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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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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摆设就显得太简陋了,更离谱的是,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独轮车的坏轮子。

张问又打量了一番那个女子,见其身作罗裙,腰带玉饰,肤色白嫩得一尘不染,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锦衣玉食的人,却是和这院子格格不入。恐怕这院子并不是她的家,张问作出这样的判断。

女子叫人上茶招待张问和玄月,然后施礼道:“妾身去去就来,二位请先品茶。”说罢从堂屋后门走了进去。

玄月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对张问轻轻摇摇头。张问会意,总得说来这家子问题不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也不想吃喝这陌生人的东西。

少顷,女子从堂后进来,说道:“我家主人请公子赏脸入内一见。”张问顿时想起了先前外边的人说的绝世佳人,心里也很是期待,便未拒绝。

玄月正欲跟着张问一起进去,但那女子却说道:“我家主人不方便,只想见这位公子,请姑娘留步。”张问回头道:“在这里等我,没啥事。”

张问遂与那女子步入后院,走进北面的一间女房。张问进得屋子,里面照样布置得很简陋,倒是西南角的木床上,铺着新稠被,挂着绫罗幔维,显得十分突兀。

屋子里烧着两个无烟火盆,连一鼎香炉也无,北边的软塌上坐着一个女人。张问打量了一番那女人,是个三十来岁的艳妇,体态均匀丰满,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上,一对单眼皮让她看起来更加妖艳。艳妇很是无礼,见着男人,也不站起来行礼,依旧歪在那软塌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张问有事求她,她坐在那里装笔一般。神色之间也极其胆大、傲慢,斜着眼睛在张问身上瞄来瞄去。

张问见是个比自己还大好几岁的女人,而且感觉诡异,心下就没好感,而且很失落,敢情大伙期待一见的所谓佳人,就是这个妇人?张问沉住气,却是看这艳妇要说什么。这时那艳妇总算开口了:“模样儿倒是不错,却是不知那活儿争气不争气。”

张问一听顿时头大,这口气听起来怎么像是男人逛青楼选姑娘时的感觉?他顿觉无趣,就想转身便走。

在院子里主持灯会的女子弯着腰,一副恭敬的样子,一改刚才有品有味的口吻,言语俗气道:“夫人叫人试试便知了,要是不合心意,咱们再选一个。”

第四折 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六 客氏

先前坐在院子里的湘妃竹椅上的饱满女子说,夫人叫人试试他的活儿、不就知道中用不中用了。张问听罢她一改口气,忍不住看向那女子;女子触到张问的目光,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游离的神色。

张问心道:在威压和权柄下,任何美好的心思、雍容的气质、优雅的格调,都是一坨黄灿灿的冒着热气的狗始。他顿时很厌恶这里,转身欲走。突然眼前就出现了一块白布,那块白布一下子就蒙在了张问的嘴鼻上,他闻到一股闹杨花、巴亚、蒙香、卤砂、山葛花等药物的混合味道。

张问以前做官的时候为了把官做好,各种杂学都有所涉猎。有一次听说有用蒙汗药迷倒人之后违法的案例,专门研究过蒙汗药。这时他一闻到这股味道,立刻明白这是蒙汗药,他的心里一凉,不知道这些人要对自己做什么,当下急忙屏住呼吸。饶是如此,吸入的一点药物已经把他熏得晕乎乎地,身上软得厉害、话也说不出来;还好吸入的药物不多,他还保持着意识,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捂住张问的嘴的过了一会,就放开了他,张问浑身无力,立时就软倒在地上。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人妖声音道:“禀老祖太太圣夫人千岁,外边还有一个女人,是不是要先除掉?”

张问听到“老祖太太圣夫人千岁”,很快想到了“奉圣夫人”客氏,也就是皇帝朱由校的奶妈。莫非那艳~妇就是客氏?

客氏本名客巴巴,这名字太俗,她后来又改了一个名字叫客印月。当时朱由校的生母王选侍没有奶~水,朱由校谁的奶都不吃,只哇哇大哭,偏偏一含到客氏的乳,就不哭了。这倒是奇怪,好像冥冥之中有甚安排一样。

这时客氏说道:“刘朝,你做事动点脑子行不?上回叫你去南海子弄死王安,你居然直接将人勒死,这会儿外朝那帮老头都冲着咱们来了。”

那被称为刘朝的太监就是捂住张问嘴的人,双下巴,很富态。刘朝急忙伏倒在地“咚咚”直磕头:“奴婢罪该万死,奴婢本想饿死那厮,让他死得好看一些。但奴婢生怕让圣夫人等得太久,辜负了圣夫人的隆恩,这才出此下策。”

“好了,你有这份心思就好。外边那人先别急着动她。看看这小生中用不中用,要是不中用,就留一条性命,一起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朝拜道:“圣夫人宅心仁厚,奴婢谨遵圣夫人的意思。奴婢这就找个丫头试试。”

张问听罢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完全没预料到一时的消遣,竟闯入了虎穴,这生死完全操于他人之手。他急忙定住心神,稳住下面的杵儿,万不可显山露水,不然得遭人先叉后杀。

客氏说道:“不用找别人,就让杨选侍去试就好。”

杨选侍就是先前坐在院子里那湘妃竹椅上的饱满女子,听到客氏的话,脸色顿时煞白,结巴道:“圣夫人,这……这恐怕……”

客氏神情一冷,盯着杨选侍道:“怎么?敢情杨选侍冰清玉洁,独有我是那种人?”

杨选侍急忙跪倒,哭丧着脸道:“圣夫人堪称圣母……只是奴家自选入宫中,尚未在皇上的寝宫侍寝,这要是身子破了,万一被人觉察出来,奴家死无葬身之地啊。圣夫人念在奴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过奴家这一回吧。”

刘朝冷冷道:“你既然是圣夫人的人,宫里边谁敢查你?除非你有二心!”

杨选侍听罢刘朝说自己有二心,脸上顿时出现了恐惧之色,急忙将脑袋不住摇晃,哭道:“奴家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万不敢对圣夫人有二心……”杨选侍眼睛闪出绝望和无助之色,带着眼泪颓然地说道,“好吧,圣夫人只要用得上奴家,奴家万死不辞。奴家遵命,以表对圣夫人的忠心。”

客氏懒懒的坐在软塌上,说道:“嗯,那就试试看,希望这小生是中用的主。小皇上的玩意,实在是没什么劲味。”

杨选侍便和刘朝一起将张问抬到了床上,剥了他的衣物。张问心里默念着《金刚经》,以定心神,但是脑子却全是那杨选侍的饱满嫩白影子。一联想到杨选侍的清白身子将和自己做那事,张问便控制不住在脑中浮现出她的优雅坐姿、一尘不染的脱俗肌肤、秋波一般传情的秀目,这些东西,无一不在毒害着张问的身心。

张问身上的针织之物纷纷离开了他的身体,忽然“啪”地一声,一块玉牌掉到地上。张问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那玉牌上有他的名字。

刘朝拾起玉牌一看,神情一变,躬身递到客氏面前,说道:“圣夫人,这人是朝中大臣。”

客氏“哦?”了一声,看了一眼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张问,接过玉牌仔细查看,也有些惊讶道:“中顺大夫张问?可是在清河堡之战中大败建虏铁骑的张问?”

刘朝道:“回圣夫人,御史里,只有那么个张问,正是那人。他可是皇爷常挂在嘴边的大臣,要是死了,可是件麻烦事。”

客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不怕东林党,因为皇帝也不喜欢东林党;但是她对于皇帝的人,却有些顾忌,因为客氏明白,她的一切,都是因为得到皇帝的宠信才得来的。

客氏看着张问道:“你弄的那药,能迷多久?”

刘朝道:“只要不给淋冷水,晕个两三时辰没问题。”客氏道:“那管那么多干甚,咱们知道他,他不知道咱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杨选侍听到两人说的话,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男人,轻咬了一下嘴唇,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杨选侍在宫里边也常常听见张问的名字,对他干的好事坏事都有所耳闻。

杨选侍用削葱一般的手指从张问的脸上抚摸而过,眼睛里竟有了些许爱怜。她的手指被张问嘴上的浅胡须扎得痒丝丝的,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充满母性的笑意。杨选侍看着眼前这张好看的脸,睡得如此沉静,她心里很温暖,而且对这个男人内心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的探究欲。

这时刘朝的声音打断了杨选侍的白日梦:“赶紧的,试试张问中用不中用。”

杨选侍对这样庸俗的话感到恶心、厌恶,但是口上却恭敬地说道:“是。”她俯下身,手指抚摸到张问的结实胸膛上。张问顿时闻到一股心旷神怡的清香,身体再不受控制,杵儿已经挺~立得如一根烧红的铁棍。

杨选侍不敢顾着自己想要的方式,便默不作声地提~臀要坐上去,完成自己“试验”的任务。她还是处子之身,给张问印象最深的,是她滴在张问眼角上的冰凉眼泪。那晶莹剔透的仙露,让张问感觉自己都被洗涤干净了、纯净了,好像那眼泪是从自己内心里流出来的,带着美好的梦想。

在那疼痛的、快乐的迷糊中,杨选侍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醒着却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她梦见了修竹幽境、敞榭高台、白鹤仙鼎。在那样美好的梦境中,张问的眼睛里全是柔情、全是杨选侍,他凝视杨选侍的眼睛里全是柔情;他化身成了一个受万人敬仰的英雄、又化身成了一个识得怜香风月的倜傥雅士,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张问在她的梦中,成了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在梦境中,一切都那么美好,没有丑恶、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残忍的酷刑、没有卑鄙的手段、没有权没有利,张问的动作轻柔而温暖,除了仁爱、还是仁爱,和她做着最销魂最快乐的事儿。

杨选侍在迷糊中的梦境,自然表现在脸上,所以她一边上下运动的时候,闭着的眼睛,脸上的神情全是极乐和幸福。坐在旁边观看的客氏见状早已忍耐不住,说道:“杨选侍,成了,不用再试。”

一句冷冷的话将杨选侍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杨选侍睁开眼睛,很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是”,然后才从张问的身上离开。在那一刻,张问的心中顿时像空了一般少了什么东西;张问刚才也感受到了杨选侍的快乐。

杨选侍默默地挪到床角,下了床穿衣服,而那客氏已经火热着一双眼睛,吞着口水,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冲上了床。她的贪婪与疯狂,让张问受够了罪,肩膀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

太监王朝见到如此折腾法,床都快摇散架了,急忙用拿了药物给张问施药,张问照样屏住呼吸躲过了暗算。

客氏抓起一团布,却是一只足衣(袜子),咬在嘴里,像野兽一般地闷哼,她瞪大了眼睛,但眼睛里又十分无神。客氏身上布满了细汗,身上的血管都突了起来,她那副模样,和生孩子的时候相比,也差不多了。

床边上的杨选侍默不作声,悄然拿起一块带着新鲜血液的手帕,背着身体塞进了张问的长袍袖袋里。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屋子里弥漫一股浓烈的腥味。张问双腿发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好像已经被抽空了一般。那客氏自己也遭受不住了,还不断揉~搓着张问的杵儿,啧啧说道:“这家伙面上是个文官,骨子里还真是硬朗。”抓住张问那玩意的手念念不舍,半天不愿意放开。

客氏终于穿好衣物,带着几个人离开了房间。杨选侍走在最后,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多看了一眼。

张问浑身疼痛,只感觉被折腾得虚弱无力,也怕那客氏没有走远,回头再起杀心,休息了许久,没有再听见声音,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张问心有余悸,不过并没有懊悔之心;倒不是因为搞了美女觉得值,而是因为这种事实在不容易发生。谁知道偏偏就遇上了,所以懊悔是没有必要的。

这时门“嘎吱”一响,张问心里又是咯噔一声,看向门口时,进来的是玄月,这才放下心来。玄月不知道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一走进门,就闻到一个银糜的腥味,眉头一皱,只以为张问在这里享受玩乐。她左右看了看,只剩下张问脸色苍白地歪在床上,玄月就说道:“东家,她们都走了,咱们要离开吗?”

张问沉住气,心道刚才那两个女人都是宫里边的人,要是丑闻泄漏出去,皇帝不杀人才怪。既然玄月不清楚内幕,张问也不和她说太多。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就像蒙着一层雾一般。

两人回到青石胡同的家中,张问屏退左右,坐在灯下寻思今日发生的事。那奉圣夫人以为张问已经晕过去了,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张问仔细想了一遍,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暗自骂了那银妇客氏好几遍,方才解恨;倒是那个杨选侍,很是销魂。

张问无意中发现袖袋里多了件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块带血的绫罗手帕。张问凑到灯下仔细一看,上边绣着杨选侍的名字:杨淑贞。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但是这块手帕是宫中之物,却是个祸根,张问不假犹豫就将手帕丢进了火盆中。

而此时宫中的杨淑贞却在做着白日梦,想象着张问看到那块手帕的时候,他满是柔情、饱受相思之苦;朝中四品御史大夫,肯定是进士,杨淑贞自然知道,所以她甚至还做梦,张问满腹文采,写了许多华丽、感人、痴情的诗文来思念自己。

屋子外面挂着红灯笼,屋子里面的灯已经吹灭了,只有黯淡的光线。门窗、槅扇、天花没有上漆,保持着木材本色,内墙糊以白纸,装饰物也素朴淡雅,加上室内的红木家具和陈设,色调平和宁静。杨淑贞坐在床边上,呆呆地想着自己的事,而且捂住嘴发出低低的浅笑。

她很寂寞。不过因为现在客氏得了势,她又是客氏推荐入宫的人,这屋子在白天很是热闹,许多嫔妃宫女都会很热情地招呼、或者过来坐坐。但是热闹并不代表不寂寞,有时候人多的地方,反而更觉得寂寞。

又或许她在什么时候失势了,那这里就不仅寂寞,而且冷清了。

杨淑贞一个人坐了许久,幸福地笑了一阵,终于回过神。她睁大了美目感受着周围黯淡的光线,叹了一声气,又失落而惆怅起来,一滴眼泪从光滑的脸颊上滑落。在这深宫中、恐怕相思比梦还长;饶是望穿秋水,还是永世不能相见。

她一会笑一会哭,哭过之后,又笑。虽然相思苦痛,也无法再见面,不过心里边总算有了东西,不似以前那般空落落的,孤寂得让人发狂了。

她的手腕上有许多小伤疤,是她以前用簪子自个扎的,因为太孤寂了,就像死了一般,她想有点感受的时候,就扎一下,就能有存在感了。现在却不再需要那枚簪子,只要一想张问,杨淑贞心里就像被扎了,又像被灌了蜜。刺痛、甜蜜、痒丝丝的。

女人的感受实在是丰富,相比之下,张问就简单许多,他早已躺到床上蒙头大睡。身体实在是遭了不少罪,乏得要命。

张问第二天起床,已经到了中午。他赶紧爬了起来,洗漱吃饭,然后找来曹安询问了一下说书先生唐三爷的情况。曹安说已经安排到茶馆,并安排了人关注情况。

问完话,张问又走到书房,唤来丫鬟若花,叫她磨墨,然后写一份奏折递上去,提醒一下皇帝和司礼监的人,老子已经回来几天了。也不知怎地,皇帝一直没有下任何召见的旨意,却不知用意何在。

张问感到这京官当得十分无趣、无聊,有种混吃等死的感觉。辽东虽然大胜,但是丧师十几万,直接触发了东林和旧三党(齐楚浙党,简称浙党)之间的党争,双方斗得厉害,可这些事好像和张问这个当事人没什么关系一般。

要~害部门已经完全被东林把持,浙党好像没有任何机会,但是他们依然在想尽一切办法反抗、翻盘。最近司礼监被魏忠贤等人把持,王体乾、魏忠贤身为内相,权力极大,有和外廷抗衡的资本,原来的三党官员有投靠魏忠贤的迹象。

东林也注意到了浙党成员向魏忠贤靠拢的可能,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要求妥协,反而趁机大肆污蔑打压,并将浙党进一步丑化,冠以阉党、妖党等名称。丑化政敌,塑造自己的崇高形象,一直是东林官员的看家本领。

不得不说,这是东林的失误,他们这样干完全是在逼迫浙党官员投靠魏忠贤;在东林把持了要~害部门之后,疯狂攻击浙党,浙党官员除此一路,别无出路。

张问本来打算从中渔利,拉拢一些浙党官员,培植自己的党羽,不过看眼前这个紧张劲,浙党投张问没有安全感,还是投魏忠贤干脆一些。张问的底子还是太薄了。

这个时候,张问有些颓丧,觉得这京官当着没多大的意思。他准备先设法洗清自己的罪责、争点功劳;也攀一下魏忠贤的关系,多少有点保障、免得被人在京师里用谗言暗算;然后想办法出去当地方大员比较有意思一些。

张问想到的地方还是浙江,那里富裕,还可以顺带看看有身孕的沈碧瑶、寻寻自己的老婆。

这回要是真能够去浙江,肯定和上回不一样。上回是七品小知县,这回已经经历了拥立大功、辽东大功,再出去,那就是大员了。

第四折 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七 目的

张问在中灯节那天、被客氏用蒙汗药迷软之后银辱了,他的身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过第二天就恢复了。他那几乎毫无感觉的内心,并没有留下阴影;在本来就黑暗的地方,是很难留下阴影的。

中灯节的第二天,张问写了一本奏折,想在朝廷里表现一下存在感;他很想得到朱由检的召见,解脱悬在头上的重责,并想让自己的功劳得到承认。

那本奏折无甚实质内容,所以很顺利地就通过了通政司,到达了司礼监王体乾、魏忠贤手里。

魏忠贤不识字,王体乾就读了一遍。王体乾虽然是司礼监掌印,比魏忠贤还大一级,但是他对魏忠贤的态度很恭敬。因为魏忠贤和客氏的关系很好,和皇帝也更亲近,这些王体乾都是明白的。

二人相对而坐,魏忠贤身材高大,有一张长马脸,喜欢半眯着眼睛故作高深装笔,实际上他就一文盲;而王体乾却精通文墨,但是身材短小,长相没什么气势。于是两人在一起,魏忠贤看起来倒像比王体乾高一级。

王体乾读完奏折,恭敬地问道:“魏公,这折子没说啥内容,要拿给皇爷看吗?”

魏忠贤眯着眼睛用缓慢的口气,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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