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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莎纱突然大声喊道，“刘局长，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冤枉承恩？为什么？”
“不是我说谎，是你！谁都可以看出来，你喜欢上了那个奸细，你被她蒙骗了！”刘局长也大声说道。
这时候庭下的人也议论纷纷，法院内开始嘈杂起来，法官用力敲着手上的法锤，但是丝毫没有作用。
“法警维持次序，休庭10分钟。”法官说完走下了审判席。
莎纱失望地看着刘局长，眼睛里满是痛心。
叶小雨看着莎纱的眼睛，仿佛从里面可以找到自己的心情。
【10】一个故事（）
十分钟之后，法官再次走上审判席。
“经过鉴定，”再次开庭之后，法官宣布道，“辩方证人所提供的证据中显示了明显的感情倾向，因而我们质疑辩方证人证词的公正性。请陪审团注意，其证词不予考虑。”
莎纱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嘉豪，你上去作证，”庭下莎纱抓着嘉豪的手说道，“你当时也在场，是你负责押送组长的，你告诉他们真相。”
“莎纱，算了！”嘉豪说道，“组长他……刘局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说不定组长……他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说不定是我们看错了人。”
“你……依我看，确实是我看错了人。”莎纱失望地盯着嘉豪说道，话还没说完，委屈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嘉豪低下头，不敢看莎纱的眼睛。
“我继续方才的呈词，”法*，控方律师继续着他的表演，“下面我将证明，本案第一被告与李承恩之间有密切的关系，且曾协同李承恩帮助国外犯罪份子出逃，泄露军事机密……”
其后控方拿出了几卷录音记录，全部是电话的通话录音。
“这些是天子集团提供的用户通讯录音。”律师说明道。
“天子集团”几个字刚一出口，观众席位上的黄启生突然醒悟：“原来是那个老乌龟！”
“早就该想到了，”李蓉也懊悔道，“他们控制了全国近半个通讯市场，也只有天子集团才能正面抗衡我们，难怪我们办起事情来那么吃力，可是李永唐他为什么……？”李蓉突然想到了两个可能：第一，他们知道了小雨和玉叶的关系，想利用小雨的案子打击玉叶——这是生意上的原因，倒是好办；第二，他们是冲着血帘教而来——这就十分令人担忧了。
李蓉马上摇摇头：不可能，没有外人知道血帘教的存在，除非……李永唐？李永唐？他也姓李！天子集团！难道是……想到这里，李蓉突然面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启生啊，我们估计要有大麻烦啦！——我先回总部一下，这边你先看着。”说完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蓉儿！怎么啦？蓉儿！”黄启生不敢大声喊出来，只好眼看着妻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这时候控方律师播放了电话录音的内容：
听到声音的王威突然抬起头来——这是自己给小雨的留言！
“小雨，是我……我想过了，突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确实需要一个空间冷静一下。我很抱歉，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却帮不上什么忙。……”
然后是第二条：
“小雨，是我，这件事情很重要，那个警察——李承恩，虽然……，你和他以前的关系很可能会带给你麻烦，——这么说吧，这次的事情你可能惹上官司，到时候你要尽量撇开和他的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这和个人感情无关，说得不好听一点，我不会傻到去和死去的人吃醋，你也不会傻到因为死去的人而坐牢，对吗？……我在等你，再见。”
“很明显……”录音之后是控方律师的声音，“本案两名被告之间原是情侣关系——这一点很多人想必都清楚，而后来第一被告移情，——或者说受到了李承恩的引诱，爱上了李承恩，因而协助其实施犯罪活动。案发之后，李承恩犯罪行动失败身亡，而知道内幕的第二被告王威挂念旧情，一度提醒和教唆第一被告在法*说谎，妄求逃脱～法律的～制裁！”说道这里，控方律师已经声色俱厉，法庭下的观众被他的情绪感染，鸦鹊无声。
“对于这样知法犯法，因一己私情而置国家安危，人民安危于不顾的人，我恳请法院给予其最严厉的判罚。”控方律师说罢敬礼坐下，表示自己呈词完毕。
庭下，黄启生一脸绝望，颓然摇着头。
“现在请辩方律师呈词。”法官说道。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请求自己辩护。”辩方律师说道。
这时候庭下又是一片嗡嗡声。
“肃静！”法官敲了一下法锤，“第一被告请呈词。”
被告席上叶小雨脸色平静，冲着法官和在场的人默默行礼，她动作优雅恬静，却又带着特殊的节奏，显得严谨而庄重，手上的绷带更给她增加了几分娇弱。庭下很多人看着他姣好的面容和不凡的气质，都面带惋惜的摇着头，叹着气。
“首先我要说，我不否认……”叶小雨优美的声音在法院里响起的时候，周围说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我不否认在这次的事件中自己犯了过错，我也不否认……我对李承恩的感情……”
又是一片嗡嗡声。
“我并不打算为自己辩护，但是……”叶小雨继续说道，“我恳请法官、陪审团还有各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讲一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关于李承恩和她妻子的故事。而这也是这次事件的真相。”
安静之后，叶小雨开始了她的故事。
“作为一个女人，我很羡慕李承恩的妻子……”，她的第一句话就引来短暂的哄闹，叶小雨没有理会噪音，继续说道，“李承恩也许不是一个好警察，但他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丈夫……”
接下来，叶小雨将医院当天的事情娓娓道出，只是适当隐瞒了僵尸的情节，她讲述的时候语气不紧不慢，脸上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仿佛只是在平平淡淡的讲故事。然而就是这种淡然，让人真实的感受到她言语中的那份感情，那种悲伤。当说到李承恩抱着临死的妻子绝望的哭泣时，庭下有人红了眼圈；当说到李承恩不忍丢下妻子又不忍危害他人而一心求死时，有人掉下了眼泪；当说道李承恩最终不得不亲手杀死妻子而濒临崩溃时，已经有人轻轻的啜泣起来。
然后，随着叶小雨的讲述，法*的人开始跟着李承恩恨，跟着李承恩怒，跟着李承恩咒骂，开枪，杀敌，复仇……当说到他最终和凶手一起坠海身亡的时候，眼泪也开始从叶小雨脸上滑落。
“我帮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被革职，我只是没有办法拒绝一个伟大丈夫的请求，我想，即便是我知道了他被革职的消息以后，我也不会改变帮他的决定，即便我会因此而坐牢——”叶小雨说着看了看王威，“我也不会后悔！”
“法官大人，”叶小雨擦干眼泪，“我讲完了。”
在接下来的审理中，控方律师再也找不回起初那种滔滔不绝和咄咄逼人的状态，在盘问证人的时候，几个问题问得毫无水平；辩方律师乘机回击，取得主动。最后控方干脆放弃了对李承恩身份问题的纠缠，集中“渎职”这一罪名全力攻击叶小雨。而这也说明，控方想定叶小雨“叛国”这一罪名的企图已经失败。
直到结案呈词的时候控方律师终于找到一点感觉，洋洋洒洒一大篇，但是观众和陪审团却再也没有被他的气势影响。
最后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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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阴谋初显（）
玉叶集团总部。
李蓉快速的输入密码，推开密室的门。里面是一间资料室，中间圆形的防尘窗里是三台品字排列的服务器，周围是一个个资料柜，密密麻麻的柜门上标识着标签，几个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见她进来，全都起立叫了声：“教主。”
李蓉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们谁在管理天子党的记录。”
“是我。”一个工作人员回答道。
“帮我查查，只要有关的都给我找出来。”李蓉说道。
“教主，有关天子党的记录总共有9条，其中四条是一级保密，一条二级保密，四条三级保密。”
“全部提取。”李蓉道。
法院里，黄启生正焦急地等待着宣判的结果，只感觉度日如年。这时候，教众专用通讯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开来一看，是老婆的来电。黄启生走出法院钻进车里，然后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里老婆焦急的声音说道：“启生，赶快回总部，这件事很重要。”
黄启生转头看了一眼法院大门：“好，我马上到。”然后对司机说了一声“回总部。”
玉叶集团总部。
“启生，大事不好了！”黄启生刚刚走进秘密会议室，李蓉已经在里面等着他。
“蓉儿，什么事情这么惊慌？”黄启生问道，一边关上门启动保密设施。
“我们有大麻烦了——你还记得天子党么？”李蓉说。
“天子党？当然记得，教史上不是明白写着吗，‘灭天子党，破阴鬼门’什么什么的，是古代的一个势力团体吧。好像是——清朝道光年间的一个组织。”
“你说的没错。”李蓉说，“但是现在我发现没有这么简单。”
“哦，你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天子党和天子集团之间有没有可能存在什么联系？”李蓉问。
“嗯，只看名字的话，有这个可能。”黄启生回答道。
“不光是名字，天子集团的发源地是唐人街，主席还姓李——这些难道都是巧合么？”李蓉说。
“姓李？”黄启生疑惑道，“姓李怎么了？”
“以前我在研究教史的时候曾经注意倒一个问题，那就是历史上造成我门教损失惨重的几次最大的事件，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这个我记得，你在一次例会上开玩笑的说起过，”黄启生笑着说道，“你说怎么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啊？——因为几次惨案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们李家的人！我就说，因为只有李家的人麻烦事情最多，哈哈。”
“李家人麻烦多，恐怕你是说对了。”这一次李蓉一反常态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顶嘴，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无奈的表情，“我现在在猜，天子集团的前身，可能就是天子党。”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吧。”黄启生说。
“你知道，血帘教是我们李家的先祖唐朝永春公主创立的，”李蓉说道，“最初的目的是要消灭僵尸皇帝，而僵尸皇帝出现的根源则是一颗所谓的长生仙丹。虽然我们现在知道那颗仙丹其实就是僵尸的尸丹，但是当初那颗仙丹却是由人炼制出来的，我们倒现在都无法复制，那就是初代尸丹。我们知道它的主要成分是被称为‘仙露’的尸毒，而其它的成份却很多都不知道，还有炼制的方法也是一无所知。”
“我们的任务是消灭僵尸，你去研究炼制尸丹做什么？”黄启生问道。
“不光是我，历史上的很多教主都试图揭开尸丹的秘密，”李蓉说道，“你很清楚，僵尸的尸毒每感染一个个体就会减弱一次，导致僵尸后代的力量一代不如一代，我们才有机会彻底消灭它们，虽然损失很大，但最终我们都能取得胜利。”
黄启生点点头。
“但是炼制的尸丹不同，”李蓉说道，“你知道秘密基地的初代样本吧，僵尸皇帝留下的一颗牙齿都有那么恐怖力量，要是被谁炼制出来真正的初代尸丹……你想想看会是什么后果。”
“既然现代人又不能修炼道术和内功，那么就……完了！”黄启生说。
李蓉点点头：“要是出现无数的初代僵尸，那我们就回天无术了。”
“所以早在血帘教成立之初，永春公主就下令全力搜寻长生药的配方和炼制方法，但是却没有结果。留给后代教主的只有一个头颅和一颗僵尸皇帝的牙齿。”李蓉说。
“也许配方早就被销毁了。”黄启生说。
“我也希望是这样啊，但是一切迹象都显示，那个配方被流传了下来。教内最机密的资料有记载，在僵尸皇帝和他的后代被消灭之后不久，又出现了一次大规模僵尸事件，这些僵尸的水平虽然有所下降，但是他们的僵尸王却表现出和僵尸皇帝相当的力量——这就证明，世界上出现过第二颗长生药。而那次僵尸事件的主谋就是一个当朝皇子。”
“你是说配方落在了皇族的手中？”黄启生问道。
“是啊，还有历史上后来的几次僵尸王的出现，理论上僵尸是不可能自己进化的，那么那些僵尸王又是哪儿来的呢？这些事情都应证了我的猜想——配方还在，而且从古自今，和血帘教作对的人一直都是李家的皇族。”李蓉说。
“那不就是你们的亲戚？果然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啊！”黄启生说。
“都一千多年了，哪儿还算得上是亲戚，就算是，身体里的血缘早就在无数的杀戮中，随着血流尽了。”李蓉痛心地说。
军区军事法院。
人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陪审团进去讨论了近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结果。
王威看着叶小雨娇弱而又坚强的身影，心理五味俱呈。刚刚的庭审可以看出，军事检察院把主要的火力对准了叶小雨，而自己只不过是被波及。后来控方律师攻势减弱，加上辩护律师出色的发挥，自己被定罪的机会应该不大。但是王威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终于知道叶小雨内心的真实想法，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赢得她的心——他赢了官司，却输了感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陪审团已经争论了整整3个小时了，法*等待判罚结果的人已经渐渐减少。就在大家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法官出现在了审判席上。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关心案件的人，心都提到了最高点。
王威低着头轻声念叨着，叶小雨则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现在宣判！”法官说道，“经过陪审团的评议，现在作出以下判决：
一、本案第一被告叶小雨，被指控背叛国家罪，经陪审团一致通过，罪名——不成立！”
法庭内响起了一阵低呼，接着是一片议论声，很多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二、本案第一被告叶小雨，被指控军人违反职责罪，经陪审团7比5通过，”罪名——成立！”
又是一阵低呼声，然后是嘈杂的议论。
“但是——由于第一被告叶小雨就职的生物安全研究中心隶属于国家特殊事件处理中心，虽然包含于军事机构体系，但其本质已经属于科研机构，所以从轻量刑，处一年有期徒刑。”
“三、本案第一被告叶小雨被指控渎职罪，经陪审团8比4通过，罪名——成立！处有期徒刑18个月。”
“四、以上罪名数罪并罚，本庭宣布处第一被告叶小雨被判有期徒刑两年，剥夺一切职务。”
“五、本案第二被告王威被指控背判国家罪，经陪审团8比4通过，罪名——不成立！”
“六、本案第二被告王威被指控军人违反职责罪，经陪审团7比5通过，罪名——不成立！，但庭审过程中发现其企图妨碍司法公正，经检察院协商，决定不再对其提出起诉，但条件是本案第二被告王必须威进行为期5日的拘留教育。王威，你是否接受协商决定？”
“我接受。”王威说道。
“本案宣判结束，退庭！”
【12】料敌先机（）
玉叶集团总部内。
“你说李家的皇族和我们作对，那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黄启生问道。
“目的当然是为了消灭我们血帘教，这样他们才能放心大胆地使用长生药，制造初代僵尸。”李蓉说道，但转念一想，“不对，如果他们能够制造初代僵尸，那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消灭咱们，而要在历史上不断兴风作浪，一次次被打败呢？”
“就是啊，没道理啊！”黄启生说。
“有一种解释，”李蓉说道，“他们还没有完全掌握大量制造初代僵尸的方法。——或者是配方不完整；或者是材料不齐全；或者是炼制条件难以达到。”
“我核对过记录，”李蓉继续说道“如果从古到今最大的敌人都同一个势力，那么从僵尸王出现的时间上看，间隔是越来越长，而且出动的僵尸王实力也越来越低。所以他们只有通过其它手段来和我们抗争。”
“哦，这就难怪了，”黄启生说，“古时候只是打僵尸，后来却要打人，打军队，还要禁鸦片，还要搞经济……唉，还是古代好啊，不用关心股票，还可以修炼厉害的功夫！”
“你抱怨什么？自古以来的教主中，恐怕就你我是最轻松的了。最近的一次天子党势力在清朝道光年间被消灭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僵尸事件。”
“敌人都死光了，好事情啊。”黄启生说。
“好什么好？天子集团你忘了吗？”李蓉说道，“资料上记载当初的天子党勾结外人用鸦片赚钱和散播尸毒，后来被我们教逼到绝路，被迫死战，终于被全歼。但是我现在估计，天子党当时并没有被除根，他们既然可以勾结外国人，那么就可能有余孽逃到国外——唐人街就是最大的可能！”
“你这么一说，时间上到是很吻合，难道天子集团真的就是天子党，他们是回来报仇的？”黄启生问道。
“*不离十。”李蓉说。
“难怪那个老乌龟处处和我作对。”黄启生猛地一拍大腿说。
“而且我估计，这些人一次次兴风作浪的原因还有一个——他们想补完初代僵尸的制作方法。”李蓉说道。
“你是说——他们想从我们手中得到什么！”黄启生恍然大悟地说。
“你想想看，除了对抗僵尸的方法与经验以外，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有而他们没有的呢？”李蓉问道。
“我们有而他们没有？”黄启生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同时李蓉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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