强交换个眼神,顺着蓝湛江的目光看去。
哦……舞者中果然有一位比较出众的领舞。
从曲线柔美的身材到楚楚动人的相貌,加之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靡靡风情,雪肤晶莹嫩滑、眼波婉转勾魂、称得上是尤物级别的极品女人。
酒吧里,大多数男人的眼睛都在她身上打转;祝童也不禁多看两眼,很快就体会到她的魅力。
那舞者伸臂折腰、满场飞舞,将一条彩色绸舞动的潇洒飘逸,与雪白的粉颈、酥胸相映成辉。
乐曲渐缓,领舞伏倒,后领着伙伴们退进后台。
蓝湛江收回目光,举杯对祝童道:“想不到,此处竟然有如此绝色。只此一舞,就不虚此行啊。召集人,为了她,干杯!”
“干杯没问题,蓝兄应该知道的我的习惯。”祝童招手叫过侍者,点了一瓶白酒。
酒拿来了,祝童才举着酒杯和蓝湛江、秦可强干杯。
祝童与秦可强有近两个月没见面了,石旗门经营的物流公司正处于上升期,到处攻城拔寨、跑马圈地;秦可强几乎变成个空中飞人了,两人难得有时间坐下来聊聊。
但江湖中人之间,大部分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传递很多信息。祝童能感觉到,秦可强并非真的有空闲,他是被蓝湛江硬拉来的。
“我就说,赚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祝兄,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十万,我出十万,她肯定会乖乖地陪我三天。”蓝湛江似乎有点醉了,说话有点不着调,但祝童知道,那个她肯定是那位舞者。
“十万美金还是人民币。”祝童问。
“当然是美金了,为了这样女人,十万美金算不得什么。是吧?”蓝湛江拿出金笔,在一张名片上写下几个字,叫过来一个侍者说:“请把它交给刚才的领舞小姐。”同时塞过去的还有两张百元大钞。
侍者恭谨地鞠躬,拿着名片去了。
“这个赌,我打了。”祝童盯着蓝湛江的眼睛,说;“今天晚上,她不会在蓝公子的床上展示她的妩媚。”
“赌什么?”蓝湛江自信满满地问。
“一个问题;”祝童嘴角浮起笑纹;“一个没有任何限制的问题。输的一方必须回答,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蓝湛江伸出手,与祝童击了一掌。然后看一眼手表,盯着台口悠悠然,很有风度地品尝美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十分钟计时结束,那位领舞果然没有出现。
“需要我帮忙吗?”祝童笑呵呵地问;“我虽然赢了,可也很乐意做成人之美的好事。”
“是另一个赌局吗?”蓝湛江的脸有些发红,问。
“如果你想赌,我没意见。”祝童竖起两根手指;“与第一个赌局差不多,不过,这次输了必须回答两个问题。我保证,让她十五分钟内出现在你面前。”
“十五分钟吗?”蓝湛江四处看看,舞台上是一个歌者在演绎民歌,没有伴舞;“我赌了。这次输了,回答你三个问题,赢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帐不能这么算,两个赌局的筹码不能相互抵消。如果我输了,回答你两个问题,蓝公子还是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赢了的话……呵呵!可以开始计时了吗?”祝童说完,伸出手腕,露出那特制的只CK表。
蓝湛江也伸出手腕,瞟一眼祝童的表,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好像全忘了,这只表,还是他送给祝童的。
祝童招手叫过那个刚才替蓝湛江送名片侍者,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侍者有些为难的摇摇头,祝童再次吐出一句话。
侍者看看舞台方向,又看看蓝湛江,终于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与祝童交流着什么。
三分钟后,侍者再次走向台口。
“还有十二分钟。”蓝湛江眼巴巴地看着侍者消失的方向,问;“无论输赢,我都很想知道,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这算一个问题吗?”祝童摸着下巴。
“算是我预支赌注吧。”蓝湛江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我赢了,你只需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认了;”祝童转头问秦可强;“秦老兄也想知道吗?”
“我确实有点好奇。”秦可强答道。
“那好,我就给两位揭开谜底。”祝童俯身凑到台子上,蓝湛江与秦可强也凑过来。
“首先,我问那位侍者她的名字,侍者开价一百,我答应了;第二个问题,我问侍者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老公。如此迷人的女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想把她收归金屋的有钱人一定很多。侍者开价两千,我没有还价。他说,辛小姐不只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还是一个很有力量的男人。那是位大哥。怎么样,需要我继续说吗?这个酒吧,就是那位大哥的。也就是说,他是这里的老板。”
“**啊;”秦可强笑了;“蓝先生,十万美金未必能打动人家的心。这里的老板,也是个不缺钱的。”
“秦大哥眼光不错,辛小姐来跳舞也不是为了钱。她是一位真正的舞者,只要能在舞台上跳舞,别的都不重要。”祝童感慨着。
他刚才就看出了点端倪,只有真正热爱舞蹈的舞者,才能跳出那样**四射的舞。而在她下台前回望的瞬间,眼睛里夺目的神采,变得暗淡了。
侍者的话只是证实了祝童的猜测;可无论如何,蓝湛江用勾搭一般女人的方式想一尝芳容,肯定是无效的。那样的名花,一定早有主了,并且,还一定是个能震得住台面的厉害角色。
“她姓辛?叫什么?”蓝湛江并没有退缩的意思,热切地问。
“辛云。”祝童看看手表,又是三分钟,侍者过来,悄悄递给他一张红色卡片。
祝童把整整一叠没有拆封的钞票塞过去。侍者低头看一样,故作镇静地走向大门口。
拿到了一万块,他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座西部都市,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里闯荡。这里的工资水平并不高,一万元,他辛苦一年也攒不下来。
“你随时都带着这么多钞票?”蓝湛江看的目瞪口呆,那叠钞票……
“还有十分钟,我拿到她的电话了。并且,是在得到辛小姐允许的情况下。”
“你怎么做到的?”蓝湛江吃惊地问。
“我出价一万,让侍者给辛小姐带句话。他把话带到了,钱我也付了。”祝童得意地甩着卡片;“我让侍者对她说,蓝公子是投资公司总裁,生在法国长在欧洲、热爱艺术珍惜辛小姐这样的舞蹈天才。蓝先生希望能在上海、北京、乃至全国为她提供更大的舞台。那十万美金,只是签约金。”
“你这不是欺骗吗?”蓝湛江不甘心。十万美金到是算不得什么,可为辛小姐提供更大的舞台,这样的承诺对于他来说有点不靠谱了
“她早晚会离开这里,不是我们,肯定会有别的人发现她。大姐的海皇娱乐需要这样的人才,顺水人情,蓝公子也不会做吗?”
听祝童如此一说,蓝湛江想想,他从祝童手里拿过卡片,要去拨电话。
“不用了。”祝童轻声道;“瞧,辛小姐已经来了。”
灯光暗淡的台口,袅袅娜娜走过来一个莲步轻移、罗裙飘飘的白色倩影。
祝童往后靠,尽量让自己做得舒服些。
下面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想和辛小姐睡觉的是蓝湛江蓝公子,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当然要由蓝湛江承担。
他只想舒舒服服地欣赏一场也许滑稽、也许**的闹剧。
“神医李想”所到之处当然不会风平浪静,所谓欠债多了不怕还,虱子多了不怕痒。
蓝湛江闹出再大的动静来,祝童也不怕自己被牵连。只要保住蓝湛江别挂在这里,不闹出人命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唯一有点担心的是秦可强,他向秦可强使个眼色,示意他适时回避一下。
这一眼不要紧,正看到秦可强魂不守舍的神情。
有那么严重吗?刚才几乎半裸的都见过了,穿上衣服的辛云小姐……祝童扭头,心里也是一颤。
那白色身影,云一般飘忽到面前了。
舞台上的辛云固然是光彩夺目的珍珠。
洗去铅华的辛云,更是美的……令人心醉啊。
作为一个亲手把辛云勾搭出来的皮条客,祝童头一次有后悔的感觉。
蓝湛江品味女人的本事果然比自己高出不只一层两层。
正文 九、小马哥(上)
舞台上的歌手下去了。
酒吧里,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
“请问,哪位是蓝先生?”辛云的声音柔柔的,极富磁性。
最动人的还是那双漂浮着忧郁大眼睛,潭水般幽深,望之不禁我见犹怜。
表现最好的还是蓝湛江,他尽显绅士风度,站起来拉开椅子:“辛小姐请坐。”
“您就是蓝先生?”辛云摇摇头;目光在三个人脸上转了一圈,停留在蓝湛江那里。“我不坐了,请问蓝先生,刚才您让小二带给我的话是真的,还是说说而已?”
“蓝某和朋友初临贵地,欣赏到辛小姐的舞艺,惊为天人。辛小姐,您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您有征服所有观众的宝贵天赋。任何人能欣赏到您的舞蹈艺术都会为之倾倒。我只是觉得这里太委屈您了,您的天赋它是上帝的恩赐,不只属于您个人。”
蓝湛江表情真诚,言语不疾不徐,颇能打动人心。
辛云还是淡淡的样子;“您能为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带我离开这里?”
“只要辛小姐愿意。”
“我当然想有更大的舞台了;”辛云再次看看秦可强与祝童,脸上稍微多了一丝笑容;“也许,蓝先生真能帮到我呢。您有两个不错的朋友。”
祝童暗笑,辛云把他们当成蓝湛江的保镖了。秦可强身上有股武者的气势;作为天赋舞者,她应该能感受到那种气势的力量感。
一个白净的男子从吧台后走过来,很自然地揽住辛云柔软的腰肢:“宝贝,遇到朋友了?”
“他们说我有很出色的舞蹈天赋;”辛云娇媚地靠上去,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他们说,西京太小了,我应该有更大的舞台。十万美金,是他们给出的签约费。”
“她是我女朋友;这里是我场子,她只属于这里。”男子扫一眼三个人,沉声道;“想打她的主意的人多了,但她现在还属于我。”
他三十岁左右年纪,只看表面,与其说他是一位 “大哥”,倒不如说他是一位白面书生。
“辛小姐是自由的,她只属于舞台,不应该属于任何人。”蓝湛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只要她愿意,我将为辛小姐提供那样的机会。”
“宝贝,你愿意吗?”白净男子柔声询问怀里的舞者。
“我当然愿意了,这还用问?”辛云身体一僵,声音虽然低缓,却有毋庸置疑的倔强;“你知道,我想跳舞,想在更大的舞台上舞蹈。”
祝童盯着男子放在辛云腰间的右手,辛云正在承受折磨,这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正狠狠地掐她后腰侧部的肌肉。但是辛云只是站的更直了,没有躲避,也没有呼喊。看来,这种折磨对她来说属于家常便饭。
“放手。”秦可强看不想去了,忽地站起来。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半个身体一麻,辛云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坐在秦可强刚才的座位上。
“请问贵姓?”祝童抬脚钩过另一张椅子。
“他们叫我小马哥。”白净男子右手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秦可强刚才捏了一下他肘部的麻穴。
“周润发啊。”蓝湛江哈哈笑道;“小马哥,辛小姐应该有更好的机会,开出价钱吧,蓝某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小云是我的宝贝,不是商品。”小马哥当真坐下了;“朋友,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也知道小云跟着我太委屈她了。要带她也不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蓝湛江问。
“死!”辛云开口答道;“马哥曾经说过,我和他之间除非有一个人死了,才有分开的可能。”
“很有挑战性,很刺激啊。”祝童碰碰蓝湛江的肩膀;“蓝公子,人家的条件已经出来了,该你了。”
“我知道你是‘神医李想’; 小马哥是道上朋友胡乱叫的,我叫马格强。”小马哥没有惊慌,也不理会蓝湛江,而是很安然地面对祝童坐下,沉声道;“刑侦总队张队就在上面,我知道他是你朋友。还知道,你和王省长有非同一般的关系。让我想想,对了,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余总。”
“马先生要说什么?不妨直言。”祝童从这些话里感觉到了强烈的自信,这个小马哥不简单,他竟然认识江小鱼。对于祝童的背景,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我持有这家酒店三成的股份,五年前,我就在这里投资了。李哥,给个面子,带你的朋友走吧。”小马哥看一眼辛云;“小云不懂事,不知道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我真的很爱她,因为遇见她,我才停下来,投资建起了这座酒店。李哥,这位蓝公子不过是贪图小云的**,玩腻了就会丢到脑后;他不可能对小云的未来负责。如果是别的女人,我没有任何意见。可小云是我的女人,我的最爱,他玩过界了。”
秦可强不觉后退半步,这个马格强说的很有道理。他对三品蓝石家族的内部情况与规矩有相当的了解。蓝湛江不可能娶辛云为夫人,确实是打着玩玩的意思。即使他被迷昏了头,真的要娶辛云为妻子,但还要过蓝宇和夫人那关。
蓝家可以接受蓝湛江一辈子不娶,也不会接受辛云这样的女子。
祝童想的更多,一切都好像是偶然间发生的,可却透着古怪的味道。
蓝湛江叫上秦可强陪自己来西京,与祝童约好在酒吧见面,到看到舞者辛云,因为自己晚了一会儿多喝了几杯,临时其意……似乎没什么破绽。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然不是普通的争风吃醋。
蓝湛江不是登徒子,他今天的出格表现看似是因为酒后起了色心,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然与他没多大关系了。马格强面对的是祝童,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李想”,是王向帧的朋友。他认为,蓝湛江是借祝童的力量要虎口夺食。
比起势力,马格强的背景绝对不简单,能用这般随意的语气提起一省之长的人不在少数,可人家是真的不在意。
比钱,拥有一家五星级酒店三成股份的人,还会在意钱吗?难怪辛云开始没理会蓝湛江,出用十万美金买马格强的女人,简直就是对马格强与辛云的侮辱。
如果是计划好的……祝童回忆着下午向墨与自己约定时间地点的情景。提出在酒吧见面的,正是向墨。祝童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以向墨的阅历,也不可能知道这间酒吧的背景吧。
如果说这是个阴谋,那么,制定计划的人一定对此地很熟悉,对马格强的情况与辛云也有相当的了解。
这个人会是谁呢?他知不知道自己在算蓝湛江?江小鱼……不像,那家伙喜欢冒险,不会弄出这样四平八稳的东西来。他不可能算计出秦可强会主动出手,把辛云抢过来。
蓝湛江……唔,他只是个演员。如果他是导演的话,肯定不会给自己安排一场如此拙劣、难看的。有**份的表演。
索翁达活佛?祝童马上推翻了这个想法。鹰佛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的。
女活佛曲桑卓姆……倒是有点像。她曾两次在自己手里吃瘪,晓得自己要来,对本地也有所了解,有动机也有条件弄出一场这样的演出。可祝童也把她给排除了。
曲桑卓姆虽然是个修为高深的活佛,对人情世故的了解却没这么深。
碍于资料有限,祝童所能想到的嫌疑人就这么几个;挨个否定完了,也就暂时撂下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