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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河山系列 作者:绿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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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范浙阳临殿撞阶血溅庙堂,圣上因此龙颜大怒之后,灵恩就觉得,返回东宫的这一路上,无论是百官或是宫人,人人看向他的目光再也不如以往。

在那些目光中,有叫好、有奚落、有同情、有恐慌……不管是站在他这方或不站在他这方的人们,都用一种大难临头的眼光看着他。

这不该是堂堂-国太子殿下应受的际遇。

这一切,全都只因一个范淅阳,那个他一时心软未灭口的祸根。

然而在范浙阳身后,尚有一个同样是他未能及时除去者。

凤翔。

范浙阳血溅大殿一事,是凤翔在告诉他,凤凰即将展翼了吗?

早知凰翔对于被赐封在巴陵一事怀恨如此之深,早知凤翔觊觎太子之位已久,他不会留凤翔到现在,但现下事后才来后悔,似乎嫌晚了点。

一直以来都居于东宫,暗地里操控着众皇弟的他,在先前国舅显示出种种凤翔欲取而代之的迹象之时,他原以为他可应付凤翔所使出的任何手段,但事实证明他太低估了凤翔,因他万没想到,凤翔竟命国舅藉盘古营作文章,先拖出个江北大旱,再挖出个范淅阳。

他怎会大意到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境地?

今早回朝晋见父皇之时,他自父皇的眼中即可看出,这些年来他努力在父皇面前所扮演的太子角色,已彻底在父皇心中起了变化,那双不信任地看向他的眼眸,一如他往日看向众皇弟一般,是那么冷淡不留情,纵使他有心想辩解范浙阳之事,不愿听他任何一言的父皇,却无意给他机会。

同他在殿上听完建羽对范浙阳一事所颁的旨后,为此乱了手脚的甘培露满面皆是慌张。

「殿下,明日刑部就将彻查范浙阳之事了,范浙阳之事一出,恐怕其它……」听说无论在不在野,那些所有曾被他们用计给赶出庙堂上的人,在听闻这道圣旨之后,已纷纷涌向刑部,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站在窗畔冷眼瞧着外头的灵恩,也明白一旦刑部奉旨彻查将会扯出些什么。

这些年下来,藉禄相或是其它大臣之手,他暗地里除掉了不少政敌,也铲平了许多在朝中意见与他相左之人,更别提那些曾私下帮过他那些皇弟的人们,要找他雪恨之人,就连他自己也数之不清。

「殿下,你可得快点想个法子才行。」已急出了满头大汗的甘培露,一刻也不能等地催促。

他缓缓转过身,「禄相人呢?」

「忙于奔走,就盼能将那些事给压下来。」禄相是这么说的,能灭多少火就灭多少,但伯就伯,在这节骨眼上,禄相之权不及帝威。

「朝中众臣以二相为首,阎相那方面呢?」也在设法为自己脱困的灵恩,想了片刻,立即指向另一个不但可以镇压百官,更可改变父皇意见之人。

甘培露一脸的颓丧,「阎相以不愿干扰刑部办差为由拒见。」

灵恩冷笑,「好个阴险的阎翟光……」平日部在父皇面前滔滔不断,现下扮哑下说,还刻意袖手旁观?这是玄玉指使的吗?

「若禄相无力平息烽烟,殿下是否该考虑向外求援?」唯恐太子一垮,将会波及臼身的甘培露,在别无它法之下,仅能想到此计让大伙儿别船破人沉。

「向谁?」在这当头,还有谁敢表明亲于太子?

「齐王。」

霎时拢紧两眉的灵恩,狠目直盯向状似狼狈的他。

「倘若阎相真是齐王的人,只要能打动齐王出面作为说客,相信阎相定不会不从……」知道已触怒他的甘培露,忙不迭地向他解释,「殿下也知,圣上视合相为明镜,阎相二曰,胜过百宫数言,阎相定能救殿下于水火。」

要他去向玄玉低头?要他这个当年亲自把玄玉踢出长安、向来就只有指使玄玉做什么的太子,去向玄玉求援救命?

无法容忍,更无法想象要在玄玉面前展现自己的落魄,身怀太子自尊的灵恩,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殿下?」

他用力撇过脸,「堂堂一个太子,得委下身段去求皇弟?」

「颜面与性命,孰重孰轻?」甘培露只好提醒他以大局为重,「大丈夫当能忍人所不能忍,只要殿下能渡过此难关保住千岁之位,何愁来日无对付齐王之机?」

戳痛双耳的宇字话语,在空旷的殿中听来,像是战事方启之时,千人、万人用力擂起的战鼓,进与退对他来说皆是痛的灵恩,一拳重击在窗楼之上,霎时惊起院中数只栖鸟。

「殿下……」甘培露在他身后苦苦哀求。

「准备笔墨。」

收到玄玉紧急传书,披星戴月自长安赶回九江的尹汗青,一身风尘都尚未洗去,脸上带有倦意的他,才踏人王府就被袁天印给拉进书斋里见玄玉。

「长安近来风声鹤戾,洛阳亦是人心惶惶。」又饿又累顾不得礼节的尹汗青,边吃着府中下人端来的晚膳边向玄玉报告。

玄玉在他可能会噎死之时,示意他先把饭吃完再说话。

「朝中形势如何?」在他扫光了桌上的饭菜后,玄玉边问边抬手要他再把桌上那碗茶给暍下去。

填饱了肚皮的尹汗青,满足地深吁了口气,随后正坐面对着玄玉答复。

「再如此下去,太子恐将垮台。」

同样狡诈的眸光,顿时出现在玄玉与袁天印的眼底,但袁天印慢条斯理地摇起手中的墨扇,而玄玉则是进一步再问。

「禄相救不了太子?」

「就连圣上亦不信太子之言。」范浙阳那一撞,可结结实实撞翻了太子座下的基石,也粉碎了圣上长年来对太子的信任。

「国舅与母后那厢呢?」玄玉再往另一方向刺探,「凤翔可有命他们私底下再干些什么?」

「传闻……」尹汗青顿了顿,「圣上有意废太子。」

此话一出,玄玉与袁天印交视了一眼,随后他俩皆保持着沉默。

「王爷?」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的尹汗青,有些不解他竟对这攸关朝野上下的大事没什么反应。

「那五箱金沙康定宴收到了吗?」不打算表明任何意见的玄玉,另外起了个他在意的话题。

「回王爷,收到了。」听说康定宴在收到那五箱由九江送来的余沙,并听了王圮遇袭之事后,顾不得他人在场,当场就红了眼眶。

他不疾不徐地道出计画,「叫康定宴暂且稳住洛阳,一旦遇有战事,速将河南府百姓撤来九江。」

「王爷肯定国内将有战事?」虽然太子要再翻身恐怕难如登天,虽然凤翔的气焰一日日的高涨,但只要圣上一声令下,亦是可以将隐燃在台面下的战火给弭平。

「狗急也会跳墙,太子是绝无可能拱手让出千岁之位的。」玄玉边把按着指节,边冷声笑问,「况且都这节骨眼了,凤翔若是不借机出兵拉下太子,岂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尹汗青迟疑地皱紧了眉心,「但若真有战事,九江能否……」

「本王领地内,各地皆已大致重建妥当,假以时口定能恢复旧况,日后若想收下河南府百姓,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在食粮这方面,就得托康定宴自己带来了。」自九江水势一退后,他即动员领地内所有的百姓与官兵,马不停蹄的重建与修筑领地各地,更在冬卿所拿来的钱与德龄的谢礼一到后,迅速发派王各地,不要说收容河南府百姓,就算是要让轩辕营出兵,也绰绰有余。

「下官会将此事告知康大人。」

玄玉锐眸一瞥,「叫他能搬的,全都搬来,就算是一整座洛阳城,他也得给我搬过来!」

「是。」相信康定宴到时定会很乐意来这投靠他。

始终没打扰他俩的袁天印,在他们讨论告一段落后,忍不住要问:「王爷,那太子呢?」今儿个一早,那名被太子十万火急自长安派来的信差所捎来的信,他该不会是忘了吧?

收到太子求援信的玄玉,将眼眸转向袁天印一会后复又调开。

「太子这封信,王爷可不能当作没见过。」袁天印扬着手中的信函,「王爷定要救,或是不救?」

救不救?

这话不该问他。

一路走来,在他身后前前后后背负了许多人的前程与性命,虽说这条路上,有些人无法随他同行一路到底,尽管路上或许遭遇苦难,他仍是尽力让他们能在他的羽翼下栖息或前进,然而在他背后的这些人中,却不包括太子。

他还记得素节生前曾对他说过的请求,但他同时亦记得玉权的下场,以及玉权那夜欲为却不能为的目光,然而烙印在他心中最深的,却足袁天印与冬卿的身影。

这么多年了,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初出长安、年少的玄玉,生死、风霜、官场、战场,人生中太多太多掺杂的变量,将所谓的宿命绘成了一条曲曲折折的棘道,命运之神的子,已将他捏塑成另一个全然不同的玄玉,另一个早就离开往事很久的齐王。

太子的生与死,不该由他来背负,它该由太子自己负责。

尹汗青不禁要提醒,「王爷,太子已是热锅上的蚂蚁,此事甚急,王爷定要速决。」

他毫不犹豫地看向袁天印。

「师傅,替我回了太子。」

袁天印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平淡且一无所动的眸光。

「我得和阎相站在同一条船上?」玄玉淡淡说出会下这决定的原由,「既然阎相都已在朝中表明立场,我可不能让阎相站不住脚。」

「谢王爷。」暗自为阎翟光捏了把冷汗的尹汗青,总算放心地吁了口气。

玄玉却朝他摇首,要他别放心得太早,「汗青,找个借口,想办法让阎相速离长安避至九江。」

「为何?」朝中有乱,甚是倚重阎相的圣上,眼下怎么可能让阎相擅自离京?

「长安若蒙受战乱,阎相定难脱身其中,京中这块险地不宜久留。」他非得把最后一颗可牵制他的棋子给拿离棋盘,「太子若得势,必除阎相,凤翔若占了上风,也一定不会留阎相。」

「阎相若垮,王爷必危。」袁天印跟着补上。

「下宫明白。」他点了点头,问得有些迟疑,「另外,有件事……」

「想问什么就问。」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王爷认为太于与宣王,何者将胜出?」

就不知玄玉希望这二者何者会败下阵,而何者又将留下来与其它诸王厮杀。

「凤翔可不能败在太子手上。」玄玉阴沉地扯动唇角,「他得栽在我的手心里。」

难得听见玄玉说出这种话的尹汗青,有些难以相信地看向一旁的」只天印,但袁天印非但没有反对玄玉的说法,还挺期待地摇扇轻笑。

「师傅,我先回院内看看冬卿。」眼看天色不早,还得赶回院里的玄玉站起身先后看向他二人,「汗青,在九江歇个几日吧。」

「谢王爷。」

思前想后,只为玄玉反常的言语推出一个结论的尹汗青,在房里只剩下他与袁天印时,一手吶指着房门。

「袁师傅,王爷他……」他该不会是因为王妃之事,所以才会刻意针对着宣王而去?

袁天印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我只能说,这是我头一回见他发怒。」

「王爷不会趁机私仇公报吧?」怕女玉会因私情而误事的尹汗青,紧张地凑到他的面前问。

「他会。」袁天印肯定地颔首。

尹汗青愣怔着眼,「什么?」

「放心,他做事有分寸的、」没把握的事,玄玉不会出手,同样的,没胜算的事,他也不会让玄玉去冒险。

「你们部已经安排奸了?」忙于长安之事,没空参与九江之事的他,这才发觉他们这些留在九江的人,不但在救灾之余,还有心思去忙于日后大计。

「对。」袁天印起身伸了个懒腰,顺道拍拍任重道远的他,「现下咱们就等神通广大的你,能把阎相和康大人给下安的弄来此地。」

「你们可真看得起我……」他一手抚着额,开始感到头痛。

一对了,既然都来九江了,你不去看看王妃?」袁天印知道他也同玄玉一样担心冬卿。

「不了。」尹汗青却向他摇首,

「目前她所需要的人,不是我。」私事上他帮不了任何忙,但在公事上,待她复元了,日后她爱怎么使唤他,他都会顺着她的手所指之处跑。

「也是。」袁天印叹了口气。

「明日我就启程先至洛阳再返长安。」

一身待办的公务缠身,他也不敢再多留,「我会尽快把阎相弄出长安,不会让阎相成为王爷的累赘。」

「万事小心。」

「玄玉回绝了太子?」德龄讶异地挑高两眉。

「是。」收到消息急忙来报的嵇千秋,对于长安那方面愈来愈诡谲的局势,渐感摸不着头绪。

「难得太子愿拉下脸面,没想到玄玉竟不伸援手……」德龄边笑边抚搓着下颔,「有意思。」

犹在擦着额间汗的嵇千秋,蓦地止住了拭汗的动作,难以理解地看着一派欢欣的德龄。

长安那边都已变天了,一个弄不好,可能全国都会兵荒马乱,他怎还笑得出来?

「将军,以你看,太子若落人危势,太子可会出兵自保?」视赵奔如明师的德龄,转首征询他的看法。

「齐王既不助太子,晋王亦不声援,倘若圣上有心要另立太子,只怕太子出兵将是必然。」以凤翔手中握有的人、物两证,及朝中不肯偏向太子的阎相与国舅的推波助澜下,太子若是什么也不做,那就只能等着被拖下千岁之位。

愈听愈觉得事态严重的嵇千秋,不安地看向德龄。

「太子若出兵,就将是兵变。」太子重兵皆在长安,圣上若察觉太子将危及长安,恐怕圣上不会不对太子作处置?

神态轻松的趟奔,刻意对德龄说得话中有话,「如今全国各地皆有灾,尤以九江与丹阳为甚,圣上很可能会命宣王及晋王护驾。」

也料想到会有这种局势的德龄,在听明了赵奔的话后,也不管嵇千秋的面色是如何沉重,心情愉快地颔首同意。

「就让他们打起来吧,咱们就继续装聋作哑。」现下他们丹阳,表面上可是受灾之区,当然没什么本钱可去掺和。

嵇千秋错愕地问:「圣上若有难,王爷不出面救驾?」

「不急。」德龄一派悠闲地靠坐在椅里,「这么快就急着瞠浑水,还嫌太早了点。」长安那边都还未打起来,父皇也都还未下旨,急什么?真要出手,还得等个大好时机才行。

在这回的天灾中,全国各地皆有难,自得知巴陵无恙之后,他就在揣想着,被太子逼到巴陵的凤翔,究竟还能忍多久不报这一箭之仇,没想到他不需等上三年五载,就等到了性急且暗藏野心的凤翔展开行动,准备拉太子下马取而代之。

灭南一战中,太子隔山观虎斗,但这一回事情落到太子头上后,太子可就不能脱身其中了,太子若败,凤翔必定竭力想取而代之,到那时,他复仇的时机就到了。

「王爷……在等什么?」不懂他为何要按兵不动的嵇千秋,纳闷地看着他脸上那份胸有成竹的笑意。

他眨眨眼,「以牙还牙的机会。」

「宣王凤翔?」趟奔相当清楚他与凤翔积怨的由来。

他笑着反问:「太子与我无怨,不是吗?」不是他不救太子,而是他还得靠太子来消耗凤翔的实力。

「但太子-」总觉得如此万般不妥的嵇千秋还想说上几句,趟奔却抬起一掌示意他不必再多说。

「将军,请你务必要让伏羲营及早做好准备。」收拾起了笑意后,德龄一脸正色地向赵奔吩咐。

「是。」

站在外头听了许久,没进去里头同他们一块会商的狄万岁,在赵奔一出来后,立即跟上赵奔离府的脚步。

「师傅,盘古营不会是女娲营的对手。」就算霍天行能征善战更贵为冠军大将军,但霍天行怎会是阴险的辛渡的对手?

赵奔早就心底有数,「为师知道。」

「那……」

「信王也知道此点,故他才要等。」领着他走至僻静之处后,赵奔停下脚步,微笑地向他开示。

「等什么?」狄万岁一脸下解,

「为何不藉此助太子一臂之力,借太子之手除掉宣王?」既然与信王有仇的是宣王,干脆就让太子直接轰下宣王不是更快?

「因为圣上可能会另立太子。」信王所图的,可不只是一清宿怨。

恍然明白德龄与趟奔在盘算着什么的狄万岁,讷然无言地怔愣着眼。

同样也不急着出手的赵奔,一手徐徐抚着下颔,「与宣王有仇的可不只信王一人,日后齐王必定会出兵,而咱们,就等那个时机。」

「与齐王同剿宣王?」他马上反应过来。

「既可省事,又可节省一半气力不足吗?」他可是相当看好轩辕营的。

狄万岁不禁想得更远,「就算能撂倒宣王,那齐王与晋王呢?难道在这之后他俩就不会与信王为敌?」

趟奔得意地一笑,「到时,就得各凭本事了。」

第三章

宫中传出谣言将废太子。

自刑部向圣上禀奏所调查的百来件冤狱案,及这些年来太子手下各部各处亲信暗中为太子所做之事后,太子便一直被软禁于东宫之中,就连在外头为太子四处奔走的禄相,也遭圣上下令单去宫职囚在天牢内待审。

随着太子的亲信一

一人头落地,朝中反太子的声浪也愈来愈大,百宫早就对太子救旱下力颇有怨言,更借着此时发作,欲将废太子的谣言进一步催为现实,要求圣上废去太子。

灵恩一点也下意外。

被迫卸下太子职务,无事一身轻,也再无人来访的灵恩,静坐在宫内御园的假山旁,低首看着脚边这一池养满珍鱼的水池。

夏日已近,朝阳将他晒十一身细汗,一径凝视着池水里相互争食的鱼儿的他,在池畔的绿柳迎风拂上他的面颊之时,他仰首看了看,突然间,他觉得这小小的园子,就是现实世界的缩影。

他就像是挤在这池水中的鱼儿,若是不够强壮敏捷,注定就无饵可食,又瘦又弱之余,若是又刚好遇到池中之鱼遍饥无饵,那就只有成为其它鱼儿的腹中飧,而池中其它的鱼儿,恰恰正像他那些要他垮的皇弟们。

凤翔处心积虑要他自干岁之位跌下来,玄玉断然回拒了他的求援,德龄畏事不肯出兵,尔岱要等父皇旨意……在他们心中,他不是皇兄,他只是他们急欲打倒奸取而代之的太子殿下。

而岸上的扶风弱柳,就像是只会随权势四处飘摆的朝臣,风儿往哪吹就往哪儿摇,哪儿得势就往哪边靠,无情亦无信。

辛苦站在太子之位上数年,没想到风云变色得这 快,一夕之间,他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狠狠摔了下来,在巨滔纷涌的这段短短的日子里,他经历了有生以来从不曾有过的难堪,不断汇聚的耻辱感,化为一腔忿火,日以继夜地在他胸口熊熊燃烧着,怎么也无法平熄。

低首看着身上这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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