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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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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的师弟偶然间发现了一种灵药,可以让服用者更易晋入观落阴的场景,于是道缘堂的名声渐渐散播出去,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转眼间时过境迁,竟然会有不少重要人物也来道缘堂一探究竟。”

    我问:“是什么药?”

    老道士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连师弟也不清楚,他只说这药是从一个神秘人手里拿到的,必须保密,否则要泄露天机。”

    说到这里,他忽的笑着摇了摇头,说:“都21世纪了,谁还相信什么天机,说白了都是人心而已。”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身份不凡的老道士竟然会跟我说他不相信天机,这种感觉真是荒诞。

    他继续说道:“可是后来,药用完了,师弟出了一趟远门,最后回来时什么也没带。但道缘堂名声在外,我们总不能说以前的观落阴不是真的,而是用药物达到的一种境界,用现代的说法叫……叫什么来着?”

    我淡淡的提醒道:“催眠。”

    “对……就是催眠。你要知道,观落阴和催眠是不一样的,它是真的能够让你看到去世的亲人,并且和他对话。前些日子,来了一个身份很不一般的人,他说必须要见到已经去世的父亲,询问一件事情,否则道缘堂就再也别想开下去了。”

    我问道:“这件事和苏郁有关?”

    他没搭理我,自顾自的继续说:“这个人我们招惹不起,只能尽全力帮助他。很可惜,他的体质并不适合观落阴,那场仪式失败了。道缘堂实在无力承受他的暴怒,所以师弟想了一个办法。既然无法让他看到死去的亲人,那为何不把已经死去的亲人召唤现阳,然后与他进行对话呢?于是师弟从外面找了一个很奇特的小姑娘回来,她属于那种十分容易被附身的体质,通过仪式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被鬼魂附身。”

    原来如此,苏郁被他们用来作为观落阴失败的一种自保手段!

    我说:“你的意思是,让鬼魂附身在苏郁身上,然后和生者进行沟通。换句话说,你们利用她来达到一种阳间也能施展的观落阴?”

    老道士点了点头,表情复杂。

    我怒不可遏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苏郁被附身的时候需要承受多少痛苦?”

    “我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逼迫她做这些事情!”

    老道士静静的看着我,丝毫不被我的情绪打动,依旧古井无波,“第一次是师弟求她帮忙,第二次,乃至今日的第三次,都是她自愿来的。”

    我问:“为什么?”

    “不可说,不能说。”老道士闭上双眼。

    这到底是为什么,苏郁竟然会自愿来到道缘堂,这没有理由啊!

    我感觉一头雾水,正在迷惑之中忽然回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情。

    那一天,有个疯老头突然出现,求苏郁帮忙。他的举止非常古怪,而且貌似会一些法术,还电到了触碰到他身体的我。

    想到这里,我问:“你的师弟是不是一个举止疯癫的老头子?”

    老道士睁开眼,反问道:“你见过他了?”

    “是啊,不仅见过他,而且还被他电了一下,踹了一脚。”

    “那是师弟修炼的掌心雷,专治孤魂野鬼。”

    我冷笑,“掌心雷?我看是随身带着电击器吧?”

    老道士沉默不语。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我必须要见到苏郁。”

    出乎意料的是,老道士并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反而是伸手指了一下身后的房间,说:“她就在那里,带她走吧。或许道缘堂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什么百试百灵的观落阴了。”

    听完这句话,我不再理会这个看似高深的老道士,起身走向了那间小屋。

    然而,当我推开小屋的门时,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窒息感。

    这种感觉,源自眼前的景象!

    老道士口中的师弟,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现在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也昏倒在了一旁,不过他的身上没有血迹,应该并无大碍。

    至于苏郁……

    她盘腿安静坐在一块蒲团上,双眼被红布蒙着,表情平静,额前的发丝有些散乱,微微遮住了面容。在她的衣服上,零星散布着鲜血,但看起来并不是她的血,反而应该是那个老疯子的。

    我选择先不理会苏郁,而是看一下老疯子的情况。结果很残酷,他全身上下好像被猛兽蹂躏过一样,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而且皮肤上遍布咬痕。最严重的地方是喉咙,那里已经被咬破,露出了里面的骨头。

    我不敢去想凶手的身份,因为这间屋子就像是一个密室,从始至终都只有三个人。

    现在一个人伤重,一个人晕倒,只剩一个人保持着清醒。

    无论怎么看,杀人凶手的身份都已经显而易见。

    我轻轻拍了拍苏郁的肩膀,揭下她眼前的红布条,说:“你还好吗?”

    她双眼空洞无神,看了我一眼,嗫嚅着嘴唇说:“我是谁?”

    认识苏郁以来,我这是头一次看到她在被鬼附身之后出现了这种情况,就像是魂不附体。

    我说:“你是苏郁。”

    “我不是苏郁……我是……死去的人……”

    我一把扣住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说:“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眼睛终于微微有了神采,看着我说:“古……奇?”

    这时候,一道身影也走进了这个房间,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老道士微微一愣,迅速走到师弟身边,看了一下他的状况,叹气说:“早就说善恶终有报,旁门左道终归要被反噬。”

    我问:“他死了?”

    老道士摇了摇头,说:“还好,死不了。”

    说完,他就一把抱起老疯子,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感到一阵紧张,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脱下外套披在苏郁身上,也带着她离开了道缘堂。

    在带着她回家的路上,苏郁终于逐渐恢复了神智。

    她没有看我,低声说:“对不起。”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女人,手里仍拉着她的手,尽管有很多责怪的话想说,现在反而说不出来。

    到了最后,我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去那里?”

    苏郁说:“因为那里有观落阴,作为交换,我要帮他一个忙。”

    这一刻,我恍然大悟。

    一直以来,苏郁最思念的人无疑就是她的父母。因为这种思念,让她在小时候甚至睡在棺材里面,从而酿成了鬼上身的悲剧。当她知道道缘堂有观落阴,可以通过它看到自己的父母之后,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思念。

    我继续问道:“你见到爸爸妈妈了吗?”

    苏郁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很好,要我好好活下去……”

    说完之后,我俩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各怀心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苏郁忽然问我:“古奇,你觉得观落阴是催眠吗?”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因为我也没有答案。打心底来说,我希望观落阴是真实的,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肯定自己看到的清竹是真实存在的,而苏郁也可以打开心结,相信父母过得很好。

    可是实际情况谁也说不清,观落阴到底是不是催眠,没有答案。

    或者说,答案就在每个人的心里,只看你选择相信哪一个。

    我说:“希望不是。”

    苏郁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

    她又一次说了对不起,这次的对不起应该是指老疯子。

    我问:“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郁低着头,轻声说:“道士在我身上请了一个人,貌似是那个男人的父亲……成功了之后,他就让我开始观落阴,接下来的事情我有些记不太清……过了没多久你就来了……”

    我仔细看着苏郁的表情,发现她并不像是说谎,而可能是真的忘记了。

    毕竟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她的眼睛蒙着红布,身上有血迹,虽然按理来说苏郁最有可能是重伤疯老头的人,但实际又貌似不是。

    对于这些情况,唯一的解释是,可能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

    他是谁?

    还有苏郁,她在观落阴中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记得我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她神情呆滞,貌似经受了巨大的恐惧。

    如果她因为某些原因忘记了那段记忆,那么,苏晓呢?

    我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事情正越靠越近。

    但是与真相的距离,却仿佛越来越远。

第三十六章 缝隙里的眼睛

    苏郁的事情告一段落,在我俩赶回心理诊所之后,我意外接到了一位学长的来电。他是我读研时认识的,现在也在从事心理治疗的工作,不过最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例,所以想要让我转接过去,看能不能治好。

    这种事情在业内时常发生,为的是避免耽误来访者的治疗。学长认为擅长催眠的我应该更适合对这个病人进行治疗,所以打电话问我,还说这件事很急。

    我看了苏郁一眼,问:“接不接?”

    她依旧低着头,“听你的。”

    之后我觉得接下这个案例,一方面是为了治病救人,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苏郁能够尽快从道观的记忆中摆脱出来。

    ……

    咨询室的窗帘已经拉上,整间屋子看起来有些昏暗,这让人更加容易放松下来。挂在墙上的音响放着郑在亨的《秘密》,是一首轻音乐,只有点点滴滴的钢琴声作为主旋律,这让人感到舒适。

    在我的面前,有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眉眼非常没有精神,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男人。他坐的位置背靠着大门,这是属于来访者的座位。

    而在咨询室一旁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沧桑的女人是来访者的母亲。苏郁则依旧坐在角落,背靠着墙,面对着电脑。

    来访者叫陈兵,性别男,年龄35岁,未婚,本科学历,目前没有工作。他在三个月前开始做恶梦,梦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眼睛,他因此睡眠质量急剧下降,导致社会功能受损,也就是失业。

    按照档案的情况来看,陈兵已经去过医院检查身体,而且去了精神科,主治医生就是我的那位学长不过遗憾的是,药物未能让他的病情得到减轻,于是他的母亲选择寻找心理咨询师进行干预治疗。

    我在档案中得到的关键词有,噩梦、眼睛。

    “能不能详细说一下你的噩梦?”我试探着问道,因为这个问题很核心,而且可能引起陈兵的不适。

    他始终低着头,在听到我的问题后终于开口说了话,声音沙哑且苍老,“我的梦境很普通,但是无论梦到什么,都会在一些角落缝隙出现很多很多的眼睛,它们全都盯着我……”

    听着他的描述,我不禁有些感到毛骨悚然。作为一个看到密集物体就会产生不适反应的人,如果让我做这种噩梦可能反应比陈兵还要剧烈。

    我说:“这的确是个糟糕透顶的梦,如果让我来承受非要疯了不可。”

    陈兵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说:“现在我白天也偶尔能够看到梦里的眼睛,它们出现在任何地方,而且是突然出现……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是毫无征兆,明明是一团黑色的地方,却一下子变成了睁开的眼睛。”

    我取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个眼睛,问道:“你看到的眼睛是这样的吗?”

    出乎意料的是,陈兵完全不愿意抬头去看画上的眼睛。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低着头,那是因为他不仅对忽然出现在任何地方的眼睛感到恐惧,同时对他人的眼睛也感到了恐惧。

    这是一种泛化现象,他已经由对某种特定事物的恐惧转移到了其他方面,这将会极大的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

    我能够体会他的感受,如果让我也生活在随时可能被吓到的环境之中,变成陈兵现在的模样是完全可能的。所以说,问题的根源在于,他为什么能够梦到密密麻麻的眼睛,那些眼睛代表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顺着思路问下去,“你看到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你从前见过它吗?”

    这个问题起到了出乎意料的作用,陈兵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身体却率先做出了反应。他开始不住的颤抖,一只手桌子上面不停的敲打,同时他的五官也开始抽搐。尤其是嘴角部分,他抿着唇,却无法阻挡嘴角不停的向上抽搐。

    我赶忙说道:“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你可以不必回答。我的问题没有恶意,请你放松。”

    这时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母亲终于按捺不住,一下子冲了过来,将儿子抱在怀里,不住的安抚道:“小兵不怕,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

    总的来讲,和陈兵的第一次见面并不算愉快,这次咨询应该可以说是失败的。

    在陈兵母子离去之后,我做到了来访者的位置上,让苏郁坐在咨询师的位置上。然后,我用双手交叉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许久,我开口说道:“陈兵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叩打着桌面,敲击的位置刚好和刚才陈兵敲打的地方一致。

    苏郁怯生生的答道:“陈兵的面孔很干净,衣服也很整洁,单纯从外观看来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我点头说:“是的,而且比起一般人要干净许多。”

    苏郁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他的手腕上貌似有一道痕迹,不知道会不会是割腕留下的。如果是的话,这说明他曾有过自杀倾向,不过档案里并没有表示……”

    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问:“如果你也做恶梦,你觉得有必要自杀吗?”

    苏郁摇头。

    我说:“事情不只是噩梦那么简单,让他自杀的应该是压力,梦里的眼睛只是压力的一种。”

    苏郁疑惑道:“什么意思?”

    “现在是21世纪,构建和谐社会。道德的作用越来越大,处处可见被道德绑架的人。我以前接触过一个病人,他有被害妄想,总说有人在窥视他,最后发现窥视他的不是人,而是道德。他因为做过亏心事,所以良心收到了谴责,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是说,陈兵梦里的眼睛可能不是某个人的,而是属于虚无缥缈的‘道德’?”

    我摇头,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眼睛很可能代表压力。不过大致可以确定陈兵所说的眼睛的确属于某一个人或是某些人,甚至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所以在你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他才会爆发出那么猛烈的反应。”

    苏郁皱起秀气的眉,表情疑惑的说,“有没有可能眼睛与一些难言之隐有关,所以他在隐瞒,不想告诉我们?”

    我反问道:“你觉得呢?”

    苏郁说:“我觉得陈兵会不会杨丽婷一样,也是通过梦境里的内容传达一些信息。”

    我对此表示赞同,说:“很有可能。不过他与杨丽婷还有所不同,至少杨丽婷并没有将噩梦泛化到现实里面。可是根据陈兵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噩梦进一步渗透到现实当中,他很有可能会崩溃,甚至疯掉。我觉得下次有必要对他进行催眠,了解一下他梦境的其他情况,或许那些才是最有用的信息。”

    苏郁的确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适应了自己心理医生助理的身份。不过看起来,似乎她自己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一天后,陈兵和他的母亲再次来到了咨询室。

    我开门见山的问:“还在做恶梦吗?”

    “是的。”

    “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我问:“能不能和我说说梦境的具体样子,比如说你是在什么场景,见到了什么人,诸如此类的……”

    他摇头说:“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弄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实……”

    看起来他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梦境泛化到现实,并且已经让他的认知出现了偏差。由此看来,只能试着使用催眠疗法了。

    我带着陈兵来到了另一个封闭式的房间,催眠椅早就被我安放在了这里。这个地方没有阳光,只有昏暗的灯光。

    陈兵躺在**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我也一样。

    陈兵的母亲留在了外面的沙发上,苏郁则站在催眠室的门口,一脸担忧的看向这里。

    “现在,我们先来做一个放松训练,将你的全身进行放松,达到一种身心舒适的境界。”我声音轻缓的说,“首先,轻轻闭上你的双眼,放松你的眼皮。”

    陈兵缓慢的闭上了双眼。

    “保持深呼吸,感受空气吸入你的肺部,然后舒缓的从鼻间呼出,你要尽可能的慢……然后,放松你的脖子,让皮肤触碰到身子底下的椅子……接下来,放松你的身躯,胳臂,双手,还有每一根手指头……”

    陈兵深深呼吸,身子变得越来越轻松,几乎是瘫软在了催眠椅上。

    “继续放松,让你的双腿,双脚也得到放松……很好,我们再来一遍,保持深呼吸,首先放松你的眼皮……”

    大约五分钟过后,陈兵的呼吸变得轻缓绵长,身子也完全放松下来。

    而我则是满头大汗。

    我擦了擦汗,然后说道:“你来到了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只要推开它,你就会回到梦境之中。现在,伸出你的手。”

    陈兵缓缓抬起了他的左胳臂,举在半空中。

    “慢慢的,慢慢的……推开它!”

    在我说出“推开它”的同时,我看到陈兵的左臂做了一个向前推的动作。几秒钟后,他的脸部突然抽搐了一下。我知道,他现在已经推开梦境的大门,重新回到了梦境之中。

第三十七章 爱与恐惧

    我问:“你看到了什么?”

    陈兵虚弱无力的说:“一栋房子……”

    “什么样的房子?”

    “很旧的楼房。”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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