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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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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此一事,可想而知如今日本缺粮到了什么程度?按照王子晋的打算,光是卖粮食,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云娘娘对此自然赞成,可是现在人少了,她也把自己的疑惑给提了出来:“王相公,如此公然资敌,当真不打紧么?朝鲜确实不是自家地方,可是大明军多半是要入朝的,到时候若是打了败仗,咱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王子晋摆了摆手,一脸的胸有成竹:“放心,有那么一道海峡在,日本有多少东西也运不过去!”

    此言一出,沈嘉旺立时出来凑趣,拍着胸脯打包票:“娘娘放心!有俺老沈在,日本水军那都是笑话,有多少船只,都管教送去见海龙王去!”

    云娘娘的脸永远是铁板一样没表情的,但眼睛却是灵动之极,此时只是一瞪,沈嘉旺立刻就老实了,蔫巴巴地不言语了。陈淡云转过头来,方道:“王相公,此间都是信得过的人了,你也不必将这些大话来说,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凭咱们这十几二十条商船,可没法让日本兵过不了朝鲜呢!”

第五十四章难言底牌() 
王子晋有什么打算?他当然也不是指望沈嘉旺手下这十几二十条武装商船的,或许他们能给日本的海运后勤造成一些麻烦,可是要想影响到一场战争的胜负,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底牌,是一个朝鲜人,死后追封忠武公,在整个壬辰朝鲜战争之中光芒最为灿烂,甚至还胜过了李如松的水军名将,李舜臣。

    后勤的保障,这是一场战争最为关键的要素之一。前线可以打败仗,只要后勤足够强大,就能形成源源不断的恢复能力;而那些后勤不能保证的军队,哪怕是百战百胜,一场失败就能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古罗马史上最大的敌人之一,腓尼基名将汉尼拔,在意大利半岛上驰骋往来所向披靡,最终还是倒在了后勤线上。而西方有名的谚语“皮洛士的胜利”,也是出自一位国王皮洛士之口,当时他也是处于跨海远征的处境下,尽管取得了一场代价惨痛的胜利,可他也很明白,自己的后勤是软肋,再也无法恢复以往的实力了,这样的胜利,再来一场就足以让自己全军覆没。

    同样,日军要征服朝鲜,后勤补给就是最要紧的地方,可以说,这场战争的胜负,就看水军较量的结果。客场作战的日军,如果海上运输的安全没有保障,数十万大军就会困死饿死在朝鲜的三千里江山之中,而正面的明军主力,只须稳守阵线,等待日军慢慢地失血而死就可以了。

    这是王子晋理想之中,能够让朝鲜战事以最小的代价、最大的战果结束的方法。不过,两国的军队联合作战,还是水陆联合,这其中会有很多沟通和协调上的难题。这也是他想要瞅空子施恩于朝鲜君臣的理由之一,因为根据历史上的记载,李舜臣这个水战的天才,在权力斗争方面就和大多数名将一样的白痴,自己如果能拿着朝鲜国王的鸡毛过去,说不定就会被李舜臣当成令箭呢!

    不过,这话现在可没法说出口,未卜先知这种事,哪怕在古代也是很惊悚的,况且王子晋现在也说不清,李舜臣在战争爆发之前是干神马的,在哪个犄角旮旯窝着?

    挠了挠头,他只得道:“朝鲜这一战,不论如何,水军是必争的要地,会决定整个战争的胜负。嗯,小生是这么想的,咱们有水手,有船匠,如果能取信于朝鲜君臣,在当地就能找到人手和资材,造船很容易,借着朝鲜的人力把水军建起来的话,日本兵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哪怕九州岛上军粮物资堆积如山,也很难运到朝鲜国去。”

    云娘娘眼睛微微一眯,沙哑的嗓音变得有些飘渺起来:“那,要是水军拉不起来,或者和日本水军交战失利了呢?”

    王子晋还没说话,沈嘉旺一听就不乐意了,拍着胸脯大声道:“娘娘,你也忒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也!咱们船少不假,可都是好船!怎么会输给倭国水军!”

    王子晋顿时浑身一震,这“好船”可不是什么好字眼!那可是血淋淋的“皆杀”的代名词!(提示,关键词,日在校园)赶紧在云娘娘再次瞪眼之前发言:“娘娘,旺爷说的是,这海上的活计,还是旺爷他们更擅长,日本水师都是些近海活动的短腿鸭子,真到了大洋上,可弄不过旺爷他们。何况,咱们能从澳门那买到炮呢,这打起水战来,可是一等一的利器。”

    云娘娘反过来瞪了他一眼,王子晋就觉得有点晃悠,这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凌厉!好在云娘娘大概看出王子晋心意坚定,况且这事情看上去有点虚无缥缈,风险很大,可是己方的优势还真是不少。最要紧的是,一旦冒险成功,那回报可就太丰厚了!

    要知道,如果朝鲜战事能够很漂亮地获胜,这可是扬威域外的大功,领兵的大将封爵多半是逃不掉的!而他们,虽然是草台班子,可是有王子晋这个内线,就能够保证和大明朝入朝的文武将帅拉上关系,摇身一变成为官军也很方便,再有了战功垫底,搭上这趟顺风船的话,别说是全楼老小脱贱籍了,几个世袭武职都不在话下。那样的话,就真是光宗耀祖了!

    所以,她也有些理解王子晋把赚钱放在第一位,甚至不惜资敌的想法了。这不冒险,哪来的收获?说到底,这场仗是在朝鲜打,不是在大明朝打,哪怕日军凶横一些,打烂的也是朝鲜而不是大明。所以,要说她会有多大的心理负担,那也实在是浮云得很。

    意见既然统一了,那就要说说卖什么了。王子晋就提出来:军粮!封建时代,打起仗来什么都能缺,粮食不能缺,兵法里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功高不过救驾,计毒不过绝粮!粮道一断,其军自乱,日本那些丰臣秀吉啦德川家康啦,或许不是什么实打实的名将,可也是几十年的战国闯过来的,对于这一点兵法基础想必不会不重视。

    云娘娘也深以为然,她可不像王子晋这么凭空想象,云楼在日本有自己的网络,对于日本市场上的商品价格,他们都有专人在负责调查和跟踪的,日本哪些东西好卖,他们比王子晋这个足迹没有离开过大陆的人要清楚的多。眼下在日本,粮食的价格确实是在飞涨,眼看这又是初春时节,粮食更加紧俏,这时候贩运粮食正当其时。

    除此之外,丝绸也是一个大头,那些武士或者不在乎丝绸的华贵,可是丝绸编成的内衣穿的盔甲里面,可以有效地抵挡箭头,这个常识他们都是知道的。打朝鲜,别的都不担心,朝鲜还是很有些神箭手的,这是他们民族的传统,所有的武士能不多备几套丝绸内衣吗?这会儿的日本武士可不像后来抗战时期那样,叫嚷什么七生报国之类的狠话,这次战争其实就是丰臣秀吉发话,大家伙到朝鲜发财抢地盘来了,这样的战事,保命是第一啊,不然发了财都没命花,岂非白忙?

    这当然不是说日本兵会怕死,事实上,经历了几十年腥风血雨的战国时代,日本兵不怕死的精神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些老兵油子在战场上保命的本事也不是一般的厉害。

    几个人这么一梳理,发现居然和以前比起来没什么大的变化,除了粮食的比重上升之外,原先从中国大陆往日本运什么货物赚钱,现在多半还是赚钱!王子晋这才恍然,心说日本都打了几十年的仗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多半都是战时模式吧?所以说,也难怪所有经历过内部战乱统一以后的国家,都会有种对外扩张的倾向,实在是那里很多人都过惯了战争模式下的生活,没仗打就不会过日子了!

    专业的事情,自然有专业的人去操作,走私生意向来是沈嘉旺的地盘,王子晋也就是出出主意罢了,正事也轮不到他来干。倒是要预先在朝鲜附近储存哪些物资,这都是关系到他们在朝鲜能够有多少收益的问题,才是王子晋最需要关心的。

    冥思苦想之后,王子晋拿出了一份清单,交给云娘娘。饶是陈淡云素来经手大宗贸易,看到这张清单也有些架不住了,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架势,是要搬家啊!棉布药品也就罢了,怎么连独轮车都要一百多辆?莫非咱们云楼不是用海船运东西,而是用独轮车?

    王子晋苦笑摊手:“云娘娘,你莫忘了,咱们最大的目的,是要在朝鲜立战功啊!独轮车,这可是在山路和烂泥路上行走的利器,到时候前后军需转运,别的都没用,恐怕就得这独轮车大显神威了。对了,最好是各种工匠,木匠铁匠皮匠都弄一些,放到那个小凉山岛上去,准保有用。”

    陈淡云说不过他,只得点头,不过显然不能照着王子晋开的清单数目去搞,云楼的买卖虽然赚钱,可是还要养这么多人呢,照这么搞法也得破产!好在,既然下定决心了要发战争财,那就有很多东西可以从贸易中取得,未必要掏家底出来了。

    诸事粗定,大家都出去,该休息休息,该整理整理,没两天就要出行了。陈淡云单单把王子晋留了下来,这时候她就显得比较放松了,捧起茶杯来喝了两口,润润说了好多话的嗓子,才缓缓道:“王相公,奴家听说,日前素素在你房里过了一夜?”

    此时的陈淡如,双眼中居然露出了很是狡黠的神色,王子晋被她看得很有些尴尬,身为一名金牌大茶壶,被老板知道和手下的小姐有染,这事情好似办得很不专业啊!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是问心无愧,大丈夫做事,敢做就敢当,总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吧?那成什么人了,玩完了不给钱的混帐嫖客吗?咱们大茶壶最恨这种人了!

    他坦然面对:“不错,小生与素素,是两情相悦,故而一晌贪欢。眼下大事将起,小生行将远赴朝鲜和日本,不暇顾及此事,等到有闲时,当为素素赎身。”

    “哦?”陈淡云身子一正,似乎真的是拿出了青楼老板和赎身客谈买卖的架势来:“敢问王相公,素素身价几何?还有,你为素素赎身之后,是要纳她为正室啊,还是侧室,还是当个外室?”

    王子晋有种翻白眼的冲动,这事貌似发展的有些不对劲啊!是该这么讨论的吗?说到底,这只是他自己这么想而已,那天樊素已经摆明了态度,不会再要求更多,赎身云云,人家从来就没有说过。而且以云楼的风格,通常也不支持小姐赎身,真要是她们有了好归宿,都是很大方地就送人出门了。

    “嗯,这个”沉吟片刻,王子晋也不晓得陈淡云这么半真半假地,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实话实说:“实不相瞒,素素似乎还不愿赎身出门,不过小生对她甚是欣慕,等到大事定后,还是要好好和她说说的。到时候,还望娘娘成全。”

    陈淡云盯了王子晋一会,王子晋也是坦然对视,俩人对了一会眼,陈淡云忽然轻笑了起来,向身后招呼一声:“出来吧!你这下可放心了?”

第五十五章世事难料() 
屏风后袅袅娜娜走出三个人来,王子晋不用看都知道,就是陈大娘淡如,还有两大花魁小蛮和樊素。只见三个女人穿得都很正式,也都梳妆打扮了,包括一向很淡雅的小蛮在内,居然衣服上都带了花,头发也用金簪子给吊了起来。

    这是要干嘛?王子晋有些不自然起来,想要从三个女人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吧,却发现一个个都是高深莫测的,就连和他关系最为亲近的樊素,也是目不斜视,根本不和他对上一眼,就好像这个男人不存在一样。

    话说这还是那个樊素吗?前几天貌似就是这个女人,在和自己一夜颠鸾倒凤之后,深情款款地表示大家以后各走各路,我还是会爱你的只是这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希望下辈子能够重新来过?好吧,王子晋也是个金牌大茶壶出身,当然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道理,做青楼小姐的女人,一个天生属性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尤其是对男人。

    这么一想,也就坦然,反正办公室恋情这种事情,也是有其一定规则的,一旦不能成事,那么大家还是都放下的好,以免以后相处和共事起来彼此尴尬。

    可惜,王子晋只坦然了那么一会,就又不坦然了,貌似自己刚才在陈淡云面前表态,还是对樊素有所诉求的吧,她还说什么,这下可就放心了?这话头不对啊,怎么像是要送樊素出门的口气?

    果然,大娘娘陈淡如瞥了一眼王子晋,淡淡道:“王相公好手段呐,就这么把我们素妹妹的心思给勾了去,只是怎么就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意呢?她说不要你娶她进门,只求一夕之欢,你便顺坡下驴笑纳了?”

    王子晋苦笑,不打算辩白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和女人辩白,那是最愚蠢的男人才会干的事,因为这方面,大家认同的游戏规则都是不一样的,强自辩白只能是鸡同鸭讲啊!不过他也看出来了,陈家姐妹俩这口气,这试探,一步一步地,都是要让自己开口,纳樊素为妾——就是妾,不可能是妻的,谁都知道,在王子晋即将代表大明朝出使的情形下,他绝对不可能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妻。

    形势如此,自己又没什么不乐意的,王子晋索性就从了,洒然一笑,躬身作揖:“大娘娘说得是,小生愚鲁,敢问素姑娘,可否将你余下这一生的幸福,交于小生一肩承担?”

    樊素闻言,娇躯顿时一颤,抬头望向王子晋,眼里已经有些很动人的东西在波动。话说王子晋这个穿越者如果肉麻起来,或许比不上底层人民中那些油菜者,可也绝对胜过大多数讲究含蓄的书生了——最起码,在谈论爱情这个主题上,现代的作品比古代作品要多得多得多,把爱情作为婚姻的必要条件,这原本就是从十九世纪才开始的玩意。

    什么一肩承担一生幸福之类的话,对于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敢奢望的小姐来说,当真是大杀器一枚,饶是樊素一直在故作矜持,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不能拖累了眼前这个男人,却也是耐受不起。女人的心,不管是哪个朝代的女人心,总是渴求着某种梦幻般的东西的,内容或许不同,颜色却都很相近,多半都是玫瑰色的。

    她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来,拜倒在云娘娘面前,正要说些什么,陈淡云却先一步上前把她扶起,微笑道:“好了,素素,你先前和王相公撇清,无非是怕自己的身份拖累了他,害他日后不能成就大事。如今可好,王相公是个有情义有担当的好男儿,你这可是终身有托了,哪怕他不能娶你为正室,想必也不会亏待了你。你还怕什么?”一面说,一面眼光去瞟王子晋。

    王子晋当然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说什么,也走上前去,拉过樊素的双手,望着她大大的眼睛,笑道:“素素,你瞧,这事啊都不是你一个人操心得了的,云娘娘都觉得合适,我呢,也一定会待你好的。你呀,就从了吧!”

    樊素本已是有些眼泪朦胧了,被王子晋这句话逗得笑了出来,这叫什么啊,什么从了?跟恶少强娶民女的时候一样!她似嗔似笑地白了王子晋一眼,不得不说花魁的杀伤力很大,大到还很不职业的大茶壶王子晋顿时就有些摇曳:“你这人,还没怎么呢,就这么欺负奴家,要奴从了你啊?哼,现在嘴上说得好听,等把奴哄得过了门,还不是一切听你的摆布,日后正室当位,你可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容不下奴了罢!”

    王子晋一咧嘴,这事他还真没法说,青楼小姐先天不足,赎身以后多半会受到歧视和虐待,这是社会现实。哪怕他能够不计前嫌一视同仁,可是和他将来的正室发生些冲突龃龉什么的,也是可以想见的——况且,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不计前嫌一视同仁吗?那对于未来的正室似乎又有些不公平了,真要这样的话,那些女人苦苦守护着自己的贞节,又有多少价值可言?

    这不是什么处女情节,实实在在是职业经历所致。没看过的人或许可以眼不见为净,他王子晋可是当过大茶壶的,见识过青楼小姐们每天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各式各样的男人就是被他拉到小姐们的床上去,这其中也包括了樊素!所以王子晋真心觉得,自己能够下定决心和樊素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一个伟大男人才有的心胸啊!至于不计前嫌什么的,只有指望时间这个大杀器来搞定了。

    见他这么一迟疑,樊素就知道他的心意了。其实身为一名花魁,樊素对于男人的心理真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王子晋对她是什么心意,她是一清二楚。虽然不免感怀自身,可她也没有怨怪王子晋的意思,只能恨命运弄人,偏偏王子晋是个大茶壶,自己往昔的生活状态,在他的眼前纤毫毕现,有几个男人能毫不在乎?

    话说回来,如果王子晋真的能现在就做到不计前嫌,樊素还要担心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种了,因为这就意味着,他根本不在乎戴着绿帽子啊!——呃,虽然王子晋之前在云楼确实就是个戴绿帽子的,可不等于樊素希望自己以后的郎君也要戴绿帽子。老妓从良之所以强过了节妇失贞,就是因为老妓一旦从良,就会把自己对于美好生活的一切热情,都放在以后的生活上,那样的人生,当然会比失贞的节妇破罐子破摔来得好多了。

    因此,樊素一发觉局势有些不对,便当即转了弯,很是娇嗔地跺了跺脚:“你这人呐,一试就试出你的真心了!不成,奴家要找个帮手来,拴住你,免得你以后帮着大房来欺压我们姐妹。小蛮妹妹,你说是不是?”

    小,小蛮?王子晋这可有点傻了,卖油郎点了花魁,已经很yy,一下点俩的话,那该叫什么?大剑师附体吗?他也看得出,小蛮对自己应该也是有些特别的情绪,可是樊素跟小蛮之间,什么时候姐妹情深到这样的程度了?

    不对,这里面的味道有点不对!王子晋在青楼这一段时间,那也不是白混的,小姐们要研究男人,大茶壶是带小姐的,自然就要研究女人。樊素对他从一开始的试探、嬉闹,到触动了心弦,动了真情,大体还是在正常的情感反应模式当中,小蛮是为什么?从一开始,这个三无花魁女对他的试探就是采取了一种很极端的方式,在投怀送抱之后就基本上是不理不睬,俩人之间话都没有说过多少句,然后又是直接冲过来,要他好好对待樊素。

    这算什么?把樊素丢过来,难道是小蛮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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