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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的惑人嗓音又发出低喃,“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坚强和隐忍。有那样倔强的眼眸却又似平波无澜的性子。”我正因为他的话而出神,突然眼前出现了他放大的俊脸,吓了我一跳!他身上的龙涎香浓淡适宜,鼻息灼热。只听见他继续说着,“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东西想要问我的吗?”
“轰”的一下,我的意识我的力量当场被抽离,傻愣着。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我想像中的那个样子,他没有忘记我的存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三哥的影子,没有温柔没有怜惜,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这个人真是我爱的人吗?我不要,不要,不要!
想着想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一下子晕了过去。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好么……”一个懊恼的嗓音在我耳边低语。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头痛剧烈,环视一下,才发现马车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也不再颠簸,想来是停顿下来了。我摞开马车的帘子,整个人立刻定在那里,像生了根似的,再也迈不开一步。
见到他一身白衣,伫立在前方的一个墓前,那个墓,我不会忘记,我当年是以什么心情来立的,心中是怎样的死寂的。现在带我来这里是何用意?是想缅怀过去,还是想谈判?
他久久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连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寒风凛冽,树木沙沙的作响,吹得他衣袂舞动,而他就是遗世独立的华绝之人,点点皆是芳华。
最后,还是我先落了马车,鼓起勇气,缓步走到他的隔壁,静静的凝看着他,他的身上有我一直想要却没有得到的答案。
“怎么,是不是我做了件很可笑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却故意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孤独的守着,痛苦的想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现在还在这里假慈悲什么?你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啊!你为什么要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揪着他的衣襟,捶打他的胸膛,还没有形象的哭起来,似乎把堆积多年的压抑难过都吼出来才肯罢休。
他也任我哭任我闹,直到我最后哭得无力,跌坐在草地上,他才缓缓的出声,声音冰冷得像从冰窖里出来的,“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说不想不愿意就不会发生的了。每个人都有痛苦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也许将来你要怨我怪我,无所谓,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做错。我认为这样对大家都是最好的。”
对大家都好?我听着这话就想冷笑。我当初退缩不前,是他步步逼近用温柔来让我沦陷的,现在却又说迫不得已,说得可真好听啊!难道我就活该这样子?
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正确的理解他所说的话,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多情总被无情恼
一个看似多情的人其实最最无情……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先是假装落水,后来又假装不记得我,到现在才决定出面说清楚,是不是你觉得再也装不下去了,所以要我说清楚了?你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还是你对我从来就只是玩玩而已?”我愤恨的看着他,声声质问,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敲开他的心来看看,或许还会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心!真可笑!什么交丝结龙凤?没结成龙凤姻缘倒成了冤家孽缘了!
“真假很重要吗?只是……你知道又能如何呢?只不过徒增伤感罢了。”他偏着头看向远方,剑眉微挑,眼神飘离,回答复杂不明,让人看不透,遂顿一顿又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没有那个意思,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那么只能舍弃其中之一了。”他淡淡的说着,表情却认真无比。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是一个花花公子的模样,而是如此的敛然,仿佛带有一种不可撼摧的信念。
舍弃?原来我是可以轻易就被舍弃的人,难道我在他心中就这么的一文不值?最熟悉的陌生人……是不是有首歌这样唱的?没有依赖没有爱情,连一点点的柔情蜜意都没有,怪只怪我自己当初,没有能够坚守自己的心。曾经的我,只是害怕黑夜的孤独,为何现在连白天都那么的让我难以呼吸了?
这时的我已经变得木然,觉得周遭发生的一切都笼罩着灰蒙蒙的一片。还是因为我的心太寒了,现在再也听不见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我就像个木偶般,一直任人摆布,原来我从以前开始就是个提线娃娃,对于自己的命运竟是作不得主,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他知不知道?离弃我,比忘了我更让我心痛万分!柳轻乔啊,你也不过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的女人罢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摒退了左右的手下,只独独留下我们俩,山坡上冷清得吓人。但是我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多呆一刻,因为那样会夺了我的呼吸,也会要了我的命的。
微煦的冬日,金光遍洒一地,盈盈冉冉。或许温暖早已化作尘土,就想那方讽刺的衣冠冢,只让我感到清寒和失落。冷风迎了过来,刹时冰冷得把我身上的最后的勇气都抽掉了。我笨拙的站起来,没有去看他那双曾经明澈现今看来却充满算计的眼眸,拂开裙上的杂草,转过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我还没有来得及迈步,他已然挡住了我的去路,挺拔的身影惊得我一个踉跄的后退,睁目瞪着他。关他什么事?反这正他不是已经达到目的,让我死心了吗?
“不用你管!今日说开了也好,既然大家已无情意,现在当一拍两散。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我急于避开他的关切的眼神,越是这样的温柔,却越是做尽无情的事情。
只是,他早已经安排好一切了,我岂是这么轻易的走掉的?
不远处,传来一大群人喳喳呼呼的声音,我偏过头一看,愣着发现,人群中有着我久违的笑意,最初的温暖。
“天哪!你怎么把他们也叫来了?”我极力的想平静的跟他说话,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声线里已经包含了太多的不解与惊喜了。
可是如果他想摆脱以前的话,根本不应该再与他,他们有牵扯才是啊?
“我以为,你会想见他们一面的……”不知他此时的心态是怎样的,只不过,他居然还了解从小就孤独的我,多么的渴望这种温情的包围。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曾经我以为最温暖的一切,今日都因为他无情的话语而烟消云散了。
他又出于什么目的把我引来这里?又为什么要让他们都知道他还生还的消息?不是要断绝关系了吗?我警备的看着他,老天,不要再做出什么有预谋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一群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干娘,阿广,阿广嫂……他们全都来了,只是还来不及对我嘘寒问暖,就已经被我身边的男人惊得一愣一愣的,全部成了木头,看着他失神。
“阿三?”
“三儿?”
所有的人都为这个本来都已经消失的男人而惊愕。立刻将他围个水泄不通,上下仔细打量着。我能了解,当初我在侯府看见他的时候,也是这般的震惊。反观之,龙靖则是一脸的冷漠,仿佛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陌生人。这个男人!当初要不是得到人家的悉心照拂,才勉强的从鬼门关爬回来,现在又怎么能这么风光的做他的侯爷?!
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们。这些曾经给我们帮助的善良淳朴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会如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阿广依旧憨厚了黝黑脸旁看着我,没有说出那个曾经是禁忌的字,只是疑惑的问着。
“你们都还好吧?都好久不见了!”我佯装轻松的打招呼,只是他们都没有反应,死死的看着我们。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他就是三哥。只是他出了意外,不记得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十分的欠然又向他们撒下一个慌。
看龙靖还是酷着一张脸,我又走回他身边,扯扯他的衣袖,他眨眨眼,垂下头来听我低声在他耳边说,“配合一下。以后你想怎么做我都不管,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没有你的深沉算计。总之,现在我不许你伤害他们!赶快笑一个!”他复杂的看着我,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终没有说出来。
我回头又对大家笑了笑,极力想化解这时的尴尬,本来一见面就十分熟络的人一下子这么冷淡,我想谁都不好受。
“什么?他又失去记忆?那你呢?他连你也不记得了吗?”阿广嫂狐疑的瞅着龙靖惊问道。然后所有的人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闻言后,心里一阵暖流淌过,他们并没有先埋怨被龙靖遗忘,而是先考虑我的处境我的感受,这份心意,虽不是亲人却更胜于亲人的关爱。
我尽量保持自然的回答说,“我是在去天都的路上碰到他的。当初他被家人寻回才避开了那场祸,后来发生了一次意外,他找回了以前的记忆,却又把我们忘记了。现在他已经尽力在回想起一些事情了,这不?我带着他来这里就是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还请大家不要见怪。”
他们都恍然大悟,神色也渐渐的缓了下来,很是同情的看着我。
干娘蹒跚的走到我们身边,紧紧的拉住我们两个人的手,心疼的说,“真是苦命的孩子啊!不过,好在你们都平平安安的,这就够了,这就够了……”她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干娘!现在都没事了,您别这样担心了,小心身体!”我愧疚的安抚说道。他们都这么担心我们,可是我们却没有说实话,从一开始就谎言不断,现在的我该怎么办?
这时,我身边的男人居然很有默契的说道,“听阿乔的话没错的,您别伤心!”说着他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温柔的替干娘拭去泪水,动作轻柔得能滴出水来,连我也怔在那里,心里很高兴,看来,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哈哈,这么孝顺,肯定是阿三啦!没关系,有我们在,肯定能让你恢复记忆的!”阿广爽快的说道,然后大家都点头附和。
只是杨大嫂左看右看,后来才失望的问我,“怎么没有看见之泓的?阿浩和芙儿都怪想他的。”她抱怨的嚷着。
“孩子还太小,出远门不太方便。就交给家母带着了!”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不过,有机会我会接他来的,谢谢你对小儿的照顾。”
“哎呀!你突然这么客气我都不习惯了。咦?你父母同意阿乔的身份了?”我讪笑,看来虽然事隔多年,他们都没有忘记我和三哥是“私奔”来的。
龙靖点点头,而我则一直保持沉默着,然后他们就当这件事情是真的了,都为我们欢喜不已,因为毕竟是正名了。其实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母亲在深宫大院,我哪里见过,就连之泓我想他也没有瞧过吧。
之后,我们一起回到那个充满着美好回忆的村落,当初落难,日子却十分的简单惬意而今一朝富贵,什么都变了。
大家的热情依旧,对于龙靖的回归更是做足了心意,几乎各家各户都送了礼物过来,小小的摆了几桌来庆贺一番。干娘自然是合不拢嘴了,整个人都像年轻了十岁似的,欢天喜地的为我们张罗着。
此刻的龙靖似乎已经摆脱先前的冰冷,慢慢的融入了这个氛围,竟也开起玩笑来了,看他笑得满眼的灿烂,是不同于平常轻浮的戏谑,纯真自然,我才放下心来,至少这一刻他是发自内心的。
在一阵庆闹落下帷幕后,我才得以休息下来,身心皆已疲惫不堪,强颜欢笑实在是不适合我。因为一个慌需要用无数个慌来圆,只会增加无穷无尽的烦恼。
我抬眼环视着这个昔日充满欢声笑语和无限柔情的房子,泪水就不听使唤的簌簌落下来,滴滴落在裙上,化开了一圈一圈水印。
他进门时就是看到我这副样子,脚步一顿,而后就轻捷的走到我的面前,本欲想伸手向我,却硬是停留在了半空中,轻声说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我模糊的双眼只看到眼前依稀的身影,一意识到是他,身子马上后退了一下,冷声说,“没什么!净化泪腺,有益健康!”想来他也听不懂,不过我却不想解释。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天空星星点点,神秘却迷人,黑夜,有着他神奇的魅惑。记得我们也在这夜空下,畅谈星座、神话,虽然有着文化差异,可是却没有沟通的障碍,就连我现在识得的一部分天朝的文字也是来自他的教授。我整个人沉沦在往日的思绪里,直到一个温热的物体靠近我,才警惕的回过神来,原来他也在软塌上坐了下来。
依旧是龙涎香的味道,可惜我更喜欢的是三哥独有的体香,以前他总不喜欢抹这些东西的。哼,还跟我说什么一个人无论记忆在不在,喜欢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我觉得根本就是大变特变!也许太久没有亲密的接触,现在只要他一靠近,我都浑身不自在。
“你想做什么?”看他靠得那么近,才发现他的脸红红的,眼神也渐渐的迷离,还有酒的味道,难不成是喝醉了,可是刚刚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
“睡觉啊,还能做什么?还是……”他暧昧的凑过来,附在我耳边挑逗我说,“还是你想和我一起睡?”逼人的气势将我深深的镇住,好象下一刻就要为他倾倒似的。
这时,我跳起来,指着他骂道,“我们不再是夫妻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还说什么浑话?”
“呵呵!是啊,不再是了啊!”他喃喃自语着,到最后我都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转眼间他就已经歪下身子睡下,缎黑长发披散于塌间,掩去了他的身影。不久之后,规律的呼吸绵长深远,看来已经沉沉的睡去,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醉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侧卧的身姿发呆,露出苦笑,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原点。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跟他共同处在这个房间里,我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和苦涩,一直被思念吞噬的灵魂并没有在见到他的时候得到救赎。
在床上辗转反复,夜不能寐,总觉得有好多事情需要我理清却又理不清一样。
“怎么还不睡,这样明天怎么有精神?到时人家会以为我们现在嫌弃这里才睡不好。你也不想他们难过的吧?还是早点睡吧!”突然,漆黑的空气中传来这么冷冷的话。
我一愣,手更加的缠着冰冷的被子,想摆脱冷然。没有回他的话……原来我们都共同在领略黑暗的孤寂……
是了,明天,我们还要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呀,怎么还在这里长吁短叹的?!在我以为睡不着的时候,却因为他的话而进入了梦乡。
罗带同心结未成
他说,这十天,让我们忘记身份,忘记一切,只是平凡开心的度过。
我说,这样的我们还有平凡的日子可过吗?
他说,如果幸福是偷来的,那么我们就偷着乐吧!
我说,痴人说梦!偷来的幸福从来都不会属于自己的。
是啊,真的是不属于我……他长叹道。
隆冬已经过去了,南方的冬天来得晚也去得早,树枝发了新芽,新绿破土而出,山色也渐渐润朗起来,到处都淡出新的希望。
第一天,他与阿广他们上山打猎,收获颇丰,阿广直赞叹到,不管失忆不失忆,阿三还是百发百中的阿三,还是他的好兄弟。
第二天,我带他去学堂见一下昔日的学生。现在学堂早就新请了一个教书先生了,不过孩子们见到他后都将他围得紧紧的,先生先生亲密的叫着。而他似乎有点不自在,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任着孩子胡闹,甚至还带着些宠溺。
第三天,他下田去帮忙干农活,竟不象生手,动作熟练得让我啧啧称奇,他的学习能力就这么的强?就连以前的他都不曾做过这种事情的。难道堂堂天朝的高贵皇子也曾流放到民间去体验生活?
第四天……
……
第九天,阿广一大早就来敲门,说龙靖答应了他要去抓鱼,我顿时笑出了声,抓鱼?他也不想想以前自己是怎么的狼狈,居然还敢答应?也许出于看好戏的心理,我也跟着他们去,一心要看看鼎鼎大名的靖侯爷是如何出丑的。
远处青山若隐若现,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岸上的杨柳绿了丝绦,垂缀婀娜。溶泄的溪流淙淙作响,清澈见底。我怕冷,只是默默的站在溪水边的草地上,看着他们乐呵呵的下水抓鱼。龙靖挽起裤脚,光着脚丫不顾形象的下水,拿着鱼叉的姿势是有模有样的,可惜这阵势吓不倒阿广,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了。只见他憨笑着说,“阿三!我们今天来个比试怎么样?”他挑衅看向龙靖,似乎胜利志在必得。
龙靖挑挑眉,轻松的笑了一下,居然也接下挑战,“好啊!你想怎么个比法?”
“到晌午之时看谁抓的鱼多。”
“可以!”
然后两个男人就开始认真的抓起鱼来了。一开始是阿广领先,他几乎是一见着鱼的影子就抓,没过一会就已经小有收获。而龙靖却只是在静静的观察着,任由鱼儿从他脚边溜过也不在意。看到此情形,阿广已经得意的笑了起来。可是后来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接着龙靖是一抓一个准,似乎连鱼儿逃窜的方向都了如指掌,简单的几下,就已经装满了一个小桶了,所谓后来居上,可能就是说这种情况的。
他的长发已经沾湿了,服帖在脸上,水珠滴落胸前,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想当然而,龙靖赢得了这场比试。
阿广一直在嚷嚷,“阿三,你是不是回去偷偷练习过的?怎么这么的熟练?连我这个捕鱼快手都赶不上你了!”想来他定是以为龙靖还是以前的三哥了。不过,我也很好奇,他现在似乎每件事情都做得很好。
“承让而已!”龙靖谦虚的说着,可是那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张扬得让人气得牙痒痒。他放下鱼叉,从溪水里走了上来,泛起了阵阵的涟漪,修长的手自然的把发丝拨到耳后,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以后,走过来跟我说道,“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
我对他说的话依旧是沉默,他在我面前站定,黑瞳直视着我,眼波流转,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到最后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越过我走了回去。
“哎!阿三,你的鱼!”阿广的大嗓门在叫喊着,汗湿的身影提着两个装满鱼的木桶笨拙的想跟上。
但是龙靖却没有回头,只是潇洒的摆摆手,朗声道,“都送你了!”只留下呆呆的阿广在原地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