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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珞跟在几人身后,踌躇半天,最终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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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里,帝都相对太平。
若是没有发生东街斗殴一事,只怕会更加太平。
即便只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临湘阁内,陆晼晚还是能将这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毕竟她身边有两个随时出现,又会随时消失的随身护卫。
夏子清虽贵为揽月楼大东家,却也时常与月影一道守在临湘阁四周,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出手。除此之外,每日他都会将揽月楼得来的消息告知于陆晼晚,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比之前更加熟稔了不少。
“陆家二公子陆景皓,你当真不管?”临湘阁茶厅,夏子清倚窗随意坐着,看着对面的女人,也是心满意足。
“他要做什么随意,我只要知道他过得不好就是了!”纤长的手指在被盖上轻轻划动,听着指尖与杯盖触碰发出的轻微声响,陆晼晚勾唇笑了笑。
陆景皓既然自己要找死,她又何必出面阻止他!
只不过,陆晼晚没想到,陆景皓行动不便,却还有心情去与人拳脚相向,倒真是稀奇。
“你可知他挑衅的人是谁?”夏子清见她这般,不由得心头一跳。
这笑容他熟悉得很,像极了那个人,一样的冷血,一样的残忍。
原来,一切早在冥冥中便自有定数么!
微微错开眼去,夏子清试图甩掉不合时宜的情绪,再次扭过头来看着陆晼晚之际,已然是恢复了以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闻声,陆晼晚挑了挑眉。看他这样子,似乎对方还是个来头不小的。
果然,听到夏子清接下来的回答,陆晼晚也只能感叹世界太小,这人却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刑部尚书张先之子,张连。”
见着陆晼晚眉头高挑,夏子清不由得疑惑,开口问道:“你知道?”
摇了摇头,陆晼晚道:“只是有些意外。”
刑部尚书张先素来与陆桁不合,这事儿她是知道的。陆桁站在赵子钰的阵营里,张先便是选择了支持身为太子的赵子彦。如此,陆景皓与张连发生冲突,往小了看只是贵族弟子之间的纠葛摩擦,但往大了看,却是牵扯到阵营之争!
若是此时发生在以往,人们便也不会想到其他,只不过,眼下政局动荡,让人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你猜,他们真真正正的斗起来,还要多久?”学着陆晼晚玩了一圈杯盖,夏子清便觉得乏味,索性揭开杯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味苦涩,惹得夏子清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出半月。”如此算来,就在她及笄之后。
眼下,东街的事儿尚未闹大,那些人还能按捺得住。但若是有人从中煽风点火,炒热气氛,那便另当别论了。不知为何,陆晼晚竟是分外期待赵子钰与赵子彦两人相争。
想到这两人,陆晼晚又不免想到那在幽州的人,眸光黯淡了些许,陆晼晚启唇:“幽州如何了?”
夏子清也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事儿,抬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道:“暂无进展。”
他们看得住一个荆绾儿,却管不住背后有人从中作梗!
“不过,我查到,背后斡旋的,是赵子彦的人。”眉头紧了紧,夏子清脸上浮现出些许为难。
又是他!
听到夏子清这话,陆晼晚不可谓不吃惊。赵子彦暗中有布局,她知,却是不知他竟然布局得如此广泛、如此周密!一面在帝都与赵子钰相抵抗,一面又使计将赵子离调离帝都、羁绊幽州,在这场恶斗中如此游刃有余,她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
既然那人如此胸有成竹,那他为何还要使计让自己与他打成协议?
之前被她忽略掉的问题,此刻突然间冒出一点头绪出来,却是令她有些难以接受。
摆了摆头,陆晼晚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着实令她有些头疼,索性不再去说什么。
夏子清见她这样,心里一疼,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嘱咐她多加休息,便离开了临湘阁。
大约过了晌午,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与刑部尚书大公子在茶楼冲撞之事,便传得满城风雨。
流言之下,气氛诡异得很,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这之后,东西街便时常发生口角冲撞之事,小则动口,大则动手,有的甚至是当街打斗,险些闹出人命。
随着近段时间的异常事件,帝都内人心惶惶,往常的喧嚣繁华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强过一阵的沉闷与寂寥。
连素来人声鼎沸的揽月楼如今也门可罗雀,夏子清愈发闲得发慌,三天两头便往临湘阁跑,时不时会与陆晼晚说上一些时下最热的消息。
据闻,赵子钰广纳门客,府上早已聚集了一波江湖上有名的能人异士,日日人流如梭,与外头相比,简直一个天壤之别。
据闻,锦绣绸缎庄闭门谢客,已有半月未曾开张做过生意,连掌事的锦娘都有大半个月未曾见着。
据闻,四月一出的绣颜阁却突然出现在绿松湖畔,停靠半日后,再次销声匿迹。
据闻,贼人夜闯太子府,被赵子彦派卫兵擒拿,最后查出此次行刺之人乃舜天王府所出。
据闻……
帝都乱了!(未完待续。。)
229 及笄之礼
街市清冷,尚书府却是热闹异常。
尤其是栖梧院,简直是闹翻了天。
早便是六月的天儿,这忙里忙外的还要听一堆人七嘴八舌,连一向精明干练的李舜华都有些吃不消,不出片刻额上就除了一层薄汗。
抬眉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乔氏,李舜华等着她拿主意。
要说这二小姐的及笄之礼,她们也是一早便开始准备了的,只不过,中间出了这样那样的岔子,这事儿便给耽搁了下来。再加之,如今朝局动荡,卡在这节骨眼儿上,确实让人有些头疼。
及笄礼照样是要办的,只不过,这选择宾客之事可就难办了。
这事儿乔氏一早便交于了袁容青全权操办,袁容青自然不会怠慢,可如今陆晼晚身份匹嫡,便不能还拿着庶女的规格难办,袁容青也是头疼。眼下日子临近,却是再也拖不得,乔氏便也慌了神,如今召集了后院儿的一起来商讨这事儿。
然而,在这群人当中,曹氏却是个不寻常的。作为陆晼晚生母,理应为着女儿及笄一事马不停蹄地张罗,可眼下,这人却是没有半点精神的样子。莫不是前阵子被人抓去之后还没缓过劲儿来?
乔氏眉头皱了皱眉,疑惑道:“心悠近来身子可还好?”
“多谢老夫人关心,我没事儿的,只不过最近有些累。”曹氏这样一说,其他人也不再多想什么,皱了皱眉也索性不去想其他。一门心思便都在及笄礼上。
乔氏也专程问过陆晼晚的意见,却听她一句“三妹妹的年岁也到了。不如一起办了吧”,便又将这事儿放在了心上。
陆秀宁只比陆晼晚小上半岁。乔氏与袁容青商量之后,觉得可行,如今在这样的局势下将两人的及笄礼一起办了,也省得日后多生麻烦。
可这眼瞧着日子要到了,准备工作却还未就绪,怎能让人不着急!
正宾的人选,袁容青不敢含糊,与乔氏提了几位帝都内德才兼备的夫人,只等着乔氏拍案定夺。如今。将这些人都叫过来,乔氏也不过是想听听她们的意见,就连陆晼晚和陆秀宁两个也都被请了过来。
“你们觉得,左神武将军夫人如何?”坊间传闻,娉婷郡主与陆晼晚关系非同一般,若真是这样,请姜夫人来做正宾倒是再合适不过。
话音一落,陆晼晚便抬眉看了一眼座前,不由得好奇。这老夫人是如何将主意打到左神武将军府去了?姜立峰与陆桁关系素来不好,请姜夫人来做她及笄之礼的正宾,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陆晼晚却是没有开口,看着乔氏几人皱着眉面面相觑着。最后。还是乔氏拍板,叫李舜华与姜夫人递了帖子,不管请不请得动人。这该有的礼还是少不得的。
一整个上午,陆晼晚听着她们商议着自己与陆秀宁的及笄礼。只觉得昏昏欲睡,万分困乏。最后。只知道老夫人终于是拍板做了决定,吩咐府里头的人一一着手准备去了。
陆晼晚却是不担心这些,自那之后,便与陆秀宁一直在临湘阁待着,索性不出去凑那个热闹了。
然,在这期间却是收到了姜娉婷派人送过来的书信。令陆晼晚想不到的是,姜娉婷竟在信中提出要作为赞者出席陆晼晚的及笄礼。
这一消息,自然是让乔氏等人喜不自胜。
这娉婷郡主向来人气极高,姜夫人又是个宠女儿的,凭着姜娉婷这么一封书信,便将正宾与赞者的事儿解决了。
日头越来越烈,一如这城中如火如荼的氛围。
这一日,阳光晴好。
尚书府前院后院的游廊、花径小道上来来往往的奴仆手上都托着银壶玉盏、美酒佳酿穿梭不绝。
穿过前院,在毗邻后花园的院子里,早已设好了及笄礼台,红绸相盖,看着端庄肃穆。
时辰尚未到,乔氏、陆桁便早已领着尚书府上上下下的人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易妈妈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宾客皆是在场地外等候。
一大早,陆晼晚与陆秀宁便被人带到服侍沐浴,换好了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只待乐声起。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屋外的沉闷突然被丝竹声打破,此时,众位到场的人才开始一一就位。
姜夫人出现,让观礼者一阵惊愣,想不到陆尚书府竟是连左神武将军夫人都能请得动!
心照不宣地看着仪态端庄步履款款的姜夫人,众人心中所思不明。
陆桁与曹氏上前相迎,双方相互行了揖礼,这才入场。
乐声稍歇,陆桁起身,四平八稳地站在座前,扫视了一眼座下之人,却是突然发现座下有特殊之人,一人西南,一人东南。
一双饱经风霜的眸子微微一转,陆桁便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沉声道:“今小女晼晚、秀宁行成人笈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光临。”稍顿,陆桁又道,“请陆晼晚、陆秀宁入场拜见给位宾朋。”
终于得以行动,早已在东房坐得全身僵硬的两人便在李妈妈与刘妈妈两人的陪护下出了东房。
此时,一身华裳的姜娉婷也起了身,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微微侧头看着正向台前走来的陆晼晚,姜娉婷笑意嫣然。
心中感激,在与姜娉婷错身之际,陆晼晚微微颔首,眼中笑意更盛。
在李舜华的带引下,陆晼晚与陆秀宁面向南放而立,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轮到自己时,姜娉婷也半分不见怯场,莲步款款行于笄者席旁,为二人梳头。动作落下,将梳子放在了席子南面。
随后。姜夫人起身,陆桁与曹氏随后起身相陪。作为正宾。姜夫人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与陆桁、曹氏各自归位就坐。
及笄礼过程冗长繁琐,陆晼晚便是再有耐性却也忍不住困顿之意,这几日睡得极少,今儿一早又那样早便被人从临湘阁叫了起来,睡眼惺忪地便带到了东房,一直到现在,却还未好好吃过东西,全身匮乏得连一点多余的气力都没有!
然。及笄礼于女子而言是何其重要,陆晼晚自然是明白,便也只能在李妈妈的牵引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完成整个流程。
陆秀宁亦然,她困得连眼睛都要正不开了。
然,后面的初加、一拜、二加、二拜等等礼仪,愣是令两人一阵欲哭无泪。这及笄礼简直比拜堂成亲还要折腾人!
二拜之后,陆晼晚与陆秀宁面向东正坐,姜夫人以盥洗手,复位。
接过易妈妈奉上的钗冠。姜夫人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正坐于右手边的陆晼晚,提唇一笑,倾身将钗冠与她戴上。
待得姜夫人起身,易妈妈便高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姜娉婷再度上前,先后与陆晼晚、陆秀宁摘去发钗。姜夫人跪下。为两人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姜娉婷再帮二人正冠。
如此反复。连陆晼晚看着都觉得眼晕。
好不容易再度回到东房,陆晼晚与陆秀宁却是不想再出去,这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地委实累人。方才那么一会儿功夫,她们身上便出了一层汗,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等会儿她们该撑不住疲乏了。
姜娉婷取衣协助,与她们一道入了东房,见到她们这般,不由得好笑:“二小姐这样,委实少见!”
“郡主可别再笑了,等再过半年,郡主及笄之际,便知道我与二姐姐的痛苦了。”陆秀宁坐在一旁,见姜娉婷神色亲和,便忍不住搭了一句话。
姜娉婷倒是不介意,一边与她们说话,一边又嘱咐她们二人换下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陆晼晚与陆秀宁身形娇小玲珑,但加冠着服之后已有一派少女风姿,精致华丽的长裙礼服衬得两人容颜愈发娇俏动人,让观礼的许多人不由得惊艳万分。
尤其陆秀宁,惯来只活动于尚书府院内,未曾与外人相间,如今以此番姿态出现在众人眼中,便是惊起了不少人的钦慕之心。
陆晼晚一如既往沉静如水,但往往这样的沉静都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不如陆秀宁这般平易近人。
然,隐匿于宾客间的赵子彦,却是将目光始终都放在陆晼晚身上。这样的陆晼晚有着不同于往昔的成熟之美,美得如斯真切,双眸见惯有的清冷更是衬得她风姿傲然,绝世无双。
西南角,赵子钰却也是委身而坐,就连他此时见着陆晼晚,都忍不住心神微晃,眸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惊艳。
曹氏与袁容青瞧着,自是打心眼儿高兴,看着看着不禁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好不容易盼着女儿长大成人,她们怎能不激动!然,场合不对,便提了提唇畔的笑意,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倍感欣慰。
易妈妈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了醴酒席。姜夫人揖礼请陆晼晚与陆秀宁两人入席。二人于是依着李妈妈的指引,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而立。
姜夫人接过自家女儿递过来的醴酒,笑了笑,目光柔和:“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陆家两姐妹行拜礼,接过醴酒。待姜夫人回拜之后,两人这才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举杯象征性地沾了些酒水,待到易妈妈奉上饭,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点。
做完这些,陆晼晚与陆秀宁终于是见到了曙光,整个人便也比之前精神了不少。乔氏等人看着,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两个丫头,还真是孩子心性!
为笈者笈字也是及其重要的环节。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更何况,这两丫头自己瞧着也是喜欢。姜夫人起身,嘴角微扬,看着陆晼晚念祝辞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瑾。”再与陆秀宁取字“瑜”。
陆晼晚答辞道:“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陆秀宁亦然。
待聆训之后,陆晼晚与陆秀宁先后行揖礼于姜夫人、客人、乐者、易妈妈、姜娉婷、旁观群众、最后便是父母双亲。
一番流程走下来,两人只觉得身子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送走一大波人,陆秀宁松了一口气,陆晼晚却是提起了一颗心!(未完待续。。)
ps: 感谢帝尘释的香囊和平安符哦~~~
电脑卡了,爬了半个小时才爬进来后台,气得我砸了好几拳,早该报废了!
传晚了于是多写了一点点点点……咳嗯,感冒了头昏脑涨,见谅~
230 焚尽安宁
始终都记得陆晼晚与赵子彦之间的“约定”,曹氏越想心里边越是没底。大礼结束之后,便不顾易妈妈的劝阻,非是要去临湘阁瞧瞧。
易妈妈本也是见着她状态不太好,想劝着她回沁竹园休息,但见她坚持,便也随着她去了。
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曹氏带着易妈妈便急急忙忙往临湘阁赶,速度之快,让易妈妈心下生疑。
要说夫人想要去看看女儿,实在合情合理,可夫人这样子怎么像是着急着去找人一样?
看着曹氏因为心急好几次差点儿被路边的碎石子儿绊倒,易妈妈心惊,更是一步不落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夫人,夫人您慢些,临湘阁就在前面不远,夫人不必这样匆忙。”
曹氏听着后面易妈妈的提醒声,脚下的步子却是愈发快了起来。
好容易到了临湘阁,曹氏在院门口慢下了步子,微微喘着气儿。
院儿内十分安静,除了些微的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曹氏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
心中恐惧更甚,曹氏转头便与易妈妈和身后紧跟着的丫鬟们喊道:“快,快进去瞧瞧,看二小姐是否还在屋子里。”
易妈妈虽是疑惑,却还是朝着身边的一群丫鬟点了点头。须臾,几个小丫头便往临湘阁内跑去。
“夫人,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话一出口,易妈妈却有些不大相信。明明方才才结束了及笄礼,二小姐也是老夫人派人亲自送回来的。能出什么事儿?
可是,夫人这般火急火燎地往临湘阁赶。且面上如此焦急,也不像是没有任何道理的。一时间。易妈妈也失了主意,只得扶着心切地曹氏匆匆往楼里走去。
这才走到院中央,刚进去找人的其中一个小丫头便破门而出,奔着曹氏和易妈妈的方向就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胡说八道什么!”闻声,易妈妈眉眼一竖,分外不喜这丫头没头没脑的混账话,“夫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就不好了!”
易妈妈这般陈词慷慨,曹氏却是双腿一软,若不是有易妈妈在身旁一直扶着,怕是早就瘫软了下去。
脸色骤然惨白,唇瓣也是褪尽了血色,看着刚才那跑出来报告消息的小丫头,曹氏有些艰难地开了口:“你……你方才说什么?快说!”