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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看不出,这是刚刚那还在桌旁东倒西歪,十分得不乐意被叫起床的两人。
“得了,你们快坐好吧,不用你们服侍。”
沈氏看着这两个变脸极快的小祖宗,神色虽还是淡淡,但眼里却也有了笑意。
“是。”
梁媗和梁雍飞快回座,沈氏也不刺激他们了,抬手动筷。而在沈氏把第一口饭菜吃下肚后,梁媗和梁雍就马上迫不及待的开始风卷残云。
他们俩可是真饿坏了。
从昨晚开始,梁媗二人就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今儿又睡了几乎一整天,若是没有饭菜香的刺激也就罢了,现下被这满满一桌子的美味珍肴一刺激,两人可就真的是饥肠辘辘。
“慢点吃。”而梁媗和梁雍的吃相虽不至于难看,可那速度却就惊人了。
看得沈氏是额角直跳,最后都直接放下了碗筷,亲自给他们俩布菜,不准他们再这样囫囵吞枣。
“娘亲你也吃啊。”
梁媗见沈氏都只顾着她和雍儿,自己却几乎没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木木的红了脸道。
“我不饿,你慢点吃,用饭时不许说话。”
沈氏淡淡地瞟了梁媗一眼,吓得她赶紧闭上嘴巴,也学着旁边的那只小肉老虎埋头吃菜,但这次他们却都吃得稍微温柔点了。
半晌后,在梁媗和梁雍终于酒足饭饱时,沈氏才命人把饭菜撤了下去,然后又要了一碗莲子粥。
梁媗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那被她和雍儿风卷残云过的饭菜一眼后,也就自觉的又闭上了嘴。
“吃饱了?”沈氏舀着泰蓝玉梅盅里的莲子粥,轻声问道。
“吃饱了。”梁媗和梁雍乖乖的点了点头。
“嗯。”沈氏也点了点头,“那现在你们可以说一说,昨晚去悬秋阁干嘛?今儿一早死抱着不放的那本书又是怎么回事?”
屋里刹那间就极静了起来,梁雍不知所措的转头看看沈氏,又不知所措的再转头看看梁媗,然后就从她们中间悄悄的挪着身子,想溜之大吉。
可还不等这只小老虎的脚触地,沈氏眼也没抬的就说道:“雍儿,坐好。”
小小的人影一僵,再也不敢动了。
此时梁媗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娘亲,我和雍儿昨晚就只是担心父亲……”
“担心他什么?”
沈氏的语气,忽然变得极淡,梁媗忙道:“就怕父亲误会娘亲啊,虽不知道昨晚父亲和娘亲是为了什么吵嘴,但我想,肯定都是父亲误解了娘亲才对。雍儿,你说是吧?”
梁媗还想转头给梁雍打眼色,但已经听见梁雍大声地说:“是,娘亲永远是对的。”
屋里,忽地又是一静,然后就是暴响的轰然大笑。
原来啊,梁雍这小不点,在走之前居然还不忘吃的,那衣兜在他猛然站起答话时,居然骨碌碌的滚出了好几块刚刚才端上的柳叶糖卷。
“你啊!”
沈氏这次也没掌住了,不点而红的朱唇一弯,明艳无双的笑意就倾泻而出,刺得梁媗的眼都微微眯了眯。
但屋里此时也就这样缓和下来了,沈氏抱着梁雍,神色恢复冷淡的对梁媗说道:“这事就不追究你们了,但那本书是怎么回事?”
今早梁媗和梁雍是被梁思玄给送回南兰溪畔的,而且梁思玄也比沈氏要好说话的多,梁媗只说是因为担心他才跟过来的,梁思玄就什么也不问了,只是一直叮嘱他们下次不可这样,并且心疼的让他们赶紧好好休息。
而至于她怀里一直死抱着不放的那本书,她父亲根本就没注意。
直到后来梁思玄把他们都送回了南兰溪畔就离开后,沈氏却只消一眼,就发现了那本被她抱在了怀里的古籍。
“娘亲,你没翻开看过吗?”
在一进南兰溪畔后,梁媗就睡倒了,那本书自也就放在了那儿,现离他们也不过才几步路之外的梅花小几上。
“没有。”沈氏毫不犹豫的淡漠道。
“哦。”梁媗一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踌蹴了半晌后,她才起身走到那小几旁,拿起几上那本无人动过的古籍,走到了沈氏身边,默默的递给了她的娘亲。
“娘亲,这是我今早在悬秋阁无意翻到的,当时我也不过才看了几页,所以也不太敢肯定这是什么,请娘亲替漠珂再好好的看上一看。”梁媗一字一句的对沈氏郑重地说道。
这种郑重到如此严肃的语气,沈氏还是第一次从梁媗的嘴里听见,黛眉不由得挑了挑。
第七十章 送进兰陵()
“娘亲!”可梁媗却很坚持。
“夫人,你就帮三小姐看一看吧。”
旁边的申妈妈或许也没见过梁媗这样郑重的模样,现下也替她说起话来。但沈氏却还是没接那本书,就由得梁媗这样高高的举着。
那太过细弱的手臂,自是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后,就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了,但梁媗也固执的很,她就是不放下。
“娘亲……”梁媗定定的看着沈氏,那双与梁思玄太过相像的琥珀色眼珠雾霭霭的,固执得只看着沈氏。
沈氏心下就是一声叹息。
她的女儿她自己知道,虽然在外人看来,梁家里似乎是只以梁姷的才学见长,但其实梁媗的见识也不是短浅之辈,若连她都会以这样警醒的姿态来面对的东西,沈氏也是不会小瞧了它的。
“拿过来吧。”而最终,沈氏却还是开口了。
“是,娘亲。”
梁媗立刻喜笑颜开的把书递了过去。
沈氏一面接了书,一面把梁雍交到了梁媗的手里,屋内就又渐渐安静了下来,都凝神静气的看着正在翻阅那本卷籍的沈氏,尤其是梁媗。
枯黄老旧的纸张,一页页的从沈氏细长的指尖中翻过,而沈氏的脸色,也随着纸张的倾覆,开始渐渐变得越来越白。
直至最后,白得连一丝血色也无!
“砰”
沈氏手边装着莲子粥的那个泰蓝玉梅盅,这时忽地被失神的沈氏不小心给弄倒。
而随着这声轻响,沈氏的脸色也才渐渐回转,她止住了要赶忙过来收拾的申妈妈,对梁媗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梁媗轻声地答:“《抚国书》。”
沈氏眼皮一跳,“为什么这么说。”
“是舅舅告诉过我的,舅舅曾说,前朝有位大贤,在国家即将****之前,曾呕心沥血注书一册,希冀国君能靠借此书挽救江山倾颓。可谁知君主已荒淫无度,早就听不进这等忠言,直接把此书掷于殿外,并耻笑那位大贤愚蠢至极,纯属庸人自扰。而被前朝的亡国之君所弃如敝履的那本书,就是《抚国书》!”
梁媗缓缓地说,沈氏静静的听,只是谁也看不见,在那被广袖遮住了的细长手指,此时居然正在微微的颤着。
……
……
右相梁思玄扳倒了太子少师胡斯,是建安里最近的一则伐罪吊民的佳话。
现下的长街小巷里,人们皆无不称颂梁相是青天明日、皎皎中月,梁思玄的声望也经此一役后,被捧上了一个极其的高度。
只是也就在右相梁思玄的声望正是如此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却义无反顾的赋病在家?
“哎呀,你们这就不懂了吧。”
一间小酒馆里,一个浑身市井气的男子,正摇头晃脑的对着其他老实巴交的汉子们说道:“这梁相啊,虽说是扳倒了那贪官污吏的胡斯,可与此同时也得罪了太子殿下,你们可要知道呐,胡斯那贼人之前可是太子殿下的少师啊!少师是什么你们知道不,那可就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呀。梁相这么不给太子殿下面子的扳倒了胡贼,虽说是给了我们老百姓一个说法,可同时也得罪了太子殿下咯!”
“呀,那梁相这不是太冤了嘛。”
“就是,哪有做好事还没成这样结果的。”
“谁说不是呢。”
小酒馆里一时间民情就激愤了起来,但就在他们不远的一个角落里,有两个衣着普通的少年,却从头至尾都面无表情。
“楚孤啊,你现在是不是也一样的怒火中烧啊!”一声流里流气的笑语,低低响起。
“我?为什么。”楚孤笑着回道。
“哎呦,还能是为什么啊,他们在说的,可是你那位亲亲小救命恩人的父亲呢。况且你也知道,把梁相逼得闲赋在家的,可不是我们那位太子殿下,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呢。”
楚孤对面的少年,望着他挤眉弄眼的,可楚孤却仍只是笑嘻嘻的低头喝茶,并没理那人。
“哟哟哟,这是害羞了?”
楚孤还是没理他。
“不用害羞嘛,对我你还害羞什么呢!来,赶紧把你的愤怒都表达出来吧,对于你亲亲小恩人的父亲所受的冤屈而产生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吧。”
少年压低了声音的对楚孤咆哮着,却不经意间把正横飞的口沫都喷到楚孤面前的茶碗里去了,楚孤眉头就是一挑。
“这茶给你吧。”
“啊?”
口沫横飞得正欢的人一愣,就只见楚孤笑嘻嘻的看着他起身,然后直接转身走人。
“哎呀,你等等。”
流里流气的少年赶忙追了出去,小酒馆的老板才刚想喝住他时,旁边却就闪出了一人来,把酒钱丢给了老板。老板一惊,刚想看清那人是谁时,眼前已经一花,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而此时少年也已追到了楚孤身边,继续胡说八道:“哎呀,楚孤啊,你也真是不够意思,凭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害羞吗,你就赶紧和我说说,那……”
“到了。”
“啊?”
少年又被楚孤弄得一愣,而等他反应过来时,就见他们原来已经走到了一间奢靡华丽的酒楼前——春雨楼!
少年上一刻还嬉皮笑脸的神色忽然不见,他跟在了依然笑吟吟的楚孤后面,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眼前这奢靡华丽的酒楼。
楼中一间隐秘的包厢内,此时已坐有七八人,在一见到楚孤二人进来后,就皆都起身行礼。
“坐吧!”开口的是那个少年。
“谢公子。”众人都回座,只是此时他们全只在椅子边缘半坐了一点。
“情况怎么样了?”少年问。
“回公子,情况良好,只是因了……因了少主前几日本来要去溪洲的消息打乱,现在进度稍慢了一些,还请少主和公子恕罪。”
“无妨。”少年笑道:“这又不是你们的错。而且慢点就慢点吧,如今建安情势也不稳定,胡斯一倒,倒是断了好几位不小的财路,加之梁相如今又被陛下的怒火逼得赋病在家,三公缺其一,傅相今又还在淮北未归,朝堂不稳之相已现,操之过急反而会坏事。”
“请公子放心,我等明白,一切只求稳妥。”
“好!”
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和这几人谈起了一些事情,众人的脸色都慢慢凝重,只除了楚孤。
楚孤孩子气的脸上,一直都是带着笑嘻嘻得笑容,但其他人在看向了他时,却都不敢有一点不恭之色。
“少主,你觉得我们刚刚说的意见如何?”一位老者谨慎的问道。
“可以。”
楚孤点点头,其他人就都是一脸的喜色,而他旁边的少年此时也终于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终于是定下了呢。”
“是啊,终于是定下了。”
楚孤转头,看着他身边的少年,“这次,一定要把我们的军队,送进兰陵。”
第七十一章 抚国策()
“娘亲,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娘亲!”
梁媗瞪圆了眼的看着沈氏,可沈氏却悠闲地修剪着面前的大叶桃雪,并不理会正跳脚的孩子。
“娘亲,你就听我的吧,对父亲说这是你找到的,不好吗?”
“不好。”回答十分的干脆。
梁媗却一口气就差点梗住。
《抚国书》她现在是找到了,但沈氏却让她另有了一种挫败感,还不如没找到呢。
如今,因了太子祁怀一直在文帝跟前的哭诉,对于梁思玄的观感,文帝确实是已经降到了不待见的程度,虽现下还亏了没有老迈到昏庸的地步,去做出一些被非议的旨令,可梁媗却觉得也快了,不然她父亲何苦被逼得规避到了家中?
梁媗有些气急的看着沈氏,但沈氏还是没理她,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了通报声,“老爷来了。”
“父亲?父亲怎么来了?”
梁媗疑惑的看向沈氏,沈氏头也没抬的说道:“是我叫他来的。”
梁媗刚想问是有什么事吗?不然要让沈氏在这时主动让梁思玄过来,可是有些破天荒了。
但还不等话问出口呢,梁思玄就已经进来了,沈氏起身,接过弄琴递来的帕子先净手,然后才携着梁媗福身对梁思玄微微行了一礼。
“你们怎么会在院子里?”梁思玄问道。
这时已近午时,气温逐渐炎热,的确不是待在庭院里的好时机。
“没什么,老爷进屋坐吧。”沈氏却没多说,可一旁的梁媗,眼睫却忽然垂了垂。
娘亲喜爱花草是出了名的,不说整个镇东大将军府里是人尽皆知,就连外人也知者甚多,可他父亲却会问为什么?
梁媗心里真是有些不舒服了,可这次她却冤枉到梁思玄了。
虽说对于沈氏,他真的不敢说最了解,但她对花草过于喜爱的癖好,他却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这时他其实也和梁媗一样,在被沈氏突然要求相见后,他也有些很是莫名,甚至都快赶上受宠若惊了。
若在以往彼此冷战之时,只要他没有率先低头,那她绝对是不会理他的。
可今天沈氏居然会主动派人去通知他,让他来南兰溪畔一趟时,实在是使得梁思玄都有些紧张了,以至于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现下,梁思玄就是带着满心的疑惑,却又不能问为什么,只一路默默的跟在了沈氏的身后进了屋,而梁媗则就被沈氏吩咐待在这儿,看准时辰就去鹤寿斋接梁雍。
至于屋内,梁思玄一进房就按着沈氏的话坐在了羊角玉桌旁,看着她走进里屋不多一会儿,就拿着一本古旧到已经有些泛黄了的古籍出来。
“这本书,是那天漠珂在悬秋阁里过夜时,无意中翻到的一本古籍。”沈氏也不多言,直接就把手中的古籍递给了梁思玄。
梁思玄的疑惑却更盛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沈氏,才伸手接过那本旧书。
书本之上,是一块已经被磨得面目全非的蓝金色书皮,虽看得出以前肯定也是被人精心装裱过的,但其他地方就再也看不出什么奇特的来了。
梁思玄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直接略过了那已经看不出是题了什么字的书皮,直接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上,一翻开,入了梁思玄眼的就是一行行风骨入圣的狂草,梁思玄立时就被定了神、凝了心去看。而越看,他的脸色也慢慢地越发肃穆了起来,直至最后,连梁思玄捧书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这是……”
“《抚国书》。”
抚国安民,治国强盛,兴我之邦,除我之衰——是为抚国天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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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媗再见到梁思玄时,是在她耸拉着肩膀待在了鹤寿斋外的时候,她此刻的心情真算不得上好的,也就不想进去被祖父发现,因此在拜托了承平老管事后,她今天就等在了外面,等着梁雍散学。
而也就是在这时,梁媗只见梁思玄神色惊喜异常的就从远处走来,速度奇快。
“父亲。”梁媗把头更低了低的给梁思玄行礼。
“漠珂!”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就是,在梁思玄看清了鹤寿斋外的人是她后,父亲的神情居然狂喜不已,“漠珂,你真是我梁家的福星啊。”
梁媗稍稍一愣,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声音又再低了几分,“漠珂不敢当福星之名,这都是父亲的功劳。”
本来嘛,这《抚国书》本就是在梁思玄的悬秋阁里找到的,况且这功劳也不是梁媗能吞下的。
“不不不,要不是你,这《抚国书》还不知何日才能重见天日呢!这该是你的功劳。”梁思玄看着梁媗,眼里的狂喜之色丝毫不减,可这样喜悦的神色,却让梁媗的郁闷越发的多了。
稍后,梁思玄也不敢耽搁,就要立刻进去求见梁老爷子,在问及梁媗要不要一同进去时,梁媗赶忙摇头拒绝了。
这找到《抚国书》是一回事,可要怎么好好用它来消弭文帝的不待见就是一门深学问了,对此她可是一问三不知,就不进去献丑了。
梁思玄现下倒也不勉强梁媗,在她摇头后,也就喜爱的拍了拍她的头,便赶忙叩门进去了。
“姐姐!”
不多一会儿后,梁雍就被承平老管事给送了出来。
“谢谢承平爷爷。”梁媗牵了梁雍的小胖手,笑着对承平老管事道谢。
“三小姐言重了,此时日头已经正中,小姐还是带了四爷赶紧回去吧。”承平老管事没什么表情的说着让梁媗心里温暖的话。
“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梁媗在走之前,又牵着梁雍对承平老管事福身一礼,不过承平老管事自是侧身未受,梁媗也不介意,和着梁雍一起往南兰溪畔去了。
“姐姐,刚刚父亲去找祖父是什么事啊?”路上梁雍握着梁媗的手,一蹦一跳的问道。
“呃,很重要的事。”梁媗想了想,还是没对梁雍细说,毕竟这事还是等祖父和父亲商量出个结果来后,再说为好。
“哦。”梁雍很乖的点了点头,就又问起了别的事来,“对了,姐姐,我们今天还去悬秋阁吗?”
“不去了。”梁媗对梁雍抿唇轻笑。
该拿的东西既然都已经拿到了,那悬秋阁自也不必去的这么勤了。
第七十二章 曾相赠()
原来按照梁媗的预计,梁老爷子和梁思玄的议定,怎么也要得花上个两三日的时间才行。但让她惊讶的是,在第二日一早,梁思玄就马上进宫去了。
而本来一个近日都打着“赋病”为借口,待在了家中的人忽然一反常态的出门,就够让人奇怪的了,更何况还是去了宫城?
“打探出来昨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