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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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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口,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似乎真正的戏肉这才到来似的。可王子晋就纳闷了,难道说今天巴巴地请我来,就是给这些官员上形势教育课的?顾宪成这个东林创始人,到底是耍的什么花样?

第三十一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子晋不慌不忙,就陪你们玩玩又如何?反正不摸底细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封贡来的,谁知道这些官员会不会抽风,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横竖这两天跟石星,还有跟东厂的两大铛头,扯淡都扯了两回了,不在乎多扯一会。

    不过顾宪成似乎早就知道他有这一套,就在王子晋刚刚分析完了朝鲜的局势,敌我力量对比,还没有转入制胜攻略的时候,便插口道:“王兄,恕小弟无礼,只是小弟以为,如今大明局势,有累卵之危,吾恐有季孙之忧!”

    王子晋脑袋就是一疼,心说你老好好说话成不?亏得我在后世还算是爱读书的,晓得这个典故,这大概是说祸起萧墙神马的吧?这会他也有点明白了,顾宪成这一次大概是想要摸清他的政治立场的!

    所谓的政治立场,这会当然不是说左倾右倾,而是对于朝中的主要矛盾焦点,所谓的争国本大事,到底持什么态度。现在朝野之中,主张立长子朱常洛的当然是多数,包括顾宪成等人在内的大部分官员,都是这一派。不过因为皇帝的心意显然是比较倾向于皇三子朱常洵的,因此想要拍马屁抱大腿的人也相当不少,时不时就会冒出几个希图借此机会上位的冒险家来,唱一唱立三子的论调。

    从万历十四年,皇三子朱常洵降生开始,这场斗争就愈演愈烈,而且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到万历十五年皇帝就不肯上朝了,万历十八年首辅申时行架不住群臣一波接一波的攻击,直接辞职回家养老去了,接下来的首辅大学士王家屏干脆站到大臣们一边,也劝说皇帝立长,结果这内阁首辅的位子也坐不稳,年初刚刚回家去了。

    此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大臣们也很无奈,皇帝就是不松口,时刻想要反攻倒算,他们大臣们内部又经常闹些分歧,皇帝诚然不好过,大臣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只是咬紧牙关在那里撑着罢了。

    不过这么几年下来,围绕这争国本的大事,朝野已经分出了党派,后来愈演愈烈的党争,其实从这个时候就显出了端倪。这其中的因素很复杂,关于太子的废立其实不过是一个表象而已,深层次的原因则是大明朝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生存,其内部各种矛盾积累之下已经变得越来越尖锐,而对于这些矛盾应该如何化解,朝中各种势力争执不下,借着这个由头爆发出来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在中国的传统历史书上是不会写的,只是在当时一些大臣的信件和奏章中提到过,无一例外的,写出这些文字的都是当时最顶尖的官员和思想家,他们深受儒家教育的熏陶,思维逻辑跟现代人完全是两样,甚至和清朝中后期的儒家都大相迳庭了。这种东西,试想现代人哪里能看得懂?于是这历史的真相,就随着时光的远去,和后人对前人生活环境的隔膜,而变得渐渐模糊,终于不能详究了。

    作为几乎是小白一员的王子晋,他当然也不可能了解到大明朝政治圈这么核心的秘密,不过对于明朝万历以后的党争,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起码知道眼前这一帮都是一党,以后还有个名字叫做东林党!

    王子晋有点呆滞的感觉。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想过各种各样的生存方式,做买卖的,做官的,当兵的,当混混的,甚至是远逃日本当武士的,他全都想过。没办法,为了活命,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得好好做一下职业规划?当然投女真人他是从来没想过的,好歹也是民族成分也是汉族,有些事不是那么好干的。

    可是唯独有一点,加入东林党,这个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呢?倒不是说王子晋对于东林党有什么偏见,虽然在现代对于东林党的评价是负面稍多一点,争议很大,不过这个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因为东林党真正折腾起来还要到万历后期,甚至是天启崇祯年间了,王子晋觉得那太遥远了。

    况且,他在做生意之余,也试着读过几本儒家经典,不是有里描写,主角穿越之后,因为发表了若干篇对于经典的新解,于是名声大噪,成为了什么新儒家的掌门人么?听上去是很美,也很合理,王子晋在大明朝的职业生涯起步规划期,当然要去尝试一下。

    识字什么的他是没多大障碍的,可是读过几篇之后试着写习作,可就抓了瞎了,写出来的东西被所有的老师都斥为狗屁不通!王子晋多次尝试之后,才领悟到一点,不一定是自己的思想有问题,因为那几篇东西里面还没有显示出来,最大的问题在于,他的思维逻辑和表达方式,跟这个时代儒家的主流差距太大,完全无法弥缝。

    相比之下,他融入到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好比云楼这样的群体之中去,却没有多大的障碍,也没什么人觉得他很格格不入的,看样子儒家主流跟这个时代底层的人民,确实是比较脱节了,其间的距离之大,居然还胜过来自于几百年后的人!

    领悟到这个事实之后,王子晋就认定自己不适合读书考科举了,这条路艰险无比,竞争激烈,而他身为穿越者在这方面没有优势,反而有了很大的劣势,这样的职业规划,岂是智者所为?最终还是选择了从商这条未必有多么光辉的前途,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最适合他的道路,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跳出个王锡爵来,连经商都不许,逼得他走到了现在这条路。

    试想,王子晋连当官读书都没什么兴趣,又哪里会想到加入东林党这种更后面的问题?党争党争,你得先进入了仕途,然后才会有站队的需要吧!

    想到这里,王子晋也有些疑惑起来,眼下自己也不能说是文官集团的一员了,官阶是武将,干的是外交官的活,跟国内的官场基本上没有多少交集啊。也没听说东林党有向武将阶层渗透的意识,他们基本上还是保持着士大夫对于武将的基本姿态,就是高傲地蔑视,偶尔指挥一两下,什么儒帅儒将之类的大帽子就不要钱地发上来。要不是这样的话,只要东林党手里能掌握一点枪杆子,东厂魏忠贤要收拾他们还真未必有那么容易。

    王子晋也不觉得他们是因为想要渗透武将阶层才试图接近自己的,那么看起来就是对朝鲜事务感兴趣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就没有多大兴趣和你们谈下去了。

    他笑了笑,道:“顾兄,这是从何说起?方今圣天子在位,海内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拉拉呱呱一大通,说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哪怕王子晋对于这个时代的宣传口径没有专门下功夫研究过,可是这类东西的调调总是差不多的,后世每天接受至少半个小时的熏陶,不想学都学会了!

    顾宪成做专心倾听状,他又不好反驳,人家都是在唱赞歌呢,而东林党这帮人,政治立场上不管如何,保皇忠君这个姿态是不能放下的,难道王子晋那边说圣天子在位,他这边反驳说不是圣天子而是桀纣?不可否认,后来朝中矛盾激化之后,确实有人就这么在奏章里骂皇帝是桀纣的,不过那毕竟不是主流。

    顾宪成也不是傻子,当了这几年官了,能步步高升不是光靠着师友的提携,他自己有他的本事,王子晋这种态度一出来,不管对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顾宪成起码能确定一点,王子晋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说话方式!

    说心里话,顾宪成对于今天这样跟王子晋接触,心里也不大有底,可是李三才连续给他写了几封信,告诉他如果要想应付过明年的京察,乃至进一步利用京察获取更大的政治权力,王子晋是一个必须争取的筹码!

    顾宪成死活都想不通,对于明年的京察,他们早就是成竹在胸了,吏部尚书孙珑已经站到了他们这一边,考功司郎中是赵南星,自己又握着文选司的大权,吏部上下铁板一块,就等着抄起京察的大棒铲除异己了。现在唯一碍事的就是内阁,不过赵南星在朝中几乎没有多少人拥护他,再下面的沈一贯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现在的内阁,在顾宪成眼中就跟木偶没什么区别。

    如此大好形势,要王子晋何用?王子晋只是个后起的武官,连科举都没考过,就算他在朝鲜和日本干得再好,功劳再大,朝中考察官员这件事他也插不上手的。

    最终,还是李三才派了他的亲信家人来,不是写信,而是带给顾宪成一条口讯,很简单,只有三个字:王娄江!顾宪成这才恍然大悟,他和李三才相交多年,对于这次京察又是绸缪良久,前后各种可能出现的阻挠都想过了,自然不会放过王锡爵。

    如今在朝野之中,如果说有一个人可能出来阻挡他们这股势力获取权力的话,那么就非王锡爵莫属了!王锡爵拥有皇帝的信任,同时还可以统合张居正时代留下来的资源,再加上他本人的门生故吏,一旦他重新出山掌管内阁的话,鹿死谁手可就殊难预料了。

    原本顾宪成并没有觉得王锡爵的威胁有多大,争国本这件好武器还在手里呢,就算王锡爵敢于复出,他只要再撺掇几个党羽,上本在争国本这件事上再逼迫一下皇帝,皇帝必然会让王锡爵来处理,这样王锡爵也会面临近几任首辅都无法避免的问题,哪里还有余地来整治朝纲?

    但李三才却提醒他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王子晋现在在朝鲜问题中已经成为了一个重要人物,如果王锡爵掌握了这个棋子的话,那么就会增加很多变数,说得不好听一点,王锡爵甚至可能利用朝鲜问题在朝中抢先发起攻势,让他们无法专注在京察上。以王锡爵的老辣手腕,当真被他掌握了主动权的话,己方无疑很难招架!

    因此,顾宪成今天才会不惜放下身段,用这样的低姿态把王子晋给请来,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要让王子晋看清形势,别站到王锡爵那一边去!

第三十二章() 
等到王子晋终于告一段落了,顾宪成率先赞同,余人原本都听得满头雾水的,可是主人都带头了,也就跟着纷纷叫好,不着边际地胡扯一通,这些东西都是张嘴就来,完全不用过大脑的。

    王子晋笑吟吟地看着顾宪成,心说你有话还不直说?不然我继续胡扯,信不信跟你扯到明天早上都不带重复的?

    顾宪成显然是看懂了王子晋的表情,果断切入正题,也不给王子晋上思想政治课了,正色道:“王大人字字珠玑,出口成章,显然是学问渊博,令在下心生景仰。听说王大人乃是苏州太仓人氏,久闻太仓乃是人杰地灵,太仓王氏与娄江王氏二王争辉,在下一直仰慕,恨无缘拜领教益。王大人有幸数度聆听王娄江教诲,实在是令在下羡慕之极!”

    王子晋心说老话说得好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嗯,不是老话,是后来人说的话,不过用在这里还是很合适的。当初我进京城的时候,因为出人头地的需要,也因为心中对王锡爵的愤懑,就隐隐约约地仗着王锡爵的大旗行事,尽管这事并没有明说,不过显然也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来。

    听说后来王时敏亲自赶到京里辟谣了,他身为王锡爵的孙子,而且是嫡子嫡孙,说话当然是很有说服力的,这大旗是不能打了,好在王子晋这也算是成功上位,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功绩,没有也就没有了吧。如今皇帝都见过了,有一杆更大更粗的大旗可以打,还需要王锡爵么?

    因此王子晋只是点头,从容微笑道:“不错,娄江大人心念桑梓,乐于提携后进晚辈,在下在乡间小有名气之后,便蒙娄江大人召见,殷殷以劝学为重,并且亲炙讲义若干。只可惜在下资质鲁钝”

    刚说到这里,忽然外面有个家人进来,拿着张帖子一脸难色地站在外围,不知道该不该上来禀报,这也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主人在这里请客,客人正说着话呢,家人怎敢上前来?不过顾允成倒是看到了,兄长在这里陪着王子晋掰扯,他便转过去,从那家人的手中接过拜帖来一看,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这一变脸,有心人就全都注意到了——严格说起来,就是除了完全背面冲着顾允成的方向的人,其他人都发现了这点小变化。

    王子晋也不例外,他在这说话几乎是不怎么用大脑的,精力都放在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上了,一看周围人的眼镜都冲着一个方向飘过去,他自然也就知道出了状况。

    知道归知道,王子晋依然淡定,继续拉着顾宪成在那说话,反正这里你是主人家,真要出什么妖蛾子的话,还能没你的份么?事实上,当他看到顾宪成的表情微妙时,就估摸着大约这事也不是顾宪成事先安排好的了,而且顾宪成看上去对此还很有点头痛。

    只见顾宪成坐立不安了一会,好似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抬头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接着又迅速拉回来,专心地听王子晋继续白活。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等多久,王子晋才说了两句话,说到自己听了王锡爵第一次的教诲之后,准备在实践当中活学活用的时候,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冷笑起来:“王子晋,你也有脸在这里说家祖如何?”

    王时敏!原来是他!王子晋马上明白过来,为何顾允成接到帖子的时候,会是那种脸色,而顾宪成对此却显得一无所知的模样,看来王时敏今天跑过来,并没有事先告知顾宪成这个主人。至于顾允成的面色古怪,神情踌躇,那也很好理解了,自己出使之后,王时敏到了京城,四处“打假”,拼命向各路有关人氏解说他王子晋和娄江王家之间的关系,听说还找到了兵部尚书石星那里。有这样的举动,不管人家信还是不信,总之娄江王家和王子晋之间未必是什么和谐的关系,这恐怕是坐得实的。

    现在王子晋就坐在这里大讲自己和王锡爵之间的交往,王时敏这个时候闯进来,顾允成身为主人的弟弟,有所踌躇那是必然的。

    连王子晋自己都有点奇怪,他为何听到王时敏的声音,一点都不觉得激动,就好像这是个陌生人一样?想当初,自己到了苏州,白手起家,半年之内闯下了一番事业,资本、人脉和实业的基础,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正是意气风发,想要大展拳脚的时候,结果雪地里横遭黑手,就这么被人从云端给打了下来,若不是云楼的跛爷他们好心相救,现在早已成了路边的枯骨,连一口棺材都未必能有!

    死里逃生之后,又是这王时敏的祖父王锡爵,这个时代最为杰出的官僚之一,以那种莫须有的罪名,将自己逼得无法在江南立足,只能北上京城,继而又远走朝鲜和东瀛,江南原先辛苦打下的基业,一夜之间落得冰消瓦解,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挡我财路,要我性命,这样的仇恨,三江五湖水都难以洗清!可是现在听到了王时敏的声音,王子晋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无动于衷,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甚至还能冷静地看看顾宪成,因为这是在顾宪成的家里,客人也是来拜访顾宪成的,这里不应该由他说话。

    是仇恨太深,以至于完全超脱了意气,还是这一段时间来历练的成果,让他已经能够做到更好地控制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王子晋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点,这是一个进步,单凭着一腔激愤,是无法得到旁人的支持和肯定的。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顾宪成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俩人的眼光一接触,王子晋就笑了笑,因为顾宪成居然是在向他使眼色,有点请他稍安勿躁的意思!这可真是有趣了,阁老的嫡传公子,面子还不及自己这个武官大么?

    不过想想也对,从政治立场上来说,顾宪成和王锡爵应该不是一路的吧?王子晋这么想着。其实这就是他以前不怎么读明史,只是看过些畅销书的缘故了。如果是认真读过相关的人物传记,还有万历二十一年王锡爵担任首辅前后的朝廷政争,就会知道顾宪成和王锡爵之间岂止不是一路的问题,简直就是政治上的死对头!

    好在,畅销书还是有畅销书的好处的,王子晋所读过的一本大热大卖的关于明朝历史的畅销书,其中就对于王锡爵最后一次被皇帝招用,却被李三才和顾宪成俩人联手破坏的情节印象深刻,所以他至少有信心,这俩不是一路人。

    那么现在就很有趣了,问题不在他这里,而是在顾宪成那边。顾宪成刚刚问起他和王锡爵的关系,目的应该是想要弄清楚王子晋和王锡爵之间到底走得有多近,换句话说就是他王子晋有多大可能倒向他们这一边,从而使得王锡爵没法经由王子晋的渠道,而从朝鲜问题上借力整顿朝政。

    可是现在,王时敏这么一冲进来,而且一上来就这么跟王子晋针锋相对,搞得顾宪成就有点被动了,这是在他家里啊,还是他想要重点拉拢王子晋的时候,万一令到王子晋起了疑心,以为是他故意安排了这么大的阵势,就是想要坏了王子晋的名声,这怎么办?

    其实顾宪成这是有点关系则乱了,用这种方式的话,除了能够把王子晋在官员之间的名声败坏一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好处,对他自己更是没有什么帮助,因为现在王子晋并没有挡他的路!官场上,对于这个利益纠葛是很看重的,你再高的权势,如果滥用的话,别人也会对你心存防备,因为一个会因为私人恩怨而动用手中权力的人,在政治上是很不可靠的,别人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发飙?

    顾宪成现在官位不算很高,年资也不算很突出,不过他心怀大志,身边也笼络了好大一群很有前途的官僚,因此在这些方面当然会格外重视,这就是他的名声!眼见王子晋面带微笑,神色从容,顾宪成这才松了口气,对着王子晋微微点头,以示感激和歉疚,然后起身向王时敏进来的方向迎过去,拱手道:“今日群贤毕至,真乃蓬荜生辉!想不到王公子也有意凑一凑今日之会,顾某愧不敢当!”

    这一句话,听上去是很客气的迎宾语,其实已经是分出了亲疏远近。群贤毕至放前面,王公子放后面,这已经是听着很明显了;再加上说什么想不到王公子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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