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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第二人的余地了……”他兀自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深情的凝视着我。
我整个人要窒息般透不过气来,这感情太沉重,我受不起,也,不能受。喉咙哽咽着,望向他,“你明知道我已经有他了,还说这些傻话做什么?”
“傻话?哈哈,是傻话?在你眼里我很傻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根本愚人所为。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忍了四年了,多少日告诉自己不可。可是阿乔,我终究是管不住,让它奔腾袭来,将我淹没。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溺水之人,焉有活路?有,也不过是久延残喘罢了……”他说得悲戚,堂堂七尺男儿,泪隐于角,竟在我的面前如泣如诉,加之无人可及的俊美面容和如深水般深厚的情感,更让人无法狠心的拒绝啊!
我慌张的用袖子擦去他的泪水,急急的说,“你别这样,我有什么好,不值得,不值得的,我,就做你姐姐不好吗?”殊不知,我自己也是泪流满面了。
“姐姐?”他偏头看向高悬的月光,皎洁无暇,衬托着我们复杂无依的心情。“这辈子,我母已逝,有父于无父,有兄弟于无兄弟,亲情之于我,可有可无!”他这句话说得决绝狠情,饱含着外人无法理解的艰辛,我明白的,明白的!
“所以,我不要什么姐姐!”见我脸色倏变,他突然轻笑起来,“阿乔,不用为难,若你不问,我本打算一辈子放在心底的,现在,说了也好。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不用为我做什么或者改变什么,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地方,静静的守着你……”
“你……”我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本来是想解开我心中的疑问,却不料摊上这事。
“现在天色已晚,你先进去睡吧,你不是还要去拜访亲友?先养足精神,有什么话明日再讲也不迟。”见我还不放心,他又补充到,“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安心的睡吧!”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一个没有结果却让彼此牵扯更深的谈话。
第二日,红袖来会合。果然,当晚半夜就有人偷袭,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还好是红袖,我避过一劫。
我这才松了口气,可惜炀的话又让我紧张起来,“既然偷袭你不成,那么,你今日之行怕是不会顺利的。”
见他笃定的样子,我迟疑着,是啊,既阻止不了我,去阻拦别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可是我嘴上还是不服气,“那可不一定,走着瞧!”
吴世忠、秦天放、郭豪都是当年十王爷麾下的猛将,骁勇善战,并称“西北三虎”。这十王爷“过世”以后,他们就被皇帝派去镇守西北,而铭城则是西北的一个重要的据点,他们多数建府于此。
我先是登门拜访了吴世忠,才得知他早已在十年前的一场大战战死沙场了,现在是他的长子继承家业,不过,已经转武为文,经营小商铺,不再涉足官场战场。
而郭豪则是成为了铭城的郡守,手握三万士兵驻扎于此。本来不欲见我,可是递了十王爷的信物,终于能见上一面,我也燃起了希望。
大堂上,一位五十开外的老者坐在堂前,坐姿笔挺,天庭饱满,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姿飒爽。他此刻捻着胡须,见我进来,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他声如洪钟,“你是谁?为何会有王爷的信物?”
我盈盈一福,随即将三哥事先准备好的拜贴呈上,“老将军请看!”然后我忐忐忑忑的看着他。
老将军眉头锁紧,看完后,即用火折子把信烧毁了!
“这个忙……恕老夫不能帮!夫人请回吧!”他平淡的说着。
“老将军是久经沙场的人,早年又曾跟随十王爷驰骋西北,现今,王爷最疼的侄子落难,老将军就忍心见死不救?更何况,边疆战士十万,若不是战死,而是饿死,那天朝的颜面何在?您想过这点没有?”我一听被拒绝,声音即刻高昂起来,有点忘了尊卑礼仪了。
“夫人不必多说,老夫已远离朝堂多年,早已不涉入争斗中,只希冀这一方水土平安。夫人既然也知其中的厉害关系。字能体谅老夫的难处,还是请回吧!老夫奉劝夫人,还是早日还京, 此地不宜久留。”他看了看我,并没有因我是小辈,冒犯了他而愠怒,而是隐隐的透着无奈,而且还附加叮嘱。
听他口气,似乎也知道了我的遭遇。也是,他是堂堂的郡守,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但他却放任了?!
我忍着气,还想继续的规劝他,却见他一摆手,示意我别再多言。我一咬牙,站了起来,僵硬的说,“打扰了!”
只是,在临出门前,我说了一句,“本以为‘西北三虎’的老将军乃正义之身,可不畏强权,没想到……竟是胆小怕事之人,是侯爷看错了!“
我还没有走远,只是隐约的听见身后的一声叹息,“是老了,老了,为了家族上下一百三十多口人,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罢了……”
红袖在门外等着我,见我上前,便问,“夫人事情可顺利?”
我失望的摇摇头,夺嫡之争,不只在朝堂,连边关也备受牵连,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隐孤立无援?
“夫人,我们还有一个希望呢?据说那秦天放是三虎之首,年方二十就已升为掺将,为人忠厚,我们不如再试试看。”
我叹气,点点头,事到如今,是什么法子也要试一下的了。
我竟没有想到,我见到的情景居然是这样的!
一个破败的茅草房屋,杂草丛生,飞蝇四起,居然是那秦天放的住所!这是怎么回事?打仗多年,应该也小有积蓄,何以落魄至此?他,还有能力助隐一臂之力吗?
敲敲门,许久,没有人回应,估计不在家,可是,时间紧迫,我只能站在这里等。
这时,红袖拉着附近过路的大婶,亲切的询问着,“这位夫人,请问您知道这家主人去了哪里了?”
山村乡妇,被人称为夫人,顿时笑开了颜,用着浓浓的口音说,“哎呀,你们找他?估计在哪个歌坊酒坊吧!”边说着边打量着我们。
红袖技巧的掩着我,轻声问,“夫人,我们是秦老爷南方的亲戚。路过此地,特来拜访。我们家夫人很快就要启程,所以很想知道他的近况。夫人可否告知?”
那位大婶一听红袖言辞大方委婉,也憋不住话,“南方来的?怪不得?他们家早就败了,也没有什么人,只他一个。”
“这是为何?”这次说话的换成我。
“哎,他好像之前是一个什么大官的。几年前,有次他出兵围剿山贼,却被其中几个逃脱,潜到他家去,好好的几十口人,就这么没了,之后他好像就辞了官,搬到这里,终日流连那些酒坊花楼的……摊上这么个亲戚,你们……”
“你这个舌妇又在讲我什么事?”那大婶还没有讲完,就被身后的一把厉声威吓。
她顿时抖了下,“先走了,那人脾气大的很!”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
他看见人走远了,就摇摇晃晃的要推门进屋,像是喝多了,丝毫没有看我们一眼。
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存在的霸气,这是个老将,一言震住四方。
其实,说老,按年纪推算,秦天放也不过是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听见他的遭遇,真令人不胜唏嘘。
“请留步!小女子今日特地来拜访,有很重要的事,希望能和您谈谈!”我婉转的说出来意。
“我不认识你们,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有关系!你们快点走,不然我拿扫帚赶人了!”他大声的吼着。
我不死心,继续说,“就花您一点点的时间!真的很重要!”
“夫人!”红袖拉我一闪,原来真的是一个扫帚扔了出来!
我们苦笑一下,被炀说中了,看来今天没有收获了。
男儿西北有神州1
看我垂头丧气的回来,炀的嘴角翘起,似乎在说,看,还是我说的对吧!
这时,红袖已经到院子外守着,以防万一有人来偷袭。
我一事气极,“笑,你还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承认,我是在迁怒,可是,我真的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室外外红霞已消,苍茫一片,树梢间的秋阳渐渐落下,我伫立于窗下,寒气扑面而来,而心,也凉透了。内心躁动不安,本以为至少能拉到少许援兵,解下燃眉之急也不一定,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这么的一无是处!
炀一把把我拉了我回来,“外面寒气重,你身子单薄还要迎上寒风,不要命了?这里不比天都,要是染上了个什么病,有够你折腾的了!”他说着就把窗户掩上,飒飒秋风全被挡在了窗外。
“不过是碰了壁,至于如此吗?”炀瞪着我。
“不过是碰了壁?说得轻巧,这是关乎性命的!炀,你肯定知道这都是为了什么,对不对?”我正色道。
他闻言,踌躇了一下,凝视我许久方缓缓道来,“恩,我都知道……阿乔,你别忘了,我本姓夏侯,这些皇子世家之间的纷争,历朝历代都没有断过,夏侯作为皇族的姻亲,族长又喜攀权贵,岂能置身事外?”炀说出了简单明了的事实。
夏侯家与当今皇帝原是姻亲关系……
我出师,帮忙打理他名下的物业……
看来龙彻有了个厉害的军师……
这些话都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似乎有什么要浮出水面了。
我脸色苍白,不敢再想下去,但听见自己颤巍巍的问,“不要跟我说,大量收购惊澜商号粮米的人,就是你……”
“不错!正是我,我离开天都,就是筹措这事!”他淡定的直视我,没有虚心,也没有逃避。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夏侯家早与你无关?为何还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前线断粮草是多么严重,你怎么还能如此的云淡风轻?还有没有良心了,啊?我真是错识你了……”
真的,真的是他么?他是那太子的幕僚,还为他积极准备,打压着三哥他们?该不会连郭豪也是受他的威胁?这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心里!
我激动的捶着他的胸口,一直骂,一直骂,直到倦极才缓了下来。他也不反抗,任我打骂,似乎是担了这个罪名,这是令我更气的地方。
久久,久久,满室恢复了平静。
忽而幽幽的传来一句,“看来,你真的很爱他,爱到不顾一切……爱到,可以不信任我,忘了我也同样的爱你……”短短的一句话,似透着无尽的悲凉哀戚。他没有大声的回驳,没有犀利的言辞,只有,这么苦涩的一句话。
我身子一颤!我不信任他……这是很大的罪名。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眼中的暖色渐渐的散去,换而来之的是浓浓的忧伤和痛苦。
难道是我错怪了他么?他是有什么苦衷?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看来你还忘了……我说过,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包括我的性命,何况名利?我昨晚就说过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若那人是你一心要保护的人,我如何落井下石?阿乔,我对自己很失望,原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在你心中竟是个卑鄙小人。呵呵,失败……失败啊……”
他没有说对我失望,却说对他自己失望,笑着说话,神情却比哭还难看,看他的言语,在他心底,对我是彻底的绝望了吧!
关心则乱,一涉及了三哥,我竟谁也不顾了?
那蓝眸化成了悲伤的海水,控诉我的无情。好像要离我远去,我顿时害怕起来,我在做什么?对!炀没有理由那样做的!而我却还没有问清楚,就已经深深的伤害了炀的心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炀,你听我说,我刚刚是心乱如麻才会出言不逊,你原谅我,不会了,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我紧紧的搂着他,可是,一千句一万句的对不起,能让他的伤愈合吗?
他就这样站着,清冷的声音,丝丝入心,“我那个郡王父亲早就是太子的爪牙,干了多少的龌龊事我不说你也知道吧!我那些兄弟个个都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特别是老五,不仅在赌坊欠了巨额赌债,连占地夺人妻杀人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偏偏那人是左丞相的远房,若果一纸告上公堂,难保!”
“而你就是那个保他的人?该不会,连赌坊也是你的吧?”我仰头问。
“不错!不愧是阿乔,那赌坊也是连家庄的名下,既然他要挥霍,自然没有肥水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此间笑得自负张狂。
在这个时代,权势就是代表一切。
“那后来呢?你与太子又怎么牵扯上了?”他要回家族无可厚非,为何还要与那恶行滔天的太子扯上关系呢?
“夏侯家其实已经败落,这一辈没有出现有用的子孙,更不若表面上的风光。左丞相不好惹,若是作为交换条件,我出面解决了这事,而我的母亲迁入祖坟。我有连家庄作为殷实的后盾,太子自然让我两分,若与夏侯家断了联系,他也利用不到我的人脉。自然而然就有关系了,只要他不是太过火的事情,我都无所谓。”他解释着。
“炀,那个太子不是好人!你不要再帮他了,如果他真的登基,你必定是他要除的人之一!这点你有没有想过?”自古以来,登大位杀功臣的事接连不断,那个太子又岂会心慈?
“还会除掉你心头的那位和他的兄弟是不是?不过是没有证据,不然太子早就对皇上说了龙隐胞弟尚在人间,到时也难善了。如果是登基后,就能大刀阔斧了。”他挑眉,戏谑的问。
闻言,我窘然,脸涨得通红。聪明的炀热核不会分析,我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的确,这也是我的担忧。不过,我是真心的关心他的安危的。
“阿乔,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太子被废,继位的人会是谁?又或者说,你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吗?夺嫡之路,有很多的阻碍和艰辛。他好运成功了,登上帝位,你到时受得了三宫六院?夫妻者,不仅能共患难,共富贵才是重要的。”
我一时无语,他说的都对,但是不除太子,我们怎么安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况,还有隐不是吗?三哥他只要继续做他的闲散商人即可,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再多想,既然我选了三哥,就要相信他会不让我受伤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
“很好很好,你不后悔,那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想必太子的计划你也知道,囤积粮食他早就想到,只是苦于无人施行,怕动作太大,我的出现就是一个契机,借经商为名,收购粮食,让前方战事失利,他稳做渔翁。其实我不做,他还会等其他的机会,还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如果你真是要助他,那我就帮忙。可是,若不想他登位的话,此举可以作罢。”
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的,炀果然是心思细腻,连后路都想到了。
“炀,你帮帮他们吧!即使不为我,那边关的十万将士又何其无辜?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命丧此地?”
“行刺你失败,太子就威胁郭豪,你明白其中的意思吗?”炀一脸深思的看着我说。
我的出行是以探亲为名,也没有多带人,寻王爷旧将的真正目的也属机密,知道的也只是一两人。现在,不仅炀第一时间知道了,连杀手也随之而来……
我浑身冰冷,哆嗦着身子,“三、三哥身边有内奸……”是红袖?君青云?无言?还是其他什么人……我脑中闪过一些人,但随即摇摇头,不会的,那些都是忠心与三哥多年的人,怎么会临时叛变?
可是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三哥身边的人,对三哥的事情知道得甚为详尽,那三哥岂不是很危险?
“那怎么办,怎么办?知道的也不过几个人啊……”
“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你遇袭的事情了,若他还没有察觉有内奸的话,这样愚蠢的人怎么值得你托付?”炀冷冷的说,语气里似乎对三哥有着不满,当然,我知道很大程度是因为我,所以我不能怪他。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那三个人怕都指望不上了……”我低叹,本来以为能找到几个帮手的,现在却一无所获,陷如这等尴尬的境地。
“吴世忠已死,郭豪有一大家子人要担待且不说。那个秦天放,倒是可以再试着说服。他带兵打仗二十年,对西北的地形最为熟悉,况且几次与北漠的大战他都参与了。兵家云‘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有他助一臂之力,犹如如虎添翼。我想明天跟你再去一次,看看是什么情况。”
连这点他也想到了?!
“那粮草的事……”我担忧的问。
他很快的反应过来。“这你不用担心,为免太子起疑,我不能一下子把粮食出仓。不过我已经派人慢慢的放粮,不出十日他定能备齐粮草,现在只要让前方大军熬过这艰难的十天就可以了。”
他说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倒显得我的莽撞顾忌了。
他仿佛丝毫不介意,继续的说,“那你先去休息,等明天一早我再与你一同前去,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的!”
“恩!”我对他笑了笑,就回了东屋去了。
可是,我不知道,炀对我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我怕又见不到人,于是选择一早就去了。门外破败的栅栏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歪竖着,院子凌乱不堪。
我们敲了很久的门,都不见有人回应,难道又出去了?
炀等了等,微微皱眉,想了下就迈步推门进去,一屋子的酒气。
除了一张床,再没有其他的家具了。在那床上躺着的,不是秦天放是谁?只见他睡着时的手里不忘抓着酒瓶,看来真是个酒鬼!
他的身子动了一下,眼睑似开非开。
炀幽幽的出口,“如果我们是敌人,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区区三年,你的武功竟然退了这么多,‘三虎’之首看来是讹传!阿乔!我们这次上门是错的,他不过是个还活着的废物!连家人的仇都不报的窝囊!”
我不懂炀的严词为何突然的犀利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还在床上昏昏沉沉躺着的人,已经瞬间来到了炀的面前!如果炀的反应再慢点,他就要掐住炀的咽喉了!
突然,炀哈哈大小起来,朗声道,“不愧是‘神影门’的后人,动作果然迅速!”他赞扬着。
再看秦天放,哪里还有醉汉的样子,眼神狠厉,微微的眯着,似乎在打量着炀和我,冷冷道,“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
这时,炀才不紧不慢的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的雕花令牌,秦天放见后脸色倏变,先是愕然,继而猝不及防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掌门在上,第十九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