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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杆匪王老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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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革命,不少成员介绍同盟会领导,多次参加武装起义,走向历史舞台,侠肝义胆,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成为陕西光复的重要力量。如今的渭北平原,刀客已经成为遥远的历史,就像经历了100多年时间洗涤的关山刀一样,刀客的传说和故事也慢慢地生锈,失去原来的面目。

刀客:以刀为武器的江湖勇士,在刀法上有所成就并多用此行侠仗义的武人方能当得起〃刀客〃中的〃客〃字,称为〃刀客〃。 用剑的侠士称之为剑客,拿刀的侠士自然可以称之为刀客了。剑是礼器,代表正直、仁义等。比如尚方宝剑就是很好的例子。刀不同,刀为凶器。称之为百兵之胆。用刀者舞起刀来,刀风呼呼,寒光逼人,只闻刀风,不风人影,勇猛威武,雄健有力。所以刀客还代表勇者。

第一章

1、坐穿牢底

正值伏里天气,吃过早饭,白炽的太阳就悬挂中天了,地面的热浪与昨天晚上还没退去的热流再次媾合,如烧透的了老窑,如炕鸡娃的暖房,汹涌翻滚,山水树木仿佛熔化成了岩浆泥石,软软的轻轻的在山上山下流动,丝丝缕缕缠绕在人和牲口身上,窒息的热浪扑打着豫西山地的生灵万物。

在青草岭马道村外一条蚰蜒小路旁边,有一块三角形田地,脖子上套着牛夹脖儿的头老牻牛吭哧吭哧在前面行进,如碗状的铁蹄踏在泥土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泥坑。光着黑炭般脊背的中年汉子王老大正弓腰撅屁股,一手扶犁、一手执鞭,行进在海浪似的新翻的泥土地上。

〃喔住!喔住!〃每到地头,王老大都会把牛叫住,他和牛一起停下来歇会儿,剩下的就是随着牛的快慢,眼神专注地瞄地沟,以防犁过的泥土夹生或弯曲,给种植带来不便。

太阳光如同放在火焰上炙烤过的一根根银针,扎刺着他那紫铜色的脊背,黑油般的汗水如小溪在他那微微驼背的脊梁沟里涌流。流水般的日子,在他那张瘦骨棱棱的脸上凿刻得如同粗砾的砂石,褐色的面皮皱皱折折围裹着五官,只有浓密的胡子像煤堆里的葛巴草风长起来,几乎把眉毛胡须都埋没了,浓密的头发上沾着尘垢和草叶,刚过而立之年的他看上去像个六十岁开外的老头儿。

天将中午,骄阳炙人,酷热的空气发挥着极致的热力。甩在闷热气流里的鞭梢,像放屁一样没有了原来的脆声,老牻牛的屁股上突起了道道梢痕,也许是催逼得太紧,生来就慢慢吞吞的老牻牛赶不了趟,嘴和鼻孔争抢着喷出的热流白雾般呼呼向外窜,声音则如狂风吹着木桶,细细密密的犁铧翻过的泥土如海涛翻腾,如丛林滚动汹涌。。。。。。

〃叭勾!叭勾!〃

乡间一幅宁静的图画突然被远处传来的枪声打乱,青草岭山凹里飞出的两声冷枪,把地头几棵树上的鸟雀惊飞得无影无踪。

正扶着犁把儿专心犁地的王老大并没有在意,他用脏兮兮的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想谁甩出的鞭梢声像他娘的放个瞎屁。〃喔住!〃王老大一甩撇绳,老牻牛接到命令把头调了回来,正要挪步向前,小路上过来一队散兵,歪戴帽子,倒背长枪。

〃老头儿,站住,先别犁地!〃几个兵乍乎道,同时在官道上有气无力地向这边行进。王老大一看这阵势,心里倒有几分胆怯。

〃老头儿,再不听爷的话呢,小心吃枪子啊。〃

〃喔住。〃王老大不情愿地喝住牛,停稳犁,将牛鞭往腰里一插,磨蹭蹭地去卸牛套,官兵却翻过虚土围拢过来。

〃哎,老头儿,我等都是剿匪的,你给爷爷说实话,见有土匪打这儿逃过去吗?如不按实说来,小心你的狗脑袋。〃

王老大一听心里很不高兴,暗想:哪来的没吃过粮食的一帮兵痞子,老子才三十大几岁,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老妖怪了?真他娘的眼睛装进肚里、塞进屁眼儿里了。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满表情,于是装出一幅傻愣愣的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答话,一个用胳膊擦着脸上的汗珠,一边从腰间抽出烟锅,就要打火点烟。

眼里长着〃棠梨花〃的兵丁向后退了两步,〃喀嚓〃把枪栓一拉,对准王老大的脑袋瞄起了准。眼里的〃棠梨花〃翻了几翻,吼道:〃老头,今天是我们史哨长(排长)剿匪,老实交代匪情,敢软磨硬抗或者糊弄老子,小心你的黑脑袋。〃

王老大吐出一口烟雾,才冷冷地装出一脸诚恳的样子说:〃官、官爷,天、天这么热,我、我只顾低头犁地,真是没有看到有什么匪人打这条道上过去。。。。。。〃

〃真他妈的扯淡!〃旁边那个像坑木一样短粗的家伙用眼睛盯着他吼叫道,〃哼,穷山恶水出刁民,老子就知道这青草岭下没一个好人,不是匪亲便是匪故,不是匪朋便是匪友,兵来成了耕夫,兵去拉杆为匪。见一个杀一个,杀尽你们这些混蛋王八羔子都不可惜。〃

王老大抬眼望了望〃坑木〃,见他头顶上盘着一缕黄发,光秃秃的脑门上被日头照得耀眼发亮,牛蛋一样的眼睛瞪得几乎要掉下来。

〃咋着,不服气?这是我们史哨长,知情不报按通匪罪论处,听清了吗?如果看到土匪从这条路逃过去瞒着不说,小心到县城坐大牢。〃

〃史哨长,你可来了!〃正在官兵们围着王老大盘问的时候,村正刘二菜晃着芭蕉扇走过来,他径直来到史哨长面前,嘿嘿奸笑几声,讨好似地说,〃史哨长,你们不是要查匪吗?这是我们村的王老大,一个刺头,几天前我给你们报告过的,就是他……半月前才不知从哪里驮回来个漂亮媳妇。我带人去他家问问情况被骂了一通,依我看,这刺头我们村管不了他,你们发落吧。〃

王老大两眼死盯着刘二菜,肠胃一翻一翻的直恶心,但当着这么多兵的面,也不便发作,但还是硬着头皮质问刘二菜道:〃刘村正,咱村里驮来恁多媳妇你都不管不问,我三十大几的人了花钱买来个媳妇,你是知道的,这哪能与驮不驮拉扯上呢?〃

王老大几句话把旁边的兵们逗得笑起来。

史少先哨长瞪了瞪众官兵,凸着鱼眼盯住王老大道:〃不管是驮来的还是买来的媳妇都要报官,你为啥隐瞒不报?〃

王老大用胳膊蹭下一把汗,嘟嘟哝哝地小声说:〃官、官爷,你看我都变成小老头兔子要过岗了,也没个女人暖脚,是俺表叔托亲靠友,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买来个媳妇,你们又说是偷的是抢的,这、这算那门子里。。。。。。〃

〃就凭这一条,给你扣个知匪不报甚至通匪的罪名都不为过。来人,把王老大抓起来送到县城衙门里去。〃史少先唬着脸叫道。跑了半天冤怨枉路,满岭追赶了几来回,竟让匪人逃脱,史少先心里正窝里气,见有这样的台阶,只好顺水推舟将错就错要把王老大带回县城请功。

王老大闻听此言,不由得浑身筛起糠来,他抢步来到史少先面前叫道:〃我、我冤枉啊官爷,我冤枉啊。。。。。。〃

兵们狞笑着冲上去,这个拽胳膊那个扯臂膀要捆王老大,王老大一个劲地挣扎就是不让捆。

〃咋着哩,咋着哩,怎么随便抓人呢?!〃紧急关头,山道上飞快奔来一个人,边跑边亮开嗓门大喊大叫道。

官兵们被这响如洪钟般的声音给震了一下,停下手,一齐向地头望去。见来人手里提着一个瓦蓝色旧罐,跌足追风,跳跳腾腾,风急火燎地向这里跑来,眨眼工夫就越过布满荆棘的埂子、乱石累累的崖坎,松散软和的土地,旋风般来到近前。

官兵们一见来人,一个个都长长地舒口气,紧张的气氛也松驰下来。只见此人身上透着一股年轻气盛的强悍劲儿,但观长相也不过十五六岁,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胎毛未褪的愣头青皮后生,那长长的身段还很单薄,如同一棵未经修剪的小树。黑红的一张刀条脸上,挂着两只小眼睛,眼里流淌着愤怒的火焰,挺直的鼻梁下,贴一抹淡淡的胡须,乱蓬蓬的头发像被大雨淋湿了的翻毛鸡。两条腿倒是显得很特别,瘦瘦的长长的,活像两棵疯长起来的野秫秫杆子。

年轻后生提着瓦罐几步就蹿到王老大面前,阴沉着脸气呼呼地问:〃我大哥犯什么法了,你们为啥要抓他?〃

〃唉呀!谁的裤裆烂了,露出来个你这毛手毛脚不知眉眼高低的家伙,去去去,一边玩耍去,少管爷的闲事!〃史少先用手枪指着年轻后生,粗暴地命令道。

〃官老爷,你们长眼没有,这是俺大哥,村上谁不知他是个老实人,他犯了那门子王法,你们就这样对待他,我得问个究竟。〃

〃有匪情不报,与匪同罪,你知道吗?老子就是要把他抓到县大牢里再一步查证。〃

刘二菜挪到史少先跟前,对着史的耳朵小声嘀咕:〃这是王老大的老五兄弟,大号王振,小名耀堂,都叫他王老五。。。。。。〃

〃刘村长也在这里?对了,你是这一村之长,你给评评理,这马道村我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哪个烂了心肝的狗杂种信口开河硬说俺哥通匪呢?有名有姓有地有面的拉杆蹚将头你们不抓,对好人、良民倒能下去手,这天理何在?〃

〃再胡扯八道,多嘴多舌连你也抓走!〃

〃耀堂,你别管,咱犯不着给他们斗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污咱说你嫂子来厉不明,我就是和他们去到县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明情况就回来了,你把牛和犁耙弄回去,没事的。。。。。。〃

〃不,大哥,官府官兵都是一个鼻窟窿出气,是吃肉连骨头都不吐的家伙,你正犁着地,这么一走咋办?再说,我嫂子还会惦记,要去,我替你去。〃

〃兄弟,你。。。。。。〃

〃少啰嗦,你去我们还不要呢,非让这王老大去,再敢阻拦小心皮肉受苦。〃史少先咬着牙齿说道。

王振咧开嘴哈哈大笑一阵,接着甩出一句硬梆梆的话:〃要这么说,那我倒要去见识见识宝丰的衙门朝哪儿开,县太爷长得怎么样。〃

〃好小子,嘴巴倒是怪硬,算你有种,今天爷破例带你见识去,走!〃

〃老五,你不能去呀,狼吊走羊有好下场吗?你回去让我去吧!〃

〃不,大哥,咱弟兄家里整日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下顿,连窝窝头都吃不到,去了正好省些粮饭,我又没啥连心牵挂的事,你回去把我嫂子照顾好,我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兵们一齐上前,用麻绳将王振五花大绑捆个结实。

〃城里有好吃好喝等着你呢,不过,只要有你的皮肉顶着。〃史少先不无得意地说,〃哼,看来这苍天有眼啊,连续多天剿匪,连他娘的匪的影子也没有见到,今天好不容易在青草岭发现匪的踪迹,又让逃个没影儿,不过,抓住你这样一个替死鬼,回去也就好交差了。〃

年仅十六岁的王振就这样被史少先等用一条麻绳拉到了宝丰县衙,县知事并未作过多审问,就投进牢狱里。一帮狱吏见来了〃主顾〃,认为蹚将土匪们向来有钱,出手也大方,开始对他伺候得周到熨贴,几天过后,见没人来看望便向他索要银子。

王振摆出一幅死皮赖脸的架式道:〃你们看我像有钱的主儿吗?别想从爷身上榨出一文钱来。〃

一位秃头狱吏恶着两只眼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号称阎罗殿,走着进来的人一夜之间能让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你信不信?!〃

王振索性也较起了劲:〃爷爷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倒是想到阎罗殿里去逛逛,爷的命硬,就怕那阎王爷不敢收。〃

秃头狱吏盛怒之下,先是皮鞭抽,之后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红烙花烧。。。。。。以通匪的罪名将王振折磨得遍身鳞伤,奄奄一息。王振昏迷了一次又一次,伤口合了开,开了合,加之夏秋之交,蚊蝇多于猛虎,蛆虫爬遍全身,但他没有屈服,紧咬牙关一次次挺过去。

一个多月过去,秃头狱吏见在王振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明知这小子家里穷得叮当响,又是冤枉的,也就不再用刑,丢进大牢里就再也无人过问。

事情这么一放,眨眼之间一年就过去了。

2、驾起杆子

王老大在青草岭上砍够一捆柴禾时,苍茫的夜色就袭来了,几只迷路的野鸟在山顶盘旋,那哀鸣的声音让人怜悯。王老大的腰变成了一张弓,背着百余斤重的湿柴禾向村里赶,过了几道岗,翻了一条河,顺着小路赶到村口处,累得实在支撑不住,就放下柴禾支起腰想歇歇脚。他长长舒了口气,掏出烟袋锅刚点上火抽一口,忽觉十多步开外,影影绰绰有个像人又像鬼的东西向他走来。

一种莫名的恐惧吓得他头发、汗毛直往上竖,脊梁、后背冷汗涔涔,他把烟锅磕了磕插进腰间,用力去背柴禾,却怎么也背不动。越背不动心里越胆怯,越胆怯冷汗越出来。

王老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柴禾捆背起来,刚行几步,猛然觉得柴禾捆往上一提,明显地感到柴捆轻了许多,他心里直跳,头脑发懵,暗想我运气低遇到恶鬼了?怎么还没到人脚定时鬼就出来啦?他不由得回过头向后一瞧,这下几乎把他吓晕,身后的黑影脚跟脚地随着他的脚步,并用力抽着他的柴禾捆,他来不及喊叫早吓得魂飞天外,上下牙齿咯咯噔噔乱碰,声怯气短地问:〃你、你、你是人是鬼?〃

〃大哥,是我呀……老五,你不认识了?〃

从声音中,王老大分辨出是老五兄弟时,手一松,柴捆从后背滑落到地上,他一屁股坐在柴禾捆上,放声痛哭。

〃大哥,你看你,我回来了你不高兴还哭什么?〃

〃兄弟,哥对不住你呀,你走一年多哥没去看你一眼,哥不是人啊。〃王老大哭着说着拉住王振的手仔细打量,见人虽然长高一些,除了扑闪着的两只眼睛,躯干好像高粱杆子瘦弱得不禁风吹,十六七岁的孩子腰弓得如大虾米,整个人被糟蹋得不成人形了。

见走时虎熊熊的兄弟现如今竟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王老大心头涌起一股酸痛,哽哽咽咽地再次流下泪水。

王振咧开大嘴叉子嘿嘿笑了,笑的恣意狂放,笑的毫无顾忌。

〃大哥,我回来就好,你看你咋大男人家像个娘们,哭起来没完没了。〃

王老大摩挲着他那瘦削的肩头,轻轻念叨:〃五弟,都怨您哥,让你受苦受罪了,今天回来就好,走吧,咱回家去。〃

王振显得无所谓的样子,说:〃哥,我在监狱里被禁一年多,刚开始也遭了打,受了罪,后来也没有再管了。我就破罐子破摔,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狱吏们还得管吃管喝,惹得他们直头痛,就是没法子。官府又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证明咱通匪,直到今天午后,那个秃头狱吏才把我叫出来,照着屁股跺一脚道:〃你真是个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儿的福你也别享了,给我混蛋回家吧,我就回来了。〃

〃兄弟,咱这里穷山恶水,人生来就是穷命骨头,这都是命,这次算咱自认倒霉吧。长兄如父,咱爹娘死得早,以后听大哥的,我给你帮衬着,讨个媳妇安安生生过日子吧。〃

王振粗声大气地说:〃大哥,看你说哪儿的话,我都十六岁了,以后让你们照顾,别说邻居笑话,就连我自己也于心不忍,再说了,我在牢里就这么白坐坐不是太亏了吗?〃

〃亏不亏就别再提了,你田无一垅,房无一间,这次又坐了牢了,名声不好,怕连媳妇都难找上哩。〃

〃大哥,现在这世道,你想安生在家过日子都安生不了,且不说那财主盘剥,光官府、官兵、蹚将、刀客整日价来回拉锯,你想安生就安生不了。你在家有所不知,我在牢里听说现如今不比一年前了,天下已经战火纷纷,烽烟四起,,大清国快完了蛋,南边革命党人闹得很凶,咱们这里好多人都驾起杆子,做了蹚将,官府现如今是八下扑,直头痛没办法。一想到这些,我就生气,县衙那群笨蛋,他妈的硬的怯,软的捏,咱们不是蹚将反而被污为通匪,真正的蹚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哼,杀人放火的倒成了他们的朋友,这说这世道奇怪不奇怪,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背日头,累死累活地下力气,还叫他们讹诈,这公理何在?我也想了,反正我的名声就这样,索性也上山拉一杆子人,占山为王,不再受那狗官府的讹诈!〃

王老大惊得像半截木桩般挻立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王振,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们的父母去世太早,作为老大,他应该尽到〃长兄如父〃责任的,应该像父母那样关心体贴几个小兄弟,尤其是这个老五兄弟。这次被抓之后,他也托人打听了,可就因狱吏要银子太多,他就放弃了,没有去想更多的办法救出老五,他心里感到愧疚。他更清楚,老五兄弟的倔强劲儿要比牛犊难调教得多,如果阻止不让他去蹚,怕是要比登天还难,而就这样不去干涉,让他信马由缰把头掖到裤带上出去蹚,能不让人担心?于是,他耐住性子劝道:〃兄弟,当土匪蹚将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官府抓住了,小则杀头,大则株连九族,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大哥,我早就想好了,乱世混人就乱着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被人欺,管他是剥皮抽筋,管他是杀头治罪,我不在乎,你们尽可放心,我决不连累你们。〃

〃兄弟,咱们一奶吊大,哥再说你几句,听则听,不听拉倒,咱丑话可说在头里,你如果拉杆蹚了,咱们弟兄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咱就此决断。〃

月牙露出了银白,那光盘在天空中行走,仿若在汝河水里漂移,时儿被波涛打翻,时儿又露出水面。就是在深秋的这个晚上,王振连家门都没有进,话不投机与大哥分道扬镳。

天亮了,阳光把长长的青草岭覆盖上一层多姿多彩的色调,苍郁而又深沉的原野,显得清朗而空明。王振翻过青草岭,来到捞饭店村,找到老架杆牛天祥说明来意,牛天祥欣然接受,但他告诫王振:〃此时拉杆,官府查剿太紧,只能暗里行动,人马不宜过多,你入了杆我就得负起这个责,你就打着我的旗号自已召集人马,自闯天下,各干各的事吧。〃

尽管这话是搪塞他的,但王振偏就认这个死理儿。他像取走了一道圣旨,离开捞饭店向深山里走去。

经过多日奔波,王振把在狱中遇到的十多个生死朋友聚集一起,找个老铁匠,自制出三把火药枪,以锯齿岭为据点,开始了剪径劫掠生涯。

事有凑巧,他们刚到岭上就于当天傍黑,与弟兄们赶到山下抢劫一个富户,获得一车粮食和一头母猪、数十只鸡子。几天后,又拉上山来几张〃肉票〃(人质),在对这些〃票子〃(人质)进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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