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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身体藏在吴小丽身後,用手铐勒住她的脖子,咬牙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偏偏不听。你不是要抓我吗?来啊!”说话时神色激动,手中的手铐不断颤抖。吴小丽张大嘴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抓住脖子上的手铐,一滴眼泪划过惨白的脸颊。
看着妻子的眼泪,李承恩心中一软,连口气也软了下来,“你不要伤害她,我我放你走,你说得对,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就当没见过。”
矮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一勾:“拿来。”
李承恩无奈,慢慢放下手枪,脚上一蹬,把枪踢了过去,然後摸出手铐的钥匙也丢了过去。
矮子右脚踏住手枪,接住钥匙打开手铐,然後脚尖一挑,手枪离地而起,他伸手接住手枪,枪口对准了李承恩:“还有!”
李承恩伸手入怀,摸出那支黑黝黝的注射器,想要丢过去。
“慢着!”矮子喝止他,“慢慢来。”声音严肃无比。
李承恩立即意识到,这东西对矮子来说重要无比,心中一动,却还是不敢拿它来赌妻子的命,因此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朋友,你看,我们本来无冤无仇,我已经被革职,再也不是什麽员警了,”说着一把扯下肩上的警章,远远的丢开,“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放了她,我就把这东西交给你,然後我们各走各的,你有枪,我不会乱来。”
“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矮子喝道,“放下东西,双手放在头上,转身向前走,对!再走。好了,不要动!”
矮子押着吴小丽走上前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注射器,看了看注射器完好无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了,东西已经给你了,你可以放了她。”李承恩的声音中透着慌张,“你看,我还知道一条出去的路,你放了她,我就告诉你!”
“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不要!我说,在地下室,刚刚我进来的地方,有个通风口,第一个岔口右转,第二个岔口左转,就可以直接出去。”
“很好!”矮子笑道,然後眼中凶光一闪,举起枪对准李承恩,就要扣动扳机。
“不要,承恩小心!”吴小丽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拉开脖子上的手铐大喊起来,同时张口往矮子手上咬去。
李承恩急忙转身:“小丽,不要!”
矮子倒转枪口,正想一枪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女人,一瞥之下,却看到女人腿上有一个渗血的伤口,他心中“突”地一跳:“你被咬了!?”然後仿佛触电似地,一把推开女人,满脸惊慌,转身就跑。
李承恩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妻子的身体。
零组的成员分成两队,一队向刚才传出枪声的地下室前进,另一队在叶小雨的带领下搜索大楼。突然一个特种兵向叶小雨做了一个手势,表明前面有情况,几个特种兵用手势快速交流了一下,然後分散开来,身上厚重的特种防护服一点也影响不到他们的敏捷与准确。
几个特种兵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一处通道,那是住院部2楼的消防通道,叶小雨小心地凑过去,渐渐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怎麽现在才来,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你都不接,小弟也是。我怕得要死”一个女人在说话,然後啜泣起来。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我来了。”
“有人被杀了,还有人疯了,流了好多血,他们追我,咬我,我摔倒了,手机也摔坏了,我一直跑,我的肚子好痛,他咬我的腿,我用花盆砸他”
“不要说了,没事了,我来了,我来了,没事了”
叶小雨控制不住好奇,探头看了一眼:“怎麽是他!?”
李承恩抱紧妻子颤抖的身体,不住的安慰,他叫妻子不要哭,自己的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他看着妻子左腿上血淋淋的伤口,突然明白矮子为什麽不敢开枪了。
妻子吴小丽渐渐平静下来,看丈夫哭了,反过来安慰他:“你来了,我就什麽也不怕了,你个大男人,怎麽和我学,我没事了,就是腿没有知觉,刚才还疼的要命——上午的时候,那个胖子咬了我的腿。”
李承恩止住哭声,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笑,眼泪却流得更急了:“不要乱说,又不是狗,怎麽会咬你的腿,我刚才看了,是你跌倒时不小心摔伤了,没事,来我帮你包紮一下,然後我们离开这里。”说到後来已经开始哽咽。
“承恩,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吴小丽看着丈夫的脸,有点担心的问道。
“呵,呵呵!,真是什麽事情都瞒不住你,”李承恩艰难地笑了下,“其实,我送你那条项链不是什麽限量品,也不值3万块,只是街边200块的赝品”
“这我早就知道了。”吴小丽笑着说道,“但是在我心里,它是无价的。”
“还有”李承恩看着笑意盈盈的妻子,只觉得心都碎了,“我的工资”
“我也知道,”吴小丽打断他,“我的工资支撑生活足够了,你喜欢做什麽,我都不反对,只是你的牌技实在是呵呵。”
李承恩再也掩饰不住伤心,只好别过头去为妻子包紮。撩起妻子的裙子下摆,吴小丽左腿小腿後测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大块肉已经脱离,靠着还没有撕裂的皮肤勉强连在腿上,半凝固的血浆填满了伤口的缝隙,象一张刚刚噬过人的血盆大口。他心头一酸,转过妻子的头,叫她别看。
正在为妻子包紮,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李承恩抬头一看,不知什麽时候,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他看了看四周:“零组。”他又看了看紮马尾的女人:“博士。”声音有点呆滞,眼神显得空洞。然後抱起妻子准备离开。
“唰”地一声,一支冷冷的枪管顶在了李承恩的头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叶小雨拿着枪冷冷的质问,但是眼睛却微微有些发红,“她已经被感染,而且开始发烧了——你这样做很危险。”
李承恩转头一看妻子的脸,果然看见妻子一脸痛苦,额头渗出冷汗。他有点慌了,抬头看着叶小雨,眼睛中满是祈求的神色。
叶小雨没有料到这个先前还死不服输的男人居然露出这种神色,心里居然莫名奇妙地一恸。她放下枪,打开手上那个黑色的小箱子,里面是一排亮晶晶的注射器。叶小雨取出一支递倒李承恩手中,说道:“这是免推注射器,对准动脉紮下去。”
“然後呢?”李承恩不敢相信希望,因为他记得叶小雨说过,这种病毒目前没有解药。
“它会分解病毒的dna,当然”叶小雨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因为她看出了对面这个男人压抑着的激动,她不敢正视那双充满悲伤和祈求的眼睛,於是低下头,“也会分解正常的人体细胞。”
“!!你是叫我亲手杀了她们,嗯?”李承恩眼睛开始充血变红,面目变得狰狞,“杀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哗啦一声,周围的几个零组队员同时拉响了枪栓。
“停下。”叶小雨回头叫道:“这里我来解决,你们继续行动。”
零组的人交换一个眼色以後散开了,阿彪却在转角处停了下来,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你知道的,我是想帮你。”零组退开後,叶小雨继续劝解,他一只手指着楼梯口吊着的屍体说,“难道你愿意看着她变成那种模样麽?”
“哼,谢谢你的好意。要是我不接受你的帮助呢?”
“你应该知道病毒扩散出去的後果,如果你坚持打算带这个感染者离开”叶小雨再次举起手枪,“我会开枪。”
李承恩突然笑了笑:“如果你开枪的话,或许我会真正的感谢你。”
然後他抱着怀中的女人,慢慢的向楼梯口走去。
“站住!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背後传来叶小雨冷冷的声音。
李承恩依旧向前。
“喀喇。”子弹上堂的声音。
李承恩还是没有停步。
“砰——”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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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05】神的诅咒()
楼梯口的李承恩反射性的全身一抖,脚步停了下来。
叶小雨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致信,她看看手中的枪,又看看不远处的阿彪,再看看前面的李承恩,终於确定:自己确实是没有开枪。那麽——
“二组遇到情况,请求支援。重复”在对讲机响起的同时,整栋建筑里枪声大作,似乎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二组在地下室,那里是停屍间。”阿彪跑到叶小雨面前,一边说话一边戒备。
“停屍间,难道”叶小雨脸色突然一变,“我们快去。”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楼梯口,一咬下唇,转身飞奔而去。与此同时,正在住院部执行搜索任务的零组成员也纷纷往地下室赶去。
刚进入地下室的走廊,狭小的空间内回荡的枪声立即震得叶小雨耳膜发痛。走道里,4个零组的成员一边後退一边开火,同时拼命拖拽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同伴——他似乎伤得很重。
来不及向零组成员了解情况,叶小雨立的眼睛立即被他们的目标吸引:“该死的,我就知道”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好象是如释重负,也好像是绝望。“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走道的尽头,那个挂着“停屍间”牌子的门就像是被捅破了的马蜂窝,里面正不断涌出一个个一丝不挂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他们脖子上挂着的金属牌子上面刻着一些汉字和数字,那是他们曾经的身份说明以及——死亡的时间。
那些“人”个个眼突口张,像是被什麽东西驱赶着一样疯狂地涌向零组的成员,对於4支95式突击步枪的火力一点也不畏惧。子弹打穿了他们的服部,撕裂了他们的胸腔,打断了他们的臂腿,甚至掀飞了他们的头盖骨,但是却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他们踩过或爬过那些破碎的内脏和器官,依旧向前涌。在那些碎肉和他们的身体之间,隐约连接着毛发一样的黑色丝线,这些丝线使得子弹很难把他们的身体彻底击碎。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麽东西?”一个零组成员大叫道。
“小雨,这就是你说的e病毒?”阿彪问道。
叶小雨没有回答,她看着眼前的景象,牙关咬紧,眼中似要迸出火来。
“牙齿!牙齿还没有长出来!”叶小雨脸上突然显出一丝喜色:“射击它们的眉心,快!”她高声叫到。
零组成员立即执行,这一举动收到了效果,被射中眉间的目标立即倒下,全身(如果还完整的话)抽搐。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那些连接着他们全身肌肉的黑色丝线正飞快地向眉间收缩,就像缩回洞的毒蛇,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它们——那些黑色的丝线——似乎是活的。
“用燃烧榴弹扰乱他们的热感应系统。射击,一个也不要漏掉。”叶小雨继续发令,这时候其他的零组成员一一赶到,马上开始按照她的意思行动,没有一点疑意,仿佛早就习惯了听她的命令一样。
“砰——”榴弹震碎了走道里的灯,四周一暗,但是下一秒钟火浪卷起,把走道里的一切映成了红色。火堆中肢体横陈,不少匍匐的**被火舌吞没,剩下的屍体仿佛失去了目标,在火堆中茫然游荡着,挥舞着上肢,对於渐渐爬上他们的身体的火焰毫无知觉。枪声由扫射变成了点射,并且越来越稀疏。
“3号怎麽样了?”最後一具屍体抽搐着倒在火堆里面之後,叶小雨问道,一边蹲下去查看伤患的情况。
“不太妙,从开始受伤道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队员提议道。
“是怎麽受的伤?”叶小雨看着伤患的伤口问道。——伤患脸色苍白,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从第二关节处断掉,血已经凝固,伤口开始发黑。
“我们追踪一个可疑的人进入地下室,刚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床单下有东西在动,3号去查看的时候,被咬断了手指,那东西还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估计有5秒钟,我们威胁没有效果,只好开了枪。”一个队员说道。
“咬的?”叶小雨声音中带着担忧。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注射吧!”阿彪表情沉痛,“这也是为他好。”其他队员都把脸转了开去。
叶小雨犹豫了一会儿,然後默默点了点头。
五只注射器,两只紮在3号的双手手腕,两只紮在双脚脚踝。最後一只被叶小雨握在手上——等候着。
“小雨,你这是”阿彪疑惑地看着她的动作,他很奇怪,为什麽这次要用五只注射器。
叶小雨默然不语,聚精会神地看着伤患。阿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3号的手脚突然开始抽搐。
“帮我摁住他。”叶小雨喊道。
队员们七手八脚地摁住3号,隔着衣服手心中传来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麽东西在3号的皮肤下面游动一样。3号的脸上和脖子上渐渐布满线状的凸纹,这些凸纹越来越明显,有的甚至撑破了皮肤,露出里面丝线一样的东西,和刚才消灭的屍体身上的黑色丝线很相似,只是颜色暗红——大概是因为火光的原因吧。那些丝线正飞快地缩回3号的眉间。
“这是什麽破玩意儿?这不是e病毒!”阿彪吃惊地说道。
当丝线全部缩回,叶小雨举起手中第5支注射器,对准3号的眉间用尽全身力气紮下去:“这是神的诅咒!!”
“唰”的一声,特制的针头直没进3号的额头,反作用力下,注射筒隔层里装着化学药剂的薄膜立即破裂,化学反应产生的气体把注射筒中间的药囊渐渐压扁,药水便顺着针孔进入了3号的身体。一阵强烈的抽搐之後,3号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眼睛、耳朵、鼻孔中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相信过不了多久,一个曾经优秀,曾经辉煌的零组成员就会变成一滩液体渗入地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或者有些零散的记忆留下来,等待着时间把它们磨成灰烬。
“安息!”叶小雨一抹眼角说道。
“什麽诅咒,到底是怎麽回事?”阿彪问道,眼中的悲戚还没有完全退去。
“我不能告诉你,再说”叶小雨站起来看着前面的火光说,“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顺着她的目光,零组的成员们注意到,一具焦黑的屍体,正从火堆中慢慢站起来。更让人惊异的是,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和一对尖利的牙齿。
医院外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老鬼,怎麽样了?”一阵脚步声中,罗家兄弟跑了过来。
“组长从这里进去的,刚才交火很激烈,估计是零组,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对了,嘉豪呢?”老鬼说道。
“他在外面准备车子,应该马上就来——组长这次下手有点狠啊。你联系组长了吗?”
“没有,我怕暴露他,我现在去摸下情况,你们留下照看一下。”老鬼说着钻进了通风口。
“小心一点,见到组长告诉他,兄弟们都准备妥当了,叫他放心。”小罗说道。
老鬼朝身後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钻进了通风管。没走几步,通风管里突然传出震耳欲聋的枪声,还有爆炸声。
老鬼躲在通风管的转角处,地下室激烈的交火让他提心吊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猛烈的战斗。
等枪声停下後他才偷偷溜出管道。冷气让地下室气温很低,刚一落地,一根比冷气更冷的金属管顶住了他的後脑。
“不要动,也不要发出声音,否则我就开枪!”身後的人压低了声音,他不想惊动零组的人。
那人用一条床单上撕下的布条绑住老鬼的手脚,又堵住他的嘴。然後爬进了通风管道。
这时候,老鬼注意到一阵微弱的钟表的哢嗒声,他回头一看,赫然发现一枚安放在墙角的定时炸弹。
西门医院门口,隔离区内显得很平静,偶尔有一两部步话机发出嘈杂的电流声。警员们都静静地看着住院部的方向,刚刚密集的枪声让他们认识到这次的事件出动零组并不是小题大作。太阳已经偏西,天空中几片薄云飘着,偶尔有阵凉风吹过。医院的钟楼上被惊起的鸽子远远地盘旋着,久久不愿回巢,不安地注视着医院,等待着即将发生的悲剧。
李承恩抱着必死的决心带走妻子,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没有开枪,他却开始有点不知所措,难道真要带着她出去?但很快就被自己可耻的犹豫激怒了,她是我老婆,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我必须尽力做点什麽,哪怕是得罪全人类——这是做丈夫的责任!
李承恩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经默默接受了妻子必定会死亡的结局。无助之下的选择只剩下灭亡,要麽枯萎,要麽熄灭。熄灭——轰轰烈烈,这便是他现在所能想到的,我不是警界的传奇麽,我要死的像一个传奇人物。他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吴小丽:“老婆,我们可以实现诺言了。”
“就这麽走出去,”李承恩脸上挂着苦笑想到,“然後是全市的员警向我开枪,哗!场面一定很精彩——我都有点等不急了”
“真是个告别的好天气啊。”李承恩把手放到了医院的大门上,“只要走出这扇门,我的路就到头了。”听着身後渐渐稀疏的枪声,他突然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和小丽从相识到相爱,还想起了他的组员们:狡猾市侩的老鬼——却最重情意,憨厚的罗家兄弟——打牌却每次都赢,还有敬业的嘉豪——估计还在怪自己吧,还有莎纱那个小妮子似乎暗恋自己,不知道我死後她会不会哭
“老大,收到了吗?我是小罗。”肩上的对讲机打断了李承恩的回忆。
“小罗?”李承恩稍微有点吃惊,“正好,我一直想问你,你打牌是和谁学的?”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柔和。
“哎呀组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出事了。”小罗焦急地说。
“出什麽事了?”
“老鬼进了通风管去找你,结果似乎遇到袭击,我们听到了枪声,然後和他失去了联系,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