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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十四阿哥却伸手抓住了我,随即把我往他身边一拉,又是一个森巴式的旋转,我跌进了他的怀里,两人顿时紧密地黏在了一起。我怔了怔,忙要起身,十四阿哥却两臂一收,把我搂在怀里,说:“你真的好惨忍,不过只要你觉得快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对我多惨忍,我都不在乎。”
他的话好温暖,却我让再次沈静在了悲伤中,心又痛了起来。我忍不住向他伸出手,想去拥抱他,可是我的手在他腰间握成了拳头,最后静静地垂在了身侧。
“你们在干什么?”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句问话停在了一旁。
风声很大,听不清是谁的声音,我从十四阿哥怀里抬头要往声音处看,不料一个力道硬生生地把我跟十四阿哥拉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那个力道拉了过去。
我惊怔,转头睇望,只见九阿哥脸色阴沈,怒视着十四阿哥,说:“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但现在她是我的人,若有人再敢碰她,就算是兄弟我也不原谅。”
说完,九阿哥搂着我的肩膀,转身就走。
往前走了几步,十四阿哥突然叫住了我们,说:“九哥,好好待她。”
我一听,鼻子一酸,随即眼泪漱漱地流了下来。
九阿哥抓着我肩膀的手一紧,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承诺,只是轻嗯了声,便搂着我踏开了脚步。
走到一间房门口,九阿哥伸手推开门,又把我拉了进去。我以为他又要像昨天那样对待我了,但他并没有那麽做,只是把一块折得四四方方的手帕递到我面前,问:“当初没选择他,你后悔吗?”
我两眼含泪,接过那块手帕,摇头说:“不后悔,因为我们选择的人生不同,所以他不后悔,我也不后悔。”
“是喔。”九阿哥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安慰说:“你整理好心情就去隔壁吧,老爷他们在等你。还有德妃因身体不适,所以没来。现在船上除了我们哥几个,其他人也没人认识以前的你,所以你不需要紧张。”
我泪眼看着九阿哥那张柔和的脸,突然觉得他好体贴,好温柔,这是错觉吗?
第6卷 第211节:中秋惊魂夜(4)
九阿哥先出了房门,我擦干泪,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便随后跟了过去。
经过康熙爷他们所在的那间房的排窗边时,我朝屋里头瞄了眼,这间房又大又宽敞,里头还摆着小宴席,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琳琅满目。
康熙爷坐在太师倚上,跟八阿哥他们闲聊,十四阿哥也过来了,他神情自若地坐在一旁与十阿哥一起喝着酒,还有一些穿着便装,貌似官差的人,不过四阿哥、十三阿哥不在,我想他们可能留在了京城。
走到门口,我站在门边探头往屋里瞅了眼,康熙爷正跟八阿哥、九阿哥聊的愉快,我便沿着门边悄悄地进了屋。原以为我的出现悄然无声,不会有人注意到,哪知我一进屋,就被九阿哥发现了,他走过来拉我坐到了一旁。
我环顾四周,发现屋里除了伺女外,只有我一个女眷,我有点不好意思,此时却听康熙爷笑说:“丫头,这么晚才来,老爷我今儿可得罚你一下。”
康熙爷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投射到了我身上,这回怕是哗众取宠,我非得被他们消遣一番了。
九阿哥站在一旁眉头一紧,看起来有些紧张,不过我一点都不怕,只要不是掉脑袋的事,随便怎么样都行。我落落大方地起身走上前,向康熙福了一下身,说:“中秋佳节喜庆日,我不会饮酒,又只字不识,不过歌到是会唱几首,要是老爷不嫌弃,就罚我唱首歌吧。”
“唷~这丫头还真敢,都还没说要怎么罚,她就毛遂自荐了。”十阿哥格外宏亮,他说着站了出来,兴致勃勃的走到我面前,又向康熙爷挑拨说:“她要是唱不好,老爷又该怎么罚她呢?”
我蹙眉一怔,急说:“唱不好,就多吃点糕点堵住嘴。”
十阿哥嘻皮笑脸,他转眸睨了九阿哥一眼,贼贼一笑,又朝康熙爷说:“等会儿她若唱不好,就让九哥替她罚酒,老爷您觉得这样好不好?”
“嗯,这主意好。”康熙爷点头称好。
“好啊,那就这么着。”我也拍手叫好,之后我往九阿哥站得地方挪了步,靠近他低声说:“那就等会儿喝死你。”
“你~”九阿哥怒目一瞪,咬牙一忍,我下巴一抬,脑袋一撇,视若无睹,之后走到康熙爷身边,问:“老爷,你想听什么样的歌?”
康熙爷有些讶异,笑说:“还有可以点歌啊?”
我没大没小地说:“那当然,今天是中秋节嘛,破例唱老爷喜欢的。”
第6卷 第212节:中秋惊魂夜(5)
康熙爷转眸一思,忽而灵光一闪,激掌道:“既然是中秋节,那就唱首有关明月的歌吧。”
老实说,康熙爷不说,我也知道他要我唱的歌,不是有关明月,就是有关中秋之类的,所以要唱什么歌,我心里早就有数了。
我清了清喉咙,打算开唱,可抬头瞥见众人都盯着我看,我顿时慌了手脚,左看右看,目光不知道往哪摆,而且紧张地冷汗直冒。
“老爷,可否让她对着窗外唱?”九阿哥突然上前替我请求,我怔了怔,转头看向九阿哥,却见他脸一红,匆匆地撇开视线。
恍然间,我记起了那次陪外国使节出游的事,那时候在他的逼迫下,我也曾唱过歌给他听,虽然那次最后的结局是我发现了他自学英文,而被他扔出了屋,但到现在那副为他唱歌的场景我仍记忆犹新。
这时康熙爷答应让我对着窗外唱,但我拒绝了。
我回忆着往事,唱起了<;<;但愿人长久>;>;,我把所有的感情投入到了歌声中,歌声时而悲伤,时而寂寞……
一首歌唱完,屋内仍鸦雀无声,一片死静,彷佛每个人都沈静在了我的歌声中,或喜或忧,或悲或愁。
“好,唱得好。”打破这一死静地是康熙爷,他拍手叫好,接着又说:“没想到你能把苏轼的一首诗,改成歌词唱出来,真是绝妙啊。”
康熙一开口,他人也纷纷应和。十阿哥最起劲,他又跳出来,指着我说:“你可真有两下子,比起那个熟识洋文,花样百出的伊尔根觉罗。佳敏,你也毫不逊色嘛……”
九阿哥站在我身旁脸色突变,他上前拉了十阿哥一把,止住了十阿哥的话,但十阿哥不以为然,他又要开口,这时却听到康熙爷叹息了声,即便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都集中了过去,只见康熙爷愁容满面,叹道:“说到那个伊尔根觉罗。佳敏,她亦是个奇女子,只可惜她命薄、无福啊。”
忽而康熙爷抬眸打量了我一眼,我心惊胆战,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儿,不料康熙爷却对我说:“大家都说你很像伊尔根觉罗,佳敏,我也觉得像,不过我跟那丫头接触的不多,对她的印象也有些淡薄了,具体你们两人长相有多像,我还真说不上来……”
“啊~”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康熙爷的话嘎然而止。
“什么人?”屋外有人惊问,随之传来一阵骚动声。扑通~,扑通~,之后又是一阵接连的落水声。
屋外骚动声越来越大,惊得屋内众人纷纷起身,一部份人警觉地挡在康熙爷身前护驾,而十阿哥跟十四阿哥则快步走去门外察看情况,可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转头一看,只见黑衣人破窗而入,之后人数越聚越多,稍稍一数,已有十来人。
黑衣人进了屋,就站在离我不远处,我眨巴着眼睛,呆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突然瞥见黑衣人手里的刀剑,我吓得闷住了。
“呃~”卒然一手从旁边伸来拉了我一把,我惊了一惊,愕然回头,只见九阿哥一脸严肃,双目炯炯,他手脚俐落地把我拉到一旁,很快又把我挡在了他身后。
第6卷 第213节:中秋惊魂夜(6)
此时空气中充满了杀气,想必这些黑衣人就是传说中的刺客吧,这会儿怕是讲一百个笑话,也没人笑得出来了。
我躲在九阿哥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群刺客,紧张地连身体都开始颤抖了,毕竟这种快要见血的场面我头一次遇到,可是阿哥们却看起来都很镇定,他们一脸严肃,个个做好了备战姿势。
然而康熙爷此时亦是面色从容,镇定异常,他指着黑衣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站在黑衣人中的一人走上前说:“你已死到临头,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那黑衣人语气尖锐甚似快刀,语毕,他抬手朝前一挥,那群刺客便拨刀相见,朝这边厮杀了过来。
屋里顿时乱成了团,桌椅东倒西歪,酒水糕点洒满一地,而刀光剑影,处处惊心动魄,杀声不断。
此刻刺客们有刀剑,阿哥们却都赤手空拳,不过阿哥们身手敏捷,不多时便从刺客手中夺了刀剑,特别是十四阿哥跟十阿哥,他们一对两都绰绰有余,连康熙爷也是身手不凡,他有招接招,刀剑刺来他也闪躲的极快。
可是九阿哥要保护我,又得应付刺客,所以他跟刺客过招,招招惊险,步步危机。
我虽然怕得要死,但为了不给他添麻烦,我偷偷搬了一张凳子挡在身前,避开刀剑,躲到了角落里。
面对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既使躲在角落,我仍吓得身体冰冷,瞠大双目不敢恍神,忽而瞥见刺客快刀向十四阿哥砍去,我猛地一惊,一口气提在了嗓子口,见他弯身躲过,我又松了口气,转眼又见刺客锋利的剑向八阿哥刺去,我胸口一阵起伏,吓得呼吸都停了一下……
不过与刺客过招,招招惊险,阿哥们却都处处化险为夷。我不时捏把冷汗,不时提心吊胆,就这样一惊一乍,他们在奋战,我也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我抚着胸口抬头,自我安慰,突然目光扫见刺客从一处朝我这边砍来,我一个机灵,搬起凳子就朝刺客扔去,哪知刺客身体往旁边一躲,凳子顿时与他擦身而过,而刺客手中的刀子直向我砍来,眼看着刀子要从我头顶落下,倏然一个身影闪来推了我一把。
我回头看时,只见那名刺客的刀子砍在了九阿哥的手臂上,九阿哥用手一挡,挡开了刺客的刀,随之他手臂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见到那副情景,我身体一轻,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第6卷 第214节:中秋惊魂夜(7)
那晚我醒来时,已风平浪静,而我躺在别院的床上,屋里还亮着灯光,巧儿坐在一旁守夜,感觉在舫船上发生的事像是一场梦。
当我想到血淋淋的场面,我骤然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去拉着巧儿问:“九爷伤势如何,他人呢?”
巧儿起身不紧不慢地回道:“九爷伤势并无大碍,十四爷受了重伤,大夫正为他疗伤,可能九爷在他房里。”
十四阿哥受了重伤?我心悸猛地一惊,转身冲出了房门。
“你要去哪?”
刚跑到院子里,就听到九阿哥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我止住了脚步,转头望去,只见九阿哥安然无恙地站在走廊上的灯笼下,此刻他换了一身衣裳,手臂上的伤口已用白色纱布包扎好,可我想到当时他手臂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场面,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快步朝九阿哥走了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紧张兮兮地察看他的伤口,问:“你没事吧?还痛不痛?”
我问着抬起泪眼,九阿哥朝我摇了摇头,安慰说:“这点小伤不碍事。”我一听,鼻头一酸,又忍不住想哭。
忽然想到十四阿哥受伤的事,我倏地收了泪水,抬头对九阿哥说:“听说胤祯受了重伤,他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他。”
九阿哥闷不吭声,牵住我的手,就拉我回房。
之后不管我怎么说,九阿哥就是不同意我去看十四阿哥,无奈我只好放弃,可是我很担心十四阿哥的状况,怎么样也无法静下心来,于是我便叫巧儿去替我打听了十四阿哥的消息。
后来巧儿回来说,十四阿哥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为了救康熙爷挡了一剑,伤在了肩膀,只是流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了,因此我安心了不少。
不过隔天一大早,我就偷偷地跑去了十四阿哥的住处。
走在长廊上,远远地就瞧见十四阿哥穿着白色内裳,站在落叶缤纷的小院里,他神清气爽,完全看不出受了重伤。
我走到他身旁,嘲弄说:“害我担心了一夜,原来你已经活龙生虎了。”
十四阿哥闻声,回头一笑:“你来了。”
我上前关心道:“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十四阿哥伸手轻轻抚着伤口,苦笑说:“还行,不过做大动作还是会很疼。”
我注意了眼十四阿哥的伤口,见白裳内还映着血色,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随口问:“你娘应该吓坏了吧?”
十四阿哥嘴角微微上扬,说:“就是怕她担心,所以住九哥这来了,而且昨晚埋伏在附近的援兵及时赶来,才把刺客全数抓了起来,但以防万一,老爷打算今儿就启程回京。”
我一怔,忙问:“那你也要一起回去吗?”
“没有。”十四阿哥摇了摇头,又说:“我会在这里修养几天,到时候跟九哥一起回去。”
在庭院里没聊几句,就见伺女端了汤药来,十四阿哥转身要进屋,我忙过去搀扶,他没有拒绝,只是朝我微微地笑了笑,那笑容又帅气又爽朗。我看着十四阿哥的笑容,打从心里高兴,因为我们终于可以像这样轻松自在而又愉悦地相处了。
第6卷 第215节:中秋惊魂夜(8)
进了屋,我扶十四阿哥坐到了一旁,转身接过从伺女手中药碗,走去坐到十四阿哥旁边的座位,端着药碗吹了吹热气,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十四阿哥喝药。
“芸珠他们还好吗?”
我边喂十四阿哥喝药,边与他闲话家常。十四阿哥吞了药,淡淡地回:“她啊,还老样子,不过已经许给了亲王家的阿哥了,到明年就要成婚了。”
我大吃一惊:“拜托,到了明年,她也才十五岁耶,嫁人?年纪也太小了吧。”十四阿哥伸手指了指我的脑袋,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你脑子里的想法,我与正福晋成婚时,她也是这年纪。”
“什么啊,太扯了吧,你那是摧残幼苗。”
我简直不敢相信,不过仔细想想,这时代过了十八岁还挺难嫁的,就像我都快二十了,要不是遇上这些阿哥,可能想嫁都嫁不出去了吧。
之后我跟十四阿哥又聊起了过往,聊起了宫内宫外的熟人熟事,此刻我们谈笑自若,就像是好朋友一样,带着一颗真心关爱着彼此,默默守护。
“你爱九哥吗?”聊了一会儿,突然从十四阿哥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一下闷住了,端着药碗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启齿说:“不知道。”
十四阿哥没有再问,我把碗里最后一口汤药喂十四阿哥喝完,身起把药碗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回头说:“听说你昨儿流了很多血,喝了药,再去床上躺着休息会儿吧,这样伤口也能好得快些。”
“好~”十四阿哥应了声,我便过去扶他起身。
我觉得十四阿哥真的变得稳重多了,也很善解人意,哪像九阿哥,只知道自己,从不为别人考虑,想到他就来气。就像昨晚也是,他凭什么不让我来看十四阿哥?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才不听他的话,乖乖的待在屋里勒。
想起九阿哥,我又有些生气,但又怕他德得知我来看十四阿哥后会生气,所以我替十四阿哥盖好被子,就急着说:“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说完,我转身便打算离开,十四阿哥却拉住了我,说:“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得,我一定会全力帮你。”
我道了声谢,欣慰地朝他笑了笑,不过往后不管有多辛苦,我都不可能再去麻烦他了。
今儿跟十四阿哥聊过之后,我心里感触很多,可踏出房门才走了一步,就踢到了九阿哥这块大铁板。
他像堵墙一样,堵在走廊上,一见我就问:“你们都在聊些什么?”我没理他,从他身边走过,他转身追了上来问:“怎么,谈话内容不可告人?”
我咬唇一忍,回眸一瞪,说:“我跟他说,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所以叫他放心。”
“你~”九阿哥顿时气得两眼一瞪。
见他那副样子,我忍不住嗤笑出声,九阿哥才豁然明了,他吐了口气,伸手便来抓我说:“死丫头,竟敢耍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第7卷 第216节:又见故友(1)
十四阿哥因为有急事,所以伤势好些,就提前回去了京城。
至于九阿哥为了追查刺客的事,他在杭州逗留了一段时间,等追查刺客一事稍有些眉目,他便带我离开了杭州,回到了久违的京城。
到了京城,九阿哥并没有带我回他的贝勒府,他为我安排了个零时住处,我虽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这日一早,我正屋里梳妆,便有人来找我说:“姑娘,爷让我来接你去新宅子。”
这人我认识,是九阿哥的贴身太监,还记得当初在皇宫御花园办中秋家宴时,我差点被酒呛死,多亏了他及时给我端了水来,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虽然如此,我还是假装不认识地问了句:“你是九爷的贴身太监?”他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答:“我叫陈耀威,进了宫后,太监总管给我起了个小名,叫我小程子。”
“你姓陈?”我看着镜子里小程子,不免跟他闲聊了几句:“我记得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姓陈,他是湖南人。”
“你说的是德妃宫里头的小卓子吧。”小程子话接得很快。我脑子没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我警觉地看向小程子,却见他毫不在意地笑说:“他是我亲弟弟。我们老家穷,父母养不活我们,所以就把我们兄弟两一同送进了宫。”
我很意外,不过小程子似乎早就知道我是佳敏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他面前装蒜,于是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便问:“那你还记得中秋佳宴上给我端水的事儿吗?”
“记得。”
“那是谁叫你给我端的水?”我有些紧张。
“自然是九爷。”小程子回答的轻松。
“怎么会呢,你们离得那么远,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叫你端水给我?”
“姑娘有所不知,我跟了九爷十来年,久了,也就只要他一个眼神,便知他的意思了。”原来是这样,真让人意外,不过最意外的还是他跟小卓子是亲兄弟的事。
闲聊了一会儿,等我准备好后,我跟小程子去了那座新宅子。
说是新宅子,也确实很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