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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让蝴蝶飞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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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摄影,她本就是精心打扮过才出门的。她的外表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只除了
她的心情。
    但是,心情是她必须设法控制的东西。苑明不住地提醒自己:你是一个演员,不要
忘了!你是来这里摄影的,不要忘了!那个范学耕怎么看你根本无所谓,我只需要撑过
一个小时就大功告成了!她昂起了下巴,挑战似地看向了范学耕。
    她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范学耕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停驻在她身上,眼底有着一种无
以名状的神情。不管那眼神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是那样的凝视已足以使她惊怕。彷佛是,
只不过不久以前,她曾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人身上看过类似的眼光——不,她狂乱地
想:我是紧张过度了,现在的情形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人的眼光是不同的,不同的!
    然而另一对眼睛却不受指挥地回到她脑海中来,盘旋着贪婪的专注,恨不得看透她
全身的专注……苑明挣扎着重新控制自己,不曾意识到她嘴唇的线条因此而严苛,眸光
因此而冰冷。她全身都处于备战的状态之中,范学耕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郭文安在
一旁大声的咳嗽,彷佛是在提醒她保持镇定,又彷佛是在安慰她说:“别怕,明明,我
在这里呢!”
    “搬张椅子过来给——呃,李小姐坐。”一个男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彷佛来自
另一个时空,“请坐呀,李小姐”那个声音在说。椅子。欧式的皇后躺椅。你觉得这些
摆设怎么样,李小姐?范学耕的一个助手拉了张金色高背镶花欧式长椅过来,摆到了那
块被清出来的平台上。漂亮的东西只配给漂亮的人使用,你说是不是,李小姐?苑明直
直地瞪着眼前的长椅子,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僵住了。这间宽大的摄影棚彷佛突然间狭窄
了起来,许多人影糟杂忙乱地来来去去。细细的警钟开始在她脑海中响个不休,为什么
而响她却不能明白。
    平台后的背景已经被换掉了,新换上的背景是一片纯白,与平台等宽,直直地一直
拉到地上。金色的长椅就摆在平台中央。“不是那种椅子!”那个男性的声音怒道:
“你跟了我这一整年全是白跟的吗,小张?美人需要品味来搭,要我说几遍?拿开那张
见鬼的椅子!先把灯光设起来——灯光!”他提高了声音喊。
    “好——好,我这就去调。”那个可怜的小张不知所云地咕哝着,但是范学耕的注
意力已经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阿惠。“先设灯光再处理道具,先考虑自然美再想怎么化妆
——这是定则,别忘了!”他拧着眉头看向阿惠手中的羊毛披风:“把那块破布放下来,
看能不能找到个什么东西梳梳她的头发,再给她打点腮红——除非我们能想法子教她脸
红。我看这并不容易。李小姐不像是个容易脸红的人。”
    几声低笑因他这句话而在摄影棚中不同的角落里响起,苑明却没有气力去感觉生气
或是好笑。她太忙于镇定自己了,范学耕的声音以及其它人的笑声,在她其中已然逐渐
转成一种嗡嗡的声响。她模模糊糊地听见那男性沉厚的声音在指挥着灯光要如何打,却
只觉得那是发生在另一个星球上的事。
    “好!就是这个颜色!嗯,那张椅子可以。李小姐!李——小——姐!”
    苑明震动了一下,台起眼来向声音的来处看去,正正地看进他那对极清极清的眼睛。
    她立时发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因为那种初见面时便已存在的晕眩感本来不曾
稍减,在四目再次相接时徒然加倍,使得她本已绷紧的情绪剎那间混乱到了十分。范学
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却立时变得像冰一样的透明。
    “李小姐,”他冷脆地说:“请你不要像石像一样地站在那儿可以吗?如果你愿意
纾尊降贵地坐到那张椅子上去,我会十分感激!”
    “这边走,李小姐。”阿惠那带着同情的柔和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使她不由自主地
眨了几下眼睛,开始僵手僵脚地朝那片布景走去。不知道为了什么,眼前的灯光看来那
么模糊,左右前后的声音听来那么震耳欲聋,屋顶好似愈垂愈低,甚至连地板都隐隐然
有旋转起来的架式。她后来才明白,这是因了大惊吓而来的后续反应,可是当时身处在
那终于蔓延开来的、寒凉如冰的恐惧之中,她如何能有精神去想到这些?唯一从脑中掠
过的念头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觉得自己不能动了?
    “不是那样,不是那样!”范学科叫道,而后挫败地吐了口长气:“天呀,小姐,
找还以为你是个演员哩!拜托合作点把姿势摆出来行吗?我要拍的是自信而明朗的演员,
可不是一个有摄影恐惧症的小女生呀!”
    苑明麻木地盯着他看,看他一手重重地把过他浓密的黑发,而后快步走上前来,三
两步跳上了摄影台。那双穿着牛仔裤的长腿逼近了她眼前,罩着件米黄运动衫的躯体遮
住了她的视线,她所有的关节立时都僵直了。
    感觉到他弯下身来看着她,冷汗不可遏抑地自她背上和掌心里迸流出来,一剎间已
将衣衫浸透。而后她察觉到一只大手落上了她的发际,撩起了一绺发丝。
    有什么东西终于“啪”地断裂了。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绞得死紧,眼睛空茫地大睁。
    “漂亮的头发。”朦胧中耳边彷佛有个男性的声音在说:“不过乱了一些,需要整
理一下。”然而那人的言语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唯一能进入她脑海中的,只
是轰轰的声响。
    “表哥!”她咬着牙关喊;不当场大声尖叫,已经耗尽了她仅余的一点自制力:
“表哥!”
    “怎么了,明明?”文安的声音里有着焦虑。
    他的声音好远,还得她几乎听不见。幸亏只是“几乎”而已。她情不自禁地喘了口
大气,自喉中逼出了另一句话来:“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叫这个——这个混蛋把手拿
开?”
    “什么?”怒色飞入了范学耕的眼底,他的质问几乎成了一种咆哮,握着她一束黑
发的手本能地把紧;但是苑明根本不在乎了。无边的恐惧淹没了她,使她狂乱地站了起
来,绝望地挣扎着要逃开这使她窒息的地方,这使她怕到全身麻木的男人:“我说把你
的手拿开!”她喊,那声音尖细得完全失去了常态,倒像是一匹被逼到了绝境的小兽:
    “拿开!”她凄厉地喊,一面伸手死命地要推开那个抓紧了她的男人。只是她的身
子抖得全然无法控制,而身旁的人对她而言又太强壮了。
    “天!”她啜拉着,体内那一个小时前所经历到的、无边的恐惧,终于在长久的僵
持之后蚀尽了她的抵抗,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意识全然吞没。昏糊中只听到一个既尖且细、
嘶哑而惊惧的声音逼出了一声狂喊:“表哥!”而后黑暗便向着她淹了过来——宁静的、
甜蜜的黑暗呵……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章

    昏迷中有一只大手托住了她的腰身,另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说:
    “放松,放松下来,没事的,不要紧张。”她感觉到自己的膝盖碰着了椅沿,软手
软脚地又坐回了椅子上去。椅子!我不能——她狂乱地想:我不能呆在这儿,我必须逃
开,逃开!她挣扎着又想站起,竭力抗拒着那股又将淹没过来的黑暗。但是另一双手已
然握住了她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加了进来安慰她:“不要怕,明明,没事了,都过去了,
不要怕,我在这里!”是文安,文安来救她了!
    她如释重负地软倒在椅子上头,全身抖得像台风侵袭下的树叶。范学耕皱着眉头看
着他们,完全不能明白眼前的女孩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反应。却见郭文安焦切地揉
着李苑明的手,双眼担心地盯着她瞧:“你觉得怎么样?还好吗?没事吗?我就说你今
天不应该来的,那样勉强自己作什么呢?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拖也应该把你给拖回家
去!没事了,明明,现在没事了。歇一下我们就回家,哦?”
    “那该死的……”苑明啜泣道。她失色的嘴唇仍然不可抑遏地颤抖着,双手也依然
冷得像冰一样:“龌龊、下流的王八蛋!他竟、竟敢……”
    “她是在说我吗?”范学耕插了进来,表情既困惑、又生气。
    “不是你,是吴金泰。”文安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句。察觉到苑明因为听到这个名字
而颤抖,忍不住咬着牙关低咒了一声。“不要想了,明明,”他很快地说,一面揉着她
冰冷的小手:“想点比较愉快的事好吗?想想看我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上的架式有多帅!
    这还不够让你大笑几声的吗?”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范学耕忍不住再一次插了进来,可是文安根本不理
他。
    “那个老混球现在已经有半边脸是肿的了,明天铁会多个黑眼圈!”他得意地说:
    “想想看,他要怎么向人解释这个东西的由来?嗯?更别说我在他肚子上揍的那几
拳了!”
    恍然大悟的神色飞入了范学科的眼里。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背脊因愤怒而挺得僵
直。“你是说——”他的声音里带着出人意料的怒气:“吴金泰对她——?”
    “可不是!”文安恨恨地道:“才不过一个小时以前的事!那个老贼,不要脸到了
极点!居然就在他自家客厅里的长椅子上想——”他重重地“呸”了一声:“你没看到
明明身上那些瘀青!他妈的,下次再让我看到那个老贼,看我怎么整他!”
    范学耕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强暴未遂,嗯?无论对什么样的女子而言,这种经
历都是极其可怕的。而她居然在受了这样的惊吓之后,还强自支撑着到摄影棚来工作吗?
    他低下头去看着那张秀丽而惨白的脸,这才注意到:在那黑亮的长发掩映之下,她
纤细的头间隐隐透出了几块瘀青。想必在她衣服的掩盖之下,必然有着更多的伤痕吧?
    一股暴烈的怒气窜入了他的心底,使得他几乎生出了杀人的冲动。他激怒地别过脸
去,愤怒于吴金泰的不在眼前。“阿惠!”他暴烈地喊:“去跟我姑姑要点白兰地来!”
    原来她进门时看到的那个好老太太真的是某个人的姑姑!苑明好笑地想,也不知道
为了什么那样好笑,她开始笑个不停,笑得全身都在震动:一种高昂的、半疯狂的笑声,
尖锐中带着颤抖。
    “明明,明明!”文安无措地喊,使劲地摇着她,她却自管笑个不休。范学耕眼里
露出了痛惜之色,猛然间一个巴掌摔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苑明的笑声猝然停
歇。她呆楞楞地瞪着范学耕,蜂拥而至的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滚下了她的脸颊。学耕本
能地将她拥入了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脊,留下个郭文安在一旁瞪眼睛。
    “你打我!”她指责道,哭得像个伤心的孩子,把张泪痕斑驳的脸往他上衣的前襟
上使劲地擦。
    “对不起,”他道歉道:“但是我别无选择。”
    “我讨厌男人!”她抽抽答答地道:“我恨他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全部都不是吗?”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弯下腰去将她抱了起来:“来,你必
须好好地休息一下。”讨厌男人,嗯?可是她却不自觉地牢牢攀附着他,那无意识的举
动暗示了极大的信任。学耕低下头去望着她,眼色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休息一下,
你就会觉得好多了。”
    

    “我觉得自己好脏!”她哽噎着道,再一次将泪水擦在他衣襟上。
    “这是必然的反应,过一阵子就好了。”他温和地道:“待会儿好好地喝一点酒。
    那会让你舒服得多。”
    他以为她是什么?酒徒吗?苑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学耕的身子僵住了,生怕她又
来一次歇斯底里。还好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苑明只笑了几声,声音便渐渐地低弱了下
去。她是累坏了。这一个多钟头以来的情绪波动和死命抗争已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使
得她筋疲力竭。她没有力气笑,甚至也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原来激烈的啜泣渐渐成为时
断时续的干噎。
    学耕抱着她走过整个的摄影棚,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但知
觉到他正在爬楼梯。文安紧紧地跟着他们,一路压低了声音在向范学耕解释着今天发生
的事:“……那老家伙把剧本交给明明,由得她坐在客厅读剧本,就领着我到里间的放
映室去,说他有一批刚从欧洲送来的录像带。”文安愤怒地攒紧了拳头:“他妈的,我
早该知道他那样把我和明明隔开,一定是心中有鬼!但那些录像带可不是平常看得到的。
    吴金泰放了一卷给我看,就悄没声息地走出去了。我是很想好好地看他几卷录像带,
可是想到和你还有个约,不能呆太久,带子只看一半是很无趣的事,就把录放机关掉了,
研究起那些带子来,打算挑他几卷,向吴金泰借回家看。幸亏我把机器关了,否则——”
    他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否则明明叫救命的声音我一定听不见。那放映室的隔
音设备可是一流的。”
    学耕一面听,一面喉中发出稀奇古怪的诅咒。当初购置房产的时候,他买下了上下
相连的两层,将之打通。下面一层是摄影棚,楼上便是他自己的住处了。上得楼来,他
推开了卧房的门,轻轻将苑明放到了床上,顺手拉过一条毯子来盖在她身上。
    这一切都使她放松。文安絮絮的诉说并未进入她的脑海,但,仅止是听到他的声音
就在左近,已足以使她心安。而棉被那样柔软,枕被闲散出一种奇特的气味——和范学
耕一模一样的气味。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本能地抓住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将自己深深地
埋了进去。
    门突然间开了。“姑姑!”范学耕不赞同的声音惊讶地响起:“你爬这么一大段楼
梯上来作什么?你的关节炎不痛吗?”
    “要你来管我的关节炎!”她身边响起的,是那个老太太秘书——也许该说是老太
太接待员——的声音:“我还没有老到变成木乃伊的地步,你小子少在那儿成天唠叨我!
摄影棚里出了这种事,我不过来瞧瞧行吗?”
    苑明知觉到她身边的床沈了下去,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而后是盘子放上茶几
的声音。一只温柔的手扶她坐了起来,另一只手拿了个杯子放到她唇边:“好孩子,来
把这酒喝了。”
    苑明服从地喝了一大口白兰地,一时间被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酒热热辣辣地一
直烧下了她的食道,刺激得她眼泪都滚出来了。然而那股随酒精而来的暖意自她胸腔扩
散出去,果然使她舒服了许多。老太太又灌了她一大口酒,这才将杯子拿开,一手轻轻
地拂上了她的额头。“可怜的孩子,”她不忍地道:“那个混小子把你怎么啦?一定是
吼得你受不了了,是不是?他老是做这种事——”
    这老太太多像她自己的好祖母呀!苑明模模糊糊地想,一个淘气的想头不受控制地
在她心头扩大,她想也不想地就将之付诸实行了。
    “他打我!”她哽噎地道,抬起了那挨过一巴掌的半边脸颊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倒抽了一口冷气。“学耕!”她叱责,慈蔼的脸上布满了不悦:“这太不像
样了!多丢人哪,打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姐!就算人家在工作上表现得不好,你那样对她
们大吼大叫的已经够了,但是打人?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那是因为她歇斯底里——”
    “哈!”老太太怒道:“像你那样打她,她当然会歇斯底里!”
    “在我打她以前,她就已经歇斯底里了啦!”范学耕又气又急。
    苑明在他的吼叫之下瑟缩了。“是的,是的,”她可怜兮兮地说,彷佛急于取悦那
个摄影师:“是因为我歇斯底里了,所以他才打我的。因为他说我的头发乱七八糟,需
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我好生气,所以他才打——打我的。”她的嘴角往下垂,彷佛又要
哭了。
    “明明,住嘴吧!”文安在一旁插了进来。喉咙里的笑声已经像汽泡一样地威胁着
要冒出来了,全仗他用着过人意志力才勉强压了下去:“我知道你是个好演员,不过这
种小可怜的样子实在和你的形象差太多了!”
    苑明不理他。“他——他还说我的外套是一块——破布,还——还说我有——摄影
恐惧症,表演得像石像一样!人家我——我是个好演员耶!”她认真地道,仰视着老太
太,清楚看见不可抑遏的笑意在那对慈祥的眼中扩散开来。
    “那小子太坏了!”老太太认真地说,加入了这个游戏:“还有呢?不要怕,统统
说出来,姑姑呆会儿打他屁股喔!”
    “喂!”学耕吼道。他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个女孩子摆了一道了,却不知道为了什
么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还有——激赏。苑明对着他拋来一个得意的微笑,笑得像
精灵一般。范学耕发现自己完全迷惑了。他定定地看着那对水灵的眸子,只觉得自己在
往下沈,往下沈,往下沈……“好啦,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罢?”
    老太太的声音打破了这个魔咒。苑明刷一下回过神来,因这个询问而颤抖,刚回到
脸上的些许血色立时又开始褪去。她方才的淘气,其实有一半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
    然而现在——文安瞧出了她的脸色,立时赶到她身边来。
    “不要想了,明明,都过去了!”他安慰道:“我保证那老混蛋以后连你身边二十
公尺都近不了!不要去想了,忘了吧!”
    老太太的眼睛玻Я似鹄础E缘闹本踉谀承┦焙颍婺鼙仁裁炊祭吹萌窭慰鍪
她这样一个饱经世事的老太太。“你们两个男生都出去,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会罢,不要
在这儿啰嗦了!”她命令着,赶小鸡一样地将那两个大男生都赶出了屋子,而后才回过
头来呵护苑明。
    在那女性的、温柔的、同情而谅解的抚慰下,苑明再怎么样也无法遏止一吐为快的
冲动。她扑在老太太怀里,毫不保留地大哭了一场,哭尽了她的惊怕,她的委屈,她的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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