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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走进去,他正背对着我,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的狠声说,“方姑娘,我已经跟你说过不可能!请你自重,不要再做出让彼此难堪的事情。”语气冰冷煞人。
看来方姑娘就是指刚刚那个人了,瞧瞧这话,原来是有人开始觊觎我的丈夫,而且还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我似乎嗅出了那么点猫腻。这时才发现,学堂的学生早就不见了,这么早就下课?
可能是我没有回他的话,他转过身来,看见是我,脸上很是愕然,接着快步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来了?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好好养着?”声音恢复了我所熟悉的温柔,拉着我的手在一旁的石桌坐下,门外的人早就作鸟兽散,独独我们两个人在这静谧的空间相处。
“再休养我就成一头母猪了,连丈夫被什么人勾走了都不知道?”我做出妒妇的凶悍状,其实从他们的交流中我就知道是那个人一厢情愿了,但是还是饶不了他,“哼!况且我不来,岂不是错过一出好戏?怎么没有人告诉我的啊?”我揪着他的耳朵,看他吃痛的可爱样子,才觉得气顺了下来。
他的脸一红一白,几次想说话又顿在那里不吭声,满满的委屈。这下倒让我成为欺负他的恶人了?我好气又好笑的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已经问出口了,他自然也不敢作隐瞒,“还记得上元节的那场风波么?那位小姐就是当时坐在那受惊的马车里的人,城南方员外的千金。”
怪不得我觉得她有点面熟,原来是这样!“那她想做什么?”
“本来他们家是为了报恩,托人来说媒,见我……”
“见你身无长物,家徒四壁,就想招你入赘。本来预料你肯定是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的快快接受,谁知道你这么闷搔的居然不领情,是不是?”我十分有预见的说。
“咦,你怎么知道?不过虽是招赘,但是承诺我一进门就把生意都让我打理,只不过当是住在娘家的女婿而已。”当然啦,戏都有演的嘛!
我嗤笑,“报恩?是看上你就是真的!如果是个歪嘴斜目的人救她的话,我看她会不会这么死缠烂打?况且我们又没有道出姓名来历,她怎么就知道你在这里?居心叵测!”我睨他一眼, “还是,你也看上她了?”敢说是你就死定了!
“怎么可能!”他惊叫道,“我有娘子一个就够了!况且她自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先是盛气凌人,见我不允又不死心的来纠缠,真是做作!”
听见他说做作这个词我就忍不住笑出来,想当初还是我教他的。因为我发现除了对我,他与其他人虽熟稔,但总是有层淡淡的疏离,我就笑骂他是一个做作的男人,虚伪的表里不一。他还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了我的解释后,气了半天。
他抱起我做在他腿上,脖子搭在我肩上,亲昵的问,“笑什么?”
我忍住收声,但是一回头看他,又“扑哧”的笑出来,“没有,只是做作男骂做作女,十分难得,当然要捧场了!”他闻言收紧手臂的力道,似要惩罚我的言语。到最后是我求饶,“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我相公英明神武,哪里是什么做作男?是妾身失言了!对了,她不知道你已经成亲了么?还提出婚事,难不成她愿意做小?”应该不可能啊,大户千金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当然知道!”他说完顿了一下,看我一下,又继续说“她叫我休了你,又或者她居大而你作小!”他咽了下口水,端看我的反应。
呵呵,电视上演的居然都是真的,竟然有人这么不要脸。我愤恨的说了一句,“她做梦!除非我死了!”后来想想又不妥,补上,“我死了也轮不到她!哼!”
他见我如此维护他,开心的笑了,“娘子别担心,为夫还不至于那么肤浅。”然后又板着脸说,“为夫有这么差么?身无长物,家徒四壁,还闷骚做作?恩?”语气十分的危险。
我自然识相的打哈哈,“怎么会?我的相公自然是天下无敌……能力一流,俊如天神。若有人这样说你,那肯定是在嫉妒。”为了增加我说的话的可行性,还附加用力的点头。完全忽略我刚才也说过那些话。
他闻言,笑得灿烂。我又说,“你真的没有动心?”我觉得怎么也是一个大美人啊!
“没有!说实话,是有几分姿色,可是美人迟暮,再娇再美也不过瞬间,在我的眼里,娘子就是最美的,任谁都比不上!”说完还偷了一个香!
这话让我听着舒心,不过心里想,该不会是他失忆之前看多了各色美女,以至于免疫了吧?但是这话我没敢说出来,免得找骂!
“那我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一辈子都只是个教书先生很没有出息?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夫婿能够出人头地的。”
“有些人喜欢追逐功名利禄,有些人则是甘于平凡。我也不说什么大话,反正只要是你,无论是什么样我都不会介意的。”这也是我的心里话,夫妻本来就要互相扶持,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就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了。
他默默的点点头,抱紧我,像在思考些什么,良久以后才喟叹道,“不愧是我家阿乔,见解就是与别人不一般!”
我扬扬眉,被春日晒得正舒服的窝在他怀里磨蹭着,“那是当然的了!我柳轻乔是那么俗的人么?”
……
第二日,我与阿广嫂到河边浣衣的时候,一个娉婷的身影款款而至,正是那个求婿不成的方小姐。现在,她在这一带可有名了,人人都知道她的求亲韵事。见着她,正对着倒没什么,在背后都捂着嘴笑,也许她天生眼角高,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我是万分佩服。
她站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勉强“居高临下”的瞅着我,娇弱却又带点轻蔑的说,“你就是三哥的妻子?”
我皱着眉头,不喜她的称呼,我私心的认为,三哥只是我一个人专属的叫法。不过没有等我说话,已经有人为我打抱不平了。
“哟,叫三哥叫得那么亲。先生好像只讨了一房媳妇吧?这回子是谁在不知廉耻的喊人家相公呢?”阿广嫂的嘴是得理不饶人的。
方小姐的脸色青白交接,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干瞪着没有办法。我笑笑说,“方小姐,你也是来洗衣服的吗?”在情敌面前要保持良好的风度,这是做人的道理。
“笑话!我岂会做这些下人的活计?”她的话一出口,马上成为这条小河边所有女人的公敌,因为她的出言不逊。
连一向和善的杨大嫂也忍不住出声,“小姐,我们可不是你的下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她被人一说,顿时无地自容,支支吾吾,“我……”边跺脚边生气,不知如何辩解。
阿广嫂说我好脾气才忍的她放肆,其实我也有点气不过,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输了。我依旧笑言,“可惜我家相公最喜欢穿我给他洗的衣服了呢?小姐不知情么?”我状似无辜的对她说道。
“真的吗?那我……”她想走下来,那副样子似乎也想来亲自洗一下,可惜被我打断了美好的想望。
“恩,当然是真的,只要是‘我’洗的,干不干净他都会穿,你说是不是啊,三——哥——!”最后那两个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的。看见她身后的男人满脸的无奈,一直用唇语在跟我说抱歉,哼哼,自己惹的风流债,自己摆平!
见我这么冷静,他自己却躲在一旁,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被我盯得头皮发麻,他终于闷哼的出声,声音低沉,“方小姐,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不可能,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更别来打扰我的妻子,这之于你的名声也是不好的!”说完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搂住我,昭示着他的立场。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笑了,方小姐闻言更是羞愧难当,这时她的丫鬟从远处匆匆跑来,在她耳边低语,然后看见她咋惊咋呼的,无奈之下,只好随丫鬟离去,可是走之前还想跟三哥说些什么,三哥却避而不语,她终于死心的放弃了,娉婷丽影显得萧萧落落。
好了,现在开始轮到我秋后算账了,揪着他的衣襟,恶声的说,“我不叫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出来了?”
“嘻嘻,我娘子那么厉害,一人足已,不需要为夫的来锦上添花!”他想打马虎眼。“娘子,这里很多人看着呢,我们先回家吧!”他赧然,因为大家都偷偷的乐看着。
“你现在知道丢脸了?”我挑眉。过一回,又峰回路转的软声说,“可是相公,您的衣服还没有洗好呢,妾身怎么能走呢?”
“我洗,我洗还不行么?你就是要我没有形象就是了!”他无奈的说。
之后,衣服到底是谁洗呢,就请大家自己猜吧!
乱花渐欲迷人眼
不久之后,就听别人说起,方员外因为怕方小姐如此下去,会落得个不知羞耻的坏名声,当下决定将她许配给城北一个米铺少东,倒也是门当户对。而且婚事办得迅速而有效率,方小姐于前两日风光出嫁。
不知那小姐会不会为此感到哀怨呢?哎,这就是生做古代女子的悲哀。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女子,更是不能不从。
不知道是不是方员外散布的消息,坊间的传闻是三哥有感自己配不上他方家的门楣,是他自卑,而不是方家不知感恩图报,遂婚事作罢,令知道这事内情的人不胜唏嘘。不过这关系到一个出嫁女子的名声,我们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这件事情到此落幕。它不过是我们漫长的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三哥最近跟杨大哥学会了一门技术,就是到河里捕鱼,先前几天都一下了学堂就兴冲冲的往河边跑,像以前班上的男生迷上网络游戏一样着迷。不过,遗憾的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之后他的兴趣慢慢减弱。我以为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今天他竟然真的抓到了一条约莫两斤重的鱼,乐得像个孩子似的,也不在乎全身都湿透了。
他大声吆喝着,“干娘,我们今晚加菜,你看,这鱼长得甚是肥美,肯定很美味!”那神色好像已经闻到了菜香似的。
干娘也感染了他的笑容,喜滋滋的去做菜了,我则连忙催促他换下一身的湿衣服,要是为这着凉了就不好。
等他洗完澡出来,菜就已经做好了。折腾了一天,大家总算是安心坐在一起吃饭了,三哥可能因为高兴,吃得比以前还要多。
“娘子,怎么不吃啊,你不是很喜欢吃鱼吗?快点吃啦,不然就要凉了!”然后笑意满脸的看着那碟鲜鱼说,“看来我除了教书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彰显自己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员外的刺激。
我应了一声,正想拿筷子夹,谁知当那鱼腥味扑面而来,让我顿时胃肠翻滚,恶心得想吐,为了不影响他们食欲,我马上起身跑到院子外面透透气。
果然,远离了腥味觉得舒服了许多。可是某个护妻的人也跟着出来,连带干娘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我。
我回以一个虚弱的笑容,挥挥手,“你们都去吃饭吧!我没事,可能是中午吃太多了,撑着的!”现在已经好多了,可能我没有口福。
“真的?”可是我家老大不相信,满眼的忧心忡忡。
“阿乔,你中午也没有怎么吃啊?该不会……”干娘极副深意的说着。
“该不会什么?”见干娘暧昧的欲言又止,惹得三哥焦急的问道。
“不会是有了吧?”平地一声雷,惊得我们晕乎乎的。
“有了?!”我们齐声惊呼。
大家都因为干娘的惊人之语愣在当场,若有所思,三哥那双漂亮的眼睛还不停的盯着我的肚子瞧,不时的伸手摸摸,好像我真有了似的。
“不可能!”我径自下了定论。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说有就有。
“为什么不可能?”惨了,我捻到某人的老虎须了!他的声音危险得让人害怕,“阿乔,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指天立誓,声声“真诚”,可惜传不到他那里。
“哼哼,最好没有!明天你就随我到孙大夫那里一趟,真要是有了孩子,你就给我在床上躺到孩子落地!”一家之主发出狠话。
我望天无语,养猪也不过如此而已!于是向干娘求救,可是干娘明显是他那一国的,也附和着说,“你整天活蹦乱跳的,有了娃娃在家里待着也好,不过秋千是不能再玩了!”
“对!对!我明天就把它拆了!”某人坚定的说!
第二天,我们从孙大夫的医馆出来。三哥黑青的一张脸,饶是再俊再美也会将人吓得退避三舍。我怯怯的跟在后面不敢支声,可是他实在是走得太快了,奇 …書∧ 網我要小跑才能跟上。最后。咬咬牙追上去,扯扯他的衣袖,撒娇道,“三哥,三哥……”
“哼!”他一拂袖,又把我落在后头,径自的向前走。
我亦步亦趋,心里也是万般委屈,嘀咕着,“又不是我说的,凭什么来怪我啊?我都说了不是了嘛,你们又都不相信!现在倒好!”越想越难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索性一赌气的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生闷气。
突然间,脚步声接近,然后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外力把我拉了起来。抬眼,就看见三哥那张冷峻的脸。那幽邃的黑瞳瞅了我好一阵,脸色慢慢阴转多云,继而低叹一声,“阿乔……我不是怪你,只不过我是真想要一个我们俩的孩子,现在空欢喜一场,总会有点脾气,你说是不是?”
我窝在他怀里乖巧的点点头,汲取着他迷人的体香。大爷肯放软话,当然说什么都是对的了。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想有个孩子?可是这样的转变太快,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过渡的时间,毕竟为人妻和为人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接着,他拉起我向后山的一个小山坡走去,我呆呆的问,“三哥,去那里做什么?”
他转而狠狠的说,“肠胃不通!郁结于胸!”我闻言讪笑,挠挠头,原来是要去散步帮助我提高消化能力啊!
早春的三月,花团锦簇,到处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碧天如水般的澄净,遥遥的山色蜿蜒的蛰伏在其下,形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画。涓涓清露在温和的阳光中慢慢蒸发,蒙胧的水气氤氲在山坡,别有一番滋味。我们相互依偎着在草坪上坐下来,静静的享受这片温馨。
“三哥,你真的很失望对不对?”因为他从昨晚开始就拉着干娘问长问短,连生产的时候要注意什么都问了,显得十分的兴奋,可惜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实在话,的确是有点。我在学堂看见那些孩子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那是我们的孩子会怎么样?肯定很可爱调皮的吧!所以自然是抱有很大的希望。而且,也好拴住你!”他拥紧我,闷闷的说道。
我失笑,从来只有女人说用孩子拴住男人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对此释然,可我知道他的那份渴望,毕竟我们此时也仅有彼此,若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共同的牵挂,也许生活才会圆满吧。
“那三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虽然他的作风开明,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一般古人的通病——重男轻女。
幸好。“男孩或女孩我倒无所谓。我想好了,将来我们的孩子若出生了,是男孩的话就叫之泓,泓深而广;若是女孩就叫之晴,晴暖则宜。”
“三哥……”我歉然的看着他,想来他真的是很想要个孩子。
“傻瓜!我不是说了没事了?而且我们还年轻,还怕没有孩子么?”他敲敲我的头,叫我不要多想。
“三哥,我们那里有句名言,叫做‘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你,就是我想一起慢慢变老的人。”我无比真诚的跟他说出我的想法,或许先前的我还有逃避,还有迷茫,可是他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一切我不仅看到了,也感受到了,毫无疑问,他就是我想托付的另一半。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喃喃的重复着,细细品位句中的隽永的深意。“说得好!”
“三哥,如果我将来先你而去你会怎么样?不许说我傻啊!”我出言先制住他。
他想了一下,认真道,“那么黄泉路上你不要走得太快,我定会来陪你的!因为那里太阴森太寂寞了,我要陪着胆小的阿乔,不能让她孤零零的。”他吻吻我的头发说。
女人,常常会因为一句简单的话而落泪,而我正是如此,眼眶湿湿的,鼻子酸酸的,很想趴在他身上痛哭一场。也孩子气的说,“三哥,换我也一样的!”
“我可不要你陪,你忘了你三哥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了?我什么都不怕。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不单是为了我,也是为你自己。”淡淡而出,却深深的撼动我心。那一刻我在想,就这样死去了也没有关系了,因为我们的灵魂业已完整,不再留有遗憾。
……
原来我之前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三哥的确有事在瞒着我,整天神神秘秘的,见着我又欲言又止的,我也不动声色,等着他来向我坦白。我说过我相信他,那么就不会怀疑什么,这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坦诚和信任。
果然,夜里他回房的时候,让我坐在软塌上,我就知道他要说了。
我静静的坐着,边摆弄手里的活计边听他说。最近在跟阿广嫂学针黹,现下一有空就练习,因为我想有一日能亲手帮他做件衣服。
“阿乔,我想出去闯一下。”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如遭雷殛。
心里“咯噔”一下,针刺到了手,溢出血珠,可是钻心的疼却不是来自手里,而是他的那一句“出去”,去哪里?他终究不喜欢这种平凡的生活吗?我出神的看着他,痴迷的一张迷人的脸,那是一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入我骨髓的男人,他马上就要离开我了吗?
手上传来软热的触感,原来他把我的手指上的血吮掉,手覆上我的眼睛挡住我的视线,掌心微微颤抖,“阿乔,不要这样子看我,你不知道最让我痛心的就是你这副迷茫又不知所措的神情么?”
他已经禁锢了我的灵魂,现在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声音低哑暗沉,有着难以言语的痛楚,“你,要去哪里?我也要跟着去!”
“你不行!跟着我很危险的!”
“你已经决定了?”见他点点头,我拉着他的衣服,像个迷路的小女孩茫然无助的问,“三哥,你是不是厌了我了?是不是因为没有孩子,所以你不要我了?还是你放不下过去,想去找回记忆?”话语间已经哽咽难耐,像万蚁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