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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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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笼罩山林,遮掩上党城的军营形成大片的阴影,越发显得夜色的黝黑。深夜,万簌俱寂。侧耳细听,除了远处的水声与掠营而过的风声,更再无半点的声响。

    想起几个时辰前的争辩,高干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眭固还真有几分本事,确实也不枉张杨如此绮重于他!只不过,这人,心肠甚是毒辣,日后,当小心一些才是。

    不过,若是能为我所用,那该有多好!

    “通过今天的交战,诸位也在城上看到了。韩非小儿的大军与咱们以前遇到的其他诸侯的军队大不相同。

    本将也不得不承认,韩非小儿果有名将之风,不亚于当年的冠军猴,典韦、张颌等辈,尽皆骁捍,军车敢战,素以精锐著称。士气,相对我军高出太多太多。并且,他们的营垒扎的很有条理。高某曾仔细观望已久。其布置井井有条,甚是有度,端得不容小觑。夜半劫营。虽以有心算无心,但,实险事也。诸公。谁愿往之?。

    高干不是一味的蛮干,若不然,他也不会享有“小子房”之名了!听了高干的分析,即便是眭固,也是微微睁开了双眼,再看高干。已少了先前的那般藐视。

    三国时,司马懿案行诸葛亮营垒处所,说:”天下奇才也。”止则为营,行则为阵。营垒,是三军将士的依赖所在。一个优秀的将领,不但要会排兵布阵,更要紧需精通安营扎塞。南北朝时。韦睿引豫州军驰援被北魏包围的钟离。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比晓而营立北魏的统帅大惊失色。用杖击地。说:“是何神也?。不是几百人、上千人的小营地,一夜之间,竟然便能扎好,也难怪北魏统帅失色,实不愧“韦虎。之名。

    并且安营扎寨的本身,又就有预防劫营的成分在内。

    有的营地扎的“营中有营。队中有队唐初名将李靖,尤善安营布阵。从诸葛亮八阵图中化出的六花阵法,“大阵包小阵。大营包营。”外以之方,内以之圆。“隅落钩连。曲折相对”。这样的营垒,别说夜间劫营,大白天地进去,怕也会转的个昏头涨脑。

    虽然,韩非不精擅安营布阵,但是,不代表韩非的军中并无这样的人才!郭嘉、法正,他们是阵法成就。丝毫不下于他的谋略!尤其,阵法大家黄承彦在太原居住了些时日,以郭嘉、法正好学的品行,又怎会落下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两个人几乎是天天缠在黄承彦的身边,单单看徐这两个人满面的笑容,众人就知道,他们二人,所获非浅!

    如此,韩非大军的营寨布置。又岂称不得高干的一赞?

    “如高将军所说。这次劫营,当周密布置才是妥当,非是只派大军前往即可。当引兵以于接应才是。而且。一路不够,当多派几路才是”。张纪用兵。与他的假叔父张杨、高干都不同,多走稳重路线。或许,这也和出身有关吧!张杨、高干二人,出身军旅,尤其是张杨的军中,有不少胡、羌军,多少都有那么一丝彪悍的味道,而张纪,幼年跟随师傅练枪,受到的北地影响却是不多。自然与二人多有不同……

    “伯律所言者不假,是以。高某才请张将军引兵以为接应,如此。即便是劫营不得,我军也能全身而退,不知诸将,哪个愿打头阵,夺这首功”。高干点点头,转身向身边的众将看去……

    “末将愿往!”

    武将席间,走出两员大将。抱拳请命道。高干看去,却正是自己麾下的将领,左边一个,姓李名宜。右边一个,姓郑名秋。高干看了看二人,道:“如此。就二位将军了,此行凶险。二位当谨慎小心才是!见机行事,如有不成。当速退之!”

    高干知道这二人,久随自己。可靠、勇敢。久经沙场,胆气十足,兼且弓马娴熟。

    “将军放心!末将既然请令。就愿往去劫营。并愿立下军令状。若有不成,情愿领受军法!李宜郎声说道。大不了,见机不对,退就是了。能有什么危险?反正。高将军他早有言在先,还不如爽快一点。

    “这军令状到也不必立了,今夜劫营本就是风险颇高,谁也没把握保证定然成功。”高干拍拍二人的肩膀。说道。当下,拣选军中勇士,挑足三百人。接着,高干又在自己的亲兵侍卫中,选了十几个骁勇出众的,一并交与二将,护卫左右。又拨了三千兵马,由自己亲自带领,准备随后跟上。

    “叔父,这劫营一事小侄也愿前往。”这时,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张纪突然间开口对张杨说道。

    “胡闹,今夜劫营,凶险莫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张杨一听,眼睛顿时瞪圆,喝道:“此行凶险万分,万一你有个好歹,你想让我们张家要绝后?”

    “叔父,居家为父子,任事为君臣,莫说这刀枪无眼!即便是那当年的上党之凶险又如何?更何况,高世叔也曾说了,见机不对,退之即可,有叔父等人的接应,小侄又何忧之有?”张纪心系梁丑的安危,若不是梁丑为了救他,哪会被获遭擒?张纪恳切的看着张杨,复又言道:“叔父,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

    “这……”

    是啊,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高干若败了。我等更是独木难支,上党城被破之日,当不为久矣,那时,恐怕……

    “少将军若去,当依眭某一策。”这时,旁边的眭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微笑着看了看张纪,点头说道。

    对于张纪,眭固比之对张杨还要好上几分。张纪也知道眭固的有真本事,对眭固,可谓是恭敬有加,言听计从,俨然当其是自己的老师一般。

    “莫非眭固将军想说高某所布置的不周么?”高干本无意去针对一个谋士不像谋士、将领不像将领的人,更不会单单去针对眭固。只是,此人连番与自己唱反调不说,这时又跳出来了,真当我高干是好脾气吗?

    这人,脑袋中究竟想的些什么?

    唯有张纪和眭固多有接触,深知眭固谋略如何,经验之丰。且其谙《孙子兵法》中的兵法奸伪之道。必不会无的放失,有此一说,必然有相应的谋略。张纪大喜问道:“眭将军但讲无妨,纪洗耳恭听!莫非将军在此劫营之后,意欲布置后着?”

    眭固笑着转眼看了看张纪,轻笑道:“劫营只是虚招,设计环环相扣,弃才映兵法虚虚实实之道,少将军当……”

    ……

    “张纪、李宜、郑秋!”

    “末将在!”立在三百先遣队列最前的张纪、李宜、郑秋三人迈步出列。这些人知道,即便是劫营得以成功,他们这三百人,也无几人能生还,完全是抛却了生死一般的存在一敢死队!

    “三更出营,四更接战!”

    “喏!”三人躬身领命。

    “蒋玩!”

    ……

    风过营垒,碰触拒马、帐幕、旗杆、枪戈诸物。罐罐铮铮,如金铁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夫秋。刑官也。主杀!张纪三将引三百敢死勇士,衔枚摘铃,杀气腾腾,夜袭韩非大军的大营。

    韩非的大营营地外。又有军士身掘的壕沟、拒马、铁蒺藜等等防守措施。过之不易。不过,高干亦然早有预备。另选有二百人,持木板、抬飞桥,行走在张纪等军马之前,铺陈木板,把铁蒺藜钉走。架设飞桥,供劫营军卒飞度。

    当其时也。天黑地暗,秋风劲急。卷土扬沙,对面难识人形。稍顷,飞桥搭好。张纪等三将伏在远处,待这两百人悄然退回。聚精会神地往对面看了多时。只见壕沟内侧的韩非军营地安静无声,寂若无人。唯有辕门前高高挂起的气死风灯,孤零零随风摇荡。昏暗的光线,甚至连数十步外的沟堑。都不能映照得清楚。

    张纪捏了捏手中的虎头金枪,感觉,这枪,比之以往。更沉重了几分,手上冷汗浸出。他随手往地上抹了一把。抓起些许尘土,稍微止住了汗水。重又把枪杆握紧。临阵决战,非生即死。且不止关系个人生死。此番劫营的成败,且又牵涉到整个的日后战局。胆气再足的人。也难以做到浑若无事。

    风飒飒,夜沉沉。

    张纪霍然起身,低音沉喝道:“走!”翻身上马。催马疾驰。呼吸间,奔近了壕沟。辕门口,气死风灯摇荡。转回首,三百骑紧紧相随。纵然马蹄上皆裹有布,急促地踩踏在地面上,那沉闷的蹄声。依旧传出甚远。

    韩非大军的军营之中,声息皆无。

    “杀!”

    张纪头一个跃马过沟,虎头金枪手中一顺,猛地刺上辕门外的旗杆。借助战马的冲力,粗大的旗杆前后晃动。灯光摇晃。

    跟随在他后边的军卒,有用大刀的,吐气大喝。紧跟着横砍其上。“喀喇”一声响。旗杆缓缓栽倒。

    “但愿我辈,不辱此行,杀!!!”

    三百零三人,三百零三匹战马,如一道铁流。三百余人奔驰入营。营中外围的帐幕环遭相连。帐幕的士卒闻此巨响,却是安然不动,不见有半个敌人出来。

    张纪心中一跳,隐隐觉得不对。然而,仓促间,他也没工夫细想,怒马驰骋,风驰电掣。转眼功夫,深入韩非大军的大营百步。

    “杀啊!!!”

    这时,蓦然喊声大作!那外围的许多帐幕,却是原本就没有士卒。待得张纪深入百步后,又撞上一座中营。顿时,铜锣声三响,角鼓齐鸣。中营内,一排排士卒持弓挟矢,挺枪束刀,有条不紊,从营帐中跑步而出,向张纪这三百多人围将上来。

    张纪大叫一声:“敌军有诈!速走。”

    话声中,拨马就退。

    然而,进来了,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脱身的?后边侧方两翼,泼剌剌,撞出两队明盔亮甲、擎着巨盾的韩非大军士卒。张纪不认识,但是,和这支军队交过手的人,都会深深的记住这支军队的名字,那,就是“陷阵营”!

    中营帐内,一将披挂锦绣,纵战马哈哈大笑,遥遥呼道:“张纪!白日间你师弟饶你一命,尚不珍惜,今夜还敢来偷袭我营,本太守早候你多日。”

    张纪惊骇欲绝,百忙中偷眼回望去,正是韩非!

    身边只有五十人上下,一样的打扮,正是闻名遐迩的“乞活军”!韩非身边,一个黑得不能再黑,几乎快要融入到夜色当中,正咧嘴憨笑着,两列洁白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寒光,不是那典韦又会是哪一个!

    韩非引着五十人冲上前来,口中不无嘲讽的道:“乳臭未干,也来学大人劫营?这般勾当,不知本太守乃是祖宗么!”

    乳臭未干?这韩非也太……

    好象,我张纪的年龄要比他韩非大吧,怎么反我成了乳臭未干之人?至于说韩非劫营之事……

    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秋风寒,热血盈。张纪热血冲头。连受韩非的嘲讽,他又恼且羞。本来劫营,虽早曾料想到,但计划失败,反被敌人劫杀,也不得不恼。张纪捻起背上长弓,取箭一箭射向冲上来的韩非。虽然,他知道韩非也是擅射,但是,想让他持枪上前与韩非过过招,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即便,他对这箭,根本没有报一丝的希望。

    果然,韩非手中的凤翅玲珑戟轻动,点在张纪射来的箭支上,击落后,韩非轻笑一声,不过,笑声中,怎么听,怎么透着一种玩味的意思,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射,那本太守就奉陪到底!‘乞活军’、‘陷阵营’,自由射击!”

    韩非的话,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抑或是张纪这一箭,捅到了马蜂窝上,张纪,现在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射什么箭啊!(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章 埋伏() 
果然,韩非手中的凤翅玲珑戟轻动,点在张纪射来的箭支上,击落后,韩非轻笑一声,不过,笑声中,怎么听,怎么透着一种玩味的意思,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射,那本太守就奉陪到底!‘乞活军’、‘陷阵营’,自由射击!”

    韩非的话,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抑或是张纪这一箭,捅到了马蜂窝上,张纪,现在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射箭啊!

    随着韩非的话音落下,骑在战马上的“乞活军”、持盾步步进逼的“陷阵营”,纷纷放下手中的刀枪,自腰间、马背上擎起一架架强弩,短距离内,也不曾有所瞄准,一抬手,弩箭如同过境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袭来。

    一时间,人临死发出的惨叫声,战马中箭的悲嘶声,交织成一团。三百余人,一排排、一片片的倒了下去。

    “撤,快撤退!”张纪好战归好战,却也并非热血一上来、就不顾后果之人,恨恨地盯了韩非一眼,按下怒火,转马向营外驰去。

    张纪一马当先,虎头金枪荡开飞来的弩箭,一溜烟的冲杀了出去。也幸亏韩非下达了射箭的命令,如若不然,“陷阵营”的将士阵形列上,铜墙铁壁,枪林密布,别说是张纪,即便是韩非、典韦、黄忠也不敢一试自己能不能冲杀的出去!

    然,其他的将士,却是不曾有张纪的本事,听着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惨叫悲嘶,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待得张纪冲出了辕门。顺着来路上所搭的飞桥逃过壕沟,这才略喘了一口气。忙回头看去,见身后。三百余人,现下,所余者竟然不足三十人!陡然,张纪目光一凝,扭头问向身旁的李宜,急声问道:“李将军,郑将军何在?”

    “张将军,郑将军他……”张纪不问还好,这一问。铁铮铮的一个汉子,此刻,也不禁滴下了泪水。郑秋,在高干的麾下,是与李宜关系最好的一个,如今……

    “郑将军他怎么了?”张纪心中一紧,莫非……

    “事起突然,乱箭太多,郑将军他……他已葬身箭下了!”李宜潸然说道。岂止是乱箭太多。他们万不曾想到,这一轮的齐射,居然足有三千余支弩箭!能够在如此的箭雨下脱身,是该庆幸。还是该……

    这时,一道道的军令从韩非大军军营中传出:“拿下李宜!赏银五百两!”

    “活捉张纪,计大功!”

    “太守有令。活捉张纪”

    “死活不论,诛之者。亦按次功计!”

    ……

    韩非大军营中,像是有几千、上万人。都在齐声大呼:“主公有令,拿下张纪、李宜!死活不论。”呼声响彻天地,振聋发聩,寂静的夜中,传出甚远,映着回音,嗡嗡作响。

    “张少将军,快撤吧!”李宜闪目光看向韩非大军军营的辕门所在,忧虑的说道:“看样子,韩非小儿的大军马上要追出来了,到时再撤,恐怕来不及了!”

    若不是有高干的嘱咐,一切事务都听张纪的指派,李宜哪肯去听张纪的话!好友身死,有心报仇,却是无力为之,心中愤恨,可却不敢在折身杀回去。不说里面千军万马,不说韩非、张颌,单是那一个典韦就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他李宜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眼下,保得性命,才有报仇的希望在!

    仿佛是在印证他所说的话一般,李宜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自辕门内闪现出来,正是韩非!紧随着韩非的身后,典韦并着“乞活军”、高顺率领着“陷阵营”,一队队,一列列,蜂拥而出。

    韩非一眼就看到了壕沟对面的张纪众人,振臂扬戟高呼道:“张纪哪里走,本太守来也!兄弟们,活捉张纪者,赏金一千,官升三级!杀!!!”

    “杀!!!活捉张绣纪!!”

    ……

    “不好!敌军追上来了,快撤!”

    听得身后传来韩非的断喝声,张纪再不敢有所停留,一个韩非就够可怕的了,再加上一个更可怕的典韦,只怕自己这二三十人上去,也不是人家两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个“乞活军”在身旁,那个是以一百诛杀有精锐之称的匈奴军上千人的恐怖存在!想到被纠缠住的后果,张纪不禁打了个寒战,当下再不犹豫,吩咐一声,率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真好比没头的苍蝇一般。

    “张纪哪里逃,儿郎们,随本太守追杀张纪!”韩非自然知道张纪在张杨那个老家伙心中的分量,若是能擒得张纪,以其性命为要挟,令得张杨投降都不是难事!

    “杀啊!!!”

    五十余战马,载着杀性正浓的“乞活军”,紧随着韩非追杀下去,休说前面千军万马,那又如何?样的大场面“乞活军”的将士又没见过!紧随在“乞活军”后面的,正是高顺以及他的“陷阵营”,区区一千余人,带起上万人的声势,紧咬着张纪的二三十人不放,尾追不舍。

    要说前面没有接应张纪的援军,打死韩非他也不信,韩非可是知道,张杨对这个侄儿有多看重,简直和亲生儿子没两样!

    他娘的,这张纪该不会又是一个欧阳克吧!欧阳锋和他的嫂嫂……也是这般疼爱欧阳克,莫非这张杨……

    韩非心中邪恶的想到。

    他万没想到,他这个胡思乱想,却正正猜到了根本上,张纪还真就是另一个欧阳克!

    突然,韩非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安。莫非,还真叫奉孝料中了不成?这一丝不安来的甚是突然,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预示着前方的黑暗之中有危险的存在。或许。别人不曾有得如此的灵觉,但是。韩非有!那是一种野兽对危险的天生警觉,乃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对这感觉。韩非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这灵觉的示警,没有一次有过疏忽,更不只一次的救了韩非的性命。

    韩非不敢怠慢,忙闪眼向四下看去,只见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出甚远,即便韩非拥有良好的视力。有夜视的能力,也是亦然。右边,流水哗哗,正是那川流不息的黄河支流!莫非,这黑暗之中,有敌人的伏兵不成?

    也应该出现了!

    韩非能嗅到前面的危险,跨下的宝马通灵,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飞驰的速度。不自觉的降下了几分,待得典韦赶到近前,韩非低声说道:“子昭,前面恐有埋伏。小心敌人暗箭偷袭!”

    典韦虽然是“乞活军”的统领,但是,他所着的盔甲。却是将领正常穿戴的,并不是“乞活军”那样的制式盔甲。可以挡得箭支的袭击。这也是典韦自恃武艺,根本不愿穿戴的原因所在。高顺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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