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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芸蕙笑了笑：“我们中国人讲究说话含蓄委婉，不过我们现在都在国外，也就入乡随俗，学他们那套直接点吧。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经纪人呢？”
“契合度5星，”石浩捂了下嘴，然后笑道，“脾气相投，能合得来；能帮我争取不错的合同；能尽心帮我实现商业价值；抽取的佣金不要太高；不要老是推动我转会，而是真心为我的职业生涯考虑。就这些了。”其实这些话也是他和刘夕雨视频聊天时讨论过的，对职业足球世界一知半解的刘夕雨提出了这些建议。他和多纳多尼谈论时，老人也赞同这样的看法。
这时店员端了咖啡来，两人慢慢品尝。罗芸蕙想了许久，说：“其实我已经考取了fifa足球经纪人资格证，在大学里也学习过一些商业方面的东西。我很想尝试做一个经纪人，而且我觉得自己应该能符合你的条件。”
“好啊。”石浩放下咖啡杯。
“恩，我们可以试着……什么？”罗芸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好啊。你就当我经纪人吧。”
罗芸蕙不自然地大喝了一口咖啡，差点被呛到：“咳咳，我是说……我们可以谈谈，看是不是脾气相投，彼此熟悉一下，然后谈谈佣金等方面的……”
“脾气相投，不用谈了，”石浩肯定地说。这不废话么，系统标注的契合度5星，能有哪里不好的？更何况，5000积分已经花出去了，系统出品概不退货，总不能让5000积分打水漂吧，“至于佣金，10％，这是新人经纪人的惯例，以后再加。合同先签5年吧，然后别的方面我们再慢慢谈。”
罗芸蕙目瞪口呆。这什么，这是什么鬼？
定了定神，她勉强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脸部肌肉，堆出一个勉强能辨识为笑容的表情：“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今年25岁，在魔都财经大学读的本科，然后在利兹大学读了一年研究生，去年毕业。毕业后因为和同学一起做了一个项目，所以留在英国。前阵子项目失败了，正好考了经纪人资格证，所以想试试从事经纪人行业……”
石浩连连点头，“牛人啊，罗……我叫你罗姐姐行不？”
罗芸蕙摇头失笑：“太难听了吧！”
“那……”石浩想了想，“蕙姐姐吧。”
“这个可以。”
“蕙姐姐，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罗芸蕙有些招架不住了。怎么总感觉这次的谈话如此的……儿戏？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声名鹊起的足坛新星吗？怎么感觉像是没人要的流浪狗，看到自己就扑哧扑哧地冲上来叼住裤腿求打包带走？
……
罗芸蕙今天只是过来和石浩谈意向的，根本没带合同范本。两人约好，4月23日，国米主场迎战拉齐奥比赛的次日再碰面。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罗芸蕙起身告别，还是满脑子的浆糊，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石浩倒是心满意足。这个看起来就漂漂亮亮的大姐姐，肯定就不是坏人了，而且有系统担保，自己经纪人的事情总算可以定下来了，以后可以专心投入到训练和比赛中了。
最近有几家媒体想要对他进行采访，还有一个厂商直接找到多纳多尼家里想要找他代言。没有经纪人协助，这些事他真不知该怎么处理。
4月22日，国际米兰坐镇梅阿查球场迎战拉齐奥，石浩不出所料地再次进入大名单。
此役国际米兰再次祭出4312阵型，斯内德打前腰，埃托奥和米利托搭档锋线。
比赛中斯内德一脚漂亮的任意球首开记录，随后拉齐奥由萨拉特扳平比分。下半时的比赛，米利托受了轻伤，帕奇尼替补上阵，最终由埃托奥再入一球，国际米兰在主场2：1力克拉齐奥，稳住了第二名的位置。
石浩无所事事地在替补席上看完了整场比赛。
他知道，尽管自己前两次替补出场都有不错的发挥，但平时在训练中，他和埃托奥、米利托、帕奇尼等神锋表现出来的差距还很大。所以关键时候，莱昂纳多还是更为信任这些大牌球星。
不过……算了算积分，国际米兰基本已经确定进入欧冠正赛了，而和ac米兰的差距也没有缩小。剩下4场联赛，估计怎么也追不回8分。所以，自己应该还会有出场的机会吧。
第108章 最后两轮
23日，罗芸蕙再次来到米兰。
这次她是有备而来，这几天她可没闲着，很是恶补了一番足球经纪人的各种常识，搜集了很多关于球员商业运作和合同谈判方面的资料，至少不是眼前一抹黑了。
石浩训练完后，接到罗芸蕙的电话，便约出来见了一面。随意地看了看打印好的合同，就认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罗芸蕙再次涌起一股荒谬感。这……就签了？要是自己在合同里玩点花样，这个大男孩估计被卖了还要替自己数钱……
“现在我也是有经纪人的高大上球员了！”石浩感慨了一句。
罗芸蕙扑哧一声笑出来：“大部分球员都有经纪人好吧！哪里高大上了。”
“我也是才踢上职业足球好吧，到现在都觉得不太真实呢，有了经纪人，至少我感觉就踏实了很多，我果然是职业球员了，”石浩开心地笑着，“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庆祝一下。”
“恩，是该庆祝一下，顺便谈点事情，”罗芸蕙没有拒绝，在她眼里石浩完全就是个小弟弟级别的，不带任何威胁性，“你来米兰不久，对这儿还不熟吧？”
“是不太熟。”石浩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到米兰快半年了，但他每天除了训练就是睡觉，睡完觉继续训练，很少出来走动。
“我闺蜜推荐了一个不错的酒吧，我们去看看吧。”
石浩自然不会反对。他们来到罗芸蕙闺蜜推荐的酒吧，发现里面环境确实不错。
明天没有比赛，石浩虽然不敢多喝，却也点了杯鸡尾酒。罗芸蕙也没有顾虑，点了杯爱尔兰甜酒。
“你现在的周薪是多少？”
这当然没有隐瞒的必要：“现在是拿的青年合同，周薪250欧元，从7月1日起新合同是税后900欧元。”
“这么少！”罗芸蕙这几天查了不少资料，自然知道这个数额是偏低的。
“没办法啊，当时我只要有球踢就行，随便什么合同都签。”石浩对钱倒不是特别看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也不能这么少啊，你已经在意甲有进球了，出场两次都表现不错，”罗芸蕙很快进入了角色，如果她能帮石浩将薪水谈高，她的收入也能增加，“像你这样的，薪水不能比库蒂尼奥少嘛。”
石浩有些吃惊：“你连库蒂尼奥都知道了？”
“那肯定，我做了工作的。”罗芸蕙表示自己不是吃闲饭的。
石浩又将有厂商找自己代言的事告诉了罗芸蕙。
听完后罗芸蕙问道：“你自己怎么想？”
“我就是不懂才问你啊。”
罗芸蕙其实很想说自己也不懂……思考了一下，她用了拖字诀：“现在你名气还不大，还是先等等吧，代言的事以后再说。”
“恩。”石浩也无所谓，根本没在意可能的代言费。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快速进步，争取更多的出场机会。至于成为主力？一两年内都不太可能。
“你最好争取这个赛季剩下的比赛里再出场几次，最好能有进球，等到赛季结束，我就去和你的俱乐部谈合同的事。”罗芸蕙最后总结。
石浩翻了个白眼：“才刚签的合同，有什么谈的？”
罗芸蕙坚持说：“这是不合理的合同，以你的实力，应该要拿到更多。这也是俱乐部对球员的一种尊重。如果他们不重视你，不给出符合你实力的薪水，你就该申请转会。你是一名职业球员，是为了钱踢球的……”
“不，我是为梦想踢球的。”
“……”罗芸蕙摇摇头，“如果是为了梦想踢球，你可以去踢沙滩足球。既然选择踢球作为职业，你就要遵守职业足球里的一些规则。”
石浩想了想，还是不大明白。
罗芸蕙拍板说：“总之，既然我是你的经纪人了，这些都由我来处理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频繁推动你转会的，放心吧。”
石浩点点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系统给罗芸蕙的评价是契合度5星，那就选择相信好了。
就这样，一个毫无从业经验的经纪人和一个初出茅庐的足球新星达成了初步共识。
第二天，石浩就告知俱乐部，自己已经有了经纪人。从此，续约谈判等都会由经纪人出面，他不会再和俱乐部谈了。
莱昂纳多对这件事抱着乐观态度。石浩有了经纪人，就能更多地将精力放在球场上，这是件好事。
尽管在他眼中，石浩还不堪大用，但有时也能作为奇兵出现。尽管没对任何人提起，但他认为石浩的实力是超过了冬歇期交换出去的比亚比亚尼的，能为球队带来一些不错的变化。
石浩在训练中表现的很积极，毫不吝啬地每天都使用状态药剂，但是这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出场机会。
4月30日，意甲联赛第35轮，国际米兰客场挑战切塞纳。石浩直到第85分钟才被替换出场，此时国际米兰已经2：1领先，帕奇尼梅开二度。
这场比赛过后，国际米兰仍然领先第三名的那不勒斯6分，落后榜首ac米兰8分，大局已定。最后3轮比赛，ac米兰不可能全输球吧？
多了一个经纪人，但石浩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每天训练，回到多纳多尼家中还是训练。
不过这段时间由于有贝克汉姆的指导，他的定位球和传中技术都有不小的进步；高迪诺这名体能教练也纠正了他的很多错误，比如冲刺时的步伐、身体重心的摆动等。短短两周时间里，石浩就觉得自己收获巨大，这每年9000积分花得真心不冤。
他的声望涨到970以后，放缓了增长速度。但是石浩相信，如果自己能再次出场并进球，声望还能再提升一大截。
他注意到，自己的贴吧已经建立起来了，已经有几万个关注。这是好现象，说明他在国内的人气正在提升中。一旦自己能有更优秀的表现，这些人气就能转会为巨大的商业价值，这些都是罗芸蕙告诉他的。
5月8日，意甲第36轮，国际米兰坐镇主场迎战紫百合，石浩在第77分钟替补上阵，助攻库蒂尼奥打进一球，最终国际米兰以3：1的比分战胜对手。
此役过后，ac米兰提前捧起了联赛冠军奖杯，而国际米兰也提前锁定了一个欧冠名额。接下来的两场联赛，对国际米兰已经是无关紧要，石浩料想自己很可能会有首发出场的机会了。
第109章 意大利杯半决赛
5月11日，梅阿查球场。
这是意大利杯半决赛第二回合的比赛，国际米兰主场迎战罗马。
67000名球迷高唱着“pazzainter”，为主队呐喊助威。
这个赛季国际米兰早早地从欧冠出局，早早地丢掉了意甲冠军。上赛季不可一世的三冠王，到现在竟然只剩下意大利杯这一块遮羞布。
如果不想四大皆空，这就是莱昂纳多最后的机会了。
在首回合1：0战胜了罗马的情况下，国际米兰这场比赛只要保平就可以挺进意大利杯的决赛，所以莱昂纳多的排兵布阵偏于了保守。
他排出了一个很多人都看不懂的阵容，勉强可以说是4312。门将塞萨尔、左后卫长友佑都、右后卫麦孔、中后卫是卢西奥和齐沃的组合，3名防守型中场，队长萨内蒂、坎比亚索和本赛季难得出场的马里加。哈尔贾出现在前腰的位置。上场比赛梅开二度的帕奇尼和埃托奥搭档锋线，在上一场联赛中替补上场后斩获进球的库蒂尼奥仍然坐在替补席上。
但是在纸面上强于对手的国际米兰并没有表现出压倒对手的实力。
上赛季笑傲全欧洲的钢筋混泥土后防线在上半场比赛中漏洞频出，多亏了塞萨尔的救险，国际米兰才没有落后。
进入到下半场，国际米兰更显疲态。坎比亚索和萨内蒂都有世界级的实力，他们也都踢得很努力，却没有办法将中场很好地运转起来。
缺少了斯内德的中场就像是缺了齿轮的机器，根本无法很好地运转起来。马里加和哈尔贾也都缺少组织和最后一传的能力，他们同样是更偏向于防守。如此一来，锋线上的埃托奥和帕奇尼都陷于单打独斗，缺乏支援，迟迟打不开局面。
尽管如此，莱昂纳多仍然稳坐钓鱼台。毕竟只要这个比分保持到终场，国际米兰就能进入决赛。
石浩坐在替补席上，和其他的队友一起，不时为了己队错失的机会而抱头，为了门前的险情而握拳。他时不时偷看一眼莱昂纳多的脸色，然而这位少帅显得很平静，目光幽深。
石浩喟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这场比赛很可能没有上场机会了，或者又是最后几分钟被派上场感受一下气氛。
足球是圆的，占据上风的球队不一定能赢得比赛，各方面都占据优势的球队有时仅仅只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就会落败。
比赛进行到第58分钟，埃托奥凭借个人能力突破了罗马的防线，小角度射门打入一球。
球场沸腾了起来，替补席上的球员们都纷纷冲上前庆祝，石浩也不落人后。球队领先，进入决赛几乎是十拿九稳，他能登场的可能性又增大了。
第66分钟，莱昂纳多终于从教练席上站了起来，用米利托换下了帕奇尼。这是一个对位换人，他要继续保持锋线对罗马后防线的威胁，不打算早早地全线防守。
第72分钟，石浩终于得到了机会，他上场换下进球功臣埃托奥。在上场前，莱昂纳多对他面授机宜，要他稍微拖后一点，做好中场和米利托之间的串联。莱昂纳多果然也对中场的混乱无序感到不满了。
石浩上场之后，谨遵莱昂纳多的吩咐，没想着要出风头。
对这个近似于“9号半”的角色他并不陌生，在湘南大学校队时他就数次打过这个位置。
但是尽管他回撤得很深，却仍然没很少有触球的机会。罗马队几乎是全线压上做最后一搏了，国际米兰的防线上更加吃紧，很少能顺利地将球运过半场。
马里加、萨内蒂都不是很有组织才能的人，坎比亚索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但他防守的任务更加艰巨；被莱昂纳多寄予厚望的哈尔贾到现在仍然没能表现出与身价相符的实力，失误频频。
有的球员在小球队里如鱼得水，但到了豪门之后由于心理、战术等复杂的原因却再也难以打出身价，哈尔贾似乎属于此类。
眼看着中场失控，国际米兰完全陷于被动挨打的地步，莱昂纳多不得不再次做出换人调整，在第79分钟用莫塔换下了哈尔贾。
这时的国际米兰阵型变成了4411，4名防守型中场堆积在后防线前，莫塔负责中后场的组织，石浩负责中前场的串联，米利托担当单箭头。
这个换人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莫塔上场后，国际米兰全队像是突然被激活了，防守虽然仍有些吃紧，但在反击方面却做得有序得多。
第82分钟，石浩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国际米兰在后场断球后，将球交给莫塔，莫塔在和坎比亚索之间连续传递了几次后，莫塔突然长传找到了正飞速向前插的长友佑都。
长友佑都这名球员的技术和身体条件都不算出色，但是体能充沛，而且在球场上非常敬业，只要有一口气在都会上蹿下跳的，现在比赛临近尾声，他仍然坚决地前插。
罗马队大举压上的后果，是后防线的空虚。长友佑都长驱直入，在罗马队后卫终于上前逼抢的时候，他没有恋战，而是果断地将球交给上前接应的石浩。
石浩接球后没有一点犹豫，立刻一脚直塞。
但是这脚传球稍稍偏了点，米利托拿球之后没能马上得到射门角度，只好慢慢地护着球，试图突破。
而这时石浩也在飞快地往禁区里跑。米利托在做出一个假动作没有骗开梅克斯的情况下，将球敲往点球点附近。
石浩几乎是和德罗西同时跑到了球前。
已经有过意甲进球的石浩这次没有让情绪蒙蔽自己，他冷静地觉察到了德罗西的靠近，抢先一脚触球，然后继续加速。
由于有着体能优势，他这一下在接近极速的情况下再次加速，德罗西就跟不上了，石浩与球门之间只剩下年轻的后卫布尔迪索和门将多尼。
由于德罗西仍然紧追不舍，石浩没有再试图盘带，他不指望自己能骗过经验丰富的德罗西。
追上球后，石浩直接一脚射门。这记射门又低又快，直蹿球门远角。
多尼奋力扑救，仍鞭长莫及，但是在所有人都以为这球必进无疑的时候，足球稍稍出现了一个小弧度，擦着远门柱出了底线。
我靠！石浩目瞪口呆地看着足球偏出球门。他本以为终于能打进第一个意大利杯进球了，没想到还得等待……
尽管这个球没进，仍然让罗马队的后防线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再也不敢轻视这个年轻的中国小将，在此后的比赛中，布尔迪索对他寸步不离。
第84分钟，罗马队由博列洛扳回一球。剩下的时间里，罗马队尽管仍在不停地寻找进球机会，但是石浩和米利托对他们后防造成的威胁使得他们不敢倾尽全力。
1：1的比分一直保持到终场，国际米兰终于挺进了意大利杯的决赛。
第110章 赛前
“哎，所以啊，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石浩懊恼地说。
“我知道啊，虽然没看比赛，但我看了集锦的。没事的，别想了，下次上场进球就行了。”刘夕雨说。
“怎么能不想呢……那球要是进了，说不定下场比赛我就是首发了。”石浩后悔不已，因为看着比赛时间所剩不多，所以他上场的时候没舍得用特效状态药剂和那个死贵死贵的临时射术卡。要是用了的话，那个球就进了吧？
视频里，刘夕雨穿着白色的棉绒睡衣，身后还有别的同寝室女生在走动，不时会有某个女孩冲到镜头前跟石浩打个招呼。
自从石浩一球成名，刘夕雨找了一个足球明星男友的消息就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