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是欠了我的情也不一定……”
我没有接他的话,心里暗暗心惊,前世今生,若我不相信,为什么每天都为那个梦而困扰?可是若是相信了,那为什么我不能接受我眼前的这个如此诚恳的人?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我们两个人都会有这么奇怪的际遇?
不得了了,难道我们两个都着了魔不成?
梦魂纵有也成虚2
我每多见你一次,就爱恋多一分,若不是前生有缘,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他的话在我脑海里久久回荡着,汹涌翻滚。眼前的他,瞬间像化身成有着隔世姻缘的情人,在对我倾诉深情厚谊,让我不知所措。
而后,他见我久久都不曾回话,一直谈笑风生的模样变了颜色,眼神慢慢的暗淡下来,没有了刚才的眉飞色舞,妙趣横生。不过,他却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但是,那在我眼里已经是强颜欢笑了。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看你精神也不太好,回去早点休息!”他体贴的说着,然后招手叫服务生结帐。
一路上,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专心的开车,神情肃然。
而我,心里也极度混乱,为他的话,为那个前世今生,为那个梦,更为那个,在梦里与他相似的男人。
心烦杂乱,在恍惚间,很快就到了学校。我动作机械的下车,总是感觉无形中有种迫人的压力袭来,让我躲不及。
“那个……谢谢你!还有……再见!”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的告白真的让我无所适从,一个才见过三面的人,让我怎么接受?我不否认对他有感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男女之爱。
“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不要见外,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当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相信我,这是我活了这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失控,第一次,这么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或许以后再也……没有了。但是,正如你所说的,我们还是朋友,是不是?”
我闻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用力的点着头承认着,我怕看他失望的样子,也怕他与我就此一刀两断。
他微微的勾起唇,笑得如沐春风,“好了,快进去吧!有空再约!”说完就不再看我,往驾驶座钻。
“龙非隐!”我急急的叫住他,怕错过什么似的。而这也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的身体一滞,却没有回头,像在等着我把话说完。
“我跟你一样,也是相信前世今生的……”正因为相信,所以才谨小慎微,所以,才怯懦不前,想把所有的事情理清。我想让他知道,我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明白……我明白的,可能是,我的前世今生是你,而你的前世今生,却不会是我。”说着,顿了一下,突然又回头,对我灿然一笑,“没事,睡了一觉过后,我们大家都会忘了这件事情了!放心啦!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么优秀,还怕没人爱么?”
轻佻迷人的笑容回到了他的脸上,可是在我的眼里,却已经全然不同了。也许我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那时见到我,也不该跟上前来的。老天对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让我们在错的时间相遇。
“你……看了我的身体?要负责啊……”
“我……就不能代替他么?”
“阿乔,其实美人鱼也有着属于他的幸福……”
……
车声呼啸而过,带走了那个清冷而落寞的身影。而那时的我,不知道自己错过的究竟是什么,似乎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
回到宿舍,我对所有的事情思前想后,总是觉得不怎么对劲,又理不出一个头绪,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连宿舍的人回来了都不知道。因为,那时我整个人又都被吸到了那个梦里面。
一条暗暗的走道,像是走在地下面,阴阴森森的,惨淡间带着一股霉味,偶尔有些许的光线从墙壁的缝隙中透过,却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而那折射出的昏暗影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沿着依附在墙边的烛台拾级而下,晃动的烛火,倒影出摇曳的人影。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布满木栅和铁链的地方,我猜想,这是一个牢房。
很快便证明了我的臆测。
再看过去,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正坐在牢前的方桌前,金冠束发,黑金腰带绣着龙纹伏贴缠绕在腰上,上好的锦缎显示出主人的身份尊贵。是他?他怎么在这种地方?
光线的暗淡使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和危险,没有了那天在书房的落寞,没有了那个晚上蒙胧哀戚的惆怅,此刻的他威严甚甚,眼神冷峻的像变了个人似的,漠漠的看着在牢房里的人。
可惜,阴暗的光线,让我看不见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偶尔有些声响发出,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听说你要见我?”那个华服男子冷冷道,眼神一刻没有离开过前方的人。
“怎么?难道要弟弟来看哥哥一趟也不行吗?”黑暗中的男子冷嘲,丝毫不像是个阶下囚,语气高高在上。
“我以为,从十年前开始,我们已不再是兄弟了,现在才来说亲情不显得矫情?”华服男子不以为然。
久久,都没有回应,似乎这番话引起了牢内人的深思。
“原来已经过去十年了啊……弹指一挥间,你应该恨我吧!对!你该恨我,因为,我也恨你!上天这么的不公平,既然有我,为何还多一个你?!不,还连带着那个多余的!”
我讪然,他的这个论调,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我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知他们在讲些什么,只能猜出来,他们俩个应该是兄弟来着。
“早知当日,何必当初。你现在的下场完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如果你要见我是为了说这些,那么恕不奉陪了!”说着那华服男子便要起身离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对你?”
“权欲熏心!这有什么好问的?”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动作还是因为对方的话停顿了下来。
“权欲熏心?哈哈!说得好,我重权,可是,我堂堂太子,这个天下早晚是我的,要什么权不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再卖关子,这样于事无补!”他皱着眉,显然,那个人的话扰乱了他的心。
“你不知道,父皇不知道,连母后都不知道,我偷看过遗诏!原来我活着就是要给你做幌子的!只是一个摆设!我这个太子根本有名无实!他把兵权交给你,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他想让你继承皇位!哈哈!那我算什么?难道我不是他儿子么?我才是长子嫡孙!我才是那个坐拥江山的人!你不过是蛮族的后代,凭什么跟我争?”
“你嘴巴放干净!不许你侮辱我母妃!”只见他眉宇越来越纠结,呵斥着他。
皇位?遗诏?我稍稍听出一些端倪,他们的身份,看来真是不简单。
“我说错了?哈!老家伙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要不是那天我……”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后才又缓缓的继续,“我每次听见他说要兄弟和睦的时候我就想笑,要我好好的照顾幼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助你上位!所以有十年前的那件事!不奇怪的,真的不奇怪的……你那时就应该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突然癫狂起来,声音高亢,在狭隘的牢房里,显得很是吓人。
“还有你那个祸害弟弟,根本都不应该出现的!皇位是我的,它从来就是我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沼泥,自顾自的疯说着。
“就是这个原因,所以让你性情大变?所以我十岁那年会莫名的落水?会有杀手来刺杀?让我去西兰?害死了隐?哈哈哈哈,就为了这个,若你早跟我说,根本不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跟你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黑暗中的那个人轻轻的笑了起来,“是一个天下啊!你以为是一个东西,还是一个女人?我说了你会让给我?不会!我根本就想毁了那份遗诏,我恨!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父皇的宠信爱护。而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我本以为这是身为君王所应该有的冷漠,没想到他竟然存的是那样的心!”
“到了今天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是你自己亲手把我送上那个位置的。父皇的封诰今早已经下来了。”他听完这番震撼的说辞,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没有惊喜,也没有愕然,平静如水,不兴波澜。
那个人身子明显的一颤,一直在重复着,“这么快……这么快……他早就巴不得了,对我的事总不闻不问,就是等这天吧!哈哈哈哈……”
“如果你这次的目的是想说明你的苦衷,向我忏悔,那么已经没有必要了,即使你死了,离开我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说完,他一拂宽大的衣袖,转身离开。
“如果我真的跟你说了,你会放弃么?”牢里的人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华服男子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又步履稳健的走上台阶。
“如果我们不是生在帝皇家,我们会兄友弟恭,和睦相处,是么?”
回答他的,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的情绪,但是,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冷漠。
世上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旦选择了,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画面一转,我已经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是华贵的装饰,雕刻精细,高雅非常。
按刚才听见的话,这里,应该是那个男人的住所。
那个男人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锦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冷,却依旧有着睨视天下的尊贵气势。此刻正站在窗前眺望着,似在思考什么事情。
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护卫,目不斜视,只是安静的挺立着,随时待命。
“天北,你去把之泓接回来。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只要结果。”他淡淡的吩咐着。
“是!”说着就领命转身想离开。
“慢着!明天再启程吧!你总要先打点一下。对了,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去见过天南吧!是我疏忽了,这次去,你好好看看他,他一个人在那里那么多年,(奇。书。网…整。理。提。供)也怪寂寞的。你失去弟弟的心情,我也了解,真是难为你了。”
他闻言,有点动容,眼眶微微红了,“爷别这么说,我们兄弟的命都是您救回来的,为了您,万死不辞!”
“她倒是一直想去扫墓,说没有天南,她可能就不能活下来了。”他叹息,“也是,要不是天南的热心肠,我对她怕是理也不理的,你这个弟弟,是好样的!就是贪嘴了些,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天南知道爷还惦念着他,肯定会高兴的。爷,要不要我再去找找夫人……”
闻言,那男人眼神突然一凛,冷峻得吓人,像被人说到痛处。
“天北该死!”
“罢了!下不为例,以后莫要再提!”
“是!”
他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细尖的声音阻止了。
“太子殿下金安!”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太监徐徐而至,恭敬的请安。
“起吧!有什么事!”被唤作太子的男人冷冷的问,眼神从没有离开过窗前的景色,仿佛有什么吸引着他一样。
“皇上口喻,宣殿下立即晋见。”
“恩,知道了。”他说着就转身,稍稍整理一下装束,然后像是要马上动身面圣。
“殿下,让奴才替您更衣吧!”那个太监既谄媚又小心翼翼的供奉着。
“不用!这样就可以了!领路吧!”
“可是……”他看着男子身上的衣服喏喏的疑问。
“可是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本太子?”
“奴才惶恐!”那个太监看见男子薄怒的脸色,吓得“扑通”的跪下,惊惊颤颤的求饶。
不过那男子没有看他,只是挥一挥手,立刻有人进来把那个太监拉走了。
他冷眼看着,末了,吩咐着,“惩戒一下即可,让他知些轻重,夫人不喜欢酷刑。不过,别再让我见到他……让他们这些人都安分些!知道自己的本分!”
“是!属下立即去办!”唤作天北的领命有礼的退下。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才放松下来,缓缓的闭上眼,用着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呢喃,“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不在也好,我的这一面,真不希望被你看见……”
看见此情此景,我的心头倏地抽紧,有着莫名的痛意,甚至想冲去抚平他眉宇的忧愁,好像脑海里有什么记忆在回涌。
作个归期天已许1
我哪里有那么好?
在我的眼里,你比天下任何的女子都要美。
……
三哥,如果我将来先你而去你会怎么样?
那么黄泉路上你不要走得太快,我定会来陪你的!因为那里太阴森太寂寞了,我要陪着胆小的阿乔,不能让她孤零零的。
……
阿乔,我终于明白你所说的‘咫尺天涯’指的是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愿望总是美好的,可是却往往事与愿违。
是啊,现在看着他,看着我们这种可笑的处境,近在咫尺,远在天涯,既然要断,又为何要让他入我梦来?他离那个位子越近,离我就越来越远,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才逃了,可现在也逃不掉。
原来我什么都没有忘记,只是不愿意想起,原来我对他的爱那么深,深到如履薄冰,浓到患得患失,痛到难以呼吸,伤得支离破碎。
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冷冷冰冰的,似乎多看一眼都是累赘,却又矛盾的送上自己的披风和银子,我就觉得,这个人,实属外冷内热。
再见时,他已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无论如何,我想要救他,只当是偿还恩情也好。他伤得那么重,必定是有仇家才会下手如此狠毒,我唯有谎称我们是私奔的爱侣。
没想到,他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竟然死心眼的认定我就是他的娘子,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的执着,渐渐的,我抗拒的心就被他打动了,他的温情,他的笑意,他的体贴,他的一切一切,让我慢慢的陷入爱的旋涡里,从此不能自拔。
可是我们之间夹杂了太多的东西了,以至于让爱变得不纯粹,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从他恢复身份以来,这种惶惶不安没有一日消停的。
我自懂事以来,最怕的是孤独,却又强迫自己独立,害怕寒冷,又死命咬牙坚持。生平没有什么大志,只单纯想有一个温暖的家,简简单单的,不用太富贵,也不需要奢华,只要平安淡泊,舒适自然就好。本来遇见他,我就得到了一个依靠一样。现在看来却是不尽然。
真的,我说他死心眼,其实我比他更甚,一旦认定了,就是雷打不动的坚持着。我把我的信任都交给他,我的一切都交给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放手去爱,直到,我的爱再也无法让我留在他的身边为止。
我怕我们两个人最后的结局是相看两厌,怕到时候,昔日的种种温情瞬间灰飞烟灭,徒增猜疑,原来,我还是不够信任他,当了一回爱情的逃兵。原来,我还不够勇敢。
太子,他已经是太子了啊……
奉天殿。明黄的琉璃瓦富丽堂皇,椽上雕龙描凤,室内外都用和玺彩画装饰,窗上有着菱形的窗花,浮云祥龙图案雕刻精美。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殿内金砖铺地,刹是晃眼,极其的奢华。殿前是宽阔的月台。月台上陈设日晷、嘉量各一,象征着皇家的威仪。
而我,不知何时就站在了这月台上。
我的第一感觉是,不喜欢这个地方,虽然精致,但是却让人感觉到压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天才刚刚亮,这里已经是满满的人,他们一律穿着朝服,佩戴朝珠,手上拿着狭长笏板,神情恭谨的,看来是有什么大事。
“宣———新皇登基,百官觐见!”一把洪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广场响起,百官应命稳健的穿过殿前的汉白玉桥,从容而入。
我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新皇?怎么会?难道恍惚间,千年已过?
刚刚不是才听人叫他殿下,怎么这会就变成皇帝了?我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冷眼木然的看着殿内的登基朝拜仪式。
看向殿内,果然看见他。
他头带琉珠金冠,身着明黄的龙袍,神情严肃,菲薄的唇抿得紧紧的,稳稳的坐在黄金龙椅上,一脸漠然的看着下面的大臣。
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顺利,在仪式上,他举止稳重,贵气逼人,简直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傲然。君临天下,应该就要这样吧!
看着此情此景,我不由叹了一口气,他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了,遂愿了吧。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万民敬仰。平定天下,指日可待。有了权力,他就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也不再有人能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在天朝,他已是至高无上的天子。
我的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一方面为他感到高兴,而另一方面,又有点失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摇摇头,看来我还是放不下,即使隔着一个时代的鸿沟,我也放不下这里。人就是这么奇怪的,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是算坚强,还是愚钝?
我是在混混沌沌中醒来的。是的,是真的醒来了,过去的那两个月的清爽舒心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满脑子都是想他的事情,想之泓,想之浚。可是,是我自己要回来的,怪得了谁?终究是怪自己。不过,我不回来,在那里就能待下去了吗?
我唯有强迫自己不去想,努力的让生活步入正轨,可是心已乱了,怎么办?摸着脖子上的鸾扣,苦笑着,竟是我自己找来的烦恼,看来那些梦,都源于它,我不舍得把这个还给他,因为这个他戴了二十几年的鸾扣上,有着满满他的气息,让我鸵鸟的想着,他其实还在我的身边。
“之前看见你,还觉得你只是睡眠不足,顶着个熊猫眼。怎么现在看,已经升格为深宫怨妇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啊?连吃个饭都皱着眉头?”在食堂里,芝兰边吃边问。
深宫怨妇?我心里一个“咯噔”,不自觉的抚着脸,有这么明显吗?
看着芝兰关心审视的目光,我艰涩的避开了,喏喏的说着,“没事,最近有大考,所以心里有点烦躁,你别多心。”
我感激芝兰的关怀,只有她是真的时时刻刻给我家人的温暖,可我却不能跟她说天朝的事情,一是我自己本来就不愿再提起,二来,说出来也难让人信服,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