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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说话!”我吓了她一下。
“上官小姐不见了啦!”她一急,跺着脚喊了起来。
“什么?如芩不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翠环!多话!”这时王妈打断了我进一步问话。“爷是怎么吩咐的,你怎么不长脑子?让爷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翠环缩了下身子,不再敢说话。
我直勾勾的盯着王妈,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你不让她说,那你来说。如芩怎么了?”
“夫人,这……爷……”
“爷责怪下来的话,有我担着,你快说!要不等我去问的话,你一样没有好日子过!”平常我不会摆架子,可是必要时抬下身份也是很有用的。
“这……好吧!昨儿个夜里,靖侯爷像是有什么大事,急匆匆的来到府上,然后……是发现上官姑娘突然在厢房不见了。爷说不能让您忧心,就叫我们谁也不准提。可是奴婢们也不知是为何事。”她喏喏的回答道。
如芩不见了?!怎么这么大一件事情他不跟我说。
当下我连饭都吃不下,艰难的起身,翠环见状立刻上前来扶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书房!”
翠环和王妈对看一下,就跟着我走去,一路上,我的心碰碰直跳,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还觉得肚子微微有点疼痛,可是一下子也顾不得这些了。
还没到书房门口,就已经听见里面争吵激烈,而且声音的主人都是我熟悉的。
“我说了不可行,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了,如果他们真的出了天都的话,到哪里去找?父皇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派人去寻!你何时变得这样妇人之仁的?”这是龙隐,语气十分的激烈,也顾不得隔墙有耳,口没遮拦的大声吼叫。
他们?除了如芩,还有谁不见了?
“看守的人是怎么说的?”这是三哥,他倒是比龙隐冷静多了。
“怎么说?就说他突然没了气息,找大夫进去察看时,结果人就没了!”
“他们俩只是跟着窗门见的面,是如何做到的?有没有盘问当时的侍卫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问了!都是些普通的情话,什么‘如若有来生,但愿永不识’之类的,其他也记不得,对了,还说临别时那女的大胆的隔着窗格子吻了那赫连一下。等等,来生,来生……会不会是……”
“来生丹?!”
“来生丹!?”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怎么会……不是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了?”
……
我怔怔的倒退一步,这么说来,是洛琏和如芩跑了?!怎么可能?
……痛,钻心的疼痛绞着心房……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可是午时见她那样一个平常淡然的人,居然哭得如此伤心的求我,让我想到,当年你得知我死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无助,这般的难受?一时就没有拒绝了……
对不起,对不起。难怪如芩那天一直这样叫喊着。
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三哥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夫人,夫人,哎呀,血血,夫人的羊水破了,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妈急急的叫喊着。
“阿乔!阿乔!你醒醒!这到底是怎么了?夫人怎么在这里?你们怎么照顾的?哈?怎么不出声,都成哑巴了是吗?若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通通给我陪葬!”三哥怒吼着,不断的责骂身边的人,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阿乔,阿乔!没事的,一切有我,你会没事的!”
“三哥,对不起……”我自己无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蒙胧间,听见不断有人在拍醒我,夫人,你快醒醒,这样孩子会保不住的。
保不住?!不行!怎么可以!我挣扎着要醒,可是好痛啊,万般的疼猛的向心窝里钻,让我呼吸不过来。
用力,用力,对,再一次,很好……
阿乔,阿乔,再坚持一下……
感觉脸湿湿的。
是三哥!他怎么会在?
不知到经历了多长时间,久到我再也没有力气为止,一声“哇”,我知道,孩子平安了。
感觉睡了很长的一觉,恍惚间很多人进进出出,在我耳边说话,慢慢的争开眼,一时间光刺眼得让我立刻又闭上,口唇干渴欲裂。
“水……”我沙哑的说着,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的嘶吼角力,再发不出多一个音了。
“夫人?”有个声音怯怯的问。
“水……”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我再努力睁眼瞧,她已经跑出去了,可是我知道,她不是翠环。
喝过水以后,感觉好了许多,身子也轻盈了些。
“阿乔,好些没有?”三哥见我醒来自是欢喜,可是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无力的点点头,还是有点头疼,手触上腹部,一滞!对了,孩子呢?!
“孩子……”
三哥闻言一使眼神,眼尖的老妈子就立刻出去,不一会,回来手上就抱着一个婴孩。
我看到了,脸皱皱的,身子小小的,就像之泓小时候一样。
“是个男孩子呢!不过他还在睡,看看就好,不要累着了!”见我伸手想抱,他利马立马把孩子交给老妈子,'奇Qisuu。com书'片刻间又剩下我们两个人。
三哥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深深的悸动在我们之间蔓延。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办?”他似乎还惊魂未定。
“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我还要谢你给了我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可是三哥,如芩她……”
“别说了!这件事你不要管,是他们一时大意而已!况且他们跑了我也大概知道是谁帮的忙,我自有分数,你这个脑袋瓜怎么老爱东想西想的?”
“哦!”
这时,“爷,午膳准备好了,是拿到大厅去,还是到房里?”
“拿进来吧!”
我再看,果然不是翠环!
“翠环呢?”
“她去洗衣房了!照顾不周,害你差点难产,还要来做什么?”三哥口气不善。
我白了他一眼,哀怨的瞅着他。
“好了好了。明天起她就回来,但是我不放心她来照顾你,毕竟太小了不懂事!不能再让步了!你呀你!吃定我了!”他捏了下我的鼻子。“来,喝点粥暖暖胃!”
事情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洛琏•;斯祈与如芩
祁山,终年云雾缭绕,却是个生产药材的好地方。南面是天朝的边陲,稀落有几个村庄,平静祥和。北面则是连着北漠,幅员辽广,牧民依草而居。
鬼医上官无涯就是在这里颐养天年,钻研医术。
上官如芩是他收的唯一一个入室弟子,聪明伶俐,对药理更是过目不忘。
这一年,如芩七岁。
同样的,在北漠的一个族群里,有个桀骜不驯的男孩,叫洛琏?斯祈,为人好胜,喜欢骑马狩猎,却是最最不得宠的庶子。
这一年,斯祈十岁。
本来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又因为有祁山而牵绊起来,而且终其一生,都纠缠不休。
“师傅,我去采药了!”如芩将脑袋瓜探进室内。
“好!早去早回,不要贪玩调皮!”上官无涯沉稳的说着。他不担心如芩,因为这座山除了他,就这个丫头片子最熟了。平常也只是几个猎户上山,因为自己经常施药,对他们师徒也是恭恭敬敬的。
如芩哼着小歌,一路上找到不少的有用药材。她心想,平常总在这南山转悠,几乎都看遍了,不如去北麓瞧瞧,只是师傅说过……管他呢,只是一下下而已,没多大关系的,说不定能采到什么稀世奇珍呢!
她小心翼翼的攀爬着,满脸的兴奋,好不容易来到了北麓,发现这里的风光与南边真的是不一样!广阔无垠,满是青草的味道。
她越过一片丛林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哎呀!唔!唔!”突然被人一揽,整个人跌下了一个凹坑里,十分的隐秘。
“嘘!别说话!答应我我就放开你!”如芩背后传来稚气未脱的男孩的声音,。
如芩拼命点头,哪里还顾得什么!早知道就听师傅的话了!
待男孩一撒手,她转身一看,呵!好一个五官分明的人!只是,脸色黑青,似乎是中了毒!她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是几个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
“你们找到没有?”
“回主子,到处都搜遍了,没有!”
“混帐东西!不过是找个人都找不到!”接着就是马鞭挥舞的声音。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这回就饶了你们。罢了,反正他被阿虎咬了一口,也不长命,就让他活久一点!”
等过了许久,那些人都走了,他们才起身活动僵硬的身骨。
那男孩看也没看如芩,就径自的往前走,不过,脚步踉踉跄跄的。
“你中毒了,我敢保证,你再走十步,必死无疑!”
“死?哈哈!死了最好!”那男孩居然真的不听劝告的继续走着。
如芩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死,就冲上去死命的搂住他,“不过是条黑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吗?为什么自己求死?”
“你会解?它咬过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的。”他喃喃自语。
“别人或许不行,但是对我上官如芩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你快点坐下!”
如芩先是从衣襟的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让他服下,然后再检视他的伤口,并且利落的处理起来,刚好她采的药能派上用场。
不一会儿,他的脸色慢慢转好,呼吸也没有刚才急促了。
男孩本来不相信这个矮他一个个头的小女孩能解他们族人多年都解不了的毒,不由得打量起她来。细长的眉毛,樱桃小嘴,白皙的皮肤,很显然是天朝的女孩。而且,她专心致志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你叫上官如芩?”他不自然的问出口。
“恩!你呢?”她笑成弯月。
“洛琏?斯祈!”他很骄傲的说出来。
从此他们的名字就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那一年,是因为洛琏?斯祈看不惯他正室的大哥经常欺负他与母亲,所以趁他熟睡烧他的辫子泄愤,却被大哥警惕的黑蛇咬到,他本来以为死定了,可是他不想死在大哥面前才逃到祁山的。
后来如芩告诉他,正是因为他母亲,才更要争一口气,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也是因为这句争一口气,造成后来的种种遗憾。
从此,他们就渐渐的熟悉起来了。
祁山成为了他们见面的地方,不是他陪他采药就是她陪他练剑或者骑马。
起初洛琏?斯祈跟如芩讲的都是关于他怎么被欺负的事情。但是渐渐的,这个话题已经远离了他们了,他不再对她说关于族里的事情。而是喜欢听她说,好像只要是看着她就已经很幸福了。
这天,如芩正挨在树下看医书,而斯祈则是在练剑术。他看如芩从一开始来就没有看她,那本书就真的这么吸引她吗?
“哎呀,你做什么?”
“看什么这么入迷?”斯祈皱着眉头。
“还给我啦!是本孤本啊!我有可能研制出来生丹哦?”如芩骄傲的说道。
“来生丹是什么东西?”他不解。
“就是失传了一百多年的还魂圣药啦!师傅说我很有天分,就让我试试看,都怪你,打断我!“
“凭你?我不信!况且真有这么灵验吗?”
“到时候就知道了。它不仅可以起死回生,还能让人造成假死的现象呢!”
斯祈半信半疑。
这一年他二十,她十七。
在之后,斯祈渐渐的变得很忙,不再会经常到祁山找她了。而且眉宇间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下山去找他,发现原来他已经娶了族长的女儿,他们的婚礼盛大而隆重。
如芩,你真好看,连莲敏都没有你好看……
谁是莲敏……
我们族长的女儿,也是我们族最漂亮的姑娘……
假的!都是假的!他说的话都是假的!
斯祈在人群中发现了如芩,好不容易脱开身,拉住她,“如芩,你听我说,我是迫不得已的!相信我,很快,很快我就会接你下山,到时候我定对你比她好一千一万倍的!”
“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你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如芩转身就走。
他们再见面时,斯祈已经用他强硬的手段统一了各部族,成为了北漠的王。如芩一直都不愿意见他,最后他使了手段才让她下了山,却不肯进宫,裂痕慢慢扩大。这时也是龙靖遇见她的时候。
斯祈还想与天朝的太子联手,迫害龙靖,可得到边陲的几个城池,可惜计划被识破,深陷牢狱, 看来他的好运用完了,可是他还想再见如芩一面,因为她在天朝。
她真的来了!
问他后不后悔!他怎么能后悔,为了成大业,他放弃了多少?
如芩说,“如若有来生,但愿永不识”,他的心痛的无以复加,那最后一吻,让他死而无憾了。 可是嘴里冰凉的东西是什么?有来生,来生,是来生丹,她给了他这个!
当夜他就服下,然后慢慢开始假死的现象,然后骗过侍卫,顺利脱逃,再找到当朝太子帮他离开。
可是他不能就这么离开,还有如芩,她定会因这件事遭罪,无论如何要将她带走!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要定她了!
后来两个人一起消失了!
东风又作无情计
自古以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最难消受的便是美人恩。像如芩这般娴秀的女子,无怪乎会让堂堂的北方之王难以割舍。而我猜不出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可以看出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
距离如芩的离开,一晃又是数月过去了。
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取名之浚,已经是牙牙学语,慢慢会爬了。
除开坐月子,我基本上没有出过门,身体恢复得很慢。我也不知道外界现在都发生了什么改变,仿佛我就是生活在一个和乐的年代。又也许,是三哥将我保护得太好,将我安全的纳在他的羽翼之下。
但是,在诡秘莫测的斗争中,是没有安乐可言的。
三哥好不容易歇了一天,说是要陪陪我,让我欣喜不已,毕竟,我们难得相聚在一起。他好久没有休息过了,隐隐间似乎在筹措着什么大事。
我刚把之浚哄睡着,就被奶娘抱去了,而周围的人都已谴去,只剩下我们俩。
看我还依依不舍,三哥叹了口气,“不过是领他去睡了,你这样子会让人以为我在拆散你们母子呢!天天见,不腻?”
我“扑哧”一笑,“可不是?那你天天见我,是不是就腻了?”他一时语塞。我乐了,放过他,“好了!我又不是瓷娃娃,犯不着怕我碎了。之泓现在也不粘我了,整天不见影,我多看看之浚难道还不准了!”
“好好好,你有理!你想怎么着都行,就是不要太累了,大夫说产后的调理很是重要,万万不可疏忽了才是!”他临末还不忘叮嘱。
“哥哥!”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龙隐的声音,他门么这个时候来?为了避嫌,他来揽月楼的次数不多,而且都是挑人少的时候来的。
他估计没料到我在这里,见到我时,愣了一下,然后又必恭必敬的喊了句“嫂嫂!”。我看着他,藏青色的身影显得孤傲绝伦,那是不同于三哥的独自的风貌,奇怪,我当初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说来也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么坦然的叫我一声“嫂嫂”了?完全不象以前似的能避则避。
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我识相的起身,想留个谈话的空间给他们,谁知三哥摁下我,转眼向龙隐,“怎么冒失的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龙隐看三哥没有让我离席的打算,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后平静下来。
“哥,我后天晌午就要出征北漠了……”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闻言,三哥惊问道,随即一拍桌子,喃喃,“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我本来以为还能再坚持多半个月的!”
“太子似乎知道了我在调查他的事情,又阻拦不成。偏偏又传来了北漠的大军进犯边境的消息,他借机向父皇进言,要我出征平乱!”龙隐的脸上也是深深的无奈。
“好个龙彻!他是倒打一耙了!肯定是他的阴谋,不然怎么这仗说开打就开打?那北漠宫廷的内乱不是才刚平息吗?”
我知道三哥对当朝太子有着诸多的不满,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激动的喊出太子的名讳。
“恩。他此招甚是高明,明着是不避嫌的举荐我。若我胜了,他就博得好名声,会提携幼弟。若我败了,他则可以向父皇进谗言,趁机除掉我。暗地里则可以在我出征的时候埋伏杀手,况且……他与那洛琏?斯祈还有层关系,有很多机会可以置我于死地。”龙隐冷静的分析事实。
“恩……”三哥沉吟许久,方开口说,“看来,你此行已成定局,必须步步为营,不让他有可趁之机。你进宫去觐见父皇,让阿彦跟着去,让他也长下见识,还有一有什么事情,有他也有个照应。天北也要跟你一起去,有什么突发状况及时联系我。我这边的事情还脱不开身,你自己千万要注意,洛琏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可以轻敌……”
我不清楚之间的厉害关系,只道是龙隐要出征北漠,而且前途未卜。
等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以后,我才插进话来,“那个……你们既然知道洛琏的消息,那你知不知道如芩现在如何?”
“还提那个女人做什么?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功亏一篑!”龙隐咬牙愤恨的说。
“隐!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三哥见他口气不善,不悦的斥责。
“对不起,嫂嫂。”隐别扭的说,“据说,上官如芩已被封为元妃,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看来是救驾有功,得尝所愿了,嫂嫂何必为这种人忧心?”
是的,我担心如芩,本来我应该为了她坏了三哥的事而恼的,可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我下意识的认为。如芩也是迫不得已的,而且封妃也许并不是如芩的选择,这个洒脱的女子,能在宫廷那种暗无天日,钩心斗角当中生活吗?还是,我以己之心去忖度别人是一个错误?暗暗想,或许这是她的幸福也不一定吧!
……之后他们又讨论了许久的作战方略,直到傍晚龙隐才离开。
晚上,三哥满脸愁容的,披着外袍在躺椅上,似乎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烦忧,愁眉深锁,只是,一对上我的眼光又立刻掩饰起来。他是在逃避!
以往他不想说我不会逼他的,但是现在事情似乎已经很严重了,身为妻子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