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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芝兰的关怀,只有她是真的时时刻刻给我家人的温暖,可我却不能跟她说天朝的事情,一是我自己本来就不愿再提起,二来,说出来也难让人信服,虽然我与她是深交,却也不想让她也跟着我一起烦恼。
“真的?”她有点怀疑的探究着,见我神色平静,也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啊。害我还以为是那个龙医生欺负你呢!”
龙医生?!对了!龙非隐!我怎么能忘了这样的一个人!
非隐……非隐……是命运?还是巧合?
心抽紧着,所有的记忆与难过涌上心头,隐……永远忘不了他在断崖前那飞扬的神情,即使身中剧毒,即使命不久已,在我的面前,仍然笑得灿烂,笑得像个孩子,即使永远的合上了眼,也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那天是他最幸福的一天。他为什么就这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这么傻?我是知道的,我欠他的,只有一个字,却难以偿还。
那现在的这个龙非隐,会是他吗?上天这么安排,又是什么道理?可无论是不是,我都不能继续伤害他,想起那天他在餐馆里说的话,我的脸色一暗,看来,我要快刀斩乱麻了。如果之前我还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接受他,那么现在我完全的了解了,他不是龙靖,我只当他是朋友,那个人的弟弟,如此,别无他想。
手指有点僵硬的拨通那组号码,“嘟嘟”声幽幽响起,如同我忐忑不已的心声。
“喂,我是龙非影,请问是哪位?”他醇厚的声音透过冰冷的话筒传来,有礼却又有着淡淡的疏离。
“哪位?”他又问。
我缓过神,咽了下口水,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兢兢的开口说,“是……是我……”
电话那头有着瞬间的寂然,随后又听见他愉悦的声音,“是阿乔吗?怎么是这个号码?你现在在哪里?我快要下班了,不如我来接你去吃饭?”他有点雀跃,又有点小心翼翼,似乎紧张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好啊!我等你!”我怕自己泄露太多的情感,于是赶紧挂了电话。
只是接到我的电话,他就那么的高兴,如果待会他听见我要说的话,会怎么样?我不敢想像,只是在等待他的同时,不停的给自己布好心里防线,我这么做都是为他好的,我没有错,隐的一生短暂而悲苦,我希望这次,他能得到幸福,而他的幸福,不应该系在我的身上的,我想要他明白这一点。
很快,他就出现了,让我有种错觉,似乎他一直在等我的这个电话,以至于什么准备都做好了。我仔细的看着他,一贯的休闲风格,利落的短发,笑得春风满面。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不错。
而且,我觉得,如果他真的是隐的转世,那么,他在现代会活得更好,本来就是一个出色却又不甘束缚的人,在现代,有着更大的发展空间。
“我等你的电话已经等得天荒地老了……”他故意苦哈哈的说着。
我一笑,“有这么夸张么?我们前天才见的面,又不是过了十年八载的。”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腹诽,相见不如不见,我就是这么打算着的,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口最为合适。
与他并肩走着,不难发现,身旁的女性都投来惊羡的目光,而男人,则是自愧不如。无可厚非,这个人,有着得天独厚让人嫉妒的资本。
还是去在我们学校附近的那一家,因为它够安静,食物也做得精致。
他习惯的点了很多,若不是我制止,他极有想把整个餐厅的菜肴都叫上的架势。
“叫这么多,哪里吃得完,到时候浪费了!”
他满眼的不赞同,“不算多,我看你只吃那么一点,怎么够营养?不过是两天不见你,又瘦了!是学业太重,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去检查一下?”他担心的问着。
我摆摆手,“哪有,不过是睡得不怎么安稳,可能是太紧张了!你忘了我才去做的检查?又不是吃饭,医院还天天去?”
“我不也天天去……”他闻言低声的嘟嚷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一切正常,就是血糖有点低,要注意一下。”他跟着第给我一个档案袋。
“恩,谢谢你。”我接了下来,随便的应着,可心思都不再对话上,只一个劲的想着怎么将话说出口。
他见我懒洋洋的回应,有点讪讪然,也不再说话。直到服务生上菜时,才打破这个僵局。
吃饭时,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许彼此都能感应到气氛不若先前两次的融洽,甚至是有点勉强,却有很有默契的不去捅破这层纸。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满足一样。
我叹气,说吧,总是要面对的,“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件事情跟你说……”我还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已经被他打断了。
“跟我,你什么都可以说,就是不要提‘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的话’,我不喜欢听,你说了我也当没听见。”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冷的截住了我的话。
被他这么一说,我当场愣在那里,只是看着他的脸出神,那幽黑的双瞳像把所有事情都看透了一样,清得摄人心魂,明亮得让人难以拒绝。
我默然的神情,正是告诉他我本意就是如此,他眼神暗淡了下来,悠悠的说出口,“我不是说过,我们只做朋友就好了?难道连只是在一旁看着你,都让你无法忍受?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是这么令人讨厌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有点害怕他直视的目光,怕看透我的心,也怕,看见他眼里的深情。他说过,前世今生的,难道他也有着以前的记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疯子?是个骗子?用一些什么命定啊前生啊之类的话来搏你的同情和好感?可是,我也无法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就认定是我了呢?“
“你想知道?”我努力的点头,他苦笑,然后娓娓道来他这一年来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就是从在医院看见你的第一天……”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被人逼到一个断崖前,在一名女子旁睡着了,可是,我知道,我那时是开心的,没有什么遗憾,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一点,想知道那个人过得好不好。然后我无数次我把你和她的脸重合起来了,你昏迷不醒,我忧心,你醒了又不想理我,我又着急却又没有立场说你的不是……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啊……”他说着,把头埋在双手中,不让我看他的表情。
而他,也同样的不知道,我已满眼清泪的望着他,他是隐!他真的是隐!在他下葬的时候,我多么的想再次看见他的笑颜,想听他说话,心疼他的落寞,而现在,正是有这个机会,我还要推开他,我怎么这么的残忍?!原来我也不过是个无情的人啊!
“隐……”我听见自己哽咽沙哑的声音轻唤着。
他的身子一镇,缓缓的太起头来,错愕不已,甚至着急的问着,“怎么哭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啊……不见就不见吧!只要……”他顿了一下,“你觉得这样好,我无话可说。”刚刚还斩钉截铁的说,现在一见我落泪,就什么也不顾了。
他手足无措的拿起纸巾想帮我擦拭,又不知怎么下手,愣在了半空,最后,还是我接了下来,“不是你不好,不好的人,其实是我,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么?”
“你说。”
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往事了,既然他也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么我也只能对他说,说这些别人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作个归期天已许2
“也许我能解释你遇到的困惑,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接下来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他微笑着点头,似乎对我即将要说的话毫不在意,不管它多么的骇人听闻。只见他爽朗的说,“有人跟我说过,面对自己爱的人,即使眼前是穿肠毒药,刀山火海都不会有怨言,我那时还不相信,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是你说的,无论是真是假,我都深信不疑。当然,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啊!”
这个傻瓜!我都不知对他说什么好!他的这番话让我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太清澈透亮了,不染一丝尘埃,仿佛能看见心底的颜色。
我叹了口气,“那我就说了……其实就是你在医院看见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并没有昏迷,可是不知怎么回事……”
我跟他说了我“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包括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又都发生了哪些曲折的事情。当然,我下意识的简化了我与龙靖之间的一切,因为那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或许我一直在欺骗着自己。
他中途听见了某些关节,似乎有点疑问,想发问,却被我用眼神阻止了。他是聪明的,即使我不明说,他凭着依稀的记忆,应该也能参透一二,而现在,这层纸,还不能被捅破,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跟‘隐’到的那个断崖,应该就是你梦里见到的地方吧……不论何时,你都是那么的傻,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放弃,真不知是该说你什么好……”我叹息着,眼泪簌簌的落下,我的多愁善感,一遇见他就一触即发,止也止不住。
“说我傻,你不也傻吗?我说过了,我能感觉‘他’那时是很快乐了,这样你又何必自责,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或者,这就是‘他’的选择了。好了,你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啊!”他笨拙的拿纸巾要替我擦眼泪。
“你真的相信?”我诧异的问着,嗓音带着点哭音,沙沙哑哑的。
“为什么不信?”他反问,那神情与龙靖听说我来自异世一样,没有差异,那么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半点不怀疑。“天下间的奇人异事多如牦牛,时空转换亦未必不可能,如果我不信,那我连自己为何做那样的梦都解释不了,你正好解了我的疑惑。”
“不过……”他挑挑眉,又加了个但书,“过去的记忆只是让我找到你,‘他’告诉我不能再错过你了,仅此而已,其他的对我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你明白吗?”
他执起我的手,认真的问着。
我一片茫然,突然分不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可以撇清过去,放下一切重新开始,那你呢?那里的一切你都能忘记吗?”
……
我怔住了,久久没有回答他的话。苦笑着自嘲,忘记,哪里来得那么容易,真的能忘记的话,心就不会伤不会痛了,每当入夜之时,就会不停的想起他苦涩肃然无奈的面容,他把我逼得无可奈何的逃了回来,我不也在逼他。
往往最想忘记的事情越难忘记。
最后,我只艰难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不要等我,不要再理我,在这里,不不再是别人的影子,你可以过很好的生活,所以你不要因为我而失去了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会使我更内疚的。
那天,他说了一句让我永生永世都无法忘却的话,“我会等你,会一直对你好,直到……我再也没有了这样的能力!”
何德何能……
真的,柳轻乔,你欠他的,十辈子都还不清。
果真如他所说的,他并没有再表现得那么的炽烈,只是一味的对我好,让我也松了一口气。他经常约我出去吃饭、爬山、看海景,跟他在一起,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惊喜,不不需要担心会不会乏味,会不会尴尬,他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完美无缺,快乐,是很容易找到的。
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当初先遇上的是他,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做个闲散王爷,又或是普通的商贩,我们过着平凡的小日子,和乐融融,再生几个小孩,共享天伦。
可老天总有他的安排,我遇见的是龙靖,一个胸怀锦绣,有着雄才大略的男人,所以,我们两个人才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下意识的摸摸脖子上的鸾扣,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轻乔!轻乔!”
回过神来,远远的看见龙非隐向我跑来,手里突兀的拿着两支棉花糖,与那身帅气的打扮很不符,他却还笑得很开心,用肩膀擦去额上的汗水。
我接过棉花糖,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汗,笑道,“被你的护士fans看见了就不得了了,瞧好好的一个医生帅哥变成一个跑腿的!”
“管他呢!我们吃着高兴就好!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很多声都没有反应似的。”他略带疑惑的问。
“没。”我微笑的看着他,“只是在想,待会去坐海盗船怎么样?很刺激的!”
“吓?不会吧!我们才从过山车上下来诶!好,好,好,你喜欢就好……我刚刚看那边人挺多的,你坐在这里先等等,我去排队!”他的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宠溺,说着就起身往海盗船方向走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暗暗的下了决心。
隐,你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我会给你答案的。
可是,事情的走向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
这几天,心情很好,晚上也没有再做梦,可以睡个好觉。
今天,洗完澡以后,突然想起隐临走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许他也感觉到了我态度上的转变,所以想问我,可又不敢开口,腼腆的样子刹是迷人。
我不能一直生活在过去的影子下,无论如何,我回来了,我要面对的是自己的现代的人生,其他的,我想管,也鞭长莫及了……
于是,我就伸手想把鸾扣取下来,却发现怎么解也解不开,像扣死了一样,弄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到最后,我的眼睛困得受不了了才放弃了,或许哪里卡住了也不一定,明天再说吧!
我把被子一蒙头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鸾扣渐渐的发出亮光,将我整个人都包围住了,像要把我带回那个世界。
我一睡着,发现自己又进入了这个梦境里,之前没有印象,现在看着,才发现这都是我熟悉的一切,是的,这里是天朝,我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地方,令我伤心的地方,为什么还要我回来呢,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古木古树,古瓦古墙,还有,令人晕眩的金碧辉煌,不难猜出,这里是皇宫,他处理朝政的地方。
是因为我想与过去告别,才让我走这一遭的吗?
“咳,咳……”突然有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顺着声音走去,来到一个貌似书房的地方,在那里,我看见他了。
他瘦了,这是他给我的感觉,怎么坐上了九无至尊的皇位,脸色比以前还要差?
只见他一边难受得皱眉的咳嗽,一边还在奋笔疾书,仿佛在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身体绷得紧紧的。
天北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都又压了下来。
“咳……咳……”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怎么不去叫御医?难道非要累死自己才高兴?我想了便去做,一抬脚,才想起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一抹幽魂而已,怎么叫啊……
“皇上,不如让臣去宣太医吧!”天北恭敬的请求着,语气隐含着难受的意味。
“不用,没这个必要,等朕拟完这份折子就行!”还是我熟悉的醇厚的声音,不过,却多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可……”天北还想说些什么,却让龙靖给打断了。
“可是什么?!你先下去吧!待会传豫亲王见驾。”
“臣,遵旨!”天北领命后恭身一拜,然后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临行前,我听见他嘀咕一句,“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夫人,您到底在哪里?求求您快点出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一怔,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句话,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来不及了?
作个归期天已许3
我往御书房里深深的看了一眼,只见他依然俯首在桌案上写诏书,神情异常的专注,仿佛那是一件比任何都重要的事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来不及了?谁能发善心来告诉我啊?
这种在云里雾里的感觉并不好受。我无法抵抗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止不住的想关心他,想知道他好不好,孩子们好不好,即使我离开了现代,也不能改变我们之间千丝万缕的羁绊。这也许是老天安排我入梦的原因了。
我跟着天北走出了皇宫,一路走到了豫亲王府邸。整座王府气派华贵,足以显示出主人的尊贵地位。
豫亲王?他是谁?
不过很快,在看见那个比以前更加挺拔成熟的身影以后,我的疑问就解决了,原来是龙彦?好像不久前见到他时还是一个大男孩的模样,现在居然已经变得如此的沉稳了?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锦袍,负手而立,神情深沉而平静。
天北站在他身前,恭敬的一拜,“王爷,皇上口谕,宣王爷进宫见驾。”
“哦?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皇兄的病……”闻言,说话人的语气渐渐的出现波动,有着说不出的着急,不复刚才的安定自若。
“王爷,皇上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咳嗽,但是又不允许传太医诊治,怕是……属下斗胆逾矩,恳请王爷进言……”
久久,久久,龙彦没有再说一句话。周围寂静得有丝丝的苍凉。
“进言?若是他能听得进去就好了……除了三嫂一个人,还有谁的话他能听得进的?这样之于他,是幸还是不幸啊?”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天北说,表情很是苦涩,眉头皱得紧紧的。
天北闻言,脸色一黯,似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本王先行进宫,你去接之泓和之浚随后跟来。”龙彦吩咐道。
龙靖病了?怎么会?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即使上一次见到他也是威严甚甚,神清气爽的,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的我心急如焚,着急的想问清楚一切,却又想起自己已没有了这个能力了。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皇宫中,勤政殿。
飞檐琉璃瓦,精细的雕刻显示出皇家的气派。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龙彦微掀袍子,想单膝下跪行礼,却被龙靖一个箭步快手挡住扶了起来。
“自家兄弟,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咳……咳……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龙靖似乎底气不足,说话断断续续的。
“皇兄,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来人哪,传太……”
“不用了,只是一会就好了……”
就在此时,门外太监通传,“大皇子,二皇子晋见……”
很明显的,龙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