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问等五人困在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张问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越是希望渺茫的时候,他越会尽最大的努力。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自己都不去做,自然就怪不得天了。
“园林占地宽广、诸多山石曲径、大小房屋不下百间,这里又很隐秘,他们要搜出这个地方,恐怕需要不少时间。”张问冷静下来,对其他人分析道,“盈儿的部下见有守备军,他们应该会去苏州找负责总督府日常事务的黄先生,黄先生肯定会想办法为我们解困。既然叶枫是走官道,调动守备军,黄先生肯定能想到办法。所以我们需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地道狭窄,如果刺客发现了地道,用人攻打的话,最终只能一对一单打独斗,而张问身边有两个身手很好的人;敌人最可能使用的其他办法无非两个:水攻、烟雾。
而地道所在的房屋并不在湖边,钱益谦说周围也没水井。所以用水攻的话就实在太笨了,想把地道灌满水不知道何年何月,而且这地道好像还漏水。因此最可能的办法是用烟熏。
张问想了一遍,便叫大伙把装金银的柜子腾出来、扯散准备着。万一刺客用烟熏,便用木板封死通道。
张问等人就呆在地道里面,等待外面救援。不出他所料,玄衣卫见有守备军,立刻快马赶到总督府找黄仁直。黄仁直获悉了情况,急忙寻到沈敬商议对策。
浙直总督用的是九叠柳叶篆文银印,目前这个大印在总督府,由负责总督府日常事务的黄仁直掌管。张问是浙直总督兼领东南数省军务,东南几省的文武官员都要受这枚大印节制。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只需要用印下达一份公文,就可以调遣杭州守备军。
但是很显然都指挥使陈所学是对方一伙的人,黄仁直和沈敬商量之后,认为要稳妥起见,不能只下公文就了事。他们分头行事,黄仁直先去杭州,沈敬则带着调令、到温州调动温州守备军北上杭州。沈敬知道温州知府薛可守投靠了张问,守备军也刚跟着张问打过仗,所以调遣温州军比较靠谱。
薛可守见到盖着大印的公文,还有什么话说,当即就答应听从调遣。温州守备军的参将也姓薛,叫薛大有,和薛可守是同姓,关系挺好,又省去了许多麻烦。要知道很多地方的地方官和地方将领是不和的,文武官员向来缺少共同语言。
薛可守当即就点马队一千余人,由薛大有率领,跟着沈敬赶往杭州。马队急行军赶路,有总督府调令,一路绿灯。赶到杭州时,虽然天色已晚、杭州城门已经戒严,但是进城没有多大的困难。有各种公文手续,还有守备军将领的印信,属于公务,杭州守备兵官便下令,放军队入城。
沈敬和黄仁直会合之后,径直率军赶到钱家园林,却见园林周围的各处交通路口已经设置障碍,被围得水泄不通。园林周围的路上灯火通明,却没有行人,全部是戒严的军队。温州府马队行至路口,被阻拦下来。
大量军士堵在马队前面,杭州军拿着火铳弓箭,将领大喊道:“铅子箭矢不认人,统统给我站住!”沈敬从马队中策马上前,扬着手里的公文,喊道:“叫这里的头儿出来,睁大了眼看清楚!这是浙直总督府的调令,杭州守备军马上撤离!”
杭州军那边有人喊道:“什么总督府?咱们是奉都指挥使陈大人之命在此戒严,一应闲杂人等,不准靠近,咱们只认都指挥司的人!”
沈敬怒道:“陈所学算哪根葱,都指挥司也得听浙直总督的调令,识相的立刻执行调令,违者以谋逆罪论处。”
那边闹哄哄一阵,这时一个将领道:“你们等着,本将去禀报陈大人。”
一匹马从路口飞驰而出,两边的人还在对峙。杭州军那边的将领又喊道:“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沈敬道:“温州府守备军,受浙直总督府调令,来此公干。”
对面有人骂道:“吗的,什么温州府的地方兵,也来杭州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浙江省府明白吗?”
温州兵一听大怒,破口大骂,对方的奶奶、母亲、姐妹等都被连累,“草你奶~奶的!杭州的兵什么了不起,老子们杀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家里抱孩子。”“一群卵~蛋,脓包……”
沈敬见两边闹成一片,忙对参将薛大有道:“快让大家保持军纪,否则得出大乱子!”
薛大有涨红了一张脸,不劝反而喊道:“大伙知道咱们来干什么吗?”底下带着火气起哄道:“来教训杭州这帮卵~蛋……”
薛大有拍着大肚子道:“浙直总督张大人在院子里边,这帮混蛋把张大人围在里面,想干什么?”
薛大有把内幕透露到军中,众人立刻群情激愤,骂成一片,大伙前不久才打了胜仗,得了许多奖赏,心里自然向着张问。薛大有见状立刻声泪俱下地说道:“张大人以赤诚之心报国,在我薛大有心里,他就是俺心中的英雄,是俺的恩师……俺甚至把他像父亲那样看待……可是这些无耻小人,竟然把张大人围在里面以下犯上!咱们救出张大人,都有奖赏……”
沈敬见薛大有一番煽动,手下的军士已经愤怒得逼近到杭州军的鼻子前面,挥舞着拳头,情况十分危急。沈敬拉住薛大有,急道:“你要向大人表忠心,可也得看时候呀!”
沈敬哭笑不得,薛大有这厮满脸络腮胡,看来起码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张问能当他父亲?
正在这时,听见有人喊道:“陈大人,陈大人来了,您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只听见“砰”地一声枪响,然后就听见愤怒的声音道:“吗的!他们要反了,杀人了!”随即温州兵就挤了过去,只听见乒乒乓乓的乱响,惨呼声喊叫声不绝于耳,两边大打出手,乱成一片。“哎呀,俺的耳朵……”“草,老子踢爆你的卵子!”……
沈敬拼命喊道:“陈大人,陈大人可在后面?还不快制止你的兵!想酿成兵变吗?”
对面一个骑马的圆脸汉子喊道:“都给老子散开!廖参将,是不是你的兵,给老子弄开!”一番闹腾之后,一场群架总算平息下来,地上还躺着痛叫的军士,一片狼藉。
沈敬一脸怒气地策马过去,问道:“你就是陈所学?”
圆脸汉子道:“正是本官,温州兵怎么跑到杭州来了?你们想干什么?”
沈敬把手里的公文丢了过去,怒道:“自己看清楚了!总督府的调令,总督节制三司,你们想抗命吗?”
后面的黄仁直指着后面的军队道:“温州兵也收到了总督府调令,现接手此地控制权。你们敢抗命,就是谋逆!发生流血冲突,你就等着受锦衣卫审查吧!”
陈所学下马捡起公文,看了一遍,回头喊道:“全军撤离!”
温州兵随即前行,控制了地盘。沈敬见状,才哼了一声,对陈所学说道:“张大人和钱大人都在里面,你们竟然调兵围困,你自己想想怎么解释!”
陈所学愕然道:“正是布政使钱大人发文知会指挥司,有乱党在园中,让我调兵包围园子,协助拿人啊。”
杭州守备军已经撤离,温州兵控制了钱家园林,随即调兵进入园林搜查,一干刺客也困在里面,被尽数捉拿。
此时张问等人还在地道里面呆着,他们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呆了整整两天,地道才被外人查到。随后张问得知是沈敬黄仁直带人来了,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张问等人才从地道里出来。
看到张问狼狈的样子,沈敬和黄仁直都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躬身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等待张问的命令。而薛大有比较夸张一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仿佛与失散多年的老爹老娘相见一般。
“总督大人,末将救驾来迟,末将罪该万死啊……这帮畜生,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问右手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铁青着一张脸,众人都以为他十分愤怒,即将作出什么大举动。却不料张问冷淡地说道:“盈儿、沈先生、黄先生随我进屋来。”
四个人走回到刚刚出来那间书房中,其他人则等在外面。
张问找了把椅子坐下,用剑驻地,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地道里面有许多银子,你们找些靠得住的人,搬出来,分成两份。一份做军费,沈先生立刻布置在温州府屯军的事宜;另一份换成大钱庄的银票,准备送到司礼监刘朝的手里。
我一会就写一封信,一定要找靠得住的人,快马递送京师、送到魏公公……先给刘朝。浙江涉及此案的官员,暂时不要管。我们马上去温州府,建立总督行辕,带上钱益谦,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谨防灭口。”
安排好这些事,张问对杭州的事不问不管,更没有去问都指挥使陈所学的罪,而是立刻带着温州兵南下温州,同时签发公文、调苏州总督府的官吏南下温州总督行辕。
张问在途中给司礼监太监刘朝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本来是写给魏忠贤的,但是魏忠贤不识字,张问怕他给身边的大太监王体乾看,王体乾也是“棋馆”中利益分红的人。
信中将杭州发生的事情,并“西湖棋馆”等事全部叙述了一遍,还说钱益谦已经临阵倒戈,愿意做证人,支持魏党。
这封信十分重要,张盈亲自出马,带着十几个高手护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而张问则带着人开始温州修建军营,招募壮丁,购置粮草军械,着手组建军队。
要说作为总理军务级别的总督,比较常规的做法是:从各省、州调兵,组成一个混合大军,然后想办法问朝廷要军饷,最后率军开进福建镇压叛乱,只要要打了胜仗,立刻就可以升调中央、位列九卿……所以总督那枚三品的大印比二品的官印还要大。
总督的九叠柳叶篆文银印,其规格尺寸,只比一品大员稍稍小了一点,却比二品大员还要丰硕,鼻纽是一只卧虎。大明帝国二百年来,凡持此印者,只要打了胜仗,立刻就可升任九卿!
张问没有选择四处调兵,而是选择自己招募军队,也是有原因的。一则朝廷不给军饷,这时候的财政确实困难,如果到处调兵集结在一起了,没吃的是个大麻烦……这就得张问自个想办法,如果想到办法弄着钱了,当今乱世,何必再去调朝廷的军队?自己弄一支队伍,其根本就相当于张问的私兵了,可以增加底气。
比如嘉靖年间的戚继光,其部下就是募兵,被称为“戚家军”,名为朝廷的军队,实则和戚继光的私兵差不多。那时候明帝国还很强盛,一打完倭寇,戚家军只能成为一个传说,只剩下故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明帝国四面烽火,到处都要用兵,张问如果拥有了一支和戚继光一样能战的军队,对明朝廷的用处很大,在朝廷里说话就相当地有分量。
所以张问干起这事儿来,非常卖力,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吃两顿饭,忙碌于各种事务。其工作主要只有两件:制定计划;用人用钱。比如招募挑选壮丁,张问认为叶青成能胜任,就让叶青成去干;买粮买马,黄仁直可以胜任,张问便给黄仁直提取军费的权力,让他去买。
饶是这样,张问也忙得不可开交,毕竟一个人每天只有十二个时辰。
不过张问虽然很累,但心里很是带劲。就比如某人干一件非常劳累的工作,报酬却非常高,他当然会卖命地干了。张问只要能办成这事,报酬不可估量!打了胜仗可以升官位列九卿,更可以拥有一支精锐的嫡系军队,在这个世道,谁都要高看几分。
总督行辕在温州府城内的一处大院子里,有许多官吏和皂隶、不下一千人在办事,但是负责决策的人,其实就三个:张问和黄仁直、沈敬。所有的方案和步骤,都是从他们三个人手里制定出来的。
地处浙南的温州府,在浙江和福建的交界处,在大明浙江省的位置,原本是个爷爷不亲姥姥不疼的地方,以前是死气沉沉的,地方官吏按部就班、前途黯淡。自从张问把总督行辕设在这里之后,立刻就焕发了生机,大量的物资运往温州、大量的人员流向温州,更重要的是,许多没有背景、没法翻身的官吏,在这里看到了机会。
张问是从京师调到地方的空降派封疆大吏,在浙江肯定缺乏人手心腹,求贤若渴,是名副其实;因为他要干事,就需要人。
要说官场上什么最不值钱,大概要属人才了。有前途的坑就这么多,却有无数的萝卜想占那些坑,所以就不管萝卜是不是好萝卜,有用的只有背景和关系。而张问现在需要很多萝卜,于是大伙就通过各种方式想在张问的身边占个位置。以后张问高升了,当然会想着手下的心腹干吏,大伙就有了依靠和阵营,才有人会拉一把。
张问每天的工作,就包括发现人才,并把他们用到合适的地方。做得好的,自然就能经常和张问见面,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受益最大的,当然是第一批投靠张问的人。黄仁直和沈敬,原本就是个秀才功名,连举人都不是,而且年龄也大了,根本就是毫无前途的人物,现在张问任命他们为同知,并发了公文上报吏部;章照,辽东旧部将,举人功名,以前在边疆当七品官的人,这样的人有啥前途可言,现在成了温州大营指挥使;叶青成,秀才功名……都不是,因为犯了个人命案子已经被革去了功名,辽东军千总,炮灰级别的小人物,被任命为前锋营参将,连升几级。
忠心和心腹,首先受到重用,然后是人才。那些在某方面才能突出的官吏,只要表现能干,就能受到重用、有机会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出来。新的衙门、新的大营,什么都刚刚建立,机会当然比那些旧衙门里什么位置都被占稳了的地方要多很多。
四月中旬,温州大营正在热火朝天的大干之中,张问又发现了一个人才,此人名叫催遇吉,以前参加过打丰臣秀吉的朝鲜战争,很善于筑城修寨。张问让催遇吉监管修筑大营城堡,修得是牢不可破,能够防御各种兵器的攻击。
但是问题随之而来,不到一个月时间,军费几乎告罄。张问每天都期待着京师的消息,只有魏忠贤对浙江的旧党动手了,张问才有办法在浙江官场安插亲信,大胆敛财。
第四折 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三二 小心
在温州屯军的事,进展得很顺利。张问提拔了很多人,当然他不可能完全惟才是举,除了看才能,最重要的要看两点:第一当然是信得过的心腹,比如沈敬、黄仁直等跟了自己很久的人;第二是那些没有背景和门路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受到重用之后,才会对张问比较忠心。
每天张问都要做很多事,对于杭州那些差点害自己丢命的人,张问一个也没动,甚至还要保护钱益谦的安全。不是张问不记仇,而是有其他办法收拾他们,比如罪魁祸首叶枫,当他的爷爷叶向高被他连累、叶家名声扫地,叶枫不见得有多高兴吧?
想到叶向高会受到的牵连,其实张问也不是多痛快。毕竟在张问心里,叶向高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忠臣……也许叶向高的确就是这么一个人,张问不敢断定。
张问常常在想一个事,就是当魏忠贤知道了浙江发生的事之后,朝廷里和官场上会发生什么风浪。
按照张问的推测,有钱益谦做证人,魏忠贤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打击东林党的机会。可以说,这次东林党不死也要脱层皮,首辅以下的内阁大臣、地方大员牵连甚众,一番打击下来,东林党的执政地位,基本上就完全动摇了。
而牵连此事的其他阉党大员,如司礼监太监王体乾、兵部尚书崔呈秀等人,魏忠贤应该不会明着惩治,这样会授以东林党言官的把柄。魏忠贤会私底下处罚这些人,因为他们吃里扒外,瞒着魏忠贤勾结政敌,私吞钱财。
地处温州城北的校场里,张问骑在马上,一边看军队训练,一边寻思着朝廷里的事情。
张盈送信去京师,上个月已经回来,这时候正在张问的身边。按理这么久,朝廷也该派人下来了。
校场上热闹非凡,人马来来往往,进退有度,时不时传来“砰砰……”的鸟铳轮射响声,那是步军在练习射击。
对于募兵来说,远程用火器比弓箭好,不仅因为火器的射程和杀伤力高于弓箭,更重要的是火器兵训练几个月就可以拉上战场。
“大人……”章照看见张问,骑马奔了过来,正在骑兵营里的叶青成听见章照的喊声,也骑马过来,陪同张问巡视。
张问指着校场上人马,对众将说道:“大家做得不错,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为你们解决。”
章照一拍脑袋说道:“正想起一件事儿,大人,咱们使用的这批火器做工太差了,大小不一,很容易坏,坏了又很难修……末将觉着,咱们是不是要建一个制造局,用咱们的人监督铸造火器,这样会好很多。”
张问点点头道:“等一个月时间,我和黄先生给你们预算军费。”
军费,现在越来越紧张,张问心里压力很大,但是面上却说得轻松,并不愿意让将领担心银子的事情。
张问面带微笑,转头看向西边,西边的校场上,骑兵营正在对着一个个稻草人,训练马劈。已经训练了几个月,骑士们的姿势都拿得很稳。
张问回头对叶青成说道:“叶将军,在战场上,有没有比较实用的枪法刀法?”
叶青成身长八尺、面如刀削,很有型的一个年轻人,他从容说道:“枪法或扎或刺……刀法沉猛、大开大阖,什么样的兵器,就有什么样的用法。在实战中使用兵器,招数要简洁,重实效和杀伤。”
张问回头看向张盈,呵呵笑道:“盈儿也是习武的人,武功可是叶将军说的这样?”
“叶将军习的是武功,用的是重兵器,用在战场上;妾身习的不是武功,只是技巧……只需要快、准,没有招数可言。”
张问摸着腰间的宝剑,原来叫“胭脂泪”的那把宝剑,他拔出剑鞘,对着阳光看了看,说道:“这么一把好剑,可我不会用,实在是浪费。”说罢回顾周围的几个将领。
众将见张问爱不释手的样子,纷纷说道:“末将使枪顺手。”“末将也不会剑法。”
张问笑道:“谁说老子要送你们了?谁会剑法,教我使使,我以后要带兵打仗,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成?”
叶青成拱手道:“末将读书时,习过剑法,但不是很高明,大人如若不嫌弃,末将倒是可以给大人讲讲用剑的窍门。”
张问把剑放回剑鞘,说道:“成,每天傍晚收队回营了,你就来教我用剑。”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