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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并不答话,站到了一边。
岳飞再吸一口气,“下马,整装!”
张宪等一票儿骑兵,全都下了马,整顿军服军容。
“大宋禁军马军指挥使岳飞,请求入寨,拜会洛阳王!”岳飞高声道。
岳飞话音刚落,中军帅帐的帐帘被拉开了。
楚天涯端坐在太师椅上,左右甲戈肃立,金鼓齐备。两旁的宿卫虎贲,还都宝刀出鞘摆出了仪仗。
这是一个十分盛大的、军中用来欢迎上官翌临或功臣凯旋的仪仗。
众人都惊呆了。
楚天涯坐在帅椅上,远远的对岳飞等人微笑,大声一喝,“有请!!”
霎时间,金鼓齐鸣,号角喧天!
远近的军营都被惊动了,好多人好奇的跑来观望,还以为是朝廷天使驾到。
岳飞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心中既是感慨,又是彷徨,一时忘了前行。
“千里马见了伯乐,却裹足不前了么?”朱雀在一旁道,“岳指挥,你是否有些叶公好龙?”
岳飞狠狠一咬牙,大步踏了进去。
远近围观的人都惊诧得差点将下巴掉到了地上——
“这是谁啊,由得王爷用这么大的阵势来欢迎他?”
“某以为是朝廷使臣驾到,却只见到一名小军校而已,手中也没有捧取圣旨节杖等物啊?”
“奇怪,此人必有大来头!”
……
众人的七嘴八舌,全都落在了岳飞等人的耳中。
一时间,百感夹杂。
要走到中军帅帐前,楚天涯站了起来,并前行几步。
岳飞一怔,站住了。
主迎臣、上迎下,此等降阶之礼就如同父跪子,是天下间最大之礼遇。
岳飞当场单膝一拜,“王爷礼重,岳飞不敢当!”
“你值得我这么做。”楚天涯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岳飞低着头,眼睛看到了楚天涯的一双金白云靴。
“请起!”楚天涯伸手来扶岳飞。
“除非王爷退回宝座,否则,岳飞断不敢起!”
“男人大丈夫,何来这许多繁文缛节?”楚天涯大声道,“某要与你痛饮三百杯,你是要跪着喝吗?”
“这……”岳飞一时懵了。
楚天涯佯怒,“本王命你,起来!否则,治你违抗军令之罪!”
岳飞等人苦笑,只好一一站了起来。
“众家兄弟们听着!!”楚天涯突然大声道,“他叫岳飞,字鹏举,还有他身后听这些壮士,以后都是我们自己人!”
“是,主公!”众人整齐应诺。
岳飞心里一阵阵突,脑子里都有点犯晕了——我就这样,成了楚天涯麾下之人?!……我是几时回心转意的?
“岳飞,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楚天涯仍是大声道,“焦二哥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拼着伤病之躯郑重告诫于我,一定要留住你,一定要让你来顶替,焦二哥留下的位置。你敢吗?”
“这!……王爷,岳某何德何能……”
“大男人,少废话!”楚天涯大喝,“敢,还是不敢?”
“敢——”
“好,我希望焦二哥,没有看错人,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楚天涯大声道,“兄弟们,从今天起,岳飞做为骑兵大将,接替焦文通统领啸骑。同时,他也接替焦文通,成为我们的军机大首领之一!”
“哗——”
现场发出一大片哗然之声!
一个初来乍道、第一次亮相的年轻小军校,居然就直接入主军机处坐到了焦文通的位置,仅次于楚天涯,比肩于军机白诩,高过了副军师刘子羽与元老孟德!
这比当初,楚天涯破格提拔新人刘子羽,更加令人震撼!
……
很多人脑子迷糊的开始瞎想——这个岳飞,难道是主公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么?
岳飞自己也愣了,仿佛眼前一切,皆是在梦中。
楚天涯看着他淡然一笑,“你要是没胆子接任这个职务,就尽管说。二哥的啸骑,是我十万晋军、乃至整个大宋最精锐的骑兵。我还真是担心,你把他带垮了!”
岳飞一听,脸再一次涨红了。
他的心中,可以没有野心、没有怨恨,但是绝对不会没有傲气!
“王爷大可放心!岳飞拼着这条性命,必然不敢辱没了二哥的啸骑之威名!!”岳飞声如奔雷的吼道!
“好,希望你言出必行。在座的所有人,皆是见证。”楚天涯笑了一笑,突然发起火来,“尔等都是呆子么,还不快来拜见新任的大首领?”
“拜见岳头领!”
当场,就哗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等等——”正在岳飞脑子里一阵阵炸雷的时候,楚天涯突然又道,“以后,不必叫头领了。我等已经不是山贼草莽——叫将军!”
“是——”众人再拜,“拜见岳将军!!”
岳飞只能深呼吸,强作镇定。
虽然他不是贪权弄势之人,但男人心中,谁没有“权”字心结?被所有人拱拜与尊重,一言既出定他人生死,对一个男人来说可算是生平最大之快事!
同时岳飞心中又在想道:这个楚天涯好生心细。他知我不甘堕入草莽之流,于是便叫众人称呼我为“将军”……正如朱雀姑娘所言,方才他不过略施小计,我便原形毕露;现在再次略施小计,再次直中我心!
此人懂得窥心之术么?当真是太不简单!
……
从踏入梧桐原的第一刻起,岳飞的心情,就如同是坐了过山车。变化起伏之快,令他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下,他只能急忙先与众人回礼。亦真亦梦的不停质问自己:眼前这些,是真的么?我成了楚天涯麾下之人?我成了河东义军的大首领?……
楚天涯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清的笑着,“好,今日算是与你引荐。以后,你自然会与大家相熟的。岳飞,今后我们便是同生共死的袍泽弟兄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岳飞收敛神情,正色抱拳,“王爷请讲!”
“把金狗,给我打到老家,再也不敢踏出辽东半步!”楚天涯厉声喝道,“最好是让他们一直后悔,后悔与大宋为敌、后悔他们的爹娘把他们生了出来!”
岳飞心中一直都存在的那股激昂热血,顿时被楚天涯的一句话,就给点燃、沸腾了!!
“岳飞,敢不受命?!!”
……
不远处的朱雀,面具下的眼睛抿然而笑,“主公要的人,还有不手到擒来的?岳飞……这也是你的造化!”^…^無彈窗閱讀^_^
第一卷不死龙城第271章绝对机密
梧桐原之战,影响到的显然不止是参与战争的数十万宋金兵马,或者单单一个东京城。离此不远的洛阳战场,乃至整个九州天下,都为之深深的震荡了一回。
此一战方才结束不久,战况很快就传到了洛阳。原来刘子羽亲率人马在济源等地与完颜宗翰斗法交战,正是不可开胶。
消息一到,瞬间冷场——金兵撤了!
完颜宗翰等人,是宁死也不肯相信,他们的东路军、三十多万人马会在一夜之间溃败至斯的。他们做的最坏的打算,也就是“长期鏖战”,不夺东京誓不罢休。
完颜宗望,败得实在诡异,诡异到没有天理。
三十多万女真jīng兵啊,这是金国有史以来发动的最大规模的战争。以往皆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谁能想到兵力多达的三十五的、由金国第一战神完颜宗望率领的女真大军,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输得连渣都不剩?
这则消息,已经不仅仅是沉重打击了完颜宗翰麾下三十万大军之士气那么简单了。谋主时立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必须马上改变策略,以外交的形式最大程度的挽回当前的败局!
就算完颜宗翰与一干儿金国勃极烈有一万个不甘心,他们也无法越过黄河飞到东京,去为完颜宗望报仇、找楚天涯算帐。
甭说是楚天涯了,就是眼前的这个刘子羽,就不是善茬。由他亲自布防、白诩从后指挥的漫长黄河防线,在经受了女真大军一波又一波的疯狂冲击之后,居然滴水不漏。
近rì来,不善水战的女真人,硬着头皮、使尽诡计想要杀过黄河,结果就是扔下了无数的尸体,落在了水涨的黄河之中喂了鱼鳖。原本金国的计划是在冬天马踏中原,那样的话多半的河流都会结冰,有利于他们骑兵的驰骋。但当时他们在小苍山被狙击了,延误了大量时rì。
现在已是黄河汛期,北国的骑兵显然对于南国的水文没有过多的防范之心,否则,完颜宗望一开始就不会把兵马屯扎在那样的“死地”了。完颜宗望本想耗到下一个冬天再和刘子羽决一死战,可是现在宗望已败,他无法再耗下去了。
“狼主,当务之急,我们要马上停止这场战争。”时立爱苦口婆心的来劝盛怒之中的完颜宗翰,“大金国八成以上的jīng锐之师被二位元帅带出来远征,国内空虚。大金国堀起不到十数载,刚刚收伏的北狄各部与河北辽国故地,人心都不稳定。大金国内部朝堂之上,陛下新登大宝根基也不甚稳。此一败后大金国元气大伤,如果北狄旧部与辽国的遗老趁此机会谋叛反噬,或是朝中有人心怀不轨要借此谋逆……那可就真是满盘皆输了!!”
一句话点醒了完颜宗望。他毕竟不是纯粹的武夫,上马治军下马理政,对于朝中之事、国家之事,他是了如指望的。
从来就没有纯粹的战争,它理当就是为政治服务的——完颜宗望虽然说不出这样的原话,但他懂得这样的道理。
“谋主深谋远虑,所言甚是……”完颜宗望双眉紧拧的踱步,“万万没有想到,楚天涯这个瓮中之鳖、漏网之鱼,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击败二太子,并令其全军覆没。人算不如天算,眼前之局面,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狼主乃大金之柱石,理当当机立断、力挽狂澜。”时立爱劝道,“眼下局势相当之危机。万一楚天涯趁此机会北上河北收复失地,然后杀向燕云断我后路并直指大金dìdū,那可就真是满盘皆输了。眼下我军骑虎难下,被刘子羽那厮拖在黄河。我若退,他必追击;我若僵持,他有恃无恐,我军后援粮道还有可能被切断,不战自乱。此乃大败之相——狼主,请速速派人与东京议和,不可再等!”
“咝——”完颜宗翰吸了一口凉气,惊诧的看着时立爱,“楚天涯,会北伐?”
“他都敢以疲惫之师,在隆冬之际不远千里偷袭数万大军镇守的真定,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又何况北伐?”时立爱正sè道,“此时我军方败,危机四伏;南国方胜,利令智昏内部即将陷入权力之争夺,同样也会乱上一乱。狼主若不趁此时去议和以赢得喘息之机,等楚天涯用他非凡之手段完全扼住了南国之朝堂咽喉,那便真的为时晚矣!!”
“有道理!”完颜宗翰的心里一阵阵突了起来,“楚天涯这个骗子、流氓、市井太保,他都敢拐了弯给我下毒,但凡无耻下流他无所不用其极!如此让这样一个人执掌了南国庙堂之喉舌,对我大金国,极是不利!——好,狼主,请马上派出使臣,去往东京议和!事不宜迟,我们要与楚天涯争夺时间!”
“就让臣下亲自走一趟吧!”时立爱正sè拱手道,“此事非同小,换作别的任何人去,我都不放心。办得好,大金国不过损失一些兵马,很快就可恢复元气;办得不好,那可能真会有灭顶之灾!”
完颜宗翰把牙齿咬得骨骨作响,“气煞人也!谁能想到我堂堂的大金国,竟然有一天会要看那个泼皮太保的脸sè!!!”
“狼主,胜败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呸!!”完颜宗翰真是气得不行了,拔出刀来一刀就斩碎了身前的一副几案,“总有一天,我要生剥了他的皮!!”
……
洛阳,济源军营里。
“军师,我敬你!”刘子羽举起一杯酒来,与白诩的杯子撞在一起。
“请!”
二人满饮,开怀大笑。
“连rì征战,军中禁酒。得闻主公在东京完胜,真是大快人心啊!”刘子羽眉飞sè舞的心情极佳,“完颜宗翰肯定也是听到了消息,马上屁颠屁颠的撤兵了!刘某趁势追杀了他一场,好歹斩了几百颗人头——看着金兵如丧家之犬的逃亡,我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追杀,真是痛快、痛快啊!!”
“呵呵,主公果然慧眼,没有看错人。彦修果然是将帅之才。小生与你携手合作,再是顺手不过。”白诩也是笑呵呵的,“饶是完颜宗翰麾下有三四十万jīng兵,有你我二人在此坐镇,但保他难过黄河一步!——不过话说回来,你我二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主公之万一啊,哈哈!”
“那是!”刘子羽摇头而笑,“军师,刘某年轻气盛,从不服人。这一次,真是对主公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小生亦然。”白诩微笑,话锋一转,“对了,你今rì可以收到主公来信?”
“嗯,有。”刘子羽放下酒杯,从怀里拿出一封来,“军务繁忙方才坐下,还没得来及看。”
“那请现在看。”白诩微笑。
刘子羽好奇的展开书信看了一眼,顿时面露惊讶之sè,“岳飞?!……就是主公在真定遇到过的那个年轻的骑兵小校?”
“就是他。”白诩微笑道,“我曾听闻,主公似乎很早就对他极是器重。此次在东京再次偶遇,便顺手将他收到了麾下。令小生没有想到的就是,焦二哥为何会主动退位让闲,居然把军机大首领的职务与啸骑都一并让给了岳飞?”
“对啊,岳飞可是初来乍道啊……”刘子羽也甚是惊奇,“想当初刘某初到小苍山时,主公对我破格提拔,那也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的。眼下,主公的手笔更大,居然直接让岳飞完全顶替了焦文通……”
“二哥信望卓著兵权不小,真要比论起来,二哥的地位远在小生之上,仅在主公之下。”白诩微笑的淡然道。
刘子羽马上听出了白诩的话中之意,“这……这恐怕还是妥当吧?岳飞,怎么能一来就与军师比肩呢?刘某是不在介意了,但是军师你……还有孟七哥?”
“呵呵!”白诩笑了,“主公更是考虑到了你我二人以及孟德的感受,才特意亲自写信来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主公也颇为担心我们这些人会心中不服?还有我们手下的那些大小头领,追随主公多时,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却在一夜之间被一个初来乍道的黄口小儿骑到了头上,谁心里能痛快呢?”
刘子羽的眼睛亮了,“那么军师,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既顺了主公之意,又能完抚下面的这些兄弟?”
“兄弟,你果然聪明,主公没有看错你。”白诩呵呵的笑了,“主公写信来的目的,并非只是为了将此事告之于我们。更深层的用意,是要我们能够出面领头,安抚手下的余下这些兄弟。言外之意,主公把我们两个还有孟德,看作了是自家的亲兄弟,他相信我们会支持他的决定,相信他的决断,并维护他的威信。”
“刘某明白了!”刘子羽马上道,“孟七哥那边肯定没问题,主公做什么他都一定是支持的。想当初主公要提拔刘某,孟七哥也是头一个站出来支持。现在,我们几个是不是就应该像当初的孟七哥那样?”
“对。”白诩微微一笑,“切忌,我们不可以发表任何一丁点对岳飞不服的看法与言论。就算心里有,也万万不可说出口。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千万不要这时候犯糊涂。主公这样破格提拔岳飞,定有他的道理。相信用不了多久,主公也会给岳飞一个展示他能力、夺取大功劳的机会,用以服众。就像你刘子羽今天驻守黄河、无数次击退完颜宗翰的猛扑一样。众家兄弟看到了你的能力与本事,自然就服你了。同时,也对当时主公的决定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么?”
“军师过奖了!”刘子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军师此论甚高,刘某完全明白了。不如我等尽快派人给岳飞那边道贺?”
“聪明。”白诩呵呵的笑了,“主公来信说得委婉,名义上是在‘征求’我们这三位军机大首领的意见,不如说是,等着我们尽快站出来声援岳飞。因此,与其说是向岳飞道贺,倒不如说是公然宣布拥护主公的决定。”
“军师不愧是军师,对主公意之意领悟得如此透彻!”刘子羽笑道,“不如,我们尽快联系孟七哥,也约他一起?”
“不能!”白诩将眉梢一扬,“孟七哥与我们不同,他是主公的亲兄弟。根本就不用我们去邀他,他自会那么做。如果我们邀上了孟七哥一起,反倒给别人一种假相,认为是孟德说服了我们,我们是迫不得已去做这些事情——所以,宜早不宜迟,你我二人马上各自准备,各自写下书信并准备一些贺礼,给主公与岳飞那边送去!”
“军师英明!刘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刘子羽感佩不已的抱拳,“跟着军师,刘某真是学到太多东西了,感激之至!”
“你我兄弟,何必说这些?”白诩呵呵的笑,“小生也就是和主公相处的时间长了一些,彼此略有了解而已。说到智术与城府,小生是远远不如主公的,更不敢去妄揣主公之意。彦修,请记住小生一个建议——”
“请军师赐教!”刘子羽很认真的抱拳来问。
白诩微微一笑,“永远不要小看了主公,更不要在大事上违逆于他。不管他把你当作朋友、兄弟还是知己,都不要这样做。”
“是……”刘子羽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毕竟是,主臣有别。”
“你明白就好。”白诩微微一笑,笑意之中,意味非常。
梧桐原,帅帐之中。
“哎呀,又输了!”楚天涯将手中一把棋子朝棋盘上一扔,“下了七盘才赢两盘,真没劲!——在他脸上画一道儿!”
“楚天涯,想不到你的棋品竟然如此之臭!”坐在他对面的完颜宗望甚是有些恼火的叫道,“你赢了要在我脸上画,输了也在我脸上画,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与小飞才不管他嚷嚷,十分恶作剧的将他摁住,在他脸上画了浓浓的一道墨汁。然后,满帐蓬的人一起歹毒的坏笑。
“亏你还是带兵打仗之人。是非黑白从来都是胜利者来说了算,这一点你都不明白?”楚天涯笑眯眯的道,“二太子殿下,你若不服,就把楚某抓到你的军营里,也这样耍我好了!”
“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完颜宗望的眼睛都气红了,若非是被绑在椅子上早就暴跳起来。
“可你不是士啊,你是武夫!”楚天涯笑得更坏了,“我很明确的知道,你不会自尽的。你这样的枭雄,任何折磨都不会让你失去了求生的yù望。你心里最强烈的想法,就是要回到金国,然后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